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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阿鸢,你为什么不帮我……
求婚的第一个周末, 顾淮就带着林鸢一道,去挑了她喜欢的婚纱款式。
出门纱、户外仪式纱,还有晚宴纱。
量了合适的尺寸, 订好了工期。等出成品, 再来试穿。
出了婚纱店, 顾淮歪头看她越来越长的黑发, 突然想到什么问:“你要不要再订两条旗袍?敬酒和送宾的时候可以穿。”
顾淮这样一提醒, 林鸢一下想到了宋朝欢。
一中从前有周五自由服装日, 她见宋朝欢穿过一两次。惊艳询问下,才知道是她自己做的。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 可能是觉得太招人, 有些不好意思,她就没再穿去学校过。
但林鸢当时就觉得很漂亮, 极好看。
先前也听李想说, 宋朝欢如今离婚后, 在杨梅胡同开了家旗袍行。
林鸢想了想,她们女孩子之间的交往, 没必要因为男人有什么避讳。
于是笑起来,点头:“好啊,我知道一个地方, 我们去看看。”
林鸢最终因为工期的原因, 就订了一件,准备留着当敬酒服。
全手工制作的古法旗袍, 林鸢选了葵扇黄底色的软绸, 衣襟和下摆绣两枝攀缠的金木犀。
宋朝欢草草画了个图样给她,她就已经很喜欢。
出了旗袍行,顾淮问她:“为什么不多订两件?”
“我同学不是说了吗?”林鸢晃着他的手, “工期只来得及做一件呀。就这,还是因为我们认识,她得加班加点了。”
顾淮笑,偏头看着她说:“那你就不能等以后,剩下的只穿给我看?”
说完,林鸢只觉得自己指节被他不怀好意地捏了捏。
大马路上人来人往的,林鸢一下被他弄得脸热又没脾气,没好气地说:“美得你!”-
国庆长假,林鸢和顾淮一道去了滇省。
踏进熟悉的,但空无一人的民宿时,林鸢只想对顾淮说:富二代这样创业,赚不到钱也是应该的。
顾淮只安排了一日三餐的厨师和打扫,其余时间,偌大的客房、餐吧、院子,属于民宿的那一截空荡荡的湖滩,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晚上,他们在院子里看露天电影。
林鸢挑了部很早之前就看过的动画电影,《哈尔的移动城堡》。
她不知道是不是从前年纪小,有的地方没看懂,还是记忆有些模糊,就想再看一遍。
但没多久,就被夏天遗留的漏网之蚊叮得身心疲惫。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的她,无声无息的,竟然没咬顾淮。
林鸢靠着沙发抱着抱枕,歪着脑袋开始挠脖子。
“怎么了?”顾淮问她。
“被蚊子咬了。”
“我看看。”
林鸢听话地仰头,问他:“有什么止痒的东西给我抹点儿吗?”
顾淮也不知道是她这模样和平日比,实在太乖了些,还是夜色里,女孩子白皙修长的脖颈微扬,仿佛一场无声的邀请。
喉结轻滚,长睫颤了颤,他下意识地低头,在她挠出浅淡红痕的地方吻下去。
温热的唇。瓣和湿。濡的吻,在颈侧薄细的皮肤上辗转,迅速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几乎是无意识地闭上眼,指节攀上他脑后,在他浓发间穿过。
亲吻何时成了两个人的事,无人知晓。
一切发生得自然又热切。仿若不远外起潮拍滚的
水浪,同湖岸砂砾互相浸润、濡染。
所有的理智,似乎即将淹没进深蓝色的,涨潮的湖心。
直到顾淮蓦地停了动作,退开,哑着声对她说:“你克制点儿。”
“……?”林鸢掌心还摁在他紧实的腰背薄肌上,手心下皮肤一瞬间变得烫手起来。
一句倒反天罡的控诉,叫她情。动都退了几分,微扬眉,张着嘴无声“我”了下,震惊而无言地问他:怎么个意思?怎么还成我欲。行不。轨了是吧?
顾淮低头,一手托着她后脑勺,抵着她颈窝笑。
林鸢咬牙拧他胳膊。
顾淮笑得更厉害了些,平息了会儿,才抬头,轻声说:“我就想等我们领证那天,婚礼那天,晚上在自己家。”低头亲了亲她唇角,笑意低浅,“在我们两个,自己的家。”
俩人先前聊过,顾淮一直很好奇,为什么领证这么郑重的事,不和婚礼这样盛大的场合放在一起。
两个人白天领证,傍晚婚礼,晚上名正言顺,举行一场人类生命的和谐律曲。
林鸢起初被他问得一愣。
只想说:对哦,领证这么郑重的事情,为什么不和婚礼放在一起呢,多有意义。
后来转念一想,只想冲他翻个白眼:“你以为大家都不用上班吗?领证只能工作日,还能请个假,但婚宴不是节假日,才更多人有空吗?做老师都没让你有牛马天然的觉悟!”差点被他带歪。
顾淮被她怼得直乐,又说:“那我们就周五领证,晚上请大家吃饭。”
…………
林鸢其实觉得,情侣之间顺其自然有点儿亲密行为,很正常,做好措施就OK。
但被人珍视,总不至于不开心。
她翘起唇角,勾着他脖颈往下压了下,亲了他一口,“嗯”了声。
“但有一点,我得证明一下。”顾淮却突然一本正经,又说。
林鸢:“?”
“我不是不行。”
林鸢懵了瞬,只觉得被什么坚硬物体抵了下。
脸一下燥红,没好气道:“你起开!”
顾淮笑,亲了她额头一下,意味不明地问:“继续看,还是抱你回房间?”-
林鸢对睡懒觉没什么执念,也可能是从小作息还算规律,所以此刻即便休假,起得也不晚。
至于顾淮,他上学时林鸢不知道,但这一年多来比上班族还早的教学生涯,也练就了他早起的生物钟。
早晨九点多,俩人支了一桌早餐,在院子里闲适地进食。
米香四溢,裹着油条和丰富酱汁配料的烧饵块。撒上花生碎辣椒油的浓稠稀豆粉,咸甜鲜香。
顾淮泡了开普洱,倒在小瓷盅里,给她解腻。
木桌上青釉色的长颈瓷瓶里,还插了一支金木犀。
轻闲时刻,隔了一道转廊的小院门,突然被人重重扣响。
敲了两下,像是发现还有门铃,又开始揿起来。
明明是普通不过的铃声,却莫名叫人觉得急切。
俩人微愣,顾淮笑了下,说:“估计是刘昶,也不知道大清早的急什么,我去看看。”
林鸢点头说好,早点消灭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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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拿过他新倒的茶喝。
隔着院子里高擎的木棉树和绿植,林鸢隐隐听到开门声。
紧接着,好像有点闷闷的碰撞,又没了什么动静。
直到重新进来的急促脚步声,越来越近。
林鸢以为是顾淮进来叫她换件衣服,再放刘昶进来。
于是背对着外面的她边问,边笑着拧过身:“是刘昶吗顾淮?”
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林鸢笑意顿在唇角。思维有一瞬间的停滞,迷茫、困惑,又夹杂着没来由的心慌。
她不知道,沉寂安静了这么久的江随,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明媚晨光下,女孩子套了件鹅黄色的扎染吊带连衣裙,从衣领口、锁骨处,一路攀延的凌乱红痕,在白皙脖颈上刺目惊心。
她肩膀上松松垮垮,罩了件男士白衬衫。
她和来开门的人,在这座无人打扰的院落里,做了什么?
一切似乎不言而喻。
江随都不知道,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晓得,他满怀忐忑与欣喜,憧憬与期冀回到北城,去找林鸢时,林鸢的妈妈这样告诉他:我们鸢鸢,和未婚夫去滇省拍婚纱照了。
他为了早一点过来见到她,搭了昨天下午最早的转机。
北城到滇省的这十多个小时,仿佛成了他这一生最难熬,最漫长的一夜。
在来的一路上,他都镇定地告诉自己,什么未婚夫妻,什么月底就要举办的婚宴,这只是大家的一场误会。
否则,怎么会没有任何人来告诉他即将到来的一切?
所以,没事的。只要他见到林鸢,见到林鸢就好了。
而此刻,他已经再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
江随只觉得,亲眼看见自己全身每一块骨骼,被拆解、分割,连着殷红淋漓的皮肉,扔进强蚀的溶液里。
疼得他脑袋里有尖锐长啸后消音似的嗡鸣,疼得他宁愿车祸时的恐惧、苏醒时的痛感重新将他淹没。
疼得他像条沉底的鱼,终于被人抽干了最后一滴水汽,没了任何喘息的余地。
疼得他,想毁了眼前一切。
但是,这世上还有美好的、叫人向往的东西存在不是吗?
譬如,只要她回到他身边,刚刚那样生动的笑容,就属于他了。
于是他极尽所能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走上前,克制着细微的颤抖伸出手。
“阿鸢,我有很重要的话向你说。”他低头看着她,小心翼翼,想触碰她体温,话音柔和,问她,“你先和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男人指节冰凉得像失了温,仿佛某种冷血动物,在她脸颊皮肤上抚摩。
因为那阵凉意,林鸢本能瑟缩了瞬,拧着身子蹙了下眉,下意识躲避。却忘了上半身卡在桌椅之间,也只能稍往后靠,背一下抵住桌沿。
江随本以为,方才那一幕,已经足够叫人崩溃。可似乎,刚刚那点疼痛,并非极限。
因为她躲开他,因为她根本不看他。她望向他身后,见到他,问的第一句话却是:“顾淮呢?”
江随眼底蓦地一烫,只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被撕开。
明明站在她面前的,是他啊。她为什么不回答他的问题?她为什么,要想着别人?
他极尽努力地,调整到最好的状态来见她,她为什么不看看他?
没有好的位置,蜷曲僵直了一整夜的胫骨,此刻站在她面前,折裂处仿佛又开始阴阴作疼,叫人站立不稳。
顾淮开门后,见到门口站着的是江随,也有一刹那的怔愣。
他和林鸢一样,原本以为江随早就放弃。毕竟圈子里的江少爷,出了名的风流。
顾淮手撑着院门,没放他进去。
盯着他,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可没想到,他还没开口问什么,江随视线在落到他下颌几乎看不清的牙印时,看他的眼神,仿佛是他欺负了林鸢。
竟毫无预兆,骤然一拳挥了上来。
顾淮没料到竟有这样逆天行事的人。生生受他这一拳的瞬间,眼前和脑袋都有片刻发黑。
他本能后退了几步,剧烈的疼痛一阵叠着一阵传来,窒得他微蜷身,盲视地撑住自己没倒下,声音都发不出。
直到稍缓过来些,紧跟着进来,就看见江随的动作。
“江随,你他妈给我
手拿开……”
顾淮憋着火去扯他手臂,下一刻,江随却猛地回身,一把扯住他衣领,拳头与掼摔一起落下。
这一次,顾淮早做了准备。
两个高大如成年猛兽的男人,毫无规则地,挥发着原始兽性,厮打在一起。
“江随!你住手!”林鸢猛地站起来,椅背应声跄地。
她用力地去拉扯他们,却丝毫无济于事。
空气里挥发开黏腻的血腥气。
已然分不清是拳头与骨骼的撞击,还是骨肉和青砖石在碰撞。
一片混乱中。
精巧工致的长颈青釉瓶,划开空气。漂亮的瓶身于猛烈的撞击下,在男人脑后崩裂成四溅的碎片。
终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碎瓷掉落地上的那一刻,不知道是因为太疼,还是因为意外,江随掐着顾淮脖颈的力道,竟蓦地一松。
猛烈的呛咳,伴着用力的一记推搡,江随被掀开,跌坐到了一边。
金木犀掉在地上,清水泅进青砖里。
林鸢死死捏着手心里长颈瓶残破的一截,大口喘着粗气,胀着眼眶,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切。
或许是拼尽了全力,或许是因为紧张与愤然,林鸢只觉得挥出这一下后,整个人都僵硬而麻木,微微发抖。
直到侧蜷在地上的顾淮,呛咳声平息了些,她才反应过来,她要赶紧去看看他。
可经过江随身边时,手腕却蓦地被人抓住。
脚步僵滞地一顿,林鸢压抑着喘息,低眼看过去。
他坐在地上,同那回求她原谅,被她推倒在地一样,抬头仰视她。
在她看向他时,仿佛因为她的注视,得到了些许快乐,嚅了嚅唇角,很轻地笑了声。
“阿鸢,”而又在叫出她名字时,眼眶陡然一红,执拗地,哽哑陈述道,“你从来,都是帮我的。”
像个被玩伴抛弃的小孩,用最大的毅力克制着哭腔,死死攥着她手腕,迷茫而惶惑,颤声问她,
“你为什么,不帮我了……”
第42章 第 42 章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
林鸢怔忡定在原地, 因为他这句话,被他拽住的手腕,微微发抖。
她这才发现, 手心里还紧紧攥着一截, 忘记扔掉的残瓷。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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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低眼盯着他, 用劲抽开手, 扔了那截瓷瓶, 让它碎得更彻底, 低道:“江随,我没那个义务。”
江随不知道, 是他刚刚拳头砸到了青砖, 指节因为迟来的疼痛有些无力,还是因为她的眼神过于陌生, 一个错神, 拳虚握了瞬, 她就已经走向了顾淮。
他看着她蹲下来,小心地伸出胳膊, 想碰碰他脸上伤口,又担心地缩回手,问他:“疼吗?”
江随心脏骤然一缩, 只觉得有人将他心口紧紧捏住, 坐在原地,笨拙地蜷了蜷指节。
他想去摸一下有些麻木的脑袋, 低头又发现连手, 好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地上的碎瓷划破。
或许是瓷器裂口过于锋利,他起初没有察觉, 又或许是这点疼痛淹没在别的感受里,叫他此刻才发现。
就好像他之于林鸢的感情,裹挟在过多的,他自己都没办法面对的过往和情绪里,以至于他将她推开时就已埋下的伤口,此刻亲眼目睹淋漓的鲜血,才察觉疼得搅海翻江。
顾淮本想说没事,但余光瞥见江随神色,又觉得没有逞强的必要。
于是他说:“挺疼的。”
顾淮气息有些不稳,嗓子都沙哑。却冲她安抚地笑了笑,“但没事,你陪着我就好。”
林鸢眼泪一下掉出来,低头胡乱擦了下。她不明白江随为什么突然跑来打人,但顾淮,总是无妄之灾。
“能站得起来吗?陪你去医院看看。”她伸手去搀扶他。
江随看着他们,喉间滚着灼烫,眼里热意几乎要落下来。
他嚅了嚅唇,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不出口。
他怕即便说了,林鸢此刻,也会像别人一样拒绝他、无视他。
压着掌心的碎瓷和黏腻,他撑着自己,站起来。
已经将顾淮搀扶起来的林鸢,几乎恢复冷静地看着他:“江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无缘无故打人……”
“他欺负你。”话音猛地被他截断。
男人嗓音黯哑,竟有几分难掩的委屈,低喃似的,红着眼眶盯着她,重复道,“他欺负你。”
他欺负你,你却帮他。
林鸢蓦地一窒,情绪有一瞬不稳,又很快平复下去。
她克制着胸腔起伏,看着他,一字一顿,力求稳住自己声线,也叫他听清:“江随,我们是未婚夫妻,做什么,都顺理成章,也和你无关。”
“还有,”林鸢平淡地告诉他,“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林鸢让顾淮坐在院子沙发里,确认他真的没有骨折或头晕想吐的情况,才回餐吧前台去拿药箱。
重新折返的时候,林鸢看着院子里又只剩枝叶的木棉,突然有些茫然。
她上回来时,院子里的木棉花未到花期。
这一回,却是早就过了。
不知道明年,她能不能看到。
她不清楚江随突然来闹那么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想去了解,不想去知道。
她也不是没看见他浑身的伤口……没看见她白衬衣袖口的血迹。
可她只知道,一个人,的确是不能和另一个人,有太多回忆的。
即便她如今对江随,已经没有一点男女之情了,可那些过往的片段,却仿佛只需要一句话,几个字,就能精准无误地,在她面前跃然成鲜活画面。
林鸢从前一直觉得,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一段关系里,想要不犯错,唯一可以成功的方式,就是不要给自己犯错的机会。
因为人性是经不得考验的。
就像她和杜莱开玩笑时说的那样,为什么小说里的病娇偏执男主受欢迎,因为,大概就这种仿佛抽离了一点儿正常人性的主角,才能义无反顾至死不屈地只选择一个人吧。
林鸢低头,自嘲似的轻笑了声,加快脚步往院子里走。
如今,她更坚定了先前,远离江随的生活,将自己摒除在那个男人的圈子之外,是多么必要的选择。
至于今后……
其实他们两个,连普通朋友也没有必要再做了-
江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处院落的。
像条被人遗弃的犬,跑错了门,以为那里面有自己的主人,却被告之,那不是他的家,也没有人在等他。
可她在电话里,明明……那样关心他,担忧他。
这条小街,已经开始热闹,热闹得让他频频被人侧目。
又或许,只是因为他如今的样子十分可笑。
因为他木然地停在一处尚未开门的咖啡馆前,看着黝暗的厅堂玻璃,映出他此刻的模糊的身影。
额角黏腻的殷红蜿蜒到眉骨上,脖颈里也不知何时有滴落的血渍,沾得白衬衣一塌糊涂。
狼狈又难堪。
可他知道,林鸢从前最喜欢的,就是看他穿白衬衣,却又不要过于正式。
而他们从前春秋季的校服,男生的,就是白色衬衣。
他也曾经穿着校服的白衬衫,在她的见证和帮助下,打赢了生平最狼狈的一架。
那是在她帮了李彤云之后的一个周一。
那个骚扰李彤云的男生,不知道从哪里叫来几个社会青年,难得等到她落单,将她堵在校门外小巷里。
可其实,那天只是因为,在林鸢的悉心辅导下,他月考语文阅读理解还是只拿了5分,她气得扬言和他绝交一个晚上,才先出了校门。
于是等他不紧不慢跟出去,见到的就是五六个男的围堵着一个小姑娘,将她困在墙角。
而听到的却是:“各位大哥,你们知道一中扛把子江随吗?不瞒你们说,他就是我同桌。我要是被人欺负了,他铁定觉得没面子要找回场子,都是朋友,没必要弄得这么难看不是?这里面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好好说,要不您先把我手机还我?“让我报个警。
江随扬眉,深深佩服她的能屈能伸。
于是,少年抄着兜,懒散嚣张地在一圈人外问:“谁允许你们欺负我同桌的,问过我了吗?”
那天,不知道是他的目中无人太招恨,还是社会青年和一中学生流传的信息有壁。
总之,那几个高矮壮瘦不一的男人,是真的在把他往残里揍。
而林鸢,早在那几个人改变目标时悄悄跑开。
江随都想“啧”一声这人的不讲义气,直到她又跑回来。
“江随!接着!”少女在混乱里扔给他一截,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残棍,确认他接到武器之后,迅速找到安全的地方躲好,圈着手在角落里冲他喊,“别怕打出事!先打赢了再说!反正我们未成年!”
江随在那一刻都差点破功想笑。
他就知道,她从来不是什么乖乖女。
骨子里那股蔫坏的叛逆劲儿,比谁都野。
…………
打赢和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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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叔叔是一起来的,按林鸢的说法,两手准备,尽最大努力不吃亏。
但那次打架,还是他吃亏吃得最多的一次。
实在是全无准备——又或者是因为,用林鸢那时没好气的无语白眼来说便是:“一挑六还要管着招式好看是吧?江随你到底是打架还是想装逼?”
江随低头,扬起唇角,像又听到看到了她,说那话时生动无比的样子。
可下一秒,那笑容僵在唇边。
因为她那时,虽然嘴上不饶人,却胀红了眼,连夜色都掩不住她对他的不舍与担心。
那她现在呢?在替顾淮上药了吗?
像年少时一样,怕他疼,又怕他留下疤痕,小心翼翼,又狠下心,仔细挑开他伤口木刺,替他清理。
这样替他上药吗?
江随有些透不上气。
长睫滞顿地动了下,他蜷了蜷麻木的指节,伸手,从裤袋里摸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
漂亮的明黄色钻石,在戒托上熠熠生光,是她最偏爱的颜色。
他曾经许诺过,不会叫别人欺负她。
她也抿着要笑不笑的唇角,一脸不在意般,傲娇地“嗯”了声。
他们,明明说好的。
他们明明,有一场最热烈最美好的青春,可为什么,却被他搞砸成这样。
江随眼热地,下意识摩挲起她喜欢的颜色。
直到发现,戒指沾了他的血,弄脏了。
很快,丝绒盒子咔哒一声,被当作废物,扔进垃圾桶。
她爱干净。
他要替她,再准备一份新的。
江随平静地想-
江随是在三天后的一个夜里,在北城等到林鸢的。
有些话,他只想单独和她说。
于是他听见他们,在楼下喁喁低笑,亲昵地道别。
或许,还有接吻。他知道,她回来了。
林鸢在楼道里,看见亮灯后的楼梯上,蓦然站着一个穿白衬衣的男人时,差点连尖叫都卡在喉咙里。
她无语地闭了闭眼睛,平缓着狂跳的心脏。
他为什么总是能这样,在她的生活里悄无声息地消失又出现。
林鸢下意识拧身往楼下看了眼,不知道是生怕顾淮误会,或是习惯使然。
江随指节僵硬地蜷缩起来。
林鸢压着嗓子,有些无力地问他:“江随,你到底又来做什么?”
被她眼里的不耐刺了瞬,江随咽了口,努力翘了下唇角,低声问她:“阿鸢,我们……就在这里聊,还是找个地方坐下聊?”
林鸢迷惑地看着他。
手机却在下一秒响起震动,林鸢莫名有些紧张,划开接听:“怎么了?”
“听见你还没开门,怎么还不进去?”顾淮的声音,楼下和电话里的重叠。
林鸢心跳都加快,她只觉得江随如今的状态,俩人遇到怕是又要闹起来。
“没事,”林鸢说,“我妈妈他们回我继父老家了,家里没人,我在找钥匙。”
顾淮微顿了瞬,笑了笑:“好,那你快进去吧。”
“好。”
林鸢挂了电话,将房门打开,隔了两秒,又关上。
站在门外,重新看向江随,烦躁地对他说:“江随,能不能麻烦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我和你没什么……”
“阿鸢,我后悔了。”楼道的声控灯,感应迟钝地暗了下去。
“我后悔了。”林鸢听见他很轻地,在黑暗里低声重复道。
林鸢一滞,有片刻的惶然。
直到听见他继续说:“我后悔那样残忍地将你推给别人,我后悔每一次在你捧出真心时都无视你的勇敢,我后悔怯懦地,没有早一点直面对你的感情。”
“我后悔曾经用那样愚蠢的方式,来逃避你对我的情意。”
因为他知道,林鸢骨子里是骄傲的。
所以她的骄傲和自尊,不会允许自己,在他“喜欢”别人时,在他和别人谈恋爱时,再将那份喜欢诉诸于口。
所以他逃避,他不回应。
“我以为那样……”他嗓音哽涩地说,“我们就可以永远是朋友,永远在一起。”
他曾经何其残忍。
而如今,当初挥出去的利剑,开始一刃一刃,剔骨去肉般,回馈到他的身上。
“阿鸢,对不起,我后悔了。”
“我后悔这样晚,才敢承认自己对你的心意。”
“我后悔没有早一点告诉你,其实我,从没有喜欢过别人。”
“我想和你在一起。”他嗓音哽咽,又有莫名的笑意,低低道,“我想长长久久地,和你在一起。不止是以,朋友的身份。”
眼睛适应了黑暗,林鸢看见楼外老旧路灯,斜刺进来昏暗的幽光,打在身形颀长的男人身上。
他明明还是那样好看,却被照得像个囚徒,将判定生死的权杖,小心翼翼交予她手里,轻声问她: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而此刻的林鸢站在黑暗里,捏着钥匙的手都在抖。
脑袋里有嗡嗡的低鸣,喉管里灼烧般地痛,烧着血腥气。
她应该哭的,却哽着嗓子笑了声,抬头,不可置信地问他:“江随,原来你知道我喜欢你啊?”
第43章 第 43 章 “她说她,早就不喜欢我……
原来他知道。
他都知道。
林鸢只觉得, 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胸腔里引了一把火,厚重黏腻的,压得她喘不上气的滚油, 被彻底点燃。
原来她所有没能诉诸于口的喜欢, 所有极力掩饰的, 小心翼翼的心动、酸涩、试探和犹豫不决, 一早透明在这个男人眼皮子底下。
他就像个操控皮影的匠人, 高高在上, 垂眼看她蹦跶。
听她带着笑意的哭腔,江随只觉得心脏像被某种猛兽的利爪狠狠攫住, 慌乱又无措地开口:“阿鸢,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你要怎么怪我、骂我、惩罚我, 都可以, ”
喉管滞顿了哽了下,难以启齿般, 艰涩道,“只要,别放弃我, 可以吗?”
林鸢眯了眯涩疼的眼睛, 只觉得这人的要求可笑至极。咽了口喉间哽意,突然很想问他一件, 她好奇到如今的事。
于是开口:“江随, 我一直很好奇,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你让我和你填一个学校一个专业, 但你知不知道,按我那年的考分,上北理计算机系很悬啊?”
对,那一回是被她赌对了,但要是没搏到呢?如果落档,她或许就只能去第三第四志愿的学校。
那他准备怎么选择?她很好奇。
江随微愣,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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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毫不思索地将当年想法脱口而出:“要是运气不好,我也会陪你的。陪你去其它学校,陪你复读,或者带你出国,都可以。只要你愿意,哪里都可以的阿鸢。我只是……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林鸢盯着他,自嘲地轻笑了声。原来人气到极致,是真的会想笑的。
“江随,你是不是还觉得你特深情啊?”林鸢愤怒得太阳穴都胀痛,极力克制着声音,哑声质问他,“你到底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啊?就凭我喜欢你吗?!”
“阿鸢……”江随彷徨地颤声叫她。
“别叫我阿鸢!”就是这声阿鸢,让她有了被珍视和小心对待的错觉。
“可我……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从没想过要和你分开,”江随慌乱地,急切又笨拙地开口,仓皇地冲口而出,“我喜欢你,因为我喜欢你……”
林鸢麻木地闭了闭眼睛,粗暴又无力地打断他:“你闭嘴吧江随!”
若是她从前听到这句话,大概会感动喜悦得哭出来,而此刻,只觉得心脏如遭重锤,直叫她钝痛地喘不上气。
仿佛一面装错了的鼓,鼓槌被遗漏在兽皮下,她看着那些封存的情绪,在鼓面下难过地敲击、挣扎,
却只是徒增烦扰和痛苦。
江随木愣愣地僵在原地。
狠狠喘了口气,林鸢看向他。
“江随,不说你这句话到底有多可笑,”她嗤道,“就算你真的喜欢我,我就要有所回应吗?”
江随猛地一窒。
“那我曾经那么努力靠近你,你为什么要视而不见啊?我曾经那么期待你回头看我一眼,你为什么要不闻不问啊?我曾经那么拼命地跟在你身后,只想追上你的脚步,你为什么只当作是理所应当啊?”
“我曾经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当作不知道?”林鸢嗓子都哽住,没想到,竟还会因为这样的话,眼眶发酸。
江随听着她的话,颤了颤唇,想道歉,想解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不知道因为身体的伤口,骨骼的隐痛,还是别的,整个人轻轻颤抖。
“而你现在却告诉我,你喜欢我?”林鸢嘲讽地问他。
随即,又低笑出声,深吸一口气,“但江随,我还是谢谢你。”
“谢谢你将顾淮介绍给我。如果没有你的帮忙牵线,仅凭先前偶然的两面,我们也不会走到一起。所以,谢谢你。”
“阿鸢,别说了……”江随只觉得她接下去的话,会叫他无法面对,祈求般沙哑开口。
林鸢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