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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纪平安脱掉姜娘的鞋袜,单膝跪地,将她的脚放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这样微微抬高,可以促进血液回流,减少疼痛。
纪平安按压脚面突出点,“这里疼吗?”
姜娘摇头。
纪平安:“那看来没有伤到骨头,只伤到了筋肉。只要没伤到骨头就好治。”
纪平安四周看了看,从假山上抓了一捧雪,放在姜娘的脚踝处,“你这里肿起来了,应该是血管破裂出血,需要冷敷,让它停止出血和渗漏。我先暂时用雪帮你紧急处理伤口,等一会儿,你回去后,可以用毛巾抱着冰块进行冷敷。冷敷十二个时辰,明天这个时候出血完全停止,你再换热敷,消散周围的瘀血。记住了吗?”
姜娘呆呆地看着纪平安的脸,身体僵硬。
纪平安喊了一声:“姜娘,我说的记住了吗?”
姜娘回神:“记、记住了。先冷敷后热敷。”
纪平安点头:“嗯。”
过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纪平安和冬春扶着姜娘起来,送她回去。
姜娘一瘸一拐,走路时,纪平安碰到了她身上背着的暖手炉,这么久过去了,还是冷的。
纪平安问:“这暖手炉怎么不热?”
姜娘笑了笑:“这暖手炉是我一个好姐妹送我的。我和她有多少年未见,这暖手炉就跟了我多久,这么些年过去,这暖手炉摔过不止一次,早就装不了水了,我也就是留着做个纪念。”
纪平安:“这样啊。留了这么多年,对方一定是你最好的姐妹。”
姜娘:“是啊,她比我早进金枝玉叶阁几年,我刚接客的时候,因为不会说话,总让客人不快,每次都是她帮我挡。”
冬春问:“那她现在在哪儿?朝廷现在禁止花楼经营,许多姑娘都被救了,她也被救了吗?”
姜娘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愿意多说。
纪平安和冬春将人送回薛正义
的院子,还没来得及请人通报,薛父薛新翰从里面出来了,他脸色红润,额前有汗,衣衫工整,看见姜娘,满脸的不耐烦,“怎么受伤了?”
姜娘:“回老爷,刚才看见梨花开得正好,打算摘几枝回来插花瓶里,没想到摔了一跤崴了脚。幸得纪姑娘和冬春姑娘相助,这才能回来。”
薛新翰看向纪平安,这些日子薛家和宋家闹得不愉快,尤其是宋家两个小儿逮着宋知书被冤枉打了二十鞭子这件事找茬。
宋知书没彻底被规训好,宋家没被拉下水,还被人发现五石散的事情,薛新翰心里不痛快,瞧着纪平安的脸色也不好看。
薛新翰:“纪姑娘,这里是薛府,若是待得烦了,就早点回去。听说你那个医馆忙得很。”
纪平安淡淡笑道:“知书表姐是我亲表姐,她身体不舒服,身为妹妹,自然应该先顾着她。这亲疏里外总归是不一样的。”
薛新翰:“哼!既然嫁进了薛家,她宋知书就是薛家的人。纪姑娘,我劝你,不该管…… ”
薛新翰目光下移,视线落在纪平安腰间的龙凤韘形佩上,脸色微变。
这就是韩相弟弟栽了的原因吗?
察觉到薛新翰忽然的沉默,纪平安凝眉看过去,薛新翰低着头,领口露出,脖子往衣领深处似乎有一抹红,像是……吻痕。
薛新翰闭了闭嘴,将怒火咽下:“自家姐妹,多关心一些也是正常的。纪姑娘屋里如果有什么缺了少了的,尽管让下人准备。”
纪平安:“是,多谢薛伯父。”
薛新翰慈祥地笑了笑,大步离开。
姜娘疑惑的目光在纪平安和薛新翰的背影间来回。
冬春倒是没什么心眼,大大咧咧问出来了:“小姐,薛大人好奇怪,怎么忽然就变了态度?”
纪平安也闹不懂,只能摇头。
纪平安将姜娘扶到屋子里,薛正义闻讯自己推着轮椅赶了过来。
纪平安依稀记得,当初在宋知书的婚礼上,薛正义是和两个小妾厮混,离开时,她仔细打量着薛正义的院子,薛正义屋子旁边有两间小屋,其中一间大的是姜娘的,另一间估计就是另一个小妾。
坊间说薛正义荒yin成性,纳了十几个小妾,而距离薛正义屋子最远的地方,有一个三层小楼,远远的,纪平安能看见有倩影走动。
估计,那些小妾都是住在那三层小楼里。
纪平安和冬春回来刚才掰梨花枝桠的地方,将地上的梨花一枝一枝捡起来,回到屋里插上。
宋知音还没回来,纪平安便和冬春将剩余的送到宋知书屋里。
宋知书让碧绿将梨花插上,然后使了使眼色,碧绿带着冬春到外面守着,防止别人偷听。
宋知书:“怎么样?有查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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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平安不敢妄下结论,“不敢确定。”
宋知书:“哎呀,我真的快被逼疯了。这薛家太烦人了,我想回家。”
纪平安:“知书,我有一件事问你。”
宋知书:“什么?”
纪平安:“薛正义屋子里的小妾,你见过几个?”
宋知书:“啊?我没注意过。”
纪平安:“你仔细想想。”
宋知书:“我一嫁进来就被喂了五石散,晚上被折腾得迷迷糊糊,人事不知,白天一会儿吐,一会儿吃不下东西,精神一直不好,哪能记得薛正义的小妾……我想想吧。小妾,他那么多小妾,听说十几个,最多的时候二十多个,后来卖了一些,数量才少了下来…… 奇怪…… ”
宋知书忽然表情呆楞,“我怎么数来数去,也只见过两个。一个姜娘,一个兰心。那兰心也只见过几面,姜娘的话,因为要负责推轮椅,薛正义在,她就在。其他的小妾,天啊,我真的一次都没见过。”
纪平安:“那薛伯父每隔几天去一次薛正义的院子?”
宋知书仔细算了算:“很频繁。晚上不知道,白天一两天一次。”
纪平安红唇轻抿。
好像,连起来了。
薛新翰身上的痕迹,还有错身而过时若有若无的石楠花味道。
婷雪有孕被纳入薛家。
薛正义打了婷雪。
薛正义根本不想娶婷雪,是因为婷雪怀孕了才纳的她,也不对,婷雪有什么资本逼薛正义娶她?
而婷雪死后没多久,薛正义双腿残废,薛母重病去世。之后薛正义发疯,不断纳小妾回家。
如果这些小妾不是薛正义为自己纳的,是为薛新翰纳的。
那么婷雪怀的也很有可能不是薛正义的孩子,是薛新翰的,薛正义很可能是被逼娶婷雪。
薛母肯定是知道了什么真相,受了刺激,才会去世。
薛家在外风评好,是因为他们将所有的罪恶都推到了薛正义这个双腿被废,资质平庸,毫无前途的弃子身上。
那五石散呢?
就算薛父是为了控制弃子薛正义,薛止复那么高的文采,前途无量,为什么也在吃?
婷雪又是怎么死的?
薛正义双腿又是怎么废的?
姜娘很得薛正义信任,肯定知道什么。
纪平安在宋知书屋里坐了一会儿,宋知音回来了。
宋知音灌了两口茶,“我先说,我给银子问了这里的下人,薛家约六七年前,有过一次大换人,将薛府从上到下的人都换了一遍。所以以前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知道。不过,薛正义每年十一月二十七都会在屋里烧纸钱,大家都说是在悼念什么人。”
纪平安:“婷雪?”
宋知音摇头:“不知道,十一月二十七后的,十二月初五,薛正义会在深夜再烧一次纸钱,而那天是他和薛止复母亲的忌日。”
纪平安:“知音表姐,你说一个人,如果他背地里真的在经营一些不正当的生意,甚至是开花楼,他本身也并不尊重花楼女子,视她们如草芥,那因为什么,一个花楼女子怀孕,在他不缺儿子的情况下,他会将这个人纳回家为妾?”
宋知音:“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了个云里雾里的?”
纪平安:“知音表姐,你有眉目吗?”
宋知音:“你容我想想。”
宋知音下意识地咬手指甲。
宋知音:“投名状。”
纪平安不解地看着宋知音,宋知音道:“我以前在大哥书房玩闹时,听大哥二哥说起过一个案子。那个案子就是投名状。有一些营生,一开始会先给你一些甜头,诱惑你,等你想深入参与,获取更多利益时,你就需要赢得有权势之人的信任,而这时你的背景就不能太干净,必须递投名状,将自己的把柄交到对方手上。只有大家都一样黑,相互牵制,对方才会相信你。”
纪平安了然了。
婷雪是薛新翰的投名状。
薛新翰的官职晋升之路也是从婷雪入薛家之后没多久开始的。
薛新翰让婷雪怀孕,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逼迫薛正义顶替成为婷雪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本来这是一个投名状,结果婷雪死了,婷雪死后,薛家仍然扶摇直上,说明投名状并没有失效。
那就是……婷雪的死成了新的投名状。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
薛止复跟这些有什么关系?在薛家生活这么久,从他上次和薛正义的对话也能推测出薛止复什么都知道。然后呢?他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第92章 名声 纪姑娘是个好人
说完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 宋知音问道:“小表妹,你今日可有得到什么消息?”
纪平安将今日所见所闻和盘托出后,说道:“知音表姐, 你从这些线索中能得出什么结论?”
纪平安想验证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合理的。
宋知音拧眉深思, 指甲都快咬烂了。信息越多, 脑子运转越快, 越炸裂。
宋知音:“薛正义是幌子。”
纪平安:“那看来, 我的推测并没有太荒唐。”
宋知音说话时, 宋知书看着宋知音,纪平安说话时,宋知书看着纪平安, 她就这么来回地看着,好似小表妹和宋知音已经达成了某种共同的结论, 她隐隐约约似乎明白了一些又没有全部明白。
宋知音:“如果是这样, 婷雪的死就成问题核心点了。”
纪平安:“我的建议是,让大表哥和豫表哥再查一下薛夫人的死因。”
宋知音:“我让桃香给大哥二哥发消息。对了, 那个姜娘有问题吗?”
纪平安摇头:“看不出什么。”
宋知音:“那只能继续了。”
说
完, 宋知音看向宋知书:“知书, 我看薛止复对你还是有几分感情的。你试着和他好言好语地聊聊,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宋知书扁扁嘴:“我知道了。”
往后两天,薛家加强了戒备,薛家的人几乎都躲着纪平安和宋知音走,一句话都不肯说, 纪平安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晚上, 冬春端来了热水。
纪平安和冬春一起在木桶里泡脚。
纪平安撑着头,“也不知道大表哥和豫表哥那里有没有查到些什么。”
冬春:“小姐,你放心吧。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是聪明人, 他们若想查,没有查不出来的。”
纪平安:“但是……我就是担心。”
冬春:“顺其自然吧,小姐。别操心了,不然要长皱纹了。”
纪平安:“其实,我担心的是,他们那边已经查出来了什么,但是压着不往上报。”
冬春惊住了,勺热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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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停在了半空:“为什么?”
纪平安:“交易。用薛家的把柄,换宋家的把柄和知书的自由。清账。”
冬春:“啊?”
两人正说这话,敲门声响起,“纪姑娘,姜娘来了。”
纪平安和冬春将双脚从木桶里拿出来,擦干净,穿上鞋。
纪平安:“请她进来吧。”
推开门,一股热气迎来而来,姜娘手里拿着一个木盒,目光飘落在屋子中间的木桶上,木桶里满是热水,旁边放着两个小板凳,显然进门之前,纪平安和冬春正在泡脚。
姜娘笑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难得薛家有人愿意和自己说话,纪平安高兴还来不及,连忙招呼姜娘坐下,“没有什么是不是时候的说法。本来也快结束了。看你走路的样子,崴伤好多了?”
姜娘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是,照纪姑娘的说法做了之后,两日不到走路便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只是大爷担心,拘着我多休息了一日,这才做了一些吃食过来感谢纪姑娘。”
纪平安点头:“虽说走路没问题,但还是要小心修养。刚好你来得巧,一会儿走之前,让冬春给你包几包足浴药包,你回去也泡泡,能好的快一些,也会舒经活血。”
姜娘:“这怎么好意思?明明是来感谢纪姑娘的,结果走的时候还要带东西。”
纪平安:“只是一点足浴包,又不值什么钱。”
姜娘:“不是钱的问题,只是……”
姜娘欲言又止,“没什么,多谢纪姑娘。”
纪平安又拉着姜娘说了一会儿话,问道:“姜姑娘,我有些疑惑想请教你一二。”
姜娘:“纪姑娘请说。”
纪平安:“当初皇上下令禁止赌坊花楼经营,医善堂曾经为一些花楼姑娘看病。其中一位花娘叫多彩,说自己有一个好妹妹,曾经流落金枝玉叶阁却忽然失去了踪影。姜姑娘曾在金枝玉叶阁待过一段时间,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这位多彩的妹妹。”
纪平安不能直接打听韩绮,只能托辞。
姜娘:“这位花娘叫什么名字?”
纪平安:“多彩被卖时年纪尚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的姐姐,姓江,叫江竹……江竹……什么来着呢。最后一个字,她也只记得一个模模糊糊的音。”
纪平安仔细观察着姜娘的表情。
花楼里走出来的姑娘,最擅长察言观色,隐藏本性,示弱卖乖,讨好客人。
当初谢浯屿从叙情脸上看不出什么,如今纪平安也看不出来。
姜娘笑了笑:“金枝玉叶阁每年都会买一批新的花娘,也会送走一批熬不住死了的。我在那里也只待了五年,便在六年前被大爷买回来了,是以帮不上纪姑娘。”
纪平安:“薛大少爷出行皆由姜姑娘陪伴,薛大少爷很信任姜姑娘。”
姜娘:“我陪了大爷六年,寸步不离。”
纪平安:“感情真好。”
姜娘:“大爷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并不喜欢招惹是非。在花楼的五年,我见过无数男人,但如大爷这样真心疼我护我的人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待我好的人,我都一直记在心里。不敢忘,也不会忘。大爷如此,其他人也如此。”
纪平安:“我明白了,多谢姜姑娘。”
姜娘笑了笑,起身告辞。
待姜娘离开,冬春问道:“小姐,她说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纪平安目光幽深:“我和知音表姐进薛府,所有人都知道是为了知书表姐。所以,她是在暗示我,薛正义与知书表姐的事情并没有关系,甚至和薛家一些背地里的事情也没有关系。让我们不要在薛正义身上浪费时间。”
冬春对薛正义印象不好,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信。薛正义那人一看就不像好人。”
从纪平安屋里出来,走到僻静处,姜娘忽然身子一软,手撑在假山上才稳住身形。
江竹……江竹忻。
婷雪是花名,本名江竹忻。
纪姑娘她们已经查到婷雪了吗?
可是查婷雪做什么呢?
姜娘抱紧身上的暖壶,婷雪的事情和二爷与宋小姐没有关系啊。
为什么要查这个?
她可以相信纪平安吗?
姜娘收敛心神,回到薛正义的院子,刚一进门,薛正义阴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去哪儿了?”
姜娘淡淡笑着:“上次脚崴了,幸得纪姑娘医治。如今好了,做了些糕点以表谢意。”
姜娘将手里的足浴包递出去给薛正义看:“纪姑娘是个好人,我上次受伤,她跪着给我医治,今日我去时,她正在和丫鬟一起泡脚,还送了我许多足浴包。说是有舒筋活血的作用。”
薛正义脸色阴森,目露嫌恶:“你看着谁都像好人。”
姜娘:“人的下意识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就像纪姑娘和冬春姑娘,两个人虽然主仆相称,但并没有主仆之别,嬉笑怒骂都随心。我受伤时也是。”
薛正义:“你很喜欢她。”
姜娘:“大爷,你待我很好,我不想瞒你。花楼刚被抄时,我借口外出买东西,偷偷拿钱接济旧日的姐妹。她们都说纪姑娘对她们很温和,不管为她们看什么病,眼里都是坦然,没有任何不悦或者鄙夷。”
姜娘在薛正义轮椅前蹲下,头靠在他的膝盖上:“大爷,你是我唯一的依靠。我真的很怕你出事。听说纪姑娘医术很好,她是为宋四小姐的病来的。如果她能治好宋四小姐。也许,也能治好你的病。我希望你活下去,长久地活下去。”
说着,姜娘落下泪来。
薛正义:“我没多少时日了。”
薛正义看向东南方向,眼底深处一片死寂:“如果我死了,每年不用给我上香烧纸。娘和她的忌日,记得帮我拜祭就好。”
姜娘抬头,眼睛一片让人怜惜的红:“大爷,让纪姑娘试试吧。反正纪姑娘也知道了,没什么可瞒的了。万一呢?万一可以治好。”
薛正义
抚摸着姜娘的脸:“回屋吧。”
姜娘:“大爷——”
薛正义:“你现在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姜娘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是,我错了。大爷,我推你回屋。”
……
次日,清晨,下朝后,宫门口,宋怀章刚出来,有人走过来和宋怀章说了几句话。
宋怀章招手让人离开,对宋尚书说道:“父亲,我有点事要处理,就不和你一起回府了。”
宋尚书:“你最近怎么总是神秘兮兮的。”
宋怀章:“查案。”
宋尚书:“你又不是开封府的人,也不在刑部当差,查什么案?”
宋怀章不敢提韩绮的事,只淡淡笑道:“父亲,查案立功本是一体。”
宋尚书摇摇头:“行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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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还不信你吗?快去吧。”
宋怀章:“多谢父亲。”
和宋尚书分开,宋怀章单独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内,宋怀豫正等在里面。
宋怀章问道:“何事如此焦急?”
宋怀豫神情凝重:“大哥,陆大人今晨抓了户部左曹和度支郎中二人。皇上着陆大人调职户部,专查小梨儿人籍户口被改一案,陆大人抓人,说明已经查到了。而且,前不久我去调婷雪的验尸报告,刚刚查看完没两日,包大人就让人将婷雪的验尸报告封存带走交给了陆大人。”
宋怀章:“薛家怕是保不住了。我们得尽快,赶在薛家被抄之前,将你大嫂落在薛止复手里的东西拿到手。”
宋怀章垂眸思索片刻,问道:“其他证据都搜集好了吗?”
宋怀豫点头。
宋怀章:“现在,将薛新翰约出来。”
宋怀豫:“来之前,我已经让人去约了,碧海茶楼,二楼。”
宋怀章点头,拉响车内铃铛,让车夫去碧海茶楼。
宋怀章和宋怀豫先到碧海茶楼二楼最里面雅间,两人泡好茶,等了不足一刻钟,薛新翰便着了便衣匆匆赶来。
薛新翰脸上怒容堆积,他一进门便开门见山道:“两位贤侄,大家好歹一场姻亲。对于上次误会知书一事,我身为伯父,心里也很愧疚,痛心。至于五石散,是止复自作主张,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并且勒令他戒瘾了。小两口刚结婚,难免有些误会,误会解开不就好了吗?何必弄到如此地步?”
薛新翰是强忍着心中火气,尽量平和用语。
宋怀章和宋怀豫心里很急,也努力稳住,不让人看出破绽。
宋怀章温润一笑,君子如玉:“薛伯父,知书自小娇生惯养。不论是父亲,还是我们两个哥哥都是打从心底里疼她。兄弟姐妹少不得一些口角,但是血脉亲缘始终是最深的牵绊。薛家在汴京,家风优良,薛二少,孝顺尊上,人人皆知,想必薛伯父一定理解。”
薛新翰一抬手:“好了,怀章,薛伯父和你官场上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和你绕圈子,你能绕到明年,也绕不回来。你说吧,到底怎么样,你才肯把东西交给我。”
薛新翰很急,但薛新翰越急,宋怀章反而越悠闲。
宋怀章:“那就得看薛伯父觉得这些东西价值多少了。”
宋怀章递给宋怀豫一个眼神,宋怀豫说道:“薛夫人在经过回春堂医治后,身体已经逐渐好转,却忽然病重。没多久,薛夫人身边的人逐渐被处理,发卖。薛夫人最信任的贴身姑姑汤慕归家后三载病逝,死前曾留下一封遗书。还有那个叫婷雪的花娘。她的尸检报告显示难产而死。但是,她的心脏有先天性残疾。婷雪尸检后没多久,开封府接到一起报案,称有人盗尸。卷宗记录,对方家中孕妇六个月突然血崩,入土后,在婷雪火化当天被盗走。”
薛新翰咬紧了牙:“这与我有何干系?说不定是下人不想处理尸体,之后被人举报,开封府询问,随便找了一具代替。”
宋怀章目光锋锐冰冷:“婷雪的尸体,还在薛家对不对?”
薛新翰握紧了拳头,没承认也没否认。
薛新翰:“你这是无端猜测。”
宋怀章:“婷雪的孩子也是你的。”
薛新翰:“这又是哪里来的天方夜谭。”
宋怀章:“我们找到了当初和婷雪一起在船上伺候过你们的花娘,她作证婷雪当初负责伺候的人是你,薛大人,不是薛正义。”
不可能!
薛新翰下意识反驳,但忍住了。
宋怀章:“她被人追杀,扔进河里,为人所救,毁了容,躲在乡下和一老婆子相依为命,前不久那老婆子病死了,她才出门。汤慕的遗书提到,薛夫人死前,仅剩最后一口气,还在说对不起婷雪,是你害了婷雪。”
薛新翰:“你查得还真够详实的。”
但也仅此而已了。
薛新翰听完全部,稍稍心安,“为了一个庶女,你们宋家就这么上下拼命折腾。你们想要什么?让止复和知书和离?怀章,怀豫,薛伯父和你们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皇上喜怒无常,咱们朝堂为官,稍有不慎便会抄家灭门。那为什么不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宋薛两家合作,不仅仅是宋薛两家之事。
只要宋家愿意,你和怀豫必将官运亨通。薛伯父本身也是想着两家姻亲,想借由知书这个中间人,和宋家一起发展。从来没想过和宋家为敌。”
宋怀豫:“你在暗示什么?暗示你的背后的人手眼通天?”
薛新翰:“贤侄,伯父什么也没说,只是希望你们考虑清楚。怀豫你被皇上钦点五年司录参军,你心中难道就服气,不想更上一层楼吗?”
宋怀豫深呼吸一口气,强忍住和薛新翰翻脸的冲动,“我们今天只讨论知书。”
薛新翰:“为了一个庶女,搞这么大阵仗,与薛家反目,还惹来更多的强敌,值得吗?你宋家一脉单薄,在朝堂上无多少助力,能扛得住多少仇敌积怨?”
宋怀豫:“知书……”
宋怀章抬手,阻止宋怀豫继续说,淡淡一笑:“薛伯父说的有理。为了这么点小事计较确实不太妥当。今日之事就当我和二弟没有和薛伯父提过。”
薛新翰笑了:“还是怀章懂得大局。至于那些证据……”
突然转变态度,薛新翰肯定会怀疑,于是宋怀章一边强硬一边示弱道:“薛伯父今日的话很让怀章受教。但是,事关整个宋家,薛伯父总要给我们一点时间考量,也是适时为小辈展示一些能力,我和二弟才能有所决断,不是吗?
薛新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宋理生了两个好儿子,我那两个儿子要是有你们一半省心就好了。”
宋怀章:“妹夫学识渊博,通晓古今,善结良缘,怀章一直很钦佩。”
薛新翰起身,深深地看了宋怀章一眼,抬步离开。
薛新翰一走,宋怀豫不解问道:“大哥……”
宋怀章抬手阻止:“我们想错了。”
宋怀章脸上笑容瞬间消失:“五石散是薛新翰授意,目的是让知书上瘾,更好的控制知书。知书嫁到薛家,长时间地待在薛家,薛新翰怕知书发现他私底下的勾当,脱离掌控,传达消息给宋家,所以才给她下五石散。另一方面也是想试试,能不能借由知书拉宋家下水。如果他手里有更大的把柄,在刚才你一步一步将证据提出来的时候,就会反威胁我们,与我们谈判。而薛新翰一直说我们为了一个庶女折腾,想让知书和薛止复和离,并没有提及其他。他没有谈判的资本,所以才会把自己幕后之人扯出来。”
宋怀豫明白了:“利用大嫂威胁知书的,一直以来,只有薛止复一人,薛家其他人并不知道。”
宋怀章:“事情麻烦了。薛止复一个人不好控制。”
宋怀豫:“可以先谈。”
宋怀章:“薛止复骨子里疯,怕是短时间谈不下来。而陆大人已经查到薛家快收网了。如果薛止复谈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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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剩一个办法了。让陆大人在薛家抄家时,将你大嫂的资料压下来。”
宋怀豫:“陆大人公正严明…… ”
宋怀章:“陆大人虽然公正严明,但你大嫂的事情并不涉及什么谋财害命,只是一点身份上的小问题,只要韩相认可,宋家不追究,不是什么大事。而且陆大人曾经是韩相的门生,韩相对他有知遇之恩。只要韩相开口,一切就还能斡旋。”
宋怀豫:“我们先找薛止复试试。”
宋怀章和宋怀豫将薛止复约了出来,果然,哪
怕薛家覆灭,薛止复也仍然毫无退让的打算,并直言除非他死,否则绝对不会和知书和离。
宋怀豫抬手给了薛止复一拳。
薛止复躺在地上,嘴角渗着血,却笑了,“玉石俱焚,你们赌不起。大哥,二哥,只要我薛止复一天是你们的妹夫,薛宋两家就只能和平相处。”
宋怀章双手背负伸手,握紧了拳头,语气平和:“二弟,我们先回家。”
……
深夜,纪平安和冬春正在睡觉,门忽然被拍得啪啪作响。
纪平安:“谁啊?”
冬春和冬春从屋子里出来。
姜娘满脸泪水,浑身颤抖,焦急异常,她看到纪平安,立刻跪下:“纪姑娘,求求你,救救大爷吧。他吐血后一直昏迷到现在,不断发烧,我也喂了药了,可是他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反而吐得更严重了。”
冬春拿来衣服给纪平安披上,纪平安交代冬春去拿药箱,然后跟过来。
纪平安一边让姜娘在前面带路,一边问:“你给他喂的什么药?”
姜娘支支吾吾。
纪平安厉声质问:“到底什么药?”
姜娘:“就是知书小姐也吃过的那个药。”
五石散?
纪平安加快脚步,“他早就毒入肺腑,你怎么能还给他喂这种药?”
姜娘哭着说:“他,他药瘾发作了,不吃会死的。”
纪平安:“吃了也会死。”
纪平安来到薛正义的院子,薛正义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姣好的皮肤在此刻像鬼一样。
大概是姜娘离开时,他又吐血了,身上盖着的被子,胸前那一块全红了。
纪平安抓住薛正义的脉搏,和她所料的一样,毒入肺腑,苟延残喘,无药可救。
而且因为薛正义吃了太多五石散,早就已经丧失生育功能了。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薛正义这么多年,毫无子嗣。
纪平安摇头:“没救。”
姜娘跪在地上,拼命磕头:“纪姑娘,求你了。”
纪平安一边按薛正义的穴道缓解他的疼痛,一边说:“我只能拖一拖时日,但也拖不了多久。”
姜娘泣不成声。
薛正义迷迷糊糊间说了两个字:“别哭。”
这时,冬春抱着药箱赶来了,纪平安拿出银针,让姜娘脱下薛正义的上衣,扎下几个大穴,止住薛正义呕血,又写下药方,让姜娘和冬春去抓药煎药。
很快,药煎好了。姜娘扶着薛正义一点点地喝下。
黎明时分,薛正义醒了,只是身体残破,毫无力气,他只能如同一具尸体一般躺在床上,他侧着头,目光越过照顾他的姜娘,看向窗外。
窗外是假山,灌木,松枝,杜鹃。
纪平安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假山有些奇怪,形态高低有些异样不说,与这院子的景也不搭。而且假山太小,山不像山,干巴巴只在丛中一个,没有任何山水布局讲究。
纪平安目光往下,假山之下,灌木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垫着假山。
假借不能着凉的名头,纪平安将窗户关上,带冬春离开时,有意靠近假山,她用脚尖拨开灌木,假山下面有人工凿斧的痕迹,像是把什么突出的东西磨平了,但又因为匆忙,不够细致,没有全部磨平。
纪平安仔细查看,隐约看到几个模糊不清的字,还有一些金色的碎纸。
“纪姑娘。”姜娘声音忽然传来:“你在看什么?”
纪平安收回视线,笑道:“世间草木用好了都是药。我瞧着这灌木有些稀奇,想看看它的药用价值。”
姜娘:“若是纪姑娘喜欢,我一会儿让人摘了送你屋里。”
纪平安 :“不必,我摘一些就好。”
纪平安俯身摘了一些,顺手将金色的纸拿到手里,带着冬春匆匆离开。
第93章 尴尬 见着人就躲?我是阎王吗?
深夜, 宋知书原本正在睡觉,房门突然被撞开。
宋知书感觉有人抓了自己的手,惊恐地推开, 却被那闯进来的人忽然抱住。
浓烈的酒味冲击鼻尖, 宋知书害怕地想喊人, 大手却忽然堵住她的嘴, “知书, 是我。”
宋知书:“薛止复?”
薛止复将头埋在她的发间, 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知书,我想你了。”
喝醉的人没有道理可讲,宋知书不敢激怒薛止复, 只冷淡地说道:“你先放开我。”
薛止复呢喃了一声嗯,放开宋知书, 抚摸着她的脸,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
宋知书:“我……”
刚开了个口,宋知书想起宋知音让她打听消息的叮嘱, 咽下反驳的话, 柔声道:“薛止复, 其实我真的不明白。”
薛止复用额头蹭了蹭她:“不明白什么?”
宋知书:“你喜欢我什么?三姐和娘都说我脾气不好,太过骄纵。这些日子,我也终于发现自己不聪明。从成亲后……”
宋知书咬了咬唇:“结婚后,一开始,我心里带着气, 对你也不冷不热, 后来我们是有过一段时间的和睦相处。不管是因为五石散还是别的什么,我承认那段时间我一个人在薛家,除了你和碧绿没有认识的人, 我很依赖你,甚至享受和你温存的时候。但是后来又很快反目。我思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哪个地方值得你喜欢。”
薛止复大拇指划过宋知书的眼睛:“别说傻话。你哪个地方都好。你天真,活泼,善良。你对家人很好。知书,我说过我很羡慕你。你才是真正的天上月,我只是地里的淤泥。其实配不上你的人是我。我没有家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就像个胆小的老鼠缩在阴暗的角落里,觊觎你的幸福。”
宋知书:“你怎么会没有家人?你有父亲,也有哥哥,你是汴京有名的翩翩君子,那么多人喜欢你。”
薛止复:“他们喜欢的不是我,只是虚假的我。我也没有家人,父亲也好,哥哥也好,都不是我的家人。知书,我想做你的家人。就像你在书店和周萍萍起冲突,宁肯忍着眼泪也要维护自己的三姐,就像你明明那么争强好胜,却愿意为你大嫂忍下二十鞭子一样,让我做你的家人,来爱我吧,好不好?”
宋知书看着他的眼睛,摇头:“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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