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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坏狗控分(深水加更)

Chpter 202

裴挽意有一瞬间怀疑过, 姜颜林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她很快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从大阪回来后的这将近半个月里,两人的状态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姜颜林对自己的耐心还变多了。

大概就是生日那天之后产生的变化, 无论裴挽意怎么在床上折腾她,她都没什么不耐烦, 偶尔来了兴致还很主动, 反过来揪着裴挽意不放,美名其曰看看“进步”了没有。

裴挽意忍不住笑话她:“我能不能到, 不该是看你技术好不好吗。”

嘴贱完就会被她加重的力道抵到软处,自食恶果一般绷紧呼吸。

但再怎么嘴上犯贱, 裴挽意实际上是很喜欢这样的变化的。

有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质变,像是更多,又像是更明确,全方位地包裹着她,却又无法抓到任何轮廓。

它藏在姜颜林随手倒的两杯温水里, 藏在姜颜林拿着吹风机捏起长发的动作中, 藏在姜颜林紧紧咬着不放的温暖湿润,和她温柔的唇瓣间。

似乎也藏在了——“明天吃什么”,“衣服收一下”,“不想上班了你能养我吗”,诸如此类的没有营养的对话里。

让裴挽意在某一个午休的半梦半醒之间,抬眼看到在旁边工作的姜颜林时,忽然就这么明确地意识到——

这栋房子,已经变成了家。

她们的家。

一生都背负着买一个房子依托后半生的执念的人, 最后想要的往往不是那有形的东西。

就像裴挽意花费那么多时间和心血,按照自己所有的喜好打造的这一栋房子, 在搬进来很久之后,也和一间民宿,一家酒店没什么区别。

带着行李箱进来,带着行李箱出去,屋里永远干净整洁,永远有家政公司的人来打扫还原,保养每一个角落。

直到某一天,她把姜颜林连哄带骗地带回来,养在了这个房子里。

一瞬间,就像一颗挂满了灯带和装饰的圣诞树,点亮了空荡荡的房子。

她的闪闪发亮,连带着充盈了这个地方,和住在这个地方的没有色彩的人。

在从未有过的绚丽光照下,再黑的一块石头,似乎也可以吸收光亮,再折射淡彩。

以至于日子过久了,沉浸在这寻常日常里的裴挽意险些忘了,自己的颜色到底是什么样。

“——在过去的两个星期里,你入睡困难、睡不安稳或睡眠过多的频率是?”

A.从不或很少时间这样

B.小部分时间这样

C.相当多时间这样

D.绝大部分时间这样

裴挽意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题库,脸上挂着随意的笑,说的话也像是一种无奈:“你是不是专门做的题来针对我,这测出来能是什么好结果吗。”

姜颜林就也随口回答:“我也做的这套题,是个心理健康机构出的题,感觉还可以,挺好玩的。”

裴挽意没法不咬这个钩子,“那你的结果是什么?”

姜颜林就对她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裴挽意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我做,虽然我觉得没什么意义。”

她说着,目光再次看向电脑屏幕上的题库,没什么情绪波动,直接一边看题,一边回答选项,让姜颜林帮她点确认。

从大阪回来后,这人倒是越来越懒了,开始使唤起自己,还心安理得的。

姜颜林想着,却没说什么,和她一起又把这套题做了一遍。

题库很多,完整的流程有将近一百道题,裴挽意回答的速度几乎是不怎么停顿犹豫的,只有一些模棱两可的题会让她想一下,但整个答题的过程看起来还是很流畅,很自然。

“——你觉得活着很累。”

看见最后一道题,裴挽意不由得笑了。

“谁活着不累呢,这题出的,水平有点一般。”

姜颜林看了她一眼,倒是没问她一句——那水平更好的题长什么样。

只等她给了答案之后,就点击查看评估报告。

裴挽意看起来并不怎么关心这个报告结果,答完一百道题也给她做累了一样,靠在姜颜林的肩膀上打哈欠。

见抱着电脑的人真的在认真看那长篇大论的评估报告,她才抬起眼看向屏幕,问:“怎么,看出点东西了吗。”

姜颜林往下翻着页面,随口道:“这也只是根据你近两个星期内的心理状态来分析的,并不能看出什么东西。”

裴挽意比她更清楚这种没有针对性的题库是很难测出什么的,却佯装不懂,问:“那你看到什么了,我这两个星期有没有欲求不满能看出来吗。”

姜颜林翻了个白眼,“那倒是不用测试也能看出来。”

裴挽意的插科打诨也只这么两句,就被她带回了正题,“但你的分数挺高的,两周内的心理健康指数有90分了,满分才100分。心理亚健康风险这一块也很高,满分100分,你情绪调节能力78分,心理承受能力78分,安全感最高,96分。”

姜颜林说着,带着笑看向她。

裴挽意就耸了耸肩,“我情绪稳不稳定,你还不知道吗,天天被你人身攻击,我破防过吗。”

姜颜林难得认可了一次她嘴里的狗话,“这倒是事实,我还没怎么见过你大吵大闹的样子。”

裴大小姐发脾气的方式那叫一个花样百出,冷暴力只是基础,真的气狠了要发泄的时候,都是把她摁在床上折腾。

偏偏又一次都没弄疼过姜颜林,更别说弄出伤口或破皮流血了。

说到这里,姜颜林倒是很好奇,侧头看着她问:

“那你有和别人大吵大闹过吗?”

裴挽意没什么停顿地回答:“可能没有吧,太情绪化没办法解决问题,而且会让自己显得不占理,完全处于劣势。”

她思路很清晰,也深谙人心和人性博弈的窍门,现在甚至不怎么在姜颜林面前掩饰这一方面。

因为她知道,在这一点上,姜颜林其实和她一样。

“我也不喜欢和人吵架,稍微声音大一点说话,都会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疯子。”

姜颜林很认可她在这一点上的看法,吵架就是一个很两败俱伤的事情,谁都讨不到好处,吵赢了又如何,吵输了又能怎么,最后留下的只有情绪上头时,自己那可笑的嘴脸。

大概就是因为她们两人在这一点上都是一样的想法,才会相处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爆发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冲突。

吵得不可开交,无法说服对方,情绪上头的争锋相对,再口不择言地中伤彼此。

这是她们之间还没有过的,或者仅有的几次刚起了个头,就被过于理性的自尊给压了下去,再在更心平气和的时候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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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掉后续。

但这究竟是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姜颜林和裴挽意都不能太过绝对地去定义。

只是在心底里的某个地方,她们都清楚地知道。

——有时候太过冷静,是因为还隔着一堵高墙。

姜颜林继续看着她的评估报告,笑了一声,说:

“在精神风险上,你这个分数真是低得出奇,焦虑、抑郁、神经衰弱、疑病、恐怖感,全都1.4分到1.8分,还有个0.2的,你知道满分是多少吗,满分可是100分。”

她说着,实在是对这份评估报告看不下去了,转头看向靠在自己身上一脸无辜的裴挽意。

“大小姐,你就算要控分也得讲一个基本法吧。”

第203章 谁让你非要进来

Chpter 203

焦虑, 抑郁,神经衰弱,疑病, 恐怖感。

在圆形雷达图上一目了然的五个数值,共同编织成了一个怪异的尖锐图形, 就像她的内心在这一刻被二维图像具象化了一般, 狰狞得无处可藏。

裴挽意只看了一眼,便没什么情绪地将邮件删除, 又注销掉了这个临时的匿名邮箱。

每年都花出去的这一笔昂贵的费用,换来的私人服务自然有着很高级别的隐私保密性。

她不需要被对面的心理咨询师知道任何信息, 性别, 职业,年纪,国籍,人种,统统都无需提供, 因为很多人花重金享受这个服务并不是为了“治疗”自己, 而是单纯地想要发泄。

就像一个专业又匿名的树洞,往里面疯狂地扔石头,大喊大叫,面目狰狞地用尽恶毒言辞咒骂,也不会只收到石沉大海的静默。

反而会得到支持,认可,宽慰,包容, 甚至是理解。

你无需在意对方是否真的这么想,最起码对方给你的回应就已经是你所需要的。

在遇到宓芸这样会全心全意信赖自己, 甚至用生命来爱自己的人之前,裴挽意就是靠着这一项完全匿名的私人服务,来偶尔发泄一次。

她可以只选择支付时薪,购买足够的时间来向对方抱怨一切,说尽所有不可告人的阴暗,而每一句发出的文字都会“阅后自焚”,在虚拟IP的即时对话工具上消失得一干二净,无法被截图录屏存档。

但裴挽意依然很清楚,这不代表绝对的安全。

所以她并不会真的像个傻子一样,毫无防备心地倾诉,更不会在对话的过程中透露任何一句,有可能会被揣测出个人信息的言辞。

能从事心理咨询相关职业的人,都对人心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裴挽意可不想哪天被人抓住了把柄,彻底受制于人。

所以她甚至从一开始就装作无意地,慢慢营造了一个斯文败类的成年男性的形象,说话习惯,用词口吻,和对一些事物的看待角度,甚至偶尔发表的极尽下流的对女性的挑逗,都让她很成功地营造出了这么一个匿名的男性形象,来替她输出一切阴暗面。

“——你上过生物解剖实验课吗?学校里都是拿青蛙做实验,听说现在的小孩上课用的更高级了,还是人工造的青蛙模型,很逼真,连脏器和卵子都有。

但我不喜欢死掉的青蛙,福尔马林的味道太难闻了,闻多了就想吐。

我也不喜欢死体解剖,感觉和做饭很像,都是把死掉的肉来回切割,切着切着,会不会忘了这东西不是要下锅煮的,那可太好笑了。

所以我买过小白鼠来做解剖实验,据说小白鼠和人类基因序列的相似度是百分之九十,染色体数量也很接近。

可惜体型相差太多,解剖的时候毫无代入感,玩过几次之后就腻了。”

“——死体?不,当然不是,我说过,死体解剖很无趣。所以当然得是活体,打一针麻醉下去,绑起来固定在砧板上,拿酒精棉给它肚子消消毒,再用一把12号的手术刀来开膛破肚。

一开始我还会看操作手册,后面我就发现太麻烦了,其实我也不是要学医,我只是想杀人而已,何必遵守操作规范呢。

就捅死,剁烂,切碎,血花四溅,简单太多了。

也真的很爽。”

“——我的邻居以为我是个把白鼠当宠物养的,我说不是,我不喜欢老鼠,我都是买来喂猫吃,她就露出被吓到的表情,好像猫吃耗子是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情。后来我再遇到她,就开玩笑送了她一袋猫粮,说里面都是老鼠肉干,我自己做的,给她吓得连夜搬家了。

真好笑,难道我是什么杀人犯吗,她太不礼貌了。”

“——哦,时间到了吗,好的,谢谢医生,真希望你是个奶很大的金发女郎,下次冲的时候就可以想着你了。小费就当是嫖资吧,期待你的邮件报告,我会看的,下次再见。”

在那长达两年的时间里,裴挽意花出去的一笔笔巨款,换来了十几封匿名邮件,每一封都附带着一份新的评估报告。

哪怕她已经用尽心机表演,发泄也不忘附赠一箩筐的口嗨和假话,对面的专业人士给出的心理侧写和评估结果还是很有些份量。

“自恋型人格障碍”,“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焦虑障碍”,诸如此类的一些看起来很唬人的名词砸过来,起初还能看个新鲜,但时间一长,见多了也就当成废纸一样,被她转手就进行销毁。

后来裴挽意把这些掐头去尾,当作谈资说给了自己的新女友宓芸听。

因为宓芸是个患有严重抑郁的小姑娘,比正常人好操纵,也不会像那些健全的人一样,用异样的目光审视她。

裴挽意甚至很清楚地知道,宓芸听完之后,多半只会觉得她很可怜,从而对她更加包容,更加迁就。

更何况两人不过是网恋的关系,隔着时差和异国的距离,在她有意的控制下,宓芸完全无法对她造成任何威胁。

所以当宓芸问她,有没有积极地吃药治疗时,裴挽意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自己吃了很长一段时间,已经基本控制住了病情,完全不会再影响到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年纪尚小的女孩当然对裴挽意深信不疑,却不知道裴挽意的确吃过一段时间的药,但都是非正常渠道获得的处方药,能让她迅速镇静下来的同时,也带来了些许心情的调节,并强制提高专注力,让她更有效率,更不容易感觉到累。

只不过这些处方药都具有极大的副作用,早已成为药物滥用的主流,祸害了数不清的青少年。

当裴挽意慢慢感觉到药物对自己的影响已经弊大于利时,她也没有多余的留恋,直接停了药,全靠意志力支撑,实在撑不住了,再用酒精和尼古丁来缓解。

好在公司做大之后,她就无暇顾及那点精神上的毛病,只要让自己没办法停下来休息,她就不会有闲心去无病呻吟。

忙碌,便是最强大的镇静剂。

亦是最长效的止痛药。

“……沈老板的秘书和我们约了晚上六点,顺利的话明早就可以返程,港口那边已经打点过,新的负责人确实是个有脑子的,我让这边的人留意着,有任何动静会第一时间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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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杉租了辆不算张扬的车,但也足够撑面子,在开车回酒店的路上就已经把这些事情处理得一目了然,言简意赅地跟后面累得没力气说话的人报告。

他说完看了眼后视镜,见她又一次揉了揉额角,还是忍不住劝了句:“前面有家药店,可以停车买点止痛药。”

偏头痛不是大毛病,但反反复复起来也很折磨人。

裴挽意睁开眼,几秒后脑子才接收到信息并处理完,让她略显迟钝地回了句:“我不吃止痛药。”

她没有说得太明白,李杉却听懂了,只好开车经过了那家药店,径直往酒店的方向开去。

两人早上的飞机过来,忙到现在下午三点过,虽然事情还算顺利,一切都在可控范围里,让李杉着实松了口气,但身后的人的状态却实在让他不得不提起一口气,甚至想过要不要给亲哥打个电话,让他支支招——李杉实在不懂怎么劝人,嘴巴笨就只能做点务实的事情。

“我没事,回酒店睡一觉就行,五点来接我。”

虽然这么点时间,已经完全称不上“睡一觉”,但能见缝插针地休息一会儿是一会儿。

李杉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沈老板那边应该也没什么必要再去一趟了吧?”

他的语气是问,但话里的意思就是希望她别去了。

“做两手准备是最好的,万一出了点问题要重新审批,也能提前收到消息,做好周旋的打算。”

裴挽意说着,睁开眼,继续道:“沈部长的这个大女儿是个很有野心和能力的人,又有家里这层关系,以后可能少不了要跟她打交道,搞好关系总不会吃亏。”

李杉虽然心思缜密,很会办事,但在人情世故和洞察人性上,既没有他哥哥精明,也没有裴挽意经验老道。

听到这里,他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是我看问题太片面了,下次注意。”

裴挽意却知道,他只是关心则乱。

“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裴挽意已经缓过来了很多,难得有闲心开起玩笑来。

说到底,她和李杉小时候的关系也是不错的,因为她每次闯了祸都拉这个便宜表哥来垫背,害得他被李叔叔教训过不知道多少次,但他也不记仇,反而经常主动替她背黑锅。

后来裴挽意才不小心听到,是李叔叔对这两个儿子的教育就很不“人性化”,让他们从小就被灌输了事事都得优先唐家人和唐家利益的思维观念,而裴挽意在他们眼里也不是什么妹妹,就是需要伺候的大小姐,轻易不能得罪。

自从发现了这一点,裴挽意对待他们反而不那么随便了,甚至颇有心计地搞一些糖衣炮弹,就怕他们在这种高压环境下对自己怀恨在心,哪天背后捅一刀,可就得不偿失了。

裴挽意小小年纪就心眼多得数不清,偏偏周遭愣是没几个人看得出来。

大概唯一对她的德行有点数的,就只有被她背地里坑过无数次的裴中书。

想到这里,她刚还有些放松的心情不由得又烦躁起来。

开车的李杉不知道她心情的变化,只说了句:

“不是糟糕,是你最近完全没有休息过,这样下去是撑不住的。”

裴挽意听完,就笑了一声,“老头的身体都那么硬朗,这么久了也没见他生什么病,我再怎么样也是比他强的。”

她说着很寻常的一句话,李杉却听出了那点暗藏的焦躁。

——裴中书的身体素质,的确有点远超预期了。

这么大年纪了,也没见他身体抱恙过,反倒是气色红润,还有力气隔三岔五使唤裴挽意去陪他打高尔夫,当他后面捡球的球童。

但李杉和裴挽意都知道,裴中书生性就是个谨慎多疑的人,更何况他活到这个岁数,又掌握着那么多资源和财富,想也知道他是比任何人都怕死的,私下里在身体健康方面的投资绝对不会少。

所以裴挽意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要从下药这方面着手。

——她是很想让裴中书死得早一点,但不代表她打算自取灭亡,到时候偷鸡不成,命倒是先搭进去。

但要想让一个人过得不好,方法也总是有的。

只是得重重筛选,找出最润物细无声,最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那一种。

一个人最在乎什么,那样东西就会成为他的弱点。

裴中书这个人,裴挽意哪怕再怎么厌恶他到极点,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很了解他。

这种了解,大概是在很早很早以前,那本能般地和他对着干的童年时代就已经建立起的。

所以裴挽意才能一次次找到最能坑到他的告状方式,也真的做到了,让裴中书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家老小五个人,专挑她一个拳打脚踢,发泄怒火。

要让这样的人打消疑虑,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事情。

裴挽意也从来就没有掩饰过,自己是为了他的股份和财产来给他当牛做马的。和这种人玩心眼没什么意义,不如就摆明态度,放低身段,也算是干脆直接的利益交换。

——我给你当狗,你尽管使唤,但你的钱得分我,别逼我自己来抢。

就是靠着这种态度,和什么脏活累活都任劳任怨去做的低身段,裴挽意才慢慢打消了裴中书对她的成见,最起码不会把她扔出家门,叫她有多远滚多远。

事实上,裴中书年纪大了,脑子并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灵活,也被养尊处优的生活养出了惰性,贪婪又自大,报复心还极强,能有这么个机会看裴挽意给他当牛做马,被他随意使唤,不高兴就一顿臭骂,自然是很让他享受其中的。

毕竟当初在她身上受了那么多气,他可没真的忘了。

“当初叫你来我这里,脚踏实地从基层做起,你呢,好高骛远,就想着一步登天,没几个月就辞职不干了,跑去开你那什么互联网公司,最后不还是亏了本,被人收购了,又跑来我这儿打工。”

裴中书那时很是得意于裴挽意的主动低头,当着几个老家长辈的面数落她了快一小时。

见她真是半点怨言都没有,才觉得没什么意思,带她进了书房,拿出一叠资料扔过来,打发她去公司人事部报道。

裴挽意就在这时候主动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和他提出交换。

她回国并不是毫无准备,对裴中书接下来重点开拓的海外市场是什么也很清楚,甚至带了更详细的方案和调研结果回来,以及一些创业时积攒的人脉。

“我只有一个要求,这个项目我得参与,打杂都行,当客服帮你对接那些老外更好,你这里肯定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们什么尿性。还有,我一个人能做十个人的工作,月薪也不能少了,按管理层级别来,年终奖分红五险一金和年假待遇不能少一个。最后,我要远程办公,这项目要对接的时区那么多个,坐班哪有时间给你半夜开会接电话。”

裴挽意有备而来,给裴中书说得一愣一愣的,半晌之后才拿新的目光审视了她许久,最后放下手里的茶杯,嗤笑一声。

“你倒是挺自信,行,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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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年的魄力,我就给你这个机会,看看你能成什么事。”

裴挽意对他这种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不要脸行为,也没有半点情绪波动,目的达成,她多一秒都不想呆,直接就要走人。

裴中书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但你要是办砸了,所有损失你一个人承担,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年你可是赚了不少家底的。”

他拿这种话试探,裴挽意就也不客气地试探了回去。

“这点钱够什么,连原来的那套房都买不回来,要不,事情办成了你就把那套房买了送我,给我当婚房用。”

她说着,还挑眉看了他一眼,像是笃定了他没这么阔绰,纯为了笑话他。

那时裴中书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看了她好半天,才笑了笑。

“现在说这些太早了,还有啊,你可别给我把美国的那套带回来,在亲戚面前要有点女孩子家的样子,成天鬼混像什么?”

裴中书和唐碧昀离婚已经是裴挽意中学时的事情,他却显然知道她们在波士顿的动向,就连裴挽意在学校和校外的那些“光辉事迹”都一清二楚。

裴挽意并不意外,毕竟唐碧昀连国内都回不来,他又怎么可能不时刻留意远在波士顿的人的动向,防着她们莫名其妙跑回来呢。

于是裴挽意干脆挑明了,对他回以小小的“敬意”。

“说到亲戚,前几天我遇到李越哥了,他也在家里公司上班,是你提携的吗?怎么不安排一下李杉哥的工作,他刚硕士毕业,正在找工作呢。”

她说着,也不管裴中书是什么滴水不漏的表情,笑着道:

“正好我刚回来,什么都不懂,缺个助理,自家亲戚还是得帮衬着吧,堂哥堂姐你都安排了工作,一碗水不端平,说出去多不好听。”

裴中书自然是面带笑意,一口答应:“是差点忘了,你这两个表哥以前对你挺好的,做人不能忘本。”

他像是并不关心这点小事,直接让裴挽意去人事部办两个人的入职手续,还不忘敲打一句:“虽然都知道你是我闺女,但也别给我摆架子,老实做你的工作,你不是来享福的,懂吗?”

裴挽意当然不是来享福的。

她筹备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安排,放着高枕无忧的自由日子不要,来给他当一条听话的狗,必然有所图谋。

她还要让裴中书明明白白地知道,她就是有企图,就是有野心,要从他这里抢夺他本就该留给子女的东西。

要是敢全给裴铭扬一个,她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样又争又抢,满心都是遗产的女儿,会让你比较满意吗?

“有本书讲过亿万富豪的老年心态,说他们其实并不害怕子女抢夺遗产,反而会在旁观他们争夺遗产的过程里,得到很大的成就感。因为要是一辈子打拼下来的一切,并没有人在乎,也没有人继承的话,就好像真的只变成了一串数字,死了也带不走。”

姜颜林喝了口温水,说完就端着水杯回到电脑面前,打算继续工作。

两个居家办公的人一起呆在家里,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要么其中一个忙完了在旁边晃悠,要么两个都坐在电脑前安静工作,偶尔能有几句交流,也不会持续太久。

现在就是裴挽意已经下班,姜颜林还没收尾今天写的那一部分剧情,得坐回去继续写,只能暂时结束这个不太愉快的话题。

裴挽意刚下班的时候,又接到裴莉琇的电话,问她有没有进度了,看得出来是真的火烧眉毛的着急,裴挽意上班时间没回她,就大清早掐着点打电话过来追问。

她几句话敷衍了过去,挂了电话后,没忍住问旁边起身倒水的姜颜林。

“你觉得我应该帮她吗?”

姜颜林知道她其实自己有答案,只是情感上不乐意罢了。

“你父亲的财产,按理来说本就有你们姐弟四人的份,虽然你大姐二姐都和他划清界限了,但毕竟没有签过自愿放弃财产的协议,只要她肯去低头,你父亲应当还是乐意出这笔钱的,所以重点不在于你帮不帮忙,而是你大姐肯不肯低头。”

父母和子女之间无论有多大的恩怨,人一到老了都会看淡,比起到时候病床前只有护工照顾,这些人恐怕还是宁愿子女在旁边争夺遗产,最起码装也装出了个父慈子孝,颐享天年。

姜颜林想着,又将自己在书里看到的那个说法分享给了她,就坐回了电脑前继续工作,留出空间给她一个人慢慢想。

至于昨晚上做的那个健康评估测试,有人明目张胆地作弊耍赖,姜颜林就也没必要再装看不出来,只会显得太过刻意。

只是裴挽意越这么不想承认,姜颜林就越不会轻易去戳穿她,反而顺着她的意思,保持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这些题确实没什么太大的意义,说到底,有些心理咨询也没多大的用,我以前去过一次,发现跟花钱找人聊天一个性质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了。”

姜颜林主动放了鱼饵,裴挽意自然会愿意咬钩。

“你什么时候去的,哪里出毛病了?”

裴挽意靠在她身上,伸手揽住了她的腰,难得对这个话题上了心。

姜颜林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只简单回了句:“二十岁的时候吧,那段时间算人生低谷期,总会有一些毛病的。”

说完之后,她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但咬了钩的人被这么钓着,哪怕明知道她在耍心机,也没办法压下那些“想知道”的欲望。

裴挽意被搞得半夜都睡不着,非要把姜颜林扒拉起来,问她:

“你为什么话说一半就不说了,就喜欢看我难受是吧。”

姜颜林就嗤笑一声,反问她:

“那你为什么老是做一半就抽出去,喜欢看我难受?”

裴挽意下意识要反驳,但仔细一想,又发现没办法反驳。

她看着那双波澜无惊的眼睛,只得率先服软,凑过去亲了亲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嘴唇,伸手将她的睡衣撩了起来。

“那我现在给你补回来,大阪的事能记到现在,宝宝你可真记仇。”

姜颜林直接翻身躲开她。

“我要睡觉,周一了,你知道规矩的。”

她摆出一副当家女主人的姿态,一时间让裴挽意没话可说。

眼见着这一茬是躲不过去了,裴挽意只好从背后抱住她,埋头在她的肩窝里蹭了蹭,轻声道: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好,我会说的。”

没有必要绕这么大的圈子。

裴挽意想着,又补充了一句:

“但在这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姜颜林捏着她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问:

“什么事。”

那双手收紧了一些,圈着她整个人不放,气息打在后颈,带来密密麻麻的痒和热。

姜颜林本能地有了反应,却忍住了没动,对她这一套战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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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无动于衷。

裴挽意不满地在她颈侧咬了一口,把那块儿咬得留了点牙印子,才认命地交出了自己的底牌——

“你得保证,无论你知道了什么,你都会接受。”

不要再妄想从我这里逃走。

谁让你,非要进来。

第204章 你和我,是共犯

Chpter 204

“……请进。”

裴挽意抬头看向包厢的门, 见到准时出现的人,才带着点笑意起身,和身边的李杉一起走到门口。

沈清予脚步匆匆, 手里还搭着件外套,看起来很是忙碌, 却也面带微笑地率先伸出手来。

“裴总, 好久不见,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哪里的话, 是我来得突然,打扰沈老板了。快坐。”

裴挽意说着, 李杉已经拉开座位, 让两人落座。

沈清予也没矫情,坐下之后就喝了口水,虽然才三月下旬,但滨海城市已经热起来了,她一路赶来都出了点汗, 喝了大半杯茶水才稍微能喘口气。

大家都是同龄人, 打交道自然是效率至上,她也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情况呢我已经了解过了,我父亲最近确实没办法赶回来,但我跟他打过视频电话,沟通了一下这个事情,目前来看是没什么问题的,只要你们对接的人不出纰漏, 他们那边也没道理卡你们。”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裴挽意本以为今晚还要费些时间, 没想到她倒是个很爽快的人。

“谢谢沈老板,费心了。”

裴挽意笑了笑,又给她倒了茶水,一旁的李杉起身去开包厢的门,让上菜的服务生进来,帮着布菜摆碗筷。

桌上的两人又聊了几句,确定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才动了筷子。

这是裴挽意第二次和沈清予打交道,对她的印象却还是和上次大差不差。

沈家从政,她背靠着家里这层关系,看似是自立门户做生意,实则没有傻到放着家里的资源不用,就已经说明她是个又有野心,又灵活圆滑的人,在生意场上经验老道,办事又爽快有效率,很能拉近距离,给人留下好说话的印象。

但偏偏就是因为这样,裴挽意才不会真的小瞧了她。

这个世界上没有平白无故的便宜,沈清予能这么好说话,定然是她觉得这么做不亏本。

也就说明了,裴挽意的身上也有她想要的东西。

无论是打好关系卖个人情,还是别的企图,至少两人在这方面的目的是差不多的,也就不存在谁欠谁了。

——有资源互换的资格,才有谈话的底气。

裴挽意临时出差来一趟,沈清予也是百忙之中抽空过来,两人都不是个拖泥带水的做事风格,事情聊完,敲定了大致的后续安排,这一顿饭也差不多吃完了。

李杉提前去了楼下结账,沈清予没有来那套假客气,只说下次一定换她请客,让裴挽意有空赏脸来就好。

说完她便笑着拿起东西起身,说了几句道别的话,裴挽意也起身理了理外套,打算送她下楼。

刚走到包厢的门口,沈清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停住了脚步,转回身来看向裴挽意。

“对了,小姜前几天还问我要了一些资料,因为我之前也在东京留学,对那边很熟悉。”

沈清予说着,像是几句随意的闲聊,目光在裴挽意的脸上停留。

“裴总下次去小姜那边,可以去试试我推荐的那几家餐厅,特别是那家烧肉店,我回国之后一直馋那个味道,可惜没空去。”

裴挽意脸上的笑意不变,闻言也只点了点头。

“好,我一定去帮你尝尝。”

沈清予见她半点破绽也没有,就笑了笑,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怎么叹起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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