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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思索着,子书谨就含着笑意淡淡的看着她。
裴宣并不害怕,这代表着想杀她的人里并不包含她,但也可能是演技太好所致,在后来她的宣宣甚至能够赢过她。
她突然挑起了另一个话题:“今年开春史书就开始修吧,由你主笔,哀家想先为太祖皇后修。”
裴宣毫无破绽的抬起头:“微臣也对太祖皇后十分敬仰。”
太完美了反而失去了她的灵动,子书谨有些好笑,终于肯用点心了,而不是一天天的混日子。
虽然混日子也很好,至少在她眼前不用操心。
“过些日子仲春,哀家想去祭奠朝云公主,你陪哀家一起。”
她顿了一下:“朝云公主想必会想见见你。”
“微臣听太后的。”裴宣回答的滴水不漏。
不,妘妘不会想见我也不会想见你。
“你不想问朝云公主是谁吗?”
“太后想对臣说臣才想听。”
太虚假了,子书谨肃敛了神色闭上眼:“出去。”
喜怒无常,裴灵祈原来随的你,不高兴就知道对我发火就知道我一个小白脸也不能生气是吧?
裴宣委屈的看了太后一眼,做出不愿离开的假象,实际一溜儿烟跑了。
走出去的时候怀里的某个东西咯了她一下,呵呵凶她是吧,幸好没给她。
给她准备了礼物,但突然不想给了。
殿外的阳光显得很好,裴宣忍不住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然后就看见柱子后面露出一点小衣角,像条小尾巴。
裴宣走过去准备吓一吓某个小不点,结果突然跳过去发现她靠着柱子睡着了。
“陛下?”裴宣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欸,不许碰孤”小家伙嘟嘟囔囔的好半天才睁开眼,正要大发雷霆突然发现是裴宣又泄了气,没好气的道,“你怎么进去那么久啊?”
原来真的是在等我呀,不过这事儿可怪不了我,你要怪就怪你母后。
“陛下原来特意在这里等我呀。”
“才不是!孤孤只是路过。”裴灵祈嘴硬把头一撇。
“路过睡着了,肯定路过很久了吧?”裴宣慢悠悠的道,然后在裴灵祈气的转身就走的前一刻良心发现,从怀里掏出块小东西。
“陛下别走啊,臣给陛下准备了新年礼物,陛下不想要吗?”
“孤什么都有!才不想要!”裴灵祈话虽这么说着还是忍不住回头偷偷看了一眼,是一个小金貔貅。
“为什么送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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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呀?”可爱是可爱,但第一年给我的不应该是有点什么寓意的吗?听说别人家孩子降生,母亲会给准备戴在身上的护身符唉,她都没有!
“这个还不好吗?招财进宝而且只往里吃不往外吐啊!”这对于守财奴简直是天上地下第一等的好礼物好不好?小破孩子年轻不知道金子的好。
裴灵祈做出作出一副孤只是勉为其难的收下的模样,转头迫不及待的扬起脖子:“你给孤戴上!”
明明很喜欢嘛。
裴宣很好脾气的给小家伙戴上然后整理好衣裳,让金光闪闪的小貔貅一眼就能看见。
“陛下这么早就在这里等着臣,看来很喜欢臣嘛。”
“才不是!孤是让你帮忙的!”裴灵祈气愤的分辨,刚刚还看她顺眼,就顺眼了一下下就不顺眼了。
“哦?”裴宣蹲在她身边用手撑起下巴,“陛下不是天下最大吗?臣能帮你什么呀?”
又在笑我!不过说的也没错,孤就是天下最大,但母后比孤还大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
“姑姑今年早上没来上朝,我,我不敢跟母后提,你去看看姑姑,帮孤把这个给姑姑。”小家伙从背后掏出一瓶药来,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
裴宣瞅了一眼,是上好的金疮药。
小家伙又严肃的叮嘱:“不许让母后知道!”
第64章 如果你不能把绿蚁杯偷出来,我就要剥下你这张脸皮
郑希言和子书谨势如水火已经到了裴灵祈都不敢随便表态的地步了?
那么有朝一日如果子书谨对郑希言动手,这是不远的将来必然发生的祸事,小不点你会怎么办呢?
裴宣捏了腻小家伙的脸,昨天跟子书谨溜的那么快,还以为真一点不担心你姑姑呢,原来还是有点良心的嘛。
这么难的问题就不问小家伙了,估计她也回答不上来。
裴灵祈把脖颈上的小貔貅攥进手心,牵住裴宣的手走拾阶而下,台阶上的雪已经被宫人清扫的干干净净,但琉璃瓦上还铺着一层晶莹的细雪,在阳光下静悄悄的消融。
裴灵祈磨磨蹭蹭的,好久才问:“哼,你以后的每一年都会陪我过吗?”
“嗯?”她声音很小裴宣还是听见了,微微偏头去看她,“那陛下是希望能一起过呢?还是不要我一起过啊?”
明明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还要问!裴灵祈气的甩开她的手:“孤、孤才不要!”
“那就不一定咯。”
不一定一直在这里,也不一定一直陪着我吗?裴灵祈难得的眼眶发红,她气呼呼的背过身去大声道:“孤不理你了!”
我要去给母后告状!
她气冲冲的提起小裙子往台阶上跑,跑了没两步又突然转过身来,屋檐的雪映照出琉璃的光彩,她居高临下叉着腰非常唬人的样子:“孤是皇帝!孤命令你不许走!”
裴宣没忍住笑开,眉眼带笑,朝她微微欠身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礼:“臣遵旨。”
缺爱的小姑娘会更加珍惜身边每一个人,就像她年轻时一样,可她慢慢的明白,人生就是慢慢的失去所有亲密的珍惜的一切。
无可挽回。
裴宣出宫的时候宫人招呼着她留步,而后从一旁的树后牵过来了一只羊。
是的,还是一只顶肥的山羊,宫人把栓羊的绳子亲手交给她,显得特别和颜悦色:“太后亲自吩咐的,下官特地给裴大人留了一只最大的,裴大人看看可满意?”
没想到早上的梦想实现的这么快?是因为她看人家高官分羊眼神太热切了吗?
子书谨早上暴怒的跟只火药桶一样竟然还能抽空观察到她对人家分羊的羡慕,在暴怒中保留理智和如此敏锐的观察力真是可怕。
那么早上的暴怒是真的暴怒还是想借此观察她的反应?毕竟知道她们行踪的除了虎视眈眈的郑牡丹和居心叵测的子书珏,还有自己这个谄媚太后的佞臣啊。
子书谨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吗?
别人对你好你还在背后揣测人家真不是东西啊,裴宣反思了一下,但丝毫没觉得愧疚,因为这就是子书谨教她的。
没有人会对你无缘无故的好,待你好必然有所求,陛下,你需要的是估量他人的所求你是否能够承担的起。
一只羊怎么的还想要我的命吗?
裴宣牵着羊漫无目的的想,顶多给你再求个平安符了事了,出去的时候不出意外的收获了一众注目礼。
无她,人家高官厚禄的大人们有仆从牵羊,哪里见过自己牵的,而且那只羊还时不时想去偷啃宫中的花丛,拽也拽不动实在让裴宣丢尽了脸面。
丢脸的裴宣直接把这只肥羊拉去了客栈,客栈兼着饭馆可以帮忙宰羊。
“帮我宰敢要我半只羊?怎么不去抢?!”
“大人这话说的,好歹大人也是京官”
京官怎么了?京官也不妨碍我穷。
抠搜穷鬼裴宣在大客栈掌柜嫌弃的目光里牵着羊在城里溜了一圈,最后走到一间偏僻客栈门口。
这地儿又破又烂门口那棵柿子树结的果子应该特别难吃,都翻年了还挂着果没人要,门口的招牌都缺了个角。
裴宣走进去,里面的伙计正在打瞌睡,看见她勉强支棱起一只眼皮问:“姑娘打尖还是住店?”
“我买货。”裴宣四处看了一遍,里面更破了,比五年前还要破。
“买货出门左转。”伙计往外一指。
“我要买外边没有的货。”
伙计终于把眼睛睁开了:“姑娘要买什么?”
裴宣微微一笑:“命。”
伙计站起身来倒也没被吓着只是说:“姑娘稍等,我去问问掌柜的。”
裴宣找了个桌子坐下,这儿破的很,楼上楼下三层楼还外搭一个院子,门口有粥棚,每逢初一十五会施粥,住宿也便宜,但基本没什么客人。
因为据说这里闹鬼,之所以没进账还开着是因为这儿头上有人,这其实是句废话,满京城里头但凡能落户的铺子哪个不是头上有人。
伙计去了良久才回来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裴宣牵着羊进了后边的院子看见一树半开的山茶,肥羊上去就要啃,被裴宣扯了回来。
“别什么都啃,这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伙计心中讶异但没说什么,很快就掀开布帘子,里面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她微微弯着腰,身形纤细,有些含胸驼背的模样。
这是一个长时间曾在宫中伺候的人。
“掌柜的,人来了。”伙计还要去看店说完便退了出去。
裴宣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了,对面的人原本在慢悠悠的喝茶,见她如此不见外禁不住抬眼在看见她面容的瞬间震了震,瞳孔都扩大了一圈。
“你”
为什么见到我跟见到厉鬼一样?
“茶洒了。”裴宣非常贴心的提醒。
滚烫的茶水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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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手,她竟然没什么察觉,我这张脸有这么可怕吗?真做亏心事的见着我还能亲亲蜜蜜的,你们没干过的一个个吓的要死干什么?
那人赶忙放下茶盏,手还在抖,一双眼始终没从她脸上移开,掐着一把故作老成的嗓子问:“姑娘要谁的命?”
“它。”裴宣指了指站在门边直直盯着门框的肥羊开口。
再好的涵养也要坏了,要不是这张脸张太吉指定直接让人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赶出去再痛打一顿。
“你莫不是耍我?”她一张显得秀气的脸冷了下来,“现在出去就当你走错了,既往不咎。”
脾气说不上好还是更坏了,裴宣不走:“又不白帮宰,我分你们一条羊腿不行么?”
然后赶在张太吉发怒前抢先开口:“除了这只羊我想再收点最近流通的金银珠宝,是最近流通的。”
裴宣强调。
“多近?”张太吉脸色勉强好了稍许。
“今天之后只要抛出的我都要。”
赵姨娘他们肯定是炸了裴家地下的密室,既然炸了肯定就要抛出来换成银子,年节皇商是不可能歇着的,这是巴结上官送钱送礼一等一的好日子。
偷出来的东西不可能在明面上抛售,肯定只能在地下交易,整个京城说的上话的地下交易子书谨和郑希言绝对都有所涉猎,只有这里可能暂时没有她们的手脚。
因为这是当年太祖皇后给出宫养老的宫女太监置办的营生,太祖皇后心善在宫里伺候的改善住宿,出宫难以谋生的给她们置办铺子良田让她们不至于流落街头。
裴宣年少的时候还曾经跟着她娘出来教她们算账开店,虽然最后亏的她把压岁的年礼都当了。
后来她接手对这些在宫中侍奉一生的老人也多加抚恤,她发现这些在宫里呆了一辈子的人大多数不太适合好好做生意,因为太监说话有点阴阳怪气,容易被打。
常年伺候人宫人性子就容易软和,特别容易被欺到头上。
裴宣就让他们做点暗地里的营生,都是生意,只要不杀人放火违反国法怎么了?
当然官府悬赏的恶人和官府杀不了的恶人也可以杀,很快她们就做的风生水起,因为宫里的人嘴严,知道分寸。
后来她将死时将秘密将一批心腹全部遣送出宫,让她们自谋生路,她不敢把这些人留在宫中,在她死后子书谨会清洗她留下来的一切。
她本来不准备惊动这些人的,她只远远打听过,没有她的扶持她们也活的很好,只是现在不得不动用一下,裴家地下的那批东西有鬼。
她自己别说没门路了,她连银子都没有。
“好大的口气,姑娘知道咱们京城地下一天流通的金银珠宝是多少数吗?”张太吉笑了一下,最光明灿烂的所在就是最阴暗的所在,京城一天到晚见不得光的交易多的是。
“你收来后我自然能分辨出我想要的东西。”她心里有数。
“那姑娘预备出多少定金?”这么大量的收购需要的钱财不可计数,她倒要看看这个小姑娘能拿出来多少,张太吉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家当,最后停留在她手腕上那只显眼的镯子上。
不由得瞳孔又是一缩,她嘴唇蠕动了半晌,没说出话来。
裴宣把那只显眼的镯子往衣袖里挪了挪,突然冲着屏风后面眨了眨眼:“绿蚁杯行吗?”
那是一扇略显老旧的灰色屏风,里面看不出有任何人影,然而她确实是直接对着那面屏风说的。
张太吉脸色一变,不知是因为绿蚁杯这个名字还是因为面前这个看向屏风后的动作。
那面屏风一动不动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人,裴宣依然不肯放弃的看着,许久,一道女声柔和的传了过来:“可以。”
那道声音轻轻柔柔的,听在心里几乎像有风轻柔的抚过心田,让人感到一阵难言的欣然。
张太吉站起身来:“这怎么能算呢?”
定金定金,有定有金,随便一句话就能算怎么能成?绿蚁杯失踪多少年了?子书谨都没找到的玩意儿,凭什么这人说一句就信?
那道温和的声音没有理会张太吉,只是含笑说出了下半句。
“如果你不能把绿蚁杯偷出来,我就要剥下你这张脸皮。”
第65章 陛下总有旁人不知道的本事。
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突然有爱剥人脸皮的毛病?劣习呀,我可没教过。
裴宣附掌:“一言为定。”
绿蚁杯就是个一次性的玩意儿,用完了随便送谁都行,留着也是个祸害,趁还有点儿用赶紧甩出去,反正不亏。
放着也是图惹伤心罢了。
张太吉急的一张脸都白了,里面屏风后的人继续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宰羊?”
栓着个大白羊咩咩叫了两声,随即被拽着出了屋。
一起身就能发现她身量不足,还没有裴宣高,好像今年也才十五,因为宫变出宫时还是个孩童。
屋子里终于只剩下裴宣和屏风后的人,火盆发出毕波毕波的声音,裴宣扒拉了几下火盆,在里面瞅见几颗栗子,她被逗笑了,随手敲开一颗,一点不见外的吃上了。
挺甜。
日子过得还不错嘛。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里面那个柔和的女声继续问。
“我说是先帝托梦告诉我的你信吗?”裴宣随口胡诌。
这事儿很难解释,不如交给所谓鬼神。
“我信。”里面的人丝毫不见恼怒,“陛下总是有旁人不知道的本事。”
裴宣噎了一下,没好意思应声,人都死了,别在背后拍马屁了,我是不会说什么的。
“你手腕上的镯子哪儿来的?”里面的人轻声问。
那屏风是个很怪异的制法,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但里面的人能清楚的看见外面的一切细节很方便她观察人。
“太后赏的。”裴宣倒是没撒谎里面的,里面那谁不说穷凶极恶,那也不是什么善女,撒谎被抓的可能性很大,发现会被拔舌头。
京城真是步步凶险啊,好想去放羊。
“呸,走狗。”张太吉从外边儿进来恰好听见这话,狠狠把羊肉啪一下摔在了裴宣面前。
分的还挺好的,条理分明。
“报酬。”裴宣挑了只大的羊腿放在桌子上,拎起东西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回头眨眨眼:“新春胜意。”
她从袖子里摸摸索索摸出来两包,封了钱的红纸包放在了桌面上。
她拿出红包来张太吉愣了愣,过了好半晌才伸手去拿,开了立刻道:“怎么这么小气?只放了几枚铜子?”
裴宣听见了。
破产了不行吗?又不像过去那么家大业大,富可敌国,再嫌弃以后都不给包了。
裴宣扛着羊就回了裴府,远远的就开始喊灵书过来帮忙。
灵书一边坐在院子里把羊蝎子分出来预备煮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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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神神秘秘的道:“小姐,我可听说了,小姐的官位是分不着养的,是太后特意赏的,他们都在传小姐现在被太后赏识以后有的是大官儿做,我就说小姐比他们都强都厉害!可给夫人长脸了!今儿赵姨娘已经来两回了!”
“不过我听她们说太后赏的东西要供在家里的,我都把院子打扫干净了,就等着小姐牵回来养了,小姐怎么给宰了?太后会不会不高兴啊?”
裴宣撸起袖子洗刷养骨头,顺手生了个火,把肉先烤了两串:“因为一看见这羊,我就想到咱俩没去成草原放羊,看的我难受。”
一看灵书也要跟着愁眉苦脸,裴宣噗嗤笑出来:“逗你呢,赵姨娘来做什么?”
“不知道啊,看着忧心忡忡的,肯定是担心大小姐做大官呢,”灵书乐观的笑起来,“咱们大小姐做大官,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咱们!”
赵姨娘做了亏心事吧,裴宣站起身来:“灵书你先洗,我吃撑了,出去走一圈儿再回来。”
“那小姐你快点儿,羊汤快好了。”
裴宣一路溜达的后院儿,今天终于没有锯木头的声音了,一切显得很安静,安静的表面下仿佛有波涛在暗涌。
被挖开的地道已经被填上,再看不出来丝毫痕迹。
但她敢肯定地下的东西已经被搬空了。
湖边的泥浆里有杂乱的脚印,急坏了吧?都顾头不顾腚了。
“大小姐在看什么呢?”旁边突然传来一声问,是赵姨娘。
“看风景,”裴宣啃了口羊肉串,“没有锯木头的声音风景就是好啊。”
这是明涵了,赵姨娘很勉强的笑了一下,看得出来她昨天夜里应该没闭眼,那么精致的人眼下都有了一圈青黑。
“听闻昨夜大小姐昨夜陪王伴驾遭了刺客可有伤到?”
就说吗?牵头羊怎么还满城风雨了?原来是昨日遭刺客声势浩大缉拿刺客被瞧见了吧?新春佳节太后陛下长宁侯再加个平南王,哪个不是身势显赫,唯有她一个芝麻小官儿插在里头不伦不类。
有些人很快就能砸不出点儿滋味来,她肖似先帝常伴太后,太后寡居多年,新春剩下的这几天她怕是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有劳姨娘关心,我腿也伤着了,手也伤着了,就只剩下脸没伤着了。”裴宣露出和煦微笑。
还能做个小白脸儿。
“那大小姐还是赶快回去歇着吧,吹了风可不好。”赵姨娘没有心情同她贫嘴,不自觉扶了扶*鬓角,勉强离开了。
裴宣咬完了最后一口羊肉串,再看了一眼这园子,雕梁画栋美不胜收,冬天快过去了很快就是新的一年春天,万物复苏的时刻。
她去年秋天来这儿预测顶多三五年姓裴的就要抄家预测错了。
要不了三五年,甚至可能过不了今年春天。
裴家有问题就算她不说当时一起钻地道的裴灵祈难道会守口如瓶吗?
既然反正要出事,不如由她来添最后一把火。
赵姨娘忧心忡忡的加快脚程经过某个假山时忽然被一只手猛地扯过去。
“怎么样?”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着急的声音。
“她承认昨天是她陪伴太后陛下,”赵姨娘脸色惨白,紧紧扯住来人的袖口,“昨天派出去的人呢?”
男人脸色煞白闻言咬了咬牙:“没见着,昨天派出去人后我就看见另一个脚印是个小孩的,小孩能干什么?我让你赶紧把人撤回来呢?你为什么不去?”
赵姨娘哆嗦了一下已经有点魂不守舍:“这个死丫头骗了我五万两银子,想着解决也就解决了,说不定解决了还能把银子找回来,趁她现在官小惹不上什么官司”
“可现在惹大发了!不说太后,单说查案的长宁侯,被抓进去的出来都没一块好肉。”
“他们怎么敢的呀?怎么敢的呀?”
那是太后和陛下,他们养的那些人怎么还敢上的?
昨天派出去的人不见之后河边立刻就传来皇帝遇刺的消息,他们立刻派人去找却已经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听说河面上打捞了几十具尸体。
他们真的统共派了十数人出去,几十人当中有没有他们派出去的人不得而知,而一旦被查出来这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不然还是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吧?告诉老爷兴许有什么法子?”赵姨娘忽然道,裴远珍怎么说也是太后跟前的红人,万一有法子救他们呢?
“裴远珍那个老东西只会把咱们交出去,生怕牵连了他,咱们尽快把东西全卖了要是有任何风吹草动就立刻脱身。”
赵姨娘大哥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好脸色:“好东西裴远珍都死藏着呢,你知道吗?他藏着的东西够咱们家三辈子吃喝不愁了,让他拿出来一点救济咱们家他死活不肯,老不死的东西。”
老不死的裴远珍心头忧心忡忡,今天新春早朝太后赏赐对他也是格外优厚,他心中却并没有往常的风光得意,反而有些隐隐不安。
直到听闻裴岁夕也受了赏,又耳闻昨夜的事迹他终于明白太后对他优待是为什么。
这是一件好事吗?不,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岁夕,岁夕
一大早起来去恭贺新禧的裴远珍骤然从床榻中起身,摒弃了仆从,自己拿着一根蜡烛静悄悄来到书房。
他踌躇片刻还是伸手按在了书桌角落的木雕上,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一道封闭的密室大门被缓缓推开。
然而里面先传出来的是一阵烟尘,土黄色的尘土厚厚压在暗室的门缝上,他心中一沉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还不待大门完全打开迫不及待的吃力推开。
咚的一声蜡烛落地,在地上不甘的跳动了两下,火焰猝然熄灭了。
书房的光雾蒙蒙的,裴远珍嘴唇颤抖的看着这间沉封已久的密室。
里面空空如也,曾经堆积如山的东西无影无踪,只有一堆黄土静悄悄的塌陷。
正中只剩下一张孤零零的画卷,那不是什么名家大作,所以没有被盗取的价值。
画卷上只有一个女子,她显得平凡而温婉,单眼皮,略长的眼睛,脸颊很圆,她没有看向画外,只是朝一侧眺望着。
作这副画的人大约是偷看,于是只留下一张侧脸。
裴远珍的手在发抖,他嘴唇张合,许久猛地瘫坐在了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第66章 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
裴宣拿着那瓶药有点纠结,理智告诉她接触郑牡丹会不好,可如果不带牡丹一点儿安慰都没有。
找个不惹人注意的时机,或者能找个人转交就好了。
裴宣把东西收起来,冷不妨瞧见腕上那只透亮的镯子,她不喜欢任何饰品,小时候觉得那是束缚,妨碍她爬树逗鸟下河摸鱼,长大了觉得那是枷锁。
一只漂亮的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金丝雀才会被装饰成各种适合把玩的模样。
这是子书谨对她的小白脸儿的期望吗?还是对曾经的裴宣的期望呢?在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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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没成功所以放替身身上?
“小姐,”灵书打断了他的思考,“府外来了好些人,我偷着听了几句,好像不是给老爷拜年的,是来给小姐拜年的!”
“哦?”裴宣把袖子往前移了移遮住镯子,“有哪些人啊?”
“有一个说是户部侍郎的侄女,还有一个是什么广安侯的妹妹,还有一个是什么衙门的五品官,说和小姐小时候还一块儿念过书呢。”
灵书一眼可见的高兴,想当初小姐刚回来的时候多寒碜啊,都说二小姐从小在城里长大呼朋引伴比大小姐这个正经的宗室女还要风光,她当时听了心里可不是滋味儿了。
还好小姐争气,这才第一年就结识了这么多友伴。
户部是肥差呀,广安侯在淮南做官更是富庶之地,这些人都是年纪一大把的老东西,知道太后身边有个得欢心的人想上赶着巴结又落不下这张老脸,都让小辈来探探路。
有人送礼不要白不要,裴宣非常欢迎:“快请!快请!贵客临门!要好生招待啊?怎么能关在门外不让进来呢?”
众人本来还很好奇,这哪儿来的村姑得了太后青眼,寻思也探听探听太后的喜好,以后也多送几个去。
一见裴宣立刻老实了,长这样确实是老天奶赏饭吃,寻常人确实找不着,就是找着了也不敢送啊,敢送的才是勇士。
对着裴宣就是天花乱坠一顿夸,末了看见裴宣生存环境如此之恶劣纷纷对裴远珍口诛笔伐。
“早就听闻裴大人宠妾灭妻,竟如此对待原配夫人的女儿,实在是愧对天地愧对陛下啊,回头我定将此事上书太后!”
至于太后肯不肯替小心肝出头,这就是太后的事儿了,既讨好了小白脸儿,又试探了太后心意,还能顺便踩一脚裴远珍实在是一举三得的好主意。
要是太后惩治了裴远珍就说明太后是真心疼这小女宠,要是太后不准备动手那就是玩玩罢了,也不值当继续结交。
裴宣表示好意我心领了,东西我收下了,我一定不会忘记你们在我微末之时对我的救济,等我发达了一定在太后面前替你们多多美言。
宾主尽欢的当天晚上裴宣就被招入了宫中。
入宫时子书谨正在练字,裴宣重生后已经很少看见子书谨有这个闲心,子书谨练字最多的那几年是在裴宣当皇太女的时候。
裴宣她爹忌惮子书谨,恰逢子书谨受伤给了她一个太女太傅的闲职发配。
官位说出去那是一顶一的高,就是没什么实权,她就每天练字,顺手还带着裴宣一起练。
裴宣练字是没什么定力的,时不时就想去看窗外山泉里的游鱼,书桌上插着的几枝梅花,反正都比干巴巴的练字有趣儿。
她的字只有形,但无骨,她对待练字是完成任务就行。
子书谨的字是看起来温润平和,但风骨强劲,这种强劲在一开始显得很分明,她用了两年去特意修改,一直到最后她上书时已经藏的很好。
好的让人真的信她一心只想归隐田园,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还有人想给她推销郊外没用的荒山,发誓让她过上梦寐以求的田园生活。
子书谨当时肯定很想砍了那个骗子,但为了维持她无心恋权的人设竟然硬生生把那块儿荒山买下来了。
想到这里裴宣没忍住笑。
她只是弯了一下嘴角,一点儿动静没发出来,谁曾想还是被发觉了,子书谨无声看了过来,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沉静如湖像是在询问她笑什么。
“太后的字写的真好,想到臣的字,相比之下不免有些自惭形秽,所以忍不住苦笑。”裴宣已经学会了保命的秘籍,无论什么事先夸了再说。
子书谨不知信是没信,只是略让出一个位置:“过来写两个字让哀家看看。”
这点裴宣倒是不慌,她上辈子右手残疾,一直都是左撇子,这辈子发现右手好了照着裴岁夕的字苦练了半年,不说脱胎换骨也跟先帝判若两人。
她上前两步接过笔,想着不知写什么好,忽然看见子书谨在写的是卓君的《怨郎诗》。
一朝别后,二地相悬。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
裴宣:“”
她觉得子书谨是不是在暗示她什么?
她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写下一句: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
忘了先帝那把烂骨头吧,有这个心力不如多吃两顿饭的,吃饱了什么也不用想了。
写完她抬起一点眼帘偷偷观察子书谨,她似乎只是看字,神色未变:“你的字太浮躁,想的太多并不容易定。”
她从后环过裴宣微微俯身握住她的手,有幽冷的白梅香气贴近,裴宣不自觉站直了一点,但还是不可避免的与子书谨紧紧相贴。
今天外界仍然在下雪,她吹了一路风雪而来,此刻相拥的姿势让她全身上下骤然陷入一片如春的温暖,她连呼吸都不由得放轻。
“专心。”子书谨提醒。
你靠的这么近在我耳边说话,这谁能专得了心啊?
裴宣在心里悄悄嘀咕,好在子书谨年少给她当老师那点子余威尚在,她强令自己稳住心神把注意力放在笔尖。
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子书谨是不是刚刚沐浴,头发有稍微濡湿,贴在她脖颈有些痒。
子书谨握着她的手,像年少时握着那个皮的像猴一样的少女写字一样。
‘忽寝寐而梦想兮,魄若君之在旁。惕寤觉而无见兮,魂迋迋若有亡。’
在第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她就有所猜测,写完发现果然是这句。
这是出自司马相如为陈阿娇所做的《长门赋》。
写的是陈阿娇在睡梦中恍惚觉得帝王在身旁,梦醒后却发觉只是大梦一场的悲哀与失落。
长门赋本身就是挽留帝王再诉衷情的诗句。
你是在写裴岁夕只是你的大梦一场,还是告诉我你对先帝的日夜思念?
裴宣盯着面前两行字有那么一瞬间连呼吸也慢慢低到不可闻,你是有察觉还是已经笃定?亦或只是单纯的对女宠暂排苦思?
这三段诗都围绕负心衷情和背叛所作,子书谨你籍此想说些什么呢?
她不敢问,子书谨倒是先开了口:“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怎么不写后一句‘锦水汤汤,与君长绝’。”
子书谨的语气尚显温和,只是有点儿凉凉的。
这怎么敢说的呀?这话太重了,她不敢落笔,怕万一惹子书谨不高兴罚她抄个千百来遍手就算是残了。
她的手好不容易恢复可不能出事。
但说话要讲究委婉。
“因为臣对太后的劝慰重在前一句,臣观太后每次用膳都进的不多,如今天下大任加于太后一身,太后更要保重身体。”
“那你日后同哀家一同用膳。”子书谨平静的做了决定。
挖了坑结果自己掉进去的裴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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