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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主人单独待在房间里就会好,我会这样做的。但是主人不能,主人需要我,我就在主人身边。”
在赫越身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狐狸无比明白赫越的习惯。越是看着淡然冷静,越是怒火和悲痛难以释怀的时候。
“你根本不知道失控的施虐是什么样子,小狐狸,”赫越艰难控制住自己的声线,“与你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你不会感觉到快乐,甚至会死。”
“狐狸不会死也不会坏!”狐狸急得先红了眼,“折磨我吧,主人……我知道你想要这个,比起无力地让您承受痛苦,我更想被你折磨……”
古堡的规则让赫越明白怎么做好一个驯兽师,他从来没有抛弃过自己的技巧,每一回落下的鞭子都控制力道的深浅,每一个落点都经过谋划。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单纯的施暴者,清醒克制才能玩好这个游戏。
“放手,狐狸。”
他的犟狐狸靠上去,从后面抱住他。
“不要技巧,或者,不要当主人。没有我,您怎么单独待在房间里消解情绪?只是把狐狸当作发泄的沙包就可以,失控也可以,狐狸不会坏掉的,明天起来,狐狸又是一只全新完好的狐狸。”
赫越动容了。
的确,他需要施/虐发泄。
古堡没有像狐狸这样的猎物,这种拥有特殊技能,不会死掉的工具。
赫越的手放在狐狸的手上,那只从后面抱住他,圈在他腰间的手。
“主人,不要推开我,求您……”
真诚炙热的疯狐狸敲开了他用来防御悲痛的外壳,向他递上了发泄的长鞭,用滚烫的真心疏解他的情绪。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遭遇什么,傻狐狸。”
“只要是主人,就没关系。”
赫越拽住狐狸的耳朵,扔进了画室。他“砰”地一声关了门,摔出剧烈的响声。
手中拿着长满倒刺的藤条,智断线的最后一刻,赫越缓缓开口:
“受不住的时候,喊我的名字。”
……
藤条、皮拍、长鞭、木棍……那些赫越曾经用过的,没有用过的刑具,毫无保留地落在狐狸的身上。
没有技巧,也没有任何营造气氛的言语。从赫越说完那句话开始,就只是单纯地施虐发泄。他一点没有收敛自己的力气,也一点没有考虑手中的刑具会落在什么地方,会不会把狐狸弄到鲜血淋淋乃至残废。
什么都没有想。古堡的规则一点没有约束他,那些他写下来用来约束驯兽师的法子,现在全部被抛到了异世界,从他的身上隔绝。
“出声!不是想挨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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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越手中的长鞭落下,他厉声呵斥紧咬着嘴唇忍痛的克纳什。
狐狸已经疼得面色苍白,身上处处是血肉模糊的伤口,又在快速愈合恢复。他被打得有点恍惚了,眼前的世界都在晃。
模糊中,他听见赫越的命令,立刻长了嘴。
惨痛的哭声和喊声响遍整个画室,和赫越手中的各种器具扇出的风声融为一体。什么惨叫都有,唯独没有求饶和赫越的名字。
赫越说得很对,狐狸一点都感觉不到快乐。
他终于明白平日里赫越对他的调.是何等用心,那种基于温柔强大的掌控感,性克制的掌权者所做的所有事,才是真正的主人。
但是,克纳什没有感觉痛苦。
疼痛不等于痛苦。
相反,就算赫越下足了狠劲发泄愤怒和痛苦在他身上,比在实验室挨的打还要疼,他也一点不觉得痛苦。
他觉得很幸福。
比起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什么都做不了,知道自己心爱的主人痛苦难受却无能为力,眼下他还陪在赫越的身边,真正地被赫越需要,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幸福。
就连流下的眼泪,都掺杂了幸福的美好。
赫越当真是要用尽所有力气,力图让自己力竭倒下,没有余力胡思乱想。
手中的棍子反震着他的手心发麻,肾上腺素短暂地让他忘记了快要沉溺进悲苦的伤痛,就算是力竭,也感觉好受很多。
脸上有飞溅的血液,汗水、血液,还有滚烫的眼泪,混在一起时分辨不出成分。就像现在的赫越一样,他手中落下的鞭子没有任何约束,足够随心所欲地落在狐狸的身上……
以至于,他开始分不清劳累来自于哪里。
是因为挥鞭过度消耗了体力,还是因为心血被毁的心力憔悴。
他分不清。
分不清最好,他就该分不清。
赫越曾经对只想着失控暴虐的驯兽师嗤之以鼻,严格约束克制自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无论是生活还是俱乐部的一切,他对于智的掌控由不得半点闪失。他是古堡公认最优秀的驯兽师,无数猎物不惜花重金求他一个调.的机会。
现在,他竟然在做曾经最嗤之以鼻的事,成为一只失控到没有智,只顾发泄痛苦的野兽。
赫越扬起的鞭子悬停在空中。
那双湛蓝色的双眸噙满了眼泪,因为疼痛产生的生性泪水让狐狸哭得眼睛有点肿了。但是,即便如此,赫越能够看见的,还是痴迷与眷恋。
为什么会有生物接受如此惨痛的疼痛,依然是那副神情的目光?
为什么对于完全感受不到快乐的疼痛,狐狸还能如此痴恋地看着他?
为什么……
赫越跨跪在躺在地上的狐狸两侧,手掐上了狐狸的脖子,不断收紧。用力的手青筋暴起,手指失血泛白。
直到狐狸因为窒息而面部通红,张嘴想要艰难呼吸,他都没有放手。
他真的失控了,完完全全失控。
那只狐狸因为窒息眼睛上翻,嘴唇哆嗦,舌头外吐,本能地双手抓上了赫越的手腕。他的肺部要快爆炸了,眼前模糊着,逐渐变黑。
“狐狸,喊我的名字!”
狐狸要说出每一个字节都无比艰难。
他说——
“我……爱你……”
掐住狐狸脖子上的手倏然松开,赫越的手撑在克纳什的身侧。他从完全失控的状态中挣脱出来,比听到自己的名字还要管用。
之前那个困惑他的问题,他知道答案了。
狐狸爱他。
无论他做什么。
【克纳什,75%】
第73章 烟与舌尖
滚烫的眼泪将脸颊半干的血迹浸/湿, 混成浊液往下滴。
狐狸捧手接住了滴落的眼泪。两边滴落的深红色浊液汇聚在他的手心里,小小一滩。眼泪的热量散走前炙烤着他的手心,也在炙烤他的内心。
“主人……”狐狸轻唤他, 试图让他从抽泣中回神。他觉得自己的主人快要碎掉了, 却不知道用什么才能将这些碎片粘起来。
赫越没有力气再拿起鞭子了。如他以前所想,所有的力气用来发泄一通,堵住的烦闷喷薄而出,轻松的同时也觉得心里很空……
如果性仍在, 他现在或许在思考, 是谁烧了他的画展,有什么目的,应该怎么报仇。但他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充斥着大脑的悲痛让他无法思考。闭眼时, 眼前仍会出现耀眼的火光,让他缓不过神。
他拖着身体往门口走, 奋力打开画室的门,只身走了出去。
画室里很安静, 克纳什收起自己的手指, 将主人的眼泪,以及里面混着的自己飞溅到主人脸颊上的血液, 一同捏在拳里。
仇恨如电光火石般腾起。他的主人很少与别的虫争执, 记忆中唯一的一虫,就是欧里德那只贱虫。
杀意在眼中晕染,湛蓝色的眼睛已然变得冰冷狠戾。深红色的血液从他的手心流经手腕,在已经愈合的手臂上,形成一道渗人的血路。
他的主人应该站在万众瞩目的地方,惬意轻松地画画, 办最盛大的画展。
他要那只贱虫的命。
不惜一切代价。
赫越没有回到自己的卧室,而是来到露天的小阳台边透气。
夜晚的风丝丝清凉,逐渐吹走他身体表面的燥热。汗水蒸发后阵阵发凉,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手指间夹着一只点燃的安神熏香,形状像一支加长版的香烟,味道清冽悠长,让他从疯狂中渐渐冷静下来。
他不喜欢香烟。不只是因为香烟的味道不算好闻,更是因为他讨厌上瘾和失控。对某种事物上瘾无法遏制,因为某种情感陷入泥沼无法脱身。
这些,都不喜欢,甚至有些后怕。
但今天,他破了例。
因为愤怒和悲痛毫无顾忌地以伤害为目的施虐,远远违背了一个驯兽师的初衷。
但这种感觉很爽很上瘾。
赫越盯着手中一点点变短的熏香条发呆。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改变以往的作风,变得暴怒而一发不可收拾,慢慢远离性克制。
如果他面前的虫不是克纳什,或许他会失控将对方掐死。
此时的他吹着晚风,散落在身后的长发有节奏地摆动,仍是优雅静态的美感,却凭添几分令人生怜的破碎。
一件柔软的薄毯搭在了他的身上。
“晚上冷,小心着凉了,主人。”克纳什从后面抱住他,手臂在他的腰间收紧,胸口紧贴着他的后背。
狐狸尾巴专门浸了水又拧干,前段湿淋淋的。尾巴轻轻蹭到赫越的脸上,将脸颊上的污渍擦干,像一块湿润柔软的毛巾。
赫越没有制止。绒毛蹭得他有点痒,他合上眼,被蹭得眼睫微颤。
细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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皙的皮肤上没有一点伤痕,尾巴蹭走了所有泪痕和污渍,留下干干净净的脸颊。
就像泪痕和血渍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
“如果我是你的话,应该会被吓得连夜从这里逃走。”赫越盯着变短的熏香,眼里出神而没有焦距。
狐狸放下自己的尾巴,双手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腰。
“不会走的,我是主人的狐狸。”
“明明快要窒息晕死过去了吧,为什么不喊我的名字?”
狐狸也盯着赫越手中的熏香出神,萦绕鼻间的除了熏香的气味,还有一点点淡淡的信息素花香。
“狐狸死不了,狐狸能为主人做任何事。”
剩下的半句话是“就算能死在主人手里也没有关系”,但是克纳什没有说出口。
赫越没有回答,盯着越烧越短的熏香,被一个充实温暖的怀抱捂暖被夜风吹凉的身体。
熏香烧到了他的手指边,滚烫的温度传达到他的皮肤表面。他被高温烤得手指轻动,将烧尽的灰抖进了夜风里。
他转过身,指间夹着快要烧尽的熏香烟条,拉开了怀抱的距离。
目光垂落在地面,没有抬起与克纳什注视。
“这里没有烟灰缸。”赫越拿着快要烧到手指的烟条,平淡地陈述着事实。
他没有抬眸,于是,他聪明的狐狸屈膝,跪在了主人的脚边,确保主人垂落的目光在地面的目光可以看到自己。
“狐狸做您的烟灰缸,主人。”
那双接过眼泪的双手高高捧起,越过头顶,去接赫越手中的烟条。滚烫的烟灰落在他的手心,举高的手逐渐酸软轻抖。
克纳什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弹,对着烟灰落下的地方,等待着主人的动作。
“我不想你用手接。”
熏香的烟条燃得正旺,看不见明火的影子,但能看见亮红色的火星子。它离赫越的皮肤已经很近了,再迟一些,一定会让他的手受伤。
克纳什垂下手,无比着急。
不能让主人受伤,要好好保护好主人。
“你说你能为我做任何事,狐狸,你打算用什么来展现自己的诚意?”
狐狸的大脑飞快运转。他的主人刚哭过的而微红的眼眶,明恋的双眸闪着未能完全消解的忧愁,一切的一切都令他心痛不已。
他双手握住了赫越的手腕,猩红的舌头伸长,抵上了烧成亮红色的火星子。
燃烧的火星子接触到唾沫,发出“呲啦”一声响。克纳什拉着主人的手往自己的舌面上摁,结实地将烟头怼实了脆弱的舌头。
舌头上被烫出水泡,烟头也完全被摁熄。克纳什松开赫越的手,躬身双手撑着地面,疼得涕泗横流。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见主人的脚面,他躬身更低,嘴唇吻上赫越的脚面,一触即离。
烫伤的伤口慢慢恢复,克纳什逐渐感受不到舌尖的疼痛。
赫越蹲身拽住白色的狐狸耳朵,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一把搂进怀里。
“疯子……”他轻揉着肉肉的狐狸耳朵,轻声骂道。
回应他的是搂住他腰间的回抱,以及热烈直白的话语:“疯狐狸也爱您。”
特殊的技能让伤口很快消下去,不影响好好说话。狐狸亲昵地蹭蹭赫越的脸侧,安抚地轻抚他的后背。
“主人不要担心,狐狸会处好所有事,会调查清楚事故,给主人一个满意的答案。”
赫越抱着狐狸,看不到他在用怎样阴狠的表情,说着安慰人心的话语。
“不要冲动,小狐狸。”赫越拍拍狐狸的头。
克纳什没有应下来,只是说道:“我不会给主人造成麻烦的。”
深夜,狐狸把自己的尾巴洗得干干净净,用吹风机吹得又暖又蓬松,塞进了赫越的怀里。
已经很晚了,躺在床上的赫越累得睁不开眼。毛绒绒的狐狸尾巴抱在怀里很舒适,困倦迅速将他裹住。
睡意朦胧时连说话都黏糊,他开口问道:“狐狸,维恩回来了吗?”
维恩还在警局和伊艾集团的负责虫掰扯,现在还没有脱身。
狐狸将赫越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胸口贴上自己的尾巴,给他压好被子。
“主人别操心了,维恩处妥当了就回来。”
“……”
赫越的呼吸平稳,连这句话也没有听进去。
抱着赫越的克纳什将自己的光端调到了静音,确保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开始疯狂打字。
【狐狸:情况还好吗?】
【维恩:不太乐观……押金不退,罚款和救急费阿尼斯交了,一楼的画所剩无几,而且……】
对方的状态栏一直处在“正在输入中”。
【狐狸:……你一定要说话说半截吗?】
【维恩:警局很有可能认定意外事件。】
所有的智在此刻化为虚有,愤怒被顷刻间点燃。要不是赫越待在狐狸的怀里,以他的脾气,他现在就会立刻拿起枪闯进欧里德家里。
「狐狸:我们都听到了炸弹最后的倒计时声!火怎么可能凭空燃起来!这是黑幕!欧里德这只贱虫!!是他吧?!有没有任何证据说是他?」
他一边避免自己做出更大的动作,一边疯狂点击光端输出。
克纳什只能想到欧里德,这个他的主人唯一惹怒过的虫。
「维恩:没有证据,但这个警署确实是他直属。负责的虫接了通讯,回来之后改变了态度,希望我们将此当作意外事件。」
「狐狸:??」
「维恩:不管怎么说,他绝对不无辜。」
虫在气到极致的时候,真的会笑出声的。狐狸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回复道:「那他等死好了。」
任何虫说出这样的话都可能是气话,但是克纳什不一样。他是杀手,他的手上不止有一只虫的命。
如果没有赫越拦着,他早在俱乐部那一天,就会用光剑将那只贱虫的头砍下来。他有点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血洒俱乐部,要是当时就这么做了,他的主人绝不会吃这种苦。
画展就圆满结束,主人的话会好好保存下来。
在他的心里,欧里德已经是一只死虫了。
正派的路有很多,他们可以抓到纵火的罪犯,将他送上绞刑台。但是欧里德堵住了这条光明的路,那他这只寻仇无路的狐狸,只能选择最阴暗的方式为主人报仇。
狐狸将赫越抱住,悄悄在他眼中可怜的主人额头落下一个浅吻,收紧了怀抱,心里预演了欧里德无数种可能或者不可能的死法。
——
赫越看着院子门口停着的豪华机甲有点懵。
他在画室里颓靡了一阵,想要调查失火案的事情,被维恩和克纳什包揽了所有活;想要提笔画画,又静不下心来。
“雄主,我想和您当面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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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豪华机甲旁的阿尼斯穿着正统内敛的西装,和这辆张扬得车身反着绚丽偏光的机甲格格不入。
(他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这种丑丑的机甲?)
【嗯……全虫族限量五辆的高定豪华机甲?】
(……好吧。)
赫越现在对什么都没什么兴致,“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比如,拍卖的五幅画?”
赫越知道场馆失火的罚款是阿尼斯交的,也知道那几幅高价拍卖的画算是阿尼斯借给他展览的。
不知不觉中,他欠了阿尼斯很多钱。
“……好,去哪儿?”
阿尼斯绅士地为他打开了副驾驶的门,靠在机甲边,回答道:“去我的庄园,我想用之前的所有钱款,换雄主的一天时间。”
他的口气商务又官方,衣着西装的样子更让赫越幻视了合同谈判现场。
这笔巨额的钱款对于阿尼斯来说不算什么,他挥挥手就能花出去。一天的时间对于赫越来说也不算什么,他闷在画室浑浑噩噩也是一天。
赫越向他伸手,礼貌的样子也和商业谈判一样。
“成交。”
赫越坐上机甲,透过机甲的玻璃看到背对着他的阿尼斯向维恩和克纳什挥挥手。
罕见地,维恩和克纳什都没有表现出不满和嫉妒。
发动机启动的间隙,赫越开口问道:“你和他们俩商量好的?”
阿尼斯没有反驳,“大家都很担心您,雄主。”
果然是串通好的。
高配的机甲在天轨中飞行,速度很快的同时,稳定性很好,噪音也很小。赫越从窗边往下看,目之所及是高科技感的城市,高楼和川流不息的人群。
人群很小,像蚂蚁一样,离他们很远。
赫越一直沉浸在办画展的事情中,好久没有放松心情地看看这个异世界。轻松的心情让他稍微好了一些,绷紧的神经也舒缓开。
他的身边,大名鼎鼎的阿尼斯总裁,正穿着精心挑选的西装,安心给赫越当驾驶员。他的日常安排得很紧密,所有出行都不需要他亲自驾驶机甲,驾驶的手法略显生疏。
“总裁大人上一次给人开机甲是什么时候?”赫越单手撑在窗沿,侧脸打量攥紧机甲方向盘的阿尼斯。
“已经久得记不清了。”
赫越笑声愉快,打趣道:“那我真荣幸啊,总裁大人。”
就算是虫族,也少有虫称呼“总裁大人”。赫越上扬的语调毫不掩饰地调/情,还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听得阿尼斯阵阵发笑。
他客气道:“能给雄主当司机,是我的荣幸才对。”
一来一往的聊天滴水不漏,各自怀揣着心思同商业寒暄无异。赫越借着玻璃窗打量自己,总觉得自己无形间也穿上了一套束缚他的西装外套。
庄园的面积很大,放眼望去是一片绿色,与虫族的城市相比,简直是世外桃源。整齐的藤架上挂了饱满的葡萄,有几只背着竹篓的雌虫正拿着剪刀采摘果实。
刚下机甲的赫越看愣了眼,清新的空气里满是金钱的味道。
“欢迎来到我的庄园,雄主。”
赫越点头,指了指那些颜色饱满的葡萄,“那些是拿来做什么的?”
“酿酒的,”阿尼斯在前面带路,穿过了密密的藤架,“一点小爱好而已。”他说起这种话来越是云淡风轻,赫越越觉得他在炫耀。
哪怕是无意识的炫耀。
庄园的别墅照样奢华,像极了赫越印象里中世纪的贵族城堡。
一只纯黑色的猫窜了出来,蹦到了赫越的脚边。猫毛的颜色纯正,若是融进黑暗里,一定只能看见它那双浅橙色的眼睛。
它在他的脚边转了几圈,圆圆的眼睛疑惑地眨了眨。
“黑糖,过来抱。”阿尼斯向它拍拍手,被叫做黑糖的小猫立刻跑到他的脚边,一下子跳进他的怀里。
“好乖的小猫。”
某资深绒毛控看到毛绒绒的黑团子走不动道,伸手想摸/摸它软软的绒毛。
阿尼斯非常自然地将黑糖拎起,“雄主抱抱它吧,它很温顺的。”
纯黑的团子就这样落入赫越的怀里,熟络得就赫越是它的主人一样。毛绒的爪子扒上了他的胸口,蓬松的尾巴垂落着晃来晃去。
它真的一点都不怕生。
赫越揉揉黑糖的头,或者插到柔软的毛里尽情抚摸,黑糖都没有反抗,反倒舒服地躺在他的怀里,喉间发出舒服的声音。
“你在怎么才拥有了这只这么乖的猫?”赫越满足地撸猫,顺口问道。
在他没有看见的地方,阿尼斯的眼神沉下来。他靠到赫越的身侧,手指轻揉着猫猫头,宽厚的胸膛靠上了赫越的肩膀。
赫越很沉迷于撸猫,没有在意他的靠近。
“我在集会的商贩上遇到了一只黑猫,一堆其他动物围着他,有小狗,有狐狸,”他顿了一下,“还有仓鼠、宠物蛇、乌龟……”
“我用大价钱将他买回家,娇生惯养着。”
他轻柔地抚摸着小猫,眼眸出神。
“一开始他也很冷漠,不让我摸,也不让我抱。后来,我对他很好很好,什么都给他最好的,让他在庄园里尽情玩闹。终于有一天,他开始回应我了,成为了我的小猫。”
阿尼斯回过神,语气意味深长。
“他是只属于我的黑猫。”
占有欲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赫越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我就摸/摸它,没打算和你抢。”
怀里的黑糖小声“喵呜”了一声,挪了另一个舒服的姿势,打了个哈欠,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阿尼斯抚了抚睡着的黑糖,笑着岔开了话题:“雄主的动物缘真好,它很喜欢您。”
熟睡的小猫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就算被赫越揉/搓软软的爪垫都没有反应,一点都没有阿尼斯口中所说冷漠的样子。
别墅的顶楼是一个视野开阔的观景台,能将整个庄园的全景尽收眼底。搭在玻璃护栏旁边的薄纱棚遮住了一部分阳光,让下面的桌椅不至于被暴晒。
晒过的懒人沙发充满了温暖的棉花,躺下去的时候整个人都能陷进去,被太阳的气息包围。
赫越躺在懒人沙发上,手边是醒好的葡萄酒,腿上趴着一只闭眼养神的小黑猫。
这一切都像是“处心积虑”安排好的,就等着赫越到来享受的一天。
大名鼎鼎的阿尼斯总裁坐在赫越的身边,帮他倒酒,或者得到他的应允帮他按按手臂。明明是他好不容易花大价钱买来的机会,实际享受的人却变成了赫越。
“你这个金主当得很窝囊啊。”
阿尼斯平和地笑笑,“要是不服务好商业伙伴,怎么谈接下来的交易呢?”
商人的精明体现于此,所有的付出都明码标价,以牟利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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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础和目的,将所有人际关系当作垫脚石。
赫越再次质疑起62%的含金量,得到的仍是肯定的答复。
他向阿尼斯摊手:“你要和我谈什么交易?”
阿尼斯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抓准时机将它放进赫越的手里。
“我想雄主继续办画展,以伊艾集团的名义。”
赫越瞳孔一紧,以为自己听错了话。
“我知道雄主可能因为这件事不太想办画展了,或者,无盈利的画展只出不入,雄主可能也不会一直办下去。”
这些都是赫越难以解决的难题,他想不明白这个精明的商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商人的世界不会有没有代价的好意,不会有免费的馅饼。
本应值得赫越欢欣雀跃的事,他却警惕地看着阿尼斯,没有回复。
阿尼斯面色平静,长久以往在谈判桌上厮杀的经验让他面对赫越的态度仍能处变不惊。他像是对赫越的怀疑早有准备,镇静开口:
“画展是一种宣传伊艾集团旗下艺术领域业务的重要手段,我们可以赚取更多的关注和利润,您也知道,受欧里德的影响,伊艾集团的这块业务常年亏损。”
“对于您而言,办画展的所有费用都由伊艾集团负责,您无需承担成本。这仍属于无盈利画展,你不需要向欧里德申请。至于利润……”
阿尼斯将合同翻到了对应页,“您的画展能带动伊艾集团的业务,股东大会同意您参与伊艾集团旗下艺术领域业务20%分红利润。如果雄主对这个比例不满意,我可以再和股东大会争取。”
他的橄榄枝足够诱/人。
“雄主,稳赚不赔的买卖,不是吗?”
赫越环顾四周这个完全算不上谈判场的惬意地方,回忆起阿尼斯为他做的所有事情。
“只是为了这个合同,你需要做这么多事吗?你应该一开始就来和我谈,根本不需要兜兜转转做高价买画这些事。你的筹码足够,我未必会拒绝。”
意料之外的问题,让阿尼斯的眸中闪过一丝局促。
他将合同翻到股东大会决议的附件上。
“雄主,股东大会决议的日期是昨天下午。”
这几句话没有在他一开始准备的腹稿里。
“我一开始,只是想帮您办画展而已。”
第74章 跪吧
一开始?
赫越敏锐地嗅到了异常的气息。
神奇的是, 赫越审视的目光投过去,总裁大人的表情绷得很紧,淡然陈述着模凌两可的话, 平静如水的双眸未露出感情的破绽。身经百战的商人很难露出马脚, 刚刚的话已是面对赫越的质疑时,头一回表露深意。
实在有趣。
复杂的情形令赫越来了兴致,他的手指抵住阿尼斯的胸口,隔着厚实的西装布料戳凹他的胸肌。
在阿尼斯愣神的片刻, 赫越捕捉到沉静的双眸中难以掩饰的动容。
阿尼斯正要开口说什么, 赫越抢先一步从他西装外套的胸/前口袋里,抽出了那只名贵的钢笔。
他在炙热的注视中拔开了笔帽,潇洒地在签名线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挑/逗的动作也被完全合化,阿尼斯想要说出口的话只能往回咽。钢笔被塞回到他的手心里, 铁质的笔杆残留了一点使用者的体温,正在慢慢散走。
赫越撩/人简直和呼吸一样简单, 徒留自我遐想的总裁先生愣在原地发呆。
杯中的红酒饮完,阿尼斯总裁像一个服务生一样给他倒上一点红酒。他好措辞, 开口说道:“明晚有一场慈善拍卖, 欧里德也会去。”
熟悉的名字让赫越抿酒的动作顿了一下。
“我调查过,那通打给警署的消息, 是他发的。”阿尼斯问道。
赫越的目光肉眼可见沉下去。
果然, 那个议长轻轻松松就可以掌握一个爆炸纵火案的走向,将一个明摆着漏洞百出的案件,变成一个无所谓的意外事件。
“你打算怎么做?”赫越问道。
“他那样贪生怕死的虫,要是被枪抵住额头,什么话都会说的。”阿尼斯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嚣张的话。
赫越凑到了他的面前, 近到鼻尖快要相碰,明亮的瞳孔只剩下他的倒影,正认真地盯着他。
呼吸骤然屏住,那个阿尼斯朝思暮想而远远瞻望的脸庞,放大了出现在他的面前,近到眼睫分明,他轻轻抬头就能就能吻上他的鼻间。
“看不出来啊,总裁大人……这就是朴实无华的商战吗?对方不说,就用枪抵着额头?”
简单粗暴的威胁确实和一身正直西装的总裁格格不入,他看起来优雅端庄,内敛的气质和成熟的语气,做什么都波澜不惊。赫越很难想象他穿着这身西装,端着枪出现在枪林弹雨的危险场景里。
或者,那身绅士的西装才是伪装,阿尼斯就是如此一个手段狠毒的角色。
阿尼斯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听得进去赫越的话,盯着说话时一张/一合的饱满唇形,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亲。”
他都快要克制不住本能地想法凑上去,赫越非常及时地抽了身。
他的雄主为什么对这种钓虫进深渊的事如此擅长?
阿尼斯冷静下来。
可能把他当做别的什么雌虫了吧?
他开口说道:“有的时候,软的方法行不通,总是需要一些强硬的手段。”
赫越没有深究,点头答应了下来,“我也很想看总裁大人一枪打爆他的头。”
他说的是气话。
一个权势滔天的雄虫议长若是“意外”死亡,一定会对整个虫族社会产生蝴蝶效应般的连锁反应。他的关系链,他的无数雌虫,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赫越相信,冷静自持的阿尼斯总裁,不会冲动行事。
而那位他认为冷静自持的总裁,以平和的语气回答道:
“好。”
——
慈善拍卖大佬云集,从他们口中喊出骇人的天文数字轻轻松松,好像那些数字对应的不是真金白银,而只是一堆数字而已。
阿尼斯的耳边戴了一个无线联络耳机,工作的指示灯偶尔闪烁着蓝光。摄像头扫过的时候,他总是关闭桌子上的扩音器,垂头和耳机里的声音小声谈话。
“雄主有什么喜欢的玩意儿吗?”
有钱虫讨好赫越的方式不过是用钱堆起来,他觉得很没新意。
“不好看。”赫越对虫族的审美嗤之以鼻,不太能解这个种族对那些亮闪闪的宝石有强烈热枕的原因。
他的关注点,完全在欧里德身上。
他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在欧里德身上,这虫看着仍是春风得意时,处处透着藐视一切的趾高气昂。
至于他毁了一个画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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