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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财不露白,然而高父觉得不仅仅是金钱是如此,其他事情亦如此,有时候低调一些不是坏事。
翠兰她还小呢。
有人拐外抹角的向高父旁敲侧击,到底从土地公那里得了什么点拨。
高父只推说:“是全庄人的好事,听族里的安排,且等着吧。”
他这并不完全是在搪塞,而是实实在在的真话。
对于造纸一事,族长有着自己的一番计划与筹谋。
这造纸的买卖,不可能一步就做大,不妨先小而精的做起,这样一来,需要的人手也少,也更有利于人员的筛选。等买卖稳固了,再扩招人手。
高老庄虽然以高氏一族为主体,但还是有少数外姓人居住在庄内,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平日里关系都挺好的,这些人该怎么办?
而且这么些年来,嫁到高家的外村女根本数不清,要是她们的娘家人眼热高老庄的买卖,这又该怎么办?还要算上高氏的外嫁女,一笔写不出两个高字,她们要是受了婆家逼迫然后回家哭求造纸的法子,如何保证没有人会心软透露出去?
很多事情一旦涉及到钱了,少不了左右为难的事情。
但是毕竟有情分在,老族长无意、也不可能阻拦住所有人都不进来分一杯羹,都是亲戚,他也愿意帮帮大家,但有个前提——等他们高氏自己吃饱喝足了,才有其他人的份!
乔安随着高父,在族长家里做客时,听两人在酒桌上说过几句。
老族长的这种想法在她的意料之中,在这个宗族观念深入人心的年代,以本族利益为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甚至于,像老族长这种只要自家人能够先富起来,有条件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再带动其他的亲戚后富起来的思想,称得上是开放、先进的了。
如若他真想在这十里八乡里搞什么生产资料共享,乔安反而会被吓一跳。
族里的动作很快。
乔安曾经让高才砍过竹子的那片竹林,如今已经被安排上了守林人,旁边还新盖了一座简朴的小屋以作守林人歇脚用。
虽然乔安对高父说过,不止竹子这一种植物能够用来造纸,但现在哪有功夫去一一实验其他的材料。族里的想法十分务实,还不如先把这片竹林看护好了,等庄里的纸张买卖步入正轨后,再说其他的事情。
庄西头原有一户有些破败的空房,族里决定把它翻修一下。听高父的意思,庄里是打算把造纸的作坊安置在那里。
到了这一步,有关庄里掌握了造纸这门手艺这件事,族里终于放出了口风。
庄里果然如老族长想得那样闹腾了一阵。
老族长代表族里的几位掌事人,把丑化都说在了前面。
要是有人自己觉得手头宽裕了,想帮衬自家亲戚,就把自家挣得银子补贴出去,族里绝不会拦着。但这买卖可是族里的,不是自己兜里的,谁也别想误事。
现在这边的一切都刚起步,连银子的影都没见着呢,若是这个时候就有人闹腾着要分钱、插人手、管不住嘴巴随意透露不该透露的事情,那就是纯粹的不知死活了,留着也不过庄里的祸害,以后族里权当没这一号人。
他这最后一句不是简单的恐吓。
什么叫做权当没这一号人?
这话就说的有意思了。没人会简单的认为这是把人从族谱里除名的意思。
这些难听的话高父向来是不直白的说给乔安听的,他只是挑挑拣拣的叙说了一下。
高父当她没有听懂,无所谓地说:“与咱家没什么关系,你听听就算了。”
“我听懂了。”乔安解释了一句,不过看样子高父没有相信。
她心中无比了然。
高父转述的话虽然十分委婉,但说白了,话里话外中心绕不过两个字——私刑。
封建社会中,宗族内私设刑罚向来泛滥,直到民国时,私刑都十分“兴盛”。历朝历代,都是地方吏治的心头病,纵使是明文立法都屡禁不止。直到迎来了社会主义铁拳的一记狠捶,私刑之风才得以遏止。
族里处理各方面利益矛盾的法子,还真是简单粗暴得让乔安无话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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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庄西头的空房舍被修好后,造纸一事就被正式提上了日程。
有时乔安会悠闲地在庄里走上几圈,现在明明是农闲时,却发现处处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知道了流程,掌握了窍门,造纸术就不再是秘密,第一批纸很快就被生产了出来。
乔安提供的造纸之法,是后世无数匠人呕心沥血改良过无数次后的成品。那是在漫长的岁月中,一代代手艺人的智慧结晶。
这一门手艺,历经了时代的考验,无论是从效率还是从成本上来说,都要远优于当前时代的造纸术。
正因此,它的造价也远低于同等品质的纸张。
相对低廉的售价,让高老庄出产的纸,相当顺利的被许多售卖文房四宝的店家收购了干净。
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正所谓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在乔安不知道的时候,造纸作坊那边,有一次,不知怎的有一片小巧的落叶飘进了纸浆池里,几个负责抄纸的匠人都不曾察觉,等众人晒好纸时,这才发现其中一张纸里竟嵌着一片树叶,看上去与洁白的纸张浑然一体。
因着此事,众人受了启发。原来他们以前见过的,那些文人最爱的镶叶嵌花的纸张竟然就是这样做成的。
于是在低端市场已经打开了情况下,高老庄的众人又自发的开辟了高端销路。
当第一批红利被高父拿到手后,全家高兴地杀了一只鸡,热热闹闹地庆祝了一晚。
用高父的话来说,他这辈子都不曾一次性地摸过这么多的银子。
乔安私底下的心情也相当愉悦,因为她懂得计划不如变化快,万一出个变故,族里造纸的买卖保不准就要失败而终,她曾经认真地思考过这个可能性。
然而幸运的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家里有了闲钱,乔安的《高老庄变形记》这场大戏终于可以继续进展下去了。
比如说,提升一下伙食质量。
煮熬馏汆炖,煎炸烹炒烧。
乔安记忆中塞了不知多少古今中外的食谱,只要材料足够,色香味且营养价值俱全的饭菜,她能排个一年三百六十日顿顿不带重样的。
当然,对于高家这样的普通人家来说,还是日常一些的菜色最为实用。
饮食生活不单单属于物质享受的范畴,更与人们的健康息息相关。
高父有点小虚荣心,逢年过节时就畅聊一阵他当年的经历,名曰忆苦思甜。有一回,她听高父说:“我和你娘刚生下香兰的那一阵子,是家里最穷的时候。你爹我时不时的被饿得两眼发昏,有的时候太阳一下山,眼神差得连路都看不清,谁曾想现在的日子能变得这么好,人更是越活越年轻,连眼神都越来越好了,大晚上走夜路看得那叫一个清楚。”
当时乔安听着高父在那说着什么“你看咱家现在要房有房,要地有地”、“别看你爹我年纪不小了,但三五个大小伙子都打不过我”,只管不失时机的附和性点头,做好一个完美的捧场者。
只是她心里明白,这哪里是越活越年轻,分明是由于维生素A缺乏造成的暂时性夜盲症被治好了。
说者无意,听着留心。
那个时候起,乔安就格外注意家中众成员的身上,有没有其他因为营养不良造成的病症,并想着从饮食上调理一下大家的身体。不过那时候碍于家中经济拮据,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钱财进项上。
而如今,家里由于造纸之法,有了稳定而丰厚的额外收入,乔安想道——
美食养生路线可以走起来了。
第195章 西游记
自从族里建了造纸坊,庄里各户人家的日子是有目共睹的红火起来。
乔安的二姐高玉兰,与阿荣家那位的亲事,也终于被正式定下了日子。
嫁妆等一系列物事,自有高父高母准备。如今家里条件好了,原先为玉兰准备的那些零零总总的物件也纷纷鸟枪换炮。
高母一向节俭,但在玉兰成亲这件事上,表现得堪称阔绰。她让高父托人采买了一整套唐朝来的家具、漆器,说不上多精致,但许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在乌斯藏国,能在结亲时拥有一套唐朝来的物件当作压箱底的嫁妆是极有面子的事情。
高母每天都要过去打量上几眼才能安心,转过头来还对乔安来了一句:“你瞧瞧,这都是好东西,等你嫁人时我也给你弄上一套。”
这个时候,高父就会轻咳一声,翠兰是要招赘的,高母连忙改口,忙道:“我这不是说顺口了嘛。”
乔安听老两口从大唐聊到嫁人,此时此刻也不由得慢悠悠的记起了被她无视很久的猪八戒,这位可是原著中高翠兰的官配。
不过如今高翠兰的芯子都换人了,这位昔日高高在上的天蓬元帅看不看得上如今的她还两说呢。
其实要是猪八戒仍如原著中那样,来到了高老庄对她来个一见倾心,乔安心道,反正这亲是绝不可能结的,至于其他的都无所谓了,只要不谈恋爱,谈什么都行,比如说大家一起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什么的。
不是乔安自夸自擂,而是说真的,论如何吃喝玩乐,二师兄懂的花样大概还不如半个她懂得多。
二姐玉兰的婚事定在了来年秋日。
以高老庄的习俗,乔安也需要给自家姐妹准备点小物件以做添妆,旁人家里大多是自己做的针线活。乔安从高母那里知道这点后,从容地点点头,然后转过身来就不带任何犹豫的排除掉了这个选项。
认真而论,这么多世以来,她就没有系统地学过刺绣、裁制过衣裳,她又不指着这门手艺吃饭,对此也没有特别的兴趣爱好,有人教时她就练上一两把,没人管时就完全不加理会了。让她主动捻线拿针绣个花,天鹅都能看上癞蛤蟆。她要真有兴趣,早就在笑傲江湖世界里时,就朝着东方不败磕头拜师了。
高母也知道翠兰光跟着高父读书写字了,在针线活上有几斤几两她这个当母亲的心里门清,也就没有强求。高母干脆塞给了乔安几粒碎银,让乔安去买点东西撑门面了。
好吧,你很懂我。乔安心中说道。
现如今她手头上已经攒了不少私房钱了。毕竟平时吃喝都花费的是高父高母钱,而老两口偶尔给她的花用,她基本上也无处可用,就那么放在一旁留着。
如今二姐要出嫁,她存留在抽屉里已经许久不曾动过的银钱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家具、衣物之类的东西高母已经为二姐准备得无比齐全,乔安想了想,玉兰她现在唯一稍嫌不足的大概就是首饰方面了。
首饰这种东西,要是不挑剔材质还好,但凡沾金带银了,样式再新颖别致一些,那都属于奢侈品行列,几乎是高门大户人家的专享。纵然高母已经狠下心肠决定把玉兰的婚事办得漂漂亮亮,对此也有心无力,只得准备中规中矩的给玉兰弄一套嵌宝银饰。
乔安就干脆决定从首饰上入手,顺便把高母手中的差事那里也一并揽了过来。
她虽不擅长刺绣却擅画,她不知道二姐会喜欢什么样的款式,便她拿出纸笔,一连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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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数份草稿,给玉兰设计了好几套首饰,然后拿给高母看。
知女莫若母,高母指着其中一份草稿图说:“这一套好!你别看你二姐一副话不多的木讷样,但其实最喜欢那些亮堂招摇的东西,那几套都太素了,还是这一套更合她心意。过几天我就寻个日子,去镇上请个首饰师傅把这一套首饰都给制出来。”
高母算了算花费,笑道:“你攒的那点银子是不够的,还是自己收着自己买东西玩吧。”
高母说归这样说,乔安最后还是她的那些私房钱,单独为二姐打造了一支雀鸟衔珠步摇后,然后她攒下的银两终于清零了。
话说乌斯藏国风俗习惯效法唐朝,大唐此时插梳之风盛行,簪、钗、步摇也较为常见,然而在高老庄这边,佩戴步摇的人却很少见。因为这首饰对于她们这些经常干活的女子来说着实不太方便打理,美则美矣却不实用。
但乔安知道,她二姐十分喜欢步摇,每每看到他人佩戴了一支,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流连一会儿。对此,乔安一直都有记在心上。
很多时候,亲人口中的“不喜欢”、“不想要”,其实只是在种种顾虑之下对生活的一种妥协,尽管如今家里条件在日渐好转,以往养成的生活习惯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变过来的。
不过人生难得好姻缘,在这等人生大事上,自然是要开开心心的,没什么遗憾的度过,以往的那些顾虑在这个时候不妨暂且放置一下。
正如乔安所想,当玉兰见到这支步摇时,表现得异常惊喜。
她不是个敏于言的人,无法用丰富形象的辞藻来描绘自己内心的喜爱,但那双满溢着喜悦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
寒来暑往,一年的时间就这般在忙碌中度过。
第二年秋日很快来到,玉兰出嫁了。
这一整年里,由于玉兰的婚事,高父没少为此操心。再加上纸坊的生意正处于初创阶段,哪怕是到了玉兰出嫁后,高父也没能清闲下来。甚至可以这么说,正因为家里的事情忙完了,他更能全神贯注于纸坊里的事情了。
很多时候当他回到家时,已是月上梢头。高母对此是心疼不已,她别的帮不上忙,便每到饭点,就提前做好饭为高父送去。
乔安一直以来都坚信药补不如食补,在二姐还没出嫁前,她就已经开始着手改善家中的伙食了。可惜年代、地域所限,很多她所知的食材或稀或缺,美食路线走得宛如瘸了半条腿。
别的不说,单是食用油这一个方面,就将可操作范围缩小了一半。
在二十一世纪,花生油大豆油橄榄油等各种各样的食用油在超市里比比皆是,一卖一大桶,批发零售任你挑选。
而在高老庄,各家各户用的油那是直接用肉生生熬出来的。虽然之前高家的生活条件在庄里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但也经不住三天两头的就去屠户那里割一大块肉来熬油,自然只能省着点用。
之前高家做饭以清水煮炖居多,与口味清淡与否没有丝毫的关系,单纯是因为煎炸炒一类的饭菜太耗油了。
好在食用油的成分大体上来说其实就是脂肪,多吃点含脂肪高的食物,在油水上缺少的那点脂肪量,立马就能补回来。
如今家里多了纸坊上的生意,进项增加,手头愈发宽裕。虽然饭菜中的油水依然无法与二十一世界的饮食水平相提并论,但已然比之前有所改善。
乔安终于能腾出精力,在营养之外再额外考虑一下口味问题了。
为此,乔安贡献了不少食谱。
饭菜的口味直接影响着人的食欲与饭量。乔安正处于身体发育时期,饭量一旦上去,身体就像是春夏时树木抽条一般长高了不少,显得愈发亭亭玉立。
话说之前乔安见高老庄附近有人种植大豆,她还打过植物油的主意,但不知是此时的大豆的品种有问题,还是本地土壤气候的原因,大豆的产量十分低下。如此一来,豆油的性价比就大大降低了。
不过她虽然没能把豆油没弄出来,豆瓣酱倒是被她折腾出来了。她又把熬过油之后的肉沫掺在其中,于是简易版的肉酱立马“出炉”。
高父对此青睐有加,他留在纸坊里不回家吃饭时,高母就常在家中给他热几张面饼,然后抹上肉酱,包几片青菜,最后再干脆利落的一卷,让高才给他送去,她知道高父爱吃这个,他一口气能吃五个!
高父如今虽然忙碌,但整个人却较之以往精神了不少。不仅没有因此而消瘦,论身材反而比之前壮实了几分。
但高母还是常常为此揪心,每次高父在家用饭时,高母总忍不住说上几句:“你看这累的,饭量都比以前大了不少。”
高父好面子,没好意思说,他其实没觉得多么累,吃这么多单纯是觉得好吃罢了,又怕说出来被高母嘲笑这么大人了还馋嘴,只好点点头,心说,对,就是累的。
……
高老庄左近,福陵山上——
“猪刚鬣啊猪刚鬣!你真是被菩萨坑惨了啊!”一长嘴大耳妖怪样的家伙,正仰面躺在云栈洞里,百无聊赖地嚎道。
菩萨命他等那不知道什么才能到来的取经人,太阳东升又西落,他等了一天又一天,这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等就等吧,偏偏菩萨还与他摩顶受戒,让他持斋食素,断绝五荤三厌,这个碰不得,那个吃不得,唉……如今就算是在水里捉个王八吃都不行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再次叹了一口气。
你瞧瞧,如今这肚子都不比之前丰润了,天知道那取经的和尚到底还来不来。
话说这洞里原先另有一个名唤“卵二姐”的妖怪,她瞧上了他一身武艺,便把他留了下来,让他当了个“倒插门”。可惜他还没混多少饭,不过一年,那卵二姐就去世了。
他一开始真的只是想混口饭吃啊,怎么就越来越难了呢?
再这样下去,他就只能到凡人的地界混日子了。妖怪的“倒插门”他做得,凡人的“倒朝门”他也做得!把他逼急了,他就继续给人当入赘的女婿去。
这么想着,他的肚子里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咕噜声。
第196章 西游记
高父最近遇到了一个难题。
话说自从他家翠兰得蒙土地爷青眼,家里在衣食住行等方面不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也是蒸蒸日上、今非昔比。
这几年过去,家里不止添了不少地,宅院翻修扩建了一次,连向来节俭的高母,都愿意往家里雇上两个丫鬟了。
眼看着一切事情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唯有一件事情至今没有着落。
那就是翠兰的亲事。
打一开始,高父就计划着要让翠兰留在家里,招个入赘女婿,这是毋庸置疑的,高父也不打算改变自己的主意。
但问题是,你愿意招赘,也要有人愿意入赘才行啊
当初翠兰还小,他还不急着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然而随着翠兰年岁渐长,议亲一事便不得不被提上进程了。
高父叹了一口气。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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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家里现在是富裕了,但即使是曾经家中最艰难的那段日子里,给翠兰她大姐挑亲事的时候都没翠兰这么麻烦。
这年月,哪个好儿郎愿意给别人当上门女婿。上赶着入赘的那些人,多半是父母双亡,家中又一贫如洗穷困潦倒,又或者干脆是曾经作奸犯科已经没有好人家的女儿愿意嫁过去了。
不过想想倒也的确是这个道理,那些手脚麻利,品貌端正,家庭和睦美满的小伙子们,又何愁没有好姻缘,哪需要自降身份去给人当上门女婿呢?
这就是令人倍感矛盾纠结的地方了。
乔安明白高父的心理,随着家里生活条件越好,高父的眼光也自然而然的高了起来。
不过,出于种种原因,她真心实意的认为高父挑到好人选的几率微乎其微。
比如说《西游记》的剧情惯性说不准还摆在前面——虽然她并不怎么看重这个,否则她也不会在高老庄大搞致富生意经了。
再比如说,赘婿这个身份,本身就令人顾虑重重了。
毕竟“入赘”一词,自古以来就带有歧视的意味。这种轻贱之意,至少能追溯到秦朝,彼时朝廷挑人谪戍,都要专门提一提赘婿,把这部分人先赶过去。而到了孝文帝时,更是干脆利落的禁止赘婿选官了。
说得再直白一点,就是这种对赘婿的歧视鄙夷,不仅仅是来自于民风民俗,而是更为直接的来自于朝廷的各项规章制度。它涉及的不单单是家庭地位,更是社会阶级问题。
然则乔安知道,要及至宋代,赘婿的社会地位才开始渐有微弱的上升。
这一项项前提条件如大山般强压下来,无怪乔安会觉得希望渺茫。
乔安预料的不错。
一听要入赘,原本还有意向结亲的人家,十个里面有九个打了退堂鼓。
好不容易剩下一个不在乎做上门女婿的,高父就从相熟之人那里打听了一下。得知对方平日里游手好闲,整日在赌场里厮混,据说连他亲姐的嫁妆都被他祸害了个干净,家里父母怕自己百年后儿子的衣食没个照料的,这才有了给儿子找个好亲家的想法。
高父一听这情况,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急忙回绝了这家人。
他非要把翠兰留在家里,为的还不是让他挣下来的这份家业能有个着落。要是一不小心招来个无赖,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乔安只好安慰高父,姻缘这事强求不来。
高母对此也心有戚戚然。
她忙活了大半辈子,看着三个女儿们从咿呀学语,渐渐长得成人,她求得不多,就希望三个女儿都有一个好归宿。玉兰、香兰如今过得都不错,唯有翠兰还没个依靠。
如今家里的杂事上有丫鬟家丁帮忙处理,也没什么需要她特地额外浪费精力去关注的,于是她便把一腔心思都倾注到了自家小女儿身上。
高母下定决心要把乔安给打扮起来。
乔安在兴致来时倒是十分喜爱打扮别人,她喜欢这种仿佛擦拭蒙尘明珠般,一点点将他人的闪光点展现出来的过程。
但是,她一直以来,都甚少主动用水粉首饰装扮自己。
她是真心不喜欢穿戴繁琐的衣物首饰,她的衣着风格向来偏爱简洁大方一流,轮回转世这么多次,就不见得改变过。
虽然当她看到精致的衣衫钗佩时,也会忍不住心生欢喜,只不过这完全是出自于对具有美感的事物的欣赏之情。
换做是一株花草、一幅字画,只要和她心意了,她同样会驻足流连。
高母把心思都放在乔安身上后,却是看不惯乔安继续如此了。
年纪轻轻的,做什么如此老气沉沉。
她想着,自家翠兰长得这般出挑,十里八乡就少有比得上她的,再稍加打扮,更是拔尖,就不信没有好儿郎动心。
乔安总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天天跟高母对着干。
在高母面前时,她也只好无可奈何地一笑,把自己当成真人玩偶任高母打扮了。等把高母哄高兴了,她私底下再把钗裙尽数换下来。
……
近期,正是农忙时节。
高老庄各家各户都在忙着抢收庄稼。
每年的这个时节,高母既忧心会不会下雨,又担心会不会有那等闲汉心存歹意直接在田里放一把火烧了庄稼。
乔安心说,其实这些都不用操心,这几年间她已经发现了,高老庄的土地爷实在是生了一副好脾气,给土地爷端上几盘瓜果,祂绝对愿意帮忙着看顾着庄里的地。
这一日,高父忙完造纸坊那边的事情,预备着到田间转一圈,看看这庄稼收得如何了。
由于这几年,高家又新添了不少田地,每到这时候都要额外再雇一些短工,这些短工多是外乡四处讨生活的无地之人,他放心不下来。
不承想,他刚走到半路上,就见到高才急匆匆迎面而来。
“太公!太公!”高才:“巧了,我正要去寻您呢。”
高父见他跑得一脸汗,说:“这是怎么了,莫急,慢慢说。”
高才露出一脸苦相,说:“田间吵起来了,吵得可凶啦!”
“可是咱家家丁和新来的短工闹了矛盾?”
高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解释道:“前几天家里招短工时,有个白面小伙过来,他也不问工钱,上来就问‘管饭吗’,这当然是管的,那人又问‘管够吗’,咱家又不是什么恶财主,虽然伙食算不上多好,但好歹是管饱的。结果事情就坏在这上面了!太公,那厮只说‘只要管饱一切好说’,但没说他吃得那么多啊!”
高父心想,一个人吃得再多又能吃多少。
“那面饼,他一个人能吃这么一大摞。”高才见高父有些不相信,连忙用手比划了一个高度。那饭量,他见了都吓一跳。
“他一个人就能吃这么多,太公你别不信,他真吃了这么多。家里的人见状,就说了他几句,其他的短工看见他吃这么多,也不乐意了,也跟着说了几句,然后两边就吵起来了!”
高父:“也罢,我先赶过去看看。”
田间的觅汉别的没有,那一膀子力气却是没的说,要是大家的火气真的上来了,一旦打起来,受伤是难免的,那个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当高父赶到的时候,就听到有个年轻人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高家人不实诚,说好的饭管够,结果事到头来,说的话就不作数了。”
高父为人极好面子,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家,脸就有些挂不住,他说:“这位小兄弟,话可不能乱说。”
那年轻人听到高父说话,就转过身来。
高父看清楚他的模样后,却是一愣。心中不禁道了一声:好一个俊秀儿郎。
那年轻人面目白皙俊朗,身材高大挺拔,双目炯然有神,浑不似终日在田间刨食的普通乡人。
高家在田间管事情的家丁走到近前,对高父说:“太公,这小子吃得实在太多,把咱家给其他人准备的干粮都吃了!”
那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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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听了这话,冷嗤一声,说:“我力气大,干活多,但饭量也大,工钱不要,只要管饱,我当日分明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如今又拿这个寻我的错处,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高父心说,这年轻人说得倒也没有错。
也就在这个时候,高父见那年轻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然后他就听到对方问:“……太公?你就是那个招赘的高太公?”
高父微皱眉头,点了下头,而后他就见之前脸上隐有不耐之色的年轻人,露出了一个淳厚的笑容,自我介绍道:“太公好,我乃福陵山人士,上无父母,下午兄弟,听闻太公家里在招赘,特来自荐。”
“——您瞧我如何?”
第197章 西游记
夜间,高家,正房内——
“然后你就把小子领回家来了?”白日里田间闹的那一出事自然瞒不过高母。
只不过她知道消息时已经有些晚了,她今天带着翠兰出门找姐妹们玩了大半天,回来时没能见到那个被高父带回来的年轻人。
高父说:“他都那样说了,我当然要把他带回来了。你是没见到他那模样,长得是绝对让人挑不出毛病来。我也不是有心贬低自家亲戚,只是这整个高老庄,是真的找不出第二个有那般伟岸的好儿郎了。”
但他也不完全是为了对方的长相。
那年轻人说自己无父无母,连兄弟都没有,换成别人许是还会嫌弃他命硬,但高父自己就是幼失怙恃的人,向来是不信这个的。说句难听点的,他家里没人才最好不过,他能依靠的不就只有高家了嘛。
他嘴上不说,但心里亮堂。真正好人家的儿郎要是挑不到的话,倒不如矮子里拔高的。
高父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他把自己的想法跟高母一说,又道:“别看我是临时拿的主意,但该考虑的可是一样都没少。反正他本来就是来咱家当短工,管他行不行的,先按照老规矩把他调到眼前来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别的。”
高母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得好好看看,不奢求他有多大本事,但起码不能是那种起了坏心思的人。”
……
翌日清晨,乔安陪着高母、高父用完早饭,高父便委婉地对她说,家里新招了一个短工,对方自荐来的,他看着还不错,就先留下来看看。
乔安闻弦歌而知雅意。这是有人跑来自荐为婿了。
最近几个月高父终于放低了眼光,玩起了新把戏。比如,会状似无意的对她说,我看着给咱家干活的某某之子为人忠厚、手脚挺麻利的,又或者是你某某堂兄弟有个朋友,人品不错,你要不要过来认识一下。
乔安也就真的只是去“认识”了一下,然后就表示,嗯,我知道对方长什么样了。
高母问:“我昨日忘了问你,那个年轻人有说他是哪里人吗?”
高父:“他说他家是福陵山那边的。”
一听对方是附近的人家,高母又放心了不少。
福陵山就在高老庄左近,那边良田稀少,不适宜耕种,许多人都以外出做工为生。乔安对那边并不陌生,她记得高母身边的丫鬟就是福陵山人士。而且,猪八戒的那个云栈洞不也是在福陵山?
……嗯?
福陵山?
高父又说道:“那小子的姓实在少见,竟是姓猪,估计祖辈上是从外地迁过来的,四邻八乡里还真没人姓这个。”
福陵山,姓猪。
乔安:……
高父继续道:“他那名也怪,叫什么‘刚鬣’。”
猪刚鬣!
无论是地址,还是姓名都说得如此清楚,乔安到这时要是还想不明白高父口中的那个年轻人是谁,她的《西游记》就白看了。
叫这个名字的除了猪八戒还能是谁。
对此乔安还是有点小惊喜的。她都已经做好了不会遇见猪八戒的心理准备,结果二师兄还是颠颠儿地跑来高老庄,毛遂自荐甘愿入赘了。
仔细想想,好吧,这的确是二师兄能做出的事。
毕竟以乔安阅过的诸多古典小说为例,猪八戒绝对算得上是入赘的行家了。
这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然后乔安是认真的……
比如说,她还记得猪八戒在与高翠兰成亲之前,就已经入赘过一次了,对方叫做卵二姐,当然还有人把她称呼为卯二姐。其实乔安也有些拿不准对方到底叫什么,只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罢了。
那位卵二姐在影视版的西游记中未曾出场,但小说中却是有这么一号人的,只不过许是在传抄校对时出现了纰漏,她的姓氏由“卯”变作了“卵”。然而道理是这样没错,乔安却不能简简单单的把当前所处的世界真看成了一本小说,谁说的清这个世界上的那位卯二姐到底姓什么。
依原著中所言,这位卵二姐与二师兄处了也就不到一年就去世了。
接下来,猪八戒的第二次倒插门对方,就是众所周知的高翠兰了。
一个卵二姐,一个高翠兰,这只是拜过堂成了亲的,要是再算一算那些二师兄表达过自甘入赘的意愿,最终却没成的对象,那就更多了。
女儿国他说过一次,他甚至在文殊、普贤、观音面前也说过一次。那个时候这三位菩萨化作真真、爱爱、怜怜,假称自己要招赘,然后猪八戒就毫不犹豫的上套了。
乔安听着高父高母在那讨论了一会儿那个名为“猪刚鬣”的年轻人,见没自己的事情,就离开了房间。
……
话说高父预备着在自家后院再开辟个小花园。
虽然年前扩建高家宅院时,他就已经提早预留下了小花园的位置。但这一年里庄内事情繁多,修建花园一事便被耽搁了。
昨日时,高父把猪刚鬣领回高家,就顺手把他安排到了花园里,吩咐对方把花园里的土都松一遍。
猪刚鬣心道,这算什么难事。若非怕这些凡人误会了我,他翻掌之间就能将整个高老庄的所有土地都打理好,何况是区区一个小花园。
他一边叹道,一边拿起了高太公给他准备的农具,有锄头,耙子,还有犁。
这犁与他记忆中的有些不一样。
前几日他在田间做工时,他就发现了,田间各户人家用的犁,居然都是曲辕的。虽然于他而言,犁是曲辕和直辕都无甚差别,反正耕起地来都还不如他掐诀施法来得快,但道理却不是这样论的。
他下意识地想要掐算一下,却忽而意识到自己如今已不是天庭正神了,这事与自己没有多大干系。
猪刚鬣神情讪讪地放下了手。
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提起猪八戒,对他的评价往往以负面为主。也不知道多少人还记得猪八戒想当年可是位能从一介凡人起步,最后凭借自身努力直接白日飞升的大佬。
想他猪刚鬣的前世是执掌天河的天蓬元帅,但他却不是天生的神灵,而是后天修来的。他先世为人,后来得遇真人,然后“半句话,解开业网;两三言,劈破灾门。当时省悟,立地投师”,几句话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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