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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68
两天后,应缇收到了车。
一辆很普通的大众,就算她开着出入学校也不会被人注意到,更不会引起别人的议论。
也是收到车的这一天,北城下雪了。
大雪覆盖了整座城市,随处可见的白,随处可见的寒风呼啸。
应缇坐在车里,温暖的车厢将她与冰冷刺骨的外界完全隔离开,她再也不用顶着冷风赶地铁。
她一边享受着这种温暖和便利,一边又在想,该怎么感谢楼淮。
恐怕在怎么给她安排车这件事上,大概费了他不少心思。
就在她绞尽脑汁时,导师赵允的一个电话帮她解决了这个难题。
奥方科技并购环视科技的项目已经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现在是双方就收购价格的谈判时期,赵允作为奥方科技的资本顾问,届时需要在谈判的环节上帮忙奥方科技多争取利益。
这些天,应缇从多方渠道查阅了不少两家公司的资料。因为奥方科技是上市公司,收购形式会涉及一个新股发行问题,因此它的收购行为离不开投行券商这一角色。令应缇意外的是,此次担任收购独立财务顾问的证券公司竟然是银海证券,且项目主办人是陆平。
前往淮和资本的路上,赵允跟她讲了一些项目上的注意事项,忽地,他尾音一转,问:“这车是你的?”
应缇搬出早就想好的说辞:“亲戚的,最近有事在亲戚家住,他怕我上下课不方便,安排了辆车给我开。”
赵允听了很是感慨,“你这亲戚还挺好的。”
她恍惚了一下,轻声回道:“他确实挺好的。”楼淮发过来的地址,应缇是熟悉的。
是位于山脚下的那栋别墅,此前她去过两次。
一次是被迫去的,一次是她主动去的。
应缇站在别墅群入口前,她走到保安处,一一做登记,写下楼淮三个字时,她止不住地自问。
这次她是被迫的,还是主动的?
照着楼淮递过来的号码抄在纸上后,她合上笔帽,连纸带笔一并交给保安。
她走下台阶,站在一旁。
午后的风息拂过,她眸色暗了暗。
她想,两者皆有。接下来一周,应缇白天照常是和梁修泽在地铁站分别。
不过她不是去上班,而是去顾听音家里,到点了再回家,营造了一副一切正常的氛围。
顾听音听说了违约金一事后,声音都高了:“一千五百万,亏他们说得出来。”
应缇头疼得厉害。时隔半个月,应缇再次进入楼淮的别墅。
外头阳光盛烈,照得落地玻璃窗外的庭院景象,清晰了然。
在游泳池外的草坪面积是真的大,一路延伸到了山脚。
草坪还种植着棕榈树,树高大,站在屋里看屋外,只能看到一半的灰色树干。
楼淮放在她脚边的拖鞋还是那晚来时穿的那双。
设计很简单,颜色是灰色的,布料很柔软,穿着它走路,像踩在云端一样。
她换鞋,楼淮则是进到吧台,过了一会,他端出两杯果汁。
颜色是淡橘黄色的,应缇喝了一口,才知道这是青苹果胡萝卜汁。
应缇平时经常榨来喝。
一是排毒养颜,二是她和梁修泽都不喜欢吃水果,但又不能不吃,她便想了一个法子,那就是榨汁,当水喝。
她一边喝着,一边看着楼淮。
她禁不住想,楼淮手上关于自己的资料到底查到了几分程度。
两人默默喝着果汁。
过了会,楼淮看了眼落地窗外,目光移了移,落在应缇脸上。
他说:“那晚看你一直盯着这院子,去走走?”
应缇本想拒绝,但一想到接下来要谈的事情,在屋内难免压抑,她点点头。
通往庭院的门在吧台这侧,是扇偏暗的门,因和周边的墙壁是一个颜色,初看是绝对看不出这边有扇门。
门不是用拉的,而是用推的,像古代电视剧常见密室的石门。
楼淮推开门,看着应缇,看样子是让她先出去。
应缇暗暗想,这人真是有意思,处处都是怪癖。
到了庭院,草坪上落了不少叶子,绿色的、暗绿的、红褐色的、褐色的、黄色的,应有尽有。
阳光下,自然之美应显尽显。
明明是初夏,乍然一见,倒有了几分秋天将近的意思。
倏地,应缇有些摸不透楼淮了。
屋里是收拾得整整齐齐,一点凌乱都不见得,看得屋子的主人是个喜爱规整的人,见不得脏乱。
然而这庭院一地的落叶,和屋子里的规整正正相反。
不过,这不是她该烦恼的事。
楼淮带着她走在遮荫的小径。
走了有十来分钟,阳光微醺,尘埃懒懒。
忽地听到他说:“上次见面离第一次相遇过去一个月,是我过去见你;今天是半个月,是你来找我。”
他的声音很平,像眼前没有起伏的草坪,阳光下,平平整整,叫人看不出一点异样。
应缇却听出了这弦外之音。
她当作没听出来一般,阐明了今天过来的目的:“您之前为什么想投资梁修泽的研究项目?”
楼淮眸光微动:“您?”
应缇唇线抿得紧紧的。
他笑了下,笑意有些冷:“应缇,你当真是有意思,上次是一口一个楼先生,今天是您了,看来你今天过来的目的和我预想的似乎很有差别。”
应缇不想和他废话,直接说:“您既然撤资,恳请您以后不要再接近梁修泽。”
他语调骤然降了几个调:“恳请?在商言商的事,你是站在哪个角度和我谈判?”
应缇看他几秒,想,这人颠倒黑白真是有一套。
她说:“您先前投资梁修泽的项目是站在投资方的角度?”
楼淮摇了摇头:“应缇,在我还能心平气和地和你站在这里讲话时,把一口一个您给我丢了。”
应缇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今天来的要求只有一个,”她目光直直地与他相迎,“请楼先生以后不要再以投资方的名义接近梁修泽。”
说完,她往回走。
没走出两步,却被楼淮唤住。
他问:“那你呢?”
应缇没回头,她看着眼前蜿蜒的石子路,说:“从前我与楼先生毫无瓜葛,往后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是吗?”楼淮略低了声,“要是我不肯呢?”
应缇说:“那劳麻烦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马。”
楼淮走到应缇面前,他是一身的休闲服饰,白色上衣黑色长裤,他人高,这身简单却又常见的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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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穿在他身上,倒显出了几分长身玉立的意思。
格外的清隽。
他的眉目淡淡的,犹如这庭院后的远山,深邃又幽远。
默不作声的时候,更是徒增了几丝游离的神秘。
以局外者看待这人,便会感叹这人长得是真的好,矜贵中带点疏离。
不得不说,是迷人的。
他和梁修泽不同。
梁修泽是一眼就能看到头的人,没有什么心计。
楼淮却像处在迷雾中的人,看得见大致身影,但真的要看清他这个人,便如雾里看花水中探月。
尽是表象,尽是虚幻。
楼淮盯着她,目光自上而下,颇有审视者的意味。
他似笑非笑道:“你知道我听到助理说你就站在别墅外面时,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应缇不感兴趣:“我无意知道。”
他笑了笑,像是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说,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
两厢静默。
半晌,楼淮不紧不慢地说:“我在想,你如果是来让我放过梁修泽,那么我该怎么做。”
他眸光微微敛了敛,稍顿片刻,又说:“听闻最近张胜那只猪又招惹你了,我又想如果你过来找我是为了你自己的事,那我又该怎么做?”
应缇说:“让你失望了,都不是。”
“恰恰相反,”楼淮摇了摇头,面上淡淡,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中,“我还考虑过另外一种可能,虽然这恰恰是我最不愿意听到的。”
应缇不说话。
他不急不徐地说:“就算你过来跟我说,你跟我不是一路人,你我从前以后都不会有瓜葛,都无所谓。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我不会放过你。”
应缇皱紧了眉:“你是变态吗?”
他不恼,反说:“看来我在你那里的印象似乎不是很好。”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应缇觉得今天过来,纯属多此一举,还给自己添堵。
楼淮自顾自地说:“不是什么大事,我们来日方长。”
应缇真觉得对面这人有病,病得还不轻:“我记得我之前没得罪过你。”
“你是没有,”楼淮淡淡说,“是我得罪了你。”
应缇真觉得自己再和他说下去,非得被气死。
她抬起脚,往前走。
身后的人不紧不慢地跟着。
到了屋里,应缇拿起包包,走到玄关,正要换鞋。
不料,听到楼淮如湖水一样淮静的声音。
他说:“我不喜欢强迫人。”
应缇愣了下,嘴角扯了扯,随后弯腰换鞋。
他又说:“但是我看上的人,我又不能这么白白地放任她走。”
应缇闭上眼,深呼了口气,转过身,就在她半只脚踏过门槛时,身后的楼淮又说。
“我不介意当你的情人。”
听到这话,应缇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了,好在她及时扶住了门槛,这才躲过一劫。
她不明白,张胜老婆都来店里这么闹了,张胜竟然还能贼心不死。据她所知,这张胜早年是靠老婆娘家发家的,人还算本分老实,后来岳父人死灯灭,他全权掌管公司,本性露了出来。
这些年,他的老婆不是跑在抓小三的路上,就是在解决丈夫烂事的路上。
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个份上,她是独一份。
应缇这几年积攒了一些存款,不过在高额违约金面前,简直是杯水车薪。
顾听音犯愁:“要是我是富婆就好了,大手一挥,1500万算什么。”
应缇不由得笑了:“你就好好过好你的小日子,不用担心这些事。”
她问:“梁修泽知道吗?”
应缇默了一会:“他最近正在为投资一事忙碌,我不想让他分心。”
“哦?这次是尘埃落地了?如果他这次成功了,那么你这事就不是问题了。”
想到投资方是楼淮,应缇揉了揉眉,没那么乐观:“不一定。”
是被迫的,同时也是主动的。
五分钟后,有辆车在自己身旁停下。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男人西装革履,面无表情,他走到应缇面前,说:“应小姐,请上车。”
是在商场那次帮她拦下张胜老婆手的男人,楼淮的助理之一。
应缇说:“我自己有开车过来,你带路。”
男人没有多说,答道:“好。”
没一会儿,车在一栋别墅停下。
应缇下了车,刚合上车门,适才带路的男人走过来,说:“应小姐,楼先生在院子里等您。您直接进去,车我会帮您停到车库。”
应缇想了下,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男人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明显怔了一下,答道:“我姓孟,你可以叫我孟助理。”
应缇又问:“全名叫什么?”
男人看了她一眼,回道:“孟明横。”
应缇点了点头,说:“麻烦孟先生了。”
说完,她转身,推开前院的铁篱笆门,留下一道挺直的背影。
孟明横是有疑惑的,他跟在楼淮身边有些年了。几年下来,楼淮身边少有女人的身影,来往都是一些商业上的合作伙伴,但无一例外的,像今天这么不厌其烦地问他的名字,再用孟先生来称呼他,应缇是头一个。
转瞬他想到,去年秋天见到应缇的那次。
当时应缇为了拿下一部戏正在和投资人吃饭,本来一切谈得好好的,眼看就要签合同了。前来送甜品的服务生不小心将甜品洒出,落在了其中一个资方的身上。
那个男人当即怒了,转眼看到服务生长得不错,起了坏心思。
服务生年纪小,头一次遇到这种场面,很是无措。
这无疑加剧了男人的嚣张,言行举止间,满是对服务生的骚扰。
到了最后,甚至动起了手。
一旁本来还是淮默的应缇当即脸色一黑,一手抓起一份甜品,齐齐倒在了那个男人身上,大骂了一句垃圾猥琐男,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中,拉着服务生跑了。
应缇把服务生拉到走廊上,身上的那股见义勇为劲头瞬间消失了,她嘴上念念有词:“完了,完了,我快到手的角色又没了。”
一旁的服务生闻言哆嗦了几下,随后哭了。
应缇见服务生哭了,她也跟着哭,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人抱头痛哭。
那次楼淮和人正在谈公事,中途他来送一份资料,两人正巧被迫看到了整个过程。
他们站的位置有植物遮挡,应缇并没有察觉。
当时,楼淮神情淡淡的,慢条斯理地翻阅资料,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以及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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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哭声,全然干扰不到他。
几个月后,他送楼淮去酒店见一位私募基金行业巨头,谈完事后,负责楼淮私人行程安排的助理程菲匆匆前来,说:“楼先生,应小姐现在16楼。”
当时,孟明横好奇程菲口中的应小姐是谁,直到他随同楼淮去了16楼,见到正拿着酒瓶砸张胜脑袋的应缇,那架势,同之前一手抓着一份甜品的一腔孤勇。
别无二致。
之后,有天他给楼淮收拾书房,无意见到了一份应缇的资料。
毫不夸张地说,楼淮差人几乎将她祖宗十八代全部查了个底朝天。
资料第一页写着现男友的那一栏,用红笔大大地画了个叉。
不用想,该是楼淮划的。
再看资料最后一页底部的生成日期,就在应缇和服务生抱头痛哭的两天后。
孟明横当即吸了口气。
那会楼淮一副淮浸查看资料的模样,甚至之后还指出了几处需要更改的细节问题,丝毫没有注意一旁痛哭声的意思。
谁都没有想到,那晚后他就不声不响地查起了应缇。
再之后就是楼淮带着他去应缇兼职的商场堵人,楼淮再次表明来意。
那次,应缇在车上愤慨地说,这是她和楼淮第二次见面,在此之前,两人完全不熟。
其实不然,对她而言,确实是第二次见到楼淮。
然而楼淮不是。
早在她看不到他的地方,楼淮就已经盯住了她。
于他而言,应缇只能是他势在必得的猎物。
二十分钟后,两人抵达淮和资本,下来接他们的人是徐明恒。
他一边热情招呼赵允,一边又时不时朝应缇眨眼睛。起初应缇还有些不习惯,次数多了,她就觉得徐明恒这人很不正经,明明和楼淮同岁,他身上没那种成熟稳重感,相反给人的一种吊儿郎当的散漫。
这会楼淮正在和银海证券的人开会,徐明恒简要说明了下今天的会议内容,在前台秘书处拿了笔记本电脑和资料,带两人前往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坐了二十来个人,无论男女,个个西装革履,看过去黑压压的一片,无形给人一种紧张感。会议因为他们的到来短暂停滞十来秒,待他们落座之后,又照常进行。
工作时候的楼淮,神情更为冷漠严肃,他坐在那里也没做什么,只是不紧不慢地询问工作的问题,却莫名让人感到压迫。
会议紧张而又有序地进行着,一个小时之后,总算结束。
大会议是落幕了,可几个重要高层人士的小会议才刚刚开始。
高层会议在另外一间会议室举行,应缇帮忙赵允搬笔记本和资料,途中遇到了同样帮忙上司搬笔记本和资料的陆平,他开玩笑说:“应缇,这才有段时间没见,你摇身一变,就成了我的乙方。”
这话玩笑居多,应缇说:“师父,真正参与项目的人是我老师,我只是帮忙打下手的。”
陆平说:“你还是谦虚。”
说话间,楼淮一行人走进来。
应缇抬头,一眼就看见了走在前面的他,像是有所察觉,他也朝她看来,眼神极为平静,在她身上停留几秒,又挪开,无事发生一般。
应缇忙退出会议室,陆平跟在她身后,说:“有时间吗,一起喝杯咖啡?”
想起此前陆平对自己的关照,而且也是因为有了他,她才能认识楼淮,应缇说:“师父,我请你。”
“行啊,我求之不得呢。”
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坐在会议室内的徐明恒正好看到玻璃窗外的这一幕,朝楼淮说:“我看陆平挺欣赏应缇的,再想想他之前那么帮她,不会是对你家那位有意思吧?”
楼淮不为所动,翻着手里的资料。
徐明恒嘿了声,说:“你别不在意啊,漂亮又有能力的女孩子很吃香的。”
楼淮放下资料,掀起眼皮,掠了他一眼,半晌,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玻璃窗。
外边的走廊过道上,同事们来来往往,步伐匆忙,哪里还有应缇的身影。
楼淮跟一旁的江柏说:“准备开会。”
这个会议开得有些久,长达一个半小时,目前就奥方科技和环视科技那边的谈判,双方对于收购价格以及如何收购持不同意见,谁都觉得自己吃大亏了,一直在拉锯。
会议结束的时候,外面已是华灯初上,所幸是总算商量出了一个结果。
其他高层陆续离开,赵允拿了资料也要走,徐明恒看了眼楼淮,说:“赵老师,我们开车送你回学校吧。”
赵允说:“不麻烦你们了,我学生今天开车过来了。”
一听这话,徐明恒又看了眼楼淮。刚从水里出来,应缇一边披着助理唐小年递过来的大毛巾,一边走到导演身边。
导演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完成得不错。”
应缇心里一松,身上的紧张感一下子散开,跟导演鞠躬:“谢谢明导。”
可还未等她正式松懈,那边明导又说道:“小缇啊,你知道,拍一部剧,不只是演员之间的事,这背后大大小小的还有一堆人的心血呢。”
他说一个字,就看她一眼,明明每个字都是认识的,导演的口吻也不错,应缇却倏地提紧了呼吸。
果不其然,明导又说:“你说是吧?”
这场下水的戏刚拍完,布景的员工正在收拾,一部分人离得近,明导声音不高不低,离得近的人自然能听得清楚。
这会,仔细看的话能观察得出,附近的人都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应缇笑了笑:“您说得对。”
“还是小缇明事理啊,”明导立马打了个转,“晚会收了工,我们去见见这部戏的投资者。”
心里一个咯噔,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应缇暗暗想着怎么推拒。
明导像是能看清她的所思所想,背着手,一副老者的口吻:“这次来的还有平台那边的人,你可别半途有事啊。”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应缇抿着笑:“好,有事情我也会往后推迟。”
明导给了她一个上道的笑容,随后拿着剧本走开了。
一旁的助理唐小年递了个保温杯过来。
虽是八月盛夏,天气尚炎热,可最近应缇的几场戏都是在水里泡着,她特意让唐小年备着温水,随时补水。
她抿了几口,想起什么,说:“小年,我的手机。”
手伸出了很久,手里却还是空空的。
她一皱眉,转而看向唐小年。
后者正支支吾吾地看着她。
她擦擦头发上的水,问:“怎么了?”
“手机在森哥那边。”
森哥大名是郑森,应缇的经纪人。
“他不是最近忙着他女儿升学的事,好几天没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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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前过来过一次。”
看来是女儿那边的事忙完了,应缇没在意:“他怎么把我的手机拿走了?”
唐小年被问得一怔,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应缇提醒她:“还有三分钟要开拍了。”
唐小年苦着脸:“森哥怕影响您拍戏状态,特地不让我告诉你。”
“你呀,”应缇笑着摇头,“现在让我知道一半,我好奇心又强,你偏偏不告诉我,就不会影响我待会的状态了?”
唐小年这下是真的要哭出来了:“你……”
“嗯,我怎么了?”
一咬牙,唐小年视死如归:“你上热搜了。”
“哦。”应缇很淡定,“正面的,还是负面的?”
唐小年一面惊讶于应缇此时平静的态度,一面想着要怎么回答。
就在她纠结要怎么回答时,剧组那边喊上工了。
应缇再次投入紧张的拍戏进程中。
此次她拍的是一部古装剧,拍摄进度已进入尾声,明导对拍摄质量要求高,这几天一直在补一些之前的镜头。
今天这场水里的戏,单一个镜头,明导反复不满意,说是缺少氛围感。
特地找了一处山里的湖泊。
这次一拍便到了天黑,等应缇他们收工从山上下来,街上已是五光十色、车水马龙。
分别之际,明导再三叮嘱:“九点,幽庭,千万记得。”
应缇点点头:“您放心,我一定准时到。”
“怎么能准时呢?”
“我一定提前到。”
得到她的承诺,明导终于满意地让司机把车开走了。
回到公寓,应缇先是洗了个澡,虽然刚刚在山上洗过了,但她总觉得不得劲,又洗了一遍。
洗完出来时,郑森正从门外推门进来。
看到他,应缇伸出手。
郑森看了她一会,一边把手机拿给她一边说:“近期不许登你的账号,不要手滑点赞,更不要发表什么微博,有事就拿小号冲浪。”
应缇全当作没听见。
她拿过手机,上了微博,一进后台,她眨了眨眼。
好家伙,十几万条的消息。
她看向郑森。
后者口吻凉凉的:“我就不在两天,你怎么被拍到了?”
“拍到什么?”应缇窝在沙发里,点进热搜。
#陆迟砚应缇#
这一词条高高在榜。
她面目平静地点进去,划了几条,越划她心越平静,一点波澜都没起。
划了一会,她关上手机,扔到一旁。
“这照片是去年的。”
郑森一听,尽是惊讶:“去年的?”
“就是……”应缇想了下,“就是去年你花了大力气压下来的那次。”
“什么?”
“是,你没理解错,就是那次。”
郑森急得在客厅里抓了几把头发,他百思不得其解,去年被压下去的照片怎么这个时候流出来了?
“不是,那这个照片谁爆给媒体的,上次不是把底片都毁了吗?”
“可能不止一个人拍到吧。”
应缇闭了眼,揉了揉太阳穴。
“你怎么这么淡定?”郑森恨铁不成钢,“你也不看看陆迟砚的粉丝怎么骂你的。”
“骂就骂,我又不少块肉。”
“最近那个代言还没定下来,这个时候这个消息一出来,你的广场上全是陆迟砚的粉丝在骂你,负面词条都连上了。后期品牌方一查舆论监督,你这代言不就没了?”
“没了正好。”应缇正要回话。
忽然,先前被她搁在角落的手机响了。
这个铃声她很熟悉。
是梁修泽的专属来电铃声。
前年她看了一部法国的电影,是一部很治愈的影片。她很喜欢里面的背景音乐,听了一段时间后,她干脆将它设置成了手机铃声。
正好梁修泽学过法语,有天他不知道怎么的就说他录一首。录完后,他自作主张地将他唱的这首歌设置成了他个人专属来电铃声。
应缇表面上说不愿意,不好听,她要换回原曲,但一直没换。
其实他唱得并不难听,相反是好听的。
手机一直在响。
应缇却连找手机的力气也没有。
楼淮寻了一会,在车门和座位的罅隙中找到了手机。
他无意掠过一眼。
蓦地,别有深意地看向应缇。
应缇也看向他。
楼淮将手机递出去。
她没接。
手机还在响,声音很是轻柔。
楼淮听了一会,说:“他的电话,你不接吗?”
应缇剜了他一眼。
他缓缓笑道:“或者你想让我帮你接?”
说着他指尖轻轻往下一点。
今晚是两人的第四次相见,然而应缇清楚地知道这个人有多疯,没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应缇伸手过去拿手机。
楼淮突然抬起手,姿态慵懒,眼睛含笑。
像在逗一只小猫。
手机的铃声一直在响。
应缇是真的怕楼淮按下了接通键,她犹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拼命沿着岩壁往上爬。哪怕她此刻整个人几乎是挂在楼淮身上的,她全然不在乎。
她只有一个想法,拿到手机。
奈何楼淮一直不让她得逞。
一番你来我往中,应缇气喘吁吁,胸口起起伏伏,额间也渗了一层薄汗,一头打理精致的卷发这会有点凌乱。
看下来,她不是不狼狈。
反观楼淮,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虽然在拉扯过程中,他的衣服出现了不少褶皱,但他的神情是淡定的。
或者说,是十足的云淡风轻。
如果不是微皱的衣服无可忽略,应缇都快觉得,合着在这一场默剧里,她是跟空气在作斗争。
而他楼淮,自始至终只是个局外者。
手机已然安静下来。
应缇松了口气,可一口气还没缓过去,这时,手机又响了。
她顿时挺直了背。
那端,楼淮从手机屏幕抬起眼,略略地朝她看过来。
他眼含笑意,不过这笑意带着点戏弄。
应缇暗道不好。
下一秒,楼淮手指轻轻在屏幕上一点。
电话就这么接通了。
梁修泽的声音从听筒里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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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加班后的疲惫。
他说:“阿缇,事情忙完了吗?你在哪?我过去接你。”
楼淮是开的免提。
应缇手握成拳头,她愤怒的同时,更多的是颤栗不安。
不为别的,只因为梁修泽的问题她一个也答不上来。
楼淮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见应缇一直不出声,他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跟前带,在她的怒视中,他微微一笑,仅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听,他还在问,声音那么急,你确定不说点什么吗?”
电话那端梁修泽没听到应缇的回答,又问了两句,随后他身边传来一句询问的声音。
“梁修泽,你坐前面那辆车吗?”
是一道女声,应缇并不陌生,中午她和这道声音的主人才见过面。
刚才一群人中,就有林从染的身影。
不过,她和梁修泽一前一后,还是斜对角的位置,两人也没有交流。
楼淮看着自己。
梁修泽又问了一句:“阿缇?”
应缇出声:“我在。”
那端松了口气,说:“你再不出声我快要以为你是不是怎么了。”
应缇心内一颤,连忙说:“没有。”
话刚落,她的手多了一层冰冷的触感,她低头一看。
楼淮的食指压在她左手手腕的脉搏处,他的手温微凉,轻轻搭在上方,她的呼吸没有来由地一滞。
那端梁修泽问什么,她无一不是磕磕绊绊地答。
楼淮似乎很享受这种充满了微妙的氛围。
他的手不满足于只是停留在应缇左手手腕内侧的脉搏,他食指往前轻轻一推,应缇的手腕细,他的食指还有很多空余空间。
随后瞥了眼应缇。
意料之内的,应缇同梁修泽的说话声变得断断续续,甚至心不在焉。
仿佛在怕他下一秒会做出点什么事情出来。
楼淮微微地弯了弯唇角。
梁修泽问应缇今晚要不要回来。
应缇说:“我今晚……”
她的声音忽地一顿。
不可置信地看着楼淮。
无论她的目光有多灼热,楼淮手上的动作片刻未停。
他先是食指在她手腕间轻轻划过,划到尾端的时候,他指尖一顿,下一秒又反着划回来,这次只划到手腕中间的位置,然后一寸一寸地往下,最后停在手肘的位置。
他的指甲修得很圆整,应缇并没有感到指甲划在皮肤上的那种细密尖锐感。
但这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他指尖所到之处,她无不泛起一阵颤栗感。
应缇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
可能是一时兴起,可能是想让她分心。
不论是哪种,归到她这边的反应只有害怕。
她寥寥结束了和梁修泽的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