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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放我下来吧,自己先出去找找人,再来接我。”
宋枕锦不说话,保存体力。
他也常常在山中采药,知道山里是个什么情况。隔会儿一时雨,雨后温度又低,贺大夫又是个老者,放他一人尤其容易出问题。
宋枕锦就是不看在要拜人学医术的份儿上,也该救他。
不过这山路,极不好走。
“相公……”
依稀能听到一道呼唤,宋枕锦撑着树喘息的间隙细听。
贺伯愈在山上摔了一跤本就精神不济,这会儿强撑着身子也没多少力气。
宋枕锦凝神,低声道:“有声音。”
“你听错了,晚上山里只有鬼魅,专哄你这样的俊俏郎君呢。还不快些放下我,自个儿回去。”老头都气呼呼的,愣是说不动他。
“相公!”
宋枕锦猛地抬头,继续背上老者边走边回应:“阿舒!我在这儿!”
他一喊,吓了贺老头一跳。
贺伯愈道:“你可别把野兽招来!”
“阿舒!”宋枕锦喊得更大声了。
叶以舒耳朵灵敏,几乎在宋枕锦开口时就辨认出来。他心中一喜,又在宋枕锦下一声时辨别了位置,匆匆找去。
火把成了黑暗中的指引,宋枕锦看到了。
他看火把过来得飞快,看得心惊肉跳,急切道:“阿舒,你慢些!”
火光渐渐靠近,宋枕锦将贺伯愈放下,喘口气。
哥儿来了,宋枕锦心里的担忧只多不少。看人走到跟前,还没来得及说,就见哥儿将火把往地上一插,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
清香拥了满怀,还有他的夫郎。
宋枕锦急促跳动的心平缓下来,顺着哥儿头发,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叶以舒紧紧抱住他,额头抵着他脖子好一会儿,才将后怕压下去。
贺大夫在旁边,两人抱了一下就松手。
宋枕锦解释道:“师父进山采药,摔了一跤。”
叶以舒:“快点回去吧。”
宋枕锦又将贺伯愈背起来,叶以舒拎着装了药材的竹筐,举着火把在前面带路。
贺伯愈道:“你们知道怎么下去吗?”
“知道,不劳烦您老费心。”叶以舒一个人往前走了几步,又倒回来,走在宋枕锦的身侧。
贺伯愈看着他夫夫俩,精神一松,恍恍惚惚睡去。
下了山,宋枕锦两人也还回去不了。
叶以舒去接了小童,让他回来开了门,将贺伯愈送进屋里。
宋枕锦给他治了腿,邻居那边又送来了些米粥。
小童看着他师父吃过,这才抹了下眼睛,趴在旁边守着人。
宋枕锦看这样子,道:“阿舒,我今晚在这里守着。”
就怕老人年纪大了,摔了一跤不止伤到了脚还伤到了别处。宋枕锦待着这里,以防万一。
小童抬头道:“不用,贺叔叔晚上会回来的。你们快回去吧。”
“晚上回来?”
“嗯。贺家几个叔叔都会每天轮流回来。”
自家亲爹在这儿,年纪又这么大了。他们放心不下,但白日又担心府城里的大人物还不放过他们,所以就有了这一出。
虽是如此,但两人还是等到了贺家人回来再走。
家里还有两个小的,耽搁不得。跟贺家人道了别,两人就驾着马车离开了。
夜已深,两人还没吃晚饭。
赶着马车到了自家租房的那条巷子,叶以舒见自家门口有人徘徊。是个男人,小厮打扮。
见他俩一来,立马背过身去,匆匆离开。
叶以舒跳下马车,追上去几步。
宋枕锦却将他拉住,示意他看门边。
“还伞的。”宋枕锦话里透着些疲惫,也不愿哥儿再折腾。
“谁大半夜的来还伞。我看他鬼鬼祟祟,定是有什么事儿。”叶以舒说着将伞拿起来,是之前宋枕锦借给旁人的那一把。
不过时间太晚,两人都饥肠辘辘,没心思计较。
热了饭菜吃过,又看屋里两个小孩儿已经熟睡,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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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舒才跟宋枕锦收拾收拾回屋。
许久没爬山,叶以舒也有些累。
他枕在宋枕锦的胳膊上,侧躺在他怀中。迷迷糊糊时,察觉到圈着自己的怀抱收紧。
叶以舒迷迷瞪瞪,睁开一点眼睛。
宋枕锦在他额上落下亲吻,轻声道:“谢谢夫郎。”
叶以舒闭上眼睛笑了笑,又扬起下巴。
宋枕锦懂了他的意思,低头鼻尖挨着他鼻尖轻轻蹭了蹭,亲在他唇角。
末了,将人又往怀中搂了搂,这才抱紧了人睡下。
在山中出事那会儿,宋枕锦最怕的就是哥儿担心。他知道叶以舒的脾性,等不见他回去必定要来找的。当时天已经黑了,就怕他进了山也出事儿。
好在,人好好的。
翌日。
睡了个好觉起,吃完早饭,宋枕锦将小舟带在身边,去了贺伯愈那里。
屋里就剩下个闫季柏,叶以舒也打算出门去。
见他走,闫季柏紧跟着人。
叶以舒:“我去做生意,你跟着去干嘛?”
闫季柏:“随便走走。”
叶以舒:“随你。”
锁了门,叶以舒后头跟着个护卫一样的少年,去了牙行。找了个牙人,说了要求后让他直接带着自己看铺子。
挑来选去,叶以舒还是想找个面积不不大不小,最好有个放东西的但仓库的房子。但这种不多,有也是价钱贵的。
那便只有仓库跟铺子分开。
一整日叶以舒城里城外跑,也算找到了合适的。
不过这铺子跟仓库都是一个东家的,不止如此,细细一打听,刚刚看过的那些大多都是一家的。
“夫郎可要?”牙人也累,下午看完,叶以舒干脆找了个食肆请人吃了点下午茶。
叶以舒道:“租金能不能再谈谈?”
铺子跟仓库一道出租,半年起租。两个打包一起,半年二百两。仓库倒是偏僻,值不了多少钱。但那开在东市里的铺子,半年就是一百五十两。
这般租房,怎么不去抢呢?
但牙人为难:“宋家夫郎,我跟你实话实说,你要的那铺子在东市里不算差,仓库也大,这价钱在府城算便宜的了。”
“若再便宜,像那只要几十两银子的你也看过,都是犄角旮旯里的,店面又小,您也看不上不是。”
“再谈谈吧。”叶以舒将茶杯推到人面前。
牙人苦恼,半晌叹道:“这样,我去跟东家那边说说。那边要是能松口,我再跟你联系。”
“好,那我就先谢过了。”
请人一顿饭,回去天已晚。
今日倒好,宋枕锦带了小舟去,回来得也早。
叶以舒在外面忙完,回来还有热腾腾的饭菜吃。两小孩坐在桌上,两人一条凳子。
叶以舒挨着宋枕锦坐。
吃完后,两小的自己洗脸洗脚,叶以舒跟着宋枕锦跟到厨房。
宋枕锦洗碗,他就跟到他后头,没骨头一样下巴搁在他肩上,靠着他。
叶以舒蹭了蹭宋枕锦肩膀,嗅着淡淡的药香,有些犯困。
他闭眼问:“你那边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宋枕锦动作徐徐,身子稳着支撑着哥儿。
“他愿意收下你了?”
“嗯。”
叶以舒轻笑,转过身走到他前头,手搂住宋大夫的腰,整个人窝在他怀里。下巴搭在他肩膀。
“我还以为你要磨多久呢,哪曾想那小老头不坚定。”
宋枕锦看着手里的碗,还有赖在怀里的哥儿,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阿舒,别把衣服弄脏了。”
“不会,你让我抱会儿。”
宋枕锦顿了顿,小心洗干净碗筷放了,再擦干净手将哥儿搂在怀里。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我发现,这府城里的生意应该也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好做。我今日看了好几家出租的铺子,价格贵得吓人。虽说这是府城,但也不至于比县里高上百十倍吧。”
“一个合适的都没有吗?”宋枕锦轻轻顺着哥儿的黑发,声音轻柔。
叶以舒打了个呵欠道:“有倒是有,我托了牙人再跟他后头的人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再便宜一点租金。”
他家现在虽然有点家底,但那些银子也不是凭空飞来的。那是他爹娘跟自己,还有他相公一点一点挣来的。
能便宜一点是一点。
“不能继续做摊子那种?”
“能啊。但我那不想着最后的退路才做摊子,铺子还是要方便些。”
而且他是打算卖粉啊面的,摆摊又不做吃食。
“再看看,不行的话我就做摊子了。”
叶以舒说着声音囫囵,呵欠连连。
看他再说就要睡着了,宋枕锦拉着人洗漱一番,赶紧回到卧房去。
*
牙人姓李,在牙行里做了十几年的事儿了。
他也有点关系,不然手里也没这些好铺子。昨儿个跟叶以舒吃一顿饭之后,该办事儿还是要帮人家办事儿。
他一早起来,穿上一身整洁的好衣服,登了那铺子东家的门。
待那门一开,小厮将他请进去。牙人就在那花厅里见到了人。
是个中年男人,蓄着胡须,人高瘦。穿着一身墨蓝色长衫,手负在背后,鼻孔看人,自带一副傲气。
“李牙人。”
“钱管事。”李牙人当即行礼,毕恭毕敬。
要是叶正松在这儿,就知这钱管事就是当日命人打他打得个半死的人。
而叶以舒要租的那铺子,不是钱家的,是钱管事自个儿置办的产业。
“李牙人难得登门,可有何事?”钱管事斜睨他一眼,心中不耐。
昨儿个他才被自家家主怒骂一通,对钱家人他不敢怒,对旁人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至于人家会不会给他穿小鞋?
就凭他也姓钱,在这府城几乎是可以横着走。
“您这铺子有人想租,连带着城外那间仓库一起。我看那边是诚心要租,托我来问问,那租金可否商谈一二?”
“就这个?”
李牙人垂头。
他就知道这姓钱的是个什么德行。
要不是看在昨日那一顿饭,他是定不想来的。
“既然没钱,那就不租。你再给我换个人就是!”这么丁点儿的问题,也敢拿到他面前来问。
“你要是不行,我换个牙人就是!”
李牙人额头冒冷汗,笑道:“钱管事你也知道,你那铺子跟仓库都挂在我们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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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了。这好不容易那叶老板……”
“你什么意思?”钱贵沉下脸,“既然贵牙行做不了,那还是换一家吧。”
“能做,能做!”李牙人哪里敢再说,匆匆就要走。
钱管事不知怎的,忽然叫住他。
“等等!”
李管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回头道:“您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你说那要租铺子的姓什么?”
“姓叶。”
“叫什么,哪里人士?”
李牙人试探着看他一眼。
这、这又跟租铺子有何关系?
第73章 第 73 章 偷听
过了几日, 叶家来信与工坊加工好的土豆粉同时运往府城。
叶以舒直接去菜市,都已经试买成功后,那李牙人才登门。
他再不来, 叶以舒都打算找其他牙人了。
李牙人到叶家门口, 见他家外面有人张望。他害怕这事儿出了错, 急匆匆地赶到叶家外。
那人一见他来, 赶紧跑了。
李牙人心中不安。
这钱管事交代的事儿他要办不妥,以后万一影响了牙行与钱家的合作, 那他这门生意可就做不得了。
李牙人敲门,不消片刻,就有人来开门。
“叶老板, 好久不见, 之前你让我办的那事儿成了。”他开口就说这话,担心叶以舒因为他晚来几日不高兴。
他也不想晚来, 实则是牙行太忙,还有那钱管事不知道为什么又改了主意说同意商议, 但又迟迟定不下日子。
李牙人不想失了这比生意,那边一定,可不就赶紧找上门来。
叶以舒笑着将人迎进去。
闫季柏看着这生人, 让小舟待在屋里,自己出去拎了茶壶上茶, 后又立在叶以舒身边杵着。
不干旁的, 就盯着那李牙人。
“叶老板,不枉我磨了几日,铺子背后的东家同意商议。不过得你亲自去给他谈。他那边太忙,只明日抽出了空闲。您看……”
叶以舒道:“那自然要去试一试。”
“那就好,那就好。”李牙人当即笑开, “那就明日巳时,在西街的百味茶楼。叶老板可记着。”
他送完消息就该走,但叶以舒冲他打探:“李牙人,你可知那背后东家姓甚,脾性如何?”
李牙人笑脸微僵,他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茶才道:“不瞒叶老板,那东家姓钱,是府城钱氏的家生子,在那大家族里领了个管事当。”
“人年纪与我差不多,不过好歹是个头头,积威颇也重。脾气不怎么好……”李牙人笑容里带了几分为难,“我也说实话,起先我帮你去他门上商量,人家不愿意。也不知怎的,问了你姓甚名谁,转头就改了主意。”
“那钱氏,不好惹。那人虽是个管事,但宰相门前七品官呢。叶老板明日还是谨慎些。”
叶以舒也听得压着眉思忖。
“这府城钱氏,劳烦李牙人再说道说道。”
李牙人看叶以舒听完他的话没犯怵,还愿意打听,当即更乐意了。
要是促成这一桩生意,他们对外也能含糊说说自己还是在钱家有点关系。自然也乐得。
“说起钱氏,就不得不提郑家、岳家。在咱们府城,除了堂上那位知府,就这郑、钱、岳三家是咱府城势力最大的家族。”
“这府里的米面粮油、衣食住行,每行每业,无不牵涉这三家。而钱家在其中排老二,府城的大粮商之一。还做些酒楼、绸缎生意,咱府城里排行老二的乾元酒楼,就是他家的。他家在府城积淀百年,那东市西市上的铺子、房子,大半都是他家的……”
总而言之,在这府城要想好好过活,就不要得罪这几家人。要是得罪了,现成的例子都是前几日才去拜访过的贺老头儿。
叶以舒听完,笑着将人送走。
一关门,脸上笑意落下。
闫季柏抱臂立在屋檐下,看着他。小小少年,看着倒是沉着冷静。
“你怎么不笑了?”
叶以舒:“呵呵。”
闫季柏轻嗤一声,转头就进屋找小舟去了。
叶以舒低骂:“屁大点儿就死装。”
看着都欠揍。
纯粹是叶以舒现在心情郁闷,闫季柏在眼皮子底下,这小孩儿拽模拽样的,看得叶以舒手痒痒。
从李牙人那里一番打探,叶以舒算是知道了府城大概情况。
不过他自己只做个小本生意,也牵扯不到那些个大家族。
只想着明日如何与那钱家的管事商谈,好压一压那铺子的租金。
*
近来几日,一家人已经养成习惯。
宋枕锦每日去村中跟随贺大夫精进医术,小舟被他带着身边教导。
叶以舒在家忙碌盘铺子的事儿,闫季柏带不了小舟就过来帮他打下手。或是卖县里零星运过来的土豆粉,或是跟着他四处看铺子。
今日一早,四人一起吃过饭。
宋枕锦带着小舟离开,叶以舒则带着闫季柏去百味茶楼。
他们住在府东,这百味茶楼在府西。两人出发得早,便走着去。
闫季柏双手抱臂,声音冷然:“牙人说人不好相处。”
“不好相处又能怎么办,铺子要租,生意得做。”
眼看今年春,县里该种土豆的也都下种了。他爹娘写的信上说,今年下半年土豆跟甘蔗的产量怕是得再翻一番。
到时候,县里时真吃不下那么多。
叶以舒前几日也将县里那边送过来的土豆粉试着卖了卖,府城倒也有人知道这东西,乐意买的也不少。
甚至有那做食肆的跟叶以舒预定了下一批,只等着县里那边运过来。
这生意都开始做了,铺子总不能没有。
谈话间,到了那茶楼。
叶以舒说了那钱管事的名字,伙计就带他上了二楼。
二楼靠窗,一高瘦的中年人坐在桌旁。
这茶楼这会儿人多,底下一楼台子上,说书人正说得起劲儿。闹哄哄的,不见得有多适合讨价还价。
叶以舒到了那桌前,那钱贵坐直身子,抬手示意。
叶以舒坐在他对面,正要自我介绍一番,又见那钱贵转过头去,手搭在腿上一下一下地敲着,尽看着楼下的说书人去了。
叶以舒耐住性子,让闫季柏去隔壁桌坐会儿。
等到那说书人中场歇息,钱贵看来,露出一点不加掩饰的轻视笑容。
“叶老板?你一个哥儿还想做生意,勇气可嘉。不过你可知,我这铺子是不做哥儿的买卖。”
叶以舒也笑:“我只租钱管事的铺子,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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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银子上门,怎么,钱管事做事只认人,不认钱?”
钱贵嗤笑,坐得斜歪。半分没有将叶以舒看在眼里。
“认钱如何,认人如何?我只知道,叶老板那方子,可是帮琼楼抢了我们钱氏的酒楼生意,可叫我苦不堪言。”
叶以舒还当这人脾气古怪,对应着那李牙人的话。可这会儿一听,顿时明白了他这姿态是为何意。
看来今儿这铺子是租不成了。
他垂眸笑笑,抬头眼里多了几分疑惑。
“我不知钱管事说什么。我一小小百姓,与琼楼怎能搭上关系。”
钱贵拍桌,抑制不住怒气道:“叶以舒,你当真敢说这话。我今日来见你,那便是我查明了情况。”
转瞬,钱贵又笑得不怀好意:“我来见你,也是想告知,那铺子我不租与你。不止如此,旁的铺子你也别想租。你既然坏了我钱家的生意,礼尚往来,我钱家也会多多关照你。”
钱贵说完,闫季柏那傻小子一个窜起。
叶以舒绷着脸,一把抓住那小子。
“钱管事,你钱家家大业大,我一小老百姓怎么好意思让你们钱氏照顾。说出去,你们钱氏不怕被取消。”
钱贵掸了掸衣袖,气定神闲道:“你当我钱氏是吃素的?”
“叶老板,我劝你,还是回你的小县去吧。别在这府城里碍眼了。”
说罢,他笑着离去。
闫季柏在叶以舒手上扑腾,结果被叶以舒紧紧抓住。
“你松手!”少年目光黑沉。
“松了然后让你给我找事儿?你是十七,不是七岁。”叶以舒手一甩,小孩摔坐在凳子上。
闫季柏弹身站起,拍拍皱巴巴的衣服道:“你什么时候得罪他的?”
叶以舒道:“我还想知道呢。”
这方子给了琼楼都多久了,叶以舒没想到琼楼的竞争对手还找上他的算账了。
叶以舒心情沉郁下来。
初来乍到就得罪了地头蛇,以后的日子可不好混。
“那你还租铺子?”
“租,怎么不租。”他又不是被吓唬一下就什么都不敢做了,他正正当当做个生意,有什么不妥?
“回吧。”叶以舒当即下楼。
闫季柏跟在他身后,面色阴翳,吓退了不少人。
叶以舒忽然停住。
闫季柏皱眉。
“看到个美人。”
闫季柏顺着他的目光抬头,见那二层楼上,窗台边侧坐着个生着紫衣的哥儿。
长发只用发带松松垮垮系着,皮白如玉,眉如远山。目中含情,正杵着脸,笑看着这边。
闫季柏只觉天地间唯有那一抹颜色,看得失神。
叶以舒拍他脑袋:“傻小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闫季柏骤然回神,抹了一下下巴,发现什么都没有,转头用黑沉的眸子盯着叶以舒。
叶以舒认出了楼上那人是哪天看猪肉铺的时候遇到的蒙着面纱的哥儿。
不过他目光微转,看着那楼下的匾额。
“春风楼。”
闫季柏眸如深潭:“青楼。”
叶以舒也诧异,仰头再看去二楼,那紫衣哥儿冲着他弯眼笑了笑。
“青楼如何,你别告诉我你年纪轻轻看上人家了。”
闫季柏下意识摸怀中的剑,却早卖了给师父买了棺椁。他别开脸,不会叶以舒。
叶以舒回以一笑,赶紧带着人走。
“没有最好。这府城乱七八糟的,我劝你看人别看脸。”
“好像你不看似的。”闫季柏道。
叶以舒道:“少年,你别拿自己跟我比。我相公貌美那是我的福气。”
闫季柏问:“那人你认识?”
叶以舒道:“有过一面之缘。”
不过说来说去,今日这一遭还是不怎么愉快。叶以舒想了想,干脆掉转头去牙行找李牙人,这个铺子不行,试试再换个其他的。
牙行。
叶以舒登门时,李牙人看他来,吓了一跳,赶紧给人带进屋里。
“叶老板啊,你可不早说你跟琼楼的渊源,差点就害苦了我。”
李老板在叶以舒与那钱贵见面时才知道这消息,还是钱贵直接派人过来打招呼,让以后都不做叶以舒的生意。
叶以舒道:“我也不知,我什么时候入了钱管事的眼睛。这铺子是租不成了,就是不知李牙人能不能再……”
李牙人却是摇头。
“今日那钱管事才派小厮前来……”李牙人一脸为难,这生意以后怕是做不成了。
叶以舒明了笑笑。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闫季柏抱臂立在他身后,一身窄袖黑衣,少年人的身板还并不宽厚。不过目光如鹰,黑沉沉盯着李牙人,看着他也畏惧三分。
李牙人哪个都不想得罪,犹豫了下,看了眼门外后低声道:“我虽是不能帮叶老板的忙,但叶老板可以去找宝相街的周老。”
“他是做了几十年的这行当,手里还有些铺子。不过您还是悄悄的去,就怕钱家一丁点儿都容不下你。”
叶以舒谢过,就带着闫季柏离开。
闫季柏压着眉头,一直跟在叶以舒身后。
好在不是无功而返,时间也不早,叶以舒便不再着急,而是先回去做了午饭吃过。
中午歇了一会儿,叶以舒又打算出门去。
他脚步轻,走到门口拉开门,却正正好对上一人。
这人年纪看着二十出头,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棉布衣服。瞧着是小厮打扮,躬身凑在他家门前。
正在偷听。
叶以舒正要开口问,那小厮却像受了惊,转身就要跑。
叶以舒一下就认出来他是当时他跟宋枕锦从贺家回来在门口遇到的那个人影。
身边黑影一闪,那小厮已被闫季柏逮住。
少年手臂一拉,那小厮“哎哟”一声,跌在叶以舒跟前。
闫季柏什么也不说,这一双眼睛盯着叶以舒,等着他盘问。
叶以舒道:“谁家的?来我家门口做什么?”
小厮垂着头,颤颤巍巍笑道:“我我我、我是钱家的。这里……这里可是宋大夫家?我家主子叫我来看看,想请他上门医治。”
“哪个钱家?”
“府城还有哪个钱家。”
叶以舒示意闫季柏松手,他看畏畏缩缩,团成一团的小厮,问:“上次在我家门口的可是你?”
“是、是。”
“那之前我家相公借出去的伞是被你家主人拿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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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以舒道:“我看你登门几次,既然是请大夫,那你们家德荣堂旁的大夫不行?为何非要找我相公?”
“自、自然是行的。只不过我家主子任性,偏要宋大夫去看。”
“是吗?”
“是,小的、小的绝未说过假话。若你不信,可跟我走一趟。”那小厮佝背耷脑惯了,说话一直躬着身,让人看不出他的脸色。
今天上午钱家的人才警告过他,下午这钱家的小厮就登门请他相公。
这鬼鬼祟祟的模样,没点儿猫腻,怕真当他是傻子。
叶以舒道:“你走吧,我的相公来府城是求学的,没空看病。叫你主子另请高明吧。”
放了人,就看他急急忙忙拐入巷子里跑了。
叶以舒看了一眼木头一样杵在门边的闫季柏,问:“你待在家中,注意盯着外面。就不跟我一同出去了。”
闫季柏无有不可,点头进门,将叶以舒关在门外。
“这小子!”叶以舒差点儿拍着脸,瞪了一眼门,这才离开。
按照李牙人的提示,叶以舒找到了那周牙人。
是个头发斑白的老者,精神矍铄。叶以舒上门之后他便热情邀人进去。
叶以舒说明来意,老爷子当场拍板儿道:“合适的铺子,有!我领你去看。”
也不问叶以舒现在有没有空,当即提溜着一串钥匙,带着人出门去。
周老爷子不愧在这个行当深耕多年,手上好几个铺子叶以舒当时跟着那李牙人一个都没见过。
且这租金,并不像李牙人手上的那些被喊成天价。
叶语书有些疑惑,便问了。
周老爷子的听完却嗤笑一声,吹起胡子道:“他们那些外头的牙行啊,都成了那些大户人家的狗腿子。手上的房子铺子有近七成都是那钱家、郑家跟岳家的。”
“那些个家族已经有了大笔的银子,却还不知足,非要把府城里所有的钱都往兜里掏。那贪婪的德行,不知排挤赶走了多少商户。这府城啊,都快写上他们三家的名字了!”
叶以舒道:“那这么说,府城里的生意确实不好做。”
“倒也不全是,你看那琼楼,虽时京都里来人开的,但也压过这几家,成为府城里酒楼的头名。”
“人家家大业大,当然不怕这城里的虾兵蟹将。”
“你这个哥儿,尽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叶以舒自嘲一笑:“不瞒您说,我也是那被排挤的商户其中一个。这事儿啊,我还是今天上午刚知道的。”
“哦?那多半是你有什么能耐。”老头儿笑呵呵道,脸上半点没有那李牙人一般的害怕模样。
叶以舒瞧着心情舒畅,道:“还多谢老爷子看得起我,不过我可没多大能耐,不过小小商户罢了。”
“管你能耐大不大,要我说,你要真想在府城混下去,还是多谨慎一些。这地方可不只有地头蛇,那府衙里还蹲着一只大呢。”
叶以舒顿时明了老头儿所说。
官商勾结,这府城的水可真浑。
“多谢老爷子提点。”
老头儿笑道:“提点算不上 ,看你跟我家孙儿有几分像罢了。”
不得不说老爷子还是有几分能耐。
叶以舒跟着他走了半个时辰,铺子就定下来了。
后半个时辰,他直接带着叶以舒找了这铺子的东家。签了契,拿到了钥匙,这一月十两的铺子就租成了。”
叶以舒交了银子,告别老者,心里踏实了。
走了不远,正好与驾着马车回来的宋枕锦相遇。
那枣红色的大马越过自己,没跑几步就在前面停下。
叶以舒小跑了几步走上去,侧身坐在一旁,宋枕锦又重新拉着马儿走。
“今日可顺利?”
“今日可好?”
两人同时开口,停罢,又相视一笑。
叶以舒先道:“虽有波折,但目的达到。咱家在府城有铺子了。”
宋枕锦也点头道:“一切顺利,之后不用每日过去。我便在家帮阿舒的忙。”
叶以舒终于能放松,斜歪着靠在宋枕锦的肩上。
他晃着腿,轻声道:“这府城里真是不好混,我今日去见的那人是钱家的管事。就是那德荣堂的新任东家家里的狗腿子。”
“没谈拢?”看哥儿的神色,就知不怎么愉快。
“确实没谈拢,还被人威胁了一通。”叶以舒说的云淡风轻,但宋枕锦却紧张起来。
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顺着叶以舒的手肘捏到手腕,要不是碍于在外面,早拎着哥儿好好检查一番。
“没受伤吧?”
“没有。”叶以舒还低着头,抓住宋枕锦修长的手指把玩,“还不至于跟我动手。”
他继续道:“你可知这钱家为何这么对我?”
宋枕锦细想了下,他家夫郎从未到过府城,此前也不存在跟府城的什么人结怨的情况。
唯一与府城相关联的,就是之前卖给琼楼方子。
“他们是琼楼的对家?”宋枕锦道。
叶以舒粲然一笑,他五指扣紧,嵌入宋枕锦指缝。掌心相贴,不同的体温交互传递。
“瞒不过相公。”
“既然与琼楼相关,那可否……”
叶以舒摇头道:“我只是卖了琼楼一个方子而已,或者因为这事儿找上门去,显得我们多没用似的。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既然那方子交出去,每月得了分成,那我们与琼楼的交易就算完了。”
“你放心,这事还不至于难住我。”
实在不成,他摆摊儿也不是不可以。
宋枕锦握紧了哥儿的手。
他不介意自己夫郎在外行商,但怕他受委屈。
宋枕锦自觉自己没多大本事,但医之道,有时候利用起来,也能助他夫郎一臂之力。
宋枕锦每日跟在贺大夫那边,慕名去老爷子那里看病的人上至达官贵人,下到黎民百姓,宋枕锦实践中学习,医术再精进一番,有点怕死的人家几乎都不会主动得罪医者。
宋枕锦单手抓住哥儿的手,心里暗下决心。
原本还想着循序渐进,边看病补贴家里边学,现在要把精力多花在学医上了。
“今日中午,我在门口又见到那还伞的小厮了,趴在咱家门口正偷听呢。你到底把伞借给哪个小姑娘了?”
哥儿忽然问起这个,宋枕锦想了下道:“天太黑,记不太清。就记得得矮矮一个小姑娘。”
“是有问题吗?”
叶以舒拧眉:“也在咱这条巷子遇到的?”
“是。”
“咱这边邻居,也没谁家有个小厮啊……”叶以舒当即握紧了宋枕锦的手,提醒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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