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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时却也带来一种震撼, 他们不敢想象, 如果连卫乘这种惜命的人都会直到临死前都念着要他去死的天凤帝, 那自己究竟又能比对方多些什么?
当真是一个可怕的君王。
有人想到天凤帝哪怕说着让人去死的话时都一派温和模样, 忍不住喃喃道:“温柔刀, 刀刀割人性命啊!”
不少皇子看着殷闵的眼神也完全变了, 这个兄弟, 好可怕!
殷闵:“……”
胆小无能的帝王才会害怕被人威胁地位, 对自己能力极其自信的君王却与之相反,恰巧天庆帝就是这样的人,假如天幕播放的都是真的的话, 他不认为这个儿子会是他的威胁, 相反有这样一个出众的继承人,又是在未来自己建立宣朝可能被蠢儿子玩的分崩离析的情况下, 他甚至还应该高兴对方有这个力挽狂澜的能力。
但皇帝并没有表现出来这样的情绪, 毕竟迄今为止什么都是天幕在说,他却还没有亲眼见过。
“梁缙, 接连服侍两代君王, 你倒是比朕这个皇帝还要万古长青了。”皇帝带着些许打趣的看着自己身旁的内侍总管。
梁缙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这等运气, 连忙道:“奴才这都是承了您的福气。”
谁都没提中间还夹着两任皇帝的事儿。
殷闵眼底却带着两分压抑的情绪,他看了眼自己身边犹自还在为他这个主子高兴的曹峂, 自己明明不是没有从小跟在身边的亲信,为何未来却重用了梁缙?不是说梁缙不好,只是……
与此同时,天幕上的UP主也针对卫乘这件事展开了深度的剖析与解说。
【卫乘之死这件事在历史上很有名,不少电视剧都翻拍过,然而有人可能就会疑惑了,就这样一个死不足惜的叛徒,有名又有名在哪儿呢?和殷闵的个人能力又能产生什么样的联系?我为什么要拿这件事情来举例?
别着急,大家听我来慢慢讲。】
天幕下的众人:是啊!他一个叛徒的死又怎么配得上举足轻重?
位于边城的卫乘本人也惊讶的抬起头,他本以为自己在其他人眼里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却难道还能够有这样大的影响吗?
只听天幕说道。
【单论这件事,正常来说,你如果想要人帮你做事,总应该给点甜头吧?不然人家又怎么会愿意答应这种不仅对自己没有好处,甚至还有坏处的事呢?尤其还是卫乘因为自身经历所以格外惜命的人。
结果殷闵却不走寻常路,连一点虚假的希望都不给,骗骗人都不愿意,明摆着告诉对方我不可能将功折罪饶了你的命,但哪怕如此你也得给朕做事。
先不提他完全可以找人仿照卫乘的笔记,对方根本就是被玩弄在鼓掌之中,没有半点翻身的余地。最关键的是,以卫乘的性格,居然还真就答应了做这件看似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事!
情谊这种东西能否起到作用也得当事人在意才行,按理来说以卫乘的身份,让这人继续活着未尝没有其他利用价值,这要是换成其他人,说不准就夺情恩准了对方将功折罪。至于因此死去的将士,在一些政治生物的眼中,并不比实际带来的利益更重要,甚至哪怕人家明摆着就是不愿意给那些伤亡的将士以及家属一个说法,身为底层人也没处说理去,他们都不一定能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所以话说回来,这种情况也不少见,作为当事人的卫乘难道就想不到吗?明明自己也不是就一定非要去死,自己也曾立下过很多功劳,他的君主却仍旧不肯看在过往一切的份上饶他一命,他心里难道就一点都不曾怨恨吗?】
“是啊,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曾怨恨吗?”
就连卫乘自己也忍不住喃喃自语了起来,这世上难道还有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东西吗?
也有些百姓听到天幕说的话忍不住物伤其类,那些大人物能够靠着自身的恩荫又或是权势,哪怕犯了错都能够全身而退,但遭遇了不公的他们呢?谁又能够给他们评理?谁又真正在意他们?他们甚至连真相都不一定配知道。
他们不懂那些利益交换,但在他们看来,天凤帝做的简直再对不过,就像对方身为楚王时曾在民间义诊一样,这位是真的将他们看进了眼里,哪怕再无情,那不也是卫乘应得的吗?
【但即使如此,明知道这件事的卫乘还是听话的去做了,即便临死前也没有怨恨他的君主不给他一次活的机会,甚至根据他临死前写下的遗书来看,他还很自责自己亲手将事情推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若是他当时能相信皇帝即使知道他的身世也还会保下他,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究其原因,这一切都还要归结于殷闵的个人魅力。】
虞景洵眼放异彩,他实在很好奇,这位未来的太宗陛下究竟有什么魅力,令他引为至交好友,又为之千里奔丧,还令一个自私惜命之人到最后甚至都不曾怨怪对方。
【殷闵这个人咱们之前也说过了,仁爱的时候甚至能做到亲赴疫区为百姓治病,无情的时候说要杀你也很干脆,都不带犹豫的,正反两面集于一体,有些人就十分疑惑,心说这人的仁爱表象莫不都是装的吧?
但要我说,这两种感情其实并不冲突。
从殷闵在历史上的记载来看,你就会发现这个人情绪稳定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厉帝在知道他假死后派人写檄文昭告天下骂他,言辞过分到他的下属们一个个都听的气愤不已,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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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的他却只波澜不惊的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煮茶的水烧好了吗?】
天幕随之放出了那篇檄文,许多人光是看了一眼开头便大皱眉头,看到中间的部分更是怒火上涨,看到最后更是情不自禁大骂出声。
“暴君真是厚颜无耻至极,若论贱人,谁还能比他贱?!”
“辱及人母,实不配为人!”
也有人看不上厉帝人身攻击到人家母亲身上的行为。
远在青州的冯默言更是柳眉倒竖的狠狠一拍桌子,把旁边的县令都吓的一哆嗦。
【……贱婢所生,又操贱业,谓之贱人。你就说这话谁听了能不生气?我看了都生气,颠倒黑白不说还人身攻击,都不要个脸,然而当事人却还能做到淡然自若,要不说人家是能干大事的人呢。】
之前天幕说殷闵情绪稳定到可怕的程度,众人还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这下可算是知道了,就这还能不生气,还平静的问水烧没烧开,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皇帝想到这个儿子之前平静中带着窝囊的样子,别人说啥都不反驳,也不生气,对天幕说的话简直不能更赞同,他这个儿子的性格跟他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不过如今印象却是遭到了刷新,之前只认为这个儿子太好欺负,太窝囊,如今再看,却都变成了从容不迫,泰然处之。
也有人悄悄的看向了坐在那里的殷闵,发现这位殿下即使是如今的年纪,在看到未来写的那么过分的檄文时脸色都丝毫没有改变,心中的赞赏就又愈浓了几分。
看来人的资质果然都是从一开始就决定了的,那些殿下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长进,十九殿下确实从一开始就这么优秀,只不过他们往日都没有发现。
但即使经历了两任帝王的波折,最终帝位不还是落到了这位的手中吗?看来这就是天命所归。
【推行新政,朝中有大臣不支持,遂谏言,说你搞这种政策脑子是坏掉了吗?
他也不生气,静静的听对方背稿,说到中途看人老头骂的口干舌燥还叫人给上茶,满殿大臣都无语了,等到人家彻底说完才开始平静的逐条驳斥,直将对方反驳的哑口无言,满头大汗。
直到人家以为自己可能要凉了,到最后却悠悠的来一句,说你说的虽然有不对的地方,但见解也有可取之处,天下这么大,朕一个人总有考虑不到的地方,所以才正需要你们这些直言敢谏的臣子来提醒我。
其他能做到虚心纳谏的皇帝哪怕没有把人怎么样,但尚且还会因为臣子的话生气怒骂呢,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万万人之上的皇帝,换到殷闵这里来他却连生气都不带生气一下,情绪稳定的堪比人机,也算是千古独一份了。
归根结底,这就是一个极端理智的人,他清楚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样的事,多余的情绪只会干扰到自己的判断,所以他告诫自己不要生气,解决问题才是关键,让事情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才是关键,而同样也正是因为这样罕见的理智,才会令他看似无情。】
极端的理智同样也是极端的无情。
不少人为此感到疑惑,难道殷闵他就真没有一点私心吗?他难道真能够从始至终都贯彻这样的理念?那还是人吗?
皇帝听的甚至也有点惊了,这种事就连他都做不到,若是有臣子敢指着他的鼻子骂,那简直就是嫌命长了,忍不了。
旋即有些心情复杂的摸了摸鼻子,他这个儿子啊……做到这种程度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了,这不是将孤家寡人做到了极致吗?
殷闵眼底仍旧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绪,随着天幕播放到如今,他也再找不回最开始的轻松情绪。
是,只要是人便都有私心,就连他也不可能例外,但他终究还是与这个时代的人存在根本的差别,那是现代社会留在他身上的烙印,而人的三观一旦长成,这样的烙印就注定再也不可能完全根除。
他的心态早已成熟,是以对未来的那个自己的想法也不难猜到,皇帝这个位置,不做便也罢了,一旦做了,肩膀上担负起了这样责任,那就一定要尽自己所能的做到最好。
天幕继续说道。
【但同时他这个人又十分的有情,不然在卫乘这件事上,他就应该继续理智下去,选择更有利的方式,而不是干脆利落的杀了对方,给伤亡者一个交代了,身为一个出色的政治家,在这上面他却将公道放在了利益之上。】
将公道放在利益之上,这种事说来简单,但从古至今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呢?
不少百姓痛哭失声:“陛下这是真正将我们放在了心上啊!”
甚至都已经开始叫上陛下了。
卫乘愣然出神,他似乎已经明白了未来的他为何会甘愿受死了。
虞景洵忍不住站起身来左右踱步,他已经恨不得立刻登上朝堂,见一见这位未来的挚友,秉持公理的千古明君了。
【或许这也正是卫乘不仅不曾怨恨,甚至直到临死前还记挂着帝王的原因吧,他自己本身从小就因为血脉的原因一直在遭遇不公平的待遇,在部族中无论怎么样都会遭到打骂,来到中原之后,哪怕做工拿到的钱都要比平常人要少,还没处说理,因为他这样的人在当时就是不受大部分人的待见。
但这时候,却有一个人突破重重偏见看到了他的才能,愿意重用于他,甚至还与他说君子生于小国,非君子之过。
也许在这一刻,帝王高大伟岸,公正无私的形象便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所以殷闵会选择杀他给百姓一个交代,又何尝不是在意料之中呢?
而假如对方不这么做,才是真正的形象崩塌吧?
所以卫乘才没有怨恨,因为他知道,正是因为君王是这样的人,才会带来昔日的重用,才会有如今的他,是他贪生怕死,忘记了初心,自作孽,怨不得旁人。
一饮一啄,皆是天定。
是以他虽然后悔,虽然彷徨,虽然仍旧也还是不想死的,但却也愿意一死。】
“君有忧,臣亦愁,君有喜,臣亦欢……”
卫乘再次痛哭失声,他想,未来的那个他或许是比自己幸运的,因为对方至少得到过,而他却再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但对方又是不幸的,因为得到后又失去了。
但又该怪谁呢?怪来怪去,只能怪他贪生怕死,怪他明明将对方视之为自己的明主,到头来却还是更在意自己的命!
【这就是千古一帝的魅力所在啊,他的有情是真实存在的,他的无情也是真实存在的,让人甘愿效忠,又让人甘愿赴死。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卫乘与殷闵的君臣之情,本该如松柏长青,千秋万代,永载史册,然,终究是半途而废,有始无终。】
第24章
殷闵手指轻点桌案, 心中叹息,纵观史书,并非没有得到过重用的异族臣子, 前朝最开始也对此颇为包容, 然而到了末年, 由于君王昏庸,当时便有一个野心勃勃的出自异族的武将举兵造反, 破开了宫门。
再加上异族的许多文化在如今又确实不被汉人所看得上, 连自己的文字都没有, 在不少人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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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里还茹毛饮血呢, 是以与本朝对武将的防备一样, 有了这个先例在前, 自此, 朝中的风气也再难以回到过去的开放与包容。
若对方仅仅只是拥有异族血脉也便罢了, 有他作保也没什么,顶多要承受一些异样的眼光,但偏偏对方父亲还是溪东的左贤王, 简直叠上了buff, 那些大臣知道了恐怕轻易不会善罢甘休,而当时的情况多半又容不得对方拖延。
若非如此, 卫乘或许也不至于走错了路。
当然, 最大的问题还是对方在这件事上过于谨慎,连赌一赌他的信任都不敢, 难道是长期处于这样被歧视的环境, 连带着他自己都对自己的血脉无形之中看不起了吗?以至于明明两条路摆在眼前, 他却只看得见其中一条。
思及此处,殷闵心态变的与天幕上的天凤帝一样无动于衷的漠然起来, 这人有多少能力他还没有亲眼见到,但如此大的缺点和做的破事却先展现在他眼前了,天幕对这场君臣之情的描述倒有些言过其实,这人配不上如此煽情。
【不过我们虽然感叹这件事,但这个人说到底其实也没什么好可惜的,不然殷闵也不会连一点不忍的情绪都没有,只是一句死有余辜就把人的结局定下,家人也都被牵连流放了,讲他也只是借此感叹帝王的魅力居然能令贪生怕死之人也甘愿受死。
要说这件事的最大看点,其实还是后续发展。】
天幕下的不少人听到这里顿时精神一震,后续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和溪东有关?
果不其然,天幕说起了这件事情的后续。
【因为之前得过一场大胜,志得意满的左贤王这次在得到了卫乘的告密后也不疑有他,立即发兵就攻打了过来,结果情报失利下理所当然的打了场败仗,再加上后续没有人再给他开挂,自然也跟着节节败退。
意识到如今的大宣已经不是厉帝在位时上层智障,下层摆烂的大宣,错估了敌方的形势,眼看着自己这边很可能要完,溪东王很会审时度势,滑跪的也相当干脆,决定趁自己还有剩余价值的这个时候投降,至于条件总归也就是那么两件,从古至今也有不少案例,封个什么侯啊,爵位的,虽然手里没有了权利,但好在还能继续享受到上层阶级的待遇。
当时的宣朝因为这几年内部斗争激烈的原因,国力消耗不少,殷闵也才登基没多久,说实话想要和溪东死磕虽然也不是不行,但继续下去总归是要死上很多人,所以在这封降书递交上来之后,朝堂上的诸多大臣也很赞同接受对方的条件,于是他思忖再三后,就回了对方一句可以考虑,但你先投降,然后上京来觐见。
溪东王接到后就以为这事成了,毕竟政治家嘛,什么时候看的都是利益和划不划算,至于他之前攻打下来那些地盘的时候除去因此死去的士兵以外还虐杀了不少百姓,下令把人当两脚羊蒸煮炸烤涮什么的,当事人自觉这都是小意思,不算事儿。】
这天幕的说辞跳脱又着实气人,什么蒸煮炸烤涮?什么小意思?不算事儿?不少百姓听到这里简直都要咬碎一口牙,几乎可以想象到那个宛如地狱般的画面,转瞬之间又只觉得悲凉,就连仁爱百姓的天凤帝都要因为时势不得不饶过这等恶魔,任由对方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但因此死去的他们又算什么呢?
皇帝听到这里心中也忍不住叹息,没想到未来他那个畜牲儿子竟将大宣败坏到了此等地步,攻打异族竟然还要权衡利弊,根据前面分析过的那些性情,他猜测殷闵多半是想要处置了那个不当人的溪东王的,只是因为接手的是个还没修理好的烂摊子,却也不得不妥协。
殷闵听的也眸泛冷光,这等畜生,就应该千刀万剐!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就将这样憋屈的结束的时候,天幕却画风一转,语调格外欢快了起来。
【然后重点就这么来了啊,溪东王上京觐见了,溪东王来到了皇帝面前,溪东王被拖下去凌迟了。
好家伙,让我们鼓掌!】
啊???
好家伙!这个发展也太快,太让人反应不急了吧?
天幕这一发三连差点儿闪断了众人的腰,不少人不禁心生疑惑,这皇帝不是已经答应了对方投降了吗?怎么到最后却是这个发展?还把对方的王给凌迟了?
皇帝听了觉得有趣,视线一转就看到了坐在那里一派沉稳的殷闵,遂开口说道:“十九,你清楚原因吗?”
许多大臣也跟着看了过来。
殷闵思索一番,随即站起身来开口答道:“父皇,儿臣只是说了可以考虑,并没有真的答应。”
皇帝一听,顿时哈哈大笑。
天幕的解说被暂停,转而播放起了未来的画面。
【“拖下去,凌迟。”
眼见着腰弯下去半晌头顶却还没有传来一句类似叫他起身的话,只余一片寂静无声,溪东王暗自恨的咬了咬牙,却也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只得又向这位小了他近三十多岁,年龄甚至都可以做他孙子的皇帝再次恭敬地落下一拜,并重复着那句日前反复练习的汉话,心想对方总不可能一直这么耗下去。
结果下一秒,不知对方说了什么,竟有两名侍卫从旁走出,一把制住他就要往殿外带走。
眼见着从未预料到过的情况发生,溪东王顿时慌了,一边挣扎一边叽里咕噜的说起话来,负责翻译的官员欲言又止,却还是躬身从旁走出,向坐于上首的帝王禀报道:“陛下,溪东王说……说您明明已经答应过要接受他的投降,为何要不讲信用。”
“哦?”
天凤帝淡淡的扫了一眼瞪视着他的溪东王,食指轻点着龙椅冰凉的扶手,半晌冷笑道:“朕只说了可以考虑,什么时候说过不处置他了?”
啊这……满殿文武大臣面面相觑,得到翻译的溪东王也傻眼,皇帝好像的确没有这么说过,但对方既然已经投降了,又亲自来觐见称臣,这不都已经是默认的潜规则了吗?
“陛下,此举不妥。”有老臣从中走出,肃容道:“即便您没有明确答应过,但溪东王来降之事天下皆知,天子一言九鼎,如此行事恐对您的威信有所影响,况且如若处置了溪东王,这溪东的旧部……”
言下之意若是处置了这个人,对方的部下可能发生骚乱。
天凤帝漫不经心:“与人讲仁义礼智信,与畜生又有什么可讲?那些被当做两脚羊的百姓又该去何处倾诉?”
还不待大臣对此回答,他又忽的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
殿中的许多大臣顷刻间打了个寒战,回忆同时涌上心头。
说起来,这位陛下说仁慈的时候也的确仁慈,天下大定后就减免了部分百姓的税收,平日里臣子哪怕有言辞失当的地方也会加以宽恕,几乎就没见对方怎么发火过,许多格外亲近的臣子甚至能与对方说笑。
然而若说冷酷,却也的确冷酷,明明前一天还与臣子君臣相得,后一天该臣子在出了错之后,却也能干脆利落的下旨抄家,虽说这都是出错的臣子应得的,但事后这位陛下的反应却很有些令人细思胆寒。
毕竟按理来说,你俩之前处的看起来也挺好,哪怕将人杀了,也总得表现出一些失望又或叹息吧?然而天凤帝却不一样,对方表现的仿佛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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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从头到尾就不曾存在过一样,有人无意间提及,这位却是在回想了一番之后才说自己很忙,对方又实在令人失望,这种不值得的人直接按律处置了便是,实在不配占用他的思绪。
生气还能代表在意,但若连一丝情绪都没有,直接将人逐出脑海的话,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漠视了,细想下去简直比大发雷霆还要更加可怖。
尤其是当这位陛下笑的时候,对方平时是不怎么笑出声的,一般只有在要动手杀人的时候才会笑那么一下,是以满殿臣子在听到这声笑的时候,几乎全都控制不住的心底一颤,暗道一声不好。
帝王笑罢,随后凉凉的说道:“至于威信?只有犯了错的人才会希望在朕这里得到宽恕,明明有正道却偏偏不走,这些人与其奢望在朕这里得到什么承诺,还不如期待自己的老鼠尾巴藏的足够好。”
“说到那些溪东的旧部……”他顿了片刻,接着漠然的徐徐道:“既然降了,自然便不会任他们翻起什么风浪。”
帝王的确需要树立威信,但便是偶尔不讲,翻脸无情又能如何?他一个实权在手,地位不能更稳固的皇帝,但难道做一件本就应该做的事还要瞻前顾后不成?
对于帝王来说,天下又有何事不可为?
此言一出,满殿皆静。】
第25章
不少人在被帝王的这份霸道所摄的同时, 却也都各自从这幅画面中咂摸出了许多不一样的意味来。
之前天幕说天凤帝翻脸无情,许多人还以为殷闵继承了其父酷烈的行事作风,结果没想到对方却只是平静的按律处置了卫乘, 虽然说这位小陛下转眼间就将对方当做垃圾忘掉, 完全一副对方不配让他记住的行事作风的确让人印象深刻, 也确实够无情,但不得不说论到翻脸却还是差点的。
结果天幕却是尤其擅长推翻人的固有印象, 无论是理智到极点的政治生物, 还是心怀仁善的贤明君王, 这一刻却都敌不过眼前一幕带来的震撼, 帝王能够让人心甘情愿臣服, 除了自身德行足以服众以外, 最重要的还有什么?
自然是那份天下无二的气度!
即便是不想服从, 也能够压得你不得不服从!
天下无事不可为, 在帝王已然下定决心的时候,当然也不能够有第二个声音出现!翻脸又如何?你又能如何?
不少人抬头痴痴的望着天幕上的画面,身着帝王冕服的天凤帝静静的端坐于龙椅之上, 头顶垂下的冕旒遮挡住眉眼, 阻隔了各方窥探而来的视线,显得愈发深沉不可揣摩。
天幕下, 天庆帝也不禁抬头望去, 尽皆身着帝王服饰的父子二人这一刻仿佛在隔着时空对望,在旁观之人的眼里看来, 这两位同样作为实际上的定国安邦之君的帝王, 却仿佛两只闪耀的金龙在空中盘旋飞舞, 平分秋色,分割着阴阳与晨昏。
这, 就是帝王。
许多人良久才终于回过神,旋即如释重负般吐出了一口气,然而方才印象却仍旧深深的烙印在了脑海,久久无法忘怀。
心中只剩下果然如此四个字。
也只有这样的帝王,才配得上称之为千古一帝。
殷闵也不由看的怔然片刻,然而心中燃起的却是熊熊的斗志,他深知目前还没经历过那些的自己,必然是比不上天幕中的那个他的,只是他却不会因此而胆怯,从前他没想过要争,但如今既然决定要争,他必然不会弱于任何人分毫!
在众人失神的这片刻,天幕的解说也重新展开。
【溪东王直接被殷闵翻脸给噶了,但要因此就武断的把对方定义成一个完全不讲信用的人也不太准确,毕竟一来这事儿的确事先没有说清楚,要么咱们现在都说签合同要事先看好嘛,甲方要是给你设陷阱那就完犊子了。
况且除了这件事以外,殷闵在其他地方实话说都还挺讲信用的,后来那些投降的人,只要事先谈妥了他也都没把人怎么样。为此网络上还衍生出了一个地狱笑话,说阎王问溪东王是怎么死的,对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骷髅架,说自己没问清楚。】
回过神来的众人也不由被这个一语双关的笑话逗得笑了起来。
“哈哈哈,可不就是没问清楚。”
“要我说他就算问清楚了最后也还是要死,以这位陛下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容忍得下一个将自己的子民当做两脚羊吃掉的畜牲?”
“是极,和畜生又怎么能够讲究仁义理智信?”
不少之前还物伤其类的百姓这下又重新展开笑颜,或许他们的生活依旧困苦,或许这位陛下如今还没能来得及为他们带来什么,但只要知道这样一位于他们而言高悬于天边的人物,没有将自己这些下等人的命不当回事,为此甚至甘愿失信于人,他们的心,只觉得找到了归属。
厉帝不会再有机会登基,有这样一位英明的继任之君,未来总归会是更好的,最起码总不会沦落到再次陷入乱套的地步。
不过也有大臣对此表示不大赞同,觉得帝王行事总该要有信用才行,即便要因此死一些人,为了维护帝王信誉,那也不过是应该之事。
被劝谏的殷闵:“……”
他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皇帝,心说我现在还不是皇帝呢,连储君都不是,您这是在上眼药不成?
【除此之外,我们也要正视一个人身上存在缺陷嘛,历史上这些皇帝又有哪个没有点值得蛐蛐的地方?哪怕黎太宗也被人说过刚要有晚年昏庸的一丁点苗头,幸好就死了。
殷闵这事虽然做的的确有点任性且不地道,也就是他个人比较有手腕才敢这么玩儿,那点影响被忽略不记,没闹出什么乱子,不过其本意也只是不想再造成伤亡。
毕竟当时的宣朝惨成什么样呢,简直比他爹结束乱世登基的时候还惨了,三十多年的时间也不过才刚修养回来一点,结果厉帝一脚油门,“日”——的一声就又给打回原形了,几年乱世直接把人口干下去近千万,毕竟当时各地起义,好多人都打仗打没了。
再加上殷闵本人又是个医术绝佳的大夫,虽然有时候手段冷酷,但那也是面对贪官污吏这类人和事,可以的话总归是不太喜欢人死的,而性格因素就决定了各人行事方式的不同,于是就这么少见的行使了一次自己身为皇帝任性的权利,同时也让臣子们意识到,帝王往日没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他不想而已,而不是不能。】
只是不想,而不是不能。
有臣子不禁唏嘘,这其实……也还行吧,虽然之前在看到天凤帝如此霸道的一面的时候,身为臣子总有种心脏骤停的感觉,但转念一想,依照天幕所说,天凤帝多数时候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出格举动也不是很多,只要老老实实当官,君臣相得看样子也还是可以的。
“可以了,这不是说了没闹出什么乱子吗?”这边皇帝抬手叫劝谏的大臣退下,他本人倒是没觉得未来殷闵这么做能怎么样,先不说从名声来看就能够知道,对方这皇帝总体当的肯定非常好,一点儿小事情不足为虑。
再者说,做皇帝的就算偶尔任性一点又能怎么样?他原本还觉得这儿子的性格中稍微欠缺了一点王道之气呢,现在看来……
一瞬间福至心灵,皇帝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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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认同了天幕宝藏男孩的说法,他算是明白了,他这个儿子光用眼瞧是瞧不出来的,对方是内敛到什么都藏在心里,必须得实践才能试出来。
再一听到天幕说起几年时间人口就消减近千万,皇帝刚浮现在脸上的一点微笑转瞬又僵住,这或许就是儿子多的好处和坏处了,有能让他长脸的,也有净让他丢脸的。
【说起来因为这件事的影响,后续那些但凡愿意投降的人每个都恨不得一天写三遍文书确认皇帝的态度,陛下今天同意我的投降了吗?确认同意了吗?真的同意了吗?
这事想想其实就还挺好笑的,莫名有种在大魔王的迫害下挣扎求生的感觉。
现在的不少网友也说,这难道不是溪东王自己的问题吗?如果他能懂事点自己去死,我们陛下至于忍痛染上这种污点吗?真就应了那句话,你要干的好怎么样都有人给你洗,干的不好,就,难说。】
大魔王的说法引了不少人抿嘴一笑,莫名觉得还挺可乐,但等到那个什么网友的话传出来后,就彻底喷笑了。
有不少人甚至还很赞同。
“说的对啊,溪东王要是能识时务一点,自己懂事的去死,陛下至于染上污点吗?”
【好了,这次咱们跑题的有点远了,通过这件事我们想必也已经对殷闵这个人有了一点初步的了解,但想要了解更深,却还要纵观他的一生,不过此刻还是让我们将视线先转回梦开始的地方,也就是殷闵的发家之地,青州。
在找到了自己的同母姐姐,也就是未来倾尽家财支持他的永康公主冯默言后,为了对外能够对身份作出合理解释,殷闵还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冯预,和姐姐还有未来他的大将军兼外甥女的宋珂一起在青州的丹霞县度过了一段还算安稳的时光。
可惜好景不长,咱们之前也说过了,因为上层各方都只顾着自己的利益乱搞瞎搞,导致宣朝下面的百姓民不聊生,这个时候各地就已经开始陆续爆发了多起小型起义。】
“外甥女?大将军?”
不少人听的惊诧,永康公主的女儿封个郡主当当也便罢了,怎么还成了将军了?女人能上战场?
有些女人听的不服气:“怎么就不行,前朝不就有公主组建娘子军吗?还立下赫赫战功呢。陛下这叫选才不拘一格,你懂什么?”
青州,宋家堡。
冯默言看着刚才从睡梦中醒来,闹着要见母亲的女儿也不由有些惊到了。
但天幕却并没有在这点上继续解说下去,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说这里可能有人疑惑哈,说这些奸臣难道是傻的吗?贪就贪,但变本加厉把国家搞没了,那他们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毕竟从古至今可有那么多案例在呢。
探讨这个问题,首先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奸臣之所以会得到重用,是因为昏君需要,如果他不是奸臣,那随之而来的荣华富贵又都从哪里来呢?皇帝又怎么可能会重用他呢?况且又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长远的眼光,同时很多人也都会面临这个类似的问题,那就是当你身处于一个组织体系内,由于上层领导领头带坏风气,其他人陆续都跟着开始贪,他们都贪,那你贪不贪呢?
正派的人或许会坚持自己的道义,但意志不那么坚定的人只会觉得其他人都贪,自己不贪那就是亏了,而且人类历来就是这样喜欢从众,如果我不贪,那我会不会不合群遭到其他同事排挤呢?其他人都贪了,我贪了一点也没什么吧?再说了,我都已经为荣华富贵讨好皇帝担下这骂名了,以后估计也没办法洗白,为什么还要顾忌这顾忌那,活着的时候爽了不就行了?总之这类人的心理差不多也就这回事儿,没什么可新鲜的。】
天幕下不少读书人听的嗤之以鼻,对于这种思想鄙夷不已,不过就是鼠目寸光,贪财恋权罢了,哪又有那么多说头?
百姓们纷纷听得头晕目眩,面面相觑,贪官还能有这么多说头?不过不论如何当贪官肯定是不对的!
有有识之士听到这里不由叹息:“任由官场腐败到这等地步,说到底还是君王的失职。”
【而从古至今,每当国家危亡的时候,当时的人们不是怨妖妃误国,就是怨奸臣误国,实际上以咱们现代人的眼光看来,这也是时代局限性,皇权大于天嘛,这句话咱们之前就说过,总之对于当时的人而言,皇帝不可能有错,错的都是别人。
但假如坐在上面的是位圣明君主,又怎么可能会被小人蒙蔽呢?又怎么会重用小人呢?所以说来说去都是皇帝给了小人施展的舞台,昏君和馋臣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
至于女人,那就更无辜了,道理也是一样的,君主要真是圣明,就绝不可能让任何事耽误他励精图治,宵衣旰食。而且平时不见这群人把女人多当回事儿,这个时候倒是愿意将存在感让给女人了,说到底不过是甩锅罢了,果然啊,脸皮厚就是不一样,无耻起来都一点不害臊。】
本朝的女子向来彪悍,听天幕这样说也不由纷纷附和:“说的对,什么错都推给女人,可不就是无耻!”
不少内心对号入座的伪君子脸色顿时就不对了起来,当即驳斥道:“胡言乱语!天幕自己是女子才会帮女子说话,史书上那些妖妃难道还是作假的吗?”
有人嗤笑:“你怕不就是那个脸皮厚的吧?”
除去这等纠纷,却还有不少人隐约听出了点异样的眉头,天幕说昏君的错处也便罢了,又说什么时代局限性,还特指“皇帝”,这,这话是大不敬啊!
后世究竟是何等面貌?居然能令他们的人敢说出这种话来?
【不过这件事从另一种角度来解读的话,其实也是一种悲哀,天下兴亡皆指望一个不把天下当回事,只顾自己享乐的独夫,如果告诉当时还觉得只是奸臣蒙蔽了圣听,苦哈哈指望着皇帝能醒悟过来的百姓,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他们所指望的人的话,估计就连最后的精神支柱都要没有了吧?】
殷闵眉目淡然的轻轻啜饮了一口茶水:所以啊,他才会这样可怜那些百姓,因为相比于现代的普通人而言,这个时代的普通人,过的实在太苦了。
而距离那个时代的到来却还有很多年,也没办法一蹴而就。
【当时的青州刺史严松清就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官,而就像咱们之前说的,他那么清明就难免显得其他贪官难做,所以自然而然就被针对了。
而这位我们后来辅佐圣君安邦定国的贤相,之所以会跟随殷闵,最初相遇的原因却还要起于一场闹剧。】
天幕解说的声音缓缓退去,随之浮现而来的,是一副全新的画面。
【“你这个一县长官究竟是怎么当的?九龙山那群匪徒都猖狂到聚集起了上千人数,你居然都从来没有上报过,直到对方近日在你管理的地方劫掠了青州向京中押送的税银,这个事情才爆出来!”
丹霞县县令站在长官跟前躬着身一脸慌乱之色,正讷讷的不知该怎么回答,却在这时听见这位青州刺史忽然长叹了一口气,转而无奈的说道:“罢了,你也才刚上任不久,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本官的失职,是本官迁怒于你了。”
丹霞县县令赵穰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拱手说道:“严使君,万万不可这样讲,真要论起来的话,这件事还应该是下官前任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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