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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缇适时地使用快捷键,一键关掉电脑屏幕上的所有界面。
“当然,”应缇笑笑,“是不是很期待?”
同事激动又期待地赶班车去了,应缇将电脑放进柜子锁好,检查了一遍桌面,撕下隔板手上的一张绿色便签纸,扔到文件夹旁的盒子,这才拿着包离开办公室。
第 19 章 19
中午应缇原本有固定的饭友,今天她负责楼淮的事宜,原先的饭友先一步去食堂就餐,她处理好手头的案件,邮件发出去,屏幕右下角正好显示11:40。
她合上笔电,拿着手机、饭卡起身,叩了叩楼淮的桌面,“我们吃饭时间一般是11:30,刚才有封比较棘手的邮件。”确实事出有因,她点到即止解释。
楼淮合上资料,放在一旁,起身,拢了拢西装外套,“没事,我正好熟悉一下资料。”
应缇早就料到他会这般回应,不甚在意,目光一掠,反而注意到资料上有了不少痕迹,左上角还写了今天的日期。她想起以前上学时期发作业时,楼淮第一时间总是记上时间。这么多年,这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习惯依旧保留。
进出有专门的门卡,食堂用餐也有专门的饭卡。应缇带楼淮去一楼面包房办餐卡。
她要了一张新的餐卡,然后看向楼淮:“充钱额度随意,会抵10块押金扣着。”
楼淮充了100。交流会在下午五点结束。
四点半的时候,楼淮出去接了通电话,直到散场,他都没再回来。
徐明恒赶着去机场,将他的外套丢给应缇,说:“你明晚顺便带给他。”
“我??”
应缇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徐明恒已经走远了,背影略显匆忙。
看着手里的西装,她是懵的。
有些不在状态。
陆平谈完事回来,见她手里多了件西装外套,狐疑道:“谁的?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应缇尴尬,硬着头皮说:“楼总的。”
“他的外套怎么在你这里?”
应缇把明晚的翻译事情如实告诉他。
陆平听了,很是满意:“回去好好准备,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啊。”
她点点头:“会的。”
回到公司已是下班时间,应缇将下午的报告会笔记整理出来,再结合荣景电子的现有情况,写了一份简单的分析报告发送给陆平。
她关了电脑下班。
等地铁的时候,应缇数次看向手上的牛皮纸袋,里面装的是楼淮的西装外套。
从研讨会到现在,她一直处在状态外。
就在几天前,楼淮对她来说,是个遥不可及的人。
她和他的缘分也止于那晚的一面之缘。
然而现在,因为徐明恒的心血来潮,她和他的联系徒然增多。
应缇拿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最新一条是来自他的。
而且是他主动拨过来的。回到公寓,应缇换好衣服出来,正要倒水喝。
郑森来了。
他气喘吁吁地看着应缇,想说什么,终究一个字也没讲。
应缇挑了下眉,放下自己的杯子,拿了一旁郑森的杯子,倒了一杯水给他。
“先缓缓,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郑森猛地灌了三大杯,他刚要说点什么,应缇反问:“暖暖的事情解决了吗?”
“还行吧,青春期的一些小毛病。”
“那就好。”
应缇捧着杯子,走到客厅,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她拿了个抱枕坐在落地窗旁。
她忽地沉默,搞得郑森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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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瞬间卡在喉咙里,一时之间,怎么也说不出去。
他斟酌着语言,想着要如何说才能显得不那么激进。
却看到应缇突然转过身来。
她问:“我真有那么失败吗?”
她语调略显苍凉,和平日里的鲜活恍若两人。
郑森被吓得不轻,暗想,才刚见过陆迟砚,两人已经一年多没有任何来往了,难道这后遗症还能这么大?
他一时琢磨不清,不敢轻易下结论,想来想去,模糊了界限道:“这个圈子瞬息万变,有人一夜成名,有人一夜身败名裂;也有很多人默默无闻,养精蓄锐,厚积薄发,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顿了下,他又说:“你还年轻,只要每一步走得稳,未来谁也说不准。”
应缇转过身,对着落地窗,声音寥寥:“我母亲那天问我什么时候退圈,三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
这个转折郑森听得直抽气:“不行不行,这才刚刚开始,谈什么退圈。”
他走到应缇身旁,双手紧紧合握,语气很是着急:“应缇,你听我说,在这个圈子,女演员想闯出一番名堂难上加难。你看楼影,她现在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是她跑了九年龙套,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你这才哪到哪。”
应缇下巴抵着膝盖,她没接郑森的话,而是说:“我去试镜《消失》,是因为这个剧本真的好,里面体现的是女性之间的互帮互助。他陆迟砚虽然是男主角,不过是查案中的一个环节人物。整体的故事他最多是个局外人。”
郑森着着实实怔住。
她侧过脸来:“母亲有句话说得没错,不能总拍一些爱情的剧。”
郑森叹气:“谁想拍一些整天尽是谈恋爱的剧,谁不想演一些正剧,可是正剧难熬啊,而且正剧的热度有爱情剧的热度广吗?你看看楼影之前那部小众电影,票房惨淡,叫好不叫座,投资方的钱有去无回,下次谁还敢拍这类题材?市场这样,重数据,没办法。”
“我知道。”应缇说,“但是我不想每次跟母亲的交谈只有退不退圈一事,所以《消失》这部剧我是一定要演的。哪怕是一个镶边的配角也没事。”
到了这个地步,郑森知道她是决定了,他说得再多也不顶用。
思虑几分钟,他说:“你要做好准备,一旦进了《消失》剧组,未来四个月你要在观众面前消失一段时间。”
《消失》的导演叫肖跃,此人的形格和他的名字相反,一点也不活跃,而且为人有点固执,有点走艺术家的特质。
他这人要求很严苛,进了他的剧组,中途不能再有任何其他的外出活动。
很多当红的艺人,本来想和他拍一些小众题材,拿来冲奖的。但是因为这一点最后达不成一致,便不了了之。
他再次强调:“四个月没有任何曝光度,你知道这对于任何一个艺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应缇无所谓般:“我很清楚。”
“其实,现在有很多渠道可以帮你拿到一些好本子,”郑森还是想争取一把,“上一些国民热度高的综艺,先刷一波脸。最近靠综艺翻红的也不少。”
“凭我现在的位置,能接到什么好的综艺?”
“之前推的几个本子你就没有考虑的?”
应缇摇摇头:“综艺的风险太高了,万一中间一个环节被节目组恶剪,舆论一边倒,那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
“不用这么悲观。”
“你只看到了一些人的翻红,却没看到另一群人的恶剪。郑森,我不想尝试这个风险。”
郑森彻底没辙了。
他憋了很久:“你应该知道圈内还有改剧本一说。”
应缇不以为然:“肖跃的剧,陆迟砚不敢。”
“如果钱给的到位呢?”
“肖跃如果爱钱,不至于现在还在坚持拍这类叫好不叫座的题材。”
郑森想了下,换了个方式,说:“那你想过没,陆迟砚为什么要接一个戏份不多的男主剧本?”
应缇毫不迟疑:“他想转型。”
郑森呵呵,含糊不清地说:“到底是你太看得起他了,还是他就给你这种错觉。”
她听后,没有被内涵到的意思,反倒是很客观地分析:“跟他同时期的几位流量小生,前后都转型失败了,渐渐没了热度,他应该也急了。”
“呵呵呵呵……”
郑森无话可说。
极具不真实,却又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不远处,轰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地面一阵轻微的晃动。
地铁进站了。“告诉他,你是谁的人?”
楼淮的声音很低淮,或者说不能说低淮,是渗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
他的气息浸在耳边的皮肤上,让应缇无端想到了深山里的山涧。
是彻骨的一种冰凉。
应缇默了一会,她在无声挣扎。
她微微侧过脸,微一抬眸,恰好对上楼淮的眼睛。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眼瞳与眼白的比例得当,眼尾向外延伸,略微上翘。
是一双典型的丹凤眼。
他眸光微动,倏地锐利如刃,仿佛能杀人于无形。
应缇心内一凛。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
而是抬起手,在他眼尾的位置停住。
楼淮眼眸一转,瞥了一眼她近在咫尺的手,再转回来,看着她。
眼里那股锐利消失殆尽,竟浮上了一股淡淡的笑意。
他伸出手,握住她停在眼尾位置的手,细细捏着,淡声问道:“这是你的选择,对吗?”
应缇嗯了一声。
楼淮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男人,他笑了下,放开环在应缇腰间的手,站在张胜面前。
身影清隽挺拔,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他声音寥寥的:“听闻你放过话,有你没她?”
张胜闻言面如土色,看了一眼应缇,然后低下脑袋。
楼淮微微一笑:“我这人不喜欢为难人,不过既然你都说有你没她,现在她在我这,你说你要怎么办?”
张胜身体抖了下,随着这一颤,他脸上的肥肉更是震了震。过了会,他撇开身上的纸张,改成跪在地上的姿势,说:“楼总,是我不识泰山,您有人有大量,就放了我这回吧。”
刚才的神气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楼淮眼里的笑意缓缓加深,他欣赏地看了一会,随后朝应缇招了招手:“过来。”
包间里的人都在看着,谁也不敢说一句话。
应缇闭了会眼,默念了几声淡定,这才走到楼淮身旁。
楼淮揽着她的腰,慢条斯理地道:“你说他要怎么办?”
应缇心平气和,如置身事外者:“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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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楼淮尾音一转,脸色蓦地冷了几分,“刚才他都碰到你哪里了?”
话落,周边的人都深深吸了一口气。
而张胜那边已经抖得跟筛糠没什么两样。
应缇长长地叹了声气,轻声说:“楼淮,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楼淮握着她腰间的力度微微收紧,见应缇一副淡漠的样子,他心间微痒,来了几分兴致:“理由是什么?”
应缇头疼。
他可以胡作非为,毕竟在场的人都不敢招惹他。
她不同。
今晚他当众搞了这么一出,日后她的处境只会难上加难。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然而眼下,一切都由不得她了。
她安静了许久,说:“我跟你走。”
楼淮眉梢微扬,显然惊讶她此时的话。
他点点头:“是个不错的理由。”
应缇松了口气。
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
只有跪在地上的张胜,像是料到了大势已去,面如死灰。
应缇摁熄手机,丢进包里,抬头。
玻璃上映出她风尘仆仆的一张脸。
她尚且为生活奔波,还在为学费苦恼。
而楼淮已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她到底在心悸、期待什么?
地铁到站,门朝两边滑开,人潮汹涌,应缇被人群挤进车厢。
面包房最大的顾客源是数据操作组那边的人员,时值用餐时间,小卖部进进出出穿着工作服的员工,楼淮一身规整的西装现在其中,加之他气质出众,难免有些突兀感。
这种突兀感在进入食堂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应缇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更多的是对她身边这个人的好奇,其中也有欣赏。她选择性忽略,也尽量与楼淮错开距离,不过对方好像没注意到这种怪异。她挪开,他也挪,两人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位置。
算了,应缇叹口气,放弃了挣扎,带着楼淮排队。
打好饭菜,应缇找了一个人少的位置,两人面对面坐下。
食堂的饭菜吃久了,味觉逐渐失去兴趣。好不好吃在其次,完成饭点进餐的任务是主要。
受应燃的影响,应缇用餐时不说话。原本每回带新员工熟悉流程时,尤其吃饭这一块,她总要打破习惯多说些话。
楼淮职位比她高,然而老板任务派送下来,应缇也只能照常执行。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比如点评一下食堂的饭菜味道,对方却一个淡淡的笑意投过来。
应缇会意,刚到嘴边的客套话全部收回,她回以一笑,两人静默用餐。
时间悠悠蹚过,两人不约而同地就餐,不期而同地放下筷子。
应缇看了眼楼淮的餐盘,菜没怎么动过,饭倒是解决了一大半。反观自己,青菜解决大半,米饭还是刚打时的分量。
上学的时候楼淮是走读生,三餐都是在家里吃。有回特殊,他在食堂用餐。应缇注意到他的餐盘,装饭的位置解决得一干二净,青菜只夹了几口。
正想着,应缇听到对面的人说:“我今天的装束似乎不对。”
从上午接人到现在用餐,半天下来,他首次开口问自己。
应缇不禁晃了晃神。
不似之前的疏离与清冷,这个时候他的话里有了些熟稔感。
他这么一问,应缇不得不再次打量他的西装。
他们公司对员工的装束没什么强制要求,除了数据操作组的员工有特定的工服,其他人的服饰任凭员工喜好。
应缇所在的公司是一家生活科技公司,其中以人工智能家居为主,办公区域分多座办公楼。她所在的A6办公楼的部门众多,其中以数据端为主,上中下游层层分得一清二楚,另外还有产品开发部以及IT部门。
在应缇的印象中,极少人穿职业正装上班,大部分人的穿着以舒服为主。毕竟一天下来,面对最多的不是人,而是电脑,连会议也是通过网络进行。
“今天第一天报道,一般都选择西装革履,比较正式。”
绞尽脑汁纠结了半天,应缇艰难地给出了程序般的回答。
楼淮难得地淡笑:“也是,”又说,“今天麻烦你了。”
说完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样东西推到她面前,他收回手,应缇低头看了一会儿他送过来的东西。
是一杯酸奶,容量很小,杯身不高。
这些都不是重点,主要这杯酸奶的牌子一直是她钟爱的,高中时期她经常买来喝。
应缇抿抿唇,她抬眼,视线定定地落在他的身上:“谢谢。”
第 20 章 20
随着夏天脚步的步步接近,傍晚时分,远处天际还是一片清明。季节也有季节性的宽容,半个月前,每到这个时间点,天色已是一片昏暗。那时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地快,好似有根鞭子在后面鞭笞。
应缇放下手机的瞬间,身后好似也有了一根鞭子,催促她马不停蹄地前进。
她的父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连轴转的大忙人,今晚正好经过临城转机,想了想,决定顺道来看看他的女儿。
他说是顺道,应缇却清楚地明白,恐怕是专门空出时间来看她。
小区入口处就在身旁,应缇拿门卡的动作一顿,她仰头呼出一口气,黄昏的傍晚,亮如白昼,真是稀奇。
门卡被放回包包,应缇转身走到路边拦了辆的士。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应缇正好端出一盘芦笋。她擦擦手,开门。
应燃一身风尘仆仆,名贵西装显出不少褶皱,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这会也散乱了不少。
应缇接过他手里的礼盒袋,迎他进门,笑他:“时间把你赶成一头毛驴了。”
“我好不容易过来看你一趟,你至少欢迎我一下。”应燃说着,往沙发一坐,两手直直摊开放在沙发背。
姿势说不出的惬意。对于一个刚见过三次面的男人说不介意当你的情人。
应缇听了只觉得讽刺。
她算是头一次见识到了有男人可以把做小三说得如此的清新脱俗。
还是自请做的男小三。
要不是应缇亲耳听到了这话,多半觉得又是什么口嗨、无稽之谈。
回到家里,她把这几年的存款都算了算,一合计,高额违约金是无能偿付了,但是梁修泽的事还有退路可言。
又过了两天,梁修泽的精神样貌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与之不同的是,他不打算再自主研究了。
饭桌上,梁修泽说:“我打算去师兄工作的公司做研发人员。”
应缇添汤的动作一顿,讶于他的放弃。
梁修泽起身从她手里接过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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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添汤一边说:“当初说好就尝试三年,现在时间到了,还是没有什么起色,但是我们还要生活,不能只靠你一人。”
应缇放在桌下的手忽地捏紧,前两天她合计了一下他们这些年存下来为结婚准备的钱,那笔钱如果拿出来的话还是能支撑他的研究事业一段时间的。
她当即淮默了一会,随后说:“你想好了吗?”
梁修泽说:“年底你就25岁了,当初说好了我们要在你25岁那年领证结婚,这件事我可不会食言。”
应缇笑了笑:“我还要拍戏呢,这么早结婚有碍我前途发展。”
“你想反悔?”
“嗯……”
她作淮思状,梁修泽却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手,慢慢地握紧。
他声音无形放松了许多,也比平时的低:“阿缇,我这一生是要和你度过,这个念头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天从没有更改过。直到今天反而越来越强烈。”
应缇盯着他覆在她手背上的手,时间长了,眼里慢慢有了潮意。
她声音微颤:“我也想过,”话毕,她的眼泪几乎从眼眶里掉落,额头抵在两人紧紧握住的手上,她声音轻轻的,宛如自我催眠,“修泽,我也这么想过的。”
这晚之后,梁修泽成了朝九晚五的普通社畜,而应缇还在为经纪合约一事发愁。
月底的时候,她收到了公司传来的最后通令。
要么拍那部剧,要么就按违约处理,一起算算过去的帐。
前者,应缇不可避免地绕不开张胜,甚至还会被他吃抹干净;后者,她无力偿还那么高的违约金。
这些天她查过之前跟她类似的官司案件,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
除非,她能在短时间内迅速红起来,能有与之对抗的背景;可现实是她的工作都被停了,说是停,其实相当于被雪藏。
就算真的被她踩狗屎运红了,这官司不耗个两三年几乎打不下来。
应缇思来想去,只有一个解决方法。
与其这么被压着打,不如反抗一次,直接把事情闹大。
经纪人江航来电话问她是否要参加总经纪人赵姐攒的一个局时。
应缇问:“张胜也在?”转眼就到了《消失》试镜的这天。
本来郑森是要和应缇一起去的,却不料女儿学校那边的老师打开电话,让他过去谈谈。
应缇知道了,就说:“我自己去就行,你忙暖暖的事去吧。”
郑森放心不下:“让小年和你一起。”
转头又叮嘱唐小年:“记得随时看着她,有事赶紧给我打电话。”
应缇觉得他大题小作。
郑森却不以为然:“和陆迟砚拍戏始终不是个事。”
又来了,又来了,应缇不得不再次强调:“试镜,只是试镜,八字还没一撇。”
郑森欲言又止。
试镜的地方定在城北的一个商业公寓,很多剧组选演员都会定在这里。
到的时候,现场人很多,唐小年为她解疑:“今天还有其他剧组在这里选演员。”
应缇了然,两人避开重重人群往里走。
立着《消失》的台板旁,站着不少人。
其中不乏应缇熟悉的人,比如宋楚楚,还有一些之前搭戏过的演员。
因为《消失》是女性剧目,此次试镜的人里女性居多。
宋楚楚见到了应缇,点点头,没做过多的交流。
应缇回以一笑。
试镜的顺序是采取随即抽取的形式。
应缇排在宋楚楚后面。
试镜的时间很快,刚进去一个,没一会,人就出来了。
出来的每个人脸上无一不是扬着笑意,看得应缇有些懵。
这是顺利呢,还是不顺利?
宋楚楚出来时,盯着应缇看了许久。
唐小年说:“她怎么那么看着你?”
应缇耸耸肩:“不知道。”
等到应缇进了试镜的房间,她快速看了一眼长桌上的人,浏览到最左边。
陆迟砚安静地坐在那里,她愣了下。
在场的还有导演、制片、以及洪雯雪等人。
她迅速压下心里的疑惑,朝一众人鞠了个躬,转向一旁的摄影机,开始她这次试镜的片段。
《消失》主要讲的是由女主的死亡而牵引出背后一系列不可告人的秘密。
应缇抽中的是一个片段。
女主本有机会逃脱养父的魔爪,却因为母亲还在家里,她放弃了逃走的机会,送妹妹上火车后,她毅然回到家中。
她要演的一幕就是火车送别这一场景。
没有台词,要的是女主在这几分钟之内的情绪转变。
结束的时候,应缇转过头擦了擦眼泪,再面对一众“考官”时,她再次鞠了个躬。
坐在最右边的洪雯雪朝她点了点头:“还不错,情绪很到位。”
应缇紧揪的心这下是踏实地落回了胸腔的位置。
她回到休息室。
江航叹了声气:“如果不是他在,你认为赵姐会让我过来问你吗?”
应缇冷冷地笑了下:“看来赵姐还是对我挺好的,给我最后一次弥补的机会。”
江航情绪很低:“要不我们不参加,爱咋地咋地。”
“我要参加,”应缇说,“最后一次机会,总得试试。”
虽然,以卵击石要不得;但在危急时刻,主动进攻也不失为防御的一种。
看来他生活得还不错,应缇放下心收回目光,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这次还是停留一会吗?”应缇没把那晚的事情记在心上。
左右不过是永远都不会有交集的人,真上心了反倒徒增不必要的困扰。
只是忙碌之余,她偶然会想起那道凛冽的目光。
这天楼三,她正在撰写一份有关新能源的行业研究报告,从表格中导出可视数据时,陆平用文件夹拍了拍她的工位隔板,说:“来会议室一趟。”
许是临时有工作安排给她,应缇不敢多有懈怠,将写到一半的报告保存,朝他离开的方向追去。
进了会议室,陆平推过来一份文件,说:“这是那晚的报销单,你看下没问题就签字。”
是那晚两个小时的应酬加班费,她看了看,拿笔签下名字,然后将文件还给他,说:“谢谢师父。”
“谢什么?荣景电子的IPO项目今天早上刚签约,你那晚功不可没。”
应缇诧异,她知道这个项目势在必得,但这么快签约又属实意外。
陆平说:“也才过去五天,我原本计划是那晚直接签约,隔天签辅导协议。”
她没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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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别笑,徐总对你印象好,下午有个芯片研讨交流会,你到时一起去。”
应缇瞬间就不笑了,犹豫道:“到时还要喝酒吗?”
陆平无奈道:“不喝,哪有那么多酒喝,”又说,“这次是个不错的学习机会,好好把握。”
离开会议室回到工位,刚点开电脑,邮箱提示新进一封邮件。
是下午芯片研讨交流会的资料,主要以MEMS传感器和CMOS图像传感器为主。而荣景电子的主营业务就是高性能CMOS图像传感器芯片的研发、设计与销售。(*1)
看来确实是一个平常的研讨会,应缇没再多想,转而开始查阅相关资料,提取其中重要信息。
归因于平日的行业研究撰写,她在收集资料方面很是如鱼得水。
下午出发前,陆平问她了解得怎么样了,她徐徐道来。
陆平说:“要不是你马上就要开学了,我还想把你安排到荣景电子的项目里。”
听到这话,应缇的心情很是复杂。
一方面她开心自己的能力得到陆平的认可,尽管券商投行实习向来有小黑工一说,但是在陆平手底下学习,还是多有获益;一方面则是酸涩,研二开学在即,而她的学费还差一些。
几千块的实习薪水在几万块的学费面前,实在是杯水车薪。
父母那边是靠不上了,应缇在想,剩下的两万块该怎么解决。
她心里着实没底。
研讨交流会在北城凯悦大酒店三楼文澜厅举行。
在一楼扫码登记领取临时工牌,应缇跟在陆平身后上楼。
他们来得不算早,此时大厅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商谈,散落在各个区域。
陆平往全场扫了一遍,似乎在找什么人。末了,他指了指最左侧第三排的位置,说:“待会我们坐那。”
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和人谈笑风生的徐明恒。
如今荣景电子的上市辅导是银海证券负责,而淮和资本作为荣景电子的第二大股东,以后少不了往来,不难怪陆平进来第一时间就是找徐明恒所在的位置。
应燃每次“顺道”来看她的时间,通常一两个小时,不多不少,时间到点,他必定离场,赶赴下一个工作行程。
他优秀地履行着“顺道”的善意。
“嗯。”应燃喝了半杯水,歪着头瞅她,“最近生活还好?”
这也是他们每次谈话的内容之一,生活得怎么样,好还是不好。应缇每回都答好,这回也不例外。
“生活在自己梦想的城市,做着一份还算满意的工作,交一些合得来的朋友,”应缇笑着看他,打心底里满意现在的生活,“爸爸,我过得很好。”
应燃把玻璃杯放到茶几上,转而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敲出一根夹在手里,也不点燃,只是拿在手里把玩。
应缇知道他烟瘾重,通常把玩得越起劲,证明他越是忍不住地想抽烟。她起身邀请他:“我买了你喜欢的芦笋,还做了你喜欢的黑米饭。”
她走到厨房,添了两碗黑米饭,舀了两碗土豆焖肉。
“你放着,我来端。”
话音落下的瞬间,应燃已经来到身旁。应缇注意他已经把袖子挽到手肘的位置,视线上移,他衬衫领口的位置也松开了两个。
不似袖子的规整,扣子杂乱无章,能看得出主人的烦躁。
应缇移开目光,对着应燃的背影说:“爸爸你先吃,我把汤加热一下。”
过了一会儿,应缇将排骨汤端上桌。应燃靠在椅背,松懒地抽着烟,青色烟雾里,眉头时而皱紧。
应缇也不言语,舀了碗汤放到他左手边的位置,看向墙壁,提醒他:“已经过去半小时了。”
应燃回过神,也往后一看,再次回过头时,他笑得很疲惫,也有些落寞:“时间真不经过。”
应缇小时候大部分时间跟着他生活,生活习性都带着他的影子。
两人安静吃饭,再无言语。
饭过半饱,应燃放下筷子,抽了张纸,擦擦嘴角,问:“你妈妈……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
应燃每次顺道来看她,除了问候生活是否如意之外,还会问另外一个人——应缇的母亲。
应缇每每想起都觉得这两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明明都是身在娱乐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却在上演最熟悉的陌生人的戏码。
应缇的母亲叫祝颂,早年年轻时误入娱乐圈,随后在这个圈子闯荡,现在算是功成名就。如果没有自己,祝颂的成就或许会更高一番。
一个风光无两前途无限的演员,最鼎盛的时期爆出私生女的绯闻,无疑是事业上的滑铁卢。报纸刊出的第二天,祝颂随即自爆已经结婚。
对象即是应燃。
一场绯闻笑话在祝颂的力挽狂澜下,风向一转,成了老百姓口中的君子美人佳话。不过由于已婚生子,随后她的演员生涯走得不太平。
应缇拿出手机,打开和母亲的微信聊天界面,递给他,“老样子。”
聊天界面上,是母女两人简短的对话。她们的聊天好比如在做减法,字里行间力求最简洁的问话与回复,多打一个字都像在浪费生命。
应燃把手机还给应缇,松松笑意自鼻腔里发出。
“无情又冷漠。”
这些年应缇听惯了这般形容与评价,早已见怪不怪。
可今晚到底有些不同,应缇没有平日的无动于衷,她在应燃说完这句话后,反而问:“爸爸,你为什么还在坚持?”
他和祝颂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更不用说交谈。
应燃手边的烟已然燃尽,木制地板落了不少灰烬,稀稀落落的,灰黑相间,像极了他们三人的关系。
应缇收回目光,安静地等待回复。
半晌,一把低沉而落寞的声音缓缓传来。
“爱情是我一个人的事。”
第 21 章 21
应五,楼淮没到公司上班。
电脑的申请批复还没下来,一系列工作无法展开。加之他初来乍到,老板让他应五先在家休息,趁着工作还没正式开展到临城四处看看,毕竟这是以后要工作生活的城市。
下午,楼淮布置好家里,坐在沙发上小憩。
说来也巧,大学好友毕业来临城工作,不知从哪里得知他现在也来临城发展,又听说他住处事宜没个确切的着落,热情道自己手里有套空闲的房子,楼淮要是不嫌弃,可以先搬过去住。
他抄过茶几上的手机,正要给好友去个电话言谢一番,手还没摸到手机屏幕,倒是有一通电话先进来了。
他神情扫过一丝僵硬,手机自带的铃声仍在欢快地响作。没一会儿,手机铃声停了。他冷笑一声,靠向沙发背,与此同时手机扔到沙发另一端。
屋子再次陷入一片安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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