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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挽意看她不急着走了,同样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索性单手插进西裤里,公事聊完,她态度也多了些对朋友的随意,就像沈清予希望的那样——多个朋友,多条路。
沈清予看了她片刻,才带着点无奈的笑,用感慨般的口吻道:
“只是想到,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还在想要不要放弃追她,转眼间她就已经有了伴侣。”
裴挽意抬眼看向她,脸上的表情没什么情绪波动,就像只是在听一个稀疏平常的话题。
沈清予有些好奇地问:“她那时候拒绝我,说是不想要任何名义上的关系,就算私底下在一起了,也不能让任何人,包括我的朋友和家人知道。这样的关系,如果是你的话,能接受吗?”
裴挽意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眼,看得出她是真的纯粹的好奇,才稍微想了想,随口回答:“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我是想和她这个人在一起,又不是和一段名义上的关系在一起。”
沈清予听完,几秒之后才笑了笑,说:
“你能这么说,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她对你可不一样,我从来没见过她会当着朋友的面跟任何人亲密。”
这都不算给出名义上的关系了,这根本就是向全世界宣告。
沈清予倒也没什么执念,人各有志,姜颜林的确是个可遇不可求的人,但自己也做不到为她妥协太多。
现在说这些,单纯就是有些心理上的不平衡罢了。
她看向裴挽意,带着几分打趣的笑意,说:
“你知道她拒绝我的原因里,最让我无话可说的是什么吗?”
裴挽意很配合她,平静地问:
“是什么?”
沈清予打量了一圈包厢内的装潢,一时间有些百感交集。
“她说,我的家庭太复杂了,一旦和我建立深度绑定的关系,她就必须要面对我的家人,和我家里那些弯弯绕绕的关系。这些都让她觉得很麻烦,很有压力,光是想到都会让她接受不了。”
沈清予说到这里,看向面前的裴挽意。
那话里的无奈和更深的含义,几乎已经呼之欲出。
“我那时候还真的以为,她在这方面的原则性是谁也越不过去的,毕竟那番话她说得发自肺腑。”
沈清予的声音像是自嘲,又像是对裴挽意的某种不平。
“——现在看来,其实就是因为不够喜欢罢了。”
如果你喜欢我,你就应该接受我的全部。
无论是我的缺陷和阴暗,还是我的自卑与丑陋。
在彻底将自己开膛破肚,打开给姜颜林看之前,裴挽意就是这么要她向自己承诺的。
哪怕裴挽意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相信诺言的人。
可是当怀里的人握住自己的手臂,轻轻摩挲许久,才平静地说出一句——“裴挽意,你以为这么久以来我都在喜欢一个假人吗。”
那一秒,她还是心甘情愿地,发自内心地,想要相信姜颜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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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裴挽意靠在她的颈侧,让呼吸湿热地打在她的洁白无暇上。
“姜颜林,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喜欢一个什么东西。”
她说着,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
那些压在胸口想要破膛而出的,一股股都哽在咽喉,让她眼眶发热,鼻尖酸涩。
每一个,都在告诉她。
——你现在,变得如此的软弱。
“你真的觉得我不知道?”
怀里的人没有回过头来,就这么摩挲着她的手臂,让指腹的温度久久停留在感知里。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没什么起伏,但没来由地让裴挽意听出来一点笑,像是真的在笑话她的迟钝。
“裴挽意,我不是你那些好骗又没经验的前女友,会看不出来你哪句话术有什么企图,卖惨,打压,冷暴力,精神操控,甚至是实质上的监控,你做得还不够多吗。”
裴挽意原本还听得有些感动,后面这几句就越听越不是滋味了,没忍住小声反驳了一句:“我也没有对你这么差吧。”
都把你当小祖宗伺候了,还想怎么样。
姜颜林就笑了一声,“你对我的好,从一开始就是糖衣炮弹,不是吗?谁让我既没有因为你长得好看而对你很宽容,又没有因为你有钱情商高而对你死心塌地呢。得到得太容易你也不会多稀罕,干嘛还要把自己的付出包装得这么无私?”
裴挽意被她说得一边心都冷了,一边又找不出任何一个字能反驳,只能垂死挣扎一句:“那也只是刚开始的时候……”
说得好像刚开始的时候你又有多真心一样,不还是吃干抹净就想把人给踹走。
姜颜林索性直接问她:“那你实话告诉我,如果我和别人一样,跟你上了床就想要确定关系,跟你确定了关系就要你全身心只能爱我一个,每天要你把时间都花在我身上,你但凡和别人有接触都要大发雷霆,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对我吗?”
她说着,终于转身过来,在裴挽意的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抬头看向她。
裴挽意一向知道她的敏锐和难糊弄,索性也放弃了撒娇卖乖的那套,难得认真地回答:“可能不会。”
姜颜林说的那些,在以前的裴挽意看来是索然无味的发展,现在却让她莫名的期待。
所以她说“可能”,“因为你现在才问我,我只会觉得你要是能这样,也很好。”
姜颜林叹了口气,拿手指在她脸上戳了戳。
“就是因为我没有给你过这些,你才会很想要。”
裴挽意还是第一次听她大方承认她的狡猾,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也一直在操控我,有什么资格反过来数落我。”
但裴挽意也并不是才知道这些,就像她对姜颜林的那些润物细无声的入侵,是一种跟随本能的、难以分清真假占比的战术一样,姜颜林的所作所为,也一直都是带有相同目的的博弈。
只不过事到如今,裴挽意早已不在乎那所谓的输赢胜负罢了。
姜颜林没什么好反驳的,大方地承认:“是啊,我和你本来就半斤八两。你看我的第一眼就想上我,我看你的第一眼也想上你,你想要我变成你的所有物,我也打着一样的算盘,这么久以来,我们不是都在做一样的事情吗。”
她说着,手指抚住了裴挽意的脸颊,轻声问:
“所以你凭什么觉得,我不知道自己在喜欢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第205章 “姜颜林。”(深水加更)
Chpter 205
要裴挽意真正地相信一个人, 好像打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是不太可能的。
她不相信外公外婆会无条件地宠她、为她撑腰,所以她无师自通般, 掌握了讨好和卖乖。
她也不相信唐碧昀在几个孩子里一定是最喜欢自己的,所以无论是在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里, 还是在那些每个人都自顾不暇的日子里, 裴挽意都没有指望过自己的母亲能给她偏爱和袒护。
她更不相信,除这些人之外, 还有谁会对她拥有更高的容忍度,又是不是真的能接受她的全部。
所以裴挽意从来都是看人下菜碟, 选择性地接触他人, 选择性地展露自己,再选择性地交换自己想要的一切。
尽管每个人看到的她都只是一部分的她——包括见过她阴暗面的宓芸和李雨晴,但有些时候,人的直觉似乎远胜于了解。
就像对她的经历实际上一知半解的李雨晴,竟然也能从某些端倪里看破她的伪装, 再得出堪称无限接近答案的结论。
“——你为什么在床上从来不让我碰, 我有时候都快怀疑你是不是男的了,不然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
女孩的逼问甚至带着点神经质的执着,“还是说你嫌弃我,觉得我不配。”
那时候裴挽意说了什么,她自己也不太记得了。
多半也就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哄一下,再不动声色地敷衍过去,让这个话题趁早结束。
但实际上,裴挽意是有些意外于她的敏锐的。
——李雨晴说得对, 她就是这么想的。
但这种“不配”并不是指,裴挽意嫌弃她的出身或别的物质上的概念, 而是更为单纯的,更本质上的“不匹配”。
裴挽意没有在任何一瞬间,能从李雨晴的身上感受到半点可以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强势。
说得更直接一点,就是她打从心底里,不认为李雨晴是一个比自己更强大的人。
所以裴挽意没必要花费很大力气去交换她的付出和爱意,更没有将自己的软弱面打开给她看的打算。
或许这种思维方式有点达尔文主义的臭味,但在裴挽意的概念里,掌控者和被掌控者的地位就该是这样,从来没有身为掌控者的角色,要暴露自己最无防备的那一面的道理。
她甚至不怎么想要反驳李雨晴质疑自己的那一句“你是不是男的”,说到底,裴挽意也很清楚自己作为一个掠夺者,与社会概念上的男性的本质就是相同的。
她一路抛掉了自己的性别概念,不择手段地站上高位,有了财富、资源、强大的自身,和掠夺剥削他人的资格与能力,这样的角色,似乎只被允许是“男性”,而不该是个“女性”。
但裴挽意根本不在乎这些定义。
她只在乎抢夺自己想要的,无论是有形的东西,还是无形的东西,只要她看见了,只要她感兴趣,她就会出手。
——这跟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
去他的男男女女,和应该不应该。
裴挽意掌握和操纵现有的游戏规则,可不是为了当个老老实实遵纪守法的傻子。什么“你该做这个”、“你不该做那个”,什么“你该是什么样子”、“你现在没有一个女孩的样子”,倒尽胃口的长篇大论,就像是她遵守之后会给她一百万美金似的。
要是不能,那就闭上喋喋不休的嘴,等有资格支付这一笔指点江山的费用,再站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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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傲慢的念头,一直以来都被裴挽意掩藏得很好。
至少在大部分的人面前,她有一张张灵活善变又滴水不漏的面具,可以是多情浪漫,可以是温和有礼,也可以是随和仗义。
而在适当的时候,她也会展露一些无伤大雅的“缺点”,像是在恋人面前的卖惨,和在熟人朋友面前的“情场黑历史”。
因为裴挽意太知道人性的虚伪,他们既希望你过得很好,又不希望你过得太好,得有缺陷,得有弱点,否则便会把你当怪物看待。
所以裴挽意会在宓芸和李雨晴的面前透露阴暗面,半真半假地将自己打造成对方需要的那种模样。
也会在阿秋的面前故作消沉,好像她真的为这两段感情困惑了一段时间,伤神了一段时间。
只有这样,对方才会相信她,信赖她,以为她也同样付出了真心。
以为她也拥有,相信他人的能力。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喜欢一个什么东西。”
裴挽意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将这样的话宣之于口,暴露在一个活生生的人面前。
一个没有匿名在看不见的地方,靠她花费昂贵的时薪购买服务,来承担她的阴暗发泄的,活生生的人。
一个在她看来,有时候过分柔软的,有时候又异常强大的,稍不留神就会被反过来支配、操纵自己的人。
一个对达尔文主义嗤之以鼻,对她拥有的一切资源也无动于衷的,却又对她本身充满渴望和需求的人。
撬动了她的防守,看破了她的面具,触碰了她的柔软,驯服了她的野蛮,又填补了她不知名的欲望的空洞,给她带来任何意义上的高潮初体验的人。
现在,这个人告诉她——
“你凭什么觉得,我不知道自己在喜欢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裴挽意一时间很想笑,似乎也真的笑出来了。
她压不下那些笑意,呼吸也变得有些迟缓,好半晌才说得出完整的一句:
“你都知道我能控分了,那你知道我都有什么毛病吗。”
第一次,裴挽意能把这种藏在深处的秘密当作“炫耀”般挂在嘴边。
就好像笃定了面前的人不知道,她就会“赢”一样。
姜颜林却只是看着她,用那始终很平静的口吻回答:
“你睡不着是因为焦虑障碍,你把前女友们当供养你情感填充的血包,又打压控制她们,操纵她们对你的爱,是因为自恋型人格障碍。”
裴挽意看着她,笑意停不下来。
“你既然都已经知道我是NPD,还会觉得我有爱别人的能力吗。”
姜颜林的手掌抚在她的脸上,看向她的目光好像能看进她最深处的地方。
“我从一开始,就没这么觉得过。”
裴挽意吸了吸鼻子,撇开视线,想要故作轻松地承认自己的天生缺陷——到这一步还不承认,未免也太丑陋了。
面前的人却忽然道:
“但是很奇怪,在你还没有这个能力的时候,我却已经感受到了你在爱我。”
姜颜林抚着她的轮廓,目光是那么专注,落在她干净洁白的脸上,直到再一次看进了她的眼底。
在这一刻屏住呼吸的对视中,裴挽意听见她自问自答一般的声音,很轻的一句,重重撞在了心脏。
“裴挽意,你好像还不知道,你有多爱我。”
侧躺在床上的人睁着眼,在毫无光亮的黑暗里数着时间,分分秒秒,空荡荡地走着。
酒店内的遮光窗帘敞开着,让刺破夜幕的第一抹灰白一目了然,无声地宣告着破晓时分的到来。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让疲惫的眼睛合上,缓慢地修养着这一刻回神之后的大脑,放空的意识却无法沉下来,反而飘荡着,在整个房间里游走。
每一处,都能给她不止一个可以回想的画面。
闭着眼的人无意识地扬起下颌,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脖颈落下,一路用力地留下温度和力道,扯开了衣领,重现着那些不温和的力道,径直地追寻着能将触感包裹住的温暖。
分不清回忆和幻想的画面闪烁着,跳跃在了呼吸之间,她蜷缩在被子里,忍着呼吸声和刺痛感,紧握了更多,像是要用力到再也感知不到别的。
耳边的气息和声音比幻听还要轻,落在她的唇瓣上,她的眉眼间,她的锁骨之下,又抚过了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闭着眼,在凌乱散落的长发里遮住神情,一路用力地捏紧,又紧绷着呼吸无法放松。
比寂静的空响更动听的是幻想,一声声呢喃般的气息和声音,好像也在这一刻和她的体温相拥,让她逐渐被牵引到更紧密的温度,感知着温热。
它却又从眼角落下来了。
埋在长发里的脸,打湿了另一个空着的枕头的一角,分不清微咸的味道是汗水还是更烫的,也分不清战栗来自身体还是灵魂的存储。
她用力呼吸着,加快着,好像这样就能再牢牢紧握那温热触感,只有谁也听不见的声音在拥抱着她,催化着她,牵动着她。
她深埋在凌乱的头发里,呼吸打湿了发丝,紧绷的身体情不自禁追寻着所有渴望,再变成颤抖的一句句话音。
“……姜颜林。”
“……姜颜林。”
“——姜颜林。”
裴挽意扬起下颌,在巨大的攀升中迷离地睁开眼。
看见的,仍然是满屋子的黑和空荡。
她绷紧的呼吸像窒息般卡在咽喉里,大脑接收着一切痉挛的信号,却反馈不到最匹配的地方。
只剩下快速消退的热,又散在了一屋子的缄默中。
躺在床上的人睁着眼,直到窗外的天色被灰白抹去了深邃的黑,才没什么情绪地爬起身来,一丝不苟地穿好衣服,走进浴室里洗漱。
洗手台上的那面镜子还是那么清楚地映着她的样子,也只映出了她的样子。
裴挽意垂下头,按部就班地刷牙洗脸,将自己的狼狈擦洗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热水弥漫在整个浴室里,水雾覆盖在了镜面上,朦胧的空间里好像挥之不去的全是昨日重现。
坐在洗手台上,趴在镜子前,站在花洒下。
裴挽意关上了水龙头,抬头看了一眼已经照不出自己轮廓的镜面,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不知看了多久,她才抬起手来,伸出食指,点在了满是水雾的镜子上。
一笔一划,工整的线条在指尖落下,划开水雾,烙印着方方正正的文字。
她平静地写完,便不再多看一眼,转身走出了浴室,到角落里拉起行李箱。
安静的浴室里,只剩下无言的灯光,和收不到的一句回答。
——现在,我知道了。
第206章 罪孽深重的女人
C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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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 206
“欸你知道吗, 我今天下班前来了个面试的新同事,第一眼我就感觉她是女同。”
视频通话的屏幕上,林小七一脸的高深莫测, 仿佛在说什么秘密新闻一样,引得她背后坐在电脑前工作的黎匀橙发出一声笑:“你的雷达什么时候准过了?”
林小七顿时辩解了一句:“也不是完全不准吧, 最起码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 就觉得你应该是我的后女友。”
黎匀橙猛地咳了一声,给她疯狂使眼色, 她才后知后觉地看了眼屏幕上的姜颜林,连忙换了话题:
“那什么, 你不是也找了份兼职吗, 感觉怎么样?时隔这么多年再体验基层打工人生活的滋味。”
姜颜林笑了笑,打开冰箱门,将刚买回来的生鲜和水都放进冰箱里,随口回了句:“还行吧,不是很累, 就是得看排班, 有时候晚班就得在外面吃饭了。”
她不是很喜欢在外面吃晚饭,但不吃又熬不到下班时间,好在每天通勤的路上都要走一段路,一段时间下来倒是没落下锻炼,抵消了在外面吃晚饭的不健康热量。
林小七最近才到新的工作地方稳定了一段时间,倒是适应得比姜颜林还快,大概是因为有黎匀橙在身边,她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工作生活也没什么顾虑, 反而每天干劲十足。
“对了,赛可不是五月也要开学了吗, 她说下个月就得滚回去了,可惜现在轮到你不在国内,都没在国内见上面。”
林小七和黎匀橙的时间现在比姜颜林晚一小时,已经开始慢悠悠地准备做晚饭,正巧今天姜颜林打工的下班时间早,有空凑在一起闲聊一会儿,就约了一起看个电影,吃个晚饭。
姜颜林知道,其实她们就是放心不下自己,想方设法地不让自己一个人呆着太无聊,所以她也没有说破这些,接受了来自朋友的无言的关心。
“她说走之前要顺道来一趟东京,再从东京直飞回去,到时候应该可以见个面吃顿饭。”
姜颜林说着,拿了个番茄和两个鸡蛋出来,准备做个番茄炖蛋,再把昨天带回来的饭团热一热,一顿晚餐也就解决了。
林小七也在做饭,闻言点点头,“那挺好的,不然你俩都开学之后,再想出来玩就难了。”
姜颜林想了想,倒不这么觉得。
“其实这边的假期还挺多的,隔三岔五就是小假期,一年好几个长假,我美签反正没过期,后面再申请一下申根签,想和你们出去玩还是有空的。”
黎匀橙这下可来劲了,“双手支持啊,你快申请,我们去意大利做旅行专题!”
林小七不得不给她泼一盆冷水,“宝宝,我们还在攒钱,现在的房子租金水电加起来可是……”
“我有信托基金,马上到年纪可以取出来了。”
黎匀橙冷不丁地打断了她的碎碎念,给林小七都整得一愣。
“什么意思?”
林小七看向手机屏幕上的姜颜林,问:“合着只有我们俩不是富二代大小姐呗。”
听见她这句话,黎匀橙顿时忍不住伸手掐了她一把——快住嘴吧你,一晚上踩雷多少次了。
姜颜林却笑着把蛋液倒进锅里,调侃了一句:“你不是跟小黎回家见过她妈妈了吗,还不知道她是马来西亚大小姐啊?
林小七已经不是很敢乱说话了,只得应和两句:
“那倒也是,她家真的好大,她妈妈也好可爱,说我太瘦了一个劲儿叫我多吃点,还给我发了大红包。总感觉像是把我当儿媳妇了。”
黎匀橙就哼哼两声,“我妈是把你当上门女婿了懂吗,赘婿啊赘婿。”
林小七觉得没什么区别,“都可以,反正我吃你的软饭就很香了,富婆,饿饿。”
插科打诨了半个多小时,林小七也还是比姜颜林更快做完晚饭,毕竟熟能生巧,她现在算半个资深的酒店餐饮行业人员,厨房俨然已经是她的战场。
姜颜林有条不紊地做完饭,先收拾完厨房,才端着碗筷坐到小桌前,把视频通话转到了电脑上,戴上耳机跟她们一起挑了部片子来看。
黎匀橙有一个想看的料理综艺,可以放松脑子不用思考,倒是方便了三个人边吃边聊。
“……所以开学后你还继续打工吗,收入应该没有你主职工作高吧。”
林小七不懂自媒体行业的收入,但黎匀橙很清楚,更何况她还是半个日本人,大概知道在东京打零工的收入是多少——和姜颜林的每份工作都没法比。
姜颜林喝了口番茄汤,回答道:“开学后暂时不打工了,本来也是闲着没事,想适应一下节奏,打了一个月工也差不多感受到了。”
要是开学后再把兼职做下去,就会影响到她在其他工作上的精力。
林小七发现她还真的就是个纯粹的体验派。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富二代呢,打工就是为了体验人生,那我算什么?”
黎匀橙忍不住取笑了她一句:“算你吃苦耐劳,是个老实人。”
林小七感觉被骂了,但是找不到证据,只能委屈地瞥她一眼。
黎匀橙揉了她一把,话里很是好奇姜颜林之后的打算。
“姜姜,你修完学业之后打算做什么?找工作拿永居,还是换个地方生活?”
姜颜林哪知道那么久远之后的事情,“我现在连下个项目是什么都不确定,只能把我想做的事情都先做了,之后的计划,就之后再决定吧。”
林小七对此很赞同,忍不住开了个玩笑:“挺好的,回归女大学生的美好生活,反正你长得也嫩,赶紧去骗几个真正的女大来吃吃,你现在可是遍地都是樱花妹,日料欸,吃到就是赚到。”
姜颜林被她逗笑了,“吃过半个樱花妹的就是不一样,开始崇洋媚外了啊林小七。”
林小七还要说什么,就被旁边的黎匀橙悄悄拧了一把,她话一顿,立马闭嘴了。
两人的那些小动作,姜颜林全都看在眼里,却也没太在意。
主要还是黎匀橙太小心翼翼了,生怕说到什么关键词,让她不舒服。
姜颜林倒觉得还好,比她们两个人还自在很多。
一顿晚饭吃完,林小七要去健身,姜颜林也得抓紧时间去做垃圾分类,三人就道了别,挂断了视频。
林小七瞅了眼已经在疯狂翻白眼的黎匀橙,小声问了句:“我真的很不会说话吗?”
黎匀橙都快被她气死了,“我让你打电话是想让她开心点,你是猪啊哪壶不开提哪壶,十句话踩八个雷,气死我得了。”
林小七确实不是故意的,但也觉得黎匀橙这一次有点太紧张了。
“姜颜林什么时候会被这点事情困住了,你就放心吧,她肯定没事的。”
林小七认识的那个姜颜林,可是最清醒,最不可能恋爱脑的人,所以她才觉得没必要聊个天都那么讳莫如深。
黎匀橙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毕竟这也只是一种感觉。
“姜姜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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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永远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是真的没事,毕竟谁也没见过她情绪化的样子,这叫清醒吗?这反而更可怕吧。”
黎匀橙说着,叹了口气。
要是姜颜林真的情绪化一点,自己恐怕也不会那么担心了。
往往就是这样什么情绪都不会发泄出来的人,才最容易积攒出更大的问题。
但无论怎么担心,黎匀橙和林小七也没办法帮到姜颜林什么。
隔着时差和忙碌的生活,作为朋友本就鞭长莫及,更别说她们至今都还不知道——姜颜林和裴挽意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连姜颜林去了东京留学的事情,都是她在那边安顿好之后,才在一次日常的联络里,随口提起的。
把林小七和黎匀橙都给吓了一跳。
但在几句叙旧和关心之后,黎匀橙最先意识到,姜颜林的留学意味着什么,也恍然明白了,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有裴挽意在的所有群组和服务器,姜颜林都再也没出现过。
每个面对朋友分手的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在情侣双方都和自己认识的情况下,一旦那两个人分手闹得太难看,夹在中间的所有朋友都会变得很尴尬。
好在姜颜林从来都是个很体面的人,据林小七知道的所有事情来看,也就对付韩叙那一次她快准狠地出击过,其他时候就再也没见她和任何人有过纠葛。
而裴挽意,在林小七和黎匀橙的印象里也是个非常体面周到的人,但因为她不算很熟的朋友,最多是姜颜林的“家属”,两人对她不了解,也就更不会去问她发生了什么。
这就导致了,她们都知道姜颜林去东京留学的事情快一个月了,却也还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能根据情况推测了一下,得出了一个最可能的结果——大概就是和很多异国恋的情侣一样,理性地选择了和平分手吧。
毕竟她们两人都没有退掉共同的群组和服务器,只是不再出现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俩再复合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吧。”
在姜颜林和裴挽意不知道的时候,几个朋友私下里聚在一起聊过了这个话题。
毕竟陆斯恩和莉莉丝都不是傻子,会看不出来这两人明显的变化。
——最一目了然的,就是那过于直白的情侣头像被换掉了。
黎匀橙观察得最仔细,发现是姜颜林先换掉的,没多久,裴挽意就也换掉了,当时距离她知道姜颜林到了东京的事情也才过去几天,这么一件事就直接给她的预感坐实了。
“这看起来完全就是姜姜选了留学,主动分手的,Mvis大概也不好受吧。”
黎匀橙叹了口气,这下更不敢去过问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陆斯恩则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一段感情的真正结束,应该是感情消失或者变质的时候,如果是在两个人都还很在乎对方的情况下,被迫分开的,那就很难真的结束。”
在他看来,要是给这两个人一点缓冲的时间,说不定还是有复合的可能性的。
林小七不太看好这个说法。
“姜颜林这个人,真正下定决心的事情是不太可能反悔的,再说了,她都要开学了,Mvis也不会为了她换地方工作,两个人长时间见不到,在很理性的人来看,就是及时止损比较好。”
莉莉丝听到这里,莫名有种既视感。
“这不就和姜姜跟祁宁分手的情况很像吗。”
她后来从老陆的嘴里旁敲侧击出来不少细节,自己补全了一个大概的前因后果,可算是看懂了这个被自己错过一半的大八卦。
只是没想到事情最后的走向会是这样的,都给莉莉丝也整不会了。
——她之前还在Mvis面前挑衅说姜颜林会不要她,这下好了,Mvis搞不好会记仇一辈子。
“等一下,什么叫姜颜林和祁宁分手?”
本来注意力还在眼下的事情上的黎匀橙突然抬起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听见了什么。
陆斯恩和莉莉丝都表情一顿,这才想起来,对面的两个人都还不知道这一出弯弯绕绕的关系。
眼见着都已经说漏嘴了,莉莉丝也只好简单交代了一下,省略了一些不该从她这里说出来的话。
但也足够让林小七和黎匀橙感受到五雷轰顶般的震撼。
这中间的种种头脑风暴和连夜复盘暂且不论,等黎匀橙和林小七消化完这些事情后,再看着现在和当年几乎是相似到极点的情形,一下子就对裴挽意生出了无限的同情。
——姜颜林,你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第207章 承认你爱我(深水加更)
Chpter 207
如果能毫无负担地做一个违法违纪的人, 姜颜林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垃圾分类这件事当作空气,再也不管。
她一边拆着快递箱上的胶带, 一边想着到底怎么样才能掩人耳目地出去乱扔垃圾,但最后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就被她强行给打消了。
算了, 只要还得在这个世界上活一天,就得用老实安分来交换安然无恙的生活。
姜颜林认命地把公寓里的所有垃圾给做完分类, 又掐着时间下楼去扔了今天可以扔的可燃垃圾,才去了趟便利店门口把洗干净拆掉了塑料包装的空瓶子放进回收箱, 积了几个积分。
生活成本相对在国内的时候, 实在是增加了太多,让她也不得不在意起这些省钱的小事,反正积少成多,说不定就省了一笔交通费。
做完这些琐事,姜颜林在便利店门口买了瓶可尔必思, 喝完后直接扔在了便利店的垃圾桶里, 才转身往回走。
转角十几米就是公寓的大门,姜颜林上了台阶,几步走进大楼内,一边看手机消息,一边进了电梯内,按下楼层。
电梯门刚要关上,一道身影就几步匆匆地跑过来,姜颜林便按了开门键, 让电梯等了等外面的人。
穿着一身黑西装的青年喘着气跑进来,礼貌地跟她点头道了谢, 姜颜林回以微笑,松开了开门键。
电梯缓缓合上门,青年正要按楼层,就看到自己住的那一层楼已经是亮着的,顿时明白她就是最近刚搬过来的邻居。
他挠了挠脸蛋,想着要不要打个招呼,又怕对方误以为自己是在搭讪,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恐慌。
想到这里,青年还是忍住了没开口,只是在电梯到站后,等她先一步出去,自己则是过了好几秒才走出来,和她保持了安全的距离。
姜颜林一路走回自己的公寓房间门口,拿了钥匙出来,听到后面没有脚步声跟过来,才开门进门,整个过程不足几秒的时间。
等反锁了房门,她又站在门后听了一会儿动静,可视门铃的画面上什么也没有,姜颜林收回视线,回了浴室里准备洗漱。
这个公寓的租金不高,相应的也就没有高级公寓的安保等级,来往的人挺杂的,再加上现在经济状况不好,社会案件的案发率就会上升,出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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