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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攸:“那些对你‘大为欣赏’的老东西可不会这么想。”
“他们怎么想又不关我的事。”姜蘅顿了顿,“况且,如果真的有看对眼的,认识一下也不错。”
贺兰攸诡异地沉默了。
姜蘅看了他一眼,又道:“你也可以去挑挑,说不定就有你喜欢的类型呢?”
贺兰攸的表情更诡异了。
姜蘅猜测他可能是在难为情。
毕竟刚满十八岁,又常年醉心修炼,说不定之前从来没考虑过这种事。
她抬起手,刚要拍拍贺兰攸的肩膀以示鼓励,贺兰攸突然开口。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吗?”
姜蘅又把手放了下去。
“可能……”姜蘅不确定地说,“比较聪明的类型?”
贺兰攸似笑非笑:“我看你就挺聪明的。”
姜蘅听出了他语意里的嘲讽。
她不由翻了个白眼,转身便走。
贺兰攸在原地扬声问道:“你去哪儿?”
“去练习镜子戏法。”姜蘅头也不回地答。
姜蘅在演武场练了整整一下午的“传音入镜”,又被谢冬宜叫过去用了晚膳,直到天黑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仆役们知道她喜静,一见她回来,便纷纷自觉退去。
姜蘅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将湿发擦到半干,然后披上外衣,来到院子里。
她微微抬头,看着夜色下的紫藤树,清亮的眼瞳中闪过一丝疑惑。
奇怪,今天怎么一整天都没见到蓝色蝴蝶?
难道温岐满足了就不再监视她了吗?
姜蘅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多。
温岐不再监视她,对她来说应该是件好事。
没有人喜欢自己被另一个人时时刻刻地注视着,即使对方是相爱的恋人也不行。
但姜蘅好像……高兴不起来。
她还是更喜欢被他注视。
那种如影随形的视线,仿佛在提醒她,温岐时刻都在关注着她。
姜蘅又盯着紫藤树看了一会儿,晚风吹拂,花瓣飘落一地,蝴蝶仍然没有出现。
她垂下视线,转身回屋。
这时,一只修长苍白的手突然从身后伸出,轻轻一扯,将她扯进一个清幽微凉的怀抱。
后背贴上紧实的胸膛。
凉滑的墨发从上方垂落,姜蘅颈后微痒,听到一道低柔轻缓的声音。
“阿蘅。”
姜蘅的心跳骤然活跃起来。
她侧头转身,果然,温岐就站在她面前。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姜蘅放轻呼吸,细细打量他。
他今天穿得很随意,甚至有些素淡,但却不减半分风华,反而突出了他的疏雅。
他发丝披散,仅用银色绸带挽了一缕垂在胸前,漆黑柔滑,比往日更添一分散漫。
与此同时,温岐也在凝神端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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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发还未干透,发梢上笼罩着潮湿的水汽,将衣领浸湿,隐隐透出锁骨的轮廓。
她的眼睛很亮,有种晶莹剔透的水色在眼底流动,脸颊泛出动人的薄红,嘴唇湿润而柔软。
温岐目光微微下移,落在她的手上。
他牵起她的手,轻轻摩挲她的手指和手心,轻声问:“还酸么?”
姜蘅耳尖一热,昨夜的画面似乎又浮现出来:“……还好。”
温岐低下头,无比自然地覆上她的唇。
姜蘅的心跳加快了些。她想起今天一直在琢磨的事,连忙抬手挡住温岐。
“等一下。”
温岐长睫轻扇,薄唇被她的手心虚挡,呼吸轻轻拂过她的指缝。
姜蘅:“我有一件事要……”
不等她说完,温岐已经吻上她的手心。
一阵细密的酥麻沿着掌纹传遍全身,姜蘅后腰酸软,几乎招架不住。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将手抽回来,然后站稳身体。
温岐这才抬起眼睫,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姜蘅对上他的视线,身体发热,头脑却无比清醒。
“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第64章
姜蘅拉着温岐进了屋。
虽然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在, 但她对府上的人并不完全信任,相对而言, 还是室内让她觉得更安全点。
屋里只点了一盏灯,灯火摇曳,在墙上映出昏暗的阴影。
姜蘅不太确定自己应该先说哪件事。
在她看来,这两件事情同等重要,但哪个先说、哪个后说,还是值得好好琢磨一下。
她想了想, 决定先问自己最关心的:“你今天……还好吧?”
温岐轻眨了下眼,语调低缓:“非常好。”
姜蘅怀疑他和她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意思。
“不、我是想问……你今天忙吗?”姜蘅轻咳一声,努力不去回忆昨夜的细节,“我一整天都没见到你的化身, 所以有点好奇。”
温岐专注地看着她:“你没有见到吗?”
“没有。”被他这么一问,姜蘅也有点不确定了,“也可能见到了?不过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的错觉……”
仔细回想起来,她的确是有看到过几次,但不是通过肉眼, 而是在运转灵力的时候。
“那不是你的错觉。”温岐目光幽深, 声音轻柔, “我一直都在。”
姜蘅对上他的目光, 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原来她在黑暗中看到的那些蝴蝶都是真的?
他是怎么做到的?
和之前相比,今天她完全感受不到任何视线。如果他不说, 她甚至毫无知觉。
贺兰攸应该也没有发现。否则以他对温岐的防备程度, 必定会刨根问底。
姜蘅想继续追问, 但转念一想,她其实并不在意温岐是怎么做到的。
只要确定自己仍然在被他注视着,这就足够了。
姜蘅抿了下唇, 继续道:“那你今天有没有看到贺兰越把我留下来单独谈话?”
“看到了。”温岐眼睫微垂,透出微妙的冷意,“跟他儿子一样,令人厌烦。”
姜蘅:“……”
温岐很少会如此直接地表达恶意,贺兰家何其荣幸,一下子就中了两个。
“他有点奇怪。”姜蘅说,“昨晚也是,他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套我的话,我怀疑他是在暗暗打探你的情况……”
温岐耐心地听她说话,目光安静地黏在她脸上,清浅通透的眼睛微微闪动。
“你是在担心我吗?”
姜蘅一怔,下意识回答:“我当然是在担心你。”
温岐唇角微勾,眼底浮起浅浅的笑意。
他这样……也太温柔了。
姜蘅的心跳再次加快。她攥紧手心,以此来提醒自己保持冷静。
“总之,我觉得贺兰越很可能对你另有企图。”她继续陈述自己的想法,“不管他的企图是什么……你最好提防一点。”
她说的很认真,但温岐一直在看她,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他的目光太露骨了。
姜蘅甚至能感觉到他正在用目光描摹她的唇形,自上而下,细致到连空气都隐隐变得黏稠了起来。
姜蘅不太自然地抬手掩t唇:“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我在听。”温岐轻声道,“那种人不足为惧,你不必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姜蘅忍不住问:“你不怕被他算计吗?”
“无妨。”温岐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他真的能算计到我,那就让他算计好了。”
姜蘅不说话了。
她突然有点生气,因为温岐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
他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安危。
就算他很强大,也不可能永远无坚不摧。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连这种道理都不懂吗?
自从离开神山,姜蘅就很少暴露情绪。这会儿也是如此,即便她心里不舒服,面上仍是没什么变化。
但温岐却察觉到了。
他伸出手,修长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姜蘅的脸颊,带着清疏的香气。
“你在生气么?”
姜蘅忽然觉得有点稀奇。
以往这种话都是由她来说的,这还是她第一次从温岐嘴里听到这种疑问。
他会发现她的情绪变化吗?
他会揣测她的心情吗?
他会理解她在想什么吗?
姜蘅不清楚。
但她想,掠食者一定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猎物。
心底那点不满瞬间烟消云散,但她不想被温岐察觉,于是继续保持不冷不热的样子。
“没有,我只是放心了。”姜蘅摇了摇头,“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温岐仍然在慢慢触摸她的脸颊:“什么?”
姜蘅抬眸看向他,神色很平静:“我过几日可能会离开这里,去参加簪花会。”
“簪花会?”温岐微微侧头。
“就是那些修道世家一起举办的一个活动。”姜蘅简洁地解释道,“贺兰越希望我和贺兰攸都参加。”
温岐指尖动作一顿:“又是与贺兰攸一起?”
什么叫“又”?
她跟贺兰攸总共也没一起活动过几次吧?
姜蘅觉得他的关注点有点跑偏。
“不止是我和贺兰攸,还有很多同辈的世家子弟都会参加。”姜蘅一边解释,一边观察他的神情,“据说往年会有很多人在簪花会上找到自己的心仪对象,然后两家结亲,贺兰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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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打算。”
温岐:“结亲?”
不知道是光线过于昏暗的缘故,姜蘅很难在他脸上看出明显的情绪变化。
也许他真的不懂“结亲”是什么意思。
“对,贺兰越说昨晚在宴席上,有很多家族想跟贺兰家结亲。”姜蘅试着说得再明确些,“他希望我跟贺兰攸都能通过这次簪花会找到合适的对象,然后与他们成亲,达到家族联姻的目的。”
她以为温岐会问她什么是“成亲”、什么又是“联姻”,但令她意外的是,温岐什么都没问。
“你想去吗?”他安静地看着她,语气和往常一样平淡温和。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好奇。
姜蘅设想过他的很多反应,但唯独没有这种。
太平淡了。
她不喜欢。
“想。”姜蘅面不改色,“听说簪花会上会有很多优秀的青年才俊,我想趁这个机会见识一下。”
“是么。”温岐眼睫低垂,在眼下投落深幽的阴翳,“你希望我陪你去吗?”
姜蘅直直地看着他,语气轻而果断:“我不希望。”
温岐对上她的目光。
有什么在她的眼底涌动着,他无法看透,也无法洞悉。
她像水面上的月影,明明近在咫尺,但他始终无法捕获。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早在她答应参加簪花会的那一刻,他便去了解了“结亲”的含义。
对凡人而言,结亲就是与另一个人成为夫妻,从此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他想,这世上只有他能和她永不分离,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但她似乎并不这么想。
她对这场簪花会充满期待,对那些可能会出现的人充满期待。
而他也很清楚,只要她做了决定,就一定会达成。
如果他试图阻止,只会让她逃得更远。
温岐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太大了,到处充满了道路和缝隙。
如果把整个世界都变成幽闭的巢穴,她会不会就能彻底安定下来了呢?
温岐很想试试——尤其在听到那句回复的瞬间。
“我不希望。”
她甚至不希望让他陪着她。
为什么?
因为不想被他无休止地纠缠吗?
温岐不确定自己还能忍耐多久。
他只知道,他会满足她的一切要求,除了和别人在一起。
无论是她看中的人,还是看中她的人……
他都会让他们消失。
第65章
屋里一片寂静, 烛火幽幽,在温岐的眼底静静燃烧着。
姜蘅冷淡地看着他, 忽然有点后悔。
她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尖锐。
是她先说想要体验这里的生活、想要结识更多的人,温岐只是顺应她的想法,这种反应很正常、也很合理。
不如说,他是在尊重她的决定,她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毕竟她自己也说了,只是去见识一下而已, 又不是真的在簪花会上和某人定亲。
退一万步讲,就算温岐真的不在意她,她也没必要生气。
至少他对她的占有欲是真的。
只要他对她的占有欲依然存在,她就可以慢慢培养, 总有一天会让他对她萌生爱意。
这种事急不得。
姜蘅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想了想,诚恳地说:“抱歉,刚才是我激动了。”
温岐缓慢地眨了下眼,似乎没料到她会先道歉。
“我没有排斥你的意思。”姜蘅解释道,“只是觉得你现在身份特殊, 如果陪我参加这种活动, 恐怕会被有心人盯上。”
她说的也是实话, 但温岐知道, 她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
而这也是她的狡猾之处。
只要她搬出这样的理由,他就没有立场再强行陪着她了。
温岐垂下眼睑, 轻声道:“我明白。”
姜蘅不知道他在明白什么。
她视线上移, 看着他起身走到她面前, 然后微微俯身,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
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他的腿抵进她膝盖, 动作充满了无法言说的侵略性,声音却很柔和。
“想去就去吧。”他轻声低语,“我不会打扰你的。”
姜蘅心下微颤。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说的话和他的动作有很强的割裂感。
他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
姜蘅抬眸看他。
黑暗中,他的瞳孔微微泛青,眼神依然柔和平静。犹如伺机而动的蛇,将毒性隐藏在利齿之下,看似人畜无害,却比任何猛兽都要危险致命。
姜蘅心跳渐快:“你今晚要留下来吗?”
温岐垂眸凝视她:“你还在生气吗?”
答非所问,但还是让姜蘅微微一怔。
原来他还记着这件事。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姜蘅目光微动,落到他垂在肩头的发丝上,“我没有生气,只是没那么担心了而已。”
撒谎。
温岐低低叹息,抬起她的下巴。
她又在骗他。
比起听她继续编造这些虚假的谎言,他还是更想堵住她的嘴。
温岐低头吻了她。
姜蘅这次没有再推开他。
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安静而投入地与他唇舌交缠。
他们用了很长时间才分开。
姜蘅的气息不太稳,但温岐显然还能继续。
他将她抱起来,向床榻走去。
姜蘅心里一慌,连忙伸手抵住他胸膛:“我昨晚一夜没睡……今天想好好休息一下。”
温岐轻轻眨眼:“你想怎么休息?”
还问她怎么休息……
姜蘅放低声音:“我想睡觉。”
她没有看温岐,隐约间,似乎听到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好,”他平缓的语气里掺杂了一丝遗憾,“那就睡觉。”
姜蘅终于放心了些。
温岐将她放到榻上,帮她盖好被子,然后熄灭烛灯。
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和在神山时一样。
借着微弱的月光,姜蘅侧头看向他:“你不睡吗?”
温岐与她视线织缠,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声音很轻:“你不怕我影响到你?”
“不会的。”姜蘅小声说,“我睡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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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你的,我们互不影响。”
温岐似乎轻笑了一下。
姜蘅没有听到他拒绝,便主动往床榻里侧移了移。
一片黑暗中,温岐在她身旁躺了下来。
姜蘅嗅到他身上的幽香,心跳又快了些。
她只想尽快入睡,于是默默翻了个身,将后背留给温岐。
但她还是睡不着。
在她数了不知道多少只羊后,温岐的双手从背后伸过来,慢慢环住她。
姜蘅的心跳陡然一滞。
“别动。”温岐在她背后轻声呓语,“不会影响你的。”
姜蘅觉得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影响力。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胸膛紧贴着她,心跳声隔着单衣传递过t来,带动着她的心室微微震动。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心脏的跳动也能如此有力、如此剧烈。
她甚至分不清这是谁的心跳声。
急促、纷乱、渐渐重合。
一下下敲在她的心尖上。
次日,姜蘅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
她还是睡着了,而且一夜无梦。
姜蘅不确定这是不是温岐在她身边的缘故。
她睡眼惺忪地坐起身,发现温岐已经离开了。被褥服帖地盖在她身上,房门紧闭,仿佛夜里从未有人有过。
接下来的几天,姜蘅开始一心修炼,跟着贺兰攸学习秘术。
贺兰越几乎每天都会跟她见面,有时询问她的修炼情况,有时跟她一同用膳,有时则是单纯的嘘寒问暖,顺便了解一下她以前的生活。
虽然他表现得很自然,但姜蘅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他在刻意地和她拉近距离,以一个父亲的身份。
姜蘅忍不住思考他的真实目的。
但他隐藏得很好。除了偶尔询问起温岐的事情,大部分时候,他的话题仍然只围绕她一个人。
姜蘅找不到破绽,索性与他慢慢周旋。
直到某日晚上,她又被谢冬宜叫过去用晚膳。
就在姜蘅吃完主食,开始享用糕点的时候,谢冬宜将随侍的仆从都屏退了出去。
“蘅儿……”谢冬宜看着姜蘅,柔声问道,“我听说,你父亲近日经常召见你?”
姜蘅点点头:“他最近可能比较闲,经常把我叫过去聊天。”
谢冬宜的神情似乎有点紧张:“他都跟你聊些什么?”
姜蘅想了想:“也没什么,主要就是问我之前在山上是如何生活的,还有不周神君平时都是如何对待我……之类的话题。”
谢冬宜柳眉微蹙,不知在思索什么。
姜蘅看了她一眼:“怎么了,母亲?”
她其实依然不太习惯叫谢冬宜母亲。但谢冬宜对她很好,且谢冬宜本人很希望她能这样叫她,姜蘅只好按照她的心意来了。
谢冬宜嘴唇微抿,似乎在犹豫。
姜蘅放下糕点,耐心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谢冬宜终于慢慢开口。
“你父亲……并不是世俗意义上的好人。你刚回来,不要太相信他。”
姜蘅心念一动。
贺兰攸说这话,尚且还能理解为父子不和或是天才少年的叛逆期,但谢冬宜说这话又是何原因?
“为什么?”姜蘅不动声色地说,“父亲待我很好。”
“他待你好,是因为你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谢冬宜慎重地看着她,“他心思很深,如果不是有利可图,他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险把你救出来。”
姜蘅若有所思。
没想到谢冬宜会说得这么直接。
之前她一直以为谢冬宜与贺兰越很少一起出现,是因为他们夫妻感情不和,但现在看来,更像是谢冬宜发现了贺兰越的本质,所以才不愿与他同流合污。
姜蘅暗暗展开灵力探查,确定附近没有人靠近,这才低声提出自己的疑问。
“那您认为……他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
谢冬宜轻轻摇头:“这我也不清楚。但我想……大抵与那位神君有关。”
和她猜测的方向一致。
姜蘅微微蹙眉。
虽然温岐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她做不到和他一样视之不理。
“那您知道他对神君有什么企图吗?”
谢冬宜面露歉意:“他从不和我谈论这些。我只知道,他从很久之前就一直在搜寻与上古……神君有关的古籍,但具体是为了什么,他从未对任何人透露过。”
居然从很久之前就盯上温岐了么?
姜蘅奇怪道:“很久是多久?”
“我想想……”谢冬宜凝眉思索道,“大概是在你与攸儿出生的那一年。”
那么早?!
姜蘅更奇怪了:“孩子出生,他不是应该一门心思扑在您和孩子身上吗?怎么反而开始研究起上古时期的东西来了?”
听到这个问题,谢冬宜先是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然后柳眉压低,神色逐渐凝重。
“那一年……他变得很奇怪。”她低声道,“不再与我亲近,也不关心我和攸儿,行事风格更是与往常截然不同,就像是……”
她欲言又止,姜蘅立马追问:“就像什么?”
“就像……”谢冬宜顿了顿,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惶恐,“变了个人一样。”
变了个人?
姜蘅垂眸深思。
“不过,这也可能只是我的错觉。”谢冬宜勉强笑了一下,“或许他原本就是这样的,只不过之前伪装得很好,等孩子生下来后,他便懒得再伪装了。”
这倒是很多男人的通病。
但姜蘅却不觉得,贺兰越仅仅只是懒得伪装而已。
毕竟她自己就是穿越的,所以她完全可以接受“变了个人”这个推断。
莫非贺兰越也是穿越者?
但就算是穿越者,也不应该一穿来就去研究上古妖兽,毕竟那都是千百年以前的历史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姜蘅想不通,但终归是多了一个怀疑的方向。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她看着谢冬宜,诚恳地说,“哥哥他知道吗?”
谢冬宜摇了摇头:“我没告诉他。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父亲,我倒是不担心他会被利用。况且攸儿戾气重,如若让他知道,反而不好……”
姜蘅明白她的意思。
以贺兰攸的性子,如果让他听到这些话,恐怕能和贺兰越当面对质。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姜蘅轻轻按住谢冬宜的手,“您也要小心。”
谢冬宜眸光闪烁,不由轻轻点头,露出一个怜爱的微笑。
“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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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完晚膳,姜蘅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径直前往府内的藏书阁。
之前贺兰越跟她提过,府上所有古籍经卷都安置在藏书阁内,她身为贺兰家二小姐,可以随意进出,无需报备。
姜蘅进入藏书阁,点亮烛灯,刚要细细查找,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姜蘅一惊,指尖凝起幽火。
脚步声越来越近,灯光摇晃,照亮了对方的脸。
竟然是贺兰攸。
“你干什么?”贺兰攸奇怪地看着她,“要偷袭我吗?”
姜蘅:“……你怎么会来这里?”
贺兰攸微微歪头:“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姜蘅狐疑道:“你不会是在跟踪我吧?”
“不是跟踪,是看护。”贺兰攸从她手里接过烛灯,理所当然地说,“你忘了吗?我说过要寸步不离地陪着你的。”
姜蘅懒得跟他掰扯。
她走过去,贺兰攸瞥了她一眼,问:“你想找什么?”
“不找什么,随便看看。”姜蘅的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书架,“这里的书你看过多少?”
贺兰攸懒散道:“都看过。”
这么多书都看过?
这家伙是在吹牛还是真的天赋异禀?
姜蘅略一思忖,又问:“那你有没有看过跟上古妖兽有关的书?”
“看过,但这类书很少。”贺兰攸摸摸下巴,“全部加起来也就只有一面书架这么多吧……还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怎么,你想研究那家伙?”
姜蘅摇头:“我不是想研究他,我是想研究咱爹。”
“咱爹”这个称呼有种莫名的讽刺意味,贺兰攸挑了下眉,顿时来了兴致。
“什么意思?”
“他这几天一直在暗戳戳地跟我打探温岐的事,我怀疑他对温岐意图不轨。”姜蘅简明扼要地解释。
“就这?”贺兰攸听完,用一种看笨蛋一样的眼神看她,“这不是显而易见吗?那家伙可是上古妖兽,别说是贺兰攸了,全修真界都对他意图不轨。”
姜蘅:“……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贺兰攸:“那你是什么意思?”
姜蘅发现,除非将谢冬宜的那些话告诉他,否则她很难解释。
但她不能这么做,这样有违谢冬宜的意愿。
姜蘅仔细思索,忽然询问贺兰攸:“有没有什么术法是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过去的?”
贺兰攸被她过于跳跃的思维惊讶到了。
“有是有,而且贺兰家的秘术里就有类似的术法。你想学吗?”
姜蘅用力点头:“想学。”
贺兰攸见状,遗憾地叹了口气:“但是已经失传了。”
姜蘅:“……”
她想杀人。
大概是她此刻的表情太狰狞,贺兰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抬起一只手,轻轻点中她眉心。
“这是残缺的法诀。”他说,“你想研究可以,别跟着学就行。”
姜蘅疑惑道:“为什么?难道会走火入魔?”
“不,是浪费时间。”贺兰攸鄙夷地看着她,“都残缺了,你还想走火入魔?想得美。”
姜蘅:“……”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将这个术法记下t了。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簪花会开始的当日。
一大清早,贺兰越便命人备好马车,亲自带领他们前往赴会。
临行前,姜蘅在院子里站了很久。
温岐一直没有出现。
姜蘅忍不住想,这可能是他最信守承诺的一次。
说不会打扰她,就真的不来打扰她。
现在连送行都没有了。
第66章
簪花会每年都由不同的世家组织举办, 今年轮到了谢家,由谢贽亲自准备, 地点就设置在谢家府内。
马车缓缓驶入谢府大门,姜蘅掀开车帘一角,惊叹地观赏府内风光。
她原以为贺兰府已经很大了,没想到谢府更大。
甚至说是一座城池也不为过。
府上仆役如云,正在井然有序地招待各地的来宾。
姜蘅很佩服这些仆役。
如果让她住在这里,恐怕连路都分不清。
马车驶了很久, 终于在一个清净雅致的院子前停下。
姜蘅刚下马车,在她前面的贺兰攸便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我们就住这里吗?”姜蘅往院子里看了看,“好像挺宽敞的,不知道要住几个人?”
“只有我和你。”贺兰攸懒洋洋地说, “贺兰越地位比我们高,谢家给他另外安排了住处。”
姜蘅:“?”
这么大一个院子,只住两个人?
谢家是开客栈的吗?簪花会那么多参与者,他们要准备多少院子才够住的?
“不用这么惊讶,谢家本就财大气粗, 来多少人都住得下。”贺兰攸打了个哈欠, “况且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待遇, 你看那些小家族的……”
姜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发现有不少马车的规格明显低于大家族,而那些马车也被仆役引进了偏远的小院子。
——原来谢家安排的住处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姜蘅收回视线, 余光瞥见一名青年正在朝他们挥手。
贺兰攸“啧”了一声:“又来了。”
姜蘅还未细看, 青年已经走了过来。
他一身锦衣玉带, 身姿挺拔,容貌英俊且不失风流之气,正是王家少爷, 王恕。
“两位,又见面了。”王恕矜持地笑了笑。
贺兰攸冷冷道:“滚远点。”
王恕神色自若:“贺兰攸,这次可不是在你们贺兰府。”
姜蘅不语,只是一味上下打量他。
王恕察觉到她的视线,对她粲然一笑:“贺兰妹妹可是想我了?”
“不,我只是有点好奇。”姜蘅认真地说,“上次你娘把你拖走的时候,脸色特别恐怖,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王恕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
贺兰攸不客气地嘲笑起来:“估计耳朵都被拧断了吧?怪不得两边看着不太对称呢。”
王恕的脸都黑了:“哪里不对称了,这是我今天的造型!”
姜蘅同情地看着他:“你娘没让你离我远点?”
虽然王恕看着有点缺心眼,但他娘王梧鸠显然是会审时度势的。
再加上他娘也是四大家族的家主之一,对温岐和她之间的过往必定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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