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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梁的习俗是纳征当天定下吉日。
请期时,霍远山一看陆家征询的日子,差点当场拍翻了案上的茶盏。
“陆彦这老狐狸偏要急着赶在陆衡出征前礼成,好让他儿子安生在外打仗,独留我们阿鸾在他陆府侍奉亲长!不行!老夫绝不同意!”
聘礼在门前堆积如山,排场早引得众人前来围观。眼看大将军吹胡子瞪眼睛,就要大笔一划把定下的吉日改到半年往后,陆衡族叔急得直叫人去请桓昱褚冉等人前来劝和。
最后吵闹半日,这事还是青鸾出面说服了霍远山。
她笑着安慰霍远山:“大不了三郎出征,我随他同去就是了。”
“胡闹!”霍远山一把丢开下人递上来的礼单:“那是战场!你一女儿家怎受得了那份苦?”
“霍家的儿郎个个能征善战,女儿怎就不行了?”青鸾含笑为霍远山敬了盏茶:“何况此战伯父为大将军,谁还敢叫我受委屈了不成?”
此次宁晏礼安排陆衡随褚冉大军先攻汝阳,后再由陆衡独领精兵五万攻打陈郡,青鸾对此颇有疑虑。
纵使宁晏礼前世留有遗憾,但他也绝不是冒然贪多的*性子,汝阳的东南方向便是云都,而云都过了淮水就是淮南王府的封地。
她猜测,或许宁晏礼表面要攻陈郡是假,意图合围淮南才是真。若真是如此,哪怕不能亲自手刃李慕凌,她也想为此出一份力。
毕竟淮南地界的城防,没人会比她更加清楚。
青鸾语气里带着撒娇,霍远山接过茶差点松口,但一想沙场之上刀剑无眼还是觉得不成,撂下茶盏摆手道:“不行不行,军中的规矩不可破,若众将士都携家眷上战场,那这仗还怎么打?”
青鸾抱着霍远山胳膊便不肯撒手了,眉眼一弯,娇声乞求道:“伯父……我也是舍不得三郎……”
霍远山被她磨得只咂嘴。
他霍家怎的竟出这“吃里扒外”的情种?
终于,霍远山松了口,但却不是同意她随军,而是允了陆家定下的吉日。
既然小两口情深意笃,这婚仪早办就早办了吧。
于是,还有半月的功夫,霍府上下紧赶慢赶也跟着忙活起来。
家中除了青鸾没有女眷,霍远山又信不过族中旁人,便特从宫里请了人来帮忙操持。
陆皇后得知也不时从凤仪宫调人帮忙,有时是画屏带人出宫,倒是叫霍长玉跟着沾了便宜。
晌午刚过,画屏又带人送来了陆皇后命宫匠制的金钗,青鸾对霍长玉使了个眼色,便带着下人悄声躲到殿外,给二人多留些独处的时间。
权当是忙里偷闲,青鸾在八角亭里刚吃了两口茶点,就瞧院墙青瓦上探出一个脑袋。
眉清目秀的郎君见青鸾向自己这般望来,连忙挥了挥手,瞧四处无人,便将另一手提着的吃食撂在墙头,撑臂一翻跳进了院里。
“阿鸾!”陆衡回头拎起油纸扎的一提子糕点,悄声向青鸾招手唤道:“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第104章 第104章
青鸾一口茶水差点呛住。
按规矩,自定聘开始二人到礼成之前都不能见面。
可陆衡素来都不是循规蹈矩的性子,他不在乎那些说法,只想着自己将要出征,此前与青鸾多见一面也是好的。
霍府拦他进门,他却是有法子,开始三天两头地翻墙头。有时叫下人看见,倒不敢说什么,只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偶尔叫霍远山和霍长玉撞见,却是恨不得拔刀将他轰出门去。
好在眼前霍远山刚被召进了宫,而霍长玉和画屏在一起,哪还看得到旁人?
青鸾撂下茶盏,一边掏出帕子擦了擦嘴,一边急忙迎了过去。
陆衡扶着青鸾坐到后院的歪脖子树上,递上糕点,一蹬墙角也纵身跃了上去。
秋日的风吹起衣摆,两人并肩坐在树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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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拆开油纸,看见里面赫然包着几枚梅花酥,双眼不禁一亮。
可刚拿起一枚到嘴边,她便犹豫了:“我,还是不吃了吧……”
陆衡不解,明明上次带来,她还一口气吃了六枚,为此他这回还特意多买了两包,怎么就不吃了?
“吉服已量好了尺寸……”青鸾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声道。
这阵子她已被陆衡送来的点心零嘴喂胖了些,再管不住嘴,若到半月后吉服穿得绷紧,怕是要闹笑话了。
陆衡一听旋即大笑起来。
青鸾涨红了脸,他却仍旧停不下来,眼角直笑出了泪花,缓了好久才道:“你管它恁多作甚?喜欢就吃,吉服叫人再调尺寸就是了。何况我早听说,女子出嫁时的冠服又沉又重,你若不愿,不穿也罢。”
“那怎么行?”青鸾脱口道。女子出嫁哪有不穿吉服的?
“怎么不行?”陆衡又将一包玉露团子塞到她手里:“届时谁敢笑你,我一拳招呼过去便是。”
青鸾噗嗤一乐,却见陆衡奕奕明亮的黑眸望着天边的远云,唇红齿白噙着笑意:“你放心,往后我搏来的军功,都是你的底气。你想做的事就尽管放手去做,你不愿做的事,也没人敢去逼你。”
风拂过刀裁般的乌鬓,绯红发带飘扬而起,眼前的年轻郎君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心中的爱意才能如此坦荡干脆。
青鸾有些动容。
陆衡亦如前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性子,答应过她的事情,就绝不会变。
那日离开棠梨宫后,青鸾本想着陆衡因陆眺的事无暇顾忌其他也是人之常情,在御医院等了一会儿,便打算一人前去凤仪宫。
却未料,刚迈出御医院,就迎面见陆衡如约匆匆赶了回来。
虽然二人都默契的谁也没提陆眺之事,但在送她回府时,陆衡却对她郑重地到了一句“阿鸾放心”。
他说不管陆氏如何,他只会做出对得起仁义良心,对得起她的选择。
二人坐了许久,直到陆衡约莫着时间,待会儿还要进宫才磨蹭着准备离开。
青鸾注意到他腰间的宫牌:“你这宫牌……是何时找到的?”
那日在棠梨宫与宁晏礼见面的事,她不知如何开口,未曾对陆衡提起,遂只言她行走匆忙将他的宫牌遗落在了宫里。
陆衡循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笑道:“内侍在宫里捡到的。”
可这宫牌明明应该是在……
青鸾眼睫轻轻一颤,抬眼看向陆衡,却被他笑着揉了揉脑袋:“过两日筹备北伐之事会有些忙,得了空我再来看你。”
这亲昵的举动让青鸾一怔,姣好的面容倒映在陆衡清澈黑亮的眼眸,娇艳动人。
心脏像是被猛撞了一下,陆衡顿了顿,忽然倾身靠近。
温热的鼻息接近,带着皂角清香,青鸾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轻柔的吻已在额前落下。
青鸾僵住了。
轻盈的吻如蜻蜓点水,一息之间便悄然退去。而后陆衡抬起手,骨节分明的长指在青鸾嘴角轻轻一拭,抹掉了沾在上面的糕点屑。
陆衡指腹带着常年舞刀弄枪磨出的薄茧,拂在皮肤上有些坚硬。
青鸾的脸蓦地红了,旋即掏出手帕胡乱在嘴边擦拭起来。
陆衡哈哈一笑,纵身从树上跃下。这时,霍长玉大约是听见声响,疾步从游廊穿了过来,远远望见陆家小子又翻墙进来,提前供自家的菜,一把夺过正洒扫庭院下人手里的扫帚,连吼带骂地冲了来过。
一时可谓鸡飞狗跳。
陆衡身手矫健,不慌不忙和青鸾道别,又朝霍长玉挥了挥手,才笑着躲开横飞过来的扫帚,蹬着墙壁两手一撑,从霍府后墙翻了出去。
青鸾哭笑不得地听霍长玉嘟囔了两个时辰,直到霍远山回府。
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将今日看起来似乎格外疲惫。
这些日子,青鸾一直试图从霍远山口中探听朝中动向。
前世淮南王府谋反前私下勾结的官员和诸侯名单,她已如约托霍长玉交给了宁晏礼。只是尚不知道,宁晏礼会将如何应对。
同时她也想知道,陆家的事宁晏礼要如何收尾。
晚膳时,倒是霍长玉从画屏口中得到了凤仪宫的消息,先开口问道:“父亲,我听说陆家二郎入了门下省?”
青鸾不动声色向一旁侍奉的下人们使个眼色,下人们躬身退下,她又为霍远山和霍长玉各盛上一碗汆丸子汤。
霍远山接过端起汤碗,眉头舒展开来,嗯了一声道:“是怀谦亲自举荐的。”
宁晏礼举荐陆羡?
青鸾埋头吃了口饭,默默听着。
霍长玉一听皱起眉:“我已与他说过,要提防陆家。他怎么反倒把陆二郎安排到自己手下了?”
霍远山叹了口气:“怀谦心思深重,有时连我也看不明白,不过既然他这么做了,想必是有他的理由。”
霍长玉索性撂下银箸:“我是怕陛下这身子……他若不早做谋划……”
“陛下这两日没能上朝。今日入宫,怀谦已借桓昱的口,请奏设立监国寺了。”霍远山道。
青鸾抬起眼皮。
前世宁晏礼便是在李洵病重时设监国寺,以他为首,与陆彦、霍远山、桓昱共同辅佐李昭监国。
只是那时李昭并非唯一的储君,陆彦忌惮李淑妃所生的小皇子,才会助宁晏礼设监国寺,而今形势已发生变化,恐怕陆彦不会甘心让前朝大权就这样尽数落入宁晏礼之手。
霍长玉问出了青鸾的顾虑:“桓尚书倒是会两边卖好,可陆相岂会同意让怀谦辅国?”
青鸾也跟着看向霍远山。
“那老狐狸自是不愿同意。”霍远山道:“所以私下里与我谈了许多,总之是想让我看在亲家情份上,在此事上与他站在一道。”
看来陆彦是要拉拢霍远山,增加在朝中和李洵面前的话语权。
霍长玉不屑冷嗤:“陆相倒是素来会打算盘。”
霍远山砸了咂嘴,对他道:“我常说你不如大郎性子稳重,你看看你。”
又被拿来与霍长翎比较,霍长玉面上虽有不服,但嘴上却不再多言了。
“无论如何,我们已与陆家有了这层姻亲关系。陆彦与怀谦撕破脸,我们夹在中间,还是要多一层考量。”霍远山道:“太子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我可以不考虑自己,但不能全然不顾整个霍氏,尤其是阿鸾,未来还是要在夫家立足的。”
言罢,三人沉默片刻。
少顷却见青鸾撂下银箸,道:“伯父不必因我而多虑。”
“三郎本就不愿参与族中是非,且他又是个辨是非,能担事的,自当护我周全。”她道:“我二人已经说好,待他北伐归来便搬出无乐巷,另立宅院。”
霍远山还是放心不下:“可即便另立宅院,你二人又能如何完全脱离陆氏?”
从眼下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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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宁晏礼已掌握兵权,只要除去淮南王府,陆彦将很难与之抗衡。在这种关键抉择之时,若霍远山一旦站错阵营,恐怕要影响整个霍家的未来。
青鸾不能让霍远山因自己而动摇,只能道:“侍中大人似乎已握得陆氏把柄,依我看,丞相未必能赢。伯父只要站对立场,我背后有家族撑腰,在夫家立足又岂是难事?”
“怀谦手中有陆氏的把柄?”霍远山惊讶:“你怎知此事?”
青鸾抿了抿唇,不敢再瞒,简单说了那日撞破陆眺的事。
她猜测宁晏礼手中握着陆眺的把柄却没捅破,大约就是在等合适时机,将次作为与陆彦交换的条件。
自那日棠梨宫一别,青鸾再未见过宁晏礼。
淮南王府前世便不是他的对手,眼下又占尽先机。她相信,若无大变数,宁晏礼没理由会输。
夜已深了,青鸾一时睡不着,便在窗下摆了一副残局。
是之前与宁晏礼未下完的那局。
黑子表面的攻势由强转弱,但青鸾却总觉这背后藏着什么暗招,冥思苦想不得其解,拈着白子迟迟落不下去,心绪开始莫名烦躁起来。
思忖着,眼前忽而浮现出宁晏礼的脸,正面色苍白地看着她,同时耳边响起清冷破碎的二字。
“……别走。”
青鸾心口一窒,竭力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却最终将棋子丢回棋奁,对房中侍婢道:“取些甜酒来吧。”
近身伺候的侍婢对视一眼,应声退了下去,很快便取了一壶梅酒。
刚要问青鸾是否要烫热些再饮,却见她已自斟一盏,轻呷了一口。
按说霍府的酒也不会差,但尝着怎么都觉差点滋味。
青鸾看着盏底清亮的酒液,不禁苦笑。
莫不是饮过一次梨花醉,就把口味变刁了?
房中侍婢见她蹙眉咂嘴,像是不大满意,连忙问道:“可是这梅酒不合女郎的口?”
青鸾颔首,本就心烦意乱,她不想糊弄自己。
今晚若不得痛饮,恐怕又要辗转难眠,煎熬半宿。
其中一个侍婢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了句请女郎稍候,便又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人回来了,怀里还捧着一只酒坛。
青鸾闻到一丝清冽甘甜的梨香味,眸光一动,连忙上前接过酒坛子,转过上面封存的纸条一看,果然铁画银钩写着“梨花醉”三字,左下角还特行书了封存的时间。
取酒的侍婢道:“这是郎君日前拎回来的,奴婢瞧着珍贵得紧,共有两坛,便取了一坛来,女郎看看是否适口?”
霍府眼前就三位主子,什么都紧着青鸾用最好的,她们自然不敢怠慢,尽心尽力地伺候让她高兴。
然两个婢子却见自家女郎用手抚过纸条上的字迹,眸光在灯盏旁衬出潋滟的水光,仔细一看,双目竟已泛红。
二人心下一惊,不知做错了什么,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半晌,年龄大些的才开口试探道:“若是不合口味,奴婢这就再去为女郎换一坛来吧……”
“不必。”青鸾摇了摇头,轻叹似的道:“此酒甚好。”
夜色融融,月朗星稀。
青鸾干脆一抖披风,抱着酒坛爬上了房顶。
侍婢们看得心惊胆战,却也拦不住,只能在廊檐下守着木梯。秋夜的风带着舒爽的凉意,她们守着守着眼皮开始打架,没过一会儿,便互相倚靠着在木梯旁睡着了。
夜幕笼罩着整座上京城,万籁俱寂,青鸾坐在苍穹之下,深舒了口气,方觉心中郁结打开了些许。
揭下封缄,打开坛盖,酒香扑鼻而来。
此酒味甘,但酒性浓烈,青鸾不敢像之前那般冒然,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舌尖在口中抿了抿。
嗯,余香甚浓。
再尝一口。
甘淳清冽。
果然是好酒。
如今想起那晚在棠梨殿“豪饮”,都没有好好尝出滋味,青鸾不免觉得有些暴殄天物,遂此番饮得小心仔细,一口一口地就着秋夜,慢慢品尝。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低估的梨花醉的后劲,也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手脚发轻,头脑发重。青鸾醉意上来只觉浑身都热了起来,遂把披风一解,褪到了一旁。
她仰起红扑扑地俏脸,夜空中的星辰似乎比方才多了许多,模模糊糊,时隐时现。
晚风灌进衣领,青鸾囫囵地吸了吸鼻子,却闻到一阵若有似无的沉香。
她迟钝地,缓慢地转过头,带着一丝迷茫和疑问,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的人。
云锦墨袍莲花纹。
抬起沉重的眼皮,再向上望,便是那张数次入梦,昳丽近妖的面孔。
青鸾带着浓重醉意,长叹了口气。
唉,竟在房瓦上看见了宁晏礼。
自己果然是醉了。
第105章 第105章
收回迷离的视线,青鸾奋力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脑海里的杂念。
谁知这一晃,酒劲直顶灵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青鸾一捂嘴,差点在房顶吐了出来。
好在晚膳用的不多。
青鸾抚着胸口缓缓平复,才发觉身下的房瓦一抽一抽,似乎在动。
侧头一看,原来是被自己胡乱坐在身下的披风。
她眨巴着泛红的双眼侧头望去,见身旁的人正试图从她身下把披风拽出,不禁单手撑膝看了一会儿。
“杂念太重啊……”她打了个酒嗝,深深叹道。
宁晏礼蹙眉看她一眼,又用余光扫向一旁的酒坛。
经过上次在棠梨殿,青鸾的酒量他大概有数。
大半坛梨花醉下肚,怕是连她自己是谁都忘了,眼下还能半睁着眼已属不错。
适逢又一阵凉风卷过,青鸾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宁晏礼便一用力,抽出披风,抖开围在她身上。
这感觉太真实了。
宁晏礼的臂弯从身后绕过,带着那令人安心的沉香气息,包裹出一隅温暖的防线。呼吸化作清冽的凉意,一下下沁在她眉骨上,撩得青鸾心底微微发痒。
她缩在披风里,强撑着眼皮盯在宁晏礼的脸上。从纤长的眼睫,再到细挺的鼻梁,又到轻抿的薄唇,晕乎乎地用目光勾勒了一遍。
然后轻叹了一句:“真好看啊……”
宁晏礼的动作微微一滞。
青鸾从脸颊到脖颈都被醉意醺红,一双媚眼迷离半睁着,湿漉漉地泛着潮气,直勾勾地看着他。
杂念就杂念吧。她想。
反正是在自己的意识里,又没人知道。
既然醉了,何不能放任一次?
想到此处,青鸾定了定神,盯向宁晏礼的脸颊,犹豫一瞬,又像下定决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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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上他的嘴唇。
就是这张嘴,硬得要命。
青鸾迷迷糊糊冷嗤一声,囫囵道:“今日,今日我倒看看……你还硬不硬得起来……”
“?”
正帮她系披风的宁晏礼没有听清,就见她嘟囔着,把脸一仰,下一刻,便带着浓烈酒气,抻着脖子热腾腾把嘴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吧唧”一声清响,宁晏礼愣住了。
还没等反应,女子柔软滚烫的唇瓣就已离开。
青鸾像品酒似的,砸吧砸吧嘴。在宁晏礼黑沉沉的眸光里浑然不觉,又伸出小巧的舌尖,舔了舔唇。
“……还不错。”她喃声回味道。
之后,索性拽过宁晏礼的领口,挑着醉醺醺的眉梢,一副浪荡纨绔神情,笑嘻嘻又凑了上去。
反正是做梦。
再尝一口。
“吧唧”又是一声清响。
青鸾满意地弯起眼角。
柔软甘甜,着实不错。
宁晏礼定定看着她,喉咙上下一动。就在她美滋滋撒开手的时候,他猛地扣紧她的后颈,把人压回了怀里。
“呜!”
唇瓣再度贴合,呼吸瞬间不畅,青鸾反弹似的想要逃走,却反被宁晏礼揽腰箍住,将低呜堵在嘴里。
唇齿纠缠,凌乱灼热。
一片混沌中,青鸾被熟悉的气息淹没。心脏怦然作响,渐渐地,她下意识将手攀附于宁晏礼的腰间,攥紧,开始尝试回应。
可就在这时,宁晏礼却放开了她。
温度骤然冷却。
青鸾绯红的俏脸浮现一丝茫然,轻眨覆着水雾的眼,把手攥得更紧。
好像是在问他,为什么。
宁晏礼深吸了口气,强压住体内翻涌的冲动,握住她的手,安抚似的让她放松下来。
可青鸾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眼底渐渐聚起泪花,仍执拗地看着他。
心脏紧紧收缩。宁晏礼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摩挲着纤细的指骨,一双黑眸摄人心魄,幽幽叹道:“听话,否则待你酒醒,会后悔的。”
他耐心安抚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黑鸦盘旋而过,鸦青传来了暗号。
淮南王府派来将青鸾灭口的刺客已被缉拿。
宁晏礼挥了挥手,远处数道黑影闪身离去。
怀里人儿的呼吸也渐渐轻匀下来,长睫偶尔颤动,好在眉心舒展,睡颜尚算恬静,应是做了个好梦。
他垂眼,静静看着她紧抓着他的手,眸光微动。
日上三竿。
青鸾睁开双眼,从梦中惊坐而起。
侍婢闻声掀开帷幔走近,却见她面色通红,一把用被蒙住了脸,哑着嗓子连声喊道:“别,先别过来!”
侍婢们面面相觑,纵然不解,也只能躬身退出。
青鸾露出一只眼瞧了瞧,见她们出去,才放心把被子放下,但心脏还是咚咚咚跳个不停。
脑海中混混沌沌,不断交错着甜腻纠缠的画面。
青鸾抱头猛蹬着腿,难以置信自己竟会做出那样的梦!
她竟在梦里与人……
君子慎独啊君子慎独!
青鸾在心中哀嚎,轰然倒回榻上。
看着头顶的承尘,她不禁红着脸开始回忆。
那感觉如此熟悉,自己梦到的人,究竟是谁呢?
她突然想起白日里陆衡落在额角的一吻,瞬间面色更红,不由得捂住了脸,懊恼地在心底暗骂自己没出息,竟因那样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就做了整晚乱七八糟脸红心跳的梦。
帷幔里不时传来捶蹬床榻的声音,侍婢们不敢靠近,亦不敢询问。
直待午膳时辰过了,画屏带着司织署的人进府,她们才轻声哄劝自家女郎起身梳洗,说是皇后娘娘又赏了几匹云锦来。
青鸾神色恹恹,铜镜中倒映出一张俏丽的脸,只是眼下有些乌青,显得颇为憔悴。
画屏走后,她刚想再小憩片刻养养精神,就听到窗外传来下人戚戚咕咕的交谈声。
不一会儿,又有侍婢来请:“女郎,宫里又来赏赐了。”
还有?青鸾不解。
陆皇后不是刚派画屏来过吗?
近日霍远山公务甚忙,霍长玉也长需在御医院值守。青鸾强打起精神来到前厅,发现来人是几个脸生的小内侍,刚想发问,就见鸦青随后跟了进来。
“见过女史。”鸦青笑意温和,伏手一礼。
青鸾愣了愣,僵硬回礼道:“长史怎么来了?”
鸦青笑道:“我奉大人之命前来,为女史提前送上新婚贺礼。”
宁晏礼?
青鸾连脸色都僵住了。
没等开口,就眼睁睁见鸦青挥了挥手,后面便有内侍陆陆续续进来,把大大小小的箱匣托案不断抬到庭院里。
皆是红艳艳的喜庆颜色,外挂红花,内铺红绸,连送礼来的内侍都一色穿着大红。
不仅是青鸾,就连霍府的下人们也呆住了。
说是贺礼,可这阵仗怎么瞧着比前些天陆家纳征还要讲究?
“……”
青鸾瞠目结舌,内侍们还在不断往将“贺礼”搬入霍府。
搬着搬着,连霍家下人们的脸色都变了。
若不知当朝侍中大人是个宦官,这道贺竟似有种“抢亲”的意思了。
鸦青仍是一脸风轻云淡的笑意,直到将霍府前院堆满,又轻拍了两下手。
一个同样身着红袍的内侍躬身迈进门槛,手里捧着红木食盒。
食盒上贴着的大红“囍”字,无比乍眼。
内侍将食盒呈到青鸾面前,鸦青道:“大人吩咐,这食盒务必亲自交到女史手中。”
青鸾接过,一脸狐疑:“这是?”
鸦青笑而不语,转头将礼单交给府中管事,而后才对青鸾道:“大人交代的差事既已办妥,也不好再多叨扰,待大将军与霍大人回府,还请女史代为问候。”
言罢,他平举两袖恭敬一礼,道了句告辞便带人离去。
霍府的下人看着满院的贺礼,面面相觑。
府中管事见青鸾面色不好,犹豫片刻才小心问道:“……女郎,这些贺礼……”
虽说侍中大人此举反常,但总归不该是坏心。
何况这么些东西也不能一直堆在院里。
青鸾双唇不觉抿成了一条直线,半晌才道:“既是侍中大人的心意,悉数清点入库便是。”
“诺。”
回房后,青鸾对着食盒上的“囍”字出神许久。
一旁的侍婢见此,小声劝道:“女郎莫不如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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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想了想,道:“你们先退下吧。”
几个侍婢也对食盒心生好奇,但听青鸾说了这话,也不敢违拗,只得躬身退去。
青鸾抬手,指尖抚过“囍”字的笔划,大概是最夜宿醉,她感觉身上很是乏累。
不仅是身上,还有心里。
自与陆衡定下亲事,每每提及宁晏礼,她便觉像有什么东西坠于心头一般,沉甸甸拉扯着她。
这些日子,她不愿回想那日在棠梨宫的事。
正如她对宁晏礼所言,她与陆衡已有婚约,过去的事宁晏礼既不打算与她计较,二人便不该再有交集。
可今日宁晏礼送来那些贺礼又是什么意思?
青鸾叹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打开食盒。
她揭掉“囍”字,掀开盒盖,便有香甜浓郁的牛乳味飘散出来。金灿灿映入眼帘,三只圆圆润润的金乳酥趴在食盒里,油亮可口,令人垂涎欲滴。
青鸾怔了怔。
倏然想到那次宁晏礼一早带她入宫,途中变戏法似的在马车里拿出这样一个食盒,盒中装的就是芙蓉记的金乳酥。
往日画面浮现,青鸾眸光轻轻颤动。正待此时,盒盖里侧却忽而滑落一张纸条。
青鸾将纸条拾起,展开,其间赫然写着:“酗酒伤身,仔细脾胃。”
青鸾微微一顿。这恣意的笔锋再熟悉不过,可是,宁晏礼为何会知道她昨晚纵饮的事?
青鸾只觉一时头中发懵,而后眼前忽地白光一闪,顿时愣住。
一张俏脸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她拿着纸条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所以昨晚不是做梦……
且她“在梦中”冒犯的人亦不是陆衡……
而是宁晏礼!
第106章 第106章
酗酒伤身,仔细脾胃……
青鸾瞬也不瞬地盯着纸条上的字,脑海不断闪过“梦中”唇齿缠绵的画面,一时竟觉字里行间的语气都暧昧起来。
所以,是自己主动……
青鸾想到此处,脸上不禁烧得更加厉害。她烫手似的将纸条丢到案上,“哐”地把食盒一盖。
不管今日宁晏礼所为暗含何意,此事说到底终究是有误会,她若知道那真是宁晏礼本人,是断不会,断不会做出那等混账事来的……
反复思量良久,青鸾蓦地起身,理了理衣襟。
总之,误会既是因她而起,还是有必要找宁晏礼说清原由。
浓苦的汤药味充斥着整座昭阳殿。
御医们好似把御医院的药材都堆进了李洵寝殿里,把脉施针开方子熬药,连续忙碌了几日,可龙榻上的皇帝却仍眼见的枯瘦下去。
隔着纱帐,宁晏礼默然看了一眼刚服药昏睡过去的李洵,转身走出殿外。
那些汤药味熏得他有些头痛。
这样的昭阳殿他太过熟悉。
前世的最后两年,他日夜身处其中。闻久那些药味,难免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所以每隔一阵,他就需要到庭中透透气。
诚如霍长玉所言,李洵的时日不多了。
就像昭阳殿今年的海棠,几夜之间再看,枝干已稀疏得有些凄凉。
钱福见宁晏礼出去,连忙对身后的小内侍道:“快去将海棠树底下的落叶扫干净了。”
小内侍苦着张脸:“师傅,这一个时辰都扫了八回了……”
钱福作势朝他屁股踢了一脚:“哪来这么些废话,叫侍中大人瞧见半片落叶,你就自己领板子去吧!”
小内侍闻言脸白了白,屁滚尿流似的跑出殿外。
钱福叹了口气,想想还是不大放心,“唉”了一声也跟了出去。
扫帚拂过青石板,发出一下一下的沙沙声。
钱福见宁晏礼正望着海棠树出神,官袍两袖被风微微鼓起,显得衣衫有些单薄,遂轻声道:“大人,眼下天已凉了,老奴叫人取件披风来吧。”
“不必。”宁晏礼仍看着那颗海棠树。
钱福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劝道:“大人代太子殿下打理朝政本就辛劳,这秋日的残败景象看多未免伤神。”
宁晏礼回头看他一眼,勾了勾唇。
两世以来,若论通透,怕是没人比得过钱福。
他道:“历代君王无不想寻求长生之法,但时过境迁,终是抵不过流水落花。”
昭阳殿外,天子近前,身为人臣口出此言实属狂悖,何况又是手掌军政大权的辅政权臣?叫人听了难免不猜测其欲图凌驾君王之上的野心。
钱福却似不觉,反恭敬劝道:“大人正值壮年,流水与落花不过是别有一番滋味的景色罢了,又何必深虑。”
宁晏礼沉默片刻,少顷,才又问道:“你觉得陛下活得可有半分恣意?”
钱福把身子躬得更低了,忙道:“老奴不敢揣测圣意。”
这一句“老奴不敢”语气与前世毫无分别,宁晏礼不用回头看,也知钱福现下摆出了一副如何惶恐的神情,遂不由分辨地吐出一个字:“说。”
钱福深知宁晏礼的脾气,知道糊弄不过,便在心中暗暗拿捏了一下分寸,才开口道:“舍得之道,想来陛下定比老奴想得明白。”
宁晏礼知钱福口中所言“陛下”是指李洵,可偏在二人交谈听来,却像前世钱福唤他时的语气。
这话就好像是直对他说的——
既坐拥江山天下,高居万人之巅,便是同时选择了那皇位上的孤独与冰冷。
其间的舍与得,不过在他心念之间。
“大人。”
正待这时,流萤匆匆走近,伏手道:“长寿宫那边的人方才来报……太后娘娘眼下闹得厉害。”
今早因有霍远山等老臣支持,已通过设立监国寺,既李洵卧病期间,由宁晏礼为首,与几位老臣共同辅佐李昭理政。
虽说名义上是辅佐李昭,但因其年少,实际朝政却是牢牢把在了宁晏礼等人手中,陆彦自是不愿同意,便撺掇陈太后出面极力阻止。
然大势至此,宁晏礼背后又有手握重兵的霍家相助,便干脆快刀斩乱麻,以陈太后往日窜同陈氏插手军政为由,借李洵之名下诏,将其禁足于长寿宫内。
说是禁足,其实就是软禁。诏令一下,陈太后便在长寿宫大闹起来。
宁晏礼对此倒不意外,只冷冷道:“随她去。”
“可……”流萤面露犹夷:“太后娘娘在宫门口一直大骂,很是难听……”
大骂?骂谁?
宁晏礼挑眉冷笑:“骂我?”
流萤不敢作声。
钱福见此也跟着埋低了头。
宁晏礼几乎能猜到陈太后骂了些什么。
无非大奸大恶,不忠不义,顺带再对他宦官出身羞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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