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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3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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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我与他二人今生,今生最好便是天各一方,各不相干地活……”青鸾指腹从诏书上拂过,落在那思念至极的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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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轻轻摩挲着。

“若早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倒宁被过往折磨……哪怕到年华老去,也该,也该同他纠缠下去的……”

“如果……如果葬入皇陵的只是李衍……而非是他,会有多好……”

酒气和安神香交织在一起,青鸾带着鼻音喃喃醉语。她囫囵地说着,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房中归于安静,良久,缙云抬头看向她,才发现她已再度睡去。

将青鸾在榻上安置妥当,缙云收拾起满地狼藉,目光从案上一晃而过,瞥见“赐婚”二字先是一愣,旋即又在其上看见两个并列而书的名姓。

一侧端方工整,是为宁晏礼三字。

而另一侧“狂放不羁”,歪歪扭扭中透露着一丝隽秀的,正是榻上熟睡那女子的名姓。

翌日醒后,青鸾难受得紧,刚咽两口清粥,就一股脑又吐了出去。

这阵子她本就消瘦得厉害,缙云担心,又叫人做了几道平素她爱吃的菜,却不想竟是吃什么吐什么,倒最后还是干瘪着肚子。

“胃里烧得厉害,实在咽不下了。”青鸾一边擦嘴,一边摆手道。

缙云绞尽脑汁,忽然想起她从前喜食金乳酥,遂道:“要不属下去趟芙蓉记?”

谁料,青鸾一想到金乳酥,竟又是一呕,赶忙摆手:“不成不成……昨晚醉得实在厉害,那些甜腻的,这会儿便是听都听不得了。”

“可这般空着肚子也不是办法,要不属下去请霍大人回府,让他为女史瞧瞧吧。”

“……不必。”青鸾蕴了一口温水,沙哑道。

霍长玉今日当值,才出门不久,她不想为这点小事劳他折腾一趟。

她想了想,突然抬头看向缙云:“不过真论起来,我倒是有口想吃的。”

缙云看着青鸾仰头将倒满醋的面汤喝干,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吞了吞嗓子,递上一杯热水:“女史可好些了?”

青鸾抚着胃,心满意足地吁了口气,点头道:“身子都跟着暖起来了。”

听她这么一说,缙云也稍放心了些。

二人付过钱,刚迈出面铺门槛,就见不远处一个摊子呜呜泱泱围满了人。

青鸾扫过一眼,缙云察觉她的目光:“那边好生热闹,女史可要前去看看?”

东市常有手艺人摆摊叫卖,这情景倒也常见。

“罢了,晚些时候还要进宫,先回去早做准备吧。”青鸾道。

缙云颔首:“也好。”

青鸾收回视线,余光一晃而过,就见那摊子里挤出个女子,笑盈盈地撑开一把伞,对着阳光左右转了转,盯着伞面满眼的喜欢。

竟有人在冬日卖伞。

青鸾勾了勾唇,刚要转身离开,然而下一刻,脑中忽地闪过一道白光,脚下就似灌铅般定住不动了。

她缓缓回过头,重新望向那女子手中的桐油伞,面色倏而一白。

第134章 第134章

阳光照在伞面,圈出一层层光晕。

青鸾怔忪地望着,那女子手中的伞面树影横斜,梨花交错绽放,如雪般坠满枝头。

那画工与笔调,分明就是……

青鸾只觉心脏被一箭蓦地射穿了。

还未经反应,她便已朝那摊子疾步走去。

“女史!”缙云愣了愣,连忙追了上去。

青鸾死死盯在那摊位拥挤的人墙上,试图找寻一丝缝隙,想看清究竟是何人在卖伞。

她脚步不觉越来越快。

有结伴买到伞的女郎嬉笑交谈,经过时,青鸾听到她们在说那卖伞的郎君,清隽秀美,当真是生了一副极好的皮囊。

青鸾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飞快地跑了起来,冲向人群——

是他吗?

会是他吗?

视线变得模糊,大约是宿醉的缘故,青鸾有些头重脚轻。

纵有缙云护着,争相买伞的人仍将她们从人堆里不断推搡到外围。

五脏的灼烧感愈发强烈,青鸾忍着难受,脚下却被什么突然一绊,猛地向前扑倒出去。

围聚的人群有所察觉,躲向两侧。缙云瞪大双眼,却奈何被挤得隔了两个人的距离,根本来不及去扶。

“!”青鸾狼狈地摔倒在地,吵嚷的人群霎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唰然落在了她的身上,起初是惊奇,很快就变成了带着一丝掩饰的嘲笑。

青鸾却根本顾不得那些。她急忙撑起身子,抬头看去——

摊位后的人刚撂下画笔,撑开一把桐油伞,闻声似是一顿,把隔在二人中间的伞面缓缓抬起。

这一刹,青鸾的呼吸停窒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卖伞那人的眉眼间生出一抹疑问。

“女郎……可是来买伞的?”

透过模糊的泪眼,青鸾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一位清逸俊秀的郎君。

但却不是宁晏礼。

是啊。

怎么会是他呢?

他明明已经……

地面渗出的寒意穿透氅衣,蚀入肤骨。

青鸾直觉眼前发黑,身体发抖,头也愈渐昏沉,胸口被漫无边际的疼痛覆盖,无法喘息。

一切仿佛都慢了下来,在彻底昏倒前,她听见了缙云的呼喊,听见了周遭的诧异,隐约间,竟还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轻唤了她一声:阿鸾。

青鸾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回到了霍府。

她先是看见霍长玉和缙云的脸,接着霍远山和府中其他人关切的面孔也凑了上来,挤在她的视线里,看得她头脑发晕。

青鸾不知为何自己这般虚弱,一开口竟像跑了许久似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们,看得我,看得我好生恶心……”

众人闻言一顿,下意识往后散了散。

“阿鸾,你眼下感觉如何?”霍远山一脸忧色,转头对霍长玉道:“快!别杵愣着了,再瞧瞧阿鸾可还需什么补药?”

青鸾见霍长玉沉着一张黑脸坐在榻沿上,为她掐脉,不禁哑声道:“兄长……今日不是当值,怎么,怎么也回来了?”

霍长玉蹙眉瞟了她一眼,少顷才道:“你当街晕倒,我如何还能安心当值?”

瞧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青鸾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医者若是都以兄长眼前这副神情为病患诊脉……怕是没病的,也要先被吓出病了……”

没想到青鸾还有精力玩笑,霍长玉的俊脸又沉三分。

不多时,他借由把旁人都暂打发了出去。

青鸾察觉他神色不对,倚着凭几缓坐起身,轻声道:“兄长方才欲言又止……这会儿只有你我二人,便可直言了。”

霍长玉坐在榻边看她,嘴唇动了动,半晌却只叹了口气,还是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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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这副反应,再联想这阵子自己身体状况频出,青鸾心头微微沉了沉。

“我……”她也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只能试探道:“……我可是患了什么难医的疾症?”

话音甫落,霍长玉却是一愣,狐疑地瞪向她:“你难道半分都未有察觉?”

青鸾闻言愈发迷糊。

察觉什么?

莫不是她真患了什么恶疾?

霍长玉看她茫然中带着一丝无措,登*时明白过来,无力道:“你可知自己近来频频恶心反胃,是因何缘故?”

青鸾怔了怔。

霍长玉道:“从脉象来看,你已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孕。”

“……身孕?”青鸾仍愣愣地看着他:“怎么可能……兄长说的,可是真的?”

霍长玉皱眉道:“我虽不是妇科圣手,但断个喜脉还是不会错的。”

可青鸾仍觉不可置信,明明一个月前,自己还来过癸水,虽然极少……彼时她以为这段时间经历之事实在太多,自己身子亏空得很,因此癸水不调,也没太在意。

可若真如霍长玉所言,那根本就不是癸水……

事情未有定论,霍长玉只能背着霍远山和府中其他人,帮青鸾从外面找了位精于妇科的郎中。

隔着纱帐,青鸾见郎中收起搭脉的绢帕,连忙向缙云使了个眼色。

缙云旋即会意,取了一锭银塞给郎中:“我们女郎金尊玉贵,先生可万万断仔细了,莫要出错。”

那郎中喜笑颜开,连连称是,之后道:“女郎确实身怀有孕,且已近三月,腹中胎儿渐已成形。”

青鸾与缙云相视一眼,都颇为惊讶。

“女郎近来大约神思忧虑,气血不调,胎元不固,才导致有孕初期稍许见红。”那郎中又道:“不过眼前看来并无大碍,只要开些补气固胎的方子,女郎按时服用,不出月余便可保无虞。”

“……”青鸾怔然低下头,抚摸着自己和从前几乎没有什么分别,依旧平坦的小腹。

她根本没想到竟真会怀上这个孩子。

“那便多谢先生了。”她眼圈泛红,声音也有些发颤,对缙云道:“快,缙云,快赏。”

缙云连连点头,从袖中取了三片金叶子,激动道:“还请先生多多费心,务必保我们女郎和腹中孩子平安。”

那郎中千恩万谢,与霍长玉商量过方子后才被缙云带着离府。

青鸾坐着久久出神,直到霍长玉叩门,才拭了拭眼角,应了一声。

霍长玉进门后见她红着眼圈,不禁长出了口气:“这孩子……是怀谦的吧?”

推算起三个月前,正是青鸾随宁晏礼去夷城前后。

且以宁晏礼的性子,青鸾既被他盯上,旁人怕也是没命染指。

青鸾抿唇,点了点头。

未婚未嫁,无媒无聘,她虽不在乎,但既选择留在上京,此事早晚传出终是会叫霍家不大光彩。

谁想,霍长玉沉默片刻,却道:“你既有心留下和怀谦的孩子,便照顾好自己,安心将养,旁的事无需你来操心。”

“可此事终究会让伯父与兄长在外为难……”青鸾垂低眼帘:“莫不如这段时间,我先搬出霍府——”

话音未落,就听房门被哐地推开。

“这怎么成!”霍远山官服未换,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吹胡瞪眼道:“我霍家的女儿谁敢置喙?老夫拿刀劈了他去!”

青鸾怔愣地看着自己年过半百的伯父。

霍长玉扶额轻叹。

霍远山登时意识到偷听墙角被自己冒然暴露,连忙解释起来:“阿鸾,伯父是看你兄妹二人这些日子背着我,终归让我放心不下……我这才……”

说着,他提起官袍踢了霍长玉一脚,斥道:“阿鸾昏倒那日老夫就瞧出来你有事藏着!这么大的事竟也敢瞒我!”

霍长玉简直受不了自己父亲这般重女轻男,忍不住念道:“我看我若不早些把画屏娶进门,怕是往后连在府中立足之处都没了!”

霍远山闻言又要抬脚,青鸾哭笑不得,忙拦在中间:“伯父,是阿鸾求兄长代为隐瞒,就莫要迁怒于他了。”

“这如何能怪你呢?”霍远山见她起身,脸上表情顿时像换了个人似的,小心翼翼扶她坐下:“伯父明白,你是担心伯父得知此事难以接受。”

“……”霍长玉瞠目结舌地看着霍远山的“变脸”。

霍远山瞪了他一眼,转而又对青鸾温声细语道:“阿鸾你且放心,我霍家的名声是靠战场上拼杀出来的,谁敢多言,我定不会让他好过,你只管养好自己的身子,和这孩子平平安安就好。”

一股暖流萦绕心头,青鸾抚着小腹,含泪轻轻颔首。

伯父与兄长说得没错,她应当照顾好自己,不该再像先前那般消耗下去。

她还有家人,如今又有了这个孩子,往后的路途漫长,她是时候重新站起来了。

青鸾底子不弱,经过半个月的大补,整个人终是丰腴了些,不再显得会被风吹散似的单薄,气色也更胜从前,愈发娇艳。

她是闲不住的性子,李昭更是等不及,早早下了手谕,以清剿逆党之功,将她拜为尚书,统管宫内事务并允其参政议政,辅佐他批阅奏章、文书。

前朝虽有女官参政的旧例,但在本朝,青鸾还是第一位女尚书。

好在大多朝臣都亲历了淮南王父子的宫变,看见过青鸾手起刀落,奋勇杀贼,比男儿更为飒爽的英姿,内心对她皆有几分钦佩。

故而,当青鸾一袭艳红官袍出现在朝堂上时,众人会客气端肃,与她互行士人之间的大礼;也会在散朝后,同她分析未来与北魏的攻守局势。

更有年轻的未婚官员,时常借由同僚问候名义,登门造访。

于是,霍远山便愈发忙碌起来了。

他不仅要一边在祠堂频频上香,感恩祖辈积德,让霍家出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儿;还要一边在府门前,指挥霍长玉及一众下人,将怀着供自家玉白菜心思的年轻官员赶走。

但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李昭继位后,按宁晏礼留书所言,开了一次恩科,以培养新兴的寒门势力,制衡世家。

新登科的状元郎倒也争气,一表人才,清正端方,很快便成为年轻一辈文官中的佼佼者。青鸾明白宁晏礼的用意,自然也在李昭面前对他多有提携。

一日,这位状元郎打着请教的名义,邀她煮茶小叙。

孕中虽不宜饮茶过多,但青鸾以水代茶,也与之聊了许久。

二人从朝中形势,谈到世家格局,期间状元郎对青鸾照顾有佳,又礼数周全,只是聊着聊着,话锋就从公事渐而聊到了私事上。

“下官早闻尚书大人斩杀逆贼的事迹,本就钦佩不已,”状元郎一身白衫,温润诚恳:“近日在朝中相处,内心对大人更是愈加仰慕。大人若不介意,私下里可唤下官的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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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搁在唇边的瓷盏一顿,少顷,露出一个从容疏远的微笑:“裴侍郎客气了,你我本为同僚,自当互敬互爱。”

随后,她望了眼窗外:“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府去了。”

说着青鸾便撂盏起身,告退离开。

谁料,那状元郎竟也紧跟着起身,拦在了她面前:“大人留步!下官还有话要说!”

青鸾抬眸看向他。

状元郎稍适酝酿,刚要情真意切坦言自己的感情,甚至愿做青鸾腹中孩子的后爹,却不想正待此时,忽而有什么东西从二人之间嗖地飞过,下一刻,只听“哐当”一声,茶炉竟应声翻倒!

茶壶滚落在地,啪嚓摔碎,茶水稀里哗啦淌满桌,顷刻之间,狼藉一片。

青鸾与那状元郎同时一惊。

青鸾唰地将雅间的锦帘掀开,目光迅速扫过大厅。

茶楼不算嘈杂,各桌客人或是品茗闲谈,或是低声言笑,根本无人对她这边的异动有任何反应。

青鸾秀眉微蹙,狐疑地收回了视线。

这时,角落处的桌案旁,一个背对着她坐的客人,拿起了身边的外氅和木杖,向门外缓慢走去。

那人一袭青衫修长,裹着劲瘦的腰身,显得十分挺拔,可惜的是,他腿脚似乎不大便利。

他骨节分明的右手握着木杖,手背青筋微微凸起,仿佛半个身子的力量都撑在上面,在几位女郎惊艳却又惋惜的目光中行至门前,披上鹤羽外氅,由茶楼小厮扶着迈过门槛,步入风雪。

第135章 第135章

茶楼的事青鸾放心不下,好在经司白派黑甲军查探,排除了谢辞手下残党报复的可能。

然而蹊跷的是,那状元郎后来数日都未能上朝,据说是当晚走夜路不甚掉进了河沟,整个人摔得鼻青脸肿,吓得高烧不退,连说了三天三宿的胡话。

此事在朝中成了众人笑柄,但传到青鸾耳中,却让她莫名生出一股说不清的感觉。

加上之前在东市看到的卖伞摊子,即便宁晏礼的尸骨已葬于邙山,他死去的事实也已盖棺定论,甚至就连青鸾自己都无数次进行自我劝慰,可她心底的希冀,却仍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因此,她后来又去了一次茶楼,问了大厅的伙计,彼时可注意到有什么特别的客人进出。

伙计们面面相觑,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倒是门口招呼客的小厮急着讨赏,绞尽脑汁才想起确是有位与众不同的客人。

“那人与旁人有何不同?”青鸾摒退旁人,将那小厮叫到跟前回话。

“小的记得那日飘着小雪,那郎君只身前来,因他跛着脚,还是由小的搀扶才好跨过门槛,故而有些印象。”小厮躬身道。

“跛脚?”青鸾狐疑:“然后呢?”

小厮嗯了一声:“那郎君身量很高,有些清瘦……拄着木杖,手指长,肤色白……腕上还有道旧疤。”

青鸾闻言一窒,心脏怦怦加速:“还有吗?”

小厮挠头寻思片刻:“……没了。”

“就只记得这些?”青鸾急着追问。

“不瞒女郎。”小厮怯声道:“那郎君披的大氅看着十分贵重,腿脚又不大利落,小的怕冒犯了贵人,当时只顾着小心搀扶,注意脚下,根本没想着抬头多看……”

“……”

青鸾心中一时五味杂陈,良久,她垂落眼睫从袖子里取出银两给那小厮:“罢了……倘若你再见到那人,就到大将军府传话给我,届时还有重赏。”。

不知底细前来霍府拜访的年轻官员仍旧不少。毕竟,新帝心腹又是霍家嫡女,这样的金枝落到谁家都是天降的福气。

因此青鸾盼了多日,没等来那茶楼的小厮,倒是被这些人扰得不胜其烦。

不过这种情况在陆衡从京郊大营忙完回京后,便很快得以扭转。

某日,一个倒霉的文官又来霍府,刚好被陆衡撞上。

于是,那文官还未叩响府门,就感受到了来自骁骑将军的“热情关照”,被揪着衣领丢进了雪堆。

这事很快在京中传开,霍府门前才终于清净下来。

“日前我听褚将军说,陆二兄已向陛下请命,赴北郡任职。”青鸾将笔撂在砚台上,端详着自己在伞面上的画作,对陆衡道。

陆霍两家婚约虽解,但陆衡待青鸾一切如旧。回京后,仍是一得闲空,就往霍府里钻。

他明白青鸾的心在何处,便将自己的心思都压在了心底,相见时与她说说笑笑,反倒更似挚友。

他顺手接过侍婢端上来的茶点,应道:“父亲与大哥已回了金陵老家,他处理好了族中事务,便一日都不愿在京中多留了。”

陆彦与陆眺勾结淮南王府虽然论罪当诛,但李昭念其二人终究是自己的至亲,又考虑到陆婉,遂只罢黜官职,免了死罪。

如今局势已定,陆羡本就不喜朝堂争斗,父兄回了金陵,他便一刻也等不及,去北郡寻霍长翎躲清净了。

青鸾叹道:“以陆二兄之才不能留于朝中,当真可惜。”

“他素来志不在此,去了北郡或许还能更快活些。”陆衡道:“其实今日下朝后,我也去见了陛下。待年关过后,我打算率军启程,去往云都了。”

青鸾面露惊讶:“这么快?”

“北魏虽承诺三年之期,但我却不想再等三年。”陆衡道:“三月入春,淮水河道就要开化。今冬雪多,开春后粮草必然丰足,我要先带大军熟悉气候地形,以便再度北伐之日,行军顺畅。”

听着陆衡的话,青鸾盯着眼前半干的伞面,稍稍有些出神。

宁晏礼给李昭留下书信,留下了稳固前朝的策略;给陆衡留下兵符,留下了大梁重新一统的希望。

他当真是算好了一切,纵使不在,所有事的发展也都仍在他设计好的路径上行进。

这样的一个人。

一个不允许让任何事脱离掌控的人,当真会就这样撒手离开了吗?

艳阳晴好,一支支纸伞挂了满院,在阳光下随风齐动,如水面般波光粼粼。

伞面上青红白粉,花式各异,但大多还是梨花和海棠。

青鸾踮起脚,将新画好的那把系在廊檐下,她高高伸着胳膊,看得缙云和府中侍婢们胆战心惊。

陆衡从她手中拿过伞柄,轻松将伞面吊在廊檐上:“你一连几日画了这么多伞面,莫不是也要拿到东市去卖?”

青鸾眸光一动,抬头望向他:“你也知道东市那个卖伞的摊子?”

陆衡微微顿了顿:“前些日子路过瞧见的。”

青鸾似是没有察觉他的异样:“我是想试试画这东西是否真那么容易。”

陆衡看着伞面上秀丽的花瓣,含糊道:“你这不是画得很好么?”

“我的画功徒有其表。”青鸾顺势道:“只占了七分形似,神韵却不及他的三成。”

“他”是指谁,陆衡不问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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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看着倒觉你画的更胜一筹?”他顺口道。

青鸾眼睫微颤,却仍若无其事道:“你看过他的画?”

陆衡一愣,俊脸上迅速划闪过一抹不自然:“我只是……觉得你画的已经很好了。”

“是吗?”青鸾拨过一只刷好桐油的伞面,看着上面的梨花,思忖片刻:“我是临着他的伞面画的,只是远不及东市那位卖伞的郎君。这些日子,我一直惦记着去那摊子拜访,只是日前表兄同我说,京中可能仍有谢辞手下的残党,叮嘱我近日减少外出,遂才作罢。”

“京中藏有逆党?”陆衡当即严肃起来:“我怎未听闻此事?可曾向陛下秉明?”

“表兄得了些线索,但因尚未坐实,便没惊动昭阳殿。”青鸾道:“何况再过几日就是年关,冒然将这消息宣扬出去,怕是连年都过不消停了。”

“你此言也不无道理。”陆衡颔首:“可还是要再当心些,待此事尚无定论前,除了进宫,你便在府中好好待着,以免遇到危险。”

青鸾妥帖地应了。

陆衡走后,她身边的侍婢忍不住凑近,低声问道:“女郎可是记差了?那日司将军前来,不是说过茶楼的事并非逆党所为……为何女郎还与陆将军说……”

青鸾望着陆衡纵马远去的背影,淡道:“我有些猜测还需亲自证实,此事莫要声张,待会儿你帮我给表兄传个信,拿上阿母那支白玉簪。”

“白玉簪?”侍婢讶然道。

霍府的白玉簪何其贵重,自家女郎要传什么样的信,竟需要以此为证?

陆衡的身影消失于长街尽头,青鸾收回视线,转身迈回府门:“此事需得表兄念及司氏情谊诚心帮我,否则今日这番铺垫,便无意义了。”。

一连数日,青鸾除了进宫,当真做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年关将至,她在府中也不闲着,早早给下人们发了银钱布匹,带着他们准备桃符,纸花,还提前张罗起了守岁的酒席。

热闹的气氛一扫昔日阴霾。

侍婢打帘,卷入一股寒气,缙云端着洗干净的柏树叶进来,对青鸾道:“女史,花椒和柏树叶都备好了。”

“你先暖暖手。”青鸾让婢子接过她手中的托案,把她拉到火盆边:“陛下已经下诏,岁末当晚将于宫中设宴,邀百官一同守岁。”

缙云伸手烤了一会儿,便到她身边一同帮忙泡元日要喝的椒柏酒:“那这些日子准备的酒席,岂不是白费了?”

既是百官一同守岁,便不只是青鸾,就连霍远山、霍长玉在除夕夜也要入宫。

“怎么就白费了?”青鸾抓了把柏树叶撒到酒坛里:“我已写好了请帖,届时你把宁府的人也一同叫来,带着他们一同在霍府守岁。”

缙云愣了愣:“可是他们……”

青鸾知道她要说什么:“我知道,这段日子大家都不好受,但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不是吗?”

缙云眸光微动,抿着唇垂低了头,良久,默然颔首。

岁末当晚,青鸾随霍远山、霍长玉一同进宫。

因未出国丧,宫中依梁制,并未大行司乐,但在华光殿前仍按俗礼,由竹苇扎成堆,浸上火油点燃,架起了庞大的庭燎。

熊熊的火光将夜幕照如白昼。

方相氏玄衣赤裳,戴着狰狞的面具,披着厚重的熊皮,率领百数内侍在火堆旁傩舞。震天的念诵声里,方相氏将“击败恶鬼”的幡旗呈至李昭面前,再由李昭将之掷入火中。

霍远山和桓昱一左一右,跟随李昭立于百官之首,携群臣将酒盏举向天幕。

青鸾盏中换了甜酿,饮下时,向远处的司白看了一眼。

司白微微点了点头。

傩仪结束后,百官随李昭入殿。敬酒的喧嚣声渐起,青鸾笑着与人寒暄几句,便借由离席。

在司白安排下,她很快坐上马车出宫,并在车上换下了官服。

一出承明门,满街花灯如昼。

守岁之夜不设宵禁,整座上京城被喧杂的喜闹声浸透,东西两市更是整夜不休,处处张灯结彩。

人们执灯走上街头,逛市集,看杂耍,相互问安说笑。孩童们将竹竿丢入火堆,捂着耳朵钻到自家大人身后,欢快地看着竹竿噼里啪啦炸出纷燃的火星。

马车在拥挤人流中缓慢行驶,好不容易在朱雀大桥前寻得一处空地停下,顺喜“吁——”了一声,道:“阿姊,到了。”

青鸾掀开车帘,一阵冷风卷着雪片迎面吹来,她微微眯眼,搂着手炉将大氅拢紧:“这一会儿的功夫,竟又下雪了。”

顺喜转过头来扶她:“阿姊慢点。”

青鸾在喧杂的热闹声中钻出车厢,接过顺喜手中的伞:“半个时辰后,我若没回来寻你,你便独自先回宫去。”

顺喜应道:“今晚街上人杂,阿姊只身一人,定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青鸾颔首:“我早有安排,不会有事的。”

“下雪啦!下雪啦!”几个孩童带着傩舞面具,追着巨龙花灯从旁跑过。

青鸾抬起伞,望了眼漫天飘舞的素白,只身步入熙攘的人群。

街边两侧的叫卖不绝于耳。

以青鸾眼前的月份,着宽松衣裙身孕尚不明显,外面又披了氅衣,更与寻常女郎无异。

她闲适地逛着,不时在感兴趣的摊位前驻足。余光里,总有一个戴着兜帽、身披玄氅的身影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她装作不曾察觉,边逛边看,不出一会儿,便买了一支艳色的簪花,又选了两盒胭脂。

“女郎,看看面具吗?”街边卖面具的老叟道:“待会儿傩舞队伍就要来啦!买个面具也好跟着热闹热闹。”

“好。”青鸾微笑颔首。

面具架子上青头兽面,各式各样,青鸾挑了一只看起来没那么狰狞的狐首面具,刚要从袖中取出铜板,就见身边一人率先抬手,将一锭碎银交到卖面具的老叟手里。

“女郎若不嫌弃,这狐首面具便由在下相赠,聊表心意。”

青鸾视线微动,落在那人玄色大氅的衣袖上,再向上看,兜帽下,是一张被青鬼面具遮住的脸。

守岁之夜,男女互赠傩舞面具是为倾慕之意。

青鸾眸光略转,不易察觉地瞥了眼仍旧不远不近混在人群中的那道墨影,之后,对面前的郎君嫣然一笑,低声道:“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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