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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蓝色发尾擦过花御的刻画着花纹的筋肉手臂,略过陀艮的触须,又危险地从漏瑚的火山头擦过。
一闪身已经走到了羂索面前。
被这几个奇形怪状的特级咒灵围住的羂索显得弱小又无助,似乎只是一团毫无攻击力的脑花。
真人可不会被他的这种伪装骗到。
他凑近那半个掰开的脑壳,和这团令人作呕的粉色集合体对视,捏住脑花的本体,威胁羂索:“我能看到你充满了黑色的恶意,只是你的邪恶主要是针对咒术界的,所以我才容忍你到现在。”
他是对人类的情绪有很强的感知能力,哪怕是脑花,只要能产生情绪,只要还散发着属于人类的恶臭味,他都能看透。
“如果将来我发现这股恶意的矛头对准了咒灵,你会知道自己的灵魂被捏成什么形状才是最好看的。”
真人的手在羂索面前缓缓握成了拳头,似乎是在跟他模拟将来捏造羂索灵魂的动作。
“你最好把自己的小尾巴藏好,不然我们都会有些不愉快的。”
他的威胁看似很有力,羂索也很配合的连连点头,似乎完全受制于咒灵们的压制。
可也只是让他更坚定了封印五条悟之后,就要把这几个脑残咒灵踹了的决心。
至于威胁……天知道干完这一票,在场的特级咒灵还能活下来几个。要是都死了,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只不过现在他们还有用处,羂索还愿意在表面上表示出毫无威胁的友好来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
见他的态度如此配合,咒灵们的怀疑稍稍减轻了一点。
没心没肺的花御更是拍了拍羂索的肩头跟他强调:“千万不要做背叛我们的事哦,真人大哥超级凶,他会把你的灵魂捏成小饼干的。”
你到底是在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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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在威胁我?
“呵呵……你放心,我不会的。”羂索差点被他的手劲拍到脱臼,还是把整张脸都努力地皱成一团,才勉强给他们挤出来一点笑。
“那就好,”花御还是那么容易相信人,“话说回来,我们是想打到跟我们咒灵作对的咒术界,因此不得不解决最强的五条悟。你又是为什么要针对六眼啊?”
你又是为什么要针对六眼啊?
我不针对六眼,我来加入你们是来拉屎的吗?
听了他的疑问,羂索差点想直接跟他们一刀两断,现场把这个没有眼色的咒灵拔除了。
你猜猜看为什么我绕了这么多圈子都不愿意告诉你们我针对六眼的理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太晦气了。
羂索只要一想到想到当年被六眼术师发现自己的私人实验后被加茂家除名并且面临咒术家族追杀的狼狈经历。又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发现只要他消灭了一个六眼,很快就有新的六眼诞生和他作对的惨痛过程。
他就不由得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
都怪六眼多管闲事,都是六眼在跟他作对。
然而这么多年来,他也只研究出来了六眼是无法被他杀死只能封印当代六眼的事实,还从未真的实践成功过封印六眼的计划。
这种丢脸的的真相你一定要刨根问底吗,花御?
他明面上用理直气壮的指责眼神把花御的疑问堵回口中,暗地里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啊啊啊啊,天杀的六眼,哪怕不在他眼前都能隔空扎心。
要是对六眼术师对怨恨真的能杀人,他的双手一定染满了六眼的鲜血,哪会像现在这样为了封印五条悟和这些玩意儿虚与委蛇?
他忍住怒气,跟咒灵们讲了他最新的计划:“我已经了解到当代唯一能封印五条悟的特级咒物——狱门疆,只要我们能找到狱门疆,拿这个咒物接近五条悟,让他分神露出破绽,就能用狱门疆成功把他封印到另一个空间。”
一片寂静。
咒灵们面面相觑。
许久,花御问他:“你现在手上已经拿到了狱门疆?”
“还没有,我只是了解到了它具体的位置。”羂索谨慎地透露,他已经查到了狱门疆的位置,只差拿到手了。
“你能接近五条悟?”漏瑚充满希望地问。
“我办不到,六眼有可能看穿我的本体。”羂索遗憾摇头,他要是能接近六眼还会躲躲藏藏吗。
“还是说你想到了怎么让五条悟分神的办法?”真人抱臂看着他。
“我之前是想逼他的挚友夏油杰叛逃,然后趁机夺取对方的身体,在极度紧张的战斗中突然现身让他被旧友的脸庞勾起回忆……”
他给夏油杰下了那么多套,结果都被五条悟解决了,甚至现在对方因为找到师父解决心灵上的困惑,完全没没有叛逃的可能了。
真人打断他的絮叨,“所以你到底有没有拿到五条悟挚友的身体?”
“咳,计划这不是失败了嘛……”
羂索尴尬地笑笑,咒灵们可笑不出来了。
你什么都没做到,那你把这整件事都说的那么轻松是要闹哪样啊摔!
花御你可长点心吧!
花御:点心?什么点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记错设定啊啊救命,花御不会说话啊完蛋,都是我的问题请当做完全ooc对不起。)
第065章 新的禅院
特级咒灵们期待的一幕确实发生在灵幻相谈所中,禅院直毘人控制不住地使出来他的术式“投射影法”,已经伸向了灵幻新隆的心脏,就差一步就要冻结他的生命。
危急关头,禅院直毘人凭借自己强大的意志力,硬生生用另一只手掰断了使用咒术的手指。
清脆的骨裂声解除了满室的寂静,也解除了孩子们准备反击的动作。
禅院直毘人掰断手指后,不受控制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正常。
冷汗大滴大滴从他的头上滚落,手指软塌塌的垂下来,一般人都该痛的差点站不住了,但是他连身体都没有颤动一下。
几个孩子差点被吓哭了。
他们先是看见了禅院直毘人差点对他们的老师出手,又在杀死老师前的一剎那硬生生掰断了自己的手指,克制住了杀意,甚至,甚至还能笑出来安慰他们。
十指连心,硬生生把自己的手指掰断是什么体验足可以想到。
然而禅院直毘人就这样面不改色地对自己下了狠手。
灵幻新隆默不作声扶了他一把,没头没脑说了一句:“您其实可以不用掰断自己的手指的。”
“不做真一点,怎么能取信于人呢?”禅院直毘人倒是看的很开,他甚至反过来宽慰灵幻新隆,“再说谁不知道禅院家家主耿介的性格,如果真的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我肯定也会选择在出手伤人前阻止自己的。”
灵幻新隆不赞同地看着他,“实在不行让赶回来的杰他们出手帮我挡下也行,哪里需要走到这个地步?”
禅院直毘人摇头:“做戏就要做全面,这是最好的办法。对方只有检测到我自断五指,才会放心大胆的相信。”
旁边的孩子们这才听出来,这一切令他们胆战心惊的景象竟然都是这二人做的一场戏。
他们甚至不知道灵幻新隆是什么时候跟禅院直毘人达成一致的,只是傻愣愣的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但是这场戏似乎也不是演给他们看的。伏黑惠这才想起来,刚刚在灵幻老师性命攸关的时候,有窥视的目光如毒蛇般注视着这间小小的事务所,关注着灵幻新隆等人的一举一动。
直到灵幻新隆差点被人取了性命,那种阴森森的注视才悄然离去。
“可以想见,你我之后见面一定不会很愉快。”
“是啊,毕竟是生死仇敌嘛。”
他们两个的声音轻松愉快,谈话的内容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们竟是给那股目光演了一场亦真亦幻的好戏!
灵幻新隆给禅院直毘人拿出医疗箱包扎指头,“您回去修养一下,及时找正骨大夫接好还是能把手指头养回来的。”
“不必了,老夫已经该卸任禅院家当主了。既然不当家主,那要这几个好指头也没什么用,不如直接断了了事。”
“急流勇退总好过撞了南墙。”灵幻新隆笑着接话。
禅院直毘人意味深长地抬眼看他,“我撞的可不是南墙,我撞的可是你灵幻新隆亲手为我禅院家设下的局啊。”
“哪里的话,我最多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灵幻新隆跟他谦虚。
“根本原因,还是因为普通人社会不能忍受掌控之外的超能力者,这就是官方能力者管理组织存在的意义。”
“异能力者可以被管控,灵能力者可以被监督,有才能者可以被利用,为什么咒术师不行?为什么咒术师需要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地位?是平安时代以来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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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们养的太贪婪了吗?”
灵幻新隆直击红心。
禅院直毘人经他一提醒,恍然间想起早些年似乎政府派了不少交流合作人员,虽然都是普通人,但几乎都有能看到咒灵的微薄咒力。
他当初还以为这个交流团是来参观的,现在一回想,原来当年政府的态度就已经初露端倪。
那根本不是什么参观团,而是特意来评估咒术界实力和价值的考察团。
要不是后来证实咒灵确实得依靠他们进行对抗,咒术界以为自己凭什么能够被当权者容忍这么多年。
“禅院家……是被你们当成出头的椽子先敲了啊。”
灵幻新隆有不同的意见,“御三家明明没什么区别,只是禅院家刚好有人卷进了这个案子,都是运气。”
禅院直毘人根本不信,这怎么可能是运气。就算他知道禅院家的败类很多,但是另外两家也不是完全干净,他不相信五条家和加茂家没有人参与,只是被压的干净罢了。
“总不可能是因为禅院家之前得罪过首相大人吧。”
禅院直毘人随口猜测了一句。
灵幻新隆却意外露出他意想不到的奇怪表情。
“不会真的有禅院家的傻子连首相都得罪了吧……”禅院直毘人自己都没想过冒犯首相的事,他现在还不能接受他真的有这种傻到爆炸的族人。
灵幻提醒他,“你还记得那个被首相退货回来的禅院术师吗?”
“扇?不会吧,他被退回来不是因为首相在表示自己震怒于擂钵街的人口事件吗?”
禅院直毘人记得派出去的那人正是他的堂弟,禅院扇。
因为对方的实力算是他之下的强者,于是当时派人去保护首相的时候,禅院直毘人推荐了他,想着可以通过这次护卫拉进禅院家和首相的关系。
怎么还能弄巧成拙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灵幻新隆幽幽开口,“你想知道你的这位好堂弟到底干了什么吗?”
禅院直毘人先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以免自己被气到中风,然后又吃了一颗降压药,这才点点头,等着挺灵幻新隆告诉他,禅院扇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灵幻新隆掰着指头开始计数,“首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告诉首相,见他最好穿着正装在料亭吃饭。”
这……有点拿乔也是正常的?毕竟他堂弟好像一直不太看得起普通人来着,禅院直毘人擦擦冷汗。
“然后,他拿咒术给了总秘书长一个下马威,把对方当成小跟班,用禅院的名头直接把人家罚站了半个多钟头。还是首相在别的地方谈完事情过来,才发现他竟然如此苛待秘书长。”
总秘书长也就是个秘书吧,至于这么重要吗?禅院扇当时被劈头盖脸训斥的时候还是不以为然的。
直到他又一次被拦在首相府门外的时候他都没想明白这个道理。
总秘书长不是秘书,他是秘书部门的统率,掌控一切需要首相过目的情报,是首相的合伙人和离不开的帮手,更是党派的幕后策划人之一。
一向只有首相一路走来的信任伙伴才能胜任此位,而现在这对搭档更是多年的老朋友,绝不是一句区区秘书就可以打发的。
禅院扇就算连这点东西都不动,尊敬老人起码也该懂吧。
总秘书长已经是半头白发的老人了,他好意思让人家站着等他发脾气吗?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的东西,禅院直毘人暗骂一声。他今天倒要听听禅院扇都顶着他们禅院家的名头干了什么好事。
说实在的,就他做的这两件事,放在任何一个踏入政坛的新人身上都是对政治生涯毁灭性的打击。
但谁让禅院扇背靠着咒术界和咒术界的御三家之一“禅院家”呢。
他不仅没有被立马辞退,甚至首相真的再也没有穿过常服接见他。
这让禅院扇一下子得意忘形起来了。
瞧瞧,连一国元首都对我恭恭敬敬的,他似乎已代入了他就是禅院家主的生活,连美梦都做的无比香甜。
“他甚至变本加厉要求更多,要求豪车接送出行,要求首相的私人乡村别墅……”
“贪心不足蛇吞象,当主先生,恕我直言,这个道理连三岁小孩都懂。”
是啊,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为什么禅院扇不知道。连房子和车子都要朝首相伸手,难道禅院家在这些方面亏待过禅院扇吗?
他是不明白禅院扇那种扭曲的满足感的,那可是对着真希和真依说“我没当上家主都怪你们两个”的差劲家伙。
既鼠目寸光,又容易自大,别人稍微一吹捧他就让他飘飘然了。
但是这些都不是决定性的东西,禅院直毘人想,只要禅院扇好好落实了自己的工作,在首相面前展示一下禅院家拔除咒灵的强大力量,这些都是可以被容忍的。
力量才是最重要的谈判筹码啊!
灵幻新隆看他的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怜悯。
“别说力量了,他不让别人看他的拔除过程,说什么害怕泄露禅院的术式。但是解决的一干二净连个痕迹都没留下的时候,他又开始吹捧自己的艰难和英勇。”
“眼见为实……他却把理应展示的表演秀变成了一个人的故事会。”
谁会信他?
别人怎么信他?
别人难道要认为禅院家是只会嘴上说大话的二流术师吗?
他的质问句句在理,也打得禅院直毘人节节败退。
这么一想,禅院家真的被针对的不冤啊!
有这样的子弟在,都不用人家从外部杀,光是从自己家里杀都能杀尽了。
“看来我就算想推真希接我的位置,都要提前帮她处理好这些蠢货长辈们。”
不过也不一定用他动手,“说不定禅院灭亡的时候,为数不多能留下来的火种根本不可能有蠢货呢。”
灵幻新隆状似无意地说。
禅院直毘人在原地定定看了他两眼,“多谢留手。”
灵幻摆摆手,“真希是个好孩子,有她带领的新的禅院家会越来越好的。”
“借灵幻老板吉言了。”
“之后让真希和真依也跟灵幻老板家的孩子一起上学吧?”
“那你可得准备好她们俩的伙食费还有学费,灵幻相谈所,概不赊账。”
第066章 我的姐妹
早在前一天,在更秘密的谈话中,禅院直毘人已经无可避免地认清了禅院家的颓势。
不管是被迁徙的普通族人,还是心怀怨恨的敌对力量,都被对方团结到了自己身边,成为压倒禅院家的新稻草。
“柄”和“躯具留”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只是会造成咒术界更大的伤亡,让那些特级咒灵有可乘之机。
这次秘密会议,有关这些诞生于人类全体对于自然的恐惧对于自身的憎恶而无法彻底消灭的特级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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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秘密情报,也被完全透露给参与会议每个人。
这些藏在暗处,对人类这个概念的结合体虎视眈眈的极恶之物,是比收编咒术界更值得重视的东西。
大敌当前,禅院直毘人自然是要出手,这是他作为咒术师的责任,也是他本人的信条。
不过跟五条悟记忆中的不同,这辈子禅院直毘人并没有仅仅代表自己个人决定出战,而是提出禅院家可以全力出手,甚至同意“根”和“躯具留”可以作为先头部队去抵抗咒灵的庞大袭击。
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作为先头部队的咒术师队伍通常都是伤亡率最高,死的最快的一批。
他宣布由禅院家来承担这份职责,无异于将自己的族人推上死路。
“我只有一个要求。”
禅院直毘人下定这个决心的时候也很痛心,但正是因为他对禅院家爱之深责之切,他才下定决心要说服禅院家做出这份牺牲。
“禅院家可以被瓦解,可以被推翻,我知道你们已经准备了成百上千种对付禅院的办法,你们已经分润了禅院灭亡后的厚利。”
“但是这些办法都绕不过和禅院最尖端战力咒术师的自相残杀。”
他的眼神有些哀伤。
“没必要让咒灵占了便宜。”
咒术师明明是普通人和咒灵之间的坚固防线,什么时候变成了与普通人充满隔阂的傲慢之人,变成了游离于社会之外的群体,变成了眼中钉?
禅院直毘人只觉得悲哀。
“禅院家的精英会战死在和咒灵对抗的第一线,我们将会是最稳固最可靠的防线,禅院之人将会以英雄的姿态牺牲在战场上。”
不需要你们动手,也没必要使什么阴谋诡计。
咒术师应该死在与咒灵的对抗中,而不是死在反叛和自相残杀。他会以家主之名率领禅院的精英,全力作战,直至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
“我只希望你们给禅院家留下年幼的火种,看在我们将来自愿牺牲的份上,不要赶尽杀绝。”
“禅院真希,她是我为禅院家选择的下一任家主。”
“她没有被禅院扇养歪,她是一个跟我们这些肮脏大人都不一样的小孩子。”
禅院直毘人站起身,朝着其他人深深鞠了一躬,“我战死后,剩下的禅院家和真希,就拜托大家多多看顾了。”
老者弯腰鞠躬的身影深深印在每个人的眼底,他的头发短短几日内已经白了一半,饱经风霜的脸颊上划过几滴热泪。
这一刻,他不是什么威严的禅院家主,只是一个托付身后事的巍巍老人。
当断则断,断尾求生。
如此有魄力的家主,在整个禅院家历史上也是极其罕见的。
让人不得不感叹上一任当主传位给他而不是禅院家其他实力强劲的竞争者,是有道理的。
如果此刻禅院家主是禅院扇那个蠢东西,他连参与这场会议,为家族博得一线生机的机会都没有。
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可能同意禅院家在最后的时刻以英雄的姿态退场,也做不出来由自己领头站出来对抗咒灵的义薄云天的举动。
他只是一个胆小鬼,区区萤火都算不上的东西,又如何跟禅院直毘人这样,所思所行澄澈如皓月之人争辉?
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用行动表达着对他的敬意。禅院直毘人旁边坐着的几位也连忙起身去扶住这位值得尊敬的咒术师。
禅院直毘人顺着对方的搀扶,缓慢地直起身来,环顾了四周,欣慰地笑了笑。
能够因他的举动有所触动之人,至少会成为现在或将来对抗咒灵的中坚力量,也会是咒术界改组之后的掌权之人。
有他们的看顾,将来真希一定可以彻底接过禅院当主之位,带领剩下的族人平平安安活下去。
他们是改革的火种,而他是燃尽旧时代的余烬。沉舟侧畔千帆过,新时代的船不应该带上他这个陈年老古董。
能看到这一幕,他就算死在咒灵刀下也已经没有遗憾了。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有回到家族,痛陈利害,说服所有赞同和不赞同的人。
有些保守派的,对禅院家实力非常自信的长老当然是不愿意答应此事的。
凭什么百年赫赫威名的禅院,要因为这几个普通人和咒术界的威胁,就要把自己的人派出去送死。
有这种人,禅院直毘人也不废话,把人往练习场一揪,“打败我,或者认清楚谁才是禅院家当主!”
实在有铁了心不同意的长老,看在对方年老体衰不便打架的份上,他便开了宗祠,把对方那一支单独划了出去。
“改姓吧,如果你们继续顶着禅院的姓氏,谁也护不住你们。”
他言尽于此,不愿意听从他决定死在与咒灵战斗中的人,对方可以直接离开,那么要是死在清剿中可就跟他没关系了。
听到他这么无情,举棋不定的一些族人又选择了相信——禅院直毘人上位之后的所作所为在那摆着呢,他几乎没有做出过错误的决定。
为了他们血脉能够有延续的机会,他们也得跟着一起啊。
结果到最后,禅院家态度最坚定不愿意听从禅院直毘人的人反而是真希和真依的父亲,禅院扇。
他本就因为当时作为家主位置的竞争者在失败之后对禅院直毘人耿耿于怀,此刻听了他的决定,更觉得直毘人在信口开河,会把整个家族都带入深渊。
他闹着要分家,要领着自己那房彻底离开禅院家,自立门户。
他走了可以,反正他对禅院家也没什么贡献。
但是他要带着真希和真依走就不行了。
真希可是禅院直毘人选定的下一任家主,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禅院扇带着他看好的希望离开禅院家,然后带着真希找死。
可是让他出手拦下来真希和真依,禅院扇反而因为他的缘故,虽然并不觉得女孩子有什么用,但执意要带走双胞胎。
又或者,禅院扇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露出一点不怀好意的表情。
“想留下她们,当然可以,您可是尊贵的禅院当主,有什么事情是您办不到的啊。”
他指着抱在一起的真希和真依,“但是她们两个之中,你只能选择一个留下。”
“你是要留下我这个百依百顺的可爱真依呢,还是选择我带刺玫瑰一般的真希呢?”
他口中的真希和真依简直像摆在货架上待人挑选的商品,而不是他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女儿。
自然,他也看不见两个女儿在他转过身之后,厌恶又怨恨的眼神。
“直毘人,”他竟然直呼禅院直毘人的大名,“你看看她们!你看看你的侄女们!你要做这个分离骨肉至亲的……凶手吗?”
他的眼神闪露着恶意。
真希和真依抱得愈发紧了。
禅院直毘人一时犯了难,他看好的当然只有一个,但是只把真希留下而放弃真依,无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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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让他们姐妹生别离,让他做这个“坏人”。
禅院扇倒想的好办法。
终于,有人行动了。
禅院真依,向来是最柔弱最温顺的那个真依,狠狠把身边的同胞姐妹推了出去,推向了禅院直毘人的方向。
“我最讨厌姐姐了。”
我最喜欢姐姐了。
“我不想让你抢夺父亲的目光。”
我不想让你被父亲拖累。
“你就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吧!”
我的姐姐会成为耀眼的星星,会成为被禅院家永远铭记的强者,不应该被父亲那种家伙折磨。
她是我的半身,是我的骄傲,是我的星星。
禅院真依小小的身体中爆发出了无穷的力量,硬是把真希推到了禅院直毘人面前,她就算泪流满面,嘴里依旧放着狠话,“真依再也不想见到姐姐了!”
然后带着泪痕,真依乖巧地站到了禅院扇的身后,用无声的乖顺表达着自己的立场。
真希被她一把推出去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回头看她。
她还在疑惑向来跟自己孟不离焦的同胞妹妹为什么突然如此厌恶她,为什么突然对她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为什么要推开她?
我们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吗,我们不是约好了要一起逃出父亲大人的掌控吗?我们不是说好了,将来我当禅院家主,你当我的长老,我们连手把所有反对的人揍到服气为止吗?
真依,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禅院真希感知着胸口传来的细细密密的痛苦,望向禅院真依,我的姐妹啊,你也在和我一同哭泣吗?
呜呜呜呜她们俩太苦了呜呜呜。
第067章 禅院姐妹
禅院扇带着气愤扇了一巴掌这个自作主张的女儿,然后狠狠拉走了禅院真依。
站在禅院直毘人身边的真希想要追上去,想要拉住自己的妹妹。
她不相信真依说的什么因为争夺父亲的宠爱所以厌恶自己,她怎么会不知道真依是在说谎话。
她们是血脉相连的姐妹啊!
她眼睁睁看着小小的真依被禅院扇粗暴地拉着走出了禅院家的大门,然而自己却被家主的手下死死拉住,不让她朝禅院扇的方向踏出一步。
“放开我!放开我!”
她挣扎着想要靠近。
“家主大人,家主大人您一定可以把真依留下来的吧,求求您家主叔叔,禅院扇根本不是您的对手,您一定可以把真依她留下来的对吧?”
“真依她,她在那个男人手里只会变成他装点门面的工具,父亲他根本不会好好对真依,他只把我们当他路边捡来的人偶啊!”
禅院真希浑身颤抖着哭泣,脸上都每一处肌肉都挣扎出悲伤的痕迹,声音几乎是撕心裂肺了。
然而禅院直毘人面上不为所动,只是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真希,既然你已经留在禅院了,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我把你留下不是因为你有什么强大的术式,而是因为你是我看好的禅院家主人选。”
周围人都是他的亲信,因此禅院直毘人的话说的很直白。
还想着留下真依的禅院真希一愣。
她是说过她想要当禅院家主,禅院直毘人也答应给她准备相应的试炼,可是她没想到禅院直毘人承认她的时间来的这么快,她没通过试炼,怎么就变成了人选呢?
禅院直毘人跟她解释:“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下一任禅院家主不要求多强,只要求有能够撑起家族的心性与责任感。”
要是禅院直哉的话,只会搞砸一切。
但是在禅院真希的心性和正常的三观主导下的禅院家就可以被容忍。
“你和真依是想着上位后慢慢着手改变禅院家吧。”禅院直毘人猜测着姐妹俩的想法。
“我提出这件事,并非不赞同。”他看见真希有点心虚,“事实上,我会在传位之前尽量帮你们扫平障碍。交到你们手里的一定会是一个崭新的干净的禅院家。”
他又继续给禅院真希大致解释了自己最近一系列举动的意义。真希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她很快提取出关键:“所以您要筛选出能留下延续血脉的族人,其他不愿意作为英雄牺牲的家人就被放弃了?”
“听上去很残忍吧。”禅院直毘人依旧是笑着的。
“要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断尾求生,禅院家真的走到这一步了吗?”
真希的关注点不在是否残忍,而是敏感的察觉到禅院直毘人举动下埋藏着的看不见的冰山。
禅院直毘人很高兴她优先想到这一点,真不愧是他看好的好苗子,竟然能一下子想通禅院家面临的窘境。
“时代在变化,禅院家虽然还没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但也应该因时而变。”
“只要有你们这些小辈还在,就不算穷途末路。”
“将来的咒术界或许禅院家不会在政治舞台上有一席之地,但是只要这个姓氏还在,只要这份血脉还在,没有权利和地位也没什么不好。”
真希想到一个问题:“术式呢?如果仅仅靠我守不住怎么办?”
禅院直毘人摸摸她的头,“不必担心,禅院家大部分的术式都会公布出去,交给咒术界培养新的下一代。加茂家和五条家也一样,所以不用担心。”
“那剩下的那部分呢?”
“我会教你怎么守住它们。”
“我能做到吗?”
“不要质疑自己,真希。”禅院直毘人半蹲下来,认真的和她对视,“永远不要质疑自己。”
“不管别人怎么评价,不管你对未来有多少不确定,都永远不要质疑自己。”
自信心是作为强者必须要拥有的东西。
“这是我要教会你的第一课,你必须无比确信自己能够带领禅院家坚持走下去,如果你的信念稍微有所动摇,就会有无数人趁虚而入。”
“他们就像苍蝇一样,寻找着你的漏洞,叮咬着你的痛楚,你的软弱只是他们敲骨吸髓的最好借口罢了。”
“就像那个男人一样吗?”真希的脸上犹带泪痕。
“是的,就像他一样。”禅院直毘人点头。
如果不是真依故意先站出来推开了真希,而是由禅院直毘人自己做出了选择真希的决定,禅院扇说不定会只留下真依,然后强行把真希带走。
他会察觉到真希对于禅院直毘人来说的重要性,然后借助这份重要为自己攫取更多的利益。
“我要怎么才能从他手里救出真依?”
她已经渐入佳境,像好学的学生一样继续追问到。
“你需要有和他能够交换利益的筹码,或者彻底碾压他的力量。”
前者是掌握和他谈判的底气,后者却是让他真正在你脚下臣服。
“真希,你想选哪种方法?”
真希还在思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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