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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础的生理知识她还是有的,她确认她的身体毫无异样。原本她想着可能她醒来得及时,宣卓还没开始,可联想宣卓挨揍时大喊自己冤枉也语无伦次地解释了一堆,她回过味儿,宣卓应该只是送她来酒店清理呕吐的秽物。
刚刚王远在楼上善后,也已经审问过宣卓了,周时寂那通电话就是在旁听,王远也说能判定宣卓没撒谎,林蝉的衣服是酒店女服务生脱的。
但周时寂依旧认为有去医院的必要:“检查一下。”
林蝉也很坚持:“没事就是没事,有什么可检查的?你觉得我在撒谎隐瞒?”
前面的王远大气不敢喘。虽然他知道林蝉并非软绵的人,但不知道林蝉的脾气大,而且林蝉现在发脾气的对象还是周时寂。
连周骁都从未对周时寂如此这般……
安静一瞬的周时寂平静地说:“你喝酒喝成这样,需要检查。”
“睡一觉就没事。”林蝉捂住嘴,急忙降下手边的车窗,脑袋往外挨,呕了两下没呕出东西,生理性的眼泪倒又哗哗直掉,声音都控制不住,“我现在就想回家好好休息,哪里也不想去。”
王远迅速把呕吐袋、湿纸巾和矿泉水都往后座送。
周时寂接过,先把呕吐袋递过去:“行,回家。”
接过呕吐袋,林蝉缩回车里,有气无力:“谢谢小周叔叔。”
因为一路都半睡半醒,她没留意车窗外,所以等抵达的时候,她才发现,开来的并非京州大学,而是观湖澜湾。
蹙眉,林蝉看周时寂。
没等她开口,周时寂先道:“是你自己说回家的。”
说话间,周时寂打开他那侧的车门。
驾驶座上的王远也下车,绕去给林蝉打开车门,做好了搀扶林蝉的准备。
怎料周时寂弯身进车内,直接把林蝉抱了出来,迈步往里走。
王远愣在当场。
得知醉酒的林蝉毫无知觉地被宣卓带进酒店时,周、闫两家的饭局尚未结束,周时寂完全可以交托给他处理,却还是提前离席,亲自跑一趟。
而来了酒店,还没问清楚详情,周时寂便循着房号匆匆跑上楼,又冲动地动手打人。
种种一系列举动早就令他感觉哪里不对劲。分明超出了对林蝉正常的关心。
方才车上林蝉对周时寂的态度也异样,两人之间的氛围分明相当可疑。
王远本就不是个傻的,脑中当即浮现某种可能,浑身猝然一个激灵。
“愣着干什么?”周时寂回头望一眼,“帮忙开门。”
王远回神,迅速追上去,后背冷汗涔涔。
其实因为周时寂提前联系过管家,所以管家已经在候着。
而且他们前脚到,后脚家庭医生也过来了。
管家帮林蝉换衣服的时候,林蝉又惊醒了,见到熟悉的面孔,她才重新放松。
后来医生给她检查身体,她也醒着,但她闭着眼睛,半点动静没有。不是她不想睡,而是睡不着。
等一切停当,她又嗅到熟悉的清幽气息。
伴随床垫的微陷。
——显然,周时寂落座在了床边。
可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只坐着,没说话,也没任何举动。
半晌,林蝉撑不住他的目光,睁开眼睛:“小周叔叔,今晚谢谢你。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第33章 33:小知了 冬天是夏天的反转
#33
周时寂端起床头的杯子, 掀开盖,腾腾的热气顿时冒出:“把药喝了。你的头疼能缓解,不会想睡睡不着。”
也不知道他怎么看出她想睡睡不着的。林蝉抿抿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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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的嘴唇, 说:“这样的事情有陈妈提醒我就可以,不用小周叔叔亲自出马。小周叔叔现在独自待在我的房间里, 不太好。”
以前周时寂非常避嫌, 今天之前, 他只进来过她房间一次, 还得回溯到前两年她遭到柯力灌酒导致受伤, 而且当时并非周时寂一个人, 管家也在。
所以她怎么可能相信, 他现在崩人设地一个人坐在她床边看她这么久就为了盯她吃药。
周时寂认同:“是不太好, 所以你赶紧先喝药, 喝完我们也快点聊正事。”
微微一顿, 他补充问:“或者,你可以选择不聊。”
好奇心不允许她选择不聊。支着他伸来的手臂, 林蝉借力坐起来。
她接过杯子, 周时寂却也没松开, 依旧帮她一起端着,并在她的嘴唇贴上杯口的时候提醒她吹一吹入口。
吹几下喝两口,又吹几下接着喝两口,实在提不起速度, 最后喝完整杯冲剂, 花费将近五分钟的时间。
过程中周时寂只坚持端着杯子静静旁观她吹气和喝药。
一副热烫的冲剂下肚,林蝉的肠胃暖烘烘,无论是否心理作用,她觉得立竿见影, 脑袋昏沉沉的胀痛感都驱散了两分。
放下杯子的周时寂瞥了眼她脸颊的红晕:“要马上休息吗?”
“小周叔叔不是有正事要和我聊?”
“也没着急到非现在说不可。”
“可既然已经吊了我的胃口,现在不说,我睡不踏实。”
“你想坐着和我聊,还是躺回去和我聊?”
“躺着听长辈兼领导说话,多不礼貌……”
“没关系。”
“小周叔叔你说吧,我听着。”
毫无疑问,林蝉选择端端正正坐着,拉长耳朵等待他的教诲。
周时寂抓起旁侧的一只枕头塞到她的后背。
林蝉没客气,舒服地往后靠:“谢谢小周叔叔。”
她不动声色觑一眼房门。
房门关着。
愈发显得不同寻常。
这不该是周时寂能有的行为。
“你想和宣卓处对象?”
闻言,林蝉的视线集中回周时寂的脸上,回答:“如果后续接触合适的话,有这个打算。”
周时寂直截了当且口吻笃定:“不会合适。”
以前林蝉羡慕周骁能被周时寂管着,她也喜欢周时寂给她的一些指导和意见。
眼下她莫名生出排斥心理。主要他谈论的还是她的私人感情话题。
“小周叔叔,我的对象,别人认为合适不合适没用。我自己怎么感觉最重要。”
“王远应该告诉过你,宣卓在被我否决的名单上。而决定你的恋爱对象,是你交托给我的任务。”
林蝉眼眸睁大一分:“可……”
“嗯?‘可’什么?”
“……现在不用了。”林蝉难以理解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意图,“你已经有了未婚妻,不管你有没有找出一个比你好的男人介绍给我,你也不可能答应我的要求和我谈恋爱。我的对象自然不必再由你决定。”
周时寂说:“我没有未婚妻。”
林蝉:“……?”
周时寂解答她面露的困惑:“我和闫露前段时间确实在相亲,也在考虑要不要搭伙过日子,最终合计的结果是算了。今晚周、闫两家人一起吃饭,是我和闫露跟长辈们讲清楚清楚。毕竟这次我和她相亲的消息传得比较开,两家长辈接触得比较多,不希望伤了和气,所以凑个饭局,我和闫露赔礼道歉。”
林蝉懵懵的,一时之间没任何想法,只点点头:“……噢。”
周时寂问:“那么,你交托给我的任务是不是还有效?”
林蝉神情复杂:“当初你没有明确应允。虽然后来你有在默默帮我物色恋爱对象,但好几个月了,你既没有给我介绍男朋友,自己也不给我当男朋友,完全就是在钻空子拖延,怪我那个时候不够严谨,没有限定时间。”
周时寂轻声:“很抱歉,我自以为的考虑周全,对你而言其实是优柔寡断。我不是找不出比我好的男人,可比我好又合适你的男人,短时间内我确实找不出来。所以,根据你提出的建议,现在先让你喜欢的人和你谈恋爱,可不可以?”
林蝉呆呆地看着他:“虽然我的理解水平一向不错,但我觉得小周叔叔你讲得明白直接点更方便提高我们这次沟通的效率。”
因为她的表达,周时寂露出一丝意趣的笑意,然后从善如流,正色道:“林蝉,在你遇到更合适你的对象之前,或者,在你遇到更喜欢的人之前,我可以给你当男朋友。”
“你现在还愿不愿意接受?”这句话之际,周时寂的腰背有些僵直,浑然不觉他的手心溢出汗。
他清泉般的音色流出的一个个字眼缓慢地淌入她的耳朵里,林蝉比方才更懵更呆,神情也更复杂。
窗外雪落无声,屋里落针可闻。
周时寂没有再吭气,漆黑的眼睛深深注视她,极具耐心地等待她消化信息、给出答复。
林蝉便只能听见自己胸腔里跟揣了只上蹦下跳的兔子似的,怦怦怦全是动响。
可能短短的一分钟,也可能漫长的十分钟,林蝉咽了咽口水,才开口:“你拒绝了我那么多次,还利用你的相亲以道德底线劝退我,我也要拒绝你几次之后再慢慢考虑要不要答应你。”
她的脸爆炸开来地烧热,原本平放在身前的被子表面的两只手也不受控制地指尖发麻。
于是说完,林蝉侧身躺回被窝里,拿后背对着他:“我现在想睡觉了,请小周叔叔别打扰我。”
恍惚间,她好像听见周时寂低低的闷笑。
没等她咂摸出味儿,又格外清晰地听见周时寂嗓音清隽而沉稳地说:“好,我会继续努力,然后等你的第二次、第三次拒绝。是我之前没你勇敢,你拒绝我是应该的。你慢慢考虑,多久我都等得了,无论最后你的考虑结果是怎样,我也都能够接受。”
随即传出他离开的窸窣脚步。
林蝉猛地又坐起,转头喊住他:“等等!”
周时寂回身,望着她,握在门把上的手掌无声收紧。
林蝉眼神闪烁,不敢和他对视:“我现在有种虚幻感,想预支男女朋友之间才会有的小动作,来确认我不是在做梦。”
间隔了三秒,才补充一句“行不行”的征询,用商量的口吻抚平原先生硬的冒犯。
周时寂失笑,心头稍稍松了松,折返床前:“好。”
林蝉羞得抬不起头。她为自己怎么会提出那样暧昧的要求而唾弃自己的包天色胆。
其实……她就是想到,她主动亲过他,他得亲回来才像样——老天奶,她不仅拒绝了领导和她谈恋爱的意愿,竟然还向领导一报讨一报!
而领导也答应她了。
答应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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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躺回去吧。”周时寂帮她将之前用来垫后背的枕头归位。
此时林蝉被冲击得脑子不太好使,乖乖照做之后才记起来思考,他为什么要她躺回床上。
是不是他没理解她的意思……?
——她正忖着,便见周时寂朝她稍稍弯腰,黑色的瞳仁不含杂质,仿若能包容万物。
他低声说:“眼睛闭上。”
深受造物者偏爱的面容突如其来的靠近,叫林蝉胸腔里揣着的那只兔子蹦跳得愈发狂乱,几乎下一秒她眼皮就紧紧地闭合,她的手在被子底下揪出深深的褶皱。
周时寂似乎是又轻轻笑了一声。
林蝉察觉他给她拉高被子,还体贴地沿着她的身周掖严实。
她的一颗心被他悬而不决地吊着,嘴巴尤为不自在,两片嘴唇都不知道“放松”什么了,无意识地抿了抿。
几个月前她亲他那一下,完全是事先没过脑子的冲动之举,而且还只是非常粗浅地在他嘴唇上面碰一下就离开。哪像现在,预知他即将亲她,却又不知道他究竟具体什么时候会亲。
一瞬间她甚至在思考,她是不是应当撅起嘴巴……?
又忽然苦恼自己先前洗漱有没有把牙齿刷干净,会不会残留酒味?没有残留酒味的话,药味呢?
察觉他气息近在迟尺,一切纠结的思绪停滞,她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裹在被子里的整副身体紧张地崩起。
然而,温热柔软的触感并不是如她所以为的那般落在她的唇上,而是她的额间。
一秒、两秒……五秒。
他的嘴唇撤离,宽厚干燥的手掌轻抚她的脸,修长的手指拨开黏在她脸侧的碎发:“晚安,小知了。”
林蝉的眼睫轻轻颤动。
冬天是夏日的反转,焰火温柔地灼烧,点亮天边一息圆月。
宣卉亲自打电话给周时寂,为宣卓的耍流氓道歉。
其实对于周时寂来讲,因为宣卓是宣卉的堂弟,他动手打人的行为更容易私了。宣卉也不愿意将事情声张、闹大。
虽然事实证明宣卓的本意并非耍流氓,但宣卓带林蝉去酒店的做法确实欠妥,周时寂不认为宣卓那一拳挨得冤。所以私了的只是周时寂的打人,周时寂甚至连道歉也没有,反倒是宣卉感谢周时寂手下留情。
至于原谅不原谅,周时寂肯定不会替林蝉做主,要看林蝉的态度。
不过周时寂没同意宣卉联系林蝉,他在饭桌上告诉林蝉,宣卉有意带着宣卓请她吃饭,私下赔罪。
今天早饭,管家做的是面食。
面碗特别大,林蝉整张脸快埋进汤水里,听到周时寂问她话,她才抬起一点,从周时寂的角度,仿佛碗边长了一双眼睛。
“什么?”她茫然。
显而易见,她一直心不在焉、心猿意马。
周时寂早就看在眼里,但没点出来。他重复一遍。
林蝉依旧神思飘忽的模样:“不想吃。”
周时寂颔首:“好,那我回绝宣卉,就当是我的意思,让他们送点实际的赔礼。”
“也不用了吧。”林蝉怪尴尬的,总归宣卓出于好心,他就是好心办坏事,“我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隔着餐桌,周时寂看向故意大老远坐在对面的她:“那是因为王远处理得及时,否则昨晚你和宣卓开房的消息,已经传遍了。”
林蝉羞愧难当,愈发不敢与周时寂对视,怂怂道:“……小周叔叔你看怎么处理合适,麻烦帮我处理了吧。”
她现在与周家挂钩,她的名声一定程度上影响周家的名声,她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周家。以后她再也不敢乱喝酒了。唉,怪她贪图小便宜,觉得餐厅送的酒不喝白不喝……
周时寂的声音又传出:“你不必自责,你只是正常出去和朋友吃饭,柯力和宣卓的出现不是你能提前预料的,后续的事情更不必说。所以,任何自责都不必有。”
林蝉忍不住重新抬头,眼睛里满是星光闪烁:“嗯,我晓得了。”
周时寂先吃完的,继续坐在餐桌上没离开,看着林蝉吃,等林蝉端起碗筷,周时寂才跟着起身,并排走在林蝉的旁边。
林蝉说:“小周叔叔你的碗筷给我,我一起拿进厨房。”
周时寂侧眸:“不用。”
管家直接从厨房里迎出来,取走他们两人的碗筷。
林蝉和周时寂又并排走去客厅,本该分道扬镳,一个回一楼的卧室,一个上二楼。
但周时寂问林蝉:“今天改变主意没?愿不愿意接受我给你当男朋友?”
行吧,不是幻觉不是做梦,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林蝉头皮发麻,双手捂在胸口的心脏处:“……小周叔叔,你打起直球,也是很可怕。”
周时寂幽深的眸子跃动光点:“已经和你说开了,我再不打直球,那太对不起你的勇敢。”
在他如有实质的目光包裹之下,林蝉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摇头拒绝:“不愿意。”
“好,我再接再厉。”周时寂笑笑,然后让林蝉跟他去一趟二楼。
林蝉没跟着他进他的卧室,只在外面等着。
不消片刻,周时寂带着礼盒走出来:“本来应该7月那会儿就给你。”
林蝉当着他的面打开,发现是一双白色的高跟舞鞋。
她黑润润的鹿眼难掩喜悦,揣测:“那天晚上和我跳完舞之后买的?”
周时寂收尽她鲜活生动的神情:“嗯。你当时不是说你的鞋子磨脚?”
买了却又留在手里迟迟没送,可见他的心绪复杂。林蝉取出鞋在手里摸了又摸,瞧着样子有点傻,周时寂说:“试试看合不合脚,如果穿着不舒服——”
“还能退了不成?”林蝉接过话,直乐呵,“都买多久了?穿着不舒服也只能砸在我手里当收藏。”
说归说,试还是要试的。
而试穿的地点,最后就是周时寂的卧室,她并没有立马下楼。
穿着新鞋子,林蝉在他宽敞的卧室里来回走动,周时寂示意她到镜子前照一照,她特别满意地左侧身又右侧身,等对上镜子里的周时寂的眼睛,林蝉才慢半拍地脸上赧热。
她要把新鞋子换掉,周时寂阻止她:“要不要跳一支,再换?”
既然是舞鞋,自然最应该测试跳舞时的脚感,林蝉霎时蠢蠢欲动。
于是,书房里的黑胶唱片机被打开,她攀住周时寂的肩膀,周时寂搂住她的腰。
比起在京大礼堂里的那支舞,今次他们的身体贴得更近,分开的次数很少,音乐从头到尾都是舒缓缠绵的。
舞步久久没有停歇。
林蝉已经变成抱着周时寂。
她说:“小周叔叔,你再问我一次。”
明明指意模糊,周时寂却听懂她的意思,下巴轻轻蹭蹭她的头发:“小知了,在你失去对我的喜欢之前,我们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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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恋爱吧。”
林蝉压抑不住欢喜,全身镜照出她侧靠在他胸膛的那张脸,那张脸上,眉眼间全是雀跃的快乐。
“你不要瞧不起我,我的喜欢真的可以很长久。”说得好像她三分钟热度以后会对他始乱终弃。明明她早就心动了,去年还跟他告白过,还越来越喜欢他。
周时寂无声地笑笑,一只手掌轻抚她的后背:“那么,你接受我给你当男朋友吗?”
林蝉从他的胸前仰起脸,与他四目相对:“好啊。”
周时寂眉尾轻挑:“不是才拒绝我两次?”
林蝉不羞不臊:“我都已经喜欢你这么久了,终于可以和你谈恋爱,可不得抓紧时间?”
她闪闪的眼睛,仿佛把周时寂的眼睛也点亮两分,他的嘴角弯起:“好。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这场恋爱该怎么谈。”
林蝉被问住,表情先是懵懂,继而陷入苦恼的扭曲:“怎么谈恋爱还要写计划写报告的?”
周时寂差点被她逗乐:“我的说法不太对。我的意思是……”
他想了想,举个容易帮她理解的例子:“比如,你想公开我们的关系吗?”
林蝉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小心翼翼问:“难道还有公开的选项?”
“为什么没有?”
“……对你不好吧?”他的风评肯定要受影响。
周时寂提出这个问题,原本是考虑她,总归他是她的领导,如果别人知道她和他的关系,她的个人努力容易被抹杀,也容易引发别人的桃色揣测。
还有一点,她年纪小,以后也许会将这段感情视作黑历史……
现在发现她原来更多地在顾虑他,他的表情更加认真:“正常恋爱,对我没什么不好。主要看你。”
第34章 34:男朋友 我不后悔。你值得。……
#34
林蝉慎重考虑一番:“好像没什么可公开的, 谈恋爱是我们俩自己的事情,别必要显摆到别人面前。”
周时寂点头:“嗯。”
“不过,”他又说, “有两个人,还是需要专门支会一声。”
哪两个人?
午饭的时候, 周时寂向王远和管家, 煞有介事介绍:“这是林蝉, 以后也是林小姐。”
饶是王远昨晚已经嗅到周时寂和林蝉之间的猫腻, 当下听明白其中的言外之意, 内心还是大受震撼。
既震撼周时寂铁树开花——周时寂差点和闫露订婚也没有叫他惊起波澜, 他瞧得出来, 这不同以往周时寂应付家里走流程的相亲, 而是周时寂切切实实的个人情感。
更震撼周时寂铁树开花的对象是林蝉。
但毕竟因为那点猫腻, 王远提前做过一点心理建设, 如今他明面尚能维持淡定。
原先一无所知的管家就没能崩住,久久呆滞地看看林蝉, 又看看周时寂。
坐在周时寂身旁的林蝉赧然地冲王远和管家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便埋头喝汤, 迟迟不敢再抬脸。
小小年纪心机深沉背地里竟然悄悄勾引周时寂——诸如此类的揣测,林蝉知道肯定不会发生在王远和管家身上,架不住她自个儿心虚。
纵然她没有勾引周时寂,她的那点浅薄心思也够不着“深沉”的道行, 可无法否认她之前确实对周时寂图谋不轨……
午饭结束后, 林蝉就离开观湖澜湾。昨晚她来得太突然,身边没带任何的学习资料,还是需要回学校。
而且,周时寂也没空。工作方面不谈, 首先他要带着王远去一趟周老爷子那里。昨晚他在饭局上的提前离席得有个交代。
将林蝉送抵京州大学,车上只剩王远和周时寂,王远没忍住好奇心:“我能不能知道,你和小林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委实郁闷,两个人也算成日在他的眼皮底下,昨晚之前他却毫无察觉,他的眼力劲大有问题。
当然,从结果去回顾过往的种种,还是能找出一些端倪。
譬如哪怕再欣赏林蝉这么个人才外加林蝉与周应启的渊源,周时寂对林蝉的关照和重视也有点过头。
譬如林蝉有时候看向周时寂的两眼放光和提起周时寂的神采飞扬,固然是晚辈对长辈的敬重和爱戴,却何尝没有超出孺慕之情?
可现在说再多,都是马后炮。被一贯擅长隐藏情绪的周时寂蒙蔽倒也罢,连林蝉都看不清,王远就不得不怀疑人生。
或许也怪他太正经也太信任周时寂和林蝉了,居然一次也没有担心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往歪处发展,毕竟当初,连他拜托林蝉跑周时寂的宿舍送个药,周时寂都要严肃地敲打他。
结果倒好,周时寂不声不响和口口声声需要避嫌的人成了一对。
越想,王远越气短。
眼下是周时寂开车,闻言,他淡淡道:“今天。”
第一反应,王远觉得周时寂敷衍他。仔细想想,又觉得是他自己没问清楚。
他并非没分寸的人,目的也不是过问两人走在一起的细节,他只是为周时寂和林蝉担忧:“三哥,你跟我交个底,让我心里有数:你抱着什么心态和小林处对象的?”
虽然他和周时寂关系更亲近,但毋庸置疑,他的担忧更倾向林蝉。
这些年他也拿林蝉当妹妹,一点点看着林蝉成长,他很怕林蝉的前程受影响。不是他质疑周时寂人品,而是客观事实摆在面前,无论哪个角度,林蝉都属于弱势的一方。
始终平视前方的周时寂握着方向盘,告诉王远:“她未来愿意和我哪一步,我就陪她走到哪一步。结婚也好,分手也罢,我接受这段感情的任何结局,也能够保证她得到她想要的任何一种结局。”
王远听得明白,主导权在林蝉手里。而这件事周时寂显然经过深思熟虑。
说到底,他的担忧其实没必要,周时寂有能力为林蝉兜底、为林蝉保驾护航。
看着永远四平八稳的周时寂,王远纳出一口气,笑开:“三哥,很高兴你终于谈恋爱了,我衷心祝福你和林蝉。”
周时寂愉悦地勾唇:“谢谢。”
晚上,林蝉又是和姚杳一起吃饭。
姚杳过来京州大学,约出林蝉,为昨晚的事情向林蝉道歉。
见她安然无恙,林蝉放宽心:“你没事才是最要紧的。”
姚杳在林蝉面前维持不住外表的冷傲,神色里带着自嘲,也难掩羡慕:“亏你没有瞧不起我。对比周家干干净净地投资你,我这种肉+体关系最下贱也最不牢靠。”
基于目前她和周时寂关系的转变,林蝉的眼皮莫名一跳。
放下筷子,她问姚杳:“……你跟柯力,并非完全没感情,不是吗?”
当初姚杳正是喜欢柯力,才接受柯力的追求。和柯力分手后,姚杳并不是没有其他追求者,追求者之中,不乏同样有能力帮助姚杳在京州立足的人。都是出卖肉+体,姚杳选择和柯力复合,而非跟着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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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求者,说到底还是念着那点旧情。
至于柯力……柯力这个人的人品,林蝉不做评价,但来来回回的,林蝉多少看得出来,柯力也喜欢姚杳。就是不知道柯力的喜欢有多少又能持续多久。
姚杳讽刺意味极浓地说:“既然选择了当婊子,我就没想同时给自己立牌坊。林蝉,和利益挂上钩,感情注定不会纯粹。成年人的感情也没几个是纯粹的。你没有和周骁谈恋爱,是聪明的选择。”
关于林蝉假扮周骁的女朋友帮助周骁追求洛清濛的事情,当年姚杳通过柯力之口知道得一清二楚。
“像周骁、柯力他们这样的人,能不招惹,我们尽量别招惹。”在柯力身边待得久,姚杳看到的东西也比林蝉多许多,“你和周家的关系,是我们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
可她亲手破坏了原本的干净和简单。林蝉回到宿舍倒头趴在床上,躲在床帘隔绝出的小小的私人空间里,给周时寂发消息:【我不后悔。】
她就是喜欢周时寂,就是想和周时寂谈恋爱。从她向周时寂提出恋爱请求的时候,她就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成熟的成年人会对自己做出的任何决定负责,而她努力成长,为的就是争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值得。】林蝉又发送一条。而且她相信,周时寂也不会让她后悔她如今的决定。
发完,林蝉看着屏幕上肉麻兮兮的文字,她兀自脸颊烧烫。
却没想撤回。
周时寂在五分钟直接打电话过来:“怎么?谁和你说什么了?”
“没有。”虽然他看不见,但林蝉下意识摇头,“我自己感慨感慨。”
周时寂:“看来你回去学校后从课业上分神了,没少想到我。”
林蝉:“……”
“小周叔叔谈起恋爱原来是这样的。”她新奇不已。
周时寂似乎费解:“‘这样’是怎样?”
“就是……”林蝉思考如何精准表达,好一会儿没思考出结果,“反正就是‘这样’。”
周时寂被她的“废话”逗出一丝意趣的笑。
除去那次林蝉主动打过去又挂断电话,这才算严格意义上他们的第一次通话。
而且他们的关系转变为男女朋友,所以林蝉的感觉形容不出的奇妙:“如果你能不提我从课业上分神了,就彻底没有小周叔叔的影子,而只是男朋友的形象了。”
周时寂啼笑皆非:“我尽量注意。”
林蝉自然不是跟他提要求:“小周叔叔和男朋友我都喜欢。”
周时寂倒问:“那么,更喜欢哪个?”
林蝉差点呛住:“……你非要一分为二,我只能回答,手心手背都是肉。”
周时寂评价:“端水大师。”
林蝉骄傲:“谢谢夸奖~”
背景里传出周苡初喊周时寂的声音。
林蝉在周时寂应了一句之后,有些忐忑地问:“你被批评了吗?”
“批评”两个字叫周时寂忍俊不禁:“我家里没领导能批评我。”
林蝉窘迫:“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周时寂不和她开玩笑了:“放心吧。闫家没有介意我的提前离席。我坦白告诉老爷子我是因为你走的,老爷子还关心了你的状况。你是周骁的救命恩人,老爷子记着这份情。”
林蝉怪不好意思的。周家处处照拂她,她却偷偷拐了周时寂跟她谈恋爱。如果有一天周老爷子知道实情,恐怕要痛骂她白眼狼。
心里默默跟周老爷子道歉,她保证她不会抓着周时寂死死不放。
姚杳的切身感悟,她并非全都不认同。她从未妄自菲薄却也没有痴心妄想,一开始她的诉求就是和周时寂谈一段,就谈一段,谈一段美好的恋爱,不给她自己留遗憾。
因为周苡初找周时寂谈事,林蝉没耽误周时寂。
挂电话前,周时寂和她约好四天后观湖澜湾见。
四天后是31号,2015年的最后一天,又一年跨年夜,也是林蝉二十三岁的生日。
虽然隔天就是元旦假期,但林蝉没有翘课,老老实实上完晚上的课才走人。
惊喜的是,周时寂亲自来学校接她。
他没提前说,掐着她下课的时间才给她打电话,告诉她车子的位置。
上车的时候,林蝉便问:“也不怕我们错过了?”
周时寂启动车子:“事实证明我对你还是比较了解的,不会因为谈恋爱荒废学业。”
林蝉表情纠结:“……小周叔叔真会给我戴高帽。”
这就是和领导兼长辈谈恋爱的下场,受到的监督反而更多。唉……
和前年一样,管家准备了满满一桌饭菜。不过比起前年,今年缺少王远和周骁。
王远虽然人没空到,礼物托给周时寂转交。
奇怪的是周骁,圣诞节那天还问她要什么礼物,到她生日这天,他反而毫无动静。林蝉没多想,也不介意,只当周骁忙忘记。
大餐结束之后,林蝉拉着周时寂一起到她的房间里拆礼物。
书桌上还搁着他前年送的笔记本电脑,手里也戴着去年他送的小黑表,今年拆出的是一条项链。
细金的链子,吊一只小金蝉挂坠。
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会是这样一份生日礼。
小金蝉精雕细琢,做工非常上乘,不用问都知道是定制的。
相较于前两年的礼物,今年的礼物添了一分暧昧,林蝉难免好奇:“一开始就准备的这份,还是因为我们改变了关系,你临时换的?”
周时寂正站在她的身后,小心拨开她的头发,轻轻帮她戴上:“你觉得呢?”
“以你之前的正直人品和避嫌的态度,不可能送金蝉。可临时换成金蝉,工期得多赶?”就是分析不准,林蝉才问他解答的,他倒好,跟她卖关子。
“正直的人品……”周时寂低声重复这几个字,然后似笑非笑,“我和‘正直’一点关系也没有。”
听出他为我唾弃的语气,林蝉想起他此前拒绝她时的言论,抓着颈间的小金蝉,转回身,踮起脚往他唇角落下一个吻:“对不起,害小周叔叔变成坏男人了。”
抿了抿唇,周时寂揉她的头发:“换个称呼。”
林蝉微微歪头,眉目弯弯:“换成什么称呼?”
周时寂没有错过她鹿眸里稍纵即逝的狡黠,知道她明知故问。
“喊我的名字。”他说。
林蝉又一次踮起脚,往他唇角贴一下:“周时寂。”
喉结轻滚,周时寂的眼睛很黑,黑黑地盯着她,一声不吭。
林蝉的嘴巴第三次贴上他的唇角,一顿一顿轻柔咬字重新唤:“周、时、寂。”
低低的音调通过空气传递到他的耳朵里,多出几分耳鬓厮磨的缠绵意味。
但他还是不给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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