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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晟:“嗯,打猎不行,才转行考功名。没想到考功名也不行,一事无成。”
纪平安默了,猎户表哥,猎户表弟,很合理。
纪平安:“三个人可以吗?赌坊打手有十七个诶。”
周晟:“呵。”
纪平安:“…… ”呵你个大头鬼。
说定后,纪平安一行人和宋怀豫约定好了行动时间,回了医善堂。
过了一会儿,柳星渊回来了,压低声音对周晟说:“表哥,人刚回赌坊,我便将他带回了开封府地牢。人绑了,衣服扒了,牙齿也全部敲掉了,绝对不会自尽。”
周晟:“嗯。”
周晟淡淡地应了一声,“准备一下,晚上行动。”
柳星渊:“啊?做什么?”
周晟:“打家劫舍。”
柳星渊:“…… ”
晚上,一行人行动。
柳星渊和周晟,福如海没和纪平安一辆马车,坐的第二辆。李庭绘坐第三辆。
同时,第二辆车内还有宋怀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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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星渊:“陛下,不合适吧?”
堂堂天子,御前侍卫,首领太监,三人组团,深更半夜,打家劫舍,传出去,颜面何在?
宋怀豫低着头,仿佛被屏蔽了五感。
周晟闭目眼神:“闭嘴。”
柳星渊求助地看向福如海,福如海冲他笑了笑。
别问他,他现在已经完全不了解陛下了。
到了地方,月黑风高。
纪平安和冬春李庭绘戴着面纱,躲在一旁看蒙面的周晟,柳星渊,宋怀豫三个人打架。
哇哦。
原来这就叫碾压啊。
三个人的功夫太俊了。
别说十七个打手,就是再来十七个也完全不是三人的对手。
三个人星星眼看着周晟柳星渊和宋怀豫。
等打得差不多了,纪平安,冬春,李庭绘拿着棍子往上冲,啪啪啪地揍那些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打手。
福如海拿着两只手臂粗的棍子,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他一个首领太监,除了当小太监时和人打过架,就再也没有亲手打过人了。
福如海一会儿上前半步,一会儿又后退半步,整个人看起来很忙,又什么都没干。
砰!
一个打手飞落在福如海面前,痛苦地躺在地上哀嚎。
福如海看了看手上的棍子,又看了看地上的打手,抬起棍子用力往下揍。
啪啪啪。
福如海:“我打死你!”
几棍子下去,福如海身心畅快。
哇哦,原来打坏人这么爽的吗?
他忽然能理解为什么纪大夫她们痛打落水狗能打得那么畅快了。
福如海得了趣,打完这个,抱着棍子冲向另一个。
过了一会儿,宋怀豫和柳星渊拿绳子将这些打手全都绑了起来,扔到赌坊外边。
宋怀豫按照经验,找到地窖,将所有姑娘放出来,让她们上马车跑路。
纪平安和李庭绘,冬春,福如海开始倒油。
最后,柳星渊一个火把扔下去。
轰,大火瞬间将整个赌坊包围。
赌坊周边除了其他赌坊没有别的商铺,纪平安也不怕火势蔓延连累正常人。
火势一起,所有人挤进一个马车离开。
纪平安和李庭绘,冬春,三个姑娘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打人打哪里最疼,以后就照着最疼的地方打。
周晟沉默了。
宋怀豫沉默了。
然后,福如海兴致大开,加入了讨论队伍,完美融入姐妹群。
柳星渊沉默了。
下马车后,柳星渊拉住冬春问:“冬春,你以后能不能不打我?”
冬春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吧?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柳星渊嘿嘿傻笑:“那就好,你不打我就好。”
冬春:“…… ”傻子。
冬春:“你问这个干什么?”
柳星渊挠着头:“那个,我喜欢你,我怕你以后打我。”
啪!
冬春一巴掌抽柳星渊脸上:“无耻,流氓!”
说完,冬春气鼓鼓地跑了。
周晟站一旁看热闹。
柳星渊完全不明白,不是说不打他吗?怎么忽然就打他了?
冬春气愤地跑进医馆,脸都气红了。
纪平安问:“怎么了?”
冬春:“小姐,真的气死我了。那个姓柳的占我便宜。”
纪平安:“啊?柳公子好像不是那种人吧?”
冬春红了眼眶:“我把他当好朋友。他家里有妻子,还跑来说喜欢我!”
纪平安:“那确实混蛋。”
李庭绘也帮腔道:“有妻子,还招惹清白人家的姑娘。呸,不要脸。”
纪平安:“好冬春,咱以后不理他了。”
冬春委屈巴巴地点头:“他把我当什么了?我就算是个丫鬟,也不会没皮没脸地给人做妾。”
纪平安抱住冬春安慰道:“好好好,是他混蛋,是他不要脸。好冬春,别气了,为那种人气坏了自己,不值当。咱以后再也不让他进医馆的门了,好不好?”
冬春哭着点头。
……
开封府地牢。
府尹陆庭升和通判包仕昌已经侯着许久了。
周晟坐下:“用刑了吗?”
陆庭升:“陛下未曾明示,下官等不敢擅作主张。”
周晟点点头,倒是谨慎。
周晟:“将人带上来。”
陆庭升:“是。”
鲍鹏天被押了上来。
周晟穿着猎户装,却坐在主位,陆庭升和包仕昌都站着。
鲍鹏天就算用脚指甲想也知道周晟身份不一般。
鲍鹏天被拔光了牙齿,声音有些含混,哭着喊冤。
周晟懒得听,直接问:“小梨儿的人籍户口是怎么改的?”
鲍鹏天愣了许久。
那小丫头片子到底什么来头?怎么护着她的人一个比一个官大?
鲍鹏天害怕,但也不敢泄漏背后之人,只能说道:“大人,冤枉啊,那小丫头真的是钱三抵给赌坊的,叫钱贱女,根本不叫小梨儿。再说了,人籍户口保存在户部,小人一个开赌坊的,如何改的动?”
周晟目光平静,声音低沉:“你的意思是,朕认错人了?”
朕?
鲍鹏天瞪大了眼睛,“皇、皇上。”
他这到底是闯了什么天大的祸了,居然招来了皇上?
鲍鹏天:“皇上,你讲讲道理…… ”
“放肆!”柳星渊一脚踹鲍鹏天身上:“敢说皇上不讲道理?”
福如海也训斥道:“皇上是天,皇上的话就是道理。敢质疑皇上,狗胆包天。”
鲍鹏天涕泗横流:“可、可…… ”
周晟没耐心了,慢条斯理道:“用刑吧。”
开封府七十二道刑罚,一个一个的试,什么时候嘴不硬了,什么时候停。
第76章 刺客 他对我耍流氓。
七十二道刑罚走到第四道, 鲍鹏天就痛哭流涕地招了。
衙役将他从刑房拖了出来,扔在地上。
鲍鹏天两条腿血肉模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鲍鹏天:“是荣记钱庄的荣国昌, 他是赌坊真正的老板, 章台巷那里, 几乎一半的产业都在他的名下, 什么春花楼, 金枝玉叶阁。五石散也是他给我的。人籍户口这些我们一直都是这么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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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的。但具体是怎么弄的, 我也不知道。荣国昌做事很谨慎,从来不会向我们透露。”
周晟抚摸着腰间的配饰,“带下去, 找个地方埋了吧。”
这意思是活埋啊。
鲍鹏天慌作一团,哭着嚎着求饶, 想要往前爬, 求皇上饶他一命,可惜衙役没给他弄脏皇上衣服的机会。
周晟看向陆庭升:“去荣记钱庄, 将人安静带回来。”
陆庭升:“是, 陛下。”
说吧, 陆庭升立刻带着衙役赶往荣记钱庄。
周晟等了一会儿,衙役小心来报:“包大人,那个,鲍鹏天的赌坊让人给烧了,那些打手也被绑起来扔在了大街上。”
包仕昌:“里面那些被抓的女子呢?”
衙役:“倒是没发现那些女子的尸体, 应该是跑了。”
包仕昌松了一口气, “查出来谁干的了吗?”
衙役:“正在查。”
周晟:“朕干的。”
包仕昌瞪大了眼睛,那双圆滚滚的眼睛陡然出现在一张极其严苛古板的脸上显得滑稽极了。
包仕昌:“陛、陛下,这、这……您……烧了赌坊?”
周晟:“嗯。”
包仕昌张了张嘴, 又把嘴巴闭上了。
皇上烧的,谁敢追究?
包仕昌:“赌坊诱人赌博,逼得无数人家破人亡,陛下烧得好,陛下圣明。”
柳星渊嘴角狠狠抽了好几下。
包大人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
很快,陆庭升带人回来了,他跪在地上:“陛下,荣国昌死了。”
陆庭升双手呈上荣国昌的遗书:“说是罪孽深重,钱庄破产,被人追债,自知难逃,所以自杀了。家中妻儿老小七人也全部服毒自尽。仵作已经验过了,死亡时间在昨夜子时到寅时。也就是说,荣国昌在鲍鹏天被抓进了开封府后的当夜,就畏罪自尽了。”
啪。
周晟手中茶杯重重地搁在了桌面上,沉沉的目光压得陆庭升喘不过气来。
周晟:“人刚抓入开封府地牢,那边就得到了消息?”
陆庭升跪在地上,脸色灰白:“是,臣有罪。臣治下不严。”
周晟站起来,双手杯在身后,余光扫了陆庭升一眼:“从今日起,陆庭升卸任开封府府尹一职……”
包仕昌立刻跪下求情:“陛下,陆大人忠心耿耿,这些年在开封府尽职尽责,从不敢有丝毫懈怠。请陛下明察。”
周晟没理:“……卸任后,于吏部候职。由枢密史李浦泽暂任开封府府尹一职。”
于吏部候职,基本就等于是保留品阶,以观后效。
李浦泽暂任更没有明确的时间,这暂任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十年,甚至是一辈子。
周晟:“包仕昌。”
包仕昌:“臣在。”
周晟:“朕给你三天时间,查清楚开封府到底是哪些人在吃里扒外。”
包仕昌:“臣、领命。”
周晟抬腿走出开封府。
府衙内,包仕昌将李庭升扶起来:“大人,且放宽心,等查清楚内贼是谁,还有机会让皇上回心转意。”
李庭升叹了一口气,在椅子上坐下:“也怪我,自己治下都管不好。”
包仕昌:“大人事务繁忙,这开封府上下一百多人,走漏消息是难免的。“
李庭升:“也是我们疏忽了,当初以为只是普通的赌坊花楼勾结,拐卖妇女赚钱的案子,没想到后面居然牵扯出了户部的问题。陛下这下大怒,户部怕是也要被清查。”
包仕昌:“说来也奇怪。当夜抓人的是龙神卫,押入开封府大牢的时候,鲍鹏天一伙人全程戴着头罩,除了天牢那几个守夜的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消息怎么就泄漏了呢?会不会不是开封府,是抓人的时候泄漏的?”
李庭升摇摇头:“先从上到下清查一遍吧。”
包仕昌:“是,大人。”
走出开封府的时候,天边已经鱼肚白。
既然天都亮了,周晟也就不赶着回宫了,先到医馆蹭顿饭再说。
周晟,柳星渊,福如海三个人刚走进医馆。
拿着扫帚打扫卫生的冬春气鼓鼓地喊了一声“小姐”。
纪平安手里拿着书,出来看见三人,立刻冲过去,挡在冬春前面,李庭绘也拿着鸡毛掸子出来了,两个人齐心协力往门口一站,像看仇人一样瞪着三人。
周晟挑眉:“你这是用得着人朝前,用不着人了就过河拆桥?”
纪平安拿书拿出了刀的架势,“不是。你和福伯可以进来。但是他——”
纪平安用书指着柳星渊:“他不行。”
李庭绘点头:“对,他不行。”
周晟和福如海齐齐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向柳星渊。
柳星渊疯狂摇头:“我什么也没干啊。”
纪平安:“我们医馆不欢迎衣冠禽兽。”
李庭绘:“尤其是你这种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流氓。”
流氓?
周晟:“表弟,你挺能耐啊。”
御前侍卫不好好当,当街耍流氓?
柳星渊委屈极了:“我没有啊!”
纪平安:“站着!不许进!”
李庭绘:“以后不准你踏进我们医馆半步。”
柳星渊:“我到底怎么了?”
冬春:“哼!你心里清楚。”
说完,纪平安让周晟和福如海进来,对柳星渊警告道:“你要是敢迈进来一步,见一次打一次。”
柳星渊:“……”
早饭是新蒸的小笼包加白粥咸菜。
吃饭前,江厌带着孩子,给周晟和福如海两个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两位英雄大恩大德,对小妇人和小梨儿恩同再造。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请两位一定开口,上刀山下火海,我江厌绝不多说一个字。”
周晟:“知道了,起来吧。”
大家坐下,纪平安压低声音问周晟:“你刚才怎么给我一种已经习惯别人对你磕头的感觉?”
周晟:“你知道有多少喜欢去山上打猎寻刺激的人被困捕兽夹,被困深山吗?”
纪平安:“哦。”
那她懂了。
周晟估计就像那些守山的救援队,救过许多追求刺激的脆皮年轻后生,而那些人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肯定会对他感恩戴德,也难怪他习惯了别人跪他,也难怪他能有那么多人脉打听到那么多消息。
纪平安拿了个咸鸭蛋,在桌子上敲碎外壳,一边剥一边问:“打猎是什么感觉?”
周晟:“想试试?”
纪平安想了想:“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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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晟:“过两日我带你去。”
纪平安:“那我要准备什么东西?弓箭衣服,要带红日吗?”
周晟:“带上红日,其他的都不用,我那里有。”
纪平安将咸鸭蛋放到周晟碗里,笑盈盈瞧着他:“谢谢盛大公子。”
周晟盯着碗里的咸鸭蛋,轻轻用筷子戳破,蛋黄流心,混合着白粥,让白粥有了独特的风味。
大家都在吃着东西,只有柳星渊苦逼地站在屋外吹冷风。
柳星渊也参与了给小梨儿报仇的事,江厌心里记着他的恩情,悄悄盛了粥,又夹了一笼小包子准备端给柳星渊,冬春一个眼刀杀过来,“江姨,你干什么?”
江厌手抖了抖,“哦,我,那个,人太多了,饭桌挤不下,我打算去厨房吃。”
冬春盯着江厌:“你是不是打算给那个坏家伙送吃的?”
江厌缩了缩脖子:“我、我真的是打算端到厨房自己吃。”
冬春:“不准,就在这里吃。”
江厌没办法,只好乖乖坐下,低着头吃包子。
到底是同事一场,福如海打算救一救柳星渊,问道:“冬春姑娘,不知道我家公子是哪里做得不对,得罪了医善堂?”
冬春哼了一声:“他那不是得罪,是羞辱。”
福如海:“是怎么羞辱的?冬春姑娘,你说出来,我家公子表哥嫉恶如仇,一定会帮你们报仇。”
“他、他。”冬春说到这里就气,姑娘家面皮薄,几次张不开口。
冬春:“他对我耍流氓。”
福如海:“昨夜我家公子和冬春姑娘你还好好的,有说有笑。这才两个时辰不到,而且这段时间老奴一直和我家公子在一起,不知他是何时对冬春姑娘耍的流氓?”
冬春:“他、他……”
见冬春因为害羞,实在说不出口,纪平安开口道:“他已成亲,却还说喜欢冬春。朝三暮四,拈花惹草。我们冬春也是人,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已婚男人看上了就能胡乱招惹的。”
福如海:“……”
福如海下意识地看向周晟。
这误会大了。
周晟轻轻咳嗽了两声,“好了,吃饭吧。”
福如海:“是。”
说完,福如海偷偷往怀里揣了两个煮鸡蛋。
吃完饭,冬春和江厌收拾碗筷,小梨儿和小石头去给大黄和小黑添饭,其他人坐着休息。
福如海偷偷溜到前门,将怀里的煮鸡蛋拿出来,递给柳星渊:“躲着点吃,别被发现。”
柳星渊感动极了,“福伯,还是你对我好。”
柳星渊一口一个就把鸡蛋吞下去了,“福伯,冬春姑娘是不是讨厌我了?”
福如海:“这……只是一点误会。”
柳星渊:“什么误会?”
福如海又不敢揭周晟的底,只能含混道:“就是误会,你且等等,总有机会解释清楚的。”
柳星渊委屈巴巴地点头。
院子里,纪平安坐在屋檐下,手里拿着树枝,撑着头胡乱地写写画画。
最后,写出了三个字,章台巷。
李庭绘:“你还真打算去啊?”
纪平安:“就是……想试试。咱们黑吃黑,虽然烧了赌坊,也救了人。可是没抓到鲍鹏天,没问出其他那些被拐卖的女子下落。汴京城的大部分花楼都在章台巷,若是要卖,章台巷那边给的价格应该是最高的。甚至很有可能,花楼和赌坊本就是一个幕后老板。”
李庭绘:“太危险了,交给官府吧。”
纪平安沉默着。
她也不是那种正义感爆棚可以不顾危险的人,就是一想到那些人都是跟小梨儿一样可怜的女孩子,心里就难受得紧。
“哼!”
纪平安扔掉干树枝:“说来说去,凭什么青楼赌坊能合法?好好的姑娘,好好的人,要被卖进花楼被欺负。凭什么?当爹娘的就能卖女儿吗?要是当爹当娘能卖女儿,凭什么女儿不能卖爹卖娘?这世道好不公平。”
昏君!
狗朝廷。
纪平安想起了当年看改造妓女纪录片里面那些可怜的女人,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她甚至在想,如果她穿越过来不是这么一个大小姐的身份,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农家女,摊上一个好赌的爹,是不是也会被卖进妓院?
如果被卖进花楼了,她空有一身医术又有什么用呢?
看那些改造妓女纪录片里的描述,老鸨龟公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死又死不掉的手段。
李庭绘:“你这话可说不得。”
纪平安:“为什么?”
李庭绘:“百善孝为先,大逆不道。”
纪平安撇嘴,明摆着不服。
“你这话倒是对我胃口。”
纪平安回头,看到周晟双手背负在身后,不知道站在她身后多久,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纪平安:“什么?”
周晟:“当爹娘的卖儿女,凭什么儿女不能卖爹娘。”
从柳星渊那回来的福如海,一听这话,立刻往右撤,躲进窗户阴影中。
陛下厌恶宗亲,但碍于法度理法,还有许多的道德利益牵扯,没办法将宗亲斩尽杀绝。
同样的,陛下也厌恶孝道。
当年太后用孝道压陛下,想用绝食逼陛下低头,陛下兵围慈福宫八日,弄的太后差点真的绝食死了。
所有人都说是长公主仁厚,为太后求情,给了陛下和太后台阶。
但其实,福如海身为周晟身边人,最清楚不过。
陛下当时是真的想让太后死。
要不是陛下当时权力并不稳固,礼法又太深入人心,民间,朝堂一起求情,陛下不会主动走下长公主给的这个台阶。
福如海浑身打了个冷颤。
若是换做今日,怕是长公主求情,太后都必死无疑。
“不过……”周晟语气平静:“年老体弱的爹娘,怕是没人买。”
纪平安搓了搓手臂的鸡皮疙瘩:“盛州,你的玩笑好冷。比这冬日的冷空气还冷。”
周晟笑了笑,脸上的笑容越发得亲切了,他垂眸,似笑非笑地看着纪平安:“若是换了你做朝廷的主,你想怎么办?”
纪平安:“啊?”
纪平安愣了一瞬,随即一想,反正是开玩笑,那就开个大点的。
纪平安:“禁止所有赌坊和青楼,命令所有赌坊和青楼关门。以后但凡谁开设赌坊青楼,至少二十年刑期。”
周晟摸索着腰间的狼牙,狼牙与绿松石和红玛瑙相伴,他轻启薄唇:“有意思。你觉得朝廷大臣会答应吗?”
纪平安唉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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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定是不会的。”
李庭绘也叹气:“赌坊青楼那么赚钱,谁舍得?”
纪平安:“所以咱们也只能想想。”
李庭绘:“你说以后赌坊和青楼会被杜绝吗?”
纪平安想到了自己所在的世界:“很难,但肯定会非法。”
饭后休息了一会儿,周晟起身离开,纪平安送到他门口,周晟轻轻拍了拍纪平安的圆脑袋,俯身,意味深长说道:“纪平安,以后青楼赌坊救人的福报,我会告诉老天记在你头上。”
纪平安疑惑地看着周晟,周晟只笑了笑也没解释,便走了。
穿过一条街,周晟马车前,对柳星渊说道:“对了,回去之后,让户部多给你发半年俸禄。”
柳星渊:“啊?”
周晟:“算了,多发一年。”
说完周晟坐进了马车。
柳星渊用求解答的目光看向福如海,福如海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皇上赏你的,你就拿着吧。”
见柳星渊还是不懂,福如海只能说道:“是你应得的。”
马车内,福如海给周晟斟茶,“陛下,刚才纪大夫的话……”
周晟笑了笑,手撑着头,“很有意思。猫捉老鼠了那么久,胆小如鼠缩洞里不出来,这次不如逼把大的。”
福如海没听懂,但眼皮狠狠地跳着,仿佛在预告着什么风暴。
下午快天黑,纪平安和冬春换上了男装,准备去章台巷逛逛,探探情况。
虽然不一定真能运气爆棚发现被拐的女子,但是……唉……至少心里安生一些。
两个人坐马车刚拐了一条街,忽然,车辙压在了石头上,纪平安和冬春被狠狠地抛起又落下。
为了稳定马车,牧声只能停车。
七个黑衣人忽然出现在马车四周,将纪平安和冬春包围。
纪平安掀开帘子一角,顿时脸色煞白,她和冬春可都不会武功。
牧声抓住缰绳,身上也在冒冷汗。
他一鞭子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受惊狂奔。
纪平安和冬春在车内东倒西歪,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仿佛被一股很大的力气推倒,侧翻在地。
纪平安和冬春从马车内滚了出来。
刺客手持大刀,一张脸被整个黑色头罩全裹住了,只露出两只凶恶的眼睛。
“冬春。”纪平安咬牙忍着疼,去扶冬春,冬春腿受伤了,动弹不得。
眼看大刀将落在纪平安脑袋上,一支利箭破空而来,贯穿刺客脖子。
随即,文心阁文老板拿着一把银枪冲了过来。
文老板一杆银枪快如闪电,疾如暴雨,很快便杀了两名刺客。
随着文老板的动作,黑暗中,数十枝箭齐发。
一批被刺客挡了,下一批利箭已经在路上,刺客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文老板一把银枪截住一个刺客,无数利箭挟爆裂之气而来,却偏偏躲过了和文老板动手的刺客。
随着其他刺客死去,文老板也一脚将和自己过招的刺客踩在脚下,银枪直抵刺客咽喉,“说!谁派你来的?”
刺客一把抓住银枪,对着脖子直接刺穿,死了。
“呸!”文老板骂了一句,赶紧过来看纪平安。
纪平安手臂,大腿,小腿,脸都擦伤了
,冬春摔断了腿,一动就疼。
纪平安扶着冬春坐下,连连对文老板表示感谢。
文老板笑着挠头:“哎呀,什么谢不谢的,大家左邻右舍的,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再说了,我是镖师,以前走南闯北,全凭一个义字。咱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纪平安站不起来,但还是躬身行大礼,“无论如何,多谢文老板救命之恩。”
冬春也忍着疼,跟着行礼。
牧声还好,刺客目标不是他,马车侧翻,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文老板帮着扶牧声将三人送回了医善堂。
纪平安问:“文老板,不知那些放箭的人?”
文老板:“那些啊,都是我以前镖局的兄弟,镖局不干了,他们就跟着我到汴京讨生活。咱们这些走镖的,哪有不会射箭的。”
纪平安表示理解,“今日不便,他日平安一定带上厚礼,登门感谢。”
文老板:“客气了。”
说完,文老板转身离开。
李庭绘和江厌拿了药过来,冬春伤的重,两人先给冬春上药,包扎,上夹板固定。之后才是纪平安。
嘶——
纪平安咬紧了牙,好疼。
擦伤加摔伤,火辣辣地疼。
李庭绘:“可恶。到底是什么人。平安妹妹,你有线索吗?”
纪平安摇头。
江厌:“会不会是赌坊那些人?”
纪平安摇头:“赌坊那些人没这么好的武功。”
李庭绘:“那就是赌坊背后那个能改户部人籍户口的人?”
纪平安还是摇头:“咱们告官没成功,烧赌坊都是自己人,还全部蒙面,没人知道是我们干的。同样小梨儿是我们低头认输,三千两银子赎回来的。我们既然已经花了钱,又和其他女子无亲无故,在别人眼里,我们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烧赌坊。
花楼那边也同样。虽然我和冬春今夜是打算以男装身份过去探探情况,但是我们也只是打算走走逛逛,并没有打算做什么。在花楼看来,我们唯一跟它们的牵扯就是小梨儿,小梨儿又没来得及被卖入花楼,我们同样和花楼无冤无仇,没有理由针对花楼。
花楼对我们本身就不会有防备。更遑论派刺客杀人。米铺掌柜那里倒是和我有牵扯,但是鲍鹏天顺利脱罪,我们和他依旧不是死仇。”
纪平安:“一个刺客,从选拔到培养,再到能出师。算下来一年至少几十两银子,我们就按低的算,一个人一年三十两,这还只是吃饭,刺客训练量大,光吃一年就要三十两。从六岁开始训练,到十六岁出师,十年时间,就是三百两,七个人就是两千一百两。这七个人还要是百里挑一,一批一批淘汰筛选,七个人就是二十一万两。就当这七个人不是百里挑一那么优秀,是次一等,仅仅是能用,十里挑一,那也是两万一千两。你把米铺杂货铺那三家店铺全卖了,都不够这些刺客的培养费。从成本和收益的角度上讲,用这么多钱杀我和冬春,完全不值得。”
李庭绘:“那会是为什么?”
纪平安摇头,“我也想不明白。辛辛苦苦培养的刺客,拿出来杀我一个大夫。而且还有一个问题,一般人家,甚至是官员都培养不起杀手。
单纯从赚钱的角度讲,赌坊和花楼背后的老板应该能撑得起这么大笔开销。可是同样的,就算今夜,刺客真的杀了我和冬春,皇城之下有刺客,这完全就是对自己的暴露,若不是有绝对的利益或者绝对的死仇,根本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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