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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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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老夫人高兴了没到一日,就被沈康气得险些又厥了过去,沈康跪在她脚边,她怒气冲冲坐在椅子里,用拐杖去戳沈康的肩膀:“你这个不争气的蠢货,你喜欢姑娘赤子,外头什么样的没有,那方小姨娘又不是天仙下凡,你偏要去惹她!”

方小姨娘在外间跪着,听见里间传来的骂声,哭得泣不成声。

刘姨娘不敢贸然进去,只能扶着方小姨娘的肩膀不断安慰。

里间老夫人泪流满面,沈康跪在地上扶着头道:“祖母,孙儿不孝,是孙儿喝醉了酒犯糊涂,可是方氏无错,肚子里的孩子无错啊,祖母!”

老夫人恼羞成怒,连连用拐杖杖打沈康后背,沈康闷声不吭受着,外头刘姨娘听见动静紧忙进来,扑过去护住沈康,劝道:“老夫人息怒啊,莲小姐已经受了重罚,康少爷不能再出事了,咱们府里就指望着他了。”

老夫人跌坐回椅子里,含恨道:“你真真是不中用!你但凡有沈容半点心计也不至于如此!”

沈康哭着笑了起来:“我自是不如他的,我什么都不如他,他已经拥有了所有的一切,而我却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祖母!孙儿也不想活了,这个世道对孙儿太不公平了,如果一切重头开始,一切拨乱反正,孙儿是不是能过上另一种人生。”

老夫人合上了眼,苍老的脸上泪流纵横,眼泪划过沟壑般斑斑驳驳的皮肤,一滴滴落在衣摆上,她垂下脑袋,咬着牙道:“等怀荫回来,即刻叫他来见我。”

方小姨娘断断续续哭了一上午,沈康听得心烦,可想起她肚子里的孩子,心肠又禁不住柔软了起来。

沈怀荫近来虽去了参谋院任职,但官员升迁贬斥都是常有的事情,只要宰相之位一日空悬,谁都说不准他是否还会官复原职,故此他去了参谋院也不曾有人安排他事务,多半都当他是个闲人,等着看朝廷的风向。

沈怀荫每日早起去上朝,晌午便回来了,今日刚回来就被请去老夫人的院子里,老夫人神色疲惫,沈康与方小姨娘齐齐跪在地上,一个神情沮丧,一个眼泪汪汪。

沈怀荫一看便知事情不妙,立刻质问沈康,问清楚后暴跳如雷,连着扇了他许多巴掌。

方小姨娘连忙要去护他,刘姨娘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老爷别打了,老夫人已经狠狠打过他了,再打人就没了。”

沈怀荫垂泪坐在椅子里,愤恨道:“你这孽障!”

刘姨娘用纤纤玉指捂住胸口,垂首啜泣,含泪道:“老爷,康少爷怎么教训都不妨事,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可如今小姨娘的肚子等不及了呀。”

沈怀荫厉起眼,脱口而出道:“把孩子打了就是!有何等不及的!”

刘姨娘目光一滞,竟是露出了哀伤至极的表情。

沈康暴怒,他直挺挺跪在沈怀荫面前,昂首挺胸道:“不能打!父亲,这是我的儿子!我要保护他,就像您保护我一般!”

沈怀荫恍惚间回过神来,他躲闪着刘姨娘的目光,敛了些怒气,缓缓说:“我说些气话罢了,这孩子新沈,也是我的孙儿!”

沈康俯下身磕了个头。

沈怀荫长长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无力,问道:“这件事有几人知晓?”

刘姨娘用绢帕擦了擦眼角泪水,柔声回道:“妾身叫小姨娘换了侍女的衣裳,请了不相熟的郎中来把了脉,除此之外就只有她近身侍女小花知道。那小花是个老实的,想必不会往外说。”

沈怀荫又瞪了沈康一眼,抬脚将他踹在地上,发了顿火方说:“把这小姨娘送去庄子上生养,等孩子出生再抱回来,就说是康儿外室生的,至于这小姨娘,寻常容儿也不放在心上,想必也不妨事,以后就在庄子里过活吧。”

方小姨娘抽噎不止道:“那岂不是奴婢以后要与孩子骨肉分离。”

沈康从地上爬起来,又跪到沈怀荫面前去,哽声道:“父亲,我乃庶出,在外面已经被人瞧不起,他是外室生的,日后还能有什么好出路?难道要让他像我一样,一辈子都窝囊度日吗?”

沈怀荫咬牙道:“孩子抱来之后,你可以记到贾千怡名下,这般他就是嫡子,难不成你还要纳了这小姨娘?”

沈康死死拧着眉,倔强道:“贾千怡这般自私自利,若是孩子给了她养,她又能对孩子好到哪去!”

几人争吵不止,老夫人用拐杖敲了敲地,冷声道:“不必送去庄子上,也不必给谁养,这既是方小姨娘的肚子,自然该沈容来养。”

方小姨娘噙着眼泪道:“可是老夫人,奴婢只委身于康少爷一人,从不曾与容少爷同房。”

老夫人怒瞪她一眼,沉声道:“以前没有,以后可以有,你如今不过两个月身孕,你与他同房之后,八个月早产也是有的,到时候孩子仍由你养着,你继续住在相府里。”

众人静默不语,目光怔怔望着老夫人。老夫人紧紧绷着脸,端坐在长榻上的模样仿佛一座高山,沉稳又坚毅,她慢慢开了口,稳稳道:“你不是想要拨乱反正,这便是机会,赵念安善妒,无子又不纳妾,自是不愿意看到姨娘与孩子住过去,这是三全其美的办法,你们既不用与孩子骨肉分离,也不必让孩子今后吃苦,沈容也可以有子送终。”

沈康眼神悲恸,他跪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老夫人,苦涩道:“如此,孩子岂不是只能叫我大伯。”

刘姨娘眼神沉静望着老夫人,这老夫人比她想象得还要下手毒辣。

沈怀荫亦是目光沉沉,他端坐在太师椅里盘算得失,方小姨娘的事情一旦败露,沈康必然身败名裂,老夫人此计虽是铤而走险,但只要成功,就能保万无一失,康儿的孩子能成为嫡孙,容儿也可有人颐养天年,这怎么看都是互利互惠的一计。

老夫人幽幽瞟了沈怀荫一眼,见他沉默,便是知道他同意了,她不会沈康怔怔的目光,自顾自说道:“马上就是中秋节,我叫人把沈容单独请来,请他在相府里宿一夜。”

方小姨娘一脸为难,扭扭捏捏地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垂下眼,低声道:“寻一些蒙汗药来,糊弄过一夜,等他睡醒一口咬定你已与他同房,你是他的小姨娘,与他同房自是所当然,他只能认,再过一个月才告诉他,你怀有身孕。”

刘姨娘眼神迟疑道:“可容少爷身边的兆喜与他同进同出的,总是不好打发。”

老夫人拔高声音道:“打发他作甚?等沈容进了屋,直接找人绑了扔去柴房,我老婆子要见孙儿天经地义,想要抱重孙也是天经地义!难不成他一个大男人还因为被一个小姨娘睡了一晚闹得天翻地覆?简直笑话。”

沈康低着头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没想到,我沈康的儿子,竟然要认沈容为父,老天爷,我沈康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要如此戏弄我!”

沈怀荫俯下身抱住他,感同身受般流下了眼泪。

*** ***

中秋这一日,沈容随赵念安入宫赴宴,赵北辰刚封了王,春风得意,四处与人敬酒,赵念安喝了两杯便不愿与他喝,沈容亦是不肯,撩起袖子掩着脸,作拒绝状。

赵北辰幽幽看着他,见他只两杯下肚就醺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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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甚是有趣,绕过桌子,从赵念安面前挤过,非挤到两人中间坐下,搂着沈容肩膀拿酒杯劝着他再喝。

两人一席的椅子坐了三人,赵念安被挤得站了起来,一脸无奈看着赵北辰,赵北辰大剌剌坐了他的位置,拥着沈容亲热劝酒。

沈容撇过头看着赵北辰亮晶晶的眼眸子,无奈端起酒杯与他对饮了一杯。

赵北辰如此便高兴了,端着酒杯又去了别处。

赵念安坐回椅子里,闷闷叹气道:“真是个酒鬼。”

沈容淡淡道:“算了,他孩子气,由他吧。”

赵念安一脸不高兴道:“你倒是疼他。”

沈容抬起眼睑看着他,凑近他耳边低声哄道:“你这小醋坛子,什么人的醋都吃,又不是不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他说罢衔起赵念安的手指捻弄摩挲,在檀木桌下与他十指紧扣。

赵念安蓦然红了脸,抿着笑垂下头去,又稍稍掀起一点眼帘,用盈盈目光望着他。

沈容心念波动,只是想起一会儿还要去见老夫人,不免又觉得心情烦躁。老夫人派人来请了他几次,去年老夫人七十大寿风光大办,今年生辰他都不曾回去探望,只备了份礼叫兆喜送了过去。

老夫人说只与他两人吃块月饼说说话,无论多晚都等他,沈容的心也不是秤砣做的,便是看在老相爷的面子上,也得给老夫人留些余地。

宴席结束后,两人同乘马车先回了王府,沈容下了马车与赵念安作别,站在原地望着他进门,临进门赵念安又跑了回来,攥着沈容腰间衣裳道:“你不要留太晚,早些回来陪我,你与祖母有什么话好说的,中秋节应该陪我说话才是。”

第122章

沈容倏地笑了,拥了拥他,缓缓说:“从这里坐马车去侍郎府只需要一炷香的工夫,你坐轿子回后院需要两刻钟,等你回了后院再坐轿子回角门,那时候我也该回来了,你便接了我一起再回去。”

赵念安噗噗地笑了几声,又连连打了哈欠,疲懒道:“那我岂不是一直坐在轿子里,可得给轿夫好多赏银呢。”

沈容笑了笑道:“回去就睡吧,时辰不早了,我去去就回,不必等我。”

赵念安颔首,又与他亲热说了会儿话,方依依不舍进了门。

眼看着他没了身影,沈容才回到马车里,由兆喜驾着车往侍郎府去。

侍郎府外管事候了一整夜,临近亥时才把沈容候来,沈容与兆喜一道进了门,马车由府里的侍从驾去了马厩,等沈容走远了,管事将门合起来,紧紧上了门栓。

刘姨娘自阴影角落里走出,沉着脸问道:“都吩咐下去了吗?”

管事弓着腰道:“都吩咐了,近来皇城中盗匪骤多,深更半夜谁来敲门都不让开,不懂事的也都赶回了房,叫他们闷头睡觉听见任何动静都不许出来。”

刘姨娘勾着唇道:“是啊,谁家正经人中秋节不在家睡觉,跑来别人府里敲门,定是贼匪装成良民哄着开门,咱们可得注意了。”

那端,沈容与兆喜由侍从引着往老夫人院子里走,小路上静悄悄的,只侍从与兆喜各提了一个灯笼,摇曳着鬼火般光亮。

沈容淡淡问了句:“人都去哪儿了?”

那侍从虽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人,却也不知道许多,只知今日要绑了兆喜,其他都不清楚,听问,便老实回道:“府里许多奴才日前都被打了屁股,如今还未痊愈,老夫人叫着多休息,又是中秋节,便早早都歇下了。”走了几步又说:“老夫人甚是思念容少爷,想与您单独见见,也怕人多惹您烦心。”

沈容点点头,并不说什么,随着侍从进了小院,一路穿过摆满鲜花的院堂,又经过供着佛龛的香火堂,然后才来到主屋门口。

老夫人拄着蛇头杖站在门口,目光沉沉望着地堂,夜色朦胧下,那根榉木制成的拐杖在月光下仿佛现出了原形,阴森地吐着蛇信子,将那充斥攻击性的目光深藏于阴暗之中,静静等着沈容靠近,给予致命一击。

老夫人听见脚步声,豁然抬起眼去,脸上瞬间出现激动又慈祥的笑容,她展开双臂,迈着苍老的腿急急向沈容跑去,声音哽咽道:“容儿,你来看祖母了。”

沈容眼神动容,他快走两步,抬手扶住老夫人,恳切道:“祖母在里面等就是了,何必站在外面。”

他扶着老夫人往屋子里走,侍女掀开帘子请他们进去,转身又去沏茶。

外间里,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木桌,两人各坐一边,沈容端着手一时间没有说话,他沉沉看着桌上两碟子月饼,圆如月盘掌心大小的月饼,饼皮用刻了‘月团’二字。

沈容自嘲般笑了笑,月圆人团圆,月圆人团圆

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含着泪道:“容儿,祖母知道你心里有些怨气,是我娇惯了康氏,纵得她无法无天,从前她就与你母亲不睦,如今又与安亲王不睦,是她的错,也是我的错,祖母向你赔罪,向你赔罪”她忽然扶着椅子站起来,朝着沈容躬了躬身体,喃喃诉说着自己的过错。

沈容起身扶她坐下,微微叹着气道:“祖母辛苦,孙儿心里知道,祖母放心不下这座宅子,放心不下祖父创建起来的基业,孙儿明白你的苦心。”

“你明白就好,祖母不指望你消气,不指望你与怀荫与康氏和解,但是至少,咱们祖孙两人,今后能否重归于好,祖母也想好好看看你,你如今长大了,长进了,祖母想多看看你的脸,记住你的模样,黄泉路上才能与你祖父提起你。”

沈容咬着嘴唇,忍住心中落寞,许久他颔了颔首道:“孙儿日后多来看你。”

老夫人喜笑颜开,她将装着月饼的碟子推到沈容面前,含笑说道:“咱们来吃月饼吧。”

沈容用手捻起那块月饼,余光瞥见老夫人焦灼的眼神,他缓缓放下月饼,对着老夫人笑道:“祖母,孙儿今夜饭菜用的多了些,如今吃不下许多,您也上了年纪,月饼甜腻,不该多吃,咱们分着吃吧。”

老夫人忙拦住他道:“月饼怎能分着吃,那岂非不团圆了。”

沈容扑哧一笑道:“祖母记错了,是梨子不好分着吃,月饼本就该一家人一道吃。”他不等老夫人制止,将月饼掰成两半,一半递给了老夫人,亲热道:“祖母先吃,孙儿再吃,如此才规矩。”

老夫人笑笑说:“咱们祖孙俩还说什么规矩,你先吃着,祖母先喝口茶润润。”她仰头看着外面,问道:“怎么还不上茶?”

老夫人催了几遍,侍女方端着茶过来,沈容揭开茶盖,里面是解腻的普洱,色重味浓,香气浓郁。

老夫人笑说:“知道你今夜定是好酒好菜,特意叫她们备了普洱茶,给你解解油腻,来,容儿尝尝这茶。”

沈容温温笑着,他转头看着老夫人的眼睛,那双眼睛明明笑着,却不见半点笑意,唇边的笑容似是快要扬不动了,嘴角一点点地往下落。

沈容收回视线,看着手里的月饼,淡淡说道:“孙儿六岁那年的中秋节,祖母还记得吗?”

老夫人思忖了半晌,笑着摇头道:“祖母老咯,哪能年年的中秋节都记得。”

沈容苦笑道:“祖母怎么能不记得,那是祖父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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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第一个中秋,也是父亲拜相后的第一个中秋,父亲当日借口祖父丧期,取消了府里的中秋饭,叫各小院自己吃,中秋那日,孙儿四处不见他,找了他一下午,晚饭的时候找到了祖母这里,您与父亲康姨娘沈康四人正坐在一道吃团圆饭,孙儿也想进来吃,被沈康打了出去,我被他打破了脑袋,父亲像是没看见似的,只骂我顽劣,中秋节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待着,四处闲逛活该磕破了头。”

老夫人见他旧事重提,叹气道:“康儿那时候才八岁,他懂什么,你父亲也是不想小题大做,把事情闹开了难以收场。”

沈容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他抿着嘴,眼角缓缓落下泪来,嘴里却是淡淡道:“母亲是多余的,明明是你们把她骗来了相府,却觉得是她抢走了康氏的名分,我也是多余的,我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她身体的一部分,生来就抢走了沈康的一切。祖母,若是我不曾考中探花,不曾光耀门楣,永远窝在侯府的后院埋头读书,您还记得世上有我这个人吗?”

老夫人含恨敲打着桌子,哽声道:“沈容啊,你究竟为何,什么事情都要闹个明明白白,什么事情都不肯吃一点亏,你总说你自己,但你何曾想过,康儿又何错之有!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就不能忘了吗?!”

沈容的眼泪就像流干了一般凝固在脸上,他扶着额头痴痴地笑,笑得似是魔怔了一般,充满了颓唐之气,他笑停了方道:“即便我忘了又如何,忘了,总还有新鲜的来,月饼有毒,还是普洱有毒,依你的谨慎,该是两相皆有毒吧。”

老夫人大惊失色,却又不愿妥协,骤然板起脸道:“你纵使不喜欢我这个祖母,也不应该污蔑我谋害于你。”

“府里的人全都歇下了,正门口的管事侍从仆役全部换成了你小院里的人,连秣驷的车夫都是你院里的仆役。”沈容捂住脸,擦去眼角的泪水,“祖母,从今以后”

他未注意到身后黑影来袭,一根木棍就着他的后脑勺使劲敲了下去,沈容闷哼一声,眼前白茫茫一片,仿佛被人抽去了筋骨,身体无力倒在了桌面上,老夫人吓得大叫一声,颤巍巍站了起来,脚下一个趔趄又摔在了地上。

罗大石沉着脸看着老夫人,冷冷道:“事情已经败露,既然如此,不如打晕了他,老夫人要做什么继续做。”

老夫人喘着气看着一动不动的沈容,心里又慌又急,一瞬间整张脸憋得通红,仿佛是要中风了一般,身体摇摇欲坠不由自己控制,半晌她颤抖着举起手,指着沈容道:“快扒了他的衣服,把他扔到屋里去。”

门外兆喜听见动静,正想进去看看,突然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十几个仆役,手里拿着棍棒麻绳,二话不说围了上来,兆喜暗道不妙,他虽会些拳脚工夫,但到底不是方德子这般正经习过武的,必然敌不过十几个粗壮大汉,他一边抵抗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少爷!少爷!快跑!少爷!”

兆喜被按倒在地,叫唤声被一块破抹布堵住,他被迫匍匐在地,只能仰头看着房门,嘴里发出呜咽喊声。

沈康与沈怀荫在侧屋悄悄看着,沈康心急如焚道:“兆喜是被制住了,但不知道里面如何了。”

沈怀荫道:“就算是动了粗,只要过了今夜,一口咬定他们同过房,你的脑袋就保住了,你记住,从此以后,无论何时你都不能承认这个孩子是你的。”

罗大石扛着沈容去了里间,他将沈容扔在床榻上,对怯怯站在一旁的方小姨娘道:“过来帮我一起扒了他的衣服。”

第123章

罗大石粗鲁地扒开沈容的衣襟,扭头催促方小姨娘道:“赶紧脱了他的靴子。”

方小姨娘手足无措,慌张去抬沈容的脚,两人合力将沈容的外衣与鞋子都脱了干净,又将中衣也脱了只留了一条亵裤,罗大石正欲去脱亵裤的时候,院子里传来喧闹声。

方小姨娘吓了一跳,着急问道:“是不是兆喜挣脱了?”

罗大石沉着脸道:“你把衣服脱了躺进被子里,其他事情不必你操心。”

方小姨娘苦着脸,磨磨蹭蹭去解自己的衣带,见罗大石站着不动,她羞红了脸道:“你还不出去?”

罗大石黑着脸看了她一眼,正欲离开,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阵窃窃的奚笑声,他与方小姨娘猛然抬头看去,纱帘后隐约站着一个男子,身躯高大颀长,环着手臂靠在门廊上,透过薄薄的帘子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罗大石赫然一惊,抄起手边木棍向那人打了过去,木棍刚触碰到帘子,那人轻巧地闪了下身,避开罗大石的攻击,穿过纱帘跃至罗大石身后,一击刀手打晕了罗大石。

方小姨娘大叫一声,抱着半露的香肩尖叫道:“快来人呐!”

万常宁哈哈大笑,方小姨娘跟见了鬼似的往外跑,万常宁也不追他,大步流星走到床榻前,在边上坐下来,他拍拍沈容的脸,叹着气道:“既然知道是鸿门宴,何必还叫人打一闷棍!蠢货!”

万常宁见他不醒,叫了人来守住这间房,又叫人去请太医,从一品林户院院史被人敲晕了,那还得了,可不得敲锣打鼓闹一场。

王府里赵念安坐在圆凳上等沈容回来,不小心打了个盹,醒来已是寅时,他久等沈容不归,连忙换了衣裳,叫方德子亲自备车去侍郎府接人。

等到了侍郎府门口,大门敞开着,里面灯火通明,侍卫们整齐划一举着火把,一路延伸到老夫人的院落中。

赵念安见到这般场景就知道坏事了,拔腿跑着过去,只见万常宁着一袭黑衣,坐在板凳上吃花生,周围绑了一地奴才,连沈怀荫等人都被绑了起来,尽数被塞住了嘴,只有老夫人尚且给了她一点颜面,叫人暂且关到了房间里去。

赵念安急得满脸是汗,气喘吁吁问道:“沈容呢?”

万常宁指了指房间里头:“睡着呢,太医来看过了,差点就被闷棍敲死了。”

赵念安眼前天旋地转,他跌跌撞撞冲进去,见沈容好端端坐在床头,兆喜正在伺候他吃汤药。

赵念安呜咽一声就嚎啕哭了起来,沈容吓了一跳,连忙闷了汤药,招呼他过来。

兆喜端着空碗退出去。

赵念安扑进沈容怀里,哇哇大哭道:“万常宁说你要死了。”

沈容将他搂在怀里,轻抚着他的后背,哄着他说了许多好话,哄了许久都哄不好,倒像是赵念安生了病似的,发着倔脾气。

沈容拿他没办法,抱着他安静坐了一会儿,许久方听赵念安说道:“你既知道要出事,怎么不叫我来,倒叫了万常宁来?”

“也不能每次都叫你唱白脸,以后我来唱白脸,况且”沈容苦笑道,“我竟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是我沈容小人之心。”

赵念安复又抱紧他,眼神哀伤落寞。

沈容掀开被子笑道:“我们出去吧。”

赵念安闷闷点头,扶着他往外走。

陈夫人知道又闹开了,饶她再不事,到底还是正室夫人,被侍女叫醒后,急忙换了衣服匆匆过来,见院子里绑倒了一地人,连沈怀荫和沈康也被绑着,吓得站去角落一声不敢吭。

刘姨娘一早避了起来,此刻才装作姗姗而来的模样,惊叫一声,与陈夫人站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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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从里面出来,见沈怀荫与沈康被绑着,叹叹气道:“表兄,放开他们吧。”

万常宁不在意地摆摆手,底下侍卫解开两人的束缚,沈怀荫与沈康从地上爬起来,自己拉掉嘴里的抹布,沈怀荫恼羞成怒道:“沈容!你简直大逆不道!如今连父亲也敢绑起来!你不忠!不孝!不义!”

沈康抬手指着万常宁,怒喝道:“万常宁!你深更半夜带人闯入府中,还将我等绑起来,你还有王法吗?”

万常宁挑眉道:“我敲了门,管事请我进来的,恰好碰见你们伤人,我在其位谋其职,自然要办事,这院子里的人绑了兆喜,打了林户院院史,哪一个逃脱得了干系?”

身旁一位穿褐色衣袍的白须老者走上前,含着笑说:“老爷,老奴夜半解手,恰听见敲门声,似是小侯爷的声音,就开了门请他进来了,小侯爷所言属实。”

刘姨娘心中一惊,怎么是这姓张的老头,这老张头在相府里住了好几十年,不过是前院扫地的仆役,连个管事都不是,居然是沈容的人。到底是万氏有手段,这偌大的相府里总有几个忠心耿耿的老奴。

沈容眼神波澜不惊道:“沈康,你同我讲王法?太医已经来过,茶里月饼里都有蒙汗药,你们又是何居心?”

众人在院子里说话,老夫人在房里撞门,她一把年纪豁了出去,倒退几步用力扑向门,侍女拦不住她,哭着喊着叫门外侍卫开门,万常宁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将门打开,老夫人半条胳膊都麻痹了去,几乎是由侍女扶着拖走出门外,她拄着拐杖撑着地,声音却嘹亮高亢,扯开了嗓子说:“蒙汗药是我叫人下的!你成婚一年半,安亲王既不给你纳妾,又不准你见小姨娘,我老婆子想要抱重孙子有错吗?!”

沈容倏地笑了,他端着手站直了,居高临下望着佝偻的老妇,凉凉道:“祖母,太医来时我请他给方小姨娘把了脉,她已经有两个月身孕,这倒是快的很,看来这重孙已经到了肚子里。”

老夫人面色一沉,往侍女身上倒了过去,沈怀荫与沈康立刻上来扶她,紧张地查探她的情况,沈怀荫恼怒道:“沈容!有什么不能好好说!你非要把祖母气死才高兴吗?”

赵念安听见方小姨娘有孕,立刻咣了火,咬牙切齿道:“那小姨娘在哪里!把她给我带过来!”

院落中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吱声,连老夫人都慌了神,心肝脾肺肾像是突然病了,尽数都在绞疼。

陈夫人茫然无措,抬步走近沈容,下意识问道:“那小姨娘当真有孕了?两个月了?”

沈容瞟了她一眼,眼神冷冽道:“母亲,事已至此,您就不要再管这堆烂摊子了,这些事情与你无关。”

陈夫人心中仓皇,她微微抿着唇,眼神复杂看着沈怀荫。

沈怀荫大喝一声:“陈氏!你与他说什么废话,还不过来扶着母亲!”

陈夫人犹豫了半晌,迟缓着脚步走了过去,扶着老夫人的胳膊,捧着她的背让她倚着自己。刘姨娘也速速走过去,拨开沈康,搀扶着老夫人。

侍卫将方小姨娘带来了院堂,小姨娘哭倒在地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一见赵念安就跪爬着向他过去,啼哭着喊道:“奴婢知道错了,安亲王,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安亲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的孩子啊,安亲王”

方德子与兆喜一把将方小姨娘按住,迫使她跪在原地,赵念安咬着牙走去她面前,愤怒道:“这孩子是谁的野种!说!”

方小姨娘惊恐看着他,踌躇半晌却是道:“是、是容少爷的。”

老夫人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这种事情到底是说不清楚的,只要方小姨娘咬死了是沈容的孩子,纵使沈容自己明白,但旁人不清楚他们房事,这个哑巴亏他只能自己吞下去,至于那方小姨娘事后会如何,那又当另说。

方小姨娘心中害怕至极,但她心里也曾盘算过一番,今日事情若是顺利,她与孩子都能活下来,荣华富贵也手到拈来,若是不顺利,她只能搏一搏,咬死了是沈容的,若是她诚实交代了,那便必死无疑。

赵念安瞥见沈怀荫脸上那倏然松快的表情,冷冷一笑道:“好啊,你既然不肯说,来人!给我剖开她的肚子,把孩子抱出来,我亲眼瞧瞧长得像谁!”

方小姨娘惊叫连连,沈康慌乱无措,忍不住大骂道:“你还有没有人性!你简直是杀人如麻残忍至极!饶你是亲王,如此暴戾,也须得去刑部问罪!”

赵念安嗤笑一声,幽幽抬起眼看着他道:“我何时说要杀这小姨娘,不过抱出来看看罢了,看完了再塞回去便是。”

老夫人拔起精神,用拐杖点了点地:“胡闹!胡闹!她才两个月身孕,孩子都还未成形,哪里看得出来啊,作孽啊!”

赵念安挑眉一笑道:“祖母是做过郎中还是当过产婆?你又懂什么?”

他复又冷下脸,对着方小姨娘喝道:“剖开肚子查验和浸猪笼你选一个!”

方小姨娘哭得满脸水渍,脑袋上沾满了凌乱的青丝,她无力般大喊道:“是康少爷的,是康少爷的。”

沈康愤恨大怒道:“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少来攀扯!一会儿容少爷一会儿康少爷,嘴里没一句真话!”

刘姨娘蹙起眉嫌恶地看了他几眼。

沈容勾唇笑道:“还真是祖母的重孙啊。”

老夫人痛哭流涕,她松开手里拐杖,朝着沈容跪了下去,七十多岁的老夫人满面悲容哀求不断道:“容儿啊,你究竟要如何才能罢手,才能放了我们沈家,这场闹剧够了够了”

沈容看着她哀痛欲绝的脸,心中愁苦,叹了口气道:“方德子,搬椅子来。”

第124章

老夫人闻言心中恍然平静了一些,她垂头抹着眼泪,被身旁儿孙扶了起来,缓缓说道:“容儿啊,祖母知道你受了委屈,咱们有话好好说啊,天大的事情咱们都能解决。”

方德子搬了张太师椅至院堂中。

沈容牵着赵念安走到椅子前,按着他的肩膀坐了下去,对老夫人道:“好了,祖母,您可以跪了。”

老夫人猛然抬头看他,院落里被烛火照亮,那些忽明忽暗的光线幽幽落在沈容脸上,映出他嘴角诡邪又阴冷的笑容。

老夫人一记厥了过去,当真失去了力气,瞬间栽倒在地,饶是如此,沈容脸上也不曾有半点动容,老夫人迷迷糊糊被人扶坐了起来,用半开半合的眼打量沈容。

沈怀荫气急败坏,指着沈容的鼻子连骂了一刻钟,沈容似笑非笑看着他,却是不说话,尽由着他骂。

沈康大骂道:“沈容!若是祖母被你气死了,我一定亲自押你去刑部大牢,治你一个不孝之罪!”

赵念安冷笑道:“你以为你能全须全尾走出这里?你们不是喜欢扒衣裳吗?等天亮了,我就把你与这小姨娘一道,扒了衣裳游街示众!”

沈康面色大变,惊慌失措看着沈怀荫,慌不择路口出恶言道:“父亲,这小姨娘说的话不能当真,她肚子的孩子许是跟哪门子仆役怀上的,知道死路一条,赖到儿子身上罢了。”

方小姨娘泣不成声道:“明明是你喝醉酒强要了我,如今却赖我水性杨花,抱着我的时候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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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大佞臣》 120-130(第5/13页)

声声说喜欢,还骂贾千怡自私势利,说只有我对你最好,现在改口说我偷人,我是偷人,但是我只偷了你一人罢了!”

院堂里吵吵闹闹,陈夫人看得眼神木讷讷,她两个月不事,府里头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正当她茫然无措时,她父亲陈一言与她两个哥哥携着仆从匆匆进了院子。

陈夫人快速向他走去,低声问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陈一言沉着脸摆摆手,示意她别问,快步走到赵念安与沈容面前,恭恭敬敬行了礼,方说道:“不知沈院史深夜传唤下官有何指示?”

沈容作揖道:“晚辈沈容想请陈大人帮个忙,您是参谋院管户籍的侍郎大人,又是沈府亲眷中辈分最高的长辈,这件事情请您来办再合适不过。”

陈一言抱着拳摇了摇,温温说道:“沈大人请说。”

沈容淡淡道:“我要分家。”

“分家?”老夫人倏然清醒过来,瞪大了眼道,“不行!”

沈怀荫沉默了半晌,一挥手道:“分!现在就分!马上就分!这沈府里头我还是当家,你如果要分家,拍拍屁股自己滚,任何东西你都休想拿走!”

陈一言心中费解,分家与分祠不同,说白了只是分开单过,银钱上再不往来,许多人家的庶子有了家业后也都是分家出去单过,但孝顺父母祭祖拜祠仍是不变的。

陈一言虽有疑虑,但并不深思,只说:“怀荫如今是沈家家主,他同意你分家,自然可以分,只是这家业如何分,应当有个说法。”

老夫人颤抖着站起来想阻止,被沈怀荫一把推了回去,侍女们人荒马乱来扶她。

沈怀荫大步向前,怒视陈一言道:“你是不是老糊涂听不清我说什么,他要分家随他分,这里所有东西,一花一草我都不会分给他!”

陈一言面色铁青,仍是秉承着中立,淡淡说道:“分家没有这样的道,沈大人是沈府嫡子,本该继承家业,如今他要分家,也该分走大半,叫沈康离府居住,由他留下服侍长辈。”

沈怀荫冷笑道:“既是他要分家,自然是他应该滚蛋!别说家业,一个铜板我都不会给他,如今他靠着亲王耀武扬威,既然他喜欢做这个赘婿,就让他痛快地去做!他日被赶出王府大门一无所有的时候,别哭着回来求我!”

陈一言还要再说,沈容打断他道:“无妨,陈大人,我什么都不带走,包括这方小姨娘。”

众人瞬间看向他,沈容微微笑一笑,一派温润和善的模样,眉宇间没有一点愠色,只含着笑说:“还有一事,要劳陈大人帮个忙,昔日父亲母亲为兄长纳了两位妾侍,其中这位方小姨娘闹了乌龙,入错了籍,劳烦陈大人帮个忙改改,也算是拨乱反正了。”

万常宁大步上前,拉住沈容的胳膊,沉声道:“你当真什么都不要,还要替他们遮掩?”

沈容深深笑道:“一场祖孙,一场父子,一场兄弟,我沈容仁至义尽了。”

万常宁拿手点了点他,恨其不争道:“没出息!”

沈怀荫不再有话说,只睨着沈容冷冷哼了一声。

方德子命人抬来桌案,备上笔墨纸砚,亲自端来烛台,又叫人提上灯笼,请陈一言大人当下写契书。

老夫人坐在地上懊恼地大哭,连连骂沈怀荫畜生,沈怀荫毫不会,他犹然站在原地,梗着脖子催促陈一言,嘴里冷冰冰说道:“沈容,若你一早像今日这般兄友弟恭,知道为康儿绸缪,你我父子一场也不会闹到如斯田地。”

沈容温温笑着不回话。

陈一言写完契书,待两人落款按了手印,他方晾干了小心折起来,塞进袖口中缓缓说道:“沈大人,今日下官就带契书去户籍处亲自办,方小姨娘的疏忽下官也一并更正。”

沈容含笑道:“如此就谢过陈大人了,劳您深夜跑一趟,多谢。”

陈一言摆摆手道:“马上就天亮了,如此下官就先回去了。”

陈夫人上前扶住他道:“父亲,我送送您。”

陈一言满目悲伤望着陈夫人消瘦的身躯,忍着眼泪点了点头:“走吧。”

“慢着,陈大人,我也有契书要立,陈大人既然来了,就劳您再做个见证。”沈怀荫喊住陈一言,冷冷一笑道,“我要把沈康过记到陈氏名下!让他当嫡子继承家业!”

陈夫人倏地白了脸,摇摇欲坠险些倒了下去。

陈一言冷着脸,咬牙道:“你无嫡子,庶子所当然可继承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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