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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他们两个把娘亲叫出来的。
温容带着他们到了前堂,结果祖母傅青和父亲叶展桡也在t?前堂里。
傅朝寻紧张地给二位行礼。
叶元倾感觉不妙,大晚上怎么都不睡觉,还在这里坐着。
叶元倾看向父亲,父亲瞥她一眼,她急忙垂下了头。
傅青看看傅朝寻,开口道:“大晚上天冷,一直站在外头,容易冻着。”
傅朝寻和叶元倾都没说话,深知这是被逮到了,要兴师问罪。
“说来,我还得叫你一声侯爷。”叶展桡突然道。
傅朝寻急忙起身给他行礼,道:“朝寻不敢,伯父以后叫我朝寻就好。”
叶展桡摆摆手让他坐下。
“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傅青一直都是个直爽的人,觉得这个时候也没必要拐弯抹角。
成婚。
两个人又未说话。
傅青不仅皱起眉头,这都亲到家门口了,难道还不打算成婚?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叶元恒揉了揉摔疼的腰,不禁纳闷,方才明明听到他们说起成婚,他才把祖母和父亲叫来说说,怎么,突然都不说话了?
傅朝寻张了张口想解释,只听叶元倾笑道:“方才傅朝寻问我想不想成婚,我说不想,想再等一等。现在姜家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他手里有大寺和码头要管,实在太忙了。况且,我还不想那么早出嫁。”
叶元倾解释了一番,听着挺有道。
叶元恒揉着腰,进屋说:“若是真想成婚,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我觉得,应该是有人不想成婚吧!毕竟刚升官加爵,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叶元恒是个急脾气,说话阴阳怪气,他口中的那个人明显说的傅朝寻。
在傅朝寻的计划里,现在确实不合适成婚。一方面,他身边一直都有危险,元倾跟着他不安全。另一方面,前世害他们的人正一个个浮出水面,他也在快速解决,现在是最关键时刻。
父亲和大哥的秘密组织以及计划、大学士拉拢大批科考学子准备在翰林院里做手脚、温家铲除以后太子多次派人暗杀他,这些,全部都需要他一一解决,若是解决不了,即便元倾嫁给她,日后也不会好过,再加上他现在还不能搬出亲王府,让元倾住进亲王府里,就是让她进入狼窝。
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她待在将军府里最安全,既可以多享受一些父母的疼爱,又有父亲和兄长保护,怎么也比跟着他强。
而他很多事情也不想让叶家人插手,因为有人一直紧盯着叶家,就等着叶家出点事抢走他们手中的兵权,稍有不慎又会像前世一样落得个满门抄斩。
但是站在叶家人的立场上,他这样拖着确实挺混蛋的,叶元恒骂他是应该的。
他斟酌片刻,撩起裙摆跪在了傅青和叶展桡面前,沉声道:“我既已与元倾情定终生,定会娶她为妻,一生不离不弃。只是依我现在的处境,还给不了元倾安稳生活,还请祖母和伯父原谅我暂不能与她成婚。不过,我会尽快扫除身边所有障碍,然后把她娶进家门。”
他这一跪,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有想到傅朝寻会不顾及身份跪下来。
傅青急忙上前扶他,叹气道:“傻孩子,有难处说出来就好了,何必跪下来呢!我和你伯父怎么承受得起。”
叶元倾也走上前扶他,苦涩地笑道:“祖母和父亲都是温善之人,不会为难你的,你怎么还跪下了。”
一个侯爷给外人下跪,传出去又得被他父亲一顿毒打。
傅朝寻站起身,回道:“我是怕大家误会。”
叶元恒揉着腰出了房间,他这个大舅哥看来是真的难当了。
“元恒!”父亲突然叫他,“天冷,让厨子去做点热乎的饭菜,你和元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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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陪朝寻。”
朝寻。
父亲这么快就叫顺口了。
叶元恒又走回房间,看了一眼傅朝寻,道:“走吧!去喝点酒,喝醉了就在这里住一晚。以后,先把话说明白了再动嘴,搞得人误会多尴尬。”
傅朝寻见他一直揉着腰,应该是从墙头掉下来摔的,看来祖母和伯父也是他叫来的。
他笑道:“大哥说的是,是我不够严谨,待会我先自罚三杯。”
叶元恒满意地点点头,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边往外走着一边嘀咕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以后,好歹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哪有在人家门口这么放肆的,这要不是看在我那傻妹妹对你一往情深的份上,我早就放狗咬你了。”
傅朝寻:“大哥说的是,以后找个暖和的地方。”
叶元恒:“……”
傅朝寻在将军府喝了半夜的酒,期间温容一直劝他,害怕他喝醉了回不了家,结果他闷头一直喝,终于把自己喝醉了,用尚存的一丝意识对温容道:“岳母!我那院子太冷清了,朝寻想在将军府睡一夜,你别赶我走。”
这婚还未成呢,怎么又叫上岳母了。
温容有些激动地让人给他收拾了房间,留他在将军府睡了一夜。
——
边疆地区气候极端,风沙肆虐,冬日寒风淋漓,吹在脸上,如刀子般划过。
简陋的房间里,破旧的木门用木棍抵着,狂风一吹,哐当哐当地响。
温齐又拿来一根粗一点的木棍抵在门上,确定无误了才端起盛煤的盆子走到床边给火炉子添煤。
他添完煤,拍了拍面朝里躺着的温衍,轻声问:“衍儿,好一点了没有?今早父亲买了只鸡过来,一会儿给你炖了吃,多吃点营养的东西,熬过这个冬天就好了,马上就大年了,春天很快就到了。”
床上的人没有说话。
温齐担心地拿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烫的不行,惊了一声道:“衍儿,怎么发烧了?”
他说着,把温衍扶起身来。
脸颊涨红瘦弱不已的温衍躺在父亲的怀里,虚弱地张了张口道:“父亲我没事,躺一会就好了。”
温齐抚摸着他的脸,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心疼地说:“衍儿,都怪父亲没有照顾好你,来,父亲背你去找大夫。”
温衍摇了摇头道:“太远了父亲,衍儿不想动,只想躺一会。”
“这怎么行。”温齐擦了擦眼泪,把他抱起来,“衍儿,坚强一点,熬过这个冬天就好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温衍苦涩地笑笑:“父亲!放弃吧!我这样,怎么还能撑到春天,你别再奔波了。”
温齐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抱着他往外走,他把刚抵上的木棍拿开,房门一打开,一阵狂风吹来,险些把二人吹倒。
温衍扯了扯他的衣袖,勉强发出声音,又劝道:“父亲,别去了,我撑不到地方,让我一个人躺一会。”
温齐用袖子遮住他的脸,迎着狂风往前走着,说:“傻孩子,有父亲在,不要怕,你这个病死不了人,这里环境太恶劣了,等到天暖和一些就好了。父亲已经在镇上找好新的住处,守卫说,只要父亲干满一百个工就让我们搬过去,那里环境好,到时候好好养养,你一定会康复的。”
“父亲!”
温衍模糊不清的双眼早已流不出眼泪了。
黄沙漫天,温齐抱着他,艰难地往前走着,不断地说着鼓励的话。他们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刚过来第一天温衍就病倒了,他除了身体病了,心也病了,每天躺在床上话也不说,不是呆呆地盯着一个地方,就是默默地流泪。
他不知道叶元倾的事情为何对他打击那么大,一份感情就把他折磨的不成人样,这孩子还是太脆弱了,早知结果如此,他当初就不该把他送到将军府,后来也不该让他继续追求叶元倾。
终归还是自己的贪心伤害了孩子。
如今一切都晚了,他只希望自己还能为他做点什么,起码在他为时不多的生命里让他多感受一些父爱。
他自幼就没了母亲,长这么大,却从来没有抱怨过,哪怕思念母亲也只是躲起来偷偷地哭,其实这孩子除了执拗一些,各方面都挺好的。
但是,上天却用爱情惩罚他,惩罚他们起了歪心思。
上天是公平的,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风越来越大,不一会,只见一行马车向这边驶来。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车队过来?
马车停在他们面前,为首的马车帘子被掀开,一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父子二人面前。
温齐见状,抱着温衍急忙跪下行礼。
马车上的人下来,迎着风沙走到他们面前,伸手将他们扶起。
风吹得人睁不开眼,脚下的沙尘一圈圈席卷而来。
来人看了看躺在温齐怀中的温衍,蹙眉道:“我带了医师过来t?,快进屋给他治疗。”
第63章 第 63 章 “是生是死都不会再惦记……
破旧的房屋坐落在一片荒芜中, 周围狂风肆虐,风沙漫天。
温齐带着太子傅亦进了房间,他先把温衍放到床上, 然后搬来房中最干净的一把椅子过来, 用袖子擦了擦,对一袭昂贵锦衣的傅亦道:“太子,寒舍简陋,你且迁就一下,我去给您倒杯热茶。”
傅亦摆了摆手,对跟来的医师道:“先给温衍治病,我看他虚弱的不行。”
医师行了礼, 走到床上,开始帮温衍把脉。
温衍转头去看傅亦, 见他一直紧皱着眉头,低声道:“边疆岂是你能来的地方,这里环境恶劣,时不时有沙尘暴, 你快些回去。”
温衍和傅亦的娘亲都是太后的娘家人,算起来两个人还是表兄弟。傅亦小时候因为太后管的严, 从未出过皇宫,也没有玩伴,后来温衍进宫次数多了, 两个人就玩到了一起,还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那时候, 傅亦每天期盼着温衍进宫,然后给他讲一些皇宫外的事情。
两个人长大后,傅亦被封了太子, 身上责任重了,也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心思,他每天都在担心自己太子之位不保,也每天担心有人暗杀他,他一有困难就去找温衍,希望温衍和温家能够帮他,他也给温衍许了很多承诺,他说只要温衍此生追随于他,他会给温衍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两个人本以为相辅相成能到他登基那天,孰料温衍因为一名女子断送了自己的一生,傅亦为此很痛心很恐慌。
傅亦了解温衍,只是他不解到底什么的样感情能让温衍疯狂到不顾一切。
在上次杀傅朝寻的计划中,其实温衍是有机会把傅朝寻杀掉的,只要他稍微心狠一点,只要他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就不会因为叶元倾的言语刺激乱了方寸,更不会人没杀成,还把自己搞到这个鬼地方。
时下看着他那副虚弱不堪的样子,真的很心疼很上火。
他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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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眉头,道:“我千里迢迢跑来,还未坐下你就赶我走?我带了医师,还带了很多食物和银子,够你们用一段时间,你养一养,跟我回京城。”
回京城?
温齐微微一惊,看了一眼屋门,害怕这话被看守的士兵听到,他们是罪犯,私自离开这里可是要砍头的。
傅亦扫了一眼简陋的房间,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他站起身,走到温衍跟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沉声道:“就你这幅小身板,还能撑几天,到了京城,我想办法保你。”
温衍没说话,医师给他吃了一粒药,又给他配了药材去煎药。
温齐带着医师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温衍和傅亦。
傅亦坐下来,帮他掖了掖被子,道:“我现在遇到了麻烦,傅朝寻这匹野狼越杀越勇,不仅掌握了重要权力,还暗中调查我。他武功高强,警觉性很高,我派了好几波人都杀不了他。如今他和叶元倾暧昧不清,一直都未成婚,也不知在搞什么。以前我以为傅呈延是我们最大的阻碍,没想到傅朝寻更难对付,就连姜家都被他搬倒了,可怜能力有多强。”
他说到这里,看向温衍,见他面颊苍白,眼神无光,如同一朵被丢在风雪中的花儿,虽被摧残,但依旧好看。
他想说几句难听的话,但是又怕他那几口气顶不住,只好放轻了语气道:“之前让你接近傅呈延,本来我们的计划就快完成了,结果你却因为私人感情耽误了那么多事。我解不了你这种痴情的人,但是现在你还有机会,我带你回京,你去接近叶元倾,我们想办法先把傅朝寻杀了,他的权力越来越大,比傅呈延难对付的多,若是傅亲王放弃傅呈延选择培养傅朝寻,那么我这个太子之位就很难保住了。我在这世上信任的人不多,而你是我最信任的一个。”
“温衍!”他默了片刻,语音更温和了一些:“帮帮我。”
帮帮他,不然他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
身为皇家子嗣,这一点他是清楚的,这么多年来,父皇都未生出一个皇子,可见有多可怕,他能活到今天也算是个奇迹。
如今温家倒了,太后那边的权力也快没了,父皇还一直防着他谋朝串位,亲王府又有三个英勇的儿子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有点怕了。
温衍安静地听完,动了动身坐起了一些,苦涩地笑笑,勉强开口道:“你觉得我这样还能为你做什么,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是我不会伤害叶元倾。”
他怎么还能再去伤害,这么多天他一直都活在愧疚之中,他一遍遍地回忆他和叶元倾的曾经,一遍遍地从那些相处中搜寻自己的过错,然后再一遍遍地懊悔、自责。
以前的过错还没有忏悔完,怎么可能再去犯错。
傅亦轻叹了口气,道:“并不是让你去伤害她,我可以重新给你一个身份,有了新的身份再接近她,会容易很多,如果这张脸你不舍得动,我们可以适当调整,性格方面改变改变也不是很难。既然你依旧忘记不了她,不如趁此机会继续追求她,傅朝寻目前最大的软肋就是叶元倾,你若抓住了她的心,一切都好办了。”
抓住她的心?他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抓住她的心,以前那么深厚的感情都留不住人,何况以后。
温衍蹙眉道:“你不用再劝我,我不可能跟你回去,我这条命也算到尽头了,死之前起码保留点善心吧!你作为帝王家的孩子,一出生就有了结局,这么多年了,你应该学着接受,你若能顺利登基,说明你有能力,若是不能,你也怪不得任何人,弱肉强食的法则你应该比我懂。”
温衍自认为已经帮他够多了,以前他觉得他们都没有母亲很可怜,便拿出了一些真心待他帮他,为的就是能让他在深宫之中过的不那么艰难,但是渐渐地,他被权势冲昏了头脑,也把他带到了歪路上。
终归,也是他自制力不够,判断不出好坏,落得个害人害己的结果。
傅亦没想到他会拒绝的如此干脆,沉默了一会道:“你难道真的放弃了叶元倾?”
爱的那样死去活来,就这样放弃了?
温衍坐久了很累,躺平了一些,说话语音也开始虚弱起来:“放弃了,是生是死都不会再惦记她。”
“那你这幅鬼样子又是为何?”
“只是环境差,没精神。”
“当真如此?我可听说你一直卧床不起,整日落泪。”
温衍沉默下来没再说话。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
傅亦见他精神越来越差,又不死心的问:“你当真不跟我回去?只要你跟我走,我会保你一世周全。”
温衍应了一声,没有多言。
傅亦坐着没再说话,过了很久才站起身来,他掏出一大把银票放在桌子上,又把自己经常盘的两颗夜明珠留给他,说:“既然想开了,那就坚强一点,好好的活着。”
好好的活着。
温衍没回答,待傅亦走到门前时,才轻声道:“我们这一别可能永生不再相见,你有你的命数,我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任何时候都不要去伤害叶元倾。无论你走到哪一步,你都尽力了,我也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这个世上,能得到一位知己,无论男女,都值得珍惜,那份真心也值得尊重,曾经一起经历过的事情和陪伴,也值得回忆。
傅亦在门前站了好一会,最终轻叹一声出了房间。他让人把带来的衣物和食物都卸了下来,然后让医师暂且留下给温衍治病,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人,带着复杂的心情上了马车,回了京城。
温齐送走傅亦以后回了房间,见温衍又面朝里躺着,轻轻叹着气。
桌子上放着的银票和夜明珠,让人瞧着既可惜又欣慰。
温衍还是保留了一份善心。
——
清晨院子里有一层薄雾,盈盈绕绕的,笼罩在院中光秃秃的大树上格外好看。
傅朝寻一早就起床了,他搓了搓手,哈着热气,在叶元倾的院门前徘徊着。
大寺有急事,他得走了,但是走之前他好想见见她。
这个时辰她应该还没有起床。
他又在门外走了一会,往里看了看,里面一直没有动静。
一旁的卫知又催他:“公子,此事特别重要,耽误不得,不然等你办完了再来看她。”
大寺查货了一大批莫名书籍,期中有几本的内容具有通敌t?卖国的嫌疑,他怀疑这些书籍和大学士有关,可能还牵扯到今年的科考,这么重大的事情确实耽误不得。
他又往里看了看,依旧见不到叶元倾,在卫知的催促下只好往外走去,快走到院门时,终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傅朝寻,你等下。”
他蓦地停住脚步,惊喜地转过身来。
只见叶元倾裹着一件氅衣跑来,她跑到他跟前,抓起他的手,把一个香囊放到他手里,喘着气笑道:“还好你没走,熬了一夜终于绣完了,快看看怎么样。”
傅朝寻看了看手中的香囊,激动地问:“这是你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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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元倾点点头,嘿嘿笑道:“就是丑了点。”
她指了指上面两个分不清物种的花样,说:“这是一对鸳鸯,是不是很生动?”
傅朝寻仔细看了看,没看出来是鸳鸯,但还是开心地笑道:“很生动,很形象,你绣的真好。”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脸蛋,心疼地问:“熬了一夜累不累?”
叶元倾抓住他的手揣进氅衣里帮他暖了暖,回道:“不累,明日就是你的生辰了,我想快点绣完送给你。之前我一直害怕送不了礼物,这次终于可以提前送上了,上次我给你的信,你记得明天要看。”
傅朝寻点着头,想把他搂进怀里,但是在将军府又不方便,只好又揉了揉她的小脸说:“明日我早早办完事来接你,去侯府让厨子给你做好吃的。”
叶元倾开心地应着,趁周围没人看来时,抬脚到他脸上亲了一口。
傅朝寻微微怔住,一瞬间感觉心都要融化了。
他摸了摸脸,又看她几眼,低头回她一吻,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他一直摸着脸颊,回味着她主动给他的吻,因为走得急,出门时,撞上了前来的叶卓。
叶卓险些被他撞倒,两个人同时怔住,然后都蹙起了眉头。
叶卓打量着傅朝寻,眉头皱得更紧了,大早上傅朝寻怎么会从这里出来?
难道他在这里过夜了?
傅朝寻淡淡瞥叶卓一眼,话也未说就上了马,然后一勒缰绳,呼啸而去。
叶卓望着他,突然想起西陵街附近暗杀那晚,在生死危难关头,傅朝寻抬着厚重的石门对他说:“你进去,保护她们。”
那是生死选择,傅朝寻竟然连眼睛都未眨一下,选择保他的性命。
傅朝寻的英勇和担当,着实让他佩服。若是他不与他抢叶元倾,他想他一定会非常敬重他的。
“卓哥哥。”叶元倾在身后叫了他一声。
他缓过神,迎上她:“妹妹!”
自那日表白以后,两个都没怎么见过面,叶卓也未等到叶元倾的答案。
他不知道她愿不愿意给他机会。
叶元倾为了不制造麻烦,还和以前一样,见了面还是会叫一声“卓哥哥”。
“宁妹妹呢?怎么没来?”叶元倾问他。
两个人往院中走,叶卓没敢去看她的眼睛,轻声回道:“宁儿今日有琴课,一早就去练琴了。”
“恩。”叶元倾问他:“卓哥哥过来有事吗?”
两个人再接触,多少有些不自在,叶元倾总是有意无意地与他拉开距离。
叶卓望着她躲避的样子,眸光渐渐暗沉下来,低声回道:“明天是大年,皇上在宫里设了宴,想让我带着家眷一起过去,我来与你说一声。”
与她说一声?她还没有答应。
她疑惑地问:“是皇上邀请的我?还是卓哥哥要带我一起去?”
她不想去。
叶卓回道:“是皇上邀请的,还邀请了宁妹妹。父亲母亲要过来陪祖母,大哥和三弟也有事,所以我只能带上你和叶宁。”
叶元倾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又问:“是皇上下的命令吗?必须去吗?”
她又不是太师府的家眷,很明显叶卓是刻意带上她的。
他见她又问了一遍,看出了她的不情愿,但还是应道:“对。”
叶元倾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答应:“好,既然是皇上邀请的,那就得去。明日什么时辰去?”
“明日巳时。”
“什么时候能回来?”
“还不确定。”
明天是大年,也是傅朝寻的生辰,叶元倾本来是打算陪傅朝寻的,孰料突然要去皇宫赴宴,若是一直回不来该怎么办?她不想让傅朝寻等。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叶卓又说:“今年的年夜饭两府一起用,用完饭我们去湖边放烟花,我已安排好了,今年一定要痛痛快快地放一场,下一个新年,不知我还能不能与大家一起过。”
等他回禹国接任了太子事务,应该不会再有时间来这里了。
叶元倾一直都在想她和傅朝寻的事,并未听进去他说的话。
二人到了院中,叶卓见她心不在焉,停下来,掏出一枚发簪递给她,道:“妹妹!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新年礼物?
叶元倾微微愣住,看了看他手中的发簪,没有接。
这是一枚非常昂贵的用黄金和玉器打造的簪子,上面的雕花精美独特,十分漂亮。
叶卓见她不准备接,忙道:“宁妹妹也有一个,我也送给了她。”
即便如此,叶元倾依旧没有接,这段时间她也看出来了,叶卓虽然是真心喜欢她,但是他却不曾与叶宁说清楚讲明白,也许他是怕伤害到叶宁,但他总是这样,也是在无形地伤害叶宁。
她思忖片刻,道:“卓哥哥,我觉得有些事情你还是要先和宁妹妹说清楚,不然对谁都不好。你送我东西可以,我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但是你不能怕我不接受顺便送给叶宁,以前我们不知道她对你有心思也就算了,但是现在,你再这样做会让她很难过。”
她看向他,认真地道:“有些话,我也要和你说明白。我和傅朝寻已经情定终生了,我和你不会再有可能。在我心里,你是我兄长,就像元恒哥哥和元萧哥哥那样,我很感谢你的诚意,但是恕我不能接受你。以后若是你还愿意把我当做妹妹,我还会像从前一样待你,不会刻意躲避你,你要是觉得不自在,我们也可以永远不见。”
永远不见。
清晨格外地冷,说话时还飘着雾气,叶卓试想过很多次她拒绝的话,但是真的听到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他全身就像僵住了一样,哪哪都动不了了。
他拿着发簪的手一直僵在半空,过了许久才叫了一声“妹妹”。
叶元倾觉得与其让他不断的探索希望,还不如直接断了他的念想,他也该回禹国了,就让时间帮他冲淡忧伤吧!
她又道:“你应该知道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我想卓哥哥也不希望我和喜欢的人分开,然后一直痛苦吧!”
感情就是如此,既然选择去喜欢,就要做好受伤害的准备,没有人有责任为你的感情负责,相爱就在一起,不相爱就不必纠缠,她希望叶卓能明白这个道。
叶卓始终都未说一句话。
叶元倾也不想再多言,行礼后就离开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京城里的鞭炮声早已不绝于耳。
将军府和太师府门前也开始放起鞭炮,小丫鬟们开心的给周围的孩子撒糖果,府上的公子小姐凑到一起点灯笼。
叶元倾和叶宁负责点灯笼,哥哥们则负责把点好的灯笼挂到树上去。
他们在太师府挂完灯笼又去将军府挂,把两个府都挂的灯火通明。
天上突然飘雪了,光影灼灼下特别漂亮。
几个人开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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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院门外堆雪人,他们堆了一排的雪人,个个都有姓名,里面还有一个叫傅朝寻。
叶宁在叶卓那个雪人下面用树枝画上他的名字和一个笑脸,对他说:“二哥哥,你去禹国以后,京城里下了好几场大雪,那天我和元倾姐姐在门前堆了四个雪人,其中一个就是你。那时候我还问元倾姐姐,我怎么那么想你呢?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没多久,你就真的回来了,妹妹见到你,真的很激动很激动。以后,无论卓哥哥在什么地方,是什么身份,在我们叶家,永远都有你的位置,宁儿也希望,卓哥哥永远都是那个会疼人的善良人。”
会疼人的善良人。
雪越下越大,落在她的头上,她的眼睫上,在白茫茫的雪景下,她看起来就像一只闪闪发光的精灵。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单纯可爱的姑娘呀!她配的上世上最纯真的爱情。
不知何时起,他的鼻子已经酸了,内心的复杂比任何时候都要浓。
当他准备为爱就此一搏的时候,上天却偏偏让他最舍不得伤害的人喜欢上了他。
渐渐地,他的执念被动摇了。
他伸手接了一片雪花,握在t?掌心里,再打开,雪花已经化了。
有些感情或许就像雪花吧!虽然很美,但是稍微有点温度就会融化。
“叶宁!”他团了一个雪球,叫了她一声。
叶宁转过身来,喊了一声“二哥哥”,接着只听“啪”的一声,雪球砸在了她的身上。
她瞪眼愣了愣,立马团了一个雪球砸回去,仰着小脸道:“二哥哥,你竟然砸我。”
她叫叶元倾:“元倾姐姐!二哥哥欺负我,你快帮我砸他。”
“好嘞!”叶元倾团了一个雪球跑过来。
叶卓见两个人气势汹汹地要开战,转身就跑。
叶宁和叶元倾捧着雪球在身后追他,叶宁边追边喊着:“二哥哥你胆子大了,竟然拿雪球砸我,今天我要让你好看。”
“啪!”
一个大雪球砸在了叶卓的脸上,乐得叶宁哈哈大笑。
漫天风雪中,几个人开始一边追逐一边嬉笑,就像小时候住在叶家大院里一样,每到大年三十,大家都会在院子里打一场雪仗,那时候,叶卓总是被砸的最惨的一个。
这场雪很美,对叶卓来说意义不凡。
——
偌大的亲王府里格外地冷清,烟花炮竹没有点,连院中的灯笼都是灭的。
二十几年来,亲王府一直如此,每到过年这两日府上均是一切从简。
时下周围府邸的鞭炮齐鸣,显得亲王府更加冷清。
今日一大早傅亲王就差人到大寺通知傅朝寻,说今天让他早点回府,晚上一起吃年夜饭。
为了这顿饭,即便手中的事情麻烦,傅朝寻也提前处完了,他快速回了亲王府,先是洗漱了一番,然后换上卫知提前给他准备好的新衣服。
卫知比他还兴奋,一边帮他着,一边笑道:“待会儿公子到了殿里先给王爷行礼敬茶,吃饭的时候多看看大公子怎么做的,能不说话的时候就少说话,以免说错了搞得气氛尴尬。卫知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礼物,都是根据大家的喜好准备的,到时候你看看他们有没有互相送礼,若是送了,你叫我,我再把礼物拿过去送给大家。”
卫知就像一位老母亲,贴心地嘱咐着。
傅朝寻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穿好衣服在镜子前照了照,他今天比以往都要精神。
一切准备完毕,他和卫知去了前院。
前院里很安静,院中的灯也是昏暗的。
管家见他过来,迎上前来,道:“公子先到殿里坐着,王爷还要晚一点才能到。”
傅朝寻不了解他们以往怎么安排的,今年能邀请他,他已经很满足了,他点着头,进了大殿。
傅呈延和傅峥临已经在殿中坐着,见他进来,也没打招呼。
傅朝寻看了看偌大的餐桌,不清楚自己坐在哪里比较合适。
他思忖一会,走到傅呈延的一旁坐下来。
傅峥临见亲兄弟坐在了一起,眉头皱的更紧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三兄弟难得凑到一起,却神色各异,各怀心事。
殿中安静了好一会,傅峥临突然问傅朝寻:“三弟何时把元倾姑娘娶回家?”
第64章 第 64 章 “你若是再敢靠近她……
傅峥临, 外人面前温润儒雅的贵公子,父亲面前乖巧懂事的二儿子,亲王府三子中最受宠的一个, 也是吏部尚书的外孙。
他外祖父梁氏一族世代为官, 前朝时期曾与温家被誉为京城之中最大的两个家族。
梁家人员众多,家中官员也多,上到朝中大臣,下到地方小官,都有梁家的人。
梁家人很聪明也很低调,近年来因为温衍的舅舅梁珂多次拐骗幼女一事风评非常不好。傅峥临的祖父也是个狡猾的人,和王妃很像, 表面温和善良,实则野心很大又嫉妒心极强。
当初傅朝寻的母亲刚过头七, 王妃就用一些特殊手段火速上位,然后带着她的庶子傅峥临在亲王府里一飞登天。
傅朝寻从来不会去评判父亲对王妃的宠爱,毕竟母亲已经去世,父亲也需要继续生活, 重新爱上一个人并没有错,只是, 王妃和她娘家的人野心很大,总想为身为庶子的傅峥临争取一些嫡长子的权力。
这些年,若不是父亲拿着傅朝寻的功劳去提携傅呈延, 也许将来的亲王府都是傅峥临的。
傅峥临从小就看不惯亲兄弟俩坐在一起,会让他觉得自己在亲王府的地位受到威胁。
三兄弟在同一个屋檐下活了二十多年, 彼此都了解一些对方的心思,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是由父亲压着, 平日里都不敢造次。
时下,傅峥临突然提起叶元倾,神情里还带着一些挑衅,让傅朝寻极其不舒服。
傅朝寻冷眼看他,并没有回答。
傅峥临铁了心想聊聊这个话题,又继续道:“三弟和元倾姑娘的爱情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三弟连叶元倾的青梅竹马温大少爷都能挤走,说明不是个寻常人。如今,你升官加爵,和叶元倾身份上也算配的上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们二人为何一直不成婚?难道只是一时冲动,已经没有了激情?”
傅峥临长相温和,多有几分书生气质,但是说起话来却非常尖酸刻薄。
这么多年了,因为傅朝寻了解他的为人,早已习惯。以前他说什么他都不会在意,但是他今天提起叶元倾他就在意的不行。
傅朝寻看他的眼神愈冷,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哐当”一声甩在桌子上,冷声道:“我们的事情,无需你来操心。”
傅峥临这个时候提起叶元倾很明显是在刺激他。
傅峥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匕首,挑唇笑了,道:“不好意思,我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祭奠这两日,是不宜提起婚嫁的。”
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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