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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蠢货 【科维勒,42%】
酷似核洞的椭圆形黑影往外喷泄出夹带冰渣的狂风, 像是能寻觅到活物的气息,颇有目的性地往他们的方向刮。身边商铺没来得及收的广告布吹得鼓起,然后连着木杆被卷上天空。
“雄主!”
科维勒眼疾手快地抱住赫越, 一把护住他的头按在怀里, 用后背抵御砸过来的细小冰渣。他的身形高大,如同一堵墙一般挡在赫越面前,一点冰碎都没有机会落在赫越的脸上。
他艰难地抓着还算坚固的电杆,连上基地光端。
“呼叫总部, 这里A区科维勒上校, A区出现未知核洞,请求支援,坐标……”
(系统……)赫越对核洞这个只存在于虫族的危机一无所知,只得无奈呼叫。
【马上, 系统正在检索,一小会!】
系统的机械音急切, 硬是听出了慌乱的感觉。饶是在整个虫族的历史上,也从来没有过第一个核洞存在的情况下, 突然出现的第二个核洞入口的情况。
狂风吹得他们的思维很乱, 迅速降低的气温很快在他们的眉毛和鼻下挂上冰碎。赫越一手撑着电杆,另一只手还搂着正在瑟瑟发/抖的幼年雌虫。
小男孩被吓得不轻, 哆嗦着已经彻底丧失了思考。但他很安静, 不哭不闹,只是被冻得四肢又冰又僵,下意识往赫越的怀里缩,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本来就听话乖巧。
飞扬的雪花让眼前的视野像马赛克一样难以看清,以致于一只裹着雪花的触/手穿过雪幕靠近到距离他们只有半米的时候, 科维勒才看清它的样子。
良好的作战应变能力让科维勒即刻反应过来,抽出了别在腰间的激光枪,准确地射击到触/手的身上。
红色的激光从枪口喷/出,在接触到雪手的瞬间,立刻将其灼烧出一个洞。融化的雪水和红色的血一起滴落在厚厚的积雪上,逐渐染红了很大一块地方。
未知核洞安静了下来,耳边只剩下风雪的声音。
赫越松了口气,紧抱着他的科维勒却还是警惕地盯着前方。
狂风好像弱了一点,飘雪好像也跟着变弱了许多。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血腥味,面前的逐渐散开的红色冒着热气,就算是有新的雪覆盖上去,也仍是脏的。
“没事的,别怕,支援的队伍很快就回来,再坚持一下。”科维勒的声音在抖,但并不是因为害怕。肾上腺素飙升的瞬间令他的心跳很快很快,皮肤表面也又酸又麻。
待在他怀里的赫越倒是平静得出奇,不住地催促着系统查询资料、检测核洞漏洞,给系统忙得CPU冒烟。
赫越并非是科维勒想象中的那个纤弱的雄虫,即使他的身体同虫族的大多数雄虫一样略显单薄,但身体里栖息的并非是一个柔弱的灵魂。
看似光鲜亮丽、纸醉金迷的古堡向来暗潮汹涌,酝酿着人性最贪/婪的欲/望,并不乏与暴/力为伴。而能作为创建者成为古堡的管者,成为首席驯兽师,强迫其他所有踏入古堡的人,无论是驯兽师,还是猎物,都必须遵守他和其他管者制定的法则。
他的骨子里,怎么会不同时流淌着温柔蛊惑和阴狠毒辣两种血液?
但科维勒并不知道这一点,他只顾着将赫越紧紧护在怀里,好生轻柔地安抚着。
【宿主,我……】
一声耳鸣打断了系统的声音。
核洞发出强烈的轰鸣,声波强烈到传入耳朵的瞬间,出现了难受的耳鸣。
科维勒只顿了一瞬,立刻转头捂住了赫越的耳朵。作为雌虫的他可以没事,就算被击穿鼓膜,只要有足够的精神力就能恢复,但是他的雄主不行。
他的手上还拿着激光枪,枪身因为发射过激光子弹而有些发烫,贴在赫越耳边的时候,能感受到从皮肤传来的温热,在冰雪中格外明显。
他捂住赫越的手在轻微的抖,却依旧能深呼吸保持思考。
“嘶……”
耳朵传来的剧烈疼痛和难受的耳鸣声令科维勒发出一声痛哼。他斜侧身站立,左耳更靠近核洞,高压击穿耳膜,正往外流着血。
但他并不在意,只是更加用力地捂住赫越的耳朵,将一部分声波抵挡在外面。他的左耳已经听不见了,安静的环境反而让他镇静。
“雄主,别担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强烈的责任感驱使,他的声音隔了手,只有模糊的音节能够被赫越捕捉到。
(系统,说话。)
压迫感纵使是隔着次元的,也让系统的声音停顿了一秒。
【核洞能量波动最强的地方在触/手上,黏在核洞的外边缘,从根/部砍断,它需要一定时间才能恢复,缓冲的时间足够你们逃走了。】
赫越抬手从科维勒的手中勾走了虫族特制的激光枪,手指转动间便上了膛。
耳朵被捂住的好处就是,稍微屏蔽掉一些杂音,能够更好地集中注意力。他在科维勒诧异的目光中举起枪,对准超他们袭击过来的几只雪手就是“砰砰”几枪连发。
这把激光枪比人类社会的要轻上很多倍,就连后坐力都不大,控枪也用不了多少力气。它的威力在刚刚科维勒开枪的时候已经有所表现,并不比人类社会的手枪弱。
在古堡摸爬滚打的赫越当然淋过枪林弹雨,就算在射击场和其他几个创始人比赛打赌,他也很少输。
几只从核洞中伸/出的雪手重重地砸在地上,剧烈的噪音也变轻了很多。
科维勒愣愣地看着倒在地上,往外流着血水的雪手,又转头看着抬手开枪的赫越。
比起身强体壮的雌虫天降打枪天赋,面前这个“柔弱”的雄虫第一次拿到枪就百发百中,更加具有十足的冲击力。漂亮精致的脸紧绷着,看谁都像看垃圾的眼睛现在充满了十足的杀气,修长的手指扬得动皮鞭、拿得起画笔,也打得准枪。
莫非,他的雄主真的是天才?
在他出神的同时,赫越又开枪干掉了几只冲过来的雪手。
许是被赫越的枪威慑,或者被他几枪的反击削弱了一点力量,核洞的声音更轻了,就连面前的雪幕都变稀疏了很多。
他们总算能够看得见不远处核洞的实况。
裹满雪花的触/手像极了章鱼的触/须,缠绕在核洞的边缘,张牙舞爪地挥舞着。观察的间隙,核洞上的触/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繁殖,挥舞着扰乱他们的视线。
赫越手中的激光枪抵住了科维勒的下巴,硬是在他下巴的软肉上戳进去一个凹陷。在他吃痛的表情中,赫越用枪将他勾到自己面前,踮脚贴上了他还能听见声音的右耳。
“上校打近战如何?”
科维勒虽然疑惑,但还是立刻回答:“基地名列前茅。”
“拿着我的骨鞭,就着核洞边缘那些触/手的根源打。我给你打掩护,快去!”
科维勒不知道刚刚破膜没多久的赫越从哪里得出的这个方案,张张嘴正准备提问,就被赫越更加用力地用枪口抵住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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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发烫的枪口清晰地灼伤着他下巴的皮肤,不算皮糙肉厚的地方清晰地感知从滚烫到刺痛的感觉。
偏偏手里拿着的是随时都能擦枪走火的激光枪,赫越的目光却是沉稳温和的。
“听话,乖狗狗,相信我。”
相信一个对核洞一无所知的雄虫,而不是相信自己长期在核洞危机里摸爬滚打的经验,听起来确实荒谬,但是科维勒的身体比意识率先做出了反应,他暴力拆掉了骨鞭复杂的包装,捏住白骨鞭的手柄,一头扎进暴雪力。
离开科维勒的怀抱,狂风让赫越单薄的身体踉跄了几步。他往后靠在柱子上,举手尝试瞄准风雪里乱飞的触/手。
“别看。”他空余的手捂住了怀里小男孩的眼睛,另一只手果断地开了枪。
激光的射出的光束准确无误地落在那些手上,落得满地血流成河。科维勒穿梭在雪幕中,准确感知到从他的身边飞过去的激光。
赫越的枪法很准,准得每一次开枪都没有被浪费,也没有一次伤到科维勒。他一枪一枪间断地打,而不是盲目的扫射,是任何人或者虫看到都不会质疑的娴熟枪法。
骨鞭落在触/手上的时候,每一个骨节上的刺都生生扎进里面,只要克服阻力往回扯,就会生生从触/手上刮下一层,一片血肉模糊。
它的威力远远不止于玩具,完全是一个可以带上战场的,杀伤力十足的武器。
科维勒在这一刻,真实地希望它不会有机会落在自己身上。
但下一秒,这个希望就落了空。
长达两米的骨鞭是由软组织连接,极具韧性,很难控制,再加上鞭子本就不是一个常用的战场武器,科维勒使用它还有些陌生。他扬手往后甩的时候,让骨鞭的末端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尖刺一拉扯就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一条又深又长的口子。
他没忍住暗骂一句,手上松了劲,另一只手捂住不停往外流血的伤口。
沾血的骨鞭面目可狰,落在了已经凝固的血地上。
长鞭向来不是一个好掌控的东西,科维勒看着赫越玩的时候没有实感,现在倒是真切地体会到了。那些挥舞长鞭的动作看似轻松,落在身上的地方看似精准,实际上都是难以想象的控制力。
身边连续穿过几次激光枪的光束,和他的身体贴得很近,击中了一只正在向他飞过来的触/手。
枪声变得比之前频繁了一些,显然是赫越看到了他自己伤到了自己。
身经百战的雌虫上校什么时候需要靠柔弱的雄虫来掩护了?
这个念头来不及多想,科维勒自嘲地笑笑,从地上捡起骨鞭,用另一只手适应了一下手感,吸取刚刚的经验,重新调整骨鞭的运动轨迹。
他的动作看起来不太娴熟而有些狼狈,但绷紧的肌肉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将袭来的触/手击得粉碎。
风雪变得更小了些,核洞的能量往外溢出,但俨然像是苟延残喘。科维勒手上的骨鞭落在了核洞入口的边缘,将缠绕在上面的触/手全部割下。
风雪都变得很小很小,温柔得只是微风拂面,雪花飘落。
断口处往外飞溅出红色的液体,不停地蠕动着。核洞口发出一声类似怪物的咆哮,但声音比刚刚那一声轰鸣小了很多很多。
科维勒的左耳失聪,右耳也只能听见一点声音,便也不觉得它吵。
他担心地回头,看见赫越的手里还举着黑乎乎的枪口。
风不算大,但正好能吹起些赫越披散着的长发。雪也不大,恰到好处地如同一层滤镜一般挡在两人的中间。
科维勒很难去描述自己在看到赫越手举着手枪,泰然自若地靠在电杆边,打出天赋异禀的雌虫都打不出的枪法时,那种神奇的心情。
他这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愚见多么离谱。
用雄虫柔弱的常见标准去看他的雄主有多么离谱。
无论是打枪的水准,还是驾驭长鞭的能力,这位雄主都远远在他这位雌虫上校之上。
科维勒的一只手紧紧握住骨鞭的手柄,拖着满是血污、足有两米长的骨鞭,踩着和雪地融为一体的血,一步一步往赫越的方向走去。
他的思维很乱,有种原先的认知都崩塌的错乱。
他看见赫越收了枪,悠闲地转动着手枪上的扳机,仿佛手上拿着的当真是一个玩具,而不是夺虫性命的武器。
还真是错得彻底……
“还给你。”赫越的手指勾着激光枪的扳机,将它落在科维勒的手里。
科维勒接住枪,问道:“雄主有受伤吗?”
“没有,倒是你……”
科维勒破烂的衣服被划得破烂,身上的血污也已经无法分辨是科维勒自己的血,还是核洞怪物的血。他云淡风轻地摇摇头,对这种程度的伤口早就见怪不怪。
“休息一阵就会好的。”
总算,前来支援的直升机盘旋在他们头顶,一些可以装备齐全的军雌也到达了现场。
……在他们已经基本处好紧急的情况后。
还好有系统提示,不然他们三个现在就应该出现在核洞里面了。
“长官,暴风雪形成了一个很厚的屏障,我们刚刚无法进入到这里,您……”那位军官也看到了科维勒身上的伤,“我去叫军医。”
“不必麻烦,这种程度,放两天就好了,用不着军医。”
军官张张嘴,还想说什么话,就被科维勒抬手制止。
“去忙核洞的事情吧,清扫现场,封禁入口,疏散其他虫,还有不少事情要做,不用管我。”科维勒吩咐道。
“遵命,长官。”军雌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默默叹了口气。
这位特殊的雌虫上校向来如此,别说是重伤,就算真的伤筋断骨,也没见过他求助军医。基地的人大多猜测,他的身后一定有一个足够可靠,并且完全支持他的虫主,每次都能用雄虫信息素令他恢复到完好无损。
军雌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赫越,眼神没忍住在这个上校身后神秘的雄虫身上多黏了几秒。
科维勒往旁边挪了一步,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声线也冰冷了几分:“去干活。”
“不,不是,没有那个意思,长官,”军雌瞄到一眼科维勒阴沉的眼神,立刻行礼解释,“我是想说,既然您的虫主在这里,军医那边也不用担心您的伤势。”
他没有注意到科维勒不自然地往后晃了一步,仍是垂头说道:“我去忙了,长官,祝您早日康复。”
听见军雌所言的科维勒和赫越默契地没有搭腔。
他们都知道军雌的意思。雄虫能够给雌虫提供安抚信息素,比那些军医还要好用。
但是科维勒不一样,他是少有因为克服刻印反噬而对雄虫信息素产生生和心的双重反噬的雌虫。
赫越没有提这件事,倾身拍了拍怀里这只年幼雌虫的脑袋,“已经没事了,快回去吧,这里不算安全。”
雌虫眨了眨水灵的大眼睛,一只手还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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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赫越的衣袖,“哥哥,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如果有缘下次再见面的话,我再告诉你。”
赫越从塑料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手工制作的红色玫瑰蜡烛,放在了小雌虫的手心上,“如果路上冷的话,就点燃蜡烛取暖吧。”
赫越对这只衣着单薄的幼小雌虫心怀怜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实在是和普通人类的小孩基本一模一样。
【宿主,虫族的成长是不一样的,特别是雌虫的幼年期,只有一到两年,很快就会发育成青年人的样子。他们的样貌不会衰老,但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丧失对精神力的掌控,直到最后虫化死亡。】
(所以,这个小孩说不定只有一岁?)赫越看着逐渐走远的幼年雌虫的声影,有些惊讶。
【或者半岁,雌虫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成长,他们要为了保护伴生雄虫的卵尽快成长强大起来。】
“他的伴生雄虫还存在,”科维勒的声音冷不丁地出现,“我能感受到他的信息素状态。”
赫越点点头,倒也没有真的把这只幼年雌虫放在心上。
“我们回去吧,你也尽快回去处伤口。”
几近波折的两人都有些疲惫,急切地想回去休息。
核洞外拉起警戒线,附近的虫也在有序地撤离。突然出现在A区的核洞必定闹得大众不安,但他们俩现在也没什么精力去思考事情的真相。
赫越简单洗了个澡,换上了舒适的睡衣,如释重负般躺在床上。
那位军雌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系统,检查一下科维勒的精神波动。)
系统的回应很快传来:【存在精神力波动,但是处于正常水平。】
赫越思考了一下,翻身下床,去隔壁的画室搬来了早就塞进一堆杂物里面,基本上只有他自己偶尔用得上的药箱。
在他手上的长鞭再长再韧,也都控制得很好,从来没有造成过皮开肉绽的下场,无论是对科维勒,还是对他自己。
他给科维勒发送了光端消息。
身体驯服的机会常有,心攻略的机会不多得。要不然,科维勒的数据不会现在还是40%。
“雄主,您找我。”
收到光端消息的科维勒马不停蹄就来了,他身上穿了件轻薄的居家服,从卧室的门口谈了个脑袋进来。
赫越向他招招手,“过来跪好,把衣服脱掉。”
科维勒没有犹豫,本能地照做了。他心底里闪过一瞬担忧,不管是对于接下来如往常一样玩些游戏,还是关于赫越打算趁他受伤时用雄虫信息素压制和驯服他。
他手臂的伤口只是撒了些止血粉,其他什么都没有处,由着它自生自灭。
只要没伤筋断骨,这种伤对于他而言也是完全可以忍受的。
他还在担心着,以至于冰凉的药膏挤在他发烫的手臂上的时候,他惊讶得愣住了神。来赫越卧室的路上,他设想了无数种赫越玩弄他的场景,唯独没有想到赫越亲手给他用上只有脆弱的雄虫才会用上的药。
“雄主,我不用……”他作势要把手往回抽。
赫越抬眸丢了个眼神给他。
“我错了……”科维勒浑身绷紧,安安静静地跪好,一动不动。及时认错是他伴在赫越身边总结出的经验,可以少很多皮肉之苦。
当然,如果赫越下定决心要罚,说再多“对不起”也是没有用的。
好在现在赫越没有那个心思。他在科维勒的手臂上均匀地涂满药膏,然后一圈一圈地绕上绷带,动作又轻又缓。
他知道受伤的人需要什么,特别是对于科维勒而言,或许雄虫信息素好用,但最能俘获内心的,只是一支药膏罢了。
就科维勒这个性子,说不定从来没有接受过虫给他的这种皮肉伤涂药。
“我可从来没有甩鞭子的时候往自己身上甩吧?”赫越一边缠着绷带,一边语气轻松地开着玩笑。
科维勒忙着解释:“是因为那个骨鞭它……”他还想说什么客观的原因,突然反应过来赫越不过是像逗他,转念说道:“我不是个拿鞭子的。”
这倒是像话中有话。
赫越笑骂:“蠢货,你确实不是。”
被骂了的科维勒也不恼,反而冒出些兴奋的心情,“我不如雄主厉害。”
至少在驾驭长鞭这个事情上,科维勒必须要承认,他不如赫越厉害。即使这样的话是为了讨好,但也完全出自真心。
对于赫越,科维勒的心情很复杂。
那层柔弱小动物的滤镜好像裂了一条缝,他好像不应该,也没有资格,将自己仅是立于保护者的高位上。
久违的,科维勒头顶的数字闪了一下。
【科维勒,42%。】
第32章 惹主人生气 【科维勒,49%】……
“我还以为雄主会用信息素。”科维勒盯着一层层整齐包扎好的手臂, 沉闷地说。他觉得一圈一圈的绷带不只是绑在他的手臂上地,而是把他的内心缠得结实。
赫越将他的手臂包得严严实实,最后在他的手腕处打了一个结。“你不是对雄虫信息素排斥吗?”他问道。
科维勒点点头, “是排斥, 但是,信息素本能的压制,可能也……”
没等他说完,赫越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故作神秘, “不要随意揣测我的心思。”
他越是这么说,科维勒的想象越是丰富。他不知道赫越出于什么目的不干净利落地使用雄虫信息素驯服他,但手臂上又深又长的伤口被药膏滋养后不再发烫地疼痛,也隔绝了感染的风险。
他感觉很温暖, 也很感激。
赫越没有义务照顾他的,作为雌虫的他也没有资格接受雄虫的照顾。
“谢谢雄主, ”他的手心不自觉捏成拳头,克制住心底的颤/抖, “真的, 谢谢您。”
赫越拍拍他的头,重新缩回了被子里。他将自己的头发顺, 侧躺着, 一只手压/在脸侧。
他对于那个未知的核洞很好奇,特别是里面为什么会出现形状骇人的触/手。
“你经常到核洞里面去吗?”赫越问道。
“是,一开始在侦察队,总是打头阵进去的那几个。升职之后,基本上每次核洞危机的最后,我也会带队进去决战。”
赫越困意正浓, 思维也有些迟钝,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里面会像这次一样有攻击虫的触/手吗?”
“不会,每一次都不一样,我也是第一次遇上触/手这种怪物。”
正说着,科维勒又回想起赫越开/枪射击的瞬间,脑子里那个拿着枪站在风雪中,一枪一个触/须的神枪手,和面前这个被困意席卷而显得人畜无害的雄虫重合。
心中的悸动更甚,他感叹道:“雄主的枪法精湛,实在是想不到。”
“上校什么时候有空带我去射击场玩玩吗?”
科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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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愣了一下,还是立刻答应下来。
赫越放下心,将自己的手吊在床沿外,无聊地晃了晃:“你每次都会进核洞吗?”
“几乎每次都没有缺席,”科维勒回忆着,“里面什么都有,有的是一些巨兽,杀干净之后,核洞自己就会消失。有的是关于时间或者空间的谜题,但是总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赫越在科维勒的叙述中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因为哈欠而蒙上水汽的眼睛。他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掺足了困意:“你讲话好催眠……”
大抵是他太疲惫了,听科维勒平静叙述而没什么起伏的话,让他幻视一些无比催眠的课堂,以至于科维勒说话的内容,他也没怎么听进去。
他趴在枕头上,一只手吊在床外,半眯着眼睛。
科维勒往他的方向挪动了几步,膝盖几乎抵在了床沿上。安静躺在床上的赫越收起了所有锋芒,一点戾气都没有,伸懒腰的时候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小猫。
这种反差感是绝对致命的,强大的人稍微示弱,就会像凶狠的猛兽在安全感充足的时候,向靠在身边的人友好地伸/出毛茸茸的爪垫。
科维勒的想象已经出走了千万里,心里也泛起层层涟漪。
“我再讲一会儿,雄主就能好好睡觉了。”
赫越抿唇笑了笑,嗓音黏糊:“那你等我睡着了再走。”
纵使科维勒知道他的雄主只是困得意识不清,并非是在向他撒娇示弱,他还是被这样的嗓音迷得五迷三道。
“好,”科维勒答应下来,像讲故事一样继续讲核洞的事情,“我第一次进去核洞的时候,还是作为侦察的军雌,和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军雌一起。里面有特别多奇形怪状的怪物,身体比我们大好几十倍……”
他顿了顿,接着说:“那一次,我们好不容易才从里面逃出来,和我同行的很多前辈大多死掉了。我也差一点没命,断了胳膊和腿。那回反噬是最严重的,我看到了自己皮肤上出现的虫类纹路,离虫化只有一步之遥……”
刻入骨髓的记忆让他的身体如同条件反射一般颤/抖了一下,科维勒噤了声,如梦初醒。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自然地将最惨痛的一次经历说出了口。至少在遇上赫越之前,他从来没有和任何虫提起过这段经历。
回应他的是赫越平稳的呼吸声。
还好没听见……
科维勒松了口气,注视着赫越的睡颜好一阵子,被惨痛的经历激起的剧烈心跳声,也逐渐平静下来。
他静静地跪坐在床边,安静地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很缓,生怕吵醒了赫越的梦。
安静睡着的赫越彻底没了那层坚硬的外壳,有规律的平稳呼吸时,细长的眼睫偶尔颤动,在眼下投下一片阴翳。耳侧的碎发搭在脸边,散开的长发有些杂乱地铺在枕头上。
科维勒的目光粘上赫越,不管怎样都挪不开。
到底怎样才在这个世界上诞生了这样一个心思细腻,温柔又可怕的雄虫啊?
科维勒小心翼翼地牵起赫越吊在床沿外的手,轻轻地用手指摩挲他的手背。
他只有在赫越睡着了的时候才敢如此大胆,平日里就算是未经允许触碰雄主的身体,也是他这个雌虫没资格做的。
异样的情感扎破了厚厚的土层,如同春苗一般疯狂地、肆意地生长出来。
“谢谢您,雄主。”
感激,或者并不只是感激。
他牵起赫越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虔诚的轻吻。只是蜻蜓点水般一贴,就立刻心虚地拿开。
科维勒把赫越的手放进被子里,悉心给他压好被角,将散落在脸侧的碎发拨开。
“好梦。”
他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赫越的卧室,走路的姿势还因为跪久了而有些别扭。关门声很轻很轻,细小的声响不足以扰乱赫越的睡梦。
——
突然出现的核洞果然在整个虫族引发了激烈讨论,A区和C区共同笼罩在极寒的温度下。
但A区的状况比C区好很多。每次A区新生核洞的边缘生长出一小截触/手,就被驻守在周围的军雌用枪打掉。核洞当真就像被捏住命脉一样,没有出现移动迹象。
只是核洞周围满是凝固成深红色的血块,弥漫着难闻的血腥味,很少有虫愿意靠近。
赫越坐在客厅,用光端查看着虫族新闻,在评论区寻找好玩的评论放松。
从未预见的新事物既令大众好奇,也给现在的困境带来了新的希望。
弹出来的陌生消息让赫越切换了界面。
【先生,您好。】
雌虫不叫雄主……赫越心下了然,但也没有拆穿,编辑好消息:【你好,我从卡诺那里见识过你的手艺,有兴趣帮我定制一个物件吗?】
【可以发给我看看吗?】
赫越将画好的设计图纸发过去,久久没有收到对方回应。他又转到新闻的界面翻阅信息,许久才收到一句对方发过来一句【好的】。
古堡里有兴趣打造物件的驯兽师没几个,赫越大概对他们的代称有点印象,但也没打听过他们在古堡俱乐部外拿下面具的真容。
更无法从只言片语就猜出这位是其中的哪一个。
光端上冒出一个标题加红加粗的消息,是官方面向虫族的所有虫发布的通知。
“A区突然出现的核洞被证实与C区核洞同源,但能量波动强度远不及中心核洞。A区基地优先派出侦察队前往调查,我们希望……”
后面的车轱辘话,赫越不再有兴趣继续看下去。
窗外下着小雪,雪花在窗户上凝结成好看的形状。
赫越盯着外面的飘落的雪花发呆,手里把/玩着上次从幼年雌虫那里买来的蜡烛,思绪飘得很远。
他或许能从中找到不错的攻略机会。
这件事由赫越当晚主动向科维勒提起,并表示允许因特训给他放个长假。赫越的由直接易懂,A区的核洞危机更重要。他可不想刚穿越来没多久,就经历虫族毁灭。
“我能因此给你放个长假,让你更快地混过这三个月,你得开心死了吧?”赫越勾了勾唇,调笑般说道,“只不过,你从特训那里受到的苦,可不比从我这里得到的轻松。”
意料之外的,赫越并没有听到科维勒的感谢。
科维勒的表情很难看,加上不可避免地流露出疲惫劳累,整个人消沉得像枯萎了的树苗。
他拍了拍科维勒的肩膀,“振作一点,科维勒上校。”
“雄主给予的这点小伤,不会影响特训的。”
赫越对他的异常略感惊讶,说道:“你连走路都别扭,我可不想你把特训下滑的成绩最终怪罪到我头上。”
“我不会的。”科维勒立马接话,语气急切。
赫越挥了挥手:“前去C区核洞的侦察军雌,没有一只从里面活着出来,这一次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严重。你也说了,每次处核洞危机,你这个军雌上校都逃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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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这个我明白……”
赫越的话如同无形的重担,令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些。
科维勒靠在墙边,有些天旋地转。他深呼吸几口气,试图将堵住心口的酸胀疏解一点,但也只是无济于事。
他的脑子嗡嗡作响。
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是他惹雄主生气了吗?
在特训场和高层会议的双层压榨下回到家的科维勒,几乎已经耗尽了所有意志力。他的脚步悬浮,如同踩在半空一般重心不稳。
情绪的发泄点被完全堵住,在他看到赫越那一刻稍微好受了那么一点点。他从来没有那么迫切地希望有人将他从虚幻的漂浮中拽回清醒的现实。
用什么都好,疼痛、辱/骂、呵斥,或者命令。
他比往常更加期待今晚和赫越在画室的经历。
“好好训练,科维勒上校。”赫越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往楼上走。
科维勒稳住自己的声线,喊住了赫越,“那束缚带呢?这个也不需要戴吗?”
听到这话的赫越停住了脚步,“差点忘了这个,别忘了取。”一个小巧的金属钥匙从楼上扔下来,摔在了科维勒的脚边。
清脆的声音像极了玻璃瓶碎掉的声音。
科维勒蹲下身,将地上的钥匙捡起来,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坚硬的钥匙硌得他手心发疼,他却并没有从轻微的痛感中得到满足。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呢?
记忆里的每一个夜晚都变得无比清晰,哪怕是在混沌意识中凝望过的脸,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在画室的灯光下观摩过的面部轮廓,或戏谑或轻佻的眼神,以及清晰地落在身上的痛感,每一点回想起来都令他心尖发痒。
还是说,他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科维勒想起赫越的声音,温柔沉稳的声音充满了魅力。那些不太悦耳的词汇,前所未有地,令他无比想念。
是昨天,还是前天晚上,他的表现太过差劲了吗?
内耗的心思一旦开始,就如同潮水般冲刷着科维勒的心防线,一刻也没有停止。
夜晚,科维勒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一点睡意都没有。钥匙和束缚带一起放在桌子上,银亮的锁在灯光下出现的一个反光点,格外醒目。
什么都不被束缚的感觉很轻松,但科维勒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他想要用什么东西把空洞的内心填满,却除了浑浊的呼吸之外,什么都没有被填进心里。
那份空洞并非只是身体上的,而是从内到外的,从心脏开始的,逐渐遍及全身。
这种空洞,比刻印的反噬更加让他难以忍受。
雄主,为什么……
赫越的由有足够的说服力,反倒是反驳他的科维勒被标榜上了负面的标签。但是,他比谁都明白,他现在需要的不是高强度的特训,而是……
彻底的、酣畅淋漓的、深/入骨髓的、前所未有的疼痛。
这种感觉如同蚂蚁啃咬着皮肤和心脏,密密麻麻地酸和痒令他呼吸沉重。科维勒见过这样的描述,在常识科普的书籍上,描述的雌虫在接受雄虫信息素并且主动或被动进入潮期的状态,和现在一模一样。
他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些赫越不允许他自己碰的地方,他挨个碰了个遍。
【科维勒,43%。】
空闲下来的赫越正听着悠扬的古典音乐,用小铲子给他的浮雕画塑形,冷不丁地就听见了系统的提示。
这虫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科维勒,44%。】
赫越停下了手。
【科维勒,45%。】
系统的声音第三次响起,赫越放下了手中的小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