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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宁也不打算走了,就在昭仁殿门口等着孙院判过来,孙院判刚刚进去,太子爷就从前头上书房赶了过来。
“儿臣给定妃娘娘请安。”胤礽上前请安。
舒宁连忙叫他起来:“太子爷怎么来了?”
“课上听闻皇阿玛和五妹妹高烧,儿臣实在担心,过来看看。”
随后,梁九功向太子又详细的解释了一番皇上的情况,胤礽眉头紧皱:“皇阿玛急病,太医院怎么来的这么慢?只来一个管什么用,派人再去催,除开伺候太后的,全部都叫过来,皇阿玛的病重要。”
梁九功又派人去叫,随后,钮祜禄贵妃和太后娘娘前后脚的过来,看着等在外头的舒宁,问:
“什么情况了?”
“皇上和五公主都发起了烧,时不时的打冷颤,太医说是或许会传人,不许进去。”
太后表情看样子还算是镇定,但钮祜禄贵妃看上去像是有些被吓到:“这病听着这么吓人,这大热天的,盖两层被子还觉得冷,实在是奇异。神佛保佑,皇上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才好。”
太后都来了,一直叫在外头等候也不是个事儿,梁九功汗不停的往外冒,还好一会儿的工夫,里边就传来消息,孙院判这不是天花,也确定是不会通过口鼻传人的,梁九功这才把这四位主子都往昭仁殿里边请。
“既然不传人,那皇上这样,也得找人来侍疾,皇额娘您觉得需不需要通知王府呢?”
对于这种事情,太后一向都是不掺和的,她对着顾问行问:“皇上现在可有醒着的时候?”
顾问行点点头:“虽然烧的不低,但皇上还是清醒的。”
“那就带我们去看看皇上,让皇上自己决定吧。”太后道。
进了屋子,尽管是站在旁边,舒宁也能明显的看到皇上的情况有多么的糟糕,也知道了为什么第一位太医觉得这有可能是天花,皇上口鼻处有疱疹,现在又没有照片比对,太医判断只能靠记忆和经验,难免会有差错。
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尚且如此,舒宁都能想象到舒颜如今情况该有多么糟糕了。
皇上紧紧的皱着眉毛,似乎是头痛,但见太后过来了,还是道:“恕儿臣不能起身向皇额娘请安了,实在是头痛。”
“你病着,好好养病最要紧,知道你有孝心,这些虚礼能免就免了,刚刚贵妃问侍疾的事情,皇帝你觉得是召宗室王爷一起过来,还是就在后宫指个人伺候你?”
“这件事还是暂时不要让底下知道了,就在后宫中选人过来就行,王爷就不必过来了。”
钮祜禄贵妃斟酌一番,开口:“那这人选,皇上平日里最喜欢宜妃,想来是她最能体贴皇上心意,不若就让她过来?”
舒宁想起舒颜,决定自告奋勇,上前一步道:“我愿意留在昭仁殿侍疾,还请皇上成全。”侍疾是个辛苦的事情,但舒颜也病了,不亲自看着,她实在是不放心,还不如就留在昭仁殿呢。
换其他人,第一个照顾的肯定是皇上,能分给舒颜多少精力呢?这事儿只能她自己来。
而且,虽然这个时候想这个不合适,但这事儿只要能熬过去,对舒颜就是好事,而她在,能让这件事的好处最大化。
“对,说起来五公主和皇上一样,也是高热,畏冷,定妃这个做额娘的是应该照顾着。”太后道。
“那就定妃来吧。”
钮祜禄贵妃又道:“定妃一个人忙不过来,我等会儿再叫两个常在、答应过来,也好帮忙。”
“可以。”皇上没什么意见,只是看了一眼太子,对着顾问行道:“朕身体违和,但国家大事不可不处理,奏章照常送进,令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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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办理,付批办处批发。”
“儿臣定不负皇阿玛所托。”
“若有不确定的,就放着,朕病好了再看,其他的事儿,你自己决定吧,也不必在跟前呆着了,回去吧。”
“那儿臣就晚上再过来看皇阿玛。”太子道。
钮祜禄贵妃看着太后也往外走了,连忙道:“我会为皇上打理好后宫,王氏的胎也会让宜妃好好照看的,还会沐浴净身,带着后宫姐妹为皇上日夜祈福,请皇上放心。”
但这个时候皇上似乎是又开始头疼,只是随便嗯了一声,就挥手让其他人下去了。
舒宁拿着帕子给皇上擦汗,没一会儿,足足来了七八个太医,跪着依次给皇上请脉。
另一边,舒宁也领着太医们到了舒颜这里,舒颜就在后头的围房,为了方便,舒宁让把舒颜挪到了最近的那间房。
其实按理,舒颜是不应该有这么多太医来请脉的,但鉴于现在是特殊情况,舒宁又把太医都叫了过来,他们自然是一起治,而不是从中指一个太医,剩下的全部都在皇上那边。
“五公主和皇上前后脚发烧,症状还如此相似,应该是一种病,还请各位太医仔细给公主看看,说不定就能找到原因呢?”
两个样本总好过一个样本,只是等诊完脉之后,这些个太医还是说不出来皇上和五公主究竟是什么病。
只有一位来自南方的太医道:“似乎有些像是南方瘴疠。”但也不确定,最后只好依着症状先给开药,不论如何,烧退了最要紧。
舒颜把银格派过去看着他们给皇上和五公主熬药,自己两边跑,等到了大概六点,钮祜禄贵妃派来的人过来了。
一位常在是新来的陈常在,两位答应分别是永寿宫的宁答应以及延禧宫的那答应,据说这三位都是自愿的。
今天晚上肯定是要守夜的,两个人一组,轮换着来,舒宁先是给三个人分了时间,然后自己才去吃了点东西。
她和宁答应一组,是前半夜,临睡觉前,太子爷过来了:“定妃娘娘,皇阿玛如何?”
“太医们给开了药,但还在烧着,没退烧,皇上正睡着。”
刚刚吃东西的时候,她也去舒颜那边看了,也还烧着,太医的药吃下去,一点用都没有。
“儿臣这就回去找办法,这烧成这样,是个人都受不住,五妹妹如何了?是否也还烧着?她年纪小,更不能这么下去了。”
“是,也还烧着,和皇上一样,吃了药也没什么用。”
“定妃娘娘别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晚上,既然是在守夜,舒宁也睡不了,她让顾问行给自己拿了好些医书过来,她得自己找,说不定就能找到呢?
换班的时候,舒宁已经困的不行了,她已经好就没有熬过这么久的夜了。
第二天,皇上和五公主的烧依旧没有退,舒宁抱着舒颜,却只能感受怀中滚烫,舒颜只要醒了,看见舒宁,就只会说:“额娘,我冷。”或者“额娘,我难受。”
舒宁擦干眼泪,又去找了太医,得来的新的药方,里边已经放上了人参,吃了之后却还是不顶用,舒颜的喃喃又变成了:“额娘,我热。”
等晚上的时候,舒宁一看药方,里边居然已经有以毒性著称的中药附子和药性温热的肉桂,她虽然不懂医,但附子这种东西是能轻易尝试的吗?
不是她不相信太医,实在是她不敢给舒颜轻易的吃有毒的东西,病的源头还没搞清楚呢,就用这个药,她很难相信这不是博最后一把。
甚至她在外头,已经听到了太医打算给皇上用这两个药,只是皇上的病兹事体大,他们不敢赌而已。
舒宁顿时就生气了,指着太医的鼻子骂:“你们开的药,吃了两天依旧还是在发烧,用了人身,不仅使公主燥热,还让皇上烦躁,如今又妄言用附子,当我不懂医,就糊弄?还是想拿五公主做试验?没有一个人能把病治好,我看太医院还不如解散算了,也好过皇上养你们这帮人在这儿白食俸禄!”
胤礽过来的时候舒宁正在骂太医,他进来之后自然要劝解一番:“定妃娘娘别生气,太医院无能,等皇阿玛醒了之后自然会惩罚,为今之计,还是要先退烧,这都整整两天了。”
舒宁怎么能不知道这个,她就是知道要赶紧退烧,要不然人自己的免疫系统能把自己搞死,所以才这么急的,但现在是真的没什么办法,太医院一群人在这儿呆着,没一个有用的。
第三天早上舒宁也是很早就起来,随便吃了两口饭,舒宁进门的时候,看见太医们团团围着在想办法让皇上退烧。
皇上早上起来的时候清醒了一些,但身上还是冷,甚至一冷一热的,一会儿要盖被子,一会儿又开始出汗。
顾问行这时候来报:“传教士张诚、白晋前来觐见,似乎是有药锭要进献,皇上见还是不见?”
舒宁一听这话立刻就微微转头看向皇上,西药,在这个时候其实是很难入口的,这个时候的传教士过来,宣教是目的,做钟表,或者做大夫,都是手段而已。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带来的东西是很有用的。
康熙算是那种对西方科学技术非常感兴趣的皇上,他甚至专门设置了一个制药处,让这些传教士来研究西药。
“见。”
没一会儿,这两位传教士就进来了,虽然是汉语名字,但这两位实打实的是外国人,说满语说的很是磕绊,但还是表达了自己有一种药丸,对退烧很有效果,想知道皇上愿不愿意服用。
舒宁不禁疑问:“这药锭是用什么做的,你们来了半天,连皇上的病是什么都不问,就能确定这个药锭能治好皇上?”
其中一位略高一点的传教士就道:“这药锭是我国国王路易十四发给穷人的,皇上也知道这药锭什么病都有一定的疗效,这些药粉在法国治愈的所有疾病。”
另外一个稍微矮一点的是传教士道:“皇上也通过反复试验看到过这些药粉的效果是多么的神奇和迅速,一个奄奄一息,只等着死亡到来的人吃了药锭之后第二天就已经脱离了危险。”
说完之后,舒宁看向皇上,眼神中似有疑问。
皇上点点头:“的确,我亲眼见过这药锭的确是很有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的确是神药。”
对什么病都有效,不会是消炎药吧?舒宁不知道。
但皇上已经打算服药了,舒宁想着康熙最后没死,即使不知道成分,也打算给舒颜喂一锭。
谁知就在皇上吃这个药锭之前,太医院的院判、副院判齐齐进来劝道:“皇上,此物不知是什么,还是异人们带来的,若是有害,岂不是大伤皇上圣体?还请皇上三思啊!”
说实话,看着房间里满地跪着的太医都在阻止他服药,皇上不是没有犹豫,但他自己懂医术,直到这种情况,是急症,决计是不能拖的。
最后,他决定相信传教士们带来的神药,服了药锭。
第四天凌晨,舒宁过去看舒颜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舒颜退烧了,大喜。又过去看了看皇上,皇上也退烧了,她终于松了口气,没赌错。
几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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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忧虑在这一刻终于化解开来,舒宁感觉自己的眼眶都有些湿润,拿帕子来擦的时候,皇上醒了,他感觉在自己轻松了许多,又正好看见舒宁这个样子,笑着问:
“是不是烧退了?”
“是,约莫寅时的时候皇上您就退烧了,法国传教士的药果然有用。”
“那你哭什么?这是高兴的事情。”
“我是高兴哭的,皇上您不知道,您和舒颜都一直高烧不退,我在旁边看着心里是有多急。”
“看着的确是瘦了点,别哭了,朕和孩子都会好的。”
“皇上还说我呢,您也瘦了不少呢。”这几天皇上和舒颜都一直高烧,一点食欲都没有,皇上看着还好,舒颜本身脸颊饱满有肉,还有着一点点的婴儿肥,如今都没了,舒宁看着实在是忧心。
舒宁把眼泪擦掉,给皇上换了身干爽的衣裳,才出去问早餐如何了,烧退了,应该就能吃得下饭了吧?
皇上和舒颜退烧了,按理说是一个好的现象,但皇上和舒颜却依旧有是间隙热,时不时的就发烧,虽然不是高烧,一般也就是两三个时辰就退了,但还是让人担心。
这种状况一连持续了四五天,前边就有大臣过来了,舒宁没见过他们,但也知道这个时候能来昭仁殿的绝对是皇上最亲近信任的人。
宁答应看着熬药的炉子问舒宁:“定妃娘娘,我听底下的人说,那几位大臣正在民间四处搜集名医,要治好皇上的病,是真的吗?”
舒宁点点头,这事儿是真的,上次太医院集体阻拦皇上用法国传教士的药锭,皇上知道之后就已经很不乐意了,只是如今还病着,没到发作的时候。
而且太医院治了三天,一点成效都没有,洋人的药锭一晚上退烧,也说明了太医院无能,如今这时不时的发烧,太医院照样是不能平,皇上似乎也不是很信任太医院了。
不过好在,太医院终于诊断出来了皇上这病的名字,孙院判看着还算是有信心的说:“依照微臣这段时日的观察,皇上所患之病,应是疟疾。”
这词一出来舒宁就有些惊讶,疟疾,这是疟疾?
折磨舒颜这么久的病,居然是疟疾?
她记得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在高考语文老师强制要求她们背诵作文书上的名人事例的时候,那时,她知道了疟疾这个名字,以及青蒿素这个治疗疟疾的药。
但她从来不知道疟疾原来这么早就有,康熙还得过疟疾,在舒宁的记忆里,疟疾好像是由蚊虫叮咬造成的。
怪不得说是像南方的瘴疠,这病的确是南方的病,但此刻舒宁知道了治疗疟疾的答案却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治疗疟疾的这个病的药能得奖,就说明这个病的危害足够大,也足够难治,特效药药得等到科学技术发展之后才能被人研究出,那舒颜现在怎么办?
直接吃青蒿?但她记得青蒿素并不在青蒿里,而且就是因为难以提取,科学家转换思路,攻克了一个技术难题才得以提取出青蒿素,所以才获奖。
现在她要从哪儿去给舒颜找青蒿素?就算是她破天荒地的想起来了那个提取青蒿的植物,她又没有化学溶剂,怎么提取呢?
这一道一道的都是难题,没有青蒿素,舒颜又能熬几天呢?
太医院的药不顶用,法国人的药锭也治不了根,只能退烧,可后来又会反复烧起来,舒颜还这么小,她能撑多久?
第95章 神药 病愈
“定妃?”
是皇上在叫她。
舒宁回过神来:“皇上和舒颜怎么会感染疟疾呢?我虽然不懂医, 也知道这病难治,如今可怎么办?”
看是舒宁像是被吓到了,皇上反而安慰她:“总比之前什么都不知道好, 知道了具体的病,也就知道该怎么治了,《黄帝内经·素问》中就提到过疟疾, 甚至有专门的疟论篇, 甚至已经分清楚了风疟、温疟、寒疟, 这病很早了,朕和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孙院判也说:“疟之始发也, 先起于毫毛, 伸欠乃作,寒栗鼓颔,腰脊俱痛,寒去则内外皆热,头疼如破,间日而作,和皇上以及公主的症状大致还是相同的, 只是疟疾起源于蚊虫叮咬,也确实会传人,昭仁殿内外, 都要注意防蚊才对。”①
舒宁:“这有何难?宫里难道还缺上好的蚊帐吗?我记得库房里就有那种很迷的纱, 非常透气, 但蚊虫是决计进不来的,在门窗各处都放好纱网,再用艾草、苍术等物熏,昭仁殿内外决绝一只蚊子都没有。”
“如此最好。”孙院判道。
知道了是疟疾, 舒宁就在想当初自己背诵作文材料的时候模糊记得的一个书,启发了科学家提取青蒿素的书。
但她不会医,一时半会儿的还想不起来,于是舒宁也开始查,她相信,脑海深处的东西只是她暂时忘了,但只要看到,一定会感觉熟悉,就能想起来究竟是哪本书了。
舒宁在认真的翻看医书的同时,太医院的人也快把书翻烂了,身为太医,他们已经连续被定妃娘娘骂,被皇上不信任,若是再不采取什么行动的话,是真的害怕等皇上病好了,太医院会遭到何种惩罚。
舒宁见太医院这边书比顾问行给她送过来的更多,直接就带着手下的人在太医院的屋子一同翻找起来。
能进太医院,也不会是全然的无能之辈,没多久,就有人提出来要用青蒿,这是治疗疟疾的古方了,大多数太医也都是赞成的。
舒宁也决定试试,直到她在院子里看众人煎药的时候和是往常一样,是用的小药炉煎药,也就是用水煮,且一定要沸腾了才好,她突然想起来,这第一个技术难题就是青蒿素是低温提取的,高温会破坏其中的有效成分。
但当她向太医院的人是提出,要低温慢慢的煮的时候,却没有太医院的人在意,哪怕是孙院判也道:“定妃娘娘,您不通医理,大部分药,都是要煮过才能有效的,低温慢煮,我们没试过,您确定要试一试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效果微臣不敢保证。”
倒是庄太医在孙院判走后对着舒宁说:
“定妃娘娘,您说的倒是也有例子,在葛洪的《肘后备急方》中,就有这样的记载: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
但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是这样记载的,其他医书并没有试过这种做法,如果娘娘决定要试一试,会不会有些冒险?”
这个时候舒宁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翻书翻了这么久都没找到,谁知道居然就在太医的脑子里,他们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看着定妃娘娘大喜,庄太医有些后悔,他是不是不应该过来说这话,本来定妃娘娘就想着要不煎服,现在她找到了证据,岂不是更加信誓旦旦了?
果然,当庄太医听到要用这个方子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孙院判朝他看过来的凌厉眼神了,这往后他在太医院可就难了,庄太医不禁叹气。
舒宁坚持要用这个做法,孙院判争执不过,俩人闹到了皇上面前。
孙院判也是六十多的人了,头上不说是满头白发,也是有不少银丝了,如今跪在地上哭着对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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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这青蒿是一定要用,但定妃娘娘的做法实在是论证不全,给皇上的药,太医院众人都是斟酌再斟酌的,微臣实在是不敢冒险尝试新法啊。”
舒宁据理力争:“医术古籍上有言,要绞汁服用,这又不是我乱说的,你们难道不知道这青蒿虽然是多个古籍上都有的药,但实际用起来疗效却一般吗?或许就是在熬药的方式上出了错,所以才一步错,步步错!”
听着孙院判和舒宁的争执,皇上也觉得心烦,他自然是想要病好的越快越好,但会是究竟用什么,两个人各执一词,既然这样,他决定了:“那就找几个人试试吧,看究竟是哪一种方式好一些。”
京城内也不是没有得疟疾的人,既然都说的有道理,那就吃着之后看那种有效果吧。
舒宁松了口气,皇上愿意尝试就好,只是这就又要再等一天了,经历过漫长的一天,终于,第二天的时候结果出来了。
孙院判哪怕是不愿意承认,也只能道:“用《肘后备急方》的人,明显症状轻了一些,煎服的效果远不如前者。”
舒宁松了口气,有效果就好,哪怕是只有那么一点效果,只要吃够量,应该也是能好起来的吧?
只是这样吃了几天,皇上和舒颜的病还是只有减轻,并没有根治。
这时孙院判朝着舒宁这边过来,道:“微臣在《金匮要略》中找到了一个方子,说是要把疟母、蜀漆、柴胡、鳖甲、桂枝等药材制成煎丸,说不定可用。”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孙院判似乎是认为舒宁是有天赋的,于是也愿意将这些东西告诉舒宁让她提前知道了。
而等皇上知道这个药方的时候,也是采取了之前一样的办法,做实验,只要这药丸对其他人有用,那就应该是对他有用的。
只是舒宁最近发现自从皇上的病转好之后,太子来的时间就转少了,经常两三天才看见一次,这倒是让舒宁摸不着头脑了。
其他皇子也统一过来昭仁殿拜见过皇上,但皇上只是见了那么一次,就让他们还是在前头的上书房好好学习,不要再过来了,人多不适合养病,这么多阿哥,要是都像太子似的能随时过来,那皇上就不要休息了。
胤祾和胤裪见到舒宁的时候也急坏了,他们两个光知道皇阿玛和舒颜生了严重的病,但却不知道情况究竟如何,还只能在阿哥所等着,就连胤祾在上课的时候都被师傅责罚了。
等来了昭仁殿,见到舒宁的时候,胤裪甚至都有点想哭:“额娘您怎么瘦成这样了?”
这段日子忙,舒宁倒是没怎么关注自己的体型,侍疾是个辛苦活,人人都知道这活干了之后皇上一定会记得,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干的
钮祜禄贵妃就在这里,以钮祜禄贵妃对皇上的热切程度,去年皇上病的时候还亲自带着大家跪经,舒宁本以为她是愿意的,但她却只是提议宜妃,自己只说要替皇上看顾好六宫,并不提侍疾的事儿,可见侍疾比跪经辛苦多了。
皇上之前在太皇太后跟前侍疾的时候都只能在地上打地铺,舒宁自然更是,虽然还有三个小的跟着,但大部分活旁人还是只能来问她。
要在皇上跟前看着的时候也是不能打瞌睡的,更别提还有舒颜,一般将皇上这边暂时交给陈常在和那答应的时候,舒宁都在另一边看着舒颜。
好几天忙的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就是和衣而睡,甚至就连吃饭,舒宁都没什么胃口,舒颜的情况一日不好,她就一日心忧,实在是吃不下去。
就算是为了能有体力撑着,勉强吃些甜汤和米粥,但这些东西终究没什么营养,自然是很快就瘦了。
但对着胤裪,舒宁还是道:“没事儿,就是你五姐姐和皇上都病着,额娘吃不下,等你五姐姐和皇上病好了,额娘自然就好了。”
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舒宁道:“你们也别在这儿久留了,回去吧。”昭仁殿现在忙慌慌的,他们就算是在这儿呆着也无用,况且其他阿哥都走了,实在也不好多留。
送走了两个孩子,舒宁又开始看着底下的人煎药,看着他们用的青蒿颜色略微发黄,舒宁问:
“这是青蒿?”
煎药的小太监道:“是啊,奴才小时候,村子里的人还有人管它叫黄花蒿,左右都是一个东西,一个种类,只是南北长的有些许差异,太医说给其他人试过之后,这种黄花蒿疗效最好,所以给皇上用的药也是这种黄花蒿。”
听到小太监的话,舒宁才知道原来青蒿、黄花蒿都是一种名字,原本她还以为是青蒿中的青蒿素含量少,但黄花蒿中的青蒿素含量多,还想专门让底下人去找黄花蒿,看能不能保留更多的有效成分呢。
煎药的时候,舒宁也能听到另外一边太医们在说什么,吵吵嚷嚷的,似乎是在说试药的事情。
皇上久病不愈,大臣们就在民间张榜祈求神医,紫禁城周边还专门弄了个地方安置所谓的疟疾病人,其实就是给皇上试药的。
这些民间大夫的药,起码要在这些人身上有效,且确保安全,才能给皇上使用,太医院是轮班派人过去瞧的。
“前天来了个人,说是有祖传秘方,对疟疾十分有效,我就看着他都快给那人扎成筛子了,也没见效,连烧都没退。”
“我也过去看了,你说这民间的大夫有什么好的,我看着那丸剂、汤剂、散剂层出不迭,都说是祖传秘方,但一个有效的都没有,该发烧还是发烧,连青蒿都比不了。”
前头那个太医:“都是为了赏钱来的,治好治不好的先试试,万一瞎猫碰到死耗子,治好了,那往后余生不都不用愁了。”
这时另外一个年轻点的太医过来加入对话:“你们过去的时候看见起码是正经治病救人的法子,我过去的时候,有个和尚,说是让病人喝他所谓的开光神水,喝了就能好,被侍卫们给打出去了,差一点就动了刀剑了。”
舒宁听着都觉得可乐,开光神水要是真的有用,世上就不用有大夫了,大家病了之后都去烧香拜佛,病就都好了。
等药熬好了,银叶掀开好几层帘子,舒宁端着药进去伺候皇上喝药,孙院判就在屋子里,还有一位舒宁见过但是不认识的大臣在。
喝药的时辰不能耽误,舒宁只好进去,边喂药,那个大臣道:“奴才已经喂患疟疾的人吃过太医院所用药丸,自己也和明珠以及另外两人试过药,效果不佳,皇上还是得另外再寻其他的办法才是。”
太医院的药丸无效,孙院判蜡黄的脸上显得更加灰暗,皇上已经病了大半个月了,一直都没有上朝,京城已经有人议论纷纷,这个病再不好,他就真的只能提头来见了。
又过了两天,法国传教士洪若翰与刘应前来求见皇上,皇上自然召见,上次的药锭给了皇上信心,说不定太医院没有办法的事情,西药有效果呢?
洪若翰非常自信:“这种病在我国常见,只需服用金鸡纳树皮上的金鸡纳霜,就能痊愈。”
看着洪若翰异常自信的样子,皇上也有些心动。
而一旁的舒宁听到金鸡纳霜,忽然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康熙服用西药之后病愈,只是她从来不知道,金鸡纳霜原来是治疗疟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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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皇上决定让人试药,舒宁见状提出:“五公主也病了好一阵了,不若让她也试用一番?”
洪若翰与刘应带来的金鸡纳霜就只有四百克,再要,就得走海路快递过来,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要多久。
若是还像之前一样给几个大臣以及几个病人都试用之后再看,不知道最后还能剩多少,既然知道金鸡纳霜能治好,她得先给舒颜把药弄到才对。
皇上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若是她愿意自然最好。”
舒宁去了后头的围房,问了依旧病恹恹的舒颜:“你愿意替你皇阿玛试药吗?”
“额娘你想让我试药吗?”舒颜眨着眼睛问。
“想,吃了药,舒颜就会好的。”
“那我就试试吧,我相信额娘。”舒颜道。
舒颜就在昭仁殿,服用完金鸡纳霜的效果异常明显,当晚就已经不在时不时的发烧了。
第二天恶心、头疼、呕吐甚至口鼻处的疱疹都已经消掉了,甚至已经能吃下去东西了。
第三天,舒颜的病已经基本上可以说是痊愈了,她甚至下床亲自给皇上请安来了,皇上亲眼见着舒颜越来越好,对金鸡纳霜的信任也愈发的深。
询问了之后,发现吃药的那几位大臣并无什么不良效果,甚至试药的几位疟疾病人也都已经痊愈,皇上也愈发高兴。
太医院的人还是想阻止皇上服用西药。
“这药粉成分不明,虽然能治病,但见效如此迅速,怕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成分,吃下去一段时间看不出来,但将来如何尚未可知,皇上要慎重啊。”
连太子爷听着孙院判这话也生气了:“皇阿玛都病了这么久,你们一个一个想不出办法,还想要让皇阿玛不吃药继续病着,是安的什么心,我看着五妹妹如今已经活蹦乱跳,连饭都能吃下一整碗,什么不好的地方都没有。”
太医院久久找不出治疗办法,连青蒿都用错了,皇上直接让孙院判退了出去,不许再多言,亲自服用了金鸡纳霜。
这药的确是特别有效,大概只用了五天,六月下旬的时候,皇上就已经无碍,甚至都觉得自己可以恢复早朝了。
皇上病好了,太医院就遭殃了。
甚至有大臣依照律例,说是不对症开药的太医,要将好几位太医斩首。
但皇上最后还是赦免了太医院诸人死罪,道:“孙斯百等人误诊朕病,强行使用人参,致使朕和公主烦躁致病,又阻挠他人所用之方,朕坚意用有效之方,遂得痊愈,今孙斯百、郑起鹍、罗性涵等俱从宽免死,责二十板,令永不许行医。”②
赏罚分明,罚完了,就该论功行赏了,皇上能病愈,舒宁在其中功劳不小,连钮祜禄贵妃都道:“如今定妃有功,只怕是要跟我平起平坐了呢。”
第96章 好事 奖赏
舒宁自然是道是:“伺候皇上本就是我等后妃的本分, 贵妃娘娘带着大家伙祈福,也都是一片真心为了皇上,皇上会放在心上的。”
这话倒是真的, 甚至不止宫中在祈福,民间都因为皇上重病,开始了自发的祈福行为。
作为一个十几年如一日, 每天都要上早朝的皇帝, 就连皇后去世也才辍朝五日而已, 半个多月没上朝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觉出不对了,开始为皇上祈福。
贵妃什么的, 舒宁觉得皇上是不会给的, 她本来就比钮祜禄贵妃进宫时间早,资历更深,若是给了贵妃,那两个贵妃该让谁管后宫呢?
更别提贵妃这个位置,本来就是皇上给钮祜禄一族的,不是给钮祜禄贵妃的,她就算是有功, 皇上不至于一感动就封贵妃,他不是这样的人。
现在的清朝,远不是后期喜欢一个人, 不论出身, 就能封皇贵妃是时候, 皇上的三个皇后,赫舍里、钮祜禄、佟佳,哪个不是权倾朝野?
就算是皇上封了舒宁,贵妃这个位置, 她估计也是坐不稳当的,不说别的,就她出身辛者库这一条,就说不过去。她为什么是几个妃子中最后的那个,不就是因为这个出身吗?
辛者库旗籍,比包衣出身还不如的身份。
钮祜禄贵妃说这话,其实也是知道,皇上不可能给舒宁贵妃的位份,所以讽刺她说不定会白辛苦一场。
给四位法国传教士的赏赐倒是很快就下来了,皇上赐张诚、白晋、洪若翰、刘应房屋一栋。
房子什么的其实都还是小事,最重要的这四个传教士彻底在皇上心中留下来了深刻的印象,就连制药处的工作都方便了许多,皇上甚至允许他们在宫中行医,这可是十分稀罕的事情。
比给舒宁的奖励先来的是给几位伺候皇上的常在和答应的奖励,陈常在晋为陈贵人,宁答应晋为宁常在,那答应晋为那常在。
皇上甚至翻了这几个人的牌子,要知道除了陈常在是新人,本来就会有一两年的恩宠,宁答应和那答应基本上已经三四年没见过皇上了。
这三个人的奖励下来之后,宜妃在承乾宫请安的时候还特意说:“皇上怕不是忘记了你,定妃,要不要我去皇上那里提醒一下啊?”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昭仁殿来人传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咨尔定妃万琉哈氏,雍和粹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允和协理于六宫,五公主天资聪颖,雍容华贵、蕙心纨质、纯孝有礼,封固伦靖懿公主。”
宜妃瞪大了眼睛,虽然不是升位份,但协理六宫可不仅是说说而已,如今她们这些人帮钮祜禄贵妃打理六宫,都只是帮忙而已,名份上什么也没有的。
等钮祜禄贵妃对于宫务熟悉了,说收回去也就收回去了,但写在圣旨上的话,除非定妃往后有什么大错,否则,是绝对不会收回去的。
而且固伦公主,那可是皇后所出嫡女才有的封号,五公主才十三岁,怎么能封为固伦公主呢?
但就算是宜妃也不敢对皇上的圣旨有什么异议,其他人就更别说了,钮祜禄贵妃则是惊讶于皇上居然给一个辛者库出身的女人这么大的权利,岂不是要让她成为众妃之首?
舒宁听到前边的时候只觉得惊讶,等听到舒颜被封固伦公主才是真的高兴,固伦公主,尊贵的公主,只有皇后所生的女儿才是尊贵的公主,舒颜有这个封号,还不是出嫁的时候加封,说不定是真的不用远嫁蒙古了。
就算是真的远嫁,就光这个封号,她嫁的也绝对是亲王,不是郡王,也不是其他什么不入流的爵位。
出了承乾宫,乌雅氏就来打趣舒宁了:“定妃娘娘,往后我可就指着你给我撑腰了。”
舒宁抿嘴笑着,道:“别笑话我。”
乌雅氏:“还有舒颜,听说是亲自给皇上试的药,当真是一篇孝心,你也是,其实可以等一等的。”
“孩子急病,舒颜不如皇上,体弱,我当时就想着试试吧,那药锭管用,说不定金鸡纳霜也管用呢?”
“现在是真好了,姐姐奉旨协理六宫,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们永寿宫了。”觉禅氏道。
“难道从前有人敢欺负你这个良嫔娘娘?”乌雅氏惊讶的问。
觉禅氏眉心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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