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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开张
房子租好, 牙人会先叫人过来收拾。
从初十开始,这房子就要收钱了。叶以舒回到叶家跟他爹娘说了这事儿之后,两口子也帮着叶以舒准备东西。
施蒲柳试着做哥儿说的新吃食, 叶正坤担心又被老头老太太给偷了去, 加紧跟叶家那些个亲戚一起把灶屋给收尾。
初八, 叶正坤两口子跟着叶以舒去县里。
宋枕锦有病人上门, 并没跟着一起。而是将阿黑交给叶以舒驱使。
此时,叶正坤就坐在外面, 伸手摸了摸阿黑,黝黑憨厚的脸上满是感慨。
他道:“这驴子几日都跟着你,宋大夫那边怎么办?好歹是他宋家的东西, 咱也不能时时占着。”
“你爹说得对。”车厢里, 施蒲柳的声音传出来。
叶以舒道:“他十五后才去县里,最近在家中都是病人找上门来。”
叶正坤道:“话是这么说……”
叶以舒忙道:“爹啊, 驴是阿锦自己买的驴。阿黑阿黄都是他自个儿的,跟宋家没关系。”
施蒲柳眉头一皱, 轻声道:“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呢!”这不是离间宋家人的关系嘛!
叶以舒道:“是他自个儿说的,跟我无关。”
夫妻俩听完, 心中隐隐有些泛酸。
这孩子,到底是跟他爹不亲了。小小年纪经历那些, 也是可怜。
一家四口坐在驴车上, 左摇右晃如钟摆一般。费了大半日到了县里。
进了西福门,沿着东西正街进福街走一段,然后往南边拐入小石街。
施蒲柳这会儿把豆苗按在车厢里,自个儿透过车帘缝隙看到那些青楼赌坊,小声道:“哥儿你怎么往这里面租, 乱七八糟的。”
叶正坤坐在外头,半点不敢把眼睛乱看。
叶以舒瞥一眼青楼里出来的醉汉,还有那穿着纱衣的漂亮姑娘,顿时明白两口子为什么这么说。
他笑了一声道:“不在这里,在城隍街,不过往这边过去方便。”
施蒲柳拉紧帘子,道:“以后往隔壁菜市的鱼灯街都别往小石街走。”
“鱼灯街那么挤……”叶以舒试图辩解道。
“那也总比这里好。”叶正坤盯着哥儿,瓮声瓮气道。
反正两口子都不同意他一个哥儿走这条街,仿佛街上有什么龙虎猛兽等着他送上门似的。
叶以舒无奈,只好点头道:“行行行,我以后不往这边就是。”
“这还差不多。”施蒲柳道。
“娘,我为什么不能看?”豆苗被他娘抓着,满眼都是来县里的好奇。谁知进了城门没多久,他娘就不让他看了。
“不能看就是不能看。”施蒲柳道。
叶以舒听到他娘这么说,翘着嘴角道:“娘啊,你这么说豆苗只会更好奇。”
“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好奇,你可知你小叔从你爷奶那里哄走的银子都用在哪儿了?你小叔在这地方差点被砍了手你还不知道。”
听施蒲柳这般说,叶以舒扬眉。
这样说不就挺好。
不过照着豆苗那性子,肯定还得再抓着他问问。
很快出了小石街,进入最南边的一条城隍街。
这边就处处是低矮的平房,挤挤挨挨聚在一起。
叶以舒赶着驴车沿着城隍街往东,还没到隔壁鱼灯街街口,就到了他们租的房子。
驴车停在两扇开的门前,叶以舒跳下去将门打开。
叶正坤拉着阿黑。
施蒲柳跟豆苗从车厢里钻出来,手上还带着大包袱。
本打算这会儿就将带来的衣服被褥拿进去,却见院中灰扑扑的,处处是蜘蛛网。
施蒲柳只在门口看了一眼,瞬间将手上的包袱塞回驴车。
叶正坤卸了门槛,把阿黑牵进去。
他浓黑大眼不停地四处打量。看着看着把阿黑绑在柱子上,对满屋跑的豆苗道:“豆苗,抓一把草,弄点水喂阿黑。”
说着,就去屋里找了找,抄起一把铲子开始清院子里的青苔。
屋里屋外确实被收拾过,不过收拾得极为粗糙。
院子外的草拔了,带出来的泥清了个大概。屋里蜘蛛网绞过一遍,但还是灰扑扑的。
房顶的瓦跟院里的水井看着是着重清的。还好,省了他清水井的时间。
施蒲柳拿出几块布递给一家四口,都让给口鼻蒙上。然后就从井里打水上来,将那木桶洗过几遍,开始擦洗屋里。
豆苗守在阿黑边,从他们特意从家里带来的干草里抓了一把来。
“娘,阿黑没喂水的!”
叶以舒在厨房里道:“这有个破木盆。”
豆苗一听,赶紧跑过来。
一家四口自动分工,叶正坤收拾院子,施蒲柳收拾卧房,叶以舒收拾厨房。豆苗喂了阿黑过来,四处跑着打下手。
一家人关了门忙得脚不沾地,到处都是灰尘脏污。
清出来的东西堆在墙角,越来越多,最后成了小山一般。
两年没住人,很多东西都腐坏了,凳子也被虫蛀了不少。
不过这些也舍不得扔,他们是租房又不是自个儿的房子,真要一一置办,银钱都不够。
叶正坤把院子清干净,甚至那花坛里的土都给翻了翻。弄完后又拿上特意从家中带来的一应工具,抓着那些个大小凳子敲敲打打。
修整好挨个儿放在院子,然后又被施蒲柳叫去修屋里的柜子。
豆苗在屋里转了一圈,脑袋上全是灰尘。
他跑去看了一眼阿黑的草料,它还慢悠悠吃着。又见院子里那些个凳子,立马拧了帕子去擦。
从午时前一到就开始清,一直忙到月上梢头。
啪的一声。
黑暗中,叶以舒拍拍手,丢下最后一点垃圾。
面前是县里倒垃圾的地方,气味混杂,现在又堆了些实在修整不好的破烂。
“哥,我好饿啊……”豆苗蹲在驴车上,捂着肚子哀嚎。
叶以舒学他,委屈拉长声音道:“我也饿啊。”
他本来说买点包子什么的凑合过了今晚这一顿,但他爹娘却说一家人买包子的钱都可以买一斗米了。这还叫凑合?
最后他娘跟他爹直接去了菜市,买了些蔫巴但便宜的菜回来。
这会儿可能正在煮着,边煮还肯定边念叨说什么“这县里就是吞银子的地儿,镇上一文一斤的菜都要三文……”
叶以舒累得很,驾着阿黑回去,对一旁还捂着肚子的豆苗道:“回去就能吃了。”
“哦……”豆苗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今晚有月亮,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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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云层里若隐若现,只看得道那微黄色的光芒。
豆苗鼓着腮帮子仰头看着。
莫名觉得有点冷,他又往叶以舒身边靠了靠。他咕哝:“哥……你以后都要和宋哥哥住在县里了吗?”
叶以舒一听就知道这小孩儿又想多了。
他道:“我不知道你宋哥哥怎么说,但是我要在县里做生意。你也跟着来了,知道来一趟要多久,住家里是肯定行不通的。”
豆苗蔫巴垂头,沮丧道:“那我们是不是很久都不能见一面了。”
叶以舒抬手薅了一把小孩儿的脑袋道:“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也跑不掉。”
“你得来给我帮忙。”
“真的!”豆苗一喜,像袋鼠一样直起半个身子来。
叶以舒嘴皮子一掀,淡淡道:“假的。”
“呜……”豆苗又蹲回去,委屈巴巴拽着叶以舒衣摆摇啊摇,“哥,哥哥……哥哥~”
“行了,肉麻死了。”叶以舒推开豆苗一双不知道洗没洗过的爪子,“家里灶房还没搭完,我这生意还没开始做,不知情况。爹娘肯定是要回去的,但是你得留在这儿给我收银子。”
“嗯嗯嗯!”豆苗头都点出残影,他巴不得跟他哥一块儿呢。
他拍着胸口保证:“哥,我一定好好给你干!”
保证完了,又笑嘻嘻地拱头往叶以舒身上挤,黏糊糊道:“我最敬爱的大哥哥,你给我发月钱吗?”
叶以舒哼声一笑,伸手盖在他头顶,然后一个弹指下去,道:“你还想要月钱,要多少?”
“咱俩亲兄弟,哥你看着给就是了。我不贪心的。”豆苗嘿嘿笑着,搓着手,一脸期待望着叶以舒。
叶以舒道:“看你表现。”
“我肯定好好表现!”豆苗保证道。
“那到时候看。”叶以舒道。
“看就看!”豆苗道。
说着,回到租的房子。
这会儿屋里点的蜡烛,叶以舒瞧了一眼,道:“咱家都用上蜡烛了。”
“说什么风凉话呢,快来吃饭,吃了早点睡!”施蒲柳匆匆出来,“这蜡烛是屋里就有的,之后依旧用灯油。”
蜡烛比灯油好的一点是没有那股味道,但价格贵。寻常人家都用灯油。
饭桌上,叶家人坐在一起。
桌上一个炒白菜,一大盆的鱼汤。看来今晚是指着吃这一道菜了。
喝了一口鱼汤,叶以舒道:“明日初九,我去把摊车推回来。娘,你再看着我做几遍。”
灶头上的活儿施蒲柳最是麻利,哥儿说完就点头道:“行。明日让你爹跟着你去。”
吃过饭后,叶以舒一间房,两口子带着豆苗一间房。
今日又是赶路又是收拾屋子,一家四口早就累了。
豆苗沾床就睡,夫妻俩本来也困顿了,但想起哥儿的买卖,叶正坤道:“要不咱们多买些鸡鸭来养?”
“这些个牲畜养多了容易生病,还是问了哥儿再说吧。”施蒲柳也早困了,此时话都模糊了。
叶正坤道:“也成。”
另一边,叶以舒倒在床上。
没了暖被窝的宋枕锦,一个人睡还莫名有点不习惯。
他翻来覆去,脚抬起压在被子上,又嫌被子外面冷,反正怎么着都不得劲儿。
也不知道一个人在床上滚了多久,终于慢慢睡着了。
享受过一刻钟入睡,不做梦一觉睡到天亮的感觉,浅眠多梦的睡眠就更加难以忍耐。
清早,门外被敲响。
叶以舒怒气冲冲坐起来,盯着门口跟要砍人似的。
“豆苗!你干什么?!”
豆苗听这语气脖子一缩,飞快道:“娘叫吃饭。”
说完就跑,要他哥出来了他肯定要被收拾一顿。还是宋哥哥在的好,这样叫哥起床的就不是他。
叶以舒等人跑了,坐在床上脑袋垂着。
长发披散,笼罩他半身。
他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没睡好的怨念都快凝成黑气将他完全包裹,跟个怨鬼似的。
好半晌,人清醒了。
叶以舒开始思考把宋大夫拐来跟他继续睡的可能性。
他出房费、伙食费,也不知道宋大夫答不答应。
要不答应……他骗也得把人骗来。为了好睡眠,为了好心情,为了长寿……很合。
宋枕锦不知道叶以舒打的主意。
他此刻在宋家,病人偶尔来上一个,其余时候他就一个人坐在屋里看医书。
因为他若是出去,周艾母子就不自在。
想罢,宋枕锦还是打算上山采药去。在山中也比在宋家自在些。
县里。
叶家人吃过早饭后,叶以舒就跟他爹早早去把那些个做生意用到的东西带回来。顺便再买了些粗瓷碗、勺子、筷子,还有些火炭。
路过人家卖二手桌凳的,叶以舒带了几张矮桌子来。
有些破的折了价,他爹修修补补就能用。
鸡汤热,端着吃万一客人烫伤他们挣的钱都不够赔的,该花的银子要花。
这一通买下来,加上摊车的尾款,一下就去了一两五钱银子,看得他心疼不已。
但哥儿做事有主意,也比他们懂得多,叶正坤心疼也不会阻止。
回到家后,叶以舒就将推车给收拾了一番。
“豆苗,娘回来没有?”
“回来了回来了!”门口,施蒲柳推门进来。带出去的背篓都装满了。
“娘,咱现在做吧。”叶以舒上前,帮着施蒲柳接下背篓。
施蒲柳道:“成,相公你蒸一锅米饭去。豆苗,把菌子泡上。咸菜也给拿出来。”
说到咸菜,施蒲柳又道:“今年冬天娘腌了不少咸菜,明日都给你拿来。”
叶以舒哪有不应。
他娘做的咸菜滋味极好,酸辣口。不止陶罐里腌的,还有那现做的腌白菜丝儿,调味也极好。
叶以舒从初二能回家之后就一直跟着他娘学,到现在也能一比一复刻。
一家人齐心协力,忙活了两日,这就可以出摊了。
初九下午,因着这里还缺少些东西,他爹又驾着阿黑回去。他娘跟豆苗留在这里。
叶以舒早早去琼楼找到闻账房,先要了二十斤带肉的骨头。
当晚,院子里飘出一股浓烈鲜香。
鸡汤的味道充斥着整个院子,路过的人都得嘀咕上一句:“这同样都是鸡汤,为什么人家做的就这么馋人。”
……
灯油明灭,星辰寥落。
叶以舒跟着施蒲柳将明日所需的东西检查过几遍,确保都齐全了,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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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才寅时,叶以舒就跟施蒲柳起来把米饭蒸上。
天边刚露出一丝白,一家子推着摊车往鱼灯街去。
当初选这地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离摊位近,叶以舒摊位租在菜市口,那边人来人往,人流极好。
摊车一到,叶以舒迅速将东西摆开。
豆苗自动站在摊位侧边,张口就吆喝道:“鸡汤饭,鸡汤饭嘞!纯纯的鸡汤饭,十五文一碗,只要十五文一碗!”
小孩儿声音清脆,在冒着腾腾热气的早市上飘荡,勾着半梦半醒的行人忍不住瞧上一眼。
只需一眼,就看那模样极好的……哥儿?
这般高的哥儿!
不管是看什么来了兴趣,只要稍稍靠近,就会闻到那鲜香仿佛透进骨子里的鸡汤味道。
“好香……”
“真是鸡汤饭?有没有肉?”
豆苗立即道:“有肉,咸菜随便加。多加两文给一叠青菜。”
张武是县里人,做的给人修房子盖房子的活儿。他是包工头,手下养着一帮兄弟。这活儿干了十几年,手上也算宽裕。
这一大早出门,不是媳妇儿让他出来买菜。是媳妇儿做的饭太难吃,这才早早出门说去上工。
他早饭几乎都是在外面吃,但也吃了这么多年,再好吃也腻歪了。
这会儿听到个什么鸡汤饭,管他好不好吃,就凭没听过外面卖这一口的,当即走到那摊位前拍下铜板道:“给我来一碗。”
“好嘞!”豆苗一爪子抓了铜板清点完后放自己管着的钱袋里。
他圆眼一弯,嘴甜招呼:“叔叔里面坐,鸡汤饭马上就来。我们的鸡汤是熬了大半个晚上,独家秘方,绝对好吃。”
“你这小孩儿,嘴巴会说。”张武就是个直爽性子,当即张开手招摸了一把豆苗脑袋。
豆苗被他摸得个后仰,直觉头皮都被扯到了。
不过待站直,脸上还是甜滋滋的。
他跑去拿了碗,夹了一小碟的咸菜,“叔叔,咸菜吃完可以夹。”
“叔叔要来一碗青菜吗?只需要两文钱就可以。”豆苗咧出一口白牙。
张武看着想到自己儿子,两文而已,手一挥就道:“来一盘。”
“诶!哥哥,要青菜!”
“来了!”
施蒲柳不擅说话,她便给哥儿打下手。
装鸡汤的大铁锅下炉子烧着,青菜就在里面烫熟了拿起来,口味不咸不淡,还带着一股鸡汤鲜味儿,极为解腻。
叶以舒这边往大海碗里扣上一碗米饭,鸡肉丝儿、鸡汤煮出来的菌菇都给添在一旁。
再从锅里舀出一大勺的鸡汤淋在上面,放上点儿枸杞。
他手稳,径直端到桌上。
“客人,慢用。”
鸡汤饭、青菜齐上,叶以舒道:“桌上有葱花,要吃自己添就是。”
张武谢过,瞧着那一碗新奇玩意儿。
鸡汤饭嘛,谁没吃过。不就是把鸡汤倒进饭里,搅和搅和就吃了。
但这鸡汤一点不腻不说,色泽金黄。红枸杞点缀,就连那里面的饭都扣得圆胖胖的,一看就感觉滋味儿不一样了。
张武心里隐隐想:还行,有坑钱的样子。
再有那菌菇,苍径县多山,谁家没吃过菌菇炖鸡。香是香,但吃来吃去就那一个味儿。
张武秉承着能填饱肚子就成,先抿了一口汤。
霎时,舌尖像被触动,那鲜香直往肚子里钻。馋虫鼓动,张武一瞬间就感觉到了饥饿。
他抿抿唇,拿着勺子搅拌搅拌,用那米饭就着鸡汤想直接往嘴里倒。
但太烫了,他又只好吃下一半。
却是越吃越馋,越馋越想吃。无法,又怕烫了舌头,只能转而夹上几片看着平平无奇的青菜叶子。
叶子入口,第一反应是嫩。轻轻一咬就断,又嫩又新鲜,活像刚从地里摘回来的,还沾了露水。
第二反应是好吃。
怎么这么好吃!
又有鸡汤的鲜,又有青菜的清香,脆脆的,还带了一丝丝的甜。一口青菜吃完,味儿都没尝够呢就没了!
张武看着面前这再寻常不过,可又滋味儿极好的饭菜,咽了咽口水。
他筷子一转,落在那凉拌的白菜丝儿上。
入口,瞬间又送出筷子夹了一筷吃。脆!辣!嘶……好生开胃,再看这鸡汤饭,下饭是再合适不过。
张武哪里还想得到自己就是过来随意解决一顿早饭的,十七文……这滋味儿都是十七文换不来的。
他张武也不是没下过馆子,除了琼楼没去,哪家都吃过,但唯有今儿这鸡汤饭深得他心。
他吃得狼吞虎咽,呼呼啦啦,额头汗都出来了。
要从前冬日里眼前吊着这么一碗鸡汤饭,哪里还不愿意早早出了被窝来吃。
摊位前还犹豫的客人一看他这模样,早已经被香得不行了,哪里还忍得住,当即纷纷送银子。
豆苗收银,翻过年已经十一岁的小孩算大孩子了,客人看他银子算得飞快,口齿伶俐,又是一阵惊讶。
莫说小孩,就是他们大人算数也算不了这么快。
几乎片刻,几张桌子就坐满了人。
没位置的也不走,就偏要试试那味道,捧着碗蹲在后头就吃。
客人来来往往,围着的人只增不减。
好在鸡汤饭出餐快,不用等多久就能等到。
施蒲柳只知道自己一直在烫菜、烫菜、烫菜……再往菜篮里一摸,没了!
“阿舒,菜没了。”施蒲柳心里闪过一丝慌张。
她抬头飞快往摊位前一扫,这才发现鸡肉丝也没了,连咸菜都被刮得干干净净,一点白菜丝儿都没有。
她目瞪口呆。
“这、这……”
叶以舒笑着将他娘按在后头凳子上,豆苗正坐在那长凳上打呵欠。没办法,起来太早了。
“娘啊,米饭也卖完了。”豆苗道。
“这才多久!”施蒲柳这么个腼腆人声音都抬高了。反应过来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心看着四方,就怕别人注意到了自己。
叶以舒道:“娘,等客人吃完咱就收摊。一锅汤,卖了一个半时辰。”
就这还只卖了早市都卖完了,可见多受欢迎。
“那咱们还做吗?”施蒲柳赶紧问。
叶以舒道:“今儿不做了。等爹来了再说。”
说着,最后一位客人走了。
走之前豆苗又笑嘻嘻走上去,说下次再来。
那客人咂摸着嘴,竖起大拇指比道:“比我在馆子里吃的都好。”
说罢,又掏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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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放豆苗手里,道:“拿着,买糖吃。”
然后就美滋滋地捂着肚子,去街上溜达去了。
“哥!赏钱!”豆苗手在叶以舒跟前晃了晃,财迷一般道,“我的吧,赏钱我能收吗?”
叶以舒忍俊不禁道:“给你的就是你的。”
“好耶!”豆苗举着手一蹦,像小黑兔子。
叶以舒笑着弹了下他脑门,然后起身收摊。
施蒲柳看着哥儿背影,唇角忍不住往上翘,他拉过豆苗道:“娘看你哥这生意是成了,娘之后要跟着你爹回去,你就在你哥哥这儿多帮忙。”
“娘,我知道!我一定好好干!”豆苗脆生生道。
小孩一身的精力,生机勃勃,看得边上的摊主都笑着感慨:“又能算账又能招呼客人,你家孩子可真行。”
施蒲柳不好意思笑笑,道:“都是他哥教的。”
听这话,摊主们对叶以舒更加惊讶。
这哥儿还有这本事!
第42章 第 42 章 发了
之所以要卖这鸡汤饭, 叶以舒是有考量的。
现在人生活苦累,最缺的就是油水跟糖。可要获取油水,那些个猪肉、鸡肉都不是十几文就能吃得起的。
像村里人家, 最多过年过节能吃上一次。
县里生活是好些, 但除了那些官家富商, 谁又能顿顿吃肉呢。所以, 要是十几文能吃上一碗有鸡肉有鸡汤有山珍的饭?
蘑菇干卖酒楼都能卖上一斤上百文了,这般滋味儿的不进酒楼花了一二两又是哪里能吃到的。
叶以舒对他娘的厨艺有信心, 对自己味觉也有信心。
加上之前歪打正着进了琼楼,食材这不就有了。
再看到人家那后厨,闻到那些个山珍海味做出来的味儿, 他这对比起来也不差。
看今日这情况, 真生意能做。
回到家后,豆苗急急忙忙拎着钱袋子钻屋里数去。
叶以舒没管他, 只跟他娘一起将推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该洗干净的洗干净。
收拾完后又饿得不行, 赶紧用剩下的鸡汤下了一碗面吃。
他娘还特地在上面卧了个两面金黄的鸡蛋。
“豆苗,吃饭!”叶以舒道。
“来了来了!”屋里只将应答声,不见人出来。
叶以舒有些疲乏地往门框上一靠, 又叫了一声。
施蒲柳从厨房探出头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道:“这孩子, 我去瞧瞧。”
叶以舒甩开步子跟上, 人走得慢悠悠的。
这地方两间卧房,叶以舒睡的是小的那一间。大的他爹娘昨晚在这边休息,这边屋里衣柜桌子都齐全。
豆苗就趴在那桌子上,拿了个空木盒将那些个铜板全倒进去,嘴上还念念叨叨地数着。
也不知道有多费劲儿, 大冬天的,都数得额头冒汗了。
“豆苗,怎么还不动?”
“娘!你别说话。”
叶以舒撑着椅背靠近,曲指敲在豆苗脑袋上。“跟娘说什么,再不吃就别吃了。”
“哥!”豆苗委屈抱头。
等捏着手上的银子再要数数时,忽然就忘了数到哪里了。
“看吧,不记得了。”小孩瘪着嘴,面上的激动立马没了。
叶以舒将他从凳子上拎起来,手掌盖在小孩脑袋上往门外推,边走边道:“吃过再数不行,钱还能长腿跑了。”
“哥哥你不懂。”豆苗双手往后一背,学那些老学究摇头晃脑道。
叶以舒发笑,点头道:“是是时,我不懂,我们全家就你最懂。”
施蒲柳见他们两兄弟斗嘴,将桌上的盒子盖上,出门又拉上门。
之前做了那小串的生意,她估摸这次赚的都不少。她虽没表现出来,但也跟豆苗一个心情。
只她稳得住些,没像豆苗那般急吼吼地进门就数。
今日他们起得早,蒸好米饭就洗菜。出门前随意吃了点儿煎饼垫了垫肚子,忙了那么一会儿早就肚里空空。
豆苗还想耍赖回去数完了再来,一闻到那面的味道,哪里还记得这事儿。
他跟刨饭一样嗦面。
叶以舒瞥见他咬成一截一截的面条,嫌弃撇开眼。
“娘!我还要!”刨空了碗,豆苗又走到灶台边。
分家后,叶以舒让家里一日三餐。跟豆芽一样瘦瘦小小的豆苗走到那灶台边,好似又高了些。
灶台能到他肩膀了。
不过让他自己添面,还是得踩着板凳。
叶以舒先他娘一步起身帮他,刚走到灶台,就听到敲门声。
“你爹来了。”施蒲柳搁下筷子赶紧去开门。
拉开门一瞧,叶正坤担着箩筐,左右两边都装得满满的。
施蒲柳赶紧让开,叶正坤担着东西进来,边走边道:“我给宋大夫的驴车还了,从镇上做驴车来的。”
施蒲柳瞧着他满头汗,从腰间掏出棉布帕子给他擦了擦。
叶以舒跟豆苗两个站在厨房门口,齐声道:“爹,吃面不?”
叶正坤蹲身搁下箩筐,接过施蒲柳的帕子抹了一把脸,被阳光晒得黑亮的脸露出一抹笑,道:“吃!我正饿了。”
施蒲柳道:“坐着歇歇,我给你再下点儿。”
叶正坤跟着进了厨房,在桌旁桌下。
跟前叶以舒递过来一碗鸡汤,豆苗也亲昵的像小狗一样趴过来,直到下巴搁在了叶正坤的手臂。
他圆亮的眼睛弯成浅浅的月牙,摇头晃脑道:“爹,你不知道,我们的鸡汤饭卖得有多好。”
“多好?”叶正坤一路上都在担心,豆苗一问,也绷不住想知道。
豆苗嘿嘿一笑,坐直身子飞快跑回屋子里,推开门,端着那木盒子就跑到厨房。
他直接将木盒打开,夸张道:“爹,你看,全是铜板!”
叶正坤满脸惊讶,嘴巴都张开了。
“这么多!”
“对啊对啊!我们出摊后很快就卖完了,我还有打赏哩!”说着他飞快掏了掏自己的钱袋子,倒出来五文钱给他爹看。
小儿满眼欣喜,没有从前还没分家时在爹娘面前的半点畏怯,叶正坤不知怎么就鼻尖一酸。
他飞快转过头,又不等豆苗察觉,蒲扇一样的大手盖在豆苗毛绒绒的头顶。
“咱们豆苗能干。”说完也不厚此薄彼,看向叶以舒道,“大哥儿也能干。”
汉子不会言语,夸来夸去就是厉害、能干。叶以舒看他爹都快被豆苗感动哭了,一把薅过豆苗让他坐好。
“爹,喝点鸡汤,一路上指定渴了。”叶以舒道。
豆苗巴巴看着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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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说完呢!哥拉开他做什么。
小孩就是这样,一被夸奖就容易尾巴翘上天上。
叶以舒看小孩得意,笑了笑,薅了一把他头发没再多言。
豆苗也就在自家人面前才这样,旁人面前,哪怕是自己的小伙伴面前都是个负责人的,让人家信得过的“大哥”模样。
叶正坤也确实渴了,鸡汤温度刚好,他端着吸溜了一口。
这些日子自家媳妇跟哥儿为了试出那最合适的鸡汤味道,做了不下十次,叶正坤也跟着喝。
总感觉喝不腻似的,一口下去就开了胃口。
接着牛饮一般,咕咚咕咚灌入肚子里。
施蒲柳见了,嗔怪笑道:“慢点喝,又不是没了。”
“好喝!”叶正坤将碗搁下,擦了嘴,如喝酒一般潇洒。
施蒲柳再下了面,豆苗也安分坐好一起吃。
吃完后,厨房都收拾干净了,全家人齐齐抱着盒子往屋里走。
叶以舒把之前坐好的账本拿出来搁在豆苗面前,道:“记得记账。”
“好!”豆苗干脆应下。
叶以舒从边上拿出豆苗刚刚数出来穿好的两百文,揣兜里道:“爹娘,我出去订些菜。”
今日卖得好,可以加量。
县附近有专门的菜农,生计就是种菜。
叶以舒找到跟上次合作的那一家,先买了两个大白菜拿回去先做了凉拌菜,然后又直接订了二十斤让菜农每日送来。
掉头去琼楼,将今日的二十斤骨头带回来。
这些做完,回去就能好好休息到下午。
等晚上吃过饭把鸡汤炖上,明日寅时起来把菜洗出来,米饭蒸上,到卯时天露出一点光亮就可以出摊了。
回到家,叶以舒将他爹娘跟豆苗还在那屋干坐着。
他跨步进去,开口问:“数出来没,多少?”
“一千二百九十一文,一两二钱九十一文,哥哥哥!好多银子啊!”
叶以舒走的时候他们三人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傻坐在凳子上,宛若失了神似的。
“是挺多,刨去二十斤三文钱一斤的骨头,五十文一斤的五斤肌肉,十斤三文一斤的菜,五文一斤的三十斤米……”
叶以舒边说,豆苗边将账本往前面翻。
他指着上面自己已经算完的炭笔字,手指在上面学那些老账房故作深沉地敲了敲道:
“这些已经四百九十文了,再有调料、干菌菇一斤一百文、葱一斤十文……所有算下来也能净挣六百七十一文。”
叶以舒摇头道:“错了,还有摊位租金,一百文。”
“一月?”施蒲柳轻声问。
叶以舒摇头,道:“一日。”
“一日!行吧,那就是五百七十一文,也比我们在镇上两日都挣得多!”豆苗账本一合,摸摸脸上不存在的小胡子,脑袋摇啊摇,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叶以舒伸手。
豆苗双手将账本递上。
叶以舒细细翻看,余光见爹娘还恍惚着不知所措,叶以舒笑了笑。
确认账目对得上,叶以舒道:“今日鸡汤饭估摸着卖了六七十份,菜能有个五十份,还算少的。”
施蒲柳喃喃:“一日六钱,一月就是……”
豆苗高高举起手道:“没有六钱,是五百七十一文。一月就是……”
豆苗当即找了空白纸列他哥教他竖式计算。
唰唰几下算完,飞快道:“一七一三零!十七两一钱多三十文!”
“对、对……十七两……”叶正坤夫妻俩就是因为算了这笔账,一下就陷入了呆滞。
这都半晌了,真觉从前那累死累活攒钱的样子跟现在对比起来,银子简直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怪不得自家做生意的妹夫家回来都能随手给上十两银子,原来做生意真的好赚钱啊!
叶以舒将银子盘完,明日再准备多些,销量上去只会赚更多。
他让豆苗把今日花出去的那些银子给记上,困乏地打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