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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陆茉来到梁可盈的桌边。
卫生间的水流声还未停止,借着那个声音的遮挡,陆茉轻轻拉开梁可盈的抽屉。
抽屉内整齐归放着各式的物品,在这之中,陆茉一眼就瞧见了那把刚才被梁可盈拿来梳头的,深褐色的木梳。
她拿起那把木梳递到眼前。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上头的刻字和印花也只是品牌的logo而已。
陆茉正打算将东西放回去,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却蓦然在身后响起。
“你在干什么?”
陆茉吓得差点把梳子丢出去,她惊恐地转身,就见梁可盈湿着头发,面无表情地站在阳台门口看着自己。
她什么时候洗完的,自己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陆茉背靠上身后的楼梯才勉强站稳:“对、对、对不起,我只是,找不到我的梳子了,想借你的用用。”
梁可盈淡淡地睨了陆茉一眼,也不知道信没信她说的话。
她头发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水,她没管,就这么走到桌边坐下。
陆茉鼻尖耸了耸,心头涌上来阵异样的感觉,但很快被恐惧覆盖,她忙不叠将梳子放下:“对不起,我不该乱动你的东西。”
梁可盈没再看她,拿起梳子,自顾自地梳了起来。
陆茉屏着呼吸,拖着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挪地往后退。
“头发。”
“绞在一起了。”
这是今晚梁可盈对陆茉说的第二句话。
“什,什么?”
陆茉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泄出,细到几乎听不见,强忍着恐惧让她全身止不住地抽搐起来。
看见梁可盈手里的梳子挂在长发半中拦腰处梳不到尾,就差给梁可盈跪下了:“对、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
这出惊悚又诡异的闹剧,最终以纪丽回到宿舍,拉起因为腿软而跪在地上的陆茉结束。
关灯上床后,不出所料,陆茉这一觉睡得一点也不踏实。
她今天一天耗费了不少体力,脑袋一沾上枕头,困意便席卷而来,但她却始终无法安睡,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
看见一团模糊的黑影站在纪丽的床边。
待视线稍微变得清晰,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头乌黑及腰的长发。
陆茉心里咯噔一下,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梁可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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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不睡觉,站在纪丽床边干什么?
眼前的画面惊悚异常,陆茉心脏狂跳,但为了尽快完成任务,她还是鼓起勇气,睁大眼睛去看清梁可盈究竟要做什么。
昏暗光线下,那颗黑溜溜的脑袋突然动了起来。
她在转头。
陆茉赶忙闭上眼,装出睡觉的样子,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手心里潮湿一片。
沙——
沙——
衣物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响起,一股阴冷森然的寒意从脚边逼近,最后,停在陆茉枕边。
第44章
深夜, 陈仁广被尿憋醒,一个翻身爬下床。
舍友们鼾声震天, 相较起来,陈仁广下床弄出的动静都算是轻的了。
这栋寝室楼不是他们现实里住的那一栋,每间宿舍都配有独立的卫生间,因此,陈仁广摸黑往厕所走时,倒也不是很害怕。
啪嗒。
他的手在墙壁上摸索着,按下开关。
水声在狭窄的空间内响起。
厕所的冲水开关是一个脚踏板,陈仁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放完水后提起裤子,扶着墙,凭借着记忆抬脚朝某处踩去。
水流猛地一下冲出,模糊的视野中, 陈仁广瞥见便池里多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他揉揉眼睛,低头看去。
是一缕黑色的长发。
陈仁广清醒了一点。
艹,大半夜的见鬼了?男生寝室的厕所里,怎么会出现女生的头发?
陈仁广嗓子发干,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也, 也, 也许是这栋楼里有男生蓄长发, 头发堵在管道里, 突然被冲出来了吧。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那缕长发因为水流的原因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在池子里微微蠕动着,看着渗人的很。
陈仁广没过多犹豫, 又去踩踏板,想把这缕头发冲下去。
巨大的冲水声再次响起, 可是,便池里的头发不减反增。
陈仁广看着越来越多的头发,只觉得毛骨悚然,针扎一样刺挠的麻意,眨眼间便从脚底攀升至后背。
他转身想走,扶上门把手,触手却是一阵冰凉丝滑的触感。
门把手竟然也被不知道从哪来的黑色发丝给缠满了。
陈仁广惊恐地退到墙角,张嘴想呼救,发出口的声音却是无意义的、类似于咯痰的嗬嗬声。
哗——
便池的冲水管道似乎出了故障,像是有人一直踩着冲水开关不放似的,水流不停地喷涌而出。
黑发伴着水流在便池里越积越多,很快,水中飘动的发丝就溢出了池边,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朝陈仁广的脚边游来。
“嗬,嗬,救……”
陈仁广退无可退,他蜷缩在墙角,整个人无法抑制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
可惜,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这边冲水声还未停止,另一边,头顶的灯光忽地开始剧烈闪烁起来。
不知是不是太过害怕产生的错觉,在灯光亮起的间隙,陈仁广看见地上那些游走的头发似乎变成了一只瘦弱惨白的手,缓慢摸索着朝他的脚边伸来。
枯瘦的手指马上就要碰到他的裤脚。
“啊——”
随着陈仁广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头顶的灯光停止闪烁,冲水声戛然而止,再一眨眼,便池里的水和头发也不见了。
耳边恢复寂静,室友们的鼾声隐约从门缝里传来。
陈仁广的手死死地扒着墙面。
他的手在墙面上划出了四道深深的划痕,但他毫无所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跳猛烈地撞击着胸腔。
没,没了。
诡异的情况,消失了。
陈仁广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睁开。
真的没有了,脚边的瓷砖也没有水渍,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刚进来时的模样。
艹,大半夜的真见鬼了。
陈仁广不敢在厕所里多待,他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因为之前被吓的阴影,他盯着门把手看了许久,确定上面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之后,才握了上去。
老旧的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一阵凉风迎面吹来,陈仁广的三魂六魄逐渐归位。
他关掉厕所灯,用手机屏幕的光照着脚下,拖着两条软得跟面条一样的腿朝屋内走去。
走到门边,手机屏幕的光往前一扫。
一双属于女生的,匀称细长却泛着青色的小腿立在门口,挡住了他进屋的路。
滴答。
滴答。
女生身上不知道哪里在滴着水,水渍朝四周蔓延,缓缓来到陈仁广脚边。
舍友的鼾声在耳边此起彼伏,陈仁广却只觉得自己骤然沉进了冰窟,身上的温度迅速流失。
巨大的恐惧紧紧扼住他的脖颈,这一次,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
第二天一早,舒白在闹钟响起之前便睁开了眼,她洗漱完毕后径直去敲了陆茉寝室的门。
来开门的人是纪丽,舒白往她身后扫了一眼,梁可盈不在,应该是出门去找刘宗义了。
舒白笑笑,对纪丽道:“我来找陆茉。”
昨天和舒白商业互捧了一番,纪丽对她的态度亲近了不少,一边侧身让她进屋,一边说:“我刚才叫了她一遍她没醒,就让她继续睡了。 ”
舒白闻言心里一沉,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就爬上陆茉的床。
就见陆茉紧紧地闭着眼,在床上躺得板正。
“陆茉?”
舒白凑上前去拍她的脸,声音轻颤。
一连拍了好几下,床上的女生才终于有了反应。她眉头微微蹙起,睫毛扇动,涣散的视线逐渐聚焦。
“舒舒?”
舒白重重地松了口气,瘫坐在陆茉床上。
陆茉刚醒,还有点懵,等之后彻底清醒过来,弄清楚为什么舒白大早上会红着眼眶坐在她床上之后,耳朵刷地一下就红了,扭扭捏捏地道:
“不好意思啊舒舒,让你担心了。我、我是因为昨天晚上太害怕了,才会被吓得晕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
陆茉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床下,纪丽不在,去厕所了。
她凑到舒白耳边,将昨天半夜自己醒来看到的事说了出来,想了想,又把昨晚从梁可盈回来,到自己偷翻梁可盈东西被抓包的事情也一并交待了。
舒白脸色沉下去,良久,才叹了口气道:“你没事就好,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陆茉点头如捣蒜,连连保证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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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陆茉去洗漱的间隙,舒白在脑中反复琢磨着她刚才说的话。
梁可盈半夜不睡觉,站在纪丽床前看她,但是纪丽什么事也没有,偷翻东西被抓包的陆茉也没事。
那梁可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她又为什么突然疏远纪丽?
还有就是,陆茉说的,梁可盈回寝室后就呆坐在桌边,一动不动。
舒白一听就觉得奇怪,非常奇怪。
按理来说,热恋中的小情侣,在外形影不离,回到寝室后应该也是视频电话打到手机发烫才对。
“走啊,上课去。”
思索间,纪丽拿上课本,过来招呼舒白陆茉。
舒白只得暂且将疑问放下,随她一道出门。
走廊里,舒白又见到了昨天那个奇怪的女生。
她低着头,垂下的头发遮挡住脸部,正逆着人流往走廊深处走。
舒白一眼就认出了她,只因为女生身上那股颓废的死气和昨天一模一样,甚至还有更浓的趋势。
舒白眉头皱起,那股怪异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心念微转间,她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女生的背影:“同学,你——”
后半句话还未出口,舒白就被纪丽使劲扯了一下。
纪丽压着声音,话里话外都是对那个女生的避之不及:“你别去招她。”
舒白一头雾水:“怎么了?”
纪丽神神秘秘地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听说,她就是前段时间学校里传的,靠不正当手段获取公派留学名额的那个女生。”
舒白问:“什么不正当手段?”
纪丽冲她挤眉弄眼:“还能是什么不正当手段,不就是……嗯嗯。”
舒白:“……”
“哎呀,”纪丽摆摆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舒白多讨论,只说,“反正她现在出了这档子事,留学是不可能了,能不能顺利毕业都悬。”
几句话的功夫,一行人已经来到楼下,舒白还想再问些什么,早已等在楼下的季衡见到她们下来,大步上前。
“陈仁广不见了。”
-
“艹!陈仁广昨天到底干什么了?”
上午的课程结束,其余学生都离开去吃饭了,四班众人则是留在了教室,冯立焦躁地在教室后面的空地踱步。
他昨天除了睡觉,基本上都跟陈仁广在一起,如果陈仁广不小心触犯了任务里什么禁忌的话,那么或许也有他的份。
所以他现在非常焦急。
只不过,冯立实在是想不起昨天有什么异常状况,因为他们下午离开篮球场,一直到晚上回到各自的寝室,都没再见过梁可盈和刘宗义。
“你们别在这里干坐着,赶快想想办法啊!”
吴秋素白他一眼:“昨天怎么没见你这么着急?”
冯立被问得一哽,又因为他现在需要同学们的帮忙不敢呛声,只能憋着火,憋到面部抽搐。
吴秋素懒得再搭理他。
舒白想了想,开口问冯立:“你确定,你把昨天下午和我们分开之后的事都说出来了吗?”
冯立暴躁地薅着脑袋上硌手的发茬:“说了,我都说了。”
舒白若有所思。
一旁沉默不语的季衡终于出声:“如果不是分开之后做了什么事,那就是分开之前做的。”
分开之前做的?
昨天陈仁广和冯立离开前,在篮球场做了什么。
舒白被季衡的话点醒,开始回想篮球场边的情形。
先是自己和冯立起了争执,准确来说,是冯立在挑刺,觉得刘宗义没问题。
然后,陈仁广帮着冯立说话。
他说——
梁可盈和刘宗义是真爱。
以及,在陈仁广话音落下之后,她察觉到的,梁可盈朝这边投来的目光。
没有情绪波动,却让看到的人无不脊背发寒。
第45章
陈仁广的消失会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吗?
舒白有些不太确定,但除此之外,陈仁广再没有做过任何奇怪的举动,也没有说过什么异常的话。
这件事事关冯立自己的安危,他应该也不会撒谎或者刻意去隐瞒什么。
可是,晚上偷翻东西被抓包的陆茉都没事,仅仅只是开玩笑地说了一句,梁可盈和刘宗义是真爱的陈仁广却出事了。
难道梁可盈并不喜欢刘宗义?
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天天黏着他。
舒白越想越奇怪。
“哎,你们快看,那是不是梁可盈和刘宗义?”靠在窗边的李乐突然指着窗外大声道。
舒白起身,顺着李乐手指的方向看去。
不远处那两个粘在一起仿佛连体婴的一对,可不就是梁可盈和刘宗义嘛。
两人应该是刚吃完饭从食堂出来,刘宗义所在的学院下午还有一场篮球比赛,因此他身上穿着白色的篮球服,一手拎着衣服水壶等物品,一手拖着梁可盈朝篮球场走去。
真的是拖着。
梁可盈整个人几乎是挂在刘宗义的手臂上,极尽恋爱中的小女生姿态。反观刘宗义,他似乎着急去球场,步子迈得又大又快,丝毫不顾及旁边的梁可盈。
两个人以一种堪称诡异的姿势纠缠前行着。
某些之前觉得古怪模糊的点, 在此刻这个场景的衬托下, 逐渐变得具象化起来。
刘宗义先追的梁可盈, 追到手之前鲜花礼物经常送,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反倒不送礼物了, 且对梁可盈的亲近永远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样。
在食堂吃饭也是, 两个人,却只点一份饭。
刘宗义对梁可盈的态度,冷淡到就像眼里看不到她这个人一样。
众人原以为他是追到手了就不珍惜了,那如果,事实不是这样呢。
梁可盈的一些举动也很奇怪。
在外明明那么黏着刘宗义,晚上回了寝室却连电话消息都不发一条,没有一点热恋中情侣的样子。
也许,其实刘宗义根本看不到跟在他身边的梁可盈?
舒白垂眸沉思,因为太过于专注,不自觉地就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王雪茹下意识反驳她:“怎么可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梁可盈已经死了吗?那为什么我们能看到她?”
季衡睨她一眼,不等舒白开口,便先一步回答道:“第一个任务,依依在任务开始前就已经死了,但我们进了任务之后,在我们眼里,她依旧和那些普通的学生没什么两样。”
“既然依依可以,梁可盈为什么不行?”
王雪茹沉默了。
舒白见季衡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便也收起了解释的心思,认真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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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手指轻点桌面,继续分析:“我们好像被任务提供的信息给误导了。”
“前面两个任务,不管是依依,还是那部手机的主人,只要是和任务直接相关的人,在任务开始前,都已经死了。”
“虽然这次的任务提示只说是中邪,但有没有可能,它是在误导我们?”
经季衡这么一说,众人纷纷开始回想刚进入游戏时,他们所看到的那条任务提示。
【任务:她的委托。我好像中邪了,你能帮我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
任务提示是以梁可盈的视角发布的,是她觉得自己中邪了。而大家看到这条信息之后,也自然而然地以为梁可盈只是字面意义上的“中邪”,并没有往其他方向去想。
但如果,梁可盈已经死了呢。
她所谓的,觉得自己中邪了不正常,性情大变,都是因为她已经死了,无法再像之前活着那样正常生活了呢。
舒白越想越脊背发凉。
这次的任务关乎自己的小命,冯立不敢马虎:“你这只是猜测而已,根本没有实际的证据来证明啊。”
“梁可盈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舒白转头看向窗外,道路尽头那个不停变小的黑点,“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篮球场。
比赛还未开始,场边不像昨天那般人挤人围得水泄不通,在这的人多是在布置场地,或者是选手提前来热身的。
舒白他们到的时候,刘宗义正坐在篮筐下休息。
而这两天一向和他形影不离的梁可盈,此刻却没有陪在他的身边。
是个问话的好机会。
人太多了怕刘宗义起疑,再加上梁可盈不在,刘宗义身边应该暂时算安全的,舒白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去问,刚走两步却发现季衡跟了上来。
对上她的视线,季衡表情莫名地耸了耸肩:“不是要去问话吗,怎么不走了?”
……
“同学?”
刘宗义刚放下手机准备上场,面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他抬头,就看见一张明艳昳丽的脸,而那双水波流转的杏眼此刻正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眼前顿时一亮。
舒白冲他笑笑:“我看你女朋友身上那件衣服很好看,本来是想来找她要链接,怎么没见到她人呀。”
刘宗义没有立刻回答,视线毫不掩饰,从下往上,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舒白。
季衡冷着脸上前,肩膀一歪,将舒白抵到自己身后。
刘宗义脸上玩味的表情转瞬间就变为不耐烦,搞什么,原来有男朋友了啊,那还来跟他搭讪。
他像赶人似的,冲两人摆摆手:“什么女朋友?我没有女朋友,让开点,别挡着我光。”
听到这话,舒白心中的猜测当即落地大半,季衡则是挑眉看他:“没有女朋友?那刚才跟你手挽着手来篮球场的女生是谁?”
“你神经病吧!哪有什么女生跟我一起来?我自己来的好吧。”
刘宗义莫名其妙地看一眼季衡,觉得这两人大概是闲着无聊来找自己茬的,彻底失去了耐心,将毛巾丢到一旁,起身就要离开。
现在二人得以确定,刘宗义的确是看不到梁可盈。
舒白适时地补上最后一刀:“不对呀,我也看见了,那个女生昨天还陪你一起上课了呢,我记得她。”
“她好像是,外语系的梁可盈吧。”
说完,舒白便不错眼地盯着刘宗义,试图观察他听到这话的反应。
而刘宗义的反应的确很值得细品。
听到梁可盈三个字,他的眼睛先是瞪大,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紧接着身体便开始颤抖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刘宗义双手握拳藏到身后,冲二人挤出一个笑不是笑,哭不是哭的表情来:“你们看错了,我都是一个人,你们找梁……她,去、去她班上或者宿舍找,别来烦我。”
“让开!”
刘宗义身型有些摇晃,离开时还不小心撞了一下季衡的肩膀,脚步跌跌撞撞地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他的队友见状连忙在他身后喊:“刘宗义!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去哪?”
刘宗义跟中邪了似的,闷头往前走,丝毫不理会队友的呼喊,身影很快消失在街道拐角。在那之前,舒白看见那抹消失已久的身影,似乎又回到了他身边。
舒白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内心巨震。
梁可盈是故意离开的。
刘宗义看不到她,自然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所以,她想借自己的口,告诉刘宗义她其实一直跟在刘宗义身边。
舒白默默收回视线。
在来到篮球场,问刘宗义那些话之前,她其实并不确定刘宗义是否知道梁可盈的死,不过现在她知道了。
刘宗义知道梁可盈死了。
而根据纪丽的话,梁可盈是自和刘宗义约出去谈话的那个晚上后,才性情大变的。
刘宗义和梁可盈的死有关,是他杀了梁可盈。
陆茉听完舒白的话,疑惑地问道:“那梁可盈这几天都跟在刘宗义身边,是想找机会报仇吗?”
舒白点头。
“她明明有很多机会,为什么不下手呢?”
吴秋素抿唇苦思,不确定地开口:“也许,她不是不下手,而是下不了手。”
陆茉更疑惑了:“什么意思?”
舒白明白了吴秋素的意思,接过她的话向陆茉解释道:“刘宗义现在看不见、也摸不着梁可盈,或许,梁可盈也是一样的,只能跟在刘宗义身边,但是却无法真正地触碰到他,更无法伤害他。”
陆茉:“可是我们能看到她呀,纪丽也能看到,怎么偏偏就刘宗义看不到?”
“说不定,”舒白皱起眉,若有所思,“刘宗义在梁可盈的shi体上做了什么手脚。”
话音落下,舒白脑中忽地闪过什么。
任务提示是以梁可盈的视角发布的,她话中说觉得自己中邪了不对劲,会不会还包括了她无法触碰到刘宗义这一点?
舒白很快便确定:“我们得找到梁可盈的shi体才行。”
其余人虽然认同舒白的说法,却也犯难:“这不太好找吧,万一刘宗义杀了梁可盈之后,把她的shi体运到学校外面去了呢,我们怎么找?”
“不会的。”
季衡立刻否定了这一说法:“刘宗义那晚是和梁可盈约在学校里见面的,如果他真的杀了人,应该不敢大张旗鼓地将shi体运出学校,只能在学校里找个地方埋了。”
“但就算是学校,也要花时间找啊。”冯立现在很急,非常急,因为他担心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我们没时间了!”
季衡看他一眼,语气是和他截然相反的平静:“不用找,昨天刘宗义已经告诉我们了。”
已经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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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旁边的全学文闻言一拍大腿,想起来了。
昨天中午他们跟踪刘宗义梁可盈,亲眼看到二人进到老综合楼背后那片小树林里待了一段时间。
如果刘宗义根本看不见梁可盈,他是一个人去小树林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就很明显了。
或许刘宗义昨天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什么,但他不确定,所以才会回到埋梁可盈的地点,查看梁可盈的shi体是否出现了异样。
陆茉也如梦初醒般高声道:“对,对!昨天晚上我在梁可盈身上闻到过一股怪味,先前我一直想不明白那是什么味。”
“土腥味,是土腥味!”
事不宜迟,众人赶紧朝着老综合楼赶去。
现在是上课时间,出入老综合楼的学生比较少,也因此,舒白随众人走到楼前时,一眼就看见了台阶上那道缓步而行的身影。
女生披散着长发,穿着一身纯黑色长裙,本应是十分沉闷的颜色,可是她的长发在身后微微摆动,脚步悠闲,配着这条黑色裙子,无端端多出了几分温婉绰约的滋味来。
舒白觉得这身影莫名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是她吧?就是那个靠下三滥手段得到公派留学名额,结果被揭发,到头来什么都没有的那个人吧?”
“就是她,我还听他们系的人说啊,其实她睡了不止一个……”
旁人的对话声飘进舒白耳里,舒白微怔。
竟然是她?
舒白完全无法将面前这个步伐悠闲的背影,和走廊里遇见的那个被死气笼罩着的背影重合在一起。
光看背影,根本看不出是一个人。
同学们已经走远了,舒白来不及多想,最后看了一眼女生的背影,便快步向众人追去。
全学文在楼后搜罗了不少粗树枝,还捡到了一个比较完好的簸箕。
他将东西一一分发给队伍里的男生,经过季衡身边时径直掠过他,嘴里还哼哼:“端汤都端不稳的人,还是别来掺和了。”
季衡:“……”
冯立见状不乐意了:“你怎么不给他?他不是男生不用挖吗?”
全学文瞪大眼睛跟冯立对视:“他手受伤了挖不了。”
舒白听到后立刻看向季衡。
季衡似有所感,对上她的视线,唇角微微勾起,像是在安抚。
受伤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前两个任务明明还好好的——
舒白倏地想起什么。
第二个任务结束之前,朝自己挥下来的棍子,以及意料之外没有到来的疼痛。
一瞬间,舒白感觉嗓子干涩无比,想问季衡,他手是不是那个时候伤的,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季衡只是看着她笑:“没事的,小伤而已。”
听到这句话全学文的火就直往头顶窜,明明手疼到盘子都端不稳了,问就是没事没事。
什么没事,没什么事!
平时给寝室的饮水机换水,二十斤的水桶从一楼扛到三楼,气都不带喘一下的人,现在连一碗汤都端不稳,还说没事!
“不说了,走走走,赶紧去找人!”全学文不耐烦地挥舞着手里的木棍。
赶紧结束课程,季衡才能去校医务室治他手上的伤。
众人根据昨天中午刘宗义前进的方向确定了搜寻的大致范围,很快便在一棵树下,发现了有泥土松动的痕迹。
全学文打头阵,小心地开始用木棍刨土,男生们也纷纷上前帮忙。
刘宗义挖的坑并不深,大概是因为害怕又焦急的缘故,因此没挖多久,一只苍白泛着青色的手臂就从泥土和碎石之下显现了出来。
气氛变得更沉重了。
全学文他们什么话都没说,手上的动作更加谨慎起来。
很快,众人便知道了刘宗义在梁可盈的shi体上做了什么手脚。
shi体上贴着的一道写着诡异字符的符纸。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没有人敢伸手去碰。
舒白见状,正想上前将其揭下,就见两根修长的手指捻起符纸放到一旁。
季衡做完之后,拍拍手上的灰,起身后退。
然后舒白就看见,一道模糊的黑影从shi体上缓缓升起,她瞬间感觉周身的温度降了好几度。
不过那道黑影并没有在这里久留,在shi体上方盘旋几秒钟之后,便飞速朝树林外飞去。
与此同时,舒白耳边似乎听见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刘宗义,你不是那么喜欢我吗,喜欢到,我不答应你,你就活生生把我掐死的程度。那你就来陪我吧……”
事情终于得到了结。
尽管这是在任务里,众人也清楚,这大概率是学校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他们现在做什么都无法改变事情原定的轨迹。但全学文和何浩洋最后还是强忍着害怕,将梁可盈的shi体扶起来靠在树上,以便有人能尽快发现,告知梁可盈的父母,让梁可盈能够真正地入土为安。
做完这一切后,一行人灰头土脸地走出小树林,刚走到老综合楼门口,就听见楼内传出一声惊呼。
“有人要跳楼了!”
“崔冉!是外语系的那个崔冉要跳楼!”
舒白心狠狠一震,三两步跨上台阶冲进了老综合楼,众人紧跟其后。
老综合楼内部是和他们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的景象。
中庭干净整洁,四面的花坛都种植着生机盎然的植物,地上也没有那些随意倾倒的桌椅垃圾,空气中更没有酸臭腐烂的气味。
舒白抬头,就看见一道黑色身影背朝外站在天台之上,裙摆和长发在空中杂乱地舞动着。
而女生安静地立在漩涡中央,在风中摇摇欲坠。
和那天晚上,舒白误入天台后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
只不过是换了另一个角度。
舒白瞳孔骤缩。
是她!是自己在走廊里碰见过不止一次的女生,也是刚才自己在进小树林前,特意留心过的那个黑裙女生!
怎么会是她?
竟然会是她!
在楼里上课的学生听到动静都走出教室来到外面,一楼的学生站在中庭内,对着天台上那道瘦弱的身影指指点点。楼上的学生则是趴在栏杆上,半个身子都探出栏杆外,仰头往上看。
“装可怜博同情,装够了就赶紧下来!”
“别跳,想想你的父母。”
“有本事你就跳!说不定你跳了,那个留学名额又是你的了,哈哈。”
“你们别刺激她了!崔冉别跳!快下来!”
“怕什么,她不敢跳的,就是做个样子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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