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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别人”似是特定的对象,但裴溪亭没有多问,哪个道上混的没有仇家?
“我没法笃定太子是否会答应这个条件,为了以防万一,我要想想再决定要不要把画像给太子。”说罢,裴溪亭起身就走。
元方说:“肉饼!”
裴溪亭跨出院子,正想让元方跟上,眼前突然蒙上一阵轻烟,他直觉不妙,想要后退却来不及了。
这烟吸了一口,裴溪亭只觉得头昏脑胀,竟然一时脚软地向前摔去。
来人抓住裴溪亭的胳膊,正要把人扛上肩膀,突然肩膀一痛,被一只大手钳住了。
他转头,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放下他。”游踪说。
第28章 散步 小大王:看不懂嘤嘤呀。……
院门后, 元方无声地贴上墙,将匕首插回靴掖,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
游踪手上用劲, 男人脸上顿时露出痛苦神色,松开了裴溪亭。
一得到自由,裴溪亭立刻踉跄着躲到游踪身后, 晕乎乎地说:“大人。”
游踪抬腿将男人踹上墙, 男人捂胸跪地, 噗出一口血来。
“来这里作怪, 狗胆不小。”游踪说, “你是何人?”
游踪的脚上力道自不用说,男人的五脏六腑好似都移了位,没能答话。
裴溪亭把人瞧了瞧, 说:“我见过这个人,他是王夜来的随从。”
游踪眉梢微挑, 显然也想到了披霞山的事。
“我和姓王的无冤无仇, 话都没说过两句, 上次他在披霞山想杀我,这回又要绑我, 简直莫名其妙,欺人太甚。”说罢,裴溪亭松开游踪的袖子,转身冲进院子拿起门后的扫帚,和默默偷听的元方来了个对视。
在对方钦佩的注视中, 裴溪亭眨眼就红了眼眶,再出去后俨然是一幅委屈恼怒狠了的模样,“我今天一定要打爆他!”
游踪在那群公子哥身上见惯了这种混劲, 却没想到裴溪亭也有这样一面……不对,人本就不止一面。
游踪伸手握住裴溪亭雄赳赳的扫帚尾巴,裴溪亭走不动了,转头看向他,眼中有些敢怒不敢言的委屈,“大人要拦我?”
游踪看着裴溪亭,眼前再度闪现出那个小小的、张牙舞爪的身影,他沉默一瞬,敛下心底的怅然,语气温和了些,“不必多跑一趟,我让王夜来到笼鹤司问话就是了。”
笼鹤司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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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踪是什么人,亲自过问此事无疑是小题大做了。裴溪亭愣了愣,心中有些纳闷,虽说姨娘请宫中的姑姑到游大人面前替他说了好话,可游大人也不必照顾他到这种地步啊。
但游踪既然如此说了,他自然乐意,顺从地松开扫帚。
*
午后日光晒得人软绵绵的,东宫一片静谧,小大王却很有精力,缠着白唐跟它一起上房揭瓦。
俞梢云从廊下出来,差点被一颗木球打中脑袋,飞快地躲闪了,旋即偏头逮着房顶那一人一兽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我魂都被你们吓飞了,赔钱!”
小大王作为俞梢云的小心肝,自然高傲着头不予睬,而白唐作为势必要将俞梢云踩在脚下的男人,自然也倨傲着目光不吝讽刺,说:“你偷闲去勾栏听曲的事情,殿下已经知道了,等着吧,你不会有好结果!”
“若不是我有事禀报,今日必定要你知道谁才没有好结果!”俞梢云把白唐上下一扫,不屑地说,“野蛮人!”
白唐冷笑回嘴:“假斯文!”
“我懒得搭你!”俞梢云嗤一声,昂首阔步地走了。
白唐对着那背影翻了个白眼,小大王拍拍他的小腿,那意思是“不要跟那家伙计较,本大王带你玩去”。
白唐嘴角微微上扬,揉了揉小老虎的背,陪它继续撒欢去了。
太子握着小笔,仔细地描着陆茫先前送来的那张书笺,对外面的争吵打闹漠然相对,俨然是习惯了,并且懒得管教。
属于他的东宫安静极了,宫人们仿佛训练有素的木偶,不敢有丝毫异响,唯独外头那仨,两个常年话多,一只有时很闹腾,撑起了星散的热闹气。
俞梢云轻步入内,走到案前瞥了眼殿下描摹的那张书笺,心说:殿下这是偷摸地学习人家的画?
他暗自啧声,很为自家殿下的好学而感动,而后轻声说:“刑部郎中之子王夜来派人去兰茵街试图迷晕并带走裴文书,被游大人拦下,现下王夜来正在被‘请’往笼鹤司的路上。”
这事说起来怎么都用不着游踪亲自过问,偏偏他就做出了这副计较的模样,倒是让人有些惊讶。
“我描得如何?”太子问。
俞梢云看着那两张书笺,仔细对比,如实说:“模样好像是一模一样的,但韵味……高下立见。”
太子神情平淡,只是把自己描的那张书笺扔进了废纸匣。俞梢云见状正斟酌着想要拍个马屁弥补一二,太子已经起身往外走了,他于是把话头咽了回去,转身提步跟上。
下了白玉阶,太子脚步一顿,偏头看向那棵石榴树,伸手招了一下。
单方面和主人玩躲猫猫的小大王立马从树身后出来,高兴地跑了过去,昂首挺胸地和主人出门去了。
白唐没有跟上去,上树躺下,就着树荫睡了。
从东宫前往笼鹤司衙门的这条道不会有百姓现身,小大王肆无忌惮地坐在左侧的马夫座上,时不时扒拉一下俞梢云挼自己脑袋的爪子,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和小大王打闹了一会儿,俞梢云最终还是没忍住,问:“殿下,咱们去笼鹤司做什么?”
太子端坐,几上放着一本书,说:“散步。”
闻言,俞梢云没有多想什么,毕竟这条路确实很适合殿下散步,清净宽敞,到了笼鹤司还能顺便过问公事。
马车平稳地驶入兰茵街,在笼鹤司正门外停下。
四名当值守门的笼鹤卫俯身行礼,随后两人上前套马车,两人推开正门,待太子入内,复又关门。
太子在笼鹤司衙门里自然是熟门熟路,无需人引路跟随,他信步走到前堂外,还没转弯就听见里头响起一道不冷不热的嗓音:“放屁。”
是裴溪亭。
太子停步,小大王走出去几步,在原地打了个转,转头见主人不打算向前了,便立刻走了回去,不明所以地在主人腿旁趴下。
“此人分明是启夏宴那日跟着你的随从,当日清算猎物的时候,我亲眼看见这人跟在你身旁。你说他不是你的随从,可以啊,”裴溪亭看着王夜来,眉梢微挑,“但是你就得赶紧解释解释,当日你为何带着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上山?”
王夜来那日在披霞山摔得不重,背上却让石头硌出了好几处血印子,此时还和肩上那条鞭伤一起裹在药布里,闷得又痒又痛。他站得不笔直,闻言心中一跳,却是仰起了头,证明自己底气十足似的,怒道:“我凭什么解释?”
王夜来瞪着裴溪亭,不客气地说:“说此人与我相识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也可以说你蓄意诬陷,找我的茬!”
“谁说我是一面之词?”裴溪亭转身对上座的游踪捧手,“大人,当日家兄也瞧见了此人。”
王夜来说:“裴锦堂是你二哥,自然向着你说话!”
裴溪亭淡声说:“我可画一张此人的肖像,请大人遣人去找家兄辨认。方才我和这歹徒一路随大人回到衙门,中途没有和谁说话,自然也没有和家兄提前勾连,大人派人过去时不必说明缘由,只让家兄辨认画中人就好。”
“是个法子,”游踪颔首允了,“案上作画。”
裴溪亭行礼,转身走到一旁的书吏案上迅速画出一幅人像,分别给游踪和王夜来看了一眼,确认的确是跪在地下那人,这才将画交给游踪叫来的笼鹤卫,说:“麻烦了。”
王夜来没想到裴溪亭竟然能画得如此逼真,心里一慌,可还来不及犹豫,笼鹤卫已经转头快步去了。
那方,裴锦堂被关在房里读书,正是昏昏欲睡恨不得索性晕死过去,一听说笼鹤卫来找,头顶的乌云顿时轰散,从椅子上蹦起来就往外蹿了出去,一路狂奔向府外。
什么凶神恶煞,阎王敲门,分明是天降祥瑞!
两名靛袍佩刀的笼鹤卫站在裴府正门的阶梯下,见裴锦堂跑出来,一人抖开那幅画像,开门见山地问:“裴二公子可认得此人?”
裴锦堂叉着腰喘了口气,凑近一看,说:“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另一人提醒道:“启夏宴。”
“哦!”裴锦堂一拍手,恍然大悟,指着画像说,“王夜来,王家的随从!”
拿画的问:“请公子详说。”
“我记得当时宁王府的人在清算猎物,我和舍弟还有赵四公子站在一处等候官府来人询问赵四公子的事,撇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王夜来。我当时想找他算账,被舍弟拦下,但忍不住瞪了王夜来好一会儿,自然也多少注意到了他身侧的人。”裴锦堂指了指画像,“这人当时一身小厮打扮,寸步不离地跟在王夜来身侧。”
拿画的问:“公子确定就是此人?”
“确定确定,这才过去没多久,我哪能认错?如若不信,你们也可以去文国公府问问赵四公子,他当时就在旁边听我骂王夜来,说不准也记得此人。”裴锦堂说罢好奇道,“是王夜来犯什么事了吗?”
他目露期待,显然很希望王夜来有事。
收了画,笼鹤卫说:“衙门里的事,不好相告,裴二公子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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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裴锦堂失望地叹了口气,又问,“对了,不知道舍弟在笼鹤司如何?可有好好办差?”
一旁的笼鹤卫说:“裴文书很好。”
他们心如明镜,今日这件事哪里需要游大人亲自过问,如此分明是要给裴文书撑面子,自然也说明游大人对新来的文书观感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舍弟性子文弱,话少又沉闷,从前最喜欢待在院子里,也是近来才稍微活泼了些,如今他头一回去衙门做事,难免生疏青涩,如若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各位同僚大人们多多教导,他虽年轻,但绝不气盛,一定会用心学的。”裴锦堂说着,从袖袋中摸出最后的存粮,一张百两银票,要偷偷塞给两人,“二位,一路辛苦了,拿去买点酒喝。”
“裴二公子不必如此。”没拿画的笼鹤卫侧掌挡住裴锦堂的手,“收了这钱,我们是要挨棍卸牌的。担心兄弟是人之常情,我们都能解,裴文书很好,文书楼的陆主簿也绝非无故苛责下属的刻薄上司,裴二公子可以放心。”
裴锦堂闻言也不敢再强塞银票害了两人前程,麻溜地收好了,笑着说:“好,那两位忙,我就不送了。”
两人道了声“告辞”,转身上马离去。
一直躲在大门后头偷窥的管家见状赶紧跑出去,紧张地问:“二少爷,出什么事了?”
裴锦堂眼睛一转,严肃地说:“披霞山的那件事有眉目了,我得帮笼鹤司跑一趟,若是母亲问起,你实话实说就是。”
管家不敢对征用白工的笼鹤司有丝毫不满,只得说:“那少爷千万小心啊,早些回来。”
裴锦堂拍拍管家的肩膀,疾步一离开管家的视线范围,撒丫子就跑了。
笼鹤卫以最快的速度回了衙门。
王夜来木头似的杵在堂上,麻木着一张脸,怀疑游踪是故意晾着他,否则好歹给他一把凳子坐坐啊!
那绑匪却是早就跪不住了,蜷缩着侧趴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比起他们二人,裴溪亭枕着书案舒服地睡大觉,简直像是在自家后院。
游踪端坐堂上,正在处公务,把堂下的人当作空气也似。
除了游踪,屋内没人发现侧廊上还坐着一人一虎。
太子靠着美人椅,身旁摆着茶水,手里拿着一卷书,时不时挼一下靠在腿上的虎头。小大王用虎掌扒拉着太子的袍子,不明白主人为何突然停下散步,坐着不走了,还看起了书。
俞梢云躺在院中的树上,在暖洋洋的午后打了声呵欠,对殿下的“散步”也略有纳闷:散步散步,您倒是起来走几步啊,还坐这儿偷听上了?
第29章 午后 拦路虎。
“大人, 卑职二人已向裴二公子和赵四公子确认无误,这绑匪的确是在启夏宴那日跟着王公子的随从。”堂上,笼鹤卫禀报结果, “卑职等也去王家查过名册,此人并非王家下人。”
游踪“嗯”了一声,两人行礼退了出去。他不急不缓地搁了笔, 看向王夜来, “现在可以说了?”
到了这个地步, 王夜来知道无法再撇清干系, 索性咬牙认了, “好,我承认,此人的确是我雇的打手。”
他一横胳膊, 指着裴溪亭不管不顾地说:“我就是想收拾他!”
裴溪亭被吵得一激灵,猛地醒了, 蹙着眉, 睡眼朦胧地说:“吵什么吵, 没素质。”
王夜来:“……”
你在笼鹤司衙门也太嚣张自如了吧?真当成你家了!
王夜来不禁看了眼游踪,这位太子一手提拔的游左使向来名声不善, 此时却对松散失礼的下属没有半分不满,甚至不打算开口提醒一下,实在奇怪……难道裴溪亭和游踪之间有什么私情?
没错,就是这样,否则裴溪亭怎么可能入笼鹤司?王夜来越想越笃定, 看着裴溪亭的目光愈发嫉恨,勾搭了小侯爷还和游大人不清不楚,简直是狐狸精, 不要脸!
“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哪来的心思收拾我?”
裴溪亭懒懒的声音打断了王夜来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冷笑道:“你别装傻,你和青铃铃是不是有一腿!”
“嗯?”有八卦,俞梢云竖起耳朵,瞌睡一下就没了。
太子翻过一页书卷,听一墙之隔的裴溪亭似笑非笑地说:“你是因为青铃铃才看我不爽,你喜欢他?”
“不行吗?青铃铃声色动人,愿意捧他座儿的人能从鸳鸯馆排到城门口去,这很奇怪?你不也是其中一员吗——别想否认,”王夜来拔高嗓门,“先前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你进了他的房门,很久才出来,屋子里没有传出青铃铃唱曲的声音,那你们在里头干什么!”
裴溪亭不知道姓王的说的是哪一次,也懒得解释他和青铃铃在房间里做了什么,只是说:“给青铃铃捧座的那么多,怎么别人不来找我麻烦,偏你来,王公子气性很大嘛。”
他仰身靠上椅背,淡淡的瞧着王夜来,“可是据我所知,青铃铃和你并无任何暧/昧关系,人家都不一定记得你这号人,请问你这气性是打哪儿来啊?”
王夜来冷哼一声,说:“我喜欢他,所以嫉妒你,不行吗?”
“你对不属于你的人占有欲好强啊,那真是奇了怪了,你若要嫉妒,最该嫉妒的得是宁王世子吧,你怎么不去绑世子?”裴溪亭哂笑,“该不会是不敢吧?”
王夜来直气壮地说:“我当然不敢对世子有丝毫不满,我就是欺软怕硬,有问题吗?”
裴溪亭没有说话,果然听见游踪说:“我笼鹤司的人,何时轮到别人随意欺辱的地步了?”
王夜来后知后觉说错了话,脸色跟着一变,连忙说:“游大人,我绝对没有轻视笼鹤司的意思,我只是想找裴三,这事说起来是我和裴三之间的私怨,不是吗?”
他言下之意无非是说游踪有公私不分、以权压人之嫌。
游踪说:“裴文书是笼鹤司的文书,你跑到笼鹤司的地界来欺负他,和一只狗故意跑到我面前来撒尿没有区别,还盼着我避嫌忍让吗?”
游踪目光微沉,那种骨子里的凶性只泄出三分,已然让王夜来脸色煞白,一时没有言语。
游踪收回目光,一边提笔在信纸上写下两行字,一边说:“王公子,看在你还年轻的份上,我不欲多加为难,误你性命前程,但是我得提醒你,下次再敢脏了我门前的地,我会摁着你舔干净。现在,”
他拿起那张信纸,对王夜来说:“留下你的狗,拿着这封信回去,替我给王郎中问个好。”
王夜来绷紧下颌,沉闷地应了一声,上前双手接过信纸,僵硬地行了一礼,转身退下了。
“站住,”游踪说,“向裴文书赔罪。”
王夜来藏在袍子中的拳头咔咔作响,猛地转身向裴溪亭捧手,说:“对不住了,裴三……裴文书。”
裴溪亭侧过身,并未接受。
你奶奶的!王夜来简直咬碎了牙,见游踪并未再说什么,转头快步走了。
“别鼓着脸了,”游踪看着裴溪亭,语气温和了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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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少不得一顿毒打,就当给你出气。”
裴溪亭“啊”了一声,下意识地调整表情,“我鼓脸了吗?”
游踪点头,“鼓了。”
“好吧。”裴溪亭按了按脸腮,随后拱手说,“谢谢大人替我出气,您不愧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俞梢云无声地“咦”了一声,瞅见自家殿下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显然也对裴溪亭甜言蜜语戴高帽的做法颇有看法。
游踪也想到了殿下先前的话,不禁好奇地问:“你对多少人说过这话?”
“真没多少,”裴溪亭坦城地说,“已经故去的一位长辈,给我塞很多料的卖饼叔叔,然后就是大人您了。”
他掰了三根手指,很无辜的,“不多吧?”
“倒是比我想象的少很多。”游踪把裴溪亭招到桌前,瞧了他两眼,“你和那个青铃铃,没什么事吧?”
裴溪亭说:“真没有上过床,就是朋友关系。我不是得罪小侯爷了嘛,就先和青铃铃撇清关系了,免得牵连他,只是现在看来,这关系也没撇得太清楚。”
游踪因他直白的遣词默了默,说:“我不是要过问你的私事,而是青铃铃与宁王世子关系匪浅,你若是因为年轻气盛想与他来一段露水姻缘,是很不明智的。”
“我知道,大人放心,我和青铃铃绝无不清不白的关系,而且,”裴溪亭想了想,斟酌着说,“我觉得王夜来在忽悠人。喜欢听青铃铃唱曲儿的人那么多,他偏偏就嫉妒我了?若是按照他欺软怕硬的原则,那些客人里可有不少比我软的软柿子,他应该去捏他们才是。还有打一开始在披霞山,他就是故意射我,他眼神里的恶意骗不了人。”
“王夜来目光闪烁,必定有所隐瞒,”游踪看了眼地上的绑匪,“待我审过此人再说。”
裴溪亭一愣,说:“大人出手帮我,还因我得罪了王郎中,我已经很感谢大人了,您公务繁忙,实在不必为我分神。”
“你是我的下属,我不护着你,还指望别的衙门官替你出头吗?”游踪看着裴溪亭,“你若在外头与人争吵打闹,我是不管的,更不会把人叫来笼鹤司衙门问话,但没有让你在家门口被人登门欺负的道,否则我笼鹤司的脸面往哪儿搁?”
裴溪亭闻言没有再说什么,捧手道谢后退了出去。
走出前门,小道上赫然一只拦路虎,在阳光下浑身如披金羽,一双圆眼仿若琥珀,莹润澄澈,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哟,下午好啊。”裴溪亭试探性地走过去,没有贸然上手抚摸,他看见虎掌上那条长命缕,不禁笑了笑,“竟然还没有被你玩儿丢,我以为你扒拉几下就会随地扔了呢。”
小大王顺着他的视线抬了抬前掌,轻轻地在裴溪亭的袍摆上留下一道不明显的爪印,很高傲地把他仰视着,仿佛挑衅。
裴溪亭并不生气,认真地问它:“你扒拉我干嘛,我得罪你了?”
小大王虽然有几分灵性,却也没到能精通人语的境界,只是嗅出此人的味道,干净清冽,没有半分坏心眼,像初秋的风,让它觉得很舒服。
太子在廊下看着小老虎用脑袋去拱蹭裴溪亭的腿,轻薄的袍摆敞开,风吹得长裤贴上肉,显出底下的笔直修长的轮廓。
突然,裴溪亭似是觉得痒了,轻步躲了几下,小大王追着他闹,他就笑了,那张皎然的脸此时放松而舒朗,经阳光缀了圈金箔似的,熠熠生辉。
裴溪亭“喂”了一声,原是被小大王咬住腰带尾巴,一口拽了下来。轻薄的石榴袍顿时松散开来,风一吹,飘飘然,一片晚霞似的。
“惯得你!”裴溪亭不管自己的仪容,抬腿就去追干了坏事的小大王,一人一虎绕着游廊追赶起来。但他显然不是小大王的对手,而且这小老虎有几分贱嗖嗖的德性,跑出一段距离还要回头瞅瞅他,等人快到屁股尾巴了又撒丫子就跑,简直给裴溪亭气笑了。
“我要告到东宫!”裴溪亭恐吓。
小老虎不管不顾,溜了裴溪亭一圈,咻地蹿入前头那窝槐花树后,他这么闷头一撞,那槐花树丛立时纷纷扬扬地下了“雪”。
裴溪亭眼前一花,正要跟着进去,那“雪”中翩然出来个人影,长眉凤眼,赫然是为小老虎断后的主人。
裴溪亭脚下一个急刹车,堪堪停在太子脚尖前的位置,他匆然抬头,毫无准备地对上太子垂下的目光,宛如坠入幽深古井,竟一时心跳骤停,而后更为猛烈地跳动起来。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半仰着头,盯着那双眼。
太子看着裴溪亭因为追赶而薄红的脸,耳边是他轻浅的呼吸,离得太近,甚至能嗅到他身上那股清新微涩的柑橘酒香。
“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很不合时宜的,太子脑海中浮现出了这样一句。
裴溪亭自然没有察觉太子殿下的心活动,他终于回过神来,后退两步,捋开被风粘到脸上的碎发,清了清发干的嗓子,最后很自然地挥手说:“殿下,午安啊。”
第30章 闲聊 小裴迈出试探的jio步。
太子瞧着裴溪亭毫不拘谨、十分寻常的浅笑, 过了一瞬才鹦鹉学舌般,“午安。”
裴溪亭说:“是您让小大王来溜我的?”
太子否认:“并未。”
“那就好。您家这只小老虎很不老实,作为您忠诚的下官, 卑职必须要为您分忧。”裴溪亭撸起袖子,朝太子晃了晃拳头,义正辞严, “我今天一定要挼秃它。”
“这个主意不错, ”太子想了想, 竟赞同地说, “以后就可以不用给它洗澡了, 省时省力还省水。”
躲在树从后的小大王本打算欣赏主人力退“敌人”的英勇姿态,万万没想到主人竟然如此冷酷无情,妄图把它变成丑陋的秃子, 登时委屈得浑身冒出苦泡泡,竟闷头冲出去对着太子的小腿一阵无能狂怒地拱蹭。
太子垂眼看向闹腾的小老虎, 被蹭的那条腿微微动了下, 裴溪亭见状连忙下意识地伸出胳膊去拦, 却见太子只是被蹭得痒了,重新站定而已。
太子将裴溪亭的下意识反应纳入眼底, 心说:这是怕他一脚把这个小东西踹飞么?
太子看了裴溪亭一眼,说:“不是要挼它?”
裴溪亭瞅着正绕着太子撒脾气的小萌物,谨慎地问:“可以摸哪?”
它的主人予以指导,“头。”
裴溪亭俯身,缓慢伸出魔爪, 试探性地摸了下圆圆的虎脑袋,小大王停下动作,没有扒拉他的手, 于是他又挼了几下,小老虎不禁露出“被挼舒服”了的神情,甚至转头拱了下他的手,抬起那只戴着长命缕的前掌,直勾勾地盯着他。
裴溪亭想起了小土狗,煎饼摊生意很好,他却从曾经的熟客变成半年才光顾一次的客人,“煎饼”却每次都会跳下车板跑过来接他,直到被绳子勒住脚步,最后一个蹦跶跳进他怀里。
毛茸茸的小黑狗,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珠子,绕着许久不见的朋友撒欢,那样的瞬间曾经给他带来了一种奇异的安全感。
裴溪亭面上浮起怅惘和思念,太子纳入眼底,小大王却看不大懂,只是十分不满自己被忽视,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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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耐烦地拍了拍裴溪亭的腿,琥珀眼珠赫然写着:大胆,赶紧搭本王!
裴溪亭回神,伸手试探性地和它握了握爪,心里一阵柔软。他指了下那条长命缕,说:“过几天再给你做个别的小挂件儿,好不好?”
小大王拍拍裴溪亭的手,他就当它应了,笑了笑,抬头问太子:“它好有灵性啊,您到底是从哪儿得来的小宝贝?”
这个完全俯视的角度,裴溪亭的脸更小了,仿佛一只手就能捂住他的眼睛和口鼻,剥离感官呼吸,捂得严严实实。
裴溪亭说:“殿下?”
太子收回目光,淡声说:“它是它母亲撑着一口气送到我马车前的幼崽,许是它母亲临终前对它下了遗言,所以它从小就很依赖我。”
裴溪亭低头揉着小大王的脑袋,轻声说:“它这么小,离了母亲就一直跟着殿下,难免依赖主人,可更重要的是殿下把它养得很好,万物有灵,它自然能感觉得到,所以才会亲昵喜欢殿下。”
小大王在裴溪亭手下摇头晃脑,仿佛也很赞同他的话。
裴溪亭见状笑了笑,伸手去抱小大王,小三十来斤,倒是很轻松。小大王也不闹,攀着他的肩膀去嗅他的脸,裴溪亭笑着偏头躲避,说:“别蹭,痒。”
他偏头看向太子,“冬天抱着好暖和啊,小毛毯似的。”
太子“嗯”了一声。
裴溪亭一边和小大王“耳鬓厮磨”,一边饶有兴趣地瞧着太子,“您平时和人待在一处,是不是都不怎么说话?”
“他们会说话。”太子说。
裴溪亭好奇,“那您有和人聊过天吗?私下聊天,聊什么都行。”
“从前有,如今少了。”太子转身往廊下去。
裴溪亭抱着小大王跟上,说:“听说您从前常年游历在外,那您一定去过很多地方,见识过很多美景?”
“是去过很多地方,至于美景,”太子说,“看过也就忘了。”
小大王要下去,裴溪亭俯身把它放到地上,摸了把它的背,起身说:“我看,您是口是心非,否则怎么还要我作一幅雨中天地?”
太子停步,转身看了裴溪亭一眼,“你的话太多了。”
裴溪亭挑眉,“我说中了。”
“你失了分寸。”太子说。
“那么多人在您跟前克制分寸,也未必能讨您的欢心,我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再说了,”裴溪亭摊手示意周围,“您身侧空无一人,没有太子仪仗,只是午后来散步的闲人,我若处处谨小慎微,反而不美,我若句句顾虑胆颤,您又怎么见我真心?”
太子问:“你的真心是什么?”
裴溪亭说:“我想看您笑一个。”
太子愣了愣,说:“不知所谓。”
“有人苦等一夜就为了看旭日初升,有人跋山涉水就为了大江观潮,谁不想追求自己心中的那份美好,我想看您笑,又有什么奇怪?”裴溪亭说。
太子不置可否,只说:“一个笑有什么美好的?”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裴溪亭说。
太子不知该说些什么,直言道:“笑不难,只是太刻意,我反倒笑不出来。”
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裴溪亭愣了愣,忍俊不禁地笑了,“殿下,您真……”他把“可爱”那俩字咽了回去,斟酌着说,“有意思。”
太子自认为是全天下第一等的无聊之人,闻言说:“你的口味很特别。”
“不,我的口味很专一,就是图个‘香’,好比食物,管它山珍海味还是山林野菜,只要香,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裴溪亭瞧着太子,小腿被蹭了一下,他回过神来,俯身去摸跑回来的小大王,“我觉得您对小大王挺温柔的。”
他的话茬变得很快,太子说:“你看错了。”
“口是心非。”裴溪亭啧声,趁机打探道,“您喜欢小孩吗?”
“不喜欢。”太子说。
裴溪亭“哦”了一声,说:“那您打算何时娶妻?”
“没打算。”太子垂眼看着蹲在面前的人,也是头一回遇见这种人,“你对我的私事很感兴趣?”
裴溪亭说:“随口聊聊嘛,我和二哥、思繁他们也聊过这个,我去街上吃饭,人家老板还关心过我的婚姻之事呢。”
“你好龙阳?”太子问。
这个问题猝不及防,裴溪亭愣了愣,随后如实说:“我也不知道,从前没和女孩子谈过,也没和男孩子谈过。”
唯一一次心跳加快还是因为面前的人,他说不准真是个弯的。
“但这有什么要紧?”裴溪亭轻快地说,“男人女人都是人,我喜欢一个人,这个取向很奇怪吗?”
裴溪亭估计没把他当作太子,太子心想。他瞧着专心给小大王顺毛的人,也转身到美人椅坐下了,说:“你家中不会同意。”
“哦,关我什么事?”裴溪亭说。
太子说:“婚姻之事,自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不赞同。”裴溪亭说,“谁结婚,谁说了算。我只和自己喜欢的人搞对象……谈风月,他们喜欢谁、相中谁,可以自己去谈,跟我有什么关系。”
太子沉默一瞬,说:“大逆不道。”
“那也比逆来顺受好。”裴溪亭薅一把小大王的屁股,“是不是呀?”
小大王转身用脑袋拱他,裴溪亭趁机把它抱住了,用脸挨着虎头蹭了几下,说:“而且您信不信,要是我真的上了小侯爷的床,裴家指不定要一边嫌弃我丢人,一边又高兴我攀上贵人了呢。”
太子问:“你不喜欢上官桀?”
“……”裴溪亭侧头回视太子,茫然地说,“我看着像个瞎的?”
太子看着那双秋水瞳,如实说:“不像。”
“那不就对了。我放言,以后谁要是嫁给他,那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裴溪亭摇头,“情绪太不稳定了,动不动就生气,去吃点降火药吧。”
太子听他嘟嘟囔囔,并没有打断,目光落在虎背上的那只手上。
裴溪亭生得白,瘦,指修长白皙,指尖粉月牙似的,不论作画、执伞、梳发、洗澡……举手之间都是漂亮得赏心悦目。
太子静静地看着,像欣赏一幅画,裴问涓的一幅画,突然,那只手微微侧翻了一下,露出掌心那点赩艳刺目的朱砂痣。
午后的阳光突然有些炽热,太子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神,不禁蹙了下眉。
腕上的念珠无声滑下,太子的指尖稍稍用力,目光落在裴溪亭轻松愉悦的侧脸,像是在思忖、判定、裁夺着什么。
俞梢云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落在太子身后,唤了声“殿下”。
太子眼波晃动,终于从裴溪亭脸上挪开,最终什么都没说。
裴溪亭不舍地放开这头小萌物,起身行礼,“殿下慢走。”
太子“嗯”了一声,起身走了,小大王站起来,临走时用屁股撞了裴溪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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