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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就不在乎。”
从最开始,祁宁就没在乎过为了姜颜林而出轨。
现在,她同样也不在乎将姜颜林从另一个人那里,再抢回来。
祁宁想,母亲说的其实很对。
在这种事情上要是还太过要颜面,就只会满盘皆输。
祁宁已经开始后悔,在那个圣诞节的雪夜里,自己为何就是不肯拉住她的手,求她一句——不要走。
姜颜林本就是这世上,最容易心软的人。
只要是自己的渴求,她从始至终,就没有拒绝过。
所以才会在无数个早上陪伴自己。
所以才会在那个秋天的夜里,接纳自己。
祁宁有些好笑地想——自己已经利用过这一点那么多次,又何必愚蠢到在最后,假装一回光风霁月?
打破僵持的,是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
姜颜林愣了下,几秒后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她顾不得被祁宁抓住的那只手,单手伸到提包里拿了手机出来,看到来电提示的那串没有保存的号码,顿了顿。
思想交战只短短一瞬,姜颜林还是选择了接电话。
裴挽意的声音传过来,带着几分懒散:
“姜颜林,我那条浅灰色的牛仔裤是不是在你家?”
姜颜林有些莫名,“我不知道,你自己去找。”
裴挽意就理所当然地问:
“你就不能帮我找一下?”
姜颜林感觉昨晚上还是太给她脸了,又开始蹬鼻子上脸。
“我现在不在家,你……”
身旁的人忽然松开了她的手,俯身凑上前来,吻了她的唇。
姜颜林一句话被堵在嘴里,这个吻太突然,也太强硬,让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裴挽意的声音还在手机里响着:“我什么我?喂?说话。”
姜颜林回了神,下意识想撇开头,却被祁宁扣住下巴,再一次撬开唇齿,野蛮地夺取了她的氧气,让她快速呼吸失衡,几乎要喘不过气。
身前的人将她按在座椅上,唇齿碰撞的暧昧声在车内回响,她“唔”了一声,抬手便要去推开她。
祁宁却已经抽离了开,平静地松开了她,坐回驾驶座上。
随后系上安全带,神色自若地发动了车。
姜颜林无声地大口呼吸着,一堆情绪冲上头脑,又被她竭尽全力压了下来。
裴挽意还在那边嚷嚷,她瞥了眼后视镜里的另一张脸,才开口道:
“我都说了我不在家,你自己找。”
电话那头的人就笑了一声,问:
“那你几点回家?我今天可能走不开。”
姜颜林不想再继续这通电话,随口回了句:
“我到了家再告诉你,先挂了。”
说着,便挂断了语音。
而身边的祁宁握着方向盘,始终一言不发。
看着挂断的电话,裴挽意神色平静,目光也只停留了短短几秒,就将手机塞回了兜里。
——还以为多沉得住气呢。
她笑了一声,转回身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脸上的笑意便淡了些。
裴挽意揉了揉额头,坐到她的对面,声音冷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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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晴,你到底有完没完?”
坐在沙发上的短发女孩惨白着一张脸,手指紧紧地搅在一起,一双眼不断地看着她,又收回,又再一次看向她。
“所以是真的。”
李雨晴有些神经质地追问她:“你真的这么快就有了新的女朋友?你把她带到聚会上的那个?她哪里好?长得像个外围女一样,你喜欢胸大的吗?我,我也可以去……”
“李雨晴,你适可而止。”
裴挽意看着她,语气已经到了不耐。
保安打来电话说她家门口有人鬼鬼祟祟蹲守了几天了的时候,裴挽意就猜到是她。
说实话,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报警。
上一次裴挽意已经跟她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没有下一次。
但念头一闪而过,裴挽意还是先回来了一趟,把她抓个正着。
至于李雨晴是怎么见过的姜颜林,裴挽意也不需要多猜测。
“李雨晴,你最好别做什么跑去骚扰她的事情,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裴挽意看着她,眼神里毫无情绪,语气也已经在忍耐的极限。
李雨晴却被她的眼神刺伤,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裴挽意,你就是个没有心的人!”
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几乎又到了歇斯底里的边缘。
“你那些朋友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那个女的也不知道吧?”
李雨晴冲她怒吼着,眼里除了泪光,还有想要毁掉一切的疯狂。
骂到最后,她甚至忽然大笑了几声,笑得几乎要窒息过去。
裴挽意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疯疯癫癫。
李雨晴笑得眼泪止不住,却又趾高气扬地指着裴挽意的鼻子,用词极尽恶毒。
“你就是个可怜虫,连真面目都不敢给人看的卑鄙小丑,谁遇到你都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那个宓芸甚至为了你自杀,可是她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吗?她知道她会变成那样都是因为你吗!”
李雨晴骂了很久,直到用尽了所有力气,发泄了身体里的每一团怒火,才抬起手擦了把脸,带着一点畅快的笑意,冷冷地道:
“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真心,裴挽意,你就是个怪物,贱人,我等着看你后悔的那一天。”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除了我,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任何人,会爱上你这种怪物。”
说完这句话,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
坐在沙发上的人在片刻之后,才抬起手,漫不经心地从茶几上抽了一张湿纸巾,擦了擦手背上沾到的那点唾沫星子。
客厅里安静了很长的时间,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她才拿起来,接通电话,放在了耳边。
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她听完也不过是轻轻一笑,回答道:
“老头会安排他去孟菲斯出差的,不用急。”
电话那边的人便问了句:“那之前的那件事怎么办?办事的人不小心,我已经换了个机灵点的。”
裴挽意捏着手机,手指规律地敲在冰冷的机身上,冷淡地回了句:
“不碍事。裴铭扬那个脑子,做再明显他也看不出来。”
这种蠢货,也就只有更蠢的老不死,才会当个宝。
电话挂断后,裴挽意掐着时间,又拨通了那个号码。
这次倒是接得还算快,听见她的声音,裴挽意带着笑,好整以暇地问:“姜颜林,你到家了吗?我忙完了,已经快到了,晚上想吃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片刻后才回了句:
“我今晚上要在外面吃饭。”
裴挽意弯了弯唇角,几秒之后才放低了声音:
“哦,好吧。”
两秒后,她的声音才传过来:“我回来之前给你发消息。”
裴挽意听着电话,单手插兜,走出大门,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随后走向车库,很轻地回了句:
“好,等你。”
第63章 卑鄙的我
Chpter 63
“小晴又去找你了?”
阿秋倒了杯啤酒递过来, 坐到吧台上,语气也是一言难尽。
裴挽意掐了烟,接过酒杯, 随意地抿了一口。
“老样子,发了疯又走了。”
她面色平静, 像是已经习以为常。
阿秋却觉察到一点不同寻常。
往常裴挽意提起小晴, 多少还有留有仅剩的那点情面,这一次提起来, 口吻却已经和陌生人无异。
看来她是真的对小晴没有了任何的耐心。
阿秋心里叹了口气,想把这话题一笔带过去, 换个让人开心点的——毕竟好些天没见她出来聚餐了, 难得有空,何必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上。
但他还没开口,裴挽意倒是主动关心了一句:
“小诺最近怎么样了?”
阿秋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这还是上次聚会上大闹一场之后,裴挽意第一次问起小诺。
阿秋本以为, 这两人今后多半是没可能再说话了, 毕竟小诺那天实在做得过了火,完全不给人台阶下,还当着那么多熟人和姜颜林的面。
——就连宓芸,当时也是小诺叫来的,存了心要看裴挽意的笑话。
想到这里,阿秋斟酌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句:
“小诺最近好点了,她工作很忙, 也就只有周末能出来吃饭。最近出来也很少见她喝酒,应该慢慢能好起来吧。”
有些事情, 旁人怎么劝说也没有意义,只看她什么时候能够和自己和解,真正地放下。
至于她愿不愿意原谅帮着楚明欺骗她的裴挽意,也是她的自由和权利。
这一点,阿秋其实能理解小诺。两人都是裴挽意的朋友,凭什么她就要帮着一个骗另一个?
要他来看,就应该两头都不帮,否则就不会有这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真是引火上身的典型案例。
“李雨晴说她见过姜颜林。”
裴挽意的指尖摩挲着酒杯,话音里的意味难明。
阿秋听完这一句话,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们已经很久不在人多的那个群约吃饭喝酒了,李雨晴更是在得罪了这边所有的人之后,被彻底隔绝在外,不可能知道他们平时在哪里聚餐,还能摸过来。
除非她还在跟踪这边的几个人。
又或者,真的是有人把消息透露给她的。
但阿秋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可能的,小诺比你更厌恶李雨晴。”
当时楚明刚下葬,李雨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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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发疯,无差别地攻击所有人,还跑去医院骂小诺,说她管不好自己的男人,才会搞出这么恶心的事情。
小诺当时已经病得吃不下东西,靠输葡萄糖来维持度日,被这一出气得险些休克。
想到这些事情,阿秋还心有余悸。
他退役之前在训练营里也算是见多识广,不知道亲自管教了多少个问题青年,什么类型的都多少是遇到过了,但李雨晴这种看起来乖乖女一个,不声不响就突然爆个大雷的,他还真的破天荒头一次碰见。
偏偏李雨晴的身世又实在坎坷,让人觉得可恨又可怜,最后什么想说的评价都说不出来,只能一声叹息。
裴挽意听他这么说,倒也没什么反应,手指打开烟盒,掏出一支烟来,打火机“嚓”一声燃起火星,烟雾腾起一簇。
阿秋摇摇头,“不说这些屁事儿了,你最近怎么样?不是被你爸叫回去住了吗?”
裴挽意就笑了一声,“被叫回去当Bbysitter了,现在出个门都还得掐着时间。”
阿秋顿时对她心生同情,每天都这么忙了,还要被叫去当巨婴的保姆,实在恼火。
“你那个弟弟,跟你真是差太远了。我要是你那个亲爹,把他论斤卖了都嫌卖不上好价。”
阿秋实在弄不明白,裴挽意这样优秀到让人怀疑开了挂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废物的弟弟。
虽然她很少提家里的事情,但偶尔的一两句模棱两可的话,已经够阿秋推测出来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沉迷手游网游,在自己家公司上班还能隔三岔五就捅个篓子出来,要他亲姐去给他擦屁股。
累死累活地擦完了还不算,还得被亲爹给骂一顿,怪她没看管好弟弟。
阿秋也就是现在脾气温和了很多,换了退役之前,他早就想骂几句了。
最好是能扔到他的训练营来,好好“教育”个一两年,让那小子见识见识,什么叫社会的磨练。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身后的包厢门被推开,有人进来,引得那边喝酒的一群人高声招呼了一句:“恩雅来啦,好久没见你了。”
阿秋听见这名字,下意识瞥了一眼旁边的裴挽意。
她却面色如常,像是没听见一样。
身后的人路过吧台,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就收回去,径直走到那边的酒桌前,找了个位置坐下。
一时间,包厢里又热闹了不少。
阿秋察言观色,随口聊了几句,才找了个时机,顺着话题问:
“你最近怎么不带小姜来吃饭了?”
前段时间两人不还好好的吗,都住一起了。
阿秋也是有点怕了,他现在就希望裴挽意能跟姜颜林好好相处,毕竟姜颜林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姑娘,精神也很正常,不至于像宓芸或者李雨晴那样。
裴挽意这人,是有些毛病,至少阿秋听过宓芸的视角里的那些事情,知道两个人的感情问题一定是双方导致的。
但他作为裴挽意的朋友,还是希望她能谈一段正常点的恋爱。
这样一个人背井离乡的在这边打拼,才有个寄托不是?
裴挽意听到这名字,倒是难得笑了笑。
她这一晚上就没什么笑意,直到这会儿才笑着说了句:
“她可是大忙人,现在还没回家呢。”
阿秋莫名听出来了点端倪。
“怎么?吵架啦?”
他那爱操心的毛病立马就犯了,一些劝导的话几乎都要到嘴边。
裴挽意却看了他一眼,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
“吵架?我还想象不出来她吵架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呢。”
语气里,倒像是有几分期待。
阿秋一听这话,想了想,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他也想象不出来,像姜颜林那样喜怒不形于色的姑娘,吵架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
平时就挺有气场的了。
阿秋回忆了一下自己前女友生气的时候是个什么样,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Mvis,我跟你说,像这样心思藏得比较深的女孩儿,你可千万别作死。”
他抱着过来人的心态,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遇到事情,尽量多沟通,可别再像以前那样了。”
阿秋刚认识宓芸的时候,也对她抱有一些成见。
毕竟提前知道了这是个会做出极端行为的姑娘,他本能就是不想多接触,属于常人都会有的避让心理。
但真正接触过几次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有些以偏概全了。
其实宓芸是个好姑娘,她只是生病了,时常沉浸在痛苦和不安里,难以自救。
在遇到裴挽意之前,她的抑郁就已经很严重,裴挽意给她带来的甜蜜恋爱让她好不容易觉得生活里有了点盼头,自然而然就把裴挽意当成了精神支柱。
所以她会因为裴挽意几小时不回消息而焦虑不安,会因为裴挽意忙着社交冷落了她,而陷入巨大的患得患失,紧接着的,就是下意识用自己的痛苦去情感勒索裴挽意。
但裴挽意就真的没问题了吗?
阿秋听完宓芸第一次敞开心扉诉说的那些过去,其实对裴挽意产生了一些生气的情绪。
在他这个真正的直男看来,裴挽意的有些行为比“直男”还要“直男”。
面对宓芸的情感勒索,她要么选择了冷处理,要么延迟回应,通常都是表面上安抚几句,实际上并没有真正去解决问题的本质。
因为她也知道,去解决这个问题就得改变她的生活习惯,事事都得以宓芸的感受优先,否则就无法让宓芸感受到安全感。
但这对裴挽意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宓芸给了她百分百的爱,她却不会回以相同的爱。
作为裴挽意的朋友,阿秋其实已经在潜意识里帮她美化了这些行为了。
但在美化之后,他也无法否认,裴挽意在感情上的确有些过于“利己”。
阿秋想,这都和她的家庭背景,童年经历,以及成长经历息息相关。
摸爬滚打的二十六年,她学会了做个优秀又强大,理智又清醒的人,但在情感关系上,这些优点只能帮她吸引到他人的欣赏,却没有实质上的帮助。
优秀意味着她会让伴侣感到巨大的自卑,强大意味着她不会在伴侣面前展示脆弱,理智意味着她考虑问题优先权衡利弊,清醒意味着她决定抽身时绝不会拖泥带水。
阿秋在听完宓芸的那些倾述后,就非常确定,裴挽意和宓芸一点都不适合。
李雨晴更不用提,一个极端敏感又多疑的人,碰上这样一个太受欢迎又清醒利己的人,那简直是水倒进了烧开的油锅,能把厨房都给掀了。
唯独姜颜林,让阿秋看到了一点希望。
这不仅仅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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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种直觉,也是因为裴挽意在面对姜颜林的时候,终于不再是之前的那样坐着等人讨好她了。
大概也是因为,姜颜林不像宓芸或者李雨晴,那么稚嫩又单纯,会轻易被恋爱冲昏头脑。
阿秋甚至有点觉得,姜颜林是克裴挽意的。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作为朋友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无情的嘲笑。
——裴挽意,你这坏东西也有今天啊。
“小姜这种性格的,你可别再用那一套了。”
阿秋一面希望裴挽意有个正常点的恋爱关系,一面又乐于看她吃瘪受制于人。
于是装模作样地传授经验:“你得哄着,得在关键时刻服软,意见不合的时候更是千万别硬碰硬啊,她绝对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类型,你可小心点。这回真不是宓芸那种两句话就能哄好的傻姑娘了。”
最后一句,已经说得有些直白。
就差拿着喇叭在她耳边循环播放那句:“你那点骗小姑娘的伎俩,这回指定没个屁用,上点心吧你。”
裴挽意听着,却也只是笑了笑,没跟他生气。
她当然知道,姜颜林最不是那种好骗又好哄的傻女孩。
从初见的第一眼开始,裴挽意就心知肚明。
那时本能的想要避开,也不过是因为,她预感到自己要是在姜颜林这里翻了车,下场一定会异常凄惨。
——从韩叙被她三言两语就当众掀了老底的那个下场,就可窥斑见豹。
可裴挽意又不意外,自己还是没经受住这等诱惑。
甚至到了现在,也还远远没到餍足。
姜颜林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快十点。
她给裴挽意提前发了消息,对面没回,倒也没在意。
等打开家门,看到漆黑的一片,才稍微有些意外。
不过裴大小姐一向是个大忙人,说了要来也不等于真的会来,姜颜林的意外也就那短短一秒,便抛在了脑后。
她照常洗漱护肤,吹干头发,就躺了床睡觉。
昨天休息的时间太少,早上又出门太早,身体一沾到床直接睡着,都不需要再酝酿。
这一夜,难得安宁。
姜颜林一觉睡了快十个小时,醒来的时候才感觉电量稍微蓄了一点,有精神和力气了。
她看了眼手机,没什么重要的消息,就直接去洗漱,然后给自己做了顿简单的早餐。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独居时的轻松自在,没人打扰她,没人挤占她的私人空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上洗手间也不用关门了。
姜颜林一时间竟有些觉得,这样稀疏平常的感觉,变得十分难得。
于是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柠檬水,就坐到电脑前开始工作。
秋季来了,网店那边上新了一批新款,姜颜林和客服以及仓库那边对接好工作,才在日程表里勾掉了一项。
接着就是打理一下账号,看一看后台数据,及时给甲方反馈情况,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钱花出去之后到底效果如何。
手里的测评都做得差不多了,姜颜林观察了一下网络上最近的流行趋势,挑了几个切中网友痒点的命题,写了几篇小短文,来维持账号的流量曝光。
她的账号并不是天天只发测评和推广,否则粉丝早就跑完了。
姜颜林真正的优势还是在文案上,她很懂得把控看客的心思,偶尔做一期含金量很高的深度文章,分析某个现象或群体,这类文章往往都有很高的收藏。
而平时就只发发轻松的东西,旅行日记,网红店和民宿探店,人文风情的探讨和记录,甚至留学生圈内的生态观察和吃瓜报告,都是她经营的方向。
因此这些年下来,姜颜林的副业维持得还算平稳,没有急功近利给人吃相难看的印象,也不会因为太过严肃,而损失一大批只想消耗碎片时间来放松大脑的受众。
姜颜林花了半天时间处理完这些,就顺便清理了一下几天没看的私信箱。
这些她都是隔一段时间才扫一遍,过滤掉大部分的垃圾信息,去找那么一两条有用的,给人一种“屎里淘金”的一言难尽。
但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做自媒体行业的,最重要的就是及时获取资讯和情报。
她打了个哈欠,一目十行地扫着私信箱,手指飞快地滑动屏幕,将效率拉到了极致。
直到某一条私信的关键词闯入视野,姜颜林的手指才顿了顿,又往上拉回去。
她看着屏幕上的那行字,片刻后,点进了那句没显示完整的对话。
对面连头像都是默认的随机头像,昵称也是一串乱码,很显然是刚注册的小号。
但发来的内容却很短,又言简意赅。
“你以为裴挽意是什么好东西吗?好心提醒你一句,为她自杀过的前女友,可不止一个。”
第64章 各有各的头脑战(深水加更)
Chpter 64
看到这条匿名发来的私信, 姜颜林的第一反应,是对方如何找到的自己的社交账号。
但很快,答案就在她脑中呼之欲出。
——是埃尔。
早在姜颜林为埃尔做那篇测评推广之前, 埃尔就时常在社交账号上分享他自己的生活了,还每次聚餐都必拍几张合照发出去。
姜颜林虽然不会让自己的脸出镜, 但被拍到身影是在所难免的。
大家都在拍, 没道理她一个人去要求所有人不准拍到她。
而之后姜颜林帮埃尔做了测评推广,埃尔就和她互关了账号, 还时不时艾特她表达感谢,毫不掩饰两人的熟人关系。
虽然仅仅通过这样的关系网来深挖, 也不足以对方精准锁定自己和裴挽意的私下关系, 但姜颜林知道,一定还有某些信息渠道是能够被对方获取的。
比如她出席过那么多次阿秋和裴挽意他们那群人的聚餐,而最后一次,就是小诺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裴挽意难堪的那一次。
那时候,小诺故意拿着话筒点破了姜颜林和裴挽意的暧昧关系, 引来很多人的侧目, 心照不宣般的打量,尽管并不带着恶意。
而在那之后,裴挽意就再也没提过带她去聚餐。
姜颜林无所谓裴挽意怎么想,到底是想避开那些麻烦,还是不想被知道这层关系,她都不在乎。反倒是因为不用半夜出门,而感到自在了很多。
却没想到,自己已经从那个社交圈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还能被这么找上门来,当面跳脸。
姜颜林也不需要多花时间来推理, 就能猜到对方的身份。
——毕竟裴挽意的那两个前任,一个她已经当面见过,确定了对方是什么样的性格。
宓芸和李雨晴两个人,在姜颜林看来是相似又相反的两个类型。
要用最简单浅显的定义来区分的话,那就是,一个攻击性朝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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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攻击性朝外。
同样是精神状态很不稳定的两个女孩,宓芸最极端的行为不过是伤害她自己,以为这样就能验证裴挽意是否爱她,是否会因此怜惜她,甚至回到她身边。
这种攻击性,就是完全朝内的,只伤害了自己,和间接伤害了那些真正爱她在乎她的人。
但李雨晴的攻击性是极端且朝外的。
她一旦失控,就会无差别攻击所有的人,在裴挽意的那个圈子里,她几乎把所有和裴挽意关系好点的人都给攻击了一遍。
小诺尤其受牵连,因为她是那一起导火索事件的当事人之一。
姜颜林从心理疾病的角度去理性看待的话,会初步判断,宓芸是“抑郁型人格障碍”和“边缘型人格障碍”,前者占主导,后者则符合她崩溃时会做出自杀行为的应激症状。
而李雨晴则更复杂一些,最起码有四种严重的障碍倾向——“偏执型人格障碍”、“边缘型人格障碍”、“间歇性爆发性障碍”,以及最无药可救的“反社会型人格障碍”。
韩叙也很符合“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几个症状。
但他的症状比较轻,姜颜林没有从他身上观察出很严重的报复心理,只在他那一次玩笑般说出“不想活了的那一天就要上街随机枪杀几个人垫背”的话时,确定了他有“内心漠视社会规则”、“道德感薄弱”,以及“冷漠缺乏同理心”等征兆。
而反观李雨晴,已经到了不需要面对面观察,光是从她做出的那些行为,和说出来的这些话,就能感受到她的病情很严重的地步。
她的情绪时常处于极端的波动,容易失控。又把自己的人际关系极端化,伴有强烈的“被抛弃感”,所以一丁点的刺激都会让她产生巨大的应激反应。
最直接的,就是她有难以控制的愤怒和暴力倾向。
姜颜林实在是很佩服裴挽意。
光她一个人的身边,就能聚齐这么多病得不轻的人——这绝非贬义,而是客观事实。
姜颜林甚至想到了小诺。
那个每日酗酒来麻痹自己,强迫自己遗忘痛苦的北方姑娘,平时是很开朗直爽的性格,却在心里藏了这么多的痛苦,最后爆发出来,也对她自身和周围人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小诺是很显然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她无力消解和楚明的那段关系带来的惨烈结局,连带着,对身为“共犯”的裴挽意也产生了复杂又强烈的情绪,不是单纯的恨,也不是单纯的报复。
就只是在她得不到解脱之下,本能的一种宣泄罢了。
姜颜林一直都将这些人和事看在眼里,没有置评过只言片语。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清楚,这些疯狂而歇斯底里的漩涡中心,都站着同一个人。
姜颜林收回视线,打开聊天软件,看了眼某个对话框。
昨晚回家前发出去的消息,到现在也没有被回复。
无声无息的对话框,看起来就好像一种明确的态度。
但姜颜林笑了笑,放下手机,没有去管对面的那点“小心思”。
她抛下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继续埋头工作。
和裴挽意的“室友”关系,由心照不宣的默契开始。
姜颜林没有抗拒她的主动进攻,无论是鸠占鹊巢般的行径,还是那些侵入生活方方面面的试探。
但她们也清楚,这段关系是因性开始的,而非风花雪月。
所以默契地不去干涉对方的私事,姜颜林不会问她什么时候走,下一次又什么时候来。
而裴挽意,也很少告诉她自己要去哪里,要见什么人,不来的时候又是因为什么。
这种“纯粹”的关系让姜颜林很轻松,因为不需要让渡自己的私人领域和自由意志,也不需要背负任何沉重的负担与枷锁。
——你来去皆自由。
——而我同样如此。
但时间长了,姜颜林也并非没有察觉,她和裴挽意的相处有些过于的“相安无事”。
就像是能这么往下厮混个很长的时间那样。
养个宠物,时间久了也会有感情。
何况姜颜林从不否认,裴挽意对自己有吸引力。
于是天秤再一次出现,一边盛着“权衡利弊”,一边盛着“一己私欲”。
姜颜林享受着和裴挽意的一次次奋力交缠,让那些从未掏出来给人看过的恶意与欲望都有了出口和入口。
可她也始终冷眼旁观着,想看这“所有的刺激”会在什么时候只剩下“疲乏”。
——而裴挽意,又会让它持续到哪个时候?
但这些胶着的想法,都在生活的平衡被彻底打乱的那一天,被按下了暂停键。
姜颜林看着来电显示的那一串号码,无声地叹了口气。
片刻之后,她还是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在昨天的那个吻之后,姜颜林沉默了一路,而祁宁也始终一言不发。
本以为这才维持了短短两天的“粉饰太平”应该也到了头,祁宁却没有放她回家。
那一瞬间,姜颜林的确是毫无防备的,因为在她的记忆里,祁宁从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但她又心知肚明,这连续三天对祁宁的伤害和激怒,早已让一向温和自持的人,到了忍耐的极限。
姜颜林想过她会转身就走,无论是在那个雨夜之后,还是在昨天早上开门之后。
骄傲如她,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对待。
但祁宁始终,没有走。
于是姜颜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
——她藏起来的那个秘密,还是被祁宁抓在了手里。
“姜颜林,你会不会觉得很不公平。”
黑色轿车停在江边,初秋的风吹来时,还带着几分夏末残留的燥热。
祁宁开口的第一句话,是看着窗外说的。
她的声音打破死寂,又带来新的寂静。
姜颜林抬起头,片刻之后,才轻声回答道:
“两年前的时候,我一直这么觉得。”
的确很不公平。
要让她们在最不适合的时刻得到。
却没给过真正的解药。
祁宁就笑了一声,看向后视镜里,她的安静的面容。
“那个时候,我只想着要用结婚绑住你。”
她做了那么长远的打算,温水煮着的分分秒秒,都伴随着目标清晰的每个计划。
祁宁知道自己的卑劣都用在了什么地方。
她想要姜颜林,想把她藏起来,想用一个温暖的房子将她围在里面,想用无形的绳索牢牢捆住她。
只有这样,那些焦躁不安和患得患失,才能有被治愈的可能。
姜颜林却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以这样的方式停留。
她要祁宁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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