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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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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番他再称呼姑娘,似乎和往常不同。

江晚月侧过身,低声道:“不敢受大人的礼。”

谢璧笑着折了金明池畔的玉兰花,轻声道:“京城的玉兰又开了,就用此花给姑娘道歉吧。”

江晚月没接,只道:“只一朵玉兰,大人道歉还真是随意。”

“方才说不敢受礼,如今又嫌花太轻,”若珊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明眸皓齿,笑着对江晚月道:“晚月姐姐,你如今到底是什么心思?”

江晚月不知怎的,耳尖热辣辣的,随若珊一同,匆匆离去。

谢璧站在春日晴朗的金明池畔,缓缓扬起唇。

谢老夫人一回京就开始忙,儿子如今年纪轻轻,位居首辅,又被战事耽搁了这么多年,如今是无论如何不能再耽搁了,她挑选名门贵女,挑的眼花缭乱,只觉似乎谁都配不上儿子。

谢璧心中一直有桩心事,此次时机成熟,便对谢老夫人道:“儿子心中早已有人,母亲不必费心了。”

谢璧道:“兜兜转转,儿子还是中意晚月。”

他扬手止住母亲的话,跪地认真道:“儿子此番在碧胧峡,认清了自个儿的心,此生早已立志,不论境遇如何,只娶江晚月一人。”

谢老夫人怔住,觉得匪夷所思,又觉得合情合理:“你打算和她复婚吗?”

谢老夫人很快平静了下来,毕竟这么多事情过去。

朝代更迭,王室南迁。

重回都城,宛若一梦。

许多事,她也渐渐看透了。

谢璧缓缓摇了摇头。

谢老夫人长舒了一口气。

她想儿子也不至于如此出尔反尔。

谁知谢璧却道:“晚月对儿子如今无意,她尚未答应儿子所请。”

谢老夫人面色变了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璧跪地,认真道:“儿子打算开宅另住,请母亲成全。”

第74章 第74章

毕竟是皇后邀请,江晚月终究去赴了宫廷船会。

太液池畔垂柳依依,一艘精致的画舫停靠在浅岸,江晚月穿了一身湖蓝裙装,温婉大方,又并不会喧宾夺主。

江晚月此前也参加过这等集会,深谙宫规,像这等贵族男女都有的场所,不少贵女会精心装扮,她如今无心男女之事,更不愿惹是生非,因此刻意往低调打扮。

但她身姿窈窕,手腕脖颈白皙若雪,一进船舱,清艳之色,濯濯耀目。

皇后身畔的亲近侍女前来扶江晚月,对众贵女道:“这是江晚月姑娘,被人称为江上小菩萨,在潭州江上救了无数黎民百姓,也是皇后亲自请来的客人。”

前面几句众人都一脸无所谓,但听到后面那一句,众人便不敢怠慢了。

毕竟对于大多数东都贵女来说,对救助平民的小菩萨毫无兴趣,但对皇后请来的客人,却心生钦慕。

但很快就有不少贵女发觉,这位江上小菩萨,她们并不陌生。

这不就是……谢大人的前妻吗?

有人惊讶,有人感叹,有人佩服。

但不少贵女都和秦婉交好,只觉得甚是可笑。

江晚月之前和离回了家,结果摇身一变,成了江上小菩萨。

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她们早已想好,要为秦婉出气。

她们扇着精致的团扇,面上带了几分笑意,似是在闲聊:“你听说了吗,蜀都的一个姑娘,和侯府长子有了几分情缘,竟大老远的追着侯府来京了,真可笑,逢场作戏罢了,山沟水坑里的小鱼小虾,怎么也成不了凤凰啊。”

“这些女子是怎么回事儿,打量着京城高门都是行善的堂子,专门收养山里人口啊……”

那女子话音未落,已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

谢璧从船廊上走过,一身绯色官袍,风姿挺拔,船舱骤然明亮起来。

谢璧年纪极轻,已贵为首辅,才貌冠绝京城,还尚未结亲,他一出现,众女子不由得屏住呼吸,理了理鬓发。

众男子则纷纷站了起来,毕竟论官位,谢璧首屈一指,论身份,他也是皇帝表兄,贵为皇亲。

他们或要和他共事,或需他提携,自然不敢怠慢。

谢璧目不斜视,穿过众人,径直大步走到江晚月身边,彬彬有礼问道:“姑娘可好?”

江晚月点点头,蹲身行了个礼。

谢璧含笑点头道:“圣上和皇后娘娘对姑娘来京一事都甚是看重,催请了好几次,若是哪里唐突慢待了,岂非辜负了圣上的好意?”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但足以让船上的人都听到。

立刻有人低声道:“听见了吧,江姑娘是陛下和谢大人亲自请来的,并非有些人说的刻意钻营。”

谢璧这番话,不着痕迹,已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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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的几个好友对视一眼,脸色灰败。

但如今谢府随着谢璧官位升迁,已成京城一等一的贵胄,谢璧如此说,她也只能悻悻赔笑。

船在垂柳碧波中缓缓行驶,风卷帘幕,矮桌上有琴,有笛,有洞箫,有箜篌,有风琴。

众贵女焚香浴手,琴声泠泠作响,众人依次弹奏。

琴能养心静性,琴曲能见人心魄,这次琴会,皇后为了应景,定的琴乐主题也有关家国。

琴声悠扬,自有肝胆照冰雪。

众贵女也纷纷应和,所操之曲多恢弘远阔,如平沙落雁,胡笳十八拍,昭君出塞,以女子之身,抒报国之思。

京都贵女从小习琴,今日宫宴琴会贵胄子弟云集,更是弹得极为用心出色。

谢璧立于船中,望着东都的贵女们依次款款抚琴,她们的裙摆映着温煦的湖风,娇贵甜美。

太液池精巧贵重,就连湖风,都要比潭州江上的温软。

红尘熙熙攘攘,谢璧穿过众人的身影,望向坐在纱帘后的江晚月。

眼前的众人都成了虚幻的影子,脑海里逐渐清晰的,唯有江晚月。

长空如碧,她衣袂翩飞,穿梭于江上众船,救人无数……

她和众女子于风浪中站在船巅,倔强又淡泊……

她在船所早出夜归,研读父亲留下的书籍,亲自入深山,寻造船之木……

她每日手中都不得闲,或用芦苇编织物件,或弯身洗竹,眸光清冷专注……

她并非京都娇柔的花骨朵儿,而是天地滋养的青竹。

他能和她相逢相知,是多么幸运。

一曲终了,谢璧道:“我亦有一曲,想送与一人。”

众人忙笑着相请,心中都暗暗惊了,此番也有不少男子抚琴,但都是俊秀的后生。

谢璧如今位高权重,又向来不苟言笑,举手投足沉肃清冷,怎会亲自抚琴?

还说要送与一人?

谢璧并未注意到众人的心思。

他临水抚琴,衣袂飘飘,潇洒出尘。

起初,琴声杳杳,有几分空冷寂寥,循序渐进,继而激流浩荡,若万物颠覆,却又有一丝如丝如缕的光芒,在琴声中缓缓渐显,绵绵不绝。

众人只晓得谢璧笛吹得极好,极少有人听到他抚琴。

没曾想谢大人清隽如玉,还抚了一手好琴,不少贵女望着谢璧抚琴的模样,双眸熠熠发光,浮想联翩……

谢大人前几日来家中和父兄谈事时,偶然撞见了自己,还曾谦和有礼的笑了笑……

那……这首曲子,会不会是送与自己的……

谢璧缓缓扬手,琴定收音,风静水平后,琴声并不刚烈,反而格外沉静,好似无事发生,却别有一番疏荡之气。

众人沉静半晌,才从方才激荡的琴声中回过神。

此时,皇后已款款而来,颔首道:“谢大人所奏之曲极为精妙,只是不晓得和本宫所定的家国有何关系?又是要送与谁?”

谢璧起身拱手道:“回禀娘娘,臣这首曲子是芦苇吟,芦苇长于湖畔,吸天地雨露,不如太液池畔的倾国名花,也不如天际鸿鹄怀有远志,但曾有人告诉臣,芦苇看似渺小,却坚韧如丝,编结在一起,有无穷之用,撑起一方天地。

“臣在民间历练,亲眼见到不少百姓以己之力,救助家国,这些人,青石不曾留名,却不该被后世遗忘,因此,臣才做这一曲芦苇吟,送与那些用微茫之力守护家国的民众百姓。”

谢璧语调沉稳诚挚。

弹这首曲子时,他心里唯有她,他想把这首曲子送给她。

但他知晓,若真的将此话在这等场合明说,定然要给江晚月带来无尽的困扰。

皇后淡淡一笑,颔首道:“谢大人说的是,这次国难之时,民间不乏报国之人,不说旁的,船上的江姑娘,就和这曲子相得益彰。”

江晚月淡笑起身谢恩。

皇后则拉住她的手,命她坐在自己身侧,和她低声私语。

秦婉面上的笑意不改,手中的帕子却越握越紧。

这次宴会,众贵女精心演奏,她本想着江晚月会像从前一样,置身其中,无所适从。

可如今,江晚月仍什么都未做,但满船贵女的曲子,却沦为她事迹的陪衬。

江晚月仍谦和含笑,昳丽眉眼清冷脱俗。一时间,高下立判。

她是在战场中立了功勋的人,被皇帝皇后高看一眼,自然配得上这等对待。

更重要的是,有谢璧在暗中为她撑腰。

秦婉冷冷望着众贵女将艳羡的目光投向江晚月,却又无计可施。

船上的琴会结束,大家也三五成群渐渐各自散去。

皇后对江晚月笑道:“我知你不喜宴请,有些乏了,本宫安排了小舟,你若想回,便坐小舟先回去吧。”

江晚月道了谢,由宫人带领,上了宫船后的小舟。

小舟飘飘摇摇,驶入太液池的垂柳深处,江晚月正望着澄波如碧的水色,忽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江晚月回头,登时一怔。

谢璧竟然也在船上。

小小的舟中,只有他们二人。

谢璧如同在碧胧峡时一样,静静望着江晚月的侧脸。

来到京城后,诸事繁忙,他却比在碧胧峡时,更想要靠近江晚月。

熙攘喧闹的东都,唯有她,是他的一方宁静。

原来真心喜欢的人,是没办法释然的,只要再次看到她,仍会想要将她拥入怀中。

江晚月上了船,才发觉谢璧在船上,心里略一思索,已明白过来是皇后的安排。

两人置身于湖中花海,徐徐春风吹过湖面,又吹起二人的衣摆,

微风吹拂起江晚月的发丝,氤氲丝丝缕缕的清淡枇杷香。

她在船上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谢璧和江晚月对坐舟中,两人若目视前方,视线便会巧妙交汇,两人目光都微微错落,谢璧淡笑道:“其实,我也不喜欢这聚会,因此我和皇后娘娘说了一声,既然你也不喜,不若让我们同乘小舟,一起顺着碧波溜走。”

江晚月抬头,炙热的日头直辣辣的洒在谢璧那侧,他身着朝服,额上渗出汗珠,他如今重伤未愈,过冷过冷都对身子不好,江晚月淡淡出声:“那侧有日头,大人坐在我这边吧。”

谢璧轻声一笑:“我是男子,晒一晒也无妨的。”

话还未说完,谢璧已轻咳了几声。

他已逐渐察觉到,自己每次咳时,江晚月都会心软。

果不其然,江晚月轻蹙眉心,低声道:“就坐来这边吧,位置宽敞,无妨的。”

谢璧颔首,坐在江晚月身侧,宫中的小舟的确宽敞,两人同侧而坐,衣角也并不会触碰。

两人已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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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并肩而坐了。

小舟轻摇,望着碧泓湖水,一时间,两人心头都涌起

她的指尖,就在咫尺之间。

谢璧动了动掌心,强抑住想要握住她柔夷的冲动。

人心并非一夜之间冰封,也不会瞬时回暖。

他有的是耐心,一步一步靠近。

至少,她如今也是挂念他的。

因此她才会叫他坐在她身边来。

江晚月在意自己的证据,点点滴滴,谢璧都悉数珍藏,无比珍惜。

船很快上了岸,岸畔,恰是东都最热闹繁华的大街,曾经歇业的店铺大部分都再次开张,东都百姓仍和往常一样,走动说笑。

谢璧将精致的桃花芡实糕递给江晚月:“这是东都最有名的糕点店,盛名在外,你不是也曾想吃吗?可惜你在京城那么久,也未曾一尝……”

谢璧又往前走了几步,去了一家果子饮的店:“还有这一家的果子饮很美味,很多人都喜欢,我之前,还没来得及带你尝一尝……”

“还有这家……也是京城独有的烤奶酥,也是你曾遗憾未曾尝到的……”

其实江晚月对东都有很多念想和遗憾。

这些遗憾谢璧无从得知,皆是通过阿文和笛儿打听出来的。

还好,她们二人都很配合,将江晚月的喜好悉数告知。

有一个店的掌柜,南迁后决定不再回京,转卖了店铺,谢璧托人辗转找到此人,重金买下京城宅院邀他来京重新开张,还为他儿子安排了差事。

掌柜重新在京开店,一家也在京城扎了根。

但凡是她的愿望,他都想……为她一一实现。

第75章 第75章

东都城中闹出了一两起北戎兵士偷入城中烧掠作乱之案,但很快平静,除了多荣尚在江西垂死挣扎,从河套以北到淮河以南,都已安稳平静。

谢璧这一日照例下朝回家,却看到一人等在自己府衙前。

看到来人的面容,谢璧登时挑眉。

来人竟是从潭州远道而来的裴昀。

谢璧面容冷了几分,面无表情的大步走入宅中。

裴昀抬臂,气势汹汹拦住谢璧的去路:“谢大人贵人事忙,我是闲人,查到了当日婚事的真凶,却有一事不解,特来向谢大人求教。”

谢璧眸光冰冷看向裴昀:“裴大人说话谨慎,此事并非江姑娘所愿,自然也算不得婚事。”

裴昀冷笑一声,语气充满嘲讽:“大人运筹帷幄端坐高位,早已忘了当日之事,丝毫不提为江姑娘擒凶报仇,又何故在意这等细枝末节,此事你轻轻揭过,我裴某是个直肠子的武人,一想到秦家人安然无恙,高居庙堂!便如鲠在喉,夜夜难眠!”

谢璧脚步不停,径直走过裴昀身侧。

“要害她的是秦家!”裴昀声量提了几分,冷冷出声:“不是秦婉,而是整个秦家,秦大人贵为高官,为何会和一个姑娘过不去,谢大人不会没有深思过吧,裴某不才,也知晓定然不会是因了男女之事!”

谢璧停住脚步,哂笑道:“就算真的是秦家,你又能做得了什么?”

“你……谢大人贵为首辅,又能做得了什么!?秦家为何想要害她?难道你真能放手不查不管吗?!”裴昀胸口起伏,冷哼一声:“你连此事都不能追查到底,何故还要做出一副虚伪的深情模样?!至于秦家想要害她,我猜想也许和前事有关……”

谢璧霍然转身,眸子淡淡的在他身上掠过:“进府说话。”

裴昀矜持的抬抬下巴:“文武有别,我如今算不得谢大人的部下,不必听您差遣。”

谢璧脚步未停,裴昀的矜持仅仅维持了一瞬,想到为晚月报仇的初心,轻哼一声,终究跟在谢璧身后进了谢府。

谢璧始终未曾忘却独木舟中的信,也知晓秦家暗害江晚月的原因定然和江父有关。

他隐忍不发,任由秦家逍遥,还是想寻个关键的时机,一击必中。

谢璧望着裴昀,开门见山道:“秦父和晚月之父都曾在江西做过官,我想去江西一趟,你可愿一同前往?”

裴昀冷哼一声:“我有何不愿,我本就打算孤身赴江西彻查此事,我只怕谢大人官高事忙,难以抽身啊!”

谢璧沉吟道:“我如今擅自离京,定然会引起诸人疑心,此事你可借战事为引提出,毕竟多荣此时就在江西,我们借战事之名,才好让涉案之人放松警惕。”

翌日,裴昀立刻联合武官联名上书,言明想要乘胜追击,一网打尽正在江西的北戎残余势力。

少帝自然嘉奖了裴昀的报国之心,多荣逃至江西,也的确是朝廷一患,既然众将慷慨陈情,斗志正盛,少帝自然顺水推舟,命裴昀,李元吉二人领兵前往江西协助当地官员作战。

裴昀顺势提出,潭州大捷除了武官之外,还是要靠知己知彼,巧借地形的战术。

“潭州大捷,因地所建的大坝,水渠在战事中起到关键作用,江西水系众多,臣是想,何不借着之前的经验,由谢大人统领,兵不血刃,歼灭北戎。”

“这……”少帝有几分犹豫,毕竟东都刚稳,谢璧身为首辅,事务繁多,如今战事只在局部,他不愿再调谢璧出京:“谢大人在江西并无根基,又是文官,恐怕不太合适啊……”

何相接过话道:“陛下,臣以为北戎疲敝,正应乘胜追击,谢大人此前便屡战屡胜,北戎听闻谢大人前去,想必士气大减,再说江西也一心抗戎,兴修河道,积极响应,谢大人前去,定能兵不血刃啊。”

何相本就想让谢璧离开京城,毕竟之前他派死士之事,已让二人彻底结下了仇怨。

如今二人同在内阁,甚是和气,但早已在暗中水火不容,谢璧在京城是强劲对手,离开京城去到江西,却独木难支。

自己也更好下手。

少帝看何相如此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点点头道:“也罢,那谢卿,你就去江西一趟吧。”

散朝后,江来却有几分犹豫:“谢大人,听说多荣在江西已是朝不保夕,何故非要劳烦您再去一趟,再说……江西不比潭州,此地您毫无根基,那些水利大坝也并未亲自督查勘建,此番前去想要他们配合,定然困难重重……”

谢璧淡淡道:“我在潭州有借地形取胜的经验,去到江西,也能帮一下他们,替朝廷根除了北戎,也是除去一桩心事啊……”

此番他和裴昀一同去江西,旁人都只觉是为了北戎。

其实北戎是他们的遮掩,他们真正想做的,是查清江延修堤之事,以及此事和秦家的关系。

谢璧思索着,借着以水利抗戎的契机,将工部历年来有关江西修坝筑堤的公文都调出来,挑灯细看。

临走前几日,谢璧正命竹西收拾行囊,却听银蟾道:“郎君,江姑娘来了,就在府外。”

“江姑娘?!”谢璧心头一跳:“你说的是……”

银蟾低声道:“就是晚月姑娘,她来寻郎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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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曾说完,谢璧已大步迈去府门。

江晚月真的亭亭立在府门口等自己,晚霞洒落在她月白色罗裙上,宛若瑰丽的梦境。

谢璧心头怦然跳动,这样的场景,让他有瞬间的恍惚。

仿佛又回到婚后的寻常日子,她穿了家常的罗裙,站在院中,含笑等他归家……

谢璧低声道:“你若有事,派遣个丫头来寻我便可,何故亲自来?一路热坏了吧——快进门歇谢——”

江晚月微福一礼,谢绝了谢璧好意:“我来此地已是不速之客,不好进门叨扰,只是有一事相求大人。”

谢璧望着江晚月的神态动作,心中五味杂陈。

前两次见面,某些瞬间,他觉得两人之间冰封冷漠的关系似乎融化了几分,他好像……又有机会再次靠近她……

可今日她来寻他,却连府门都不愿迈入一步。

谢璧心头怅惘酸涩,生出空泛的无力。

那日和母亲言明分家后,母亲执意不允,他在院中跪了一天一夜,母亲心疼他的身子,才终是答允了。

如今这座宅子,并不华贵,也并非新建,却是他心心念念许久的宅院。

只因这是二人尚未和离时,他按她所布春盘所建之宅。

厅堂院落,桃李溪阁,都是按了她的喜好。

谢璧自从搬到此处,心中也踏实了几分。

江晚月虽不在宅中,但宅中处处有她的喜好痕迹。

他一人,在此地等她归来。

可她如今,真的走到府门口,却连一步都不愿迈入……

江晚月眸光若被山泉洗涤,清冷澄澈:“听闻大人要去江西兴修水利,以抗北戎?”

谢璧犹豫了一瞬,不知该不该将此事告知江晚月,已听江晚月平静道:“我在潭州也曾参与两次大战,可随大人一同前去江西。”

此行吉凶难料,谢璧立刻拒绝:“从京城到江西一路奔波辛苦,再说江西不同潭州,有许多你不知晓的地形,你在京城等我,可好?”

“想是来不及了。”江晚月抬眸,平静望向谢璧的眼眸:“我已上了自请前去江西的奏疏上呈皇后娘娘,愿亲自前去江西,鼓舞士气,想必陛下不会拒绝。”

父亲一腔抱负,却命陨江西淦州,母亲千里迢迢,赶赴江西查询真相,却只落得尸骨归乡。

从前,她以为这是无可逃脱的命数。

可如今,她却越发觉得蹊跷。

在船所的这些时日,她看了许多父亲留下的书籍,再也不似以往纯稚。

看罢父亲留下的手札书籍,她深切意识到,父亲并非只有一腔热血的激昂书生,他做了大量的调研查勘,且治水经验甚是独到。

父亲造船部分的笔记,给了船所众人极多灵感,这样一个饱读治水书籍的官员,怎会唐突行事,客死淦州呢?

她在心底开始质疑所谓天意。

前几日和若珊闲聊,若珊说起在江西的见闻:“我们一说要在淦州修建大坝,壮丁都跑完了,没人敢修,说修了就要遭天谴,元吉不信鬼神之说,还特意隐藏了地名,拿了淦州大坝周遭的地形图去找了风水先生,结果那风水先生左看右看,只说此地地形险峻,但并未说不能修建……”

江晚月心头骤然一紧。

因此在听说谢璧和裴昀要去江西的消息,她立刻面见皇后,跪地陈情。

她是百姓皆知的江上小菩萨,渡人于危时,在民间甚有名声,此番她亲去江西,江西的百姓也定然深受鼓舞。

皇后和少帝为大局着想,定然欣赏同意她前往。

她只是思虑,先知会一声。

“大人想去江西,我也想去江西。”江晚月道:“淦州大坝是父亲未了的心愿,我作为女儿,想要去当地看看,大人此去,以国事为重便好,不必于我同行,更不必挂念。”

她此番去江西,可借皇家之势,她自然要借势去查访当年之事。

至于谢璧,她前来知会一声,也是怕他冒然相阻。

谢璧听她句句疏离,面上的笑意有几分勉强和苦涩,只好点头道:“江姑娘请便,圣旨若下,我定然不会相阻。”

很快,圣旨下来,命江晚月以安王郡主之名,随谢璧裴昀一同前往江西,鼓舞民众抗戎。

虽说是一同前往,但江晚月身为女子,一般不会和朝廷官员同行。

江晚月此行并无护卫,亲军都尉凌遇竟率先走出队列,单膝跪地,自请保卫安王郡主。

出京那日,江晚月凌遇等人收拾好行囊,正要出城,便看到一行人打马而来,坐在高大骏马之上的男子,正是谢璧和裴昀。

两人来势汹汹,不似出城,倒似出征。

谢璧定定望向江晚月,半晌,眸光掠过凌遇,凤眸微眯:“既恰巧碰到二位,又皆是奉旨前去江西,不若一同前行。”

第76章 第76章

几行人各怀心思,一同踏上前往江西的路程。

为了加快赶路的进度,江晚月也偶尔骑马前行,江晚月骑术并不娴熟,一路上坐车骑马轮流交替而行,但因了一行人皆是一同赶路,江晚月坐车时,队伍的赶路速度明显减慢。

随着江西来信催促行程,江晚月骑马的时辰越来越长。

谢璧坐在马背上,掌心缓缓握紧缰绳。

江晚月面色苍白,面上虽和平日无异,但他能察觉到,她在勉力支撑。

谢璧勒停马缰,翻身下马,径直道:“暂停赶路,我要歇息。”

江晚月吃力下马,刚落地,手臂就被人撑住。

谢璧在众人目光中,直接将江晚月带到了车内。

他握住江晚月的手腕,眸光垂视,仔细将药膏涂在她因握缰磨破的手心。

江晚月缩回手,颇有几分不自在的避开:“多谢大人,我自己来。”

“你涂药不方便。”谢璧不容置疑,将药膏均匀涂在江晚月右掌心:“手磨破了,为何不说?”

车内空间狭小,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江晚月身形一滞:“一点小伤罢了,莫要耽误了大家赶路。”

“所以你强忍不适,也要迁就大家?”谢璧凤眸微垂,江晚月掌心磨破,想必身上也会磨出了多处伤痕:“你现下不宜赶路,需要休息。”

江晚月大腿和掌心都已磨破,在马背上颠簸时,伤口疼痛,但她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摇头道:“赶路要紧,我真的无妨。”

“没什么要紧的。”谢璧眸光定定望向江晚月:“多荣已是强弩之末,就算真的逃了,也有的是法子擒获。”

“江西官员不是来信了吗,他们也想让我们早些到?”

“你为何总为旁人着想?总想着不负旁人?”谢璧心头酸涩,面上却平静沉稳道:“以后莫要想旁人如何,多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江晚月一脸茫然莫名,思索一瞬才淡笑道:“世事繁杂,怎能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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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自己的心思来呢,自然要以大局为重……”

谢璧眸光幽静,酸涩感却胀满心头。

按照自己的心思行事,对江晚月来说,也需要练习。

她很笨拙,只因……她很少将自己放在第一位。

可这不该怪她,若真的要怨责,他难辞其咎。

“此事不难,遇事只需自问,你究竟如何想?”谢璧缓缓道:“此事无大小,大到你想成为何种人,小到你此刻究竟是想赶路还是歇息,万万不可在小事上委屈了自己。”

江晚月摇摇头,眸中有几分怔忡:“大人说笑了,这是朝廷之事,怎能由着性子来呢?”

谢璧挑起帘子,对竹西耳语几句,竹西立刻吩咐道:“赶路多日,大人已疲乏,歇息几日再赶路吧。”

众人听命散去,在就近的官栈歇下,一路上并未有人有怨言。

谢璧凝视着江晚月。

她从不觉得委屈,因为她早已把委屈自己当成了习惯。

因此在婚后,她会忍着月事的疼痛陪他爬山礼佛,会压抑自己的性子,做旁人眼里无可挑剔的谢家妇。

“做你自己想做的并不难,不止是在此地,在东都,你也要做江晚月才好。”谢璧温柔望向江晚月,轻声道:“譬如在宫宴上可以不必和旁人搭话,不想见的人可以不必见,不想做的事也可直接推脱。”

有他在,她只需做她自己就好。

“嗯……我明白……”江晚月低声道:“如今……我不会勉强自己了。”

江晚月忽然有几分酸楚。

她想到了从前的自己。

刚来东都时,她是谢家妇,从心底里,她急迫需要得到东都贵女的认可接纳。

她赴宴时,见到人来,便先笑起来,却总是沉默着,唯恐说错了什么。

她担心她的东都话蹩脚,担心自己的举动会让人耻笑……

若那时谢璧让她做自己,她定然无比欣喜感激。

可此刻,她心头却百感交集,她如今在宫宴上,已有了自己的身份和立身之本,早已不是当年战战兢兢来京城的小姑娘。

一行人很快到了江西,江西官员在官驿中盛宴招待,唯恐照料不周。

他们心里其实也有几分疑惑,毕竟多荣已是穷途末路,朝廷特意派首辅等人过来,是真的来追缴北戎,还是……

他出言旁敲侧击了几句,谢璧已淡淡笑道:“大人不必多虑,我们奉旨前来,自是来抗戎的,不会干涉江西官政,大人尽可放心。”

江西官员赔笑道:“那大人打算如何抗戎呢?”

谢璧一笑道:“我们初来此地,自然要熟悉一番,先不急。”

江西官员忙道:“好好好,那大人先歇息吧。”

待到安置了谢璧一行人,江西官员私下商议,多荣的军队如今一盘散沙,想来裴将军督战后就能给朝廷交差,谢大人来江西一趟,并无实事,不若带他去看看江西名胜。

谁知到了第二日,谢璧却提出要去淦州。

江西官员一听,心头猛然一跳:“淦州人贫地弱,大人为何要去此地啊?”

谢璧将那官员拉到地图前,侃侃而谈:“多荣的军队如今在淦州以西,按照之前的规划,淦州想必修建了大坝,只要开闸放水,此处东高西低,顺势之间,就能淹没北戎残军,真正兵不血刃。”

“谢大人且慢。”江西官员的面色有几分尴尬:“淦州并未修建大坝……”

谢璧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声音冷了几分:“怎么?我记得淦州大坝也在规划之中,江西未曾奉旨修建吗?!”

他并未发怒,但语气沉沉,若清冷寒潭。

那官员忙跪地禀道:“谢大人有所不知,淦州地形险峻,不可修堤筑坝,此事特意上奏了陛下,陛下也曾恩允过……因此才……”

谢璧恍若骤然想起:“大人请起,你一说我才回忆起,确有此事,地形不能修就算了,也算不得大事。”

江西官员听他如此说,才放下心:“多谢大人体恤……”

“只是陛下此番叫我等来京,便是想用在潭州的法子,兵不血刃,除去北戎残军……”谢璧叹息道:“我等若只转达淦州地形艰难,恐怕无法向陛下交代啊。”

裴昀也沉沉点头:“我们奉旨而来,就算淦州地形无法承担退敌之任,我们也要亲自查勘,才好交差。”

江西几个官员对视一眼,立刻笑着道:“那是当然,明日我们就送各位去淦州,那地方您一看就知晓,是真的无法修堤啊……陛下也不会责怪的……”

待到谢璧等人离去,下头的官员才焦灼道:“大人,真的要送他们去淦州?万一……”

“有什么好万一的,他们几个去淦州,就是走个样子,为了好向陛下交差的。”江西刺史冷哼一声:“再说谢大人贵为首辅,宫廷的门道不比你知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还用你教吗?!他就算去了淦州,也不会翻出陈年旧事,让陛下难做的……”

次日清晨,谢璧一行人便赶去淦州。

淦州地处抚河下游,距江一里之遥,地势崎岖,抚河每年水丰期,都要淹没良田房屋无数,淦州因地形之故,无法迁徙,又始终未曾建坝修堤,朝廷每年赈济此地,已成定例。

众人一踏入淦州,皆甚是震惊。

淦州人骨瘦如柴,妇孺老幼衣不蔽体,裴昀不由皱眉道:“朝廷一直在给淦州拨款赈济,就是战时也未曾停过,此处的人怎会过得这么惨?!”

谢璧一身月白色长袍,清朗出尘,他清澈的眸光扫过淦州众人,并无太多惊讶,反而冷笑道:“正因朝廷年年有拨款,别有用心之人,才定要他们过这等非人的日子!”

江晚月踏入淦州的一瞬间已恍然怔住。

在抚河上,她看到了父亲修建到中途的大坝。

父亲心心念念,一生所系之事,在夕阳下默然伫立,宛若断壁残垣。

她看过父亲的图纸,也不知如今的大坝模样,要何年何月才能修建成父亲想象中的样子。

她未曾想到的是,谢璧竟不管不顾,立刻勘察了淦州地形,并和父亲一样,告慰天地神灵后,决定继续开建大坝。

这一举动震惊了江西的官员。

刺史等人忙急急赶来,赔笑道:“谢大人,您有所不知啊,此地的大坝之前也有人想要修建,但都丧命于此,百姓都说是此地古怪,修建大坝是冲撞了神明……谢大人万金之躯,切勿冲动啊。”

谢璧视线落在大坝上,凤眸清澈:“你说的是江大人吧,不瞒大人,江大人的手稿书札我已全部阅过,建坝的举措,合情合理,功利千秋,我不但要建坝,还要按江大人的法子,将他未修好的大坝建起来。”

江晚月指尖缓缓握紧衣袖,看向光芒中的谢璧。

自从父亲修堤失败,淦州之地,成了人人惧怕的所在。

所有人都不敢再碰触和修建堤坝有关之事,而父亲,也一直背负着逆天而行,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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