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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温赛飞冲花雨剑点头, “捞剑,来得正好,这个大头虾借我用几天。”
花雨剑踱步进来, 看了一眼红晕褪得差不多的马霜痕, “过继给你都没问题。”
马霜痕说:“师傅太会开玩笑,重案队门槛那么高, 岂是说进就进。”
花雨剑觑着温赛飞脸色没有责难的意思, 大胆开口:“让小飞哥托举一把,不就轻轻松松跨进去了。”
“师父!”大头虾又成了熟虾, 满脸通红。
温赛飞淡定中多少混着一点不自然, “你师父要是愿意回来,也不是不可以一带一。”
“懂了,回去我就天天给师父打鸡血,让他卷起来,带飞我。”
马霜痕不知道跟哪个一唱一和, 借口逃离。
办公室只剩下两个男人,有人此地无银, “我什么都没看到。”
温赛飞刚想解释纯属意外,转念一想,说不定青海高原时花雨剑早坐实他们的“奸情”。
他从烟盒摇出一根烟, 咬了剩下差不多一整盒抛给花雨剑,点燃后打火机也扔过去。
花雨剑一一接了抽起,“好烟。”
温赛飞问:“今晚有空吃宵夜?”
“小飞哥开口, 没有也得有。”这笔变形的封口费花雨剑今天必须咽下。
还是那个烧烤摊。
经温赛飞多年带动, 这里已经成了刑警大队的后厨和接头点, 平时加班吃宵夜总爱往这钻。
老板安排了一张相对不受打扰的角落桌子,三杯酒下肚, 话题自然打开。
温赛飞说:“七年前我在这里第一次碰见大头虾,她坐的那桌全喝倒了,我顺便送她回家。如果她家没有出事,我们大概不会再见面,她应该在国外念书,说不定变成半个网红。”
花雨剑振振有词,“小飞哥,我看出来了,你当年就惦记上小马的美貌。”
温赛飞骂道:“我再怎么禽兽也不会对一个16岁的姑娘下手。”
花雨剑默默算了一下年龄,还以为马霜痕跟他一样毕业就24岁了。
“下手不一定,献殷勤少不了。小飞哥,哥也是男人,哥懂。”
温赛飞:“我以为你像你的猫儿子无欲无求。”
“只是刚好小马是你喜欢的类型,不是哥喜欢的。——喜欢是欣赏的意思。”
花雨剑明哲保身补了一句,没想人家压根不否认,真是浪费口舌。
温赛飞说:“你知道她为什么选择当警察?”
“但凡看过她的户籍资料,留意过当年案子的都清楚吧。”
花雨剑还受过尚涛特意叮嘱,其他同事不知情可以理解,当师父的有必要了解徒弟的过去,嘉禾路的杀人焚尸悬案是马霜痕的名字的由来,也是心结所在。
温赛飞稍欠身,压低声,略显神秘:“捞剑,杀害她父母的凶手有点眉目了。”
花雨剑吃惊道:“真的假的?这么多年你翻了多少鸡窝,终于翻出来了?”
“我的调查方向没错,线索的确从一个小姐身上来的,可惜我运气差了一截,没亲耳所见。”
温赛飞也不算自吹自擂,马霜痕虽然大头虾,不得不承认有时狗屎运挺旺。
花雨剑伸长脖子追问:“谁找到的?”
温赛飞:“线索阴差阳错自己找上大头虾。”
花雨剑震惊半晌,“玄乎。”
温赛飞表情越发凝重,“按规定她要回避。”
花雨剑点头,旋即意识到温赛飞的潜台词,“不是吧你。”
温赛飞点点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血有肉有感情。剩下的事我没法一个人完成。雨剑,我们搭档多年,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兄弟。我希望你能帮我一把,也算帮大头虾圆她的警察梦。”
花雨剑就知道温赛飞叫他名字时没好事,“忠钰姐不是你最信任的兄弟?”
温赛飞:“忠钰是女的。”
花雨剑:“哦,我才是兄弟。”
花雨剑侧头盯着一只四处觅食的流浪猫,被这桌呵斥驱赶,立刻逃到下一桌,机灵不服输,多像他的小徒弟。
也许温赛飞当初主动送陌生人小马回家,也不纯粹看在漂亮的份上,人与人讲究眼缘,他们几个就是互相看对眼,臭味相投。
花雨剑端起酒杯跟温赛飞碰了碰,“你知道我随遇而安,在哪都是摸鱼。可是你不一样,你是——”
温赛飞打断:“都一样。”
默契天成,承诺也多余。
花雨剑说:“你自己小心,我徒弟交给你了。”-
展红云失踪案没有立案,潜回水色他乡计划没通知尚涛。
温赛飞把冯小南的身份证给马霜痕。
马霜痕左看右看,差点忍不住用警务通刷一下,验证真伪。
“我以为这东西由涛哥保管。”
温赛飞说:“涛哥要管的事太多,我不得帮他分担一点压力?”
听着像钻了空子似的。
马霜痕双目炯炯盯着这个突然不怎么正直的重案队中队长。
温赛飞不以为然,“办案不要一板一眼,要随机应变。”
马霜痕将假身份的证件插进屁兜,顷刻换上笑脸,“小飞哥,我就说跟你在一起能学到很多东西。”
“少拍马屁。”温赛飞扔下一句。
马霜痕和温赛飞夜袭水色他乡。
大半年过去,公关血液换了大半,年轻感和科技感超越上一代,庞秋怡在包养路上碰壁,重返后还在“三字档”包厢苟延残喘。公主基本全部新面孔,马霜痕当初的舍友都不在了。
鸡头还是当初的鸡头,油腻又鸡贼,本名吴华际,人前称五花哥,背后都叫五花鸡。
五花鸡对马霜痕春节前突然辞工非常不满,按他当鸡头多年的眼光,冯小南的认知已属公主以上公关以下,再洗脑一段时间,一定能转型成水色他乡的头牌公关。公主在包厢里见识到那么多一掷千金的男客,哪里还看得上当保安的穷男友,哪个不是偷偷出卖自己。可惜年前被唐冰龙拐走,头牌公关养成计划半路腰斩。
五花鸡问怎么又想着滚回来了。
马霜痕按剧本说:“家里催得紧,年前辞工回老家领证结婚,老家那地方工资低,一直找不到好工作,所以打算回海城继续奋斗。”
五花鸡扫了一眼马霜痕的小腹,“妹子,你没怀孕吧?”
马霜痕怕他不信,毫不含糊拍了一掌,“五花哥,绝对没有。”
五花鸡说:“做我们这一行的上班时间特殊,对孕妈妈不好,如果发现怀孕,要不打了,要不辞退,听懂了吗?”
马霜痕故意粗鄙地说:“他还没实力让我怀孕。”
夜场多八卦,五花鸡也难免俗,多嘴问:“他不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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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嫁给他?”
马霜痕捻捻手指,“五花哥,我是说钞能力。”
五花鸡阴阳怪气,“长得那么帅,还以为他有什么缺陷能让我平衡一下。”
马霜痕像上次一样指缝藏钱跟他握手,“冰糖龙比起五花哥可差远了。”
五花鸡笑眯眯昧掉红包。
马霜痕趁热打铁,“对了五花哥,之前我有个室友挺投缘,走得匆忙忘记留联系方式,你还有她消息吗,名字叫展红云。”
五花鸡旋即摇头,“我可不知道,水色他乡不兴记真名。”
马霜痕本就不抱希望,谢过他准备要走,却被叫住。
五花鸡:“你跟冰糖龙不是结婚了吗,等试用期过了可以申请夫妻宿舍哦。”
再说吧,他们可没结婚证。一句话刚到嘴边,马霜痕立刻改口,“谢谢五花哥,这次一定努力熬过试用期。”
这次情况紧急特殊,且有了上次经验,他们宣称外面租了房,没申请公司宿舍。
所谓的“租房”就是温赛飞那部停在隐蔽地方的丰田。他们接头交换信息后会在青松苑门口分道扬镳,必要时回队里点个卯,在花雨剑的掩护下,该出外勤就“出外勤”,该补觉就补觉,一边打鸡血一边摸鱼。
马霜痕的亲和力发挥奇效,十来天时间把能挖掘到的八卦都收割了,听到的奇闻八卦跟展红云讲的大同小异,基本成了水色他乡的流通版本,唯一缺失的是关于胸部打马赛克嫖客的部分。
温赛飞打探到展红云的大致经历,当公关时化名红红,有人记得清明前就开始陪酒,五一前某天辞工,去了哪个场子,或者被谁包养,无从知晓。
海城流动人口多,夜场人员流动快,多数人辞工时跟同事已经见完这辈子最后一面。
温赛飞说:“找到展红云才能找到这个男人,要么是她接待过,要么她从水色他乡以外的地方听说。”
马霜痕打着哈欠,单手托腮点动脸颊,“无论哪种情况,找出这一个男人真的是大海捞针。小飞哥,我要是知道你想找这个打马赛克的男人,我就绞尽脑汁截住展红云了。别说这个男人,就连展红云都找不到呀。”
“别灰心,”温赛飞说,“找了好多年终于有一点眉目,多亏了你,进展很大。”
马霜痕悄悄挨着扶手箱,耳朵往他那边凑,神秘兮兮:“小飞哥,你能给我透露一下是哪个悬案的嫌犯或者相关人吗?”
温赛飞笑容温和,说话没人情味,“不能。”
马霜痕耷拉脑袋坐回去,跟他“请假”一天,明天凌晨下班后,她借到一个请假服务员的一张床,会到她的宿舍休息,看拉近关系能不能再打听到更深入的消息。
温赛飞短期内可发展不来这样的亲密关系,“明天我自己安排,有事打电话。”
次日凌晨下工,马霜痕偷偷到那位大方的服务员床铺睡了一觉,还在琢磨怎么拓展关系,没想到关系先来找上门。
庞秋怡抱臂坐在对床下铺,摇着二郎腿,尖头细跟高跟鞋看着攻击性十足。
她明明白白盯着马霜痕,“我记得你,好像叫冯小南吧,过年前来过这。”
美女总有特别的雷达,能立刻扫描到同类。庞秋怡也是“微do”派,跟庞东洋落网后来队里办手续时变了点,再继续“do”,人脸识别估计失效。
庞秋怡打过唐冰龙的主意,跟冯小南算情敌。马霜痕也不打算攻破难关拉拢她,“你叫什么啦?”
庞秋怡轻蔑一笑,“我叫什么不要紧,你男人还能不能叫老公才最重要。”
马霜痕:“你什么意思?”
宿舍其他人也放停手上动作,伸长脖子竖起耳朵,一个两个都是吃瓜群众状,牙不刷,地不拖,衣服也不晾。
庞秋怡:“你男人叫唐冰龙吧?”
马霜痕一脸关你鸟事的跋扈,坐上铺床沿晃动两条长腿,白得晃人眼。
庞秋怡看热闹不嫌事大,幽幽说:“你冲我发脾气也没用,还是留着跟你男人发吧,都去试钟了。”
噌的一下,一道影子利索从上铺跳下,跟标枪似的稳稳落地,吓得庞秋怡浑身一抖。
马霜痕气不带喘一下,“你说什么?”
就凭刚才蹦跳的身手,真厮打起来,庞秋怡未必是对手。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立刻起身,装无事人一样,悄然进屋,默然离场。
马霜痕大脑宕机似的,问最近的人:“她刚才说谁去试钟?”
没人敢回答。
试钟就是公关正式上岗前的试营业,由男人体验服务后对其进行评价,尺度与正式男客一致,说穿了就是让内部男员工免费玩一次。
唐冰龙初来乍到,真要试钟,不知道靠什么途径拿到机会,现金收买?美色贿赂?还是全凭一张嘴?
马霜痕一颗心揪得紧紧的。
“你们谁知道在哪个包厢试钟?”
还是没人敢回答。
大概都觉得她是傻蛋,家丑不外扬都不晓得。
马霜痕泄气地穿好衣服洗漱,离开水色他乡所在大楼,找了个安全的角落打温赛飞电话。
没想到立刻接通。
“什么事?”男声平稳如常,背景无杂音,不知道在哪个安静的地方。
马霜痕:“你在哪?”
温赛飞依旧不会有问必答,“你说什么事?”
马霜痕斟酌一瞬,鞋跟踢了两脚地面,“听说你去试钟了。”
温赛飞不知装蒜还是听不清,“什么?”
马霜痕的表情像太阳刺眼,皱成一团,“试钟,就是帮他们测评陪酒女。”
温赛飞:“然后呢?”
马霜痕有点恼了,“什么然后不然后,到底是不是?”
温赛飞学舌般绕弯子,“什么是不是,你管我?”
一句话将马霜痕堵回来,浇得心底透凉,温赛飞嫌不过瘾似的又补一刀。
“你真当自己是我女朋友?”
“呸!”马霜痕气道,“我是担心你背叛组织,神格颠覆,堕落泥潭。”
温赛飞不恼反笑,“你究竟担心我背叛组织,还是担心唐冰龙背叛冯小南?”
马霜痕抱臂臭着脸,“别跟我玩文字游戏,本质不都一样吗?”
温赛飞:“不一样。”
马霜痕无可奈何,“你到底有没有去?”
温赛飞说:“只有我女朋友才有资格管我。”
马霜痕给逼急了,“你女朋友电话多少,我给她吹吹风,她男朋友要去试钟了。”
温赛飞也略显不耐,“在旁边,别吵。”
然后,沉默不约而同降临,好一阵谁也不吱声。
再开口时,温赛飞明显烦躁了些许,“说完没?”
马霜痕尴尬又酸涩,“打扰你约会了?”
温赛飞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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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霜痕冲着手机做鬼脸,然后打车回青松苑,到小区门口惯例摸钥匙。
没有!
马霜痕打开iPhone的查找功能,看了眼她的AirTg,竟然跑到翠田水库去了,最后一次定位时间在一个多小时前。
之前都在温赛飞的车接头,所以属于马霜痕的大部分装备都在车上,包括钥匙。
跑水库约会,该不是打野战吧?
好奇心达到顶峰,马霜痕立刻打了一辆车直奔翠田水库,下了车沿山上走了好一段才发现温赛飞的白色丰田。脚下已经没了水泥路,实打实的山路。看了眼车里没人,也不见凌乱。
“这破地方……”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边茅草比她太爷爷的坟还高。
马霜痕不死心又走了百来米,隔着相对稀疏的茅草,隐约看到岸边一个人影,似乎在钓鱼。
亏得是女警胆大,她沿着钓鱼佬踩出的羊肠小径小心翼翼下了两米。
那里不但是个人,还是个熟人。
这人全副武装了防晒装备,从帽子袖套到露趾手套,除非跟女钓友约会,否则打扮大煞风景。
网上一句评价毫无预兆闯入马霜痕的脑海:钓鱼是一个男人性|能力开始衰弱的标志。
累了一路,她卸力坐下,支起一边膝盖单手托腮。
那人闻声回头,帽檐下的半张脸庞愣了下,一丝罕见的不自在转瞬即逝。
马霜痕吹了声口哨,跟流氓似的,恼怒过头呈现一种疯狂的平静。
“嗨,帅哥,一个人啊,你的女朋友呢?”
“别吵,正在钓。”
温赛飞转回头,当她没来过一般,盯着一动不动的鱼漂。
马霜痕扯了扯嘴角,隔空戳戳他透明的钓鱼桶,致以最诚挚的问候,“所以,小飞哥不但没有女朋友,还是个‘空军’。”
第22章 第 22 章
马霜痕起身向下走, 最后一截滑滑梯似的,噌噌噌差点直飞水库,温赛飞薅住她的胳膊帮刹了车。
“想喂鱼?”温赛飞没好气松开手。
马霜痕冲他后脑勺皱了皱鼻子, 揉揉被他抓疼的地方, 眼神定在唯一一张钓鱼椅上,“起来一下。”
温赛飞连眼神也不给。
马霜痕拎拎钓鱼椅靠背, 不客气道:“起来。”
某人处于道德下风, 老实让位接受审判。
“嚣张。”
马霜痕一屁股坐下,敞开膝盖女王似的, 当温赛飞是她的小渔夫。
“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骗我你有女朋友?”
温赛飞依旧盯着纹丝不动的鱼漂, 半天不讲话。
马霜痕弯腰捡起一颗小石子,起身扬手抛向鱼漂,咚——
底下哪怕有鱼,早给轰光光。
“你……”
温赛飞鲜有语塞的时候,逼近几步就要踹走钓鱼椅。
马霜痕不进不退, 起身叉腰迎战,险些撞上他的胸膛。
“你欺骗了我的感情那么久, 必须给出一个解释。”
温赛飞隔空敲敲她的门面,等着瞧似的,回到鱼竿边, “那么介意我有没女朋友,你吃醋?”
马霜痕嘴上功夫向来不及他,憋着一肚子气, 又捡起一颗小石子砸他的鱼漂。
“大头虾!”温赛飞叫道。
“叫那么大声, 鱼都吓跑了。”马霜痕又坐回钓鱼椅, 翘腿抱臂,嘴巴撅得可以挂油壶。
温赛飞看了几眼, 不恼反笑:“你得问涛哥,他给我发的女朋友,从来没兑现。”
马霜痕回忆,“从一开始?”
温赛飞:“就你信。”
马霜痕:“我能不信吗?”
那年表白失败,马霜痕反思过自己的鲁莽,或许他不喜欢她,或许他有女朋友,说她年龄太小只是托词,敷衍而已。
温赛飞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席地而坐,两手随意搭着膝盖,“涛哥觉得这样可以平衡一点,让你少一点不自在。”
马霜痕面朝水库咕哝:“都是涛哥的安排,某人一点错都没有。”
温赛飞自有一套气死她的逻辑,“你不追问,女朋友就不存在。”
马霜痕转头瞪他一眼。
温赛飞:“说我欺骗你的感情,没投入感情就不存在欺骗,你投入了吗?”
马霜痕捡起第三颗小石子,直接砸他后背。
“哎?操——!”温赛飞反手掸掸后背的泥印子,“真让我把你当女朋友哄?”
马霜痕仿佛又经历一次表白失败,恼羞成怒转身要往坡上走。坡陡路滑,走一步滑回半步,沙石噌噌往下掉,退场十分狼狈。
“上哪去?”温赛飞挺有良心扭头问。
“关你屁事。”马霜痕觉得自己有点滑稽,竟然上演了跟韩弋一样的戏码。
“回来!”温赛飞命令。
马霜痕没走出多远,可也不愿主动回头。
“你给我回来。”温赛飞轻车熟路,三两步爬上坡扣住她手腕。
马霜痕挣扎,陡坡不比平地,重心不稳,直接被他揽住了腰。她啪的一巴掌打他手背,反被他握住手,再也挣不开。
马霜痕狠狠剜他一眼,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这个人总是轻而易举拿捏她的情绪。
温赛飞愣了下,“哭了?”
她骂:“滚蛋。”
他回:“想得美。”
温赛飞半牵半拽带马霜痕回到渔具边,压她坐回钓鱼椅。他蹲在旁边,抬了一下帽檐,望着她悄悄叹气,“对不起,我错了。”
马霜痕扭头看他那没出息的鱼漂。
温赛飞盯了好一会,似在那双动人眼眸里看到闪光,“你可别哭。”
马霜痕回头瞋目竖眉,“诅咒你‘空军’一辈子,钓不到鱼,钓不到女朋友。”
温赛飞认命地点头,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
他们各怀心思,好一会没讲话。
海城九月下旬的午后,仍是有点闷热,树荫和水库勉强中和掉一丝暑气。
马霜痕以手扇风,没多久脖颈处吹来稳定持续的凉风。温赛飞给她举着一个手持小风扇。
她的恼意有所消散,伸手接过风扇自己凉快。
温赛飞平静开口,“不是有意骗你,只是将错就错。”
马霜痕还是没法客气,“错得离谱。”
“嗯,大错特错。”
温赛飞点头,许是低头看地面,没叫她发现唇边笑意,不然又得发飙。
马霜痕闷声道:“每次你骗我到底什么心态?”
温赛飞想了一会,“真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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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假假真真,有时我也不算没女朋友。”
马霜痕好一顿琢磨,似是而非,只能当幻象,不可再轻信。
“你倒是会占我便宜。”
温赛飞的气焰似有回涨苗头,“我捞到什么好处?”
马霜痕只能跳到下一个问题,“如果这次没被我发现,你打算藏到什么时候?”
温赛飞说:“只要你介意,早晚会暴露。”
马霜痕好像又被将了一军,他总是强调她的想法,从不主动坦露自己。
“你从来不打算主动坦白。”
四目相交,两厢沉默。
温赛飞忽然笑了下,“我的女朋友是假的,你的男朋友可是真的。”
马霜痕得承认,温赛飞给了她男朋友的幻觉,跟他呆一起,她很少想起真正的男朋友。
温赛飞有点自嘲,声音莫名低沉,“我说过让你先处理好跟你男朋友的关系。”
马霜痕不知道这算一种暗示,警告还是仅仅陈述事实。现在没办法处理第三个人,话题再深入只是纸上谈兵。
安静不尴不尬降临,他们像默契的钓友,谁也没吱声,静待鱼儿咬钩。
可惜马霜痕第一次钓鱼,实在坐不住,从AirTg定位最后返回的时间来看,温赛飞起码钓了两个小时。
“那么久没鱼,你有打窝吗?”
温赛飞说:“打了,别急。”
马霜痕说:“你什么时候开始钓鱼?”
温赛飞蹲久了腿麻,改成坐下,“小学。”
马霜痕心算一下年头,“渊源那么深。”
温赛飞:“钓鱼最考验耐心,我爸为了锻炼我的心性,经常带上我来翠田水库钓鱼。”
马霜痕:“说不定伯伯变相让你静坐,省得天天捣鼓开锁开手铐。”
温赛飞挺不谦虚,“钓鱼没耽误开锁。”
马霜痕扯扯嘴,“危险分子,该去派出所备案。”
温赛飞说:“在我爸那里有前科,在你这里备案了。”
马霜痕没来由噗嗤一笑,惹得他扭头看她一眼,也算他的阶段性成果,终于稳住了她的情绪。
一想到这遭,马霜痕立刻托腮假正经,绷起脸。
温赛飞:“绷着脸容易长皱纹。”
“大笑才容易长皱纹,”马霜痕又改口,“我年轻,才不长,老男人才长。”
温赛飞:“我长了吗?”
马霜痕自然端详他的眉眼,没一瞬,又不自然别开眼。那双眼眸锋锐犀利,以前在汽车后视镜里就不太敢直视,仿佛一眼能洞穿她的心事,然后更上道地玩弄她的心情。
她烦躁地胡诌:“满脸都是。”
温赛飞:“是吗……”
不知是否错觉,马霜痕竟听出落寞的意味。
她改口,“骗你的,男人三十一枝花。”
温赛飞笑:“听着更像骂人。”
马霜痕:“你就欠骂。”
马霜痕又伸长脖子张望鱼漂,每次开口对钓鱼佬都是致命伤,“你经常钓不到鱼吗?”
温赛飞:“问的什么话。”
马霜痕:“十次里面,能有几次钓到?”
温赛飞:“看运气……”
“幸好你不养猫,不然得饿死。”
马霜痕伸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温赛飞说:“安静点,鱼都让你吓跑了。”
马霜痕说:“回去路过菜市场买几条,又不丢人。”
温赛飞以静制动,一旦先闭嘴,马霜痕就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眼看太阳下山,温赛飞的钓鱼桶透明如旧。
马霜痕腰酸腿累,不忍心再打击温赛飞,默默等他收拾工具。
忽然间,鱼漂附近的水面涟漪阵阵,似有咬钩迹象。
“来了来了!”马霜痕不禁压低声,真怕惊走最后的希望。
温赛飞比她反应更快,赶紧收线,鱼钩下坠,鱼竿绷足了弧度,几欲崩断。
马霜痕兴奋道:“看来鱼挺大,可以啊小飞哥!”
温赛飞不断收线,脸色却越来越沉重,嘀咕:“不太对劲……”
马霜痕既能怼人,也会吹彩虹屁,“小飞哥,你是不是‘空军’太久,忘了有鱼咬钩的感觉。一定是条大鱼,不,是你女朋友。”
温赛飞异常冷静,缓了一口气,“我怕绷断了。”
倏然间,拉扯感少了几分,水面波动,涌起了一团脏兮兮的东西。
果真验证了圈内名言,钓鱼佬什么都能钓上来,就是钓不到鱼。
“是什么东西?”马霜痕左看右看,看不明白。
“不是什么好东西……”刑警的直觉告诉温赛飞不容乐观。
东西死沉死沉的,加上暗流的速度,拽得温赛飞险些下盘不稳栽水里。
“来帮忙。”温赛飞说。
马霜痕观察了一下落脚点,挨着温赛飞坐下,跟考拉似的盘住他的腿,给他稳住下盘。
温赛飞没系裤绳,工装裤裤腰上露出一线黑色裤头。
他叫道:“让你抱腿,没叫你扯我裤子。”
“哦……”马霜痕尴尬地松开一点,改扯为抱,脸颊快贴他大腿上。
东西越来越近,形状越来越清晰。
马霜痕和温赛飞的脸色不约而同变了。
“小飞哥……”
“嗯……”
他们疑似钓到一具浮尸,异味熏人。
温赛飞不知考她还是自言自语,“男的女的?”
马霜痕:“女上男下,这个脸朝上,女的……”
女尸衣衫腐烂,全身泡发肿胀,已呈现面目全非的巨人观。
温赛飞将女尸拉到岸边,马霜痕自然松开他的腿,由他将鱼线拴到附近灌木,以防再次漂走。
温赛飞回来见马霜痕仍坐地上,问:“你还好吗?”
马霜痕立刻点头,捂着鼻子,“还好,就是心跳有点快。”
温赛飞掏出手机拍女尸,不忘夸几句,“有进步,没吐了。”
马霜痕屏气撑着地面,挪近一点,“我第一次看到巨人观的尸体。小飞哥,我们报110还是直接通知队里?”
温赛飞说:“水库属于翠田派出所管,打110。”
马霜痕掏出手机,喃喃:“当警察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打110。”
报完110,马霜痕兜起手机,挺严肃跟温赛飞说:“小飞哥,以后钓鱼就老老实实钓鱼,不要说钓女朋友。”
第23章 第 23 章
暮色四合, 虫鸣起伏,翠田派出所的警车陆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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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近水库女尸所在位置,红□□光交织, 划破山路的宁静。
“毛毛。”温赛飞朝第一辆警车副驾下来的民警招手。
毛郁宁一叠声惊讶, “小飞哥?!刚刚看到你的车停下面,我就说怎么惊动盐山分局的兄弟了?”
“我们报的警。”温赛飞说。
毛郁宁当然注意到复数主语里的另一个人, 忍不住给温赛飞一肘子, 眼神暧昧,“你怎么带一大美女来这荒山野岭钓鱼, 找个好点的地方约会啊, 真是的。”
“约个毛线会,赶紧干你的活。”温赛飞骂道,眼看就要踹一脚毛郁宁的屁股。
毛郁宁若是轻易遂他的意,就愧对同穿一条裤子的发小情,“小飞哥, 先介绍一下大美女是谁啊。”
“队里同事。”温赛飞简单说。
“嚯,警花啊!”毛郁宁有点意外。
“师兄你好, 我叫马霜痕,你可以叫我小马,去年刚毕业, 现在在盐山分局刑警大队六中队,有时在小飞哥手下打杂。”
马霜痕落落大方伸出手。
“毛郁宁,滨海分局翠田派出所民警, 你可以叫我毛毛。”
毛郁宁的喜悦跃然脸上, 刚要回握马霜痕的手, 肩膀忽地给人勾走。
“别啰嗦,我带你看看现场情况, ”温赛飞搡着毛郁宁下坡,不忘回头跟马霜痕说,“你就别下去了。”
“好。”马霜痕收起手,已经收集足够多的噩梦素材,不用再下去采集添乱了。
毛郁宁跟被劫持似的,满腔牢骚,压低声说:“小飞哥,你太不道义了吧,我就握一下美女的手怎么了。”
温赛飞眼神示意岸边,“下面有一个等着你。”
要不是陡坡,毛郁宁铁定跟他打起来。
“完整的?”
温赛飞:“目测是。”
警戒线拉起,法医和现勘就位,夜间视物不明,岸边陡坡增加打捞操作难度,女尸抬上来初步检验完毕已将近十点。女尸身长约160cm左右,无明显外伤,身上除了衣服没有其他证明身份的东西。衣服为一套品牌夏装,价值约一千元左右。女尸高度腐烂,其他相关信息需要解剖后确定。
温赛飞和马霜痕颗粒未进,疲态初显,配合翠田所的兄弟完成笔录,等下跟毛郁宁打声招呼就离开。
温赛飞忽然从头到尾打量一眼马霜痕,第一天认识都没这般仔细端详。
“你多高?”
马霜痕说:“光脚171,现在鞋子大概四五厘米。”
女警最低身高要求160cm,马霜痕上大学后身边就没有矮于这个底线的同胞,她很快匹配到了一个“老熟人”。
她往自己眼睛附近比划,“光脚160大概到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