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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赵念安涨红了脸,手掌狠狠拍在茶几上,恼怒道,“沈容怎么可能养外室!沈容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们,要叫她们这般诋毁迫害!”
赵念安恍惚间想起沈容的过往,心中煎熬痛苦,眼泪一瞬间簌簌落下,他撩袖擦去泪水,哽咽道:“沈容对儿臣不知道多好,沈老夫人向来不喜欢他,如今打压不成还来冤枉他,父皇,皇祖母,你们一定要替儿臣做主。”
圣上懊恼不已,眼神忧郁道:“父皇早就与你说过,为人赤子不是好的归宿,无论是沈容还是这老夫人,这沈府里头一定有一方是吃人的老虎,你非要往里跳。”
赵念安揉了揉眼睛,含着眼泪道:“儿臣不后悔。”
圣上无奈至极,到底是老相爷遗孀,也不能由她跪着,见皇太后稳稳不动,圣上主动说道:“母后,不如请她进来说话吧,是非曲直,既然她要辩,就让她辩个够。若是沈容当真虚情假意,用计谋盘算朕的皇儿,朕也不能饶他。”
“不会的!”赵念安着急说道,“沈容不会的!”
圣上怒道:“你给朕闭上嘴,半个字都不许说!”
皇太后揉着额头道:“她既要见我,就让她进来吧。”
刘姨娘只陪着老夫人到了宫门外,待她被拦下后,老夫人由宫里嬷嬷搀扶着进了殿内。
老夫人不曾想过圣上也在场,她恭敬行了礼,举止间没有半点露怯。
皇太后并不叫起,反而厉起眼看着她,嗤一声道:“你既是来认罪的,哀家便不能赐你座。”
老夫人犹然跪在地上,沉声道:“臣妇有罪,不应坐,也不敢坐!是臣妇骄纵外甥女扰乱家宅,也是臣妇纵容孙儿恣意妄为,如今沈家家宅不宁,又牵扯到朝堂之事,臣妇不得不前来领罪!”
皇太后阴沉着脸笑了笑,她端着架子居高临下望着老夫人容颜,凉凉说道:“你的自罪书哀家已经知道了,你承认是你与康氏逼死了万氏,你又说沈容为母报复,虚情假意谋娶皇子为妻,你可有证据?”
老夫人言辞恳切道:“沈容十余年间一直有位深情互许的女子,如今正养在西市的宅子里,太后娘娘派人去一看便知,这是人证,沈容与该女子有一定情信物,摆在一只绘着鸳鸯的榉木盒子里,这是物证。人证物证俱全,请太后娘娘明鉴!”
皇太后不出声,只用打量的眼神望着老夫人。
老夫人含泪哽声道:“容儿多行不义已经走上了歪路,是臣妇这个祖母的失职,本是内宅后院的事情,可容儿为一己私欲,将安亲王牵扯在内,他如今身居高位,臣妇实在怕他将来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举,故拼了这条老命,也得将其拉回正路。”
赵念安几乎捏碎了手里的茶杯,他愤恨地看着老夫人,眼泪无尽地往下流,这就是她的嘴脸,明明要将沈容置之死地,却摆出了一副为他好的模样,真真是一位慈悲无私的祖母。
赵念安发泄一般砸了手边茶盏,泪流满面道:“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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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们任何一个人,是你们一次次迫害他,想将他逼上绝路!”
圣上拍了记桌子,怒道:“把沈容和那女子都给朕带来!劳什子榉木盒子也给朕拿来!朕要亲自审一审他是人还是鬼!”
皇太后责怪地看了他一眼,温温道:“沈容乃是从一品大员,他成婚两年都不曾纳妾,如今为了养外室押他进宫,如此大动干戈,传出去像什么话?明明是他自己不愿纳妾,如此这般,旁人还以为是咱们安儿善妒,不许他纳妾。”
圣上微微敛了些怒气,闷声道:“母后说的是,是儿子考虑不周。”
皇太后沉吟半晌道:“镇国公住在西市,他行事向来公道,口风也严实,派他去把宅子围了,将事情查清楚,咱们也别平白冤枉了谁。”皇太后看向老夫人幽幽说道:“既是沈老夫人大义灭亲,你也一并去对峙吧,是非曲直总得有个定论。”
老夫人叩拜在地,哽声道:“臣妇谢恩。”
赵念安忍住怒气,又把眼泪吞了回去,他擦了擦眼睛说:“父皇,皇祖母,儿臣要亲自去看一眼,儿臣相信沈容绝不会负我。”
圣上叹气道:“你既然想去就去吧,父皇也不希望沈容是狼心狗肺之徒。”
赵念安擦干净眼泪,怒瞪老夫人一眼,率先离去。
前行的侍卫早一步去通知镇国公,镇国公彼时正准备午睡,领命后立刻更衣向外赶,御前侍卫已经围住了西市那间小宅子,只等镇国公一声令下就冲进去。
赵念安下马车时,镇国公已经到了大门口,得知赵念安与老夫人在赶来的路上,特意稍等了片刻,同一时间御前侍卫已经去了安亲王府,押着王府内侍女侍从把那榉木小盒子翻找出来,此刻正在送来的路上。
沈康领着人在暗中观察,见侍卫团团围住了宅子,方才松了口气。他脸上露出兴奋且得意的笑容,喃喃道:“沈容的好日子总算到头了。”
第135章
镇国公命人直接踹开大门,领着侍卫往里冲,将沿途遇到的侍从嬷嬷都一并擒住,以防他们通风报信或是趁机溜走。
镇国公穿过垂花门,径直来到内院,兆喜恰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冬枣,刚准备偷吃,就被侍卫摁倒在地,手里的冬枣散落了一地。
镇国公捋着胡须走向他,沉着脸问道:“沈容沈大人在何处?”
兆喜一脸茫然,朝正房努了努嘴。
赵念安仰头看向那间房,房门紧闭着,门口无一人伺候。
老夫人由刘姨娘搀扶着从后面跟上来,她顺着镇国公的目光望向那道门,深吸口气道:“国公爷请进吧,今日无论孰是孰非,都该还安亲王一个公道。”
镇国公走到门前,亲自踹开了房门。
沈容正盘腿坐在蒲垫上,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他猛然抬起头去,见门前来势汹汹挤满了人,呐呐问道:“国公爷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赵念安冲进屋子里,四处察看,确定无人藏身,红着眼道:“国公爷您瞧,我就说是他们冤枉沈容,沈容才不是那种卑鄙小人。”
镇国公眯起眼,凉凉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沈容还未出声,角落里出来传来微弱却尖锐的狗叫声,一只长得像狐狸似的小奶狗突然窜了出来,挡在沈容面前向着镇国公大叫。
沈容一把将它捞进怀里,讪讪道:“这狗模样虽漂亮,却极凶悍,我将它养在这里训几日,等养熟了再带回府里。”
镇国公冷笑:“怎么,安亲王府还养不了一条狗?”
沈容轻抚着狗儿的毛发,微微垂着脸,羞赧道:“再过半月是夫人生辰,我想将这小狗训好了送给他。”他举起手边一件旧衣,笑吟吟道:“我每日拿些夫人的旧物来给它闻,如此它以后便不会冲撞了夫人。国公爷,你们到底为何前来?这般兴师动众所为何事?”
镇国公暂不出声,只用眼梢瞟向老夫人。
老夫人与刘姨娘皆大惊失色,她颤颤巍巍倒了下去,又紧紧扶着拐杖站起来,沉声道:“国公爷,方才这么多侍卫围着这宅子,想必是容儿已经收到了风声,把人藏起来了。”
沈容蹙着眉站起身,手里还抱着那小狗,他满面愁苦道:“什么人?什么风声?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镇国公不会他,吩咐侍卫将所有人押到庭院,他要亲自审一审。
赵念安幽幽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跟着镇国公去了庭院。沈容放下手里小狗,也跟着去了外面。
庭院里有七八人跪倒在地,皆是穿着粗布棉衣的仆役,其中属兆喜穿得最光鲜。
侍卫禀告道:“回国公爷,宅子里所有人都在这里,没发现年轻女子的踪迹。”
跪在地上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仆役,只有一位姑娘稍显年轻,她穿着绿色的棉袄,上头打了几个补丁,模样胆怯跪在地上,深深将脑袋埋了下去。
刘姨娘轻轻拍了拍老夫人的胳膊,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看向那位姑娘。
未等老夫人出声,镇国公已然察觉到了那名女子,他抬步走去,在那女子面前站定,冷着脸道:“你仰起头来,告诉老夫,你叫什么名字?在宅子里做什么活计。”
“小人、小人叫李画儿,是个厨娘。”李画儿仰着脑袋,一脸惊慌看着镇国公。
镇国公板着脸道:“厨娘?老夫瞧你姿色不差,你当真是厨娘?”他转头看向沈容,沉声问道:“她是厨娘?”
沈容露出苦笑:“这、这下官怎会知道,下官还不至于空闲到关心厨房的事情。”
镇国公看向兆喜,怒目道:“你来说。”
兆喜苦着脸道:“她是厨娘,是安王府里带出来的,这宅子原本空置着,老爷这几日过来训狗,小人便从安王府带了几人过来伺候,今日的午膳也是李画儿准备的。”
李画儿忙不叠说:“小人真是个厨娘,会做几个小菜,也会做些点心,在安王府里给大厨们打下手,寻常也做些粗活。”
镇国公蹲下身,凑近李画儿嗅了嗅鼻子,闻见她身上不曾有香粉味,倒是有股油烟味,他又叫李画儿伸出手来,见她掌心满是老茧,十分粗糙可怖,便不再起疑。
镇国公喃喃道:“真是个厨娘。”他狐疑地看着沈容,这人再不济也不至于同厨娘勾三搭四。
老夫人似是看出他的想法,眼珠子转了转,慢吞吞道:“容儿啊,这厨娘是否就是你情之所许的姑娘啊?祖母知道你性格平易近人,你喜欢厨娘出身的女子,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不能说出来呢!”
沈容突然蹙起眉,厉声道:“祖母慎言!孙儿知道自己不讨祖母欢心,您要冤枉孙儿什么都可以,只这一件事不行!孙儿与夫人情深似海,早已有过山盟海誓,我们之间的感情容不得任何人诋毁。”
侍卫又来禀报:“国公爷,四处翻找查看过,没有任何女子衣裳饰物,几件贵重的衣裳也都是男子制式,看身量似是安亲王的旧衣。”
镇国公幽幽看了老夫人一眼,负着手道:“老夫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老夫人冷笑一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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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杖敲了一下地,咬牙切齿道:“就算被人跑了,也不能证明老身所言为虚,国公爷不如审审这个兆喜,他是沈容的近身侍从,伺候了他十几年,与他同进同出,想必他一定知道实情!”
兆喜连磕了几个响头,惊慌失措道:“小人没有说谎,李画儿确实是厨娘,小人说的都是真的。”
“谁问你这个?”镇国公弯下腰,审视着兆喜的眼眸,冷声道,“你告诉老夫,沈容是非有一位情深几许的老相好?”
兆喜茫然道:“老爷寒窗苦读了十年,哪来的老相好。”
镇国公不愠不怒问道:“可这老夫人说他有一位惦念了许多年的女子,还与她交换了定情信物,如今就存放在一个榉木盒子里,而这些都是从你兆喜嘴里得知,你告诉老夫,那女子是谁?如今又藏在何处?”
“小人嘴里?”兆喜小心翼翼看着沈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镇国公突然发怒道:“看他作甚!如实说来!”
兆喜别扭道:“老爷是有一位惦念了许多年的人,是有一件信物摆在榉木盒子里,但是小人不知道是谁,也没什么老相好,从前也是我们老爷一厢情愿罢了,老爷性格自持,从来不与谁逾矩。”
赵念安眼神怔愣望着沈容,半晌突然抬脚踹在沈容小腿上,气恼道:“这是什么鬼东西,你快点说清楚!”
沈容疲惫地叹了口气,走近去哄赵念安,却被赵念安一把推开,沈容无可奈何道:“我如今算是明白了,就因着我曾经的一厢情愿,你们如今污蔑我养了外室?”
老夫人冷笑道:“你到底还是说了,什么一厢情愿,我看你是水到渠成,把人养在宅子里却不敢承认!”
沈容望着老夫人那张得意的嘴脸,蓦然红了眼睛,他自嘲笑了几声,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老夫人见他神情低落,越发坚定自己的揣测,扬声道:“沈容!你怎么不回答!”
沈容双眸中酝满了泪水,几欲滴落,按捺了许久方道:“您今日穿了诰命服,还领了镇国公来,想用一段捕风捉影的故事来置我于死地,祖母,沈康是您的孙儿,我沈容难道就不是吗?”
老夫人沉了沉脸,正色道:“我没有你这样大逆不道,毫无孝道的孙儿!”
沈容苦笑着合上了眼睛。
恰此时,侍卫拿着榉木盒子快马加鞭赶了过来,顺道把安王府里伺候沈容的奴才一并抓了过来。
双喜被人押着进庭院,他仓皇失措望着沈容与兆喜,着急问道:“兆喜,你又犯什么错了?你怎么老是不听话?”
镇国公眯起眼看了他一会儿,拍了拍脑袋道:“老夫记起来了,你叫双喜。”
双喜害怕地点了点脑袋。
镇国公从侍卫手里接过榉木盒子,他拿着盒子朝沈容摇了摇:“是这个吗?”
沈容黑着脸,想从他手里拿过,镇国公倏地收回手,含笑道:“看来是它了,钥匙拿来。”
沈容无奈道:“在安王府。”
镇国公叫人把小锁砸了,双喜吃了一惊,连忙去扑,抱着那侍卫的胳膊道:“不能砸,砸坏了怎么办,里面是我们少爷的宝贝。”
侍卫甩开他的手,用刀柄砸了几下便开了,一枚暗沉的长命锁赫然出现在盒子中。
镇国公拿起那枚长命锁,端在手里打量了一会儿,问双喜道:“这是谁的长命锁?”
双喜讪讪道:“老爷没告诉小人,小人也不知道。”
镇国公将那长命锁给笙字辈的侍女一一过目,她们言辞一致,都说见过,但不知道是谁的。
镇国公嗤笑道:“沈容啊,你这些奴才倒是忠心。”
沈容缓缓走近镇国公,从他手里拿走那枚长命锁,他放在手里摩挲,苦笑道:“这是我夫人的长命锁。”
他话音一落,老夫人顿时慌了神,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脚下一软,扶着拐杖慢慢跌了下去。
刘姨娘赶忙扶住她,将她搂在怀里。她长长叹了口气,懊恼在心头弥漫开来,竟然中计了
赵念安逐步走向沈容,看着他手里的长命锁,翻来覆去看了半晌,沉着脸说:“怎么是我的长命锁?”
第136章
沈容笑看着他,赧然道:“我九岁那年落水,是你奋不顾身跳下池塘救我,我捡走了你的长命锁,是这枚长命锁度给我性命。我对你朝思暮想了十年,实在羞于说出口,原本想着于你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一直没有告诉你,哪知会牵扯出这么一连串的事情。旁人也就罢了,夫人你信我,我沈容此生心里只有你一人,从前是,如今是,今后也必然如此,沈容此生绝不负你。”
赵念安揉着眼睛道:“我知道,我信你,我一刻也没有怀疑你。”
沈容将他抱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鬓角,许久才松开他,缓步走向镇国公,他作揖道:“家中琐事劳镇国公跑一趟。”
镇国公挑了挑眉,目光幽幽看向倒地的老夫人。
沈容苦笑道:“如今事情也明白了,不过是误会一场,祖母也是好心办坏事,担心我夫人受骗。”
镇国公看着沈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方才起誓那般决绝,今后可就没有退路了。”
沈容展露笑颜道:“国公爷如今不信,且看十年三十年百年之后,我是否从一而终。”
镇国公哈哈大笑,用手背拍了拍沈容胸膛,笑说:“那我得撑上一百年,行了,你们沈府内宅后院的笑话老夫已经看了不少,老夫也不关心后续,这堆烂摊子留给你处,老夫赶着回宫禀报。”
镇国公转身要走,老夫人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镇国公的手臂,老泪纵横道:“国公爷,这是个局,沈容要陷害我这个祖母,国公爷明鉴呐。”
镇国公不耐烦地拨开她的手:“局不局的与老夫何干,沈老夫人,年纪大了不要紧,脑袋糊涂了就歇下来吧,何必处处与人争锋。”
镇国公抬腿就走,身后侍卫拦住老夫人去路,大队人马从庭院里离去,徒留老夫人与刘姨娘站在原地。
待人走了干净,老夫人指着沈容,恼羞成怒道:“沈容!你狼子野心!连自己的祖母都要设计陷害,你简直是个畜生!”
沈容团着手臂站在寒风萧瑟的庭院之中,他望着老夫人气急败坏的模样,淡淡道:“旁人都不信的事情,为何祖母却轻易信了?因为你自始至终都不了解孙儿的秉性如何。”
沈容叫兆喜搬椅子过来,老夫人吃了一惊,以为赵念安又要坐着看她下跪,却不想椅子端到了她的身后。
“祖母坐吧,容我慢慢与你说道。”沈容屏退了无关紧要的人,只留了几个亲信。
沈容在老夫人面前来回踱步,缓缓说道:“祖母可曾想过,孙儿设计并非为了拉你入局,而是你自己迫不及待想要置我于死地,反而自食恶果。”
老夫人哽咽道:“你如今说来又有何用,今日之后非但我的诰命不保,连康氏的脑袋也会落地,沈容!你真是好狠的心!”
沈容不与她争辩,只自顾自地说道:“我的确养了人在这府里,每次来都带一身新衣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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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出门溜达一圈回来就烧了砸了,如此无论你们何时偷袭,都抓不到这位外室。我养外室,自然会有流言蜚语传出去,可定情信物榉木盒子的事情,却只有兆喜告诉过小桃。”
老夫人泪目道:“如今还来说什么小桃?”
沈容不置可否,依旧在庭院里来回走动,温温道:“小桃从我住进竹园开始就一直蓄意接近我,三番两次想从兆喜嘴里套话,我这次设局不过是想确认她背后的主子是谁,是你,刘雪梅。”
沈容从袖中拿出那枚泛黑的银簪,递向刘姨娘。
刘姨娘眼神动容,却是不肯接,绷着脸道:“这不是我的簪子。”
沈容瞥她一眼,随手将簪子扔在地上,察觉到刘姨娘眼底那一瞬间的慌乱,沈容缓缓才说:“你与罗大石同一年签卖身契入沈府,我最开始不曾怀疑过你,因为你没有动机,直到我发现这枚簪子,我顺藤摸瓜继续查下去,一边查你,一边查小桃,两厢汇合终于得出了结论。你十六年前在庄子上吃了落胎药,那个孩子是我父亲的吧。”
老夫人突然站了起来,茫然道:“什么?什么孩子?什么落胎药?我怎么不知道?”
刘姨娘端站着不动,眼底浮现起怒意,她微微蹙起眉,用蕴含着杀意的目光看着沈容。
沈容长叹道:“你打掉了林姨娘的孩子,嫁祸给我母亲,其后又对我纠缠不放,几次试图害死我,我猜那个孩子落胎你怪在了我母亲头上,也迁怒了我。”
事已至此,刘姨娘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她痛快道:“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她的孩子又凭什么活着?十七年前,我当时是书房的侍女,我与老爷情投意合,是万氏容不下我,一直不许老爷抬我当姨娘,我可以容忍,毕竟我身份卑微,可是她为什么容不下我的孩子!那也是老爷的孩子!说什么老太爷刚过世,如今还在丧期,这个孩子不能留下,逼着我去农户家里打掉了孩子,自此再也无法生育,她凭什么视人命如草芥?凭什么!”刘姨娘崩溃大哭,眼泪像泉水一般涌出。
沈容眼神淡漠望着她,待她哭干了眼泪方问道:“这些话是我母亲当面说与你听的吗?”
刘姨娘突然愣住了,扶着老夫人的椅子缓缓坐到地上,喃喃道:“是她,是万氏要害我孩子,一定是她啊。”
老夫人咬着牙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沈容眉宇间带着一丝悲凉,他望着刘姨娘失魂落魄的模样,突然觉得她可悲至极,他淡淡道:“我了解我母亲秉性如何,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刘氏,聪明如你难道没有过半点怀疑,祖母何其厉害,能想到把沈康的孩子塞到我名下,难不成还保不住你的肚子?”
刘姨娘怔怔看着老夫人,眼泪直流道:“不会的,怀荫不会骗我的,是万氏要我打掉孩子,一定是她,是她容不下我。”
沈容缓缓又道:“我母亲过世之后,谁也拦不住父亲抬你当姨娘,可是他犹然等了许多年,这又是为何?”
刘姨娘失声一般茫然看着沈容,只有泪水源源不断滑落。
沈容道:“因为他根本不想要你,十七年前,你不过十五岁,祖父病危,他却与及笄之年的侍女好上了,还怀了孩子,如此贻笑大方的事情会玷污他的清誉,名声比他的命还重要,他是温文儒雅的君子,最重礼仪孝道,岂能这般下流好色,他非但不喜欢你,甚至将你当成他的污点,你怀孕的事情,他连祖母都没有告诉。”
“你胡说!”刘姨娘扶着椅子站起来,“你胡说!这些都是你的揣测!老爷不是这种人!我也可以说是你偏袒万氏,你说你了解她的秉性,我也了解老爷是什么人!他不会做这种事情!不会打掉自己的孩子!”
沈容勾唇笑道:“那就是康氏容不下你,左右不会是我母亲,她在沈家有什么话语权?赔了嫁妆还要看人脸色,你以为她有什么能耐左右父亲的想法。”
刘姨娘崩溃一般捂着耳朵喃喃自语。
老夫人自顾不暇,见刘姨娘突然疯癫了一般,苦笑连连道:“全毁了,沈容,如今你满意了,全部都毁掉了。”
沈容缓步走向老夫人,温柔地将老夫人扶起身,含笑道:“祖母别担心,是沈府里头的奴才伺候的您不好,总喜欢挑拨,我与念安商量好了,今后您随我去王府养老,孙儿一定好好孝顺您老人家。”
老夫人吓得跌坐回椅子里,她浑身汗毛直立,明明是寒冬腊月,却感觉一阵阴风阵阵,沈容温和的笑容却仿佛夜叉露出了獠牙般狰狞,让老夫人恐惧万分。
沈容见她不肯起身,他缓缓蹲下身,安抚着老夫人道:“今后您安心在王府里念经诵佛,诚心伺候菩萨,等您洗尽铅华,褪去一身世俗,方能有面目去九泉之下见祖父。”
老夫人绷紧了身体,呐呐道:“你要软禁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软禁我?”
沈容笑而不语,他强硬地扶着老夫人站起来,将他交给兆喜,淡淡道:“吃穿用度上她想要什么都给她,只不许她再见外人,让她潜心礼佛,别再为世俗纠缠。”
老夫人面色苍白,身体瘫软在兆喜怀里,沈容握住她的手,含笑道:“什么都别想,今后诚心一些,别再欺骗菩萨,假慈悲躲不过神佛的慧眼,去吧,祖母。”
兆喜叫上几人架着老夫人出宅子。
沈容捡起地上那枚银簪子,递给刘姨娘道:“你也回去吧,天色不早了,父亲在府里该急疯了,刘姨娘也该回去交待一声。”
刘姨娘颤抖着手接过那枚银簪子,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仿佛要将这世道震碎,嘶吼声中极尽着痛苦与哀恸。
沈容摇了摇头,徒留刘姨娘枯坐在原地,他牵起赵念安的手,携着他离开这座宅子。镇国公已经先行回去禀报,他们也得去御前自省,结束这一场纷纷扰扰的闹剧。
两人登上马车,忽而对视一眼,赵念安眼泪径流道:“这么多年,婆母的清白总算要回来了,你受的委屈也该到头了。”
沈容含泪望着他,将他紧紧拥进怀里,长长叹了口气。
“我的委屈,遇见你的时候就已经到头了。”
第137章
老夫人明晃晃要与沈容较劲,拿着所谓的自罪书跪到了皇宫,皇太后嘴上说着镇国公处事公正,却也并非是这个原因才派他去。
镇国公是太子的外公,沈容是太子的亲信,沈容后院起火,自是要派自己人去调查,若是查出来沈容失当,那么镇国公必然是口风严实,若是查出来沈容是被冤枉的,镇国公自然应当大肆宣扬,还沈容清白。
皇太后顾念亲情,疼惜赵念安不假,但也不会因此折了太子的亲信,两方权衡下,自然要派镇国公出马。
待镇国公回宫绘声绘色说了一通,皇太后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如此她不必伤害赵念安,也不必折损太子亲信,结局两全其美。
圣上绷着脸听完,实在忍不住笑了一声,骂道:“沈容那小子看着刁钻,竟还是个情痴,什么十年单相思,不值钱的东西!”
皇太后笑吟吟道:“哀家早就骂过你,棒打鸳鸯!旁的不说,瞧安儿那满面红光的样子,哪里像是受了委屈,沈容也不是这般不矜持的人。”
圣上领骂,笑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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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喝了口茶,缓缓叹道:“这沈府后院也属实是家宅不宁,既然沈老夫人拿着自罪书过来,哀家也不能视而不见,此次若不能小惩大诫,今后百官家眷都搞这一套,后院的事情影响到前朝去,那如何还了得。”
圣上道:“母后说的是,既然沈老夫人自己认罪,也着实该罚,也得叫百官们谨醒,别总是拿些后院琐事来烦朕。”
皇太后含笑点头。
*** ***
沈怀荫得到消息时,沈康已经从西市撤回,他一身风尘仆仆昂首挺胸走回家中,迎面对上沈怀荫焦急的面容,沈康抱了抱拳道:“儿子请父亲安。”
沈怀荫急得手脚发颤,死死按着沈康的肩膀,追问道:“怎么回事?你祖母呢?”
贾千怡闻讯赶来,见两人站在正院说话,连忙上前打断道:“来来回回都是仆役,还是去茶厅说吧。”
沈康面容沉静点了点头,揽着贾千怡往茶厅去。
沈怀荫焦急如焚问道:“你祖母穿着诰命服出去了,她去什么地方?怎么没人通知我一声,究竟发生了何事!”
贾千怡蹙着眉,从侍女手里接过茶,又递给沈康,沈康仰头大喝了两口,方说:“沈容养外室,骗婚安亲王,只为整垮我们沈家,祖母告御状去了。”
沈怀荫双目瞪圆,恼怒道:“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人告诉我?”
沈康沉着脸摇了摇头:“儿子也是刚知道,沈容把外室养在了西市的一栋宅子里,如今人赃并获他跑不了了。”
康姨娘听闻消息从后院赶来,她瘸着腿,走路摇摇晃晃,却仍是穿娇俏的粉衣,打扮得招摇炫目,沈怀荫见她过来,连忙把她搂进怀里,责备道:“你腿脚不好,就不要出来了。”
康姨娘泪目道:“老爷,您还是嫌弃妾身残废了。”
沈怀荫抿了抿嘴,闷声道:“我是怕你累着。”
贾千怡露出体贴笑容,扶着康姨娘坐下,康姨娘抬眸见她笑得生硬,突然一巴掌拍开她的脸,厉声道:“不用你在这里装腔作势,平时没见你多孝顺,这时候来装什么假好心,滚开!”
贾千怡的脑袋被打偏过去,步摇掉在地上,发丝也散落了几缕,她一脸委屈站在那里,用绢帕拭了拭眼角。
沈康皱起眉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一点小事哭什么哭,阿娘如今腿脚不便,你多顺着她一点。”
贾千怡哽了哽,低眉顺眼点头。
沈怀荫视而不见,只疲惫地坐进椅子里,扶着额头道:“沈容如今也是从一品大官,污蔑朝廷命官是重罪,沈容嘴皮子厉害,母亲此番前去也未必讨得了好。”
沈康成竹在胸道:“祖母向来都不打无准备的仗,父亲不必过于担心。”
四人在茶厅里商量了一番,几盏茶的功夫,仆役来报,刘姨娘回来了。
沈怀荫猛然站起身问道:“老夫人如何?可有不妥?”
仆役茫然无措道:“刘姨娘是自己回来的,连马车都没坐,走着回来的。”
沈怀荫心下一沉,立刻跑向正院,恰见刘姨娘披头散发神情木讷走进庭院,她目光呆滞看向沈怀荫,突然拔腿向他跑去,她有许多话要问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康姨娘瘸着腿跟了上来,沈怀荫一把甩开刘姨娘,转身扶着康姨娘,责骂道:“叫你好好待着,就是不肯!”
刘姨娘望着他们琴瑟和鸣般的模样,突然露出了笑容,眼泪像干涸了一般无论如何都流不下来。
沈怀荫安抚了康姨娘,方问道:“母亲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刘姨娘答非所问道:“老爷,您这么疼爱康氏,为什么又要迎娶万氏过门?这是为什么呢?”
“我看你也魔怔了!”沈怀荫恼怒道,“我问你母亲如何了?她人呢?”
刘姨娘含着苦笑道:“老夫人以后在王府养老,不回来了。”
沈怀荫死死皱着眉问道:“什么在王府养老,谁允许他们把母亲接过去?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刘姨娘幽幽看着康姨娘,微微勾着笑说:“老夫人要用康姨娘的人头与自己的诰命去换沈容下马。”
众人大吃一惊,齐齐望着他,一时间仿佛失去了言语。
康姨娘大惊失色道:“你这贱胚子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刘姨娘笑得癫狂,笑得前俯后仰,笑停了方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了孩子也未必套得住。”
沈怀荫擒住刘姨娘的胳膊,厉声道:“给我清醒一点,把话说清楚。”
刘姨娘痛苦地闭上眼,沈容若是豺狼虎豹,他的父亲又岂会是良善之辈,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定数。
是夜,圣旨诏书传入沈府,褫夺老夫人一品诰命封号,令其入安王府颐养天年,康氏赐死,沈怀荫宠妾灭妻,责令其禁足半年,以思己过。
沈怀荫接旨的那一瞬间,他像是失去了精气神一般趴在地上,任凭康姨娘在旁撒泼打骂,他竟然没有半点反应,只是侧趴在地上,用灰暗的眼眸望着康姨娘的脸。
康姨娘冲上去摇晃他的身体,哭喊道:“老爷你救我啊,你救我啊,他们要杀死我,他们为什么要杀死我,你救我啊。”她突然露出凶狠的眼神,看向宣旨官员,趾高气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要我的脑袋,呸,凭你也配,给脸不要脸的下贱胚子,信不信我们老爷去御前参你一本,把你脑袋砍下来当凳子坐!”
沈怀荫闷闷地看了她半晌,看着她老去的容颜,看着她撒野的丑态,看着她狰狞的眼神,忽然低声喃喃了几句,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宠妾灭妻我哪里对不起你,康氏,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我,全都要怪你”
刘姨娘蹲在他身旁,似是听见了他的话,她抬起纤细的手指轻抚沈怀荫的侧脸,柔声道:“是啊,都是别人的错,老爷你怎么会错呢,都是别人害你”
沈康跪在地上哀求宣旨官员,他死死拽着官员的衣摆,声泪俱下地哀求,又把一旁贾千怡也扯在地上,叫她与他一道恳求这位官员开恩。
贾千怡烦躁不肯,她抬手去扶沈康的胳膊,劝慰道:“这位大人只是宣读圣旨罢了,为难他何用。”
宣旨官员无奈摇了摇头,叫人把康氏抓回房间,赐其毒酒。
沈莲在一旁冲上来推了一把贾千怡,哭丧着脸道:“你父亲不是很厉害吗?快点叫他来救我娘啊!”
贾千怡沉了沉脸,冷冷道:“姨娘就是姨娘,你私下喊喊便罢了,你娘是万氏是陈氏,半点规矩都没有,也不怪旁人说你们沈府宠妾灭妻。”
沈康暴怒而起,狠狠扇了贾千怡一巴掌,贾千怡跌倒在地,犹然冷着脸,嗤笑道:“打啊,当着宣旨大臣的面继续打啊,沈康我告诉你,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骨肉,你敢再动我一下试试。”
沈康突然冷静了下来,一脸怔讷望着贾千怡的肚子。
“你这个谎话精!你肯定是说谎!”沈莲露出凶狠的嘴脸,一把扑倒贾千怡,狠狠往她肚子上抡拳头。
贾千怡吃痛去推她,周围嬷嬷侍女尽数围了上来,将沈莲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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