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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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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121章

青鸾蓦地站起了身,唇瓣翕动,很想开口说点什么,来打破眼前的尴尬。

虽然她知道,此刻尴尬的人,好像只有自己。

她觉得有必要提醒宁晏礼用错了盏,但又怕因此陷入更深的尴尬。可若不提醒他,她又莫名心虚,反倒好像自己心里有鬼似的。

她越这么想,内心就愈加不能平静,尽管她完全不理解自己究竟在紧张什么。

宁晏礼抬眸看向她,瓷盏上沿仍贴在唇上,又四平八稳地呷了一口,才撂下那不知究竟有什么好品的茶。

“怎么了?”他问。

“我是想说……我们……”青鸾脑海中不断闪过不该闪过的画面,心跳也越来越快,顺口扯过一个话茬:“我们……应该在北魏之前找到谢辞……”

宁晏礼望着她,那双如曜石般瑰丽的眸子里,一片毫无杂念的清明,连平素的城府与心机都遁无踪迹。

“你方才已说过此事。”他出言提醒道,像是不解她为何又说了一遍。

青鸾顿了顿,嗓音干哑道:“有,有吗?”

她突然感觉自己被此时的宁晏礼反衬得像个禽兽。

“抓到谢辞后,你打算如何?”宁晏礼突然问。

“什么如何?”青鸾不知他没头没脑问出这句的意思,只觉嗓子干得厉害,便拿起原本为他倒的那盏,仰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一盏清茶下肚,青鸾五脏六腑都变得清亮许多,“咚”地将瓷盏撂回案上:“抓到谢辞之后,当然要尽快赶回上京。”

临行前与霍长玉说好六七日的行程,眼下谢辞的影还没见,就已经是第七日了,霍远山在军中若是得知此事,还不急得跳脚?

“回去上京之后呢?”宁晏礼看着她粉润的双颊,以及明显比平日还要赫亮的双眼,慢条斯理地抬手,理了理衣袖。

青鸾看见他左手紧缠的纱布,随着他的动作,不时露出掌心洇出的血迹,鲜红灼目。

她吞了吞嗓子,有些不解:“回去之后怎么了?”

血液的刺激,会在很多极端情况下,勾起人心底压抑的劣性。

尤其是久于刀尖行走之人。

取人性命尚不手软,心性也自然要比常人冷硬,便也更容易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滋生出恶。

宁晏礼提起茶壶给她和自己各斟满一盏,淡声回道:“可我却不想回去。”

青鸾强迫自己把视线从他手上收回,拿过茶盏:“为何?”

因为回去后,你定要想方设法地躲我。

宁晏礼没有看她,径自举盏呷了一口,只道:“因为尚有一事未成。”

青鸾本想问他那是何事,但见他唇瓣啜入细流,喉咙不断随之轻轻滚动,突然就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了。

明明只是客栈供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清茶,竟叫他生生喝出御贡名茶的感觉,莫名叫人看得眼馋。

青鸾也举起茶盏,看了看盏间清亮亮的茶水,不由得仿着宁晏礼的模样,啜饮起来。

两人唇瓣同时印在盏沿上,青鸾掀起眼皮偷偷觑他。

这茶本来寡淡得很,但却叫她想起梨花醉于唇舌交缠的香甜。

宁晏礼撂盏,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青鸾见他端正坐在对案,明明是私下里,又已奔波了整日,玉冠乌发却仍一丝不苟,墨袍整肃,连领口最顶端的衣扣都系得严严实实,突然心生烦躁。

她不觉捏紧了瓷盏,心里倏而跳出一个念头。

若此人不是宁晏礼,若自己没有顾忌,此刻她便该揪起他的领口,再自私一些,干脆做些想做的事,把来日交给来日去说。

倘若以后自己还是决定离开,今日全当再多亏欠他一份算了。

这世上恶人坏人甚多,总归不差她这一个。

某种浓烈的情愫牵动下,青鸾当真在一念之间权衡起来。但几乎就在瞬间,她便被自己脑袋里这一疯狂的想法给吓到了。

自己怎么会这么想?

青鸾愣了愣,蓦地用指尖狠掐了自己一把。

痛意从手臂的皮肉传来,思绪和意识与方才并无变化,甚至比平时还要清醒,但感官和情绪确是被真真切切地放大了。

青鸾只觉自己掐自己这一下,竟像是被刀割过似的,心底也莫名生出恼火。

她意识到自己与平日似有不同,随即捂住心口,竭力压抑住情绪,对宁晏礼道:“我好像有点不大对……”

“如何不对?”宁晏礼平静地看着她。

青鸾思忖片刻,蹙眉看了一眼香炉,又看向他:“你在香里动了手脚?”

有经验的酷吏审问重犯细作,常用一种特制的香料,使人情绪波动,内心动摇,以此便于刑审,宁晏礼对此应该并不陌生。

于是,未待他开口,青鸾便已提起茶壶,朝香炉浇了上去。

嗞地一声轻响,青烟挣扎一瞬,便被茶水覆灭。

青鸾刚要掀开香炉,手却被宁晏礼登时握住。

他道:“这安神香甚是珍贵,此举未免过于暴殄天物了。”

青鸾心绪本就不平,得知宁晏礼以此算计自己,便愈发恼火,冷冷瞪向他:“宁大人当真从来不让我失望。”

青鸾不知自己此时脸颊微红,一双撩人的媚眼瞪人也似娇嗔般,暗含秋波。

宁晏礼嗓子动了动,只觉掌心有些发热,但仍竭力压制着心底的躁动,平声问道:“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的心?”

“人能自欺,亦能欺人。”青鸾道:“二者,我都不信。”

说着,她就将宁晏礼的手拨开,径自掀开铜炉。

香被茶水沾湿大半,青鸾用指尖掐下一小截未湿的部分,摊到宁晏礼面前,冷声讽刺道:“宁大人今晚是打算开堂审我?”

宁晏礼却勾起唇角,黑眸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所以你心底究竟藏了什么,这么怕我审出来?”

青鸾一怔。

“即便这香是你所言之物,也无法做到无中生有,让你心中无端生出杂念,不是吗?”宁晏礼从她掌心拈起那那截香料,长指微微发力,便将那香在她面前碾成了粉,尽数落回她手中。

青鸾看着掌心散落的香粉,不禁愣住。

纯然细腻,确未参杂其他。

宁晏礼轻笑一声,似是自嘲:“此情此景,我竟不知是该欣喜,还是该恼你对我偏见太重。”

“我……”青鸾唇瓣翕动,说不出话来。

“怎么?还要否认?”宁晏礼一把抓住她的手,隔着桌案将她拉近:“是要否认你对我仍不肯放下偏见,还是要否认你心底本就是在意我的?”

青鸾心头一跳。

二人贴得甚近,她能感受到宁晏礼微微躁乱的呼吸,下意识就垂下眼睫,让视线从那细挺的鼻骨,滑向他的唇。

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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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唇角微微一挑,弯出一个极其好看的弧度。

宁晏礼挑衅似的笑道:“今日我若真用了那香呢?你还藏得住吗?”

青鸾倏然抬眼,脸旋即红到了脖子根。

她实在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态,双眼总像不被控制似的往宁晏礼身上瞟,难不成真是情之所至,色令智昏?

青鸾伸手摸起茶盏,想让自己清醒下来,谁料两口灌入胃中,宁晏礼便抬手夺盏,将剩下的一口饮尽,印上了她的唇。

冰凉清冽的茶水与呼吸渡来,甜中带涩,在唇齿厮磨间又逸出一丝药香。

青鸾愣了一瞬,但很快就随着那熟悉的触感沉沦下去,她闭上双眼,心底压抑的情愫溢出,仿佛有人将贪慕已久的佳酿送至嘴边,让她忍不住去回应,去宣泄。

可就在这时,呼吸却突然一凉。

宁晏礼放开了她,但一手仍扣着她的后颈,眸色幽深地无谓一笑:“看来你说得对,人能自欺,亦能欺人,此二者确不可信。”

她以情自欺,他以情欺人,倒也绝配。

青鸾因方才的吻,仍不住喘息,想到宁晏礼竟早是将那药加入了茶水,不觉愈发恼火,嗤道:“你这人当真可怕。”

“是吗?”宁晏礼盯在她殷红的唇瓣上,低哑道:“我还是第一次要用这种手段‘审人’。”

“所以呢?”青鸾哂道:“你‘审’出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显然不够。”宁晏礼捧住她的脸,将呼吸再度贴近。

柔软的纱布蹭在面颊,让青鸾有些酥痒,带着一丝血气,在药物作用下勾得她心底愈发躁动。

青鸾清楚地明白,那是自己被放大的本心,所以仍旧竭力压制着,而眼前的宁晏礼也一样,那茶水他饮得比她要多。

“宁大人何时也学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烂招了?”她道。

宁晏礼认输似的苦笑:“对付你,我没办法了。”

他微微低下头,声音暗哑,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苦涩。

青鸾怔了怔。

她第一次听宁晏礼说出这样的话,亦是第一次见他低头。看着这样的宁晏礼,她心底竟油然生出可怜二字。

可这二字,本该与他这样的人毫不相干。

“想必先前哄你生出的那点亏欠,你也该想出了别的法子来还我。”宁晏礼自嘲似的笑道:“这些日子我看得清楚,你仍在盘算着往后怎么躲我,对吗?”

青鸾紧抿起唇。

“在你心里,所有事怕是都能衡量,能替代。唯有你我的感情,你视若无睹,避之不及。”宁晏礼轻声喟叹:“明日将到夷城,待谢辞一死,我便再也没什么借口留你。眼下倒不如过完今日,再想明日。”

青鸾觉得事情的走向正在失控,却仍似被他蛊惑一般,禁不住问道:“今日如何?明日又如何?”

宁晏礼轻笑,深深地看着她:“今日你想要我,明日你想弃我。”

青鸾眸光一震。

宁晏礼将唇触在她的嘴角,低声蛊惑道:“就趁今日,你我把真心剖出来看看,敢吗?”

青鸾心神微颤,垂睫看向他:“你激我?”

宁晏礼离开她,一挑眼梢:“就当做是吧。”

话音未落,青鸾却忽而揪住他领口,细指将他平整的衣衫攥皱,拽回面前:“若剖出真心,明日还要‘弃’你,你当如何?”

“我没本事留你,自当不再纠缠。”

宁晏礼的睫影倒映在她眸中,似是一笑。

青鸾凝视他良久,目光垂向他的唇,终似下定决心般道:“这是你说的。”

言罢,便踮起脚尖,自下而上将他吻住。

柔软的触感再度贴合,青鸾不禁微微颤抖,只敢在醉后坦露的绮梦,这一刻终要得偿所愿。

如擂鼓般的心跳中,她的手越攥越紧,但很快就被宁晏礼反握,用唇舌引她深入,轻易勾缠,交换着侵入彼此,将对方的香甜从舔舐,到贪食,再到占有,最后彻底吞没于饥肠辘辘的腹胃。

这一吻漫长得让青鸾有些恍惚。

宁晏礼极尽耐心地配合她,细致地迎合,轻柔吮吸,任她啃咬,甚至带着一丝取悦意味,引导她渐渐占据上风。

明知她是故意恶趣味将自己衣衫弄乱,他挑起眼梢,干脆扶着她颤抖的手,将自己衣领最上端的暗扣解开。

其实他早已难耐,但为了不让那无数次的铺垫功亏一篑,仍竭力克制着,直到青鸾动情呢喃出“李衍”二字,他才顿感轰的一下,被情愫彻底冲上头顶。

他将她抱在案上,杯盏香炉掀翻了一地,却根本没人在意。

急促沉重的喘息在房中回荡,青鸾乐于看他衣袍凌乱,在二人身体仅存的缝余摸索他的衣带,却在撕解的瞬间被紧紧攥住。

她饱含暖色的媚眼顿生疑问,未等开口,宁晏礼已从腰间抽出匕首,咚地一声扎在了案上。

青鸾微微一凛,侧目从刀身看见自己被他拇指寸寸揉过的唇,饱满而鲜红。

接着,便听他用最后一分克制,沙哑道:“你若终究不愿,就用这个让我停下。”

青鸾眼睫轻颤,莹润的眸微微波动,下一刻,便将刀拔出,扬手一掷,钉在了刚有影卫经过的房门上。

至少今晚,她也想试着成全自己一次。

毫无顾忌地,只想今朝,不看来日。

衣裳窸窣,旖旎声响。

唇瓣一路厮磨至侧颈,引起阵阵战栗,青鸾如执念般颤抖拆下宁晏礼的发簪,让玉冠随之脱落,散开乌黑的长发,衬出一张昳丽近妖的脸。

烛光映出交叠的影,晃动摇曳。

伴随深沉急促的呼吸,和一声声彼此的名姓,他们仿佛重新迈过生死,将性命和全部都紧紧纠缠,交融。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将她抱回榻上,看那青葱似的指尖将被褥攥紧,再由他轻哄着安抚放松,反反复复。

直到青鸾在半梦半醒间沉沦数次,终于累得昏睡,才被宁晏礼搂在怀里,勉强喂了口水,而后轻拂着乌发,沉沉入梦。

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是宁晏礼披衣下榻,叫人打了热水送来,一点点为青鸾擦身。

他左手不能沾水,擦得本来就慢,梦里的人儿又被他动得不安,要在唇瓣安慰下才能将眉头舒展。

几番下来,待宁晏礼重回榻上,已过三更。

他撑头侧身静静望着青鸾的睡颜。

良久,见她呼吸突然从均匀变得急促,深深蹙起眉头,面上也露出紧张神色,宁晏礼知她是又做噩梦了。

他把自己的手递到她手心里。

一如先前从长公主宫里将她带回宁府时,青鸾攥着他的衣襟死死不放,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而今她抓着他的手,亦用尽了力气。

他知她从来都不是无所畏惧。

只是身处其中,又无路可退,清醒时尚能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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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伪装得很好,但在梦里无法设防,便是处处破绽。

“宁大人……”青鸾蹙眉在梦中唤出了他。

这一声意味着什么,宁晏礼再清楚不过,几乎夜夜折磨青鸾的噩梦,也早已成了他的梦魇。

他可以筹谋一切,却偏偏无法驱使她的心魔,不能改写她的梦境,唯有轻拥着她,耐心地一点点安抚,直到长夜将明。

青鸾醒来时,晌午的日光已照进床柩。

身上无比酸疼,她勉强起身掀开纱帐,视线便堪堪定住。

房中案几后,正坐着一个悬笔疾书的身影,一身素白寝衣,墨发如瀑,容姿俊逸,如芝兰玉树。

宁晏礼闻声顿笔,抬头望过来,微微一笑:“醒了?”

青鸾还在怔愣中尚未回神,定定地看着他,唇瓣翕动,说不出话。

宁晏礼唇边笑意微敛。

第二天醒来就翻脸不认账这样的事,青鸾并非没做过。

怔忪间,青鸾脑海早已浮现出昨晚二人厮磨交缠的画面,面色蓦地一红,倏然撂下纱帐,钻回被褥,脱口道:“你怎么还在这?”

宁晏礼俊脸一僵。

为让她心悦,自己醒来洗漱后,刻意未整衣冠,结果巴巴等了一上午,等来的竟是这么一句?

难不成他“侍寝”过后,还要被遣回宫去不成?

青鸾钻被子里低头一看,见自己身上好好穿着寝衣,才松了口气,重新钻出来,从纱帐探出头,尴尬道:“现下几时了?”

“刚到正午。”宁晏礼撂笔,将方才写好的书信折起,压在一本书下。

虽然有言在先,但青鸾也觉得自己醒来第一句话着实伤人,便勉强扯出一个笑脸:“大人几时起的?”

“大人”心说自己几乎就没睡,但却因她这句话稍显关切之意,整个人便登时柔和起来,向她走了过去。

“也才起不久。”宁晏礼温声道。

青鸾一瞥房中整洁如新,以宁晏礼的脾气,在房中时不许外人打扫,自己又喜洁净,想必定是早早起身将昨夜那一地狼藉清理好了。

她刚要撇嘴将他拆穿,就见他起身走近,立即警惕起来,收回脑袋,反身一滚,抱被缩进了床角。

未等她一句“你还要作甚”冲出口,宁晏礼已掀开床帐,四平八稳在榻边坐下:“可是饿了?”

青鸾从未见过他如此“慈眉善目”,猜测他这番态度大约与昨晚二人……脱不了关系,心底不免生出隐忧。

宁晏礼不会事前漂亮话说得洒脱,事后便要以此缠上她,逼她负责吧?

此事若真闹到霍府,脸面是一回事,他若是逼着霍远山点头可就麻烦了。

宁晏礼见她不语,还以为是害羞,便笑着将她拉进怀里,帮她捏揉肩臂:“身上可有不适?”

这样的宁晏礼几乎让青鸾毛骨悚然。

她倏地从他怀里弹出,又在弹到半路时被按了回去。宁晏礼垂睫揽住她,侧头在她颈间温存一嗅,又问:“可要再睡一会儿?”

青鸾木然蹲在宁晏礼臂弯中,只觉一夜之间,身后之人虽仍是那副撩人皮囊,但内里已绝对不是同一人了。

难道男子在……后,会性情大变?

青鸾苦于活了两世这方面经验太少,冥思苦想不得其解,便转眼去思考另一件事。

眼下宁晏礼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怎么不说话?”宁晏礼将她身子转过来,漆黑的凤眸微微垂落,目光柔和,竟不见往日一丁点凌厉的影子。

“我……”青鸾被迫张嘴憋出一个字。

话音甫落,却被宁晏礼低头在唇上啄了一下,温声道:“不愿说就不说。”

青鸾彻底哽住,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皮囊”,无论如何也不愿承认他就是宁晏礼本人。

然而她未曾料到的是,这竟只是个开始。

从她起身,梳洗,穿衣,再到用膳,宁晏礼围着她忙前忙后,视线几乎就未从她身上离开过。

想在凤仪宫时,陆皇后用膳至少还是要自己把菜饭放进嘴里。

可宁晏礼倒好,连这一步都帮她省了。

青鸾蹲在案边,木然重复着张嘴,咀嚼,吞咽的动作,想了想还是试图制止:“要不我还是自己——”

宁晏礼唇角一弯,笑道:“还是说你想到外面用膳?”

青鸾话音顿时收住。

这副模样出现在旁人面前,她脸皮怕是都要被刮没。

“我——”青鸾思忖片刻,刚一张嘴,宁晏礼又盛来一匙汤喂进来。

“你——”口中又被果子塞住。

待第三次开口,青鸾猛地向后一仰,终于成功躲过,语速飞快,生怕说不完话又被堵嘴:“宁怀谦!你是故意的吧!”

宁晏礼夹菜的手顿在半空,脸上柔色消失一瞬,而后又再度出现,笑道:“卿卿吃饱了?”

不仅饱了,还有点撑。

青鸾捂着嘴道:“宁怀谦,你一直不让我开口说话是何意?”

宁晏礼眸光一暗,微微笑道:“有吗?”

青鸾见他变脸装得难受:“你有话直说,眼下已过了午时,该动身去夷城了。”

宁晏礼撂下银箸,给青鸾倒了盏茶润口:“去夷城的事不急。”

青鸾接过茶盏的手一顿,瞪大双眼:“不急?”

再耗下去,怕是谢辞都要在夷城娶妻生子了!

“我想在南郡多住个两三日。”宁晏礼道。

青鸾听他语气认真,不禁疑惑:“为何?”

宁晏礼就着她的手,把本给她倒的茶啜尽,拉过她道:“我们在这儿不好吗?”

轰隆一声,青鸾只觉有滚滚天雷在耳边劈落,她盯着宁晏礼那张妖孽脸,突然严肃问道:“你前世后宫有多少人?”

显然没想到她会跳到这种问题上。宁晏礼挑了挑眉,笑着抱她:“你吃醋?”

青鸾却将他推开,一脸遗憾地回道:“我本以为你会是个明君。”

宁晏礼一愣,旋即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不禁朗声笑了出来。

这回倒是换做青鸾愣住了。

她看着面前容姿无双的俊逸郎君,如玉的笑靥在午后暖阳下显得格外光彩照人,不觉看痴了一瞬。

她还是第一次见宁晏礼这般开怀的笑。

平素那样冷冽的性子,其实他本该是这样的人吗?

宁晏礼笑完转头见青鸾直直盯着自己,也安静下来回看向她,眼底带着一丝留恋,用前世口吻轻声道:“朕从前在昭阳殿,是个名符其实的孤家寡人。”

青鸾诧异地看向他,旋即想到,前世宁晏礼登基不到两年,而那南疆毒恐怕早将他身体拖垮,莫说是后宫,怕是平日活着都无比艰难。

思及此处,青鸾不觉沉默下来,微微垂头,不再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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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晏礼把她拥在怀里,胸膛贴着她的背,既像是安慰,又极为认真:“如今我倒是因此庆幸,否则还不知要如何与你交待。”

隔着薄薄的衣料,青鸾能够清晰感觉到他的心跳。

她抿了抿唇,压在心底的话一时说不出口,只能低低道:“其实也不必与我交待……”

“嗯?”宁晏礼似是没有听清。

“没什么。”青鸾摇了摇头,转而岔开话题:“那既无后妃,便无子嗣,前世你……之后,皇位如何了?”

宁晏礼苦笑:“所以兜兜转转,皇位仍旧是阿昭的,我倒像是替他监了两年的国。”

这倒是逗得青鸾一笑:“所以你这一世索性设了监国寺?”

宁晏礼嗯了一声,叹道:“做皇帝实在辛苦。”

普天之下,能说出这话的可不多。青鸾听这感慨觉得十分稀奇有趣:“若真如你所言,历朝历代该少了许多争夺皇位之人。”

“未入局前,谁人能观尽局中全貌?”宁晏礼道:“无非是四方的宫墙,墙内人想要挣脱,墙外人趋之若鹜罢了。其实若只想抬头望一望这晴天,当属宫外自在一些。”

青鸾不知不觉与他聊着前世,竟在未觉间,终于渐渐将前世与眼前的宁晏礼“当成了同一个人”。

“听你所言,这一次你是不打算争了?”她问。

宁晏礼低头看向她的侧脸:“你想让我争吗?”

青鸾没想到他竟会在这种事上询问自己,心下不觉一紧,喃道:“这是你自己的事。”

宁晏礼不是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却仍旧笑道:“你当知帝后二人无法同殿而居,仅凭这一点,我便不愿。”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除非你喜欢凤仪宫。”

这话青鸾只能当是玩笑,但却根本笑不出来。

今生局势不同于前世,李慕凌已死,宁晏礼若想争那皇位,李昭便活不成了。

青鸾不想李昭死,亦不想宁晏礼手上再染至亲的血。毕竟这世上与他血脉相连之人,就只剩下李昭一人了。

可若宁晏礼不争,便出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他的身份要如何恢复?

难不成要他一生带着宦官身份?

这一点未尝不是他心里一直在意的事。

身后传来极轻的叩门声,门外人尚未开口,青鸾便已感受到那种极尽的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打扰到他们。

青鸾脸颊有些发热,就闻童让的声音顺门缝传来,拈着嗓子小声问道:“大人?”

宁晏礼本是克制的性子,但因昨夜食髓知味,此刻又温香在怀,长久压抑的年轻身体稍事休整,就再度呼之欲出,呈现山雨欲来之势。

且见青鸾又在出神,像是在默默寻思什么,他便更不想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

眼下他还需要一些时间,而这时间显然需要他自己争取。

如细雨般轻柔的吻,在耳畔和侧颈不断落下。青鸾微微喘息,心中一边警觉,一边又禁不住被宁晏礼的撩拨。

她能明显感受到他在讨好,虽然从容,但却早没了上位者的姿态。

“大人?”门外听不见房内窸窣的声响,童让又轻唤了一声,小声道:“北魏异动,夷城太守得知大人在此,前来求见。”

青鸾闻言一怔,刚要起身,却被宁晏礼拦腰搂住,转过身子压在软席上。

她娇颜红如云霞,但也知“北魏异动”四个字的重量,眼波在瞬间清明了起来,挣扎着想要把身上的人“唤醒”,压着声音断续道:“宁,宁怀谦……你……”

宁晏礼却不抬头,啮咬住她的唇,将后面的声音阻挡回去。

少顷,见青鸾终于抵挡不住,轻颤闭上双眼,他才衔着她,含糊地对门外说出二字:“不见。”

门外登时没了动静。

青鸾是被细密的轻吻啄醒的。

她迷糊地睁眼,就见一张如谪仙般的清俊面孔映入眼帘,端着甜羹,候在榻边,若不是她对此人太过熟悉,恐怕要以为自己是上了仙界,才有这般美貌的仙君伺候。

宁晏礼备了清茶为她漱口,倚在榻边一匙一匙地喂她食甜羹,轻声道:“温度刚好,多吃一些,养养精神。”

羹里青鸾能瞧得出的,有红枣莲子,还有极为珍贵的岭南龙眼,都是益气温补的食材。

旁的还好,只是这南郡是座小城,根本不可能有岭南龙眼,怕不是宁晏礼特派人到别处连夜寻来的。

青鸾默了默,抬眼问他:“北魏那边究竟有什么动静?夷城太守你可见过了?”

“尚未。”宁晏礼撂下羹盏,用锦帕帮她一点点擦嘴。

几番欢愉,青鸾娇容如新,眉目间愈发妩媚清艳,两瓣柔唇还有些许殷红,看得宁晏礼不禁想用锦帕借机揉捏,想了想,干脆俯身下去,又尝了一口。

窗外已是斜阳日暮,青鸾见他大有“乐不思蜀”之势,忙瞪大双眼推开他:“这都什么时辰了?你竟还未见他?”

搞不好是夷城边境有什么紧急军情,太守才会亲自前来,宁晏礼竟让人家生生等了两个时辰都未露面!

“不急,夷城的事我早有安排。”宁晏礼没说是因担心她梦中受惊,不舍扔下她独自睡着,才未离开,转而温声问道:“可要沐浴?”

青鸾这才将视线越过他,看见房中一角早用屏风围起一方净室,其间有氤氲的水汽漫出,细嗅去,还带着点花瓣的香气。

她点了点头。

宁晏礼的安排她做不了主,但她眼前还要办一件事,趁着天色并未全黑,需得抓紧时间出门一趟。

青鸾一直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刚要起身,想起宁晏礼就在面前,脸红了红,开始伸手在被褥下摸索散落的衣衫。

谁料摸索半天一无所获,那些染着狼藉痕迹的衣裳早被宁晏礼收走。

青鸾只能顶着红透了的脸,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探出一只手,手心朝内,手背向外地挥了挥:“大人能否稍适回避?”

宁晏礼对此已经习惯,青鸾会在欢愉时娇声唤他名姓,又在醒来后立即客客气气,疏远地叫他一声“宁大人”。

说他心肠冷硬,但当真狠心薄情的,从来都是她。

宁晏礼从衣桁上取下自己的衣裳,把她从被子里挖出,墨袍一裹,抱了起来,垂眸看她急忙用衣袖捂脸,挑眉一笑:“有必要吗?”

青鸾哽住,瞪他一眼,旋即飞快把墨袍又往上挡了挡,把整张脸盖住。

宁晏礼眸光微闪,笑着大步走入屏风,连人带袍放入浴桶。

青鸾毫无准备,只觉身上一暖,整个人就顿时没入水中。

窒息感灭顶而来,她下意识挥舞双臂,伸手去抓桶沿,也忘了衣袍漂浮,春光乍泄,下一刻便被宁晏礼抓着手臂向上一提,拎出了水面。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青鸾被宁晏礼揽在怀里,一边猛烈呛咳,一边控诉:“你这厮——咳咳!分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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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

宁晏礼衣衫几乎湿透,无辜地帮她拍背:“可我也分明记得你深谙水性。”

“你——”青鸾咳得俏脸通红,刚抬手一指,却觉胸前一凉,登时木然顿住。

电光石火间,二人对视一眼。

青鸾只见宁晏礼黑眸微动,目光向下一移,正落在了那对不该落的地方上。

“……”

“宁怀谦!你无耻至极!”

一声大喊穿透窗门,隔着老远,将等得昏昏欲睡的夷城太守骤然惊醒。

他猛地抬头,站起身茫然四顾:“侍中大人回来了?”

一旁陪着的影卫欲哭无泪,将年过六旬的老太守扶着坐下:“尚未,太守可再歇息片刻。”

“可——”老太守颤颤巍巍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可老夫方才好似听闻,有人唤侍中大人的名字。”

“太守许是梦魇了。”那影卫违心安慰道:“大人外出处理要务,还需些时候。”

老太守颔首,长喟了一声:“也对,此偏远之地,哪里有人胆敢直呼侍中大人名姓呢?是老夫糊涂了……”。

宁晏礼将午时写好的信,从书下拿出,又取了兵符,一同放入抽盒,打上封缄,又在提笔写上“致子远”三字。

之后,侧头望向屏风。

屏风后,蒸腾的雾气弥漫出来,像是勾人心魄的爪牙。旖旎的水声不时响起,如淅淅滴落的春雨,敲打着每一根紧绷的神经。

宁晏礼看了半晌,眸色渐深,直到感觉喉咙发干,才收回视线,揉按着眉心,试图让自己从那些血脉喷张的狂想里归于平静。

若不是青鸾威逼,他此刻也不会端端坐于案前。并不是他不知节制,实在是他一想到来日,有可能无法再与她亲近,便觉眼下的每一刻都弥足珍贵。

想到此处,宁晏礼睁开双眼,用书镇将宣纸铺开,提笔蘸墨,迅速书写起来。

虽然做尽了亲密事,但青鸾和宁晏礼都心知肚明,有一道窗纸是暂不能捅破的。

一旦破了,便是他们去往夷城,将一切回归正轨的时候。

宁晏礼不敢戳破,甚至不惜用尽手段,变着花样对青鸾好,以此换她心软片刻,堵她的嘴。

而青鸾不是看不出他用意,一颗心在反复拉扯间,似生出了那么一点摇摆不定。

但也仅限于一点。

她自知对宁晏礼并非无情,甚至有时会想,自己与这样一人有过如此深重的纠缠,往后余生,还能再去对谁生出同样的情愫。

她想不出来。

可尽管如此,如影随形的噩梦却仍吞噬着她。

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生死并非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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