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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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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画就像执笔者的照心镜,画师若无情,笔墨便也无情。”裴溪亭叉着腰,绕着太子走了一圈,一派老气横秋的“老师”语气,“我随意举个例子,就说说‘情’吧。‘情’分真心或假意,真心待一个人是无需刻意为之的,会自然而然地表现出来,若是假意待一个人,哪怕你时刻记着他的喜好、时刻警告自己并且表现得待他很好,可再细密也难掩浮夸矫饰,只要眼清目明,仍能在细节处见真章。这书画的意境就好比这个情字,心中是什么,展现出来的就是什么,做不得假。”

他在太子面前停下,对上太子平静的目光,语气变得随意了些,说:“您不是天生无情,而是自缚于心魔。”

太子问:“我的心魔是什么?”

“这个答案,您自己清楚就行了。”裴溪亭说,“我说了,万一您破防,我怎么办?”

太子微微挑眉,“破防?”

“就是不小心戳中您的心肝脾肺肾,您恼羞成怒了。”裴溪亭说。

“哦,”太子淡声说,“那你说说,看我是否破防。”

裴溪亭警惕起来,放下了叉在腰上的手,“我不说。”

太子说:“我要你说。”

你要我说我就说啊,我偏不说。看见陷阱还往里头跳,当我傻?裴溪亭暗自咕哝一句,和太子对视了一瞬,不敢说又不能说老子就不说,于是一扭头,飞快地走了。

“我听到杨柳岸的燕子在叫我,去去就回,再见。”

水红袍衫和黝黑的发尾在空中飞快地摇晃了几个来回,裴溪亭便没了影子。

太子:“……”

俞梢云从房顶跳下来,说:“好蹩脚的借口。殿下,要不要把裴文书抓回来?”

“不着急,他总归要回来。”太子收回目光,若有所思,“从前见他天天衣裳不重样,这件水红袍衫前日穿了,今日又穿,应该是喜欢的。”

俞梢云说:“这可是您送的,裴文书哪敢不喜欢?”

“你不懂他。他若是不喜欢,绝不会穿在身上,而是会装在柜子里,美其名曰:殿下所赠不敢糟蹋,要当宝贝似的珍藏。”太子说。

俞梢云笑着说:“卑职与裴文书没怎么相处过,自然不如殿下懂他。”

“虽是只狡黠的小狐狸,但骨子里尽是肆意,相处些时日就能懂他九成。”太子低头继续擦琴。

俞梢云说:“殿下能懂就好。”

太子手一顿,抬头看他,“你话里有话?”

俞梢云斟酌着说:“卑职的意思是裴文书到底不是您一手栽培的人,也不是多年相伴的人,您慧眼如炬,看明白了他,放在身边也能安心。”

太子淡声说:“嗯。”

“……”俞梢云挠了挠头,“那您打算何时回京?”

太子说:“你说呢?”

俞梢云搓了搓手,说:“不如依裴文书所言,一道回京,反正也没几天了。”

“就依你。”太子说。

俞梢云说:“好嘞。”

“我记得那日去百锦行买衣裳的时候,有一身郁金香色和石榴色的夏衣,样式不错。”太子突然说。

俞梢云当日完全没有注意,此时根本就想不起来半点,但还算机灵,顺着话茬说:“是的,很不错。”

“去买回来。”太子说。

老天,只说颜色,那买错了怎么办?郁金香和石榴,都是明艳的颜色,身边也就裴文书喜欢穿,难道殿下又要给裴文书买?

俞梢云眼睛一转,试探着说:“百锦行的衣裳上新的快,说不准今日又有别的好样式,此时闲来无事,天气也不错,殿下不如出门走走,顺路去那店铺瞧瞧?”

“也可。”太子淡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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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裴文书正带着元芳在街上帮人充当人流量。

原是莺自语拿着自己绣好的物品出来摆摊,碎花白布上摆放着领巾抹额巾帕等小样物品,可他用的是好布料,针线也好,价格不便宜,很多人来问,却是无人出钱。

“公子,您说我该不该便宜些?”莺自语问。

裴溪亭晃着扇子,说:“我还觉得该再卖贵些,再便宜,不如白送……走,换地方。”

莺自语“诶”了一声,赶紧推着小木车和裴溪亭走,“我们去哪里?”

“买卖要对口,这里来往的多是普通百姓,他们用不着这些,哪怕心动也舍不得。”裴溪亭带着两人拐了两条街,“就是这里了。”

只见街旁楼阁林立,一片馨香。

“这里来往的都是些有钱人家的姑娘少爷,他们会在摊贩上买东西吗?”莺自语说。

“只要东西好,不怕人家作比较。”说着,裴溪亭扇子一晃,对一起走过来的几位姑娘们翩翩一笑。

几个姑娘纷纷红了脸,莺自语见状抿唇轻笑,看了眼裴溪亭,心说:倒是对了,这位公子站在这儿,就是个活招牌!

“公子是外乡客么,以前从未见过。”胆大的姑娘率先问了。

裴溪亭说:“仰慕江南好风采,特来拜会。”

“难怪呢,若是本州人士,公子这样翩然风流的人物,早该名声远扬了。”另一个姑娘说罢看向摊贩,霎时眼睛一亮,“好漂亮的茉莉花。”

莺自语连忙说:“这是用茉莉花香露浸泡过的纱堆叠缝制的小珠花,可以作头饰,也可以穿了线作耳饰,十分轻盈。”

姑娘拿到鼻前一嗅,笑着说:“果真是茉莉香,能闻得到,但又不会过浓。”

“姑娘脖颈修长,还可以穿一条细纱作颈饰,搭配中低领衫裙。”裴溪亭见这姑娘裙摆绣着茉莉,还描着茉莉花钿,就在旁边说,“茉莉香味清芬,夏日轻风一送便是清香暗送,诗词中赞茉莉‘天赋仙姿,冰肌玉骨’,正如姑娘本人。”

他措辞简洁,语气随性,便显得清新自然,十分真心,姑娘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轻声说:“公子谬赞,我愧不敢当……这珠花我买了,还有那个白色的茉莉香囊,我也要。”

“我也要我也要……”

“我要这个如意纹的抹额……”

一下子就要卖空了,莺自语喜不自胜,赶紧说:“我给姑娘们包起来。”

“这条粉荷和墨色的发带……”一个姑娘作出犹豫不决的神情,偏头看向裴溪亭,大着胆子说,“可否麻烦公子帮我选一条?”

裴溪亭见这姑娘一身淡乳黄,所用饰品也都以自然清新为主,便说:“粉荷吧,清新娇俏,如今也正合时宜,墨色色重,气质偏沉,姑娘怕是不喜欢。”

“我也更喜欢粉荷……我看公子白皙俊美如此,不论颜色深浅都压得住,这条重山飞鸟纹的墨色发带很衬公子,我想买来赠予公子。”姑娘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说,“天南地北的人,一朝相聚就是缘分,我别无他意,就当随心一次,愿公子一路山水,就如这飞鸟穿越重山,平安如意。”

裴溪亭本不打算收,毕竟发带也算贴身之物,男女之间该避讳,闻言却收了过来,说:“如此,我便收下了,多谢姑娘。”

他偏头看了眼那画馆,说:“姑娘从画馆里出来,想必是擅画?”

“公子高看,我略懂一二就是了,今日也是请姐妹们陪我来画一幅像的。”姑娘说,“家父在外乡任职,家母随行照顾,难以归家,我每年都要作春秋夏三季肖像携带家书一道寄去,让爹娘安心。只是今日陈先生不在画馆,别的画师里也没有中意的。”

“若姑娘不嫌,我为姑娘画一幅。姑娘喜欢就当做是这条发带的回礼,也当是我祝愿姑娘平安顺遂,早日与尊上相聚团圆,若不喜欢,”裴溪亭笑一笑,“我就请姑娘吃顿便饭,当做是弥补姑娘的时间。”

姑娘笑着说“好啊”,侧手示意画馆的方向,“公子请。”

小姐妹们也要凑热闹,裴溪亭示意莺自语收摊回家,跟着姑娘们走了。

元方走在尾巴上,听着裴溪亭和姑娘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突然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阁楼——

宝音楼,元方听说过,是宁州最好的琴楼,在江南富有盛名。

此时,二楼的一扇窗开了半扇,临窗而立、看着此处……不,看着裴溪亭背影的赫然是太子。

第43章 音波 小裴下江南(十)

“裴文书很得姑娘们喜欢啊。”俞梢云站在太子身后, 干巴巴地说。

太子说:“长得好,大方,不轻浮, 还会些甜言蜜语,讨人喜欢不奇怪。”

“那要不要找人跟着?”俞梢云问。

“他有随从,你操什么心?”太子说。

我是为人家操心吗?俞梢云暗自叹了一口气, 提醒般地说:“裴文书到底是个年轻气盛的, 这个年纪的人最容易春心萌动, 让他和几个花容月貌的姑娘相处, 万一他和谁对上了眼, 回去立刻请家里来说亲怎么办?”

的确万事皆有可能,太子静了静,不答反问:“你很在意他的婚事?”

俞梢云一不当爹做娘, 二没有对裴溪亭动那些念头,自然不在意裴溪亭的婚事。可他凡事都要为殿下筹谋分忧, 虽说现在殿下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心思,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在殿下想明白做打算之前,裴溪亭身上最好不要有什么亲事, 毕竟强抢他人之夫实在不好。

但俞梢云不好直说,也生怕引起什么误会,于是赶紧说:“卑职是怕他春心萌动,整日都想着谈情说爱、儿女情长,就不能全心全意地办差了, 您说是不是?”

太子接受了这个由,淡声说:“盯得住他的人,盯不住他的心。”

裴溪亭那样的性子, 若是真与谁生情,也是棒打鸳鸯容易,却打不碎他的心。

修长的指腹滑过琴弦,力道微重,稍微有些刺疼。太子眉尖微蹙,面无表情地盯着琴看了片刻,才收回手,叫来老板,说:“琴很好,但弦不够好,若是生手用,恐易伤手。”

“为了配这把琴,这已经是本店最好、最贵的丝弦了。”老板打眼就知道这是位贵客,为难地说,“您若是还要再好的,在宁州的琴店怕是买不到了。”

竟然是给裴溪亭买?俞梢云眼界开阔,能看出这琴弦的确是极好的,哪怕是邺京那些公侯伯爵府上用的也不过如此,拿去给一个生手用,说句暴殄天物也不为过,殿下竟然还嫌不好……

俞梢云偷偷瞥了眼太子,心中愈发觉得古怪,说:“那把琴弦取下来吧,我们按原价付钱。”

*

傍晚,裴溪亭回了杨柳岸,甫一进门就看见桌上放着只长木匣子。

以防万一,伸手打开匣子的是元方,只见里头放的不是什么暗器,而是一把琴——黑漆,桐面杉底,流水断纹,龙池上方刻“玉音清和”小篆印,一派古幽之色。

“这琴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个字。”元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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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溪亭回过神来,“啥?”

元方说:“钱。”

裴溪亭莞尔,说:“你看这个小篆印记,‘玉音’二字就说明了它的来处——杨玉音,如今最有名的斫琴师,之前的琴可是售出了千金之数。”

“多少?”元方惊讶地戳了戳琴面,感觉它一瞬间变成了晃眼的金色,“怎么能值那么多钱?”

“杨大师古稀之年,做出来的琴也就七把,一把琴耗费数年甚至十数年的时光,咱们瞧着就是一把好琴而已,可对于制琴的人来说,处处都是用心斟酌打磨的成果。”裴溪亭说,“一把好琴自然是不缺富贵者买,有时若两人多人同时争抢,那本就昂贵的价格再遭哄抬,最后的售价自然令人瞠目结舌。”

元方点头表示解了,说:“如此看来,这把琴定然也价格不菲,能买得起它、进入这里还会给你送琴的人,也就那么一位了。”

裴溪亭有些拿捏不定,“你说殿下送我这把琴,是不是隐晦地提醒我以后不要再用他的宝贝琴了?”

“你想多了。”元方难言地看着裴溪亭,“人家还用得着隐晦地提醒你吗?不想你碰直接说就是了,还用得着给你买这么好的琴?”

说句实话,他觉得太子肯教裴溪亭学琴本身就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对哦,一语惊醒梦中人,裴溪亭嘴角微微一翘,说:“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就是单纯送给我的。”

元方觉得裴溪亭笑得挺没出息的,但还是说:“恭喜你,我看你有机会。”

“我也觉得。”裴溪亭有些雀跃,“我要是能成功,一定给你涨月钱,翻倍。”

说罢,他轻轻盖上琴箱,“走,出去逛逛。”

元方愣了愣,“才刚回来。”

“我高兴,要出去抒发一下。”裴溪亭说。

元方翻了个白眼,迈步跟上了。

夜里,太子回来的时候,裴溪亭的房门开着,今日穿出去的白短靴放在门口,人却不知跑哪儿去了。

他收回目光,正要进屋,却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

裴溪亭穿着短衫短裤、踩着木屐从院门进来,大片肌肤裸/露在外,白皙的手指勾着个钱袋子,心情不错似的,还哼着歌。看见他的时候眼睛一亮,立刻走了过来。

“殿下。”裴溪亭走到太子跟前,捧手行礼。

太子看着他,“穿成这样,去哪儿了?”

“我在前头和同僚们玩了会儿牌,还赢了一两呢。”裴溪亭说着晃了晃钱袋子,又说,“谢谢殿下送我的琴,我很喜欢,让您破费了。”

“原配的琴弦不够好,等回了邺京,我再给你补齐。”太子顿了顿,“你回来得倒是很早。”

裴溪亭说:“对啊。”

太子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裴溪亭琢磨出点不对劲来,追问道:“我又罪恶滔天了?”

给姑娘画像,围炉煮茶,不过是年轻人闲暇时凑在一起说说话,实在谈不上错。太子摩挲着念珠,心中突然有些不悦,不仅是对没有犯错的裴溪亭,也是对无缘无故情绪波动的自己。

这股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他难以接受,看向裴溪亭的目光都有些沉了。

裴溪亭心里一跳,下意识地站直了,看着太子不说话。可脑子飞速转动一轮,他也没想明白自己今天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如果他真的有哪里惹太子殿下不高兴了,那干嘛还要给他买琴?如果没有,那太子殿下怎么又有化身人体制冷机的趋势?

裴溪亭搞不懂,心说:伴君如伴虎,诚不欺我。

廊下突然安静了下来,气氛莫名,这时俞梢云从后头走来,说:“裴文书回来了?”

裴溪亭“嗯”了一声,见俞梢云走到太子身后站定,对他微微一笑,说:“裴文书觉得清风肆的茶点如何?”

姑娘很喜欢裴溪亭画的那幅画像,随后他们出了画馆,结伴去临近的庄子围炉煮茶当作晚饭,那庄子就叫清风肆。

裴溪亭愣了愣,“殿下先前也在清风肆吗?”

“我们从门前经过,偶然瞥见裴文书与几个姑娘同坐一席。”俞梢云十分不经意地提起话茬。

“那二位怎么不进来?茶点我只尝了一小块,但味道不错,他们家的茶叶很香,有一款茶叶冰雪很不错。”裴溪亭捏着钱袋子,难道是他那会儿没有看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觉得他眼瞎,因此不高兴了?

思及此,裴溪亭立刻又说:“今日错过了也没事,改日我请殿下去尝尝?”

太子淡声说:“不是说钱袋子吃紧么,还有闲钱去清风肆?”

“很贵吗?我不知道,是方姑娘付的钱,说是感谢我为她画像、感谢小姐妹们陪她出门画像。当然,若是当时殿下和俞统领也过来,那这顿必然是我请。”裴溪亭说。

“你与姑娘们一见如故,我们插一脚做什么?”太子说,“倒是我们多余了。”

“一见如故算不上,只是人海茫茫,相识一场也是缘分,大家坐下来聊聊天,不也是度过闲暇时光的一种方式吗?”裴溪亭说,“二位来了只会更热闹,哪里多余?”

“可你们萍水相逢,能聊什么?”俞梢云趁机打探。

“画啊衣裳啊妆容啊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还有这家那家的八卦……总之什么都聊,说起什么就是什么。虽说萍水相逢,但只要大家有礼有节,谨记分寸,自然不会轻易冒犯了谁。”说着说着,裴溪亭突然琢磨过味儿来,这两位好像对他和姑娘们围炉煮茶的事情有些在意啊?

姑娘们里有两位是官家出身,裴溪亭看了眼太子,又看向俞梢云,问:“那里头有俞统领的故人?”

“并没有,”俞梢云笑了笑,“就是好奇裴文书是不是要唱一出《荷洲奇缘》?”

这是宁州曲,裴溪亭在小春园听过,唱的是赏荷之期,荷洲人潮拥挤,男主人公对女主人公一见钟情,赠荷花以相识的故事。

敢情是为了八卦啊,他当即笑着说:“那可是冤枉死我了。”

俞梢云说:“随口聊聊罢了,裴文书别多心。”

裴溪亭说:“当然。”

回到屋里,裴溪亭在竹椅上躺下,把太子方才的几句话和表情又在脑海中过了几遍,拿出了做阅读解的认真,最后得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答案:

太子殿下不会是吃醋了吧?

裴溪亭翻了个身,用指尖刮着扶手。

不应该啊,他和姑娘们恪守分寸,没有身体触碰更没有任何亲密行为,就算是要吃醋,也完全没有任何吃醋的点啊。

何况,太子真的会吃他的醋吗……不是吃醋的话,问那么多干嘛……可说是吃醋,也不太像……但不是吃醋,又到底是哪里奇怪……

裴溪亭翻来覆去地想不明白,纠结犹豫地敲定不了答案,索性弹射起步,出门去了隔壁。

他走到窗前抬手一敲,直接问:“殿下,是不是我和姑娘们相处了半日的事情让您不高兴了?”

好直接,俞梢云暗自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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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俄顷,窗内传来太子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裴溪亭闻言放下心来,又莫名有些失落,“哦”了一声就回屋了。

轻巧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隔壁房门跟着关上。太子坐在琴桌后,指腹按着琴弦,昏黄烛光笼罩着他的侧脸,映照出几分冷沉。

念珠静静地放在琴桌的角落,太子偏头看向它,眼前又出现裴溪亭从姑娘手中接过发带时的笑眼。

无情时便如此,来日若动情,那双眼睛又该是何模样?

太子无法想象,又不知自己为何要想象,这和他无关。

不明不白,糊里糊涂的情绪交织,太子只觉得烦闷难言,他指尖一松,琴弦失控地颤动,洒出丁点血珠。

门外的俞梢云似有所觉,轻声说:“殿下?”

“……无妨。”太子看着指尖不断涌出的猩红,不知是回答俞梢云还是他自己,“无妨。”

*

拂去朦胧烟雨,宁州赫然是一片清新俏然之色。

随后几日,裴溪亭日日出门,四处采风闲逛,偶尔与白云缎吃饭,与赵繁吃酒,与上官桀“偶遇”——但每当此时,赵繁也会“偶然”路过,二人行变作三人行或索性各回各家,倒是替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中间有一次,白云缎带了白云芷出来,白三姑娘在家休养了几日,恢复得不错,薄薄一层胭脂,当真艳若桃李,神采奕奕。

夜里没人打扰,裴溪亭与太子学琴,夜夜如此。

香几上燃着裴溪亭淘回来的橙香,味道清甜自然,成功哄得太子点上试试。外面夜深了,他挑了下弦,说:“何知州与白家取消婚事了,只说是年轻人性子不合,不宜成家,倒是还算厚道。”

太子坐在一旁,手中握着琴谱翻页,随口“嗯”了一声。

“白老爷和白夫人不甘心,还想和赵家攀亲,今日白三姑娘出来的时候,脸上抹的胭脂很厚,但也没遮掩住巴掌印。”裴溪亭看了眼自己的那卷琴谱,不太熟练地抚琴,“都说白三姑娘在家受尽宠爱,我看未必。”

“白家富贵锦绣,娇养女儿何其容易,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想要将人抛出去换利时毫不手软。”太子偏头看向裴溪亭平静的侧脸,“你同情白三?”

“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子女,这是句假话。天底下比白家夫妇坏上千百倍的父母都有,我若个个儿都同情,那还活不活了?”裴溪亭淡声说,“我见白三姑娘还算清醒,又有白云罗相助,应该不会去招惹赵世子。”

说起赵世子,裴溪亭突然想起上官桀来。他手上动作一停,偏头对上太子的目光,认真地说:“上官小侯爷擅自出京,玩忽职守,您管不管?”

太子说:“他出京前在司里留了牌子,还和人换了职,没有问题。”

裴溪亭闻言有些失望,失望得光明正大。

太子见状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此时像在做什么?”

裴溪亭眼尾一挑,“嗯?”

“谗言佞语。”太子说。

“冤枉。”裴溪亭说,“最多是心怀报复。”

太子看着他,说:“继续弹。”

裴溪亭抿了抿嘴,说:“我不太会。”

“凡事都是由生渐熟,静心。”太子说。

裴溪亭静不了心,说:“我热。”

太子看了眼屋子里的琢冰山,说:“心静自然凉。”

“您不让我穿短衣短裤。”裴溪亭说出自己的怨念。

太子说:“衣衫不整,像什么话?”

“这院子里又没有别人,哪有那么多讲究?朝廷里有些官儿平日里最重礼仪,可夏天回了自家院子,一样也是穿得要多清凉有多清凉,只求蔽体。”裴溪亭嘀咕,“您比他们还要老古板。”

太子说:“别人在自家的穿着,你怎么知道?”

裴溪亭以前在书上看的,叫什么忘了,总之就是写到了古代人的清凉神器,什么小吊带小抹胸都有。这里是架空的地方,有没有还真不好说,但他还是脖子一支棱,很有底气地说:“我钻狗洞看见的。”

“哦,”太子淡声说,“私窥朝臣府邸,记录朝臣私事,居心不良。”

话音落地,裴溪亭双手放在琴上,同时往前一抹,古琴顿时发出排山倒海的动静。

太子被攻击到了,眉间微蹙,正要说话,就见裴溪亭抱起古琴换了个方向,直接面对他,再次弹出一波攻击。

“……”

裴溪亭神情严肃,双手灵活地胡乱拨动琴弦,那气势仿佛有千百年的功力,可以以琴音杀人。

太子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说裴溪亭放肆,可这人日日都在放肆,真要追究起来,数都数不清,说裴溪亭幼稚,可幼稚起来倒是别有一番趣味。只是这攻击力颇为强悍,他伸手放在裴溪亭双手间,按住琴面,说:“这是在报复我?”

裴溪亭停下攻击,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是你自己说的?”太子说,“好好的去钻别人家的狗洞,还不许我怀疑你别有用意?”

“做一件事一定要有原因吗?”裴溪亭问,“我纯粹脑子有病,行不行?”

太子想了想,说:“的确没有谁规定人不可以脑子有病。”

“那不就对了。”裴溪亭说,“我犯病的时候不仅喜欢钻狗洞,我还喜欢发疯狗病,满大街乱窜,见人就咬。”

他大胆地说:“到时候您可别撞上我,小心我咬您一口。”

“到时候你可得避着我,否则,”太子目光下滑,落在裴溪亭红润的唇上,淡声说,“我就拿绳子勒住你的舌头,再拿链子把你拴在院子里,也算为民除害。”

好平淡的神情语气,好变/态的话。

裴溪亭愣了愣,一时无法反驳,但也不甘示弱,于是再次化身十指琴魔,对太子发动音波攻击。

“……”太子轻轻啧了一声,突然伸手从裴溪亭手中夺过无辜的古琴,放回原位,而后伸手握住裴溪亭的后颈,“起来。”

他的动作太快,裴溪亭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卸甲”,后颈的手温热有力,烫得他颈皮一激灵,下意识地缩着,“不——”

话音未落,那指腹微微用力,仿佛警告,裴溪亭从心地站了起来,被太子握着脖子提溜到门前,送了出去。

他转身,太子站在门槛后,一张光彩夺目的脸平淡如常,和那双手的温度仿佛两极。

裴溪亭盯着那双淡漠的凤眼,微微歪头,仿佛站在井口仔细地研究、探索着古井的深度,猜测跳下去是否有生还的机会,神情迷茫而迟疑。

太子被“审问”得有些不快,又掺和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总之是不想再被裴溪亭盯下去,于是转过身去。

裴溪亭回过神来,在太子迈步前说:“殿下,明天采莲节,您别忘了。”

太子没有转身,说:“我没忘,可我从未答应你什么。”

裴溪亭愣了愣,也对,太子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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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在采莲节之后与他一道回京,却没说那日要与他一道出门。

“那我现在邀请您。”裴溪亭说,“明日,我在荷洲等您。”

不等太子回答,他转身回了屋子,脚步比平时快上许多,败露出几分匆忙,仿佛慢上一步,太子就会出口拒绝,而太子若今夜没有拒绝,明日便一定会赴约那样。

隔壁屋子的房门关上了,比平日重了三分,好似关门的人一时情急,忘了控制力道。

太子站在原地,隔了一会儿才挪步回了内室。

*

翌日清晨,一辆豪华马车来到杨柳岸。

高柳进了客栈,很快便出来,到窗前说:“爷,裴三公子已经出门了。”

“一个人?”赵繁问。

“和他的随从一道。”高柳说。

不是上官桀就成,赵繁晃着扇子,说:“走吧。”

可他说谁来谁,高柳看了眼前方,说:“小侯爷来了。”

赵繁眉梢微挑,偏头看向走到窗前的上官桀,笑着说:“谨和是来找溪亭的?”

“正是,”上官桀并无顾忌,也笑了笑,“行简也是?”

“不错,可是巧了,咱们都不赶趟。”赵繁悠悠地叹了口气,“溪亭已经带着随从出门了。”

他见上官桀不大高兴,便说:“既然撞上了,不如你我结个伴,如此也热闹些,如何?”

上官桀对采莲节没兴趣,但他知道赵繁必定不会错过利用这种节令邀约裴溪亭一道出门游玩,届时共度佳节、花好月圆,裴溪亭一不小心就会上了当,被赵繁哄得找不着北。

裴溪亭虽然走了,但若此时和赵繁一路,赵繁就不能再找机会和裴溪亭独处。打定主意,上官桀一点头,说:“好啊,那我就借便乘车了。”

他上了车,高柳便关上车门,驾车离开了。

尚西风从门口出来,看了眼那马车,把瓜子一嗑,说:“裴文书人缘不错啊。”

游踪在门后煮茶,说:“不是好事。”

尚西风似懂非懂,转身走了过去,拿着大蒲扇给游踪扇风,说:“难得得闲,您怎么不出去?”

“没什么好出去的。”游踪说,“殿下有俞统领随行保护,也不需要我。”

“说来也是奇怪,都是出门,今日殿下和裴文书怎么是分开走的?”尚西风纳闷。

游踪看着茶炉下的火焰,说:“都是去荷洲,说不准会撞上。”

“荷洲可不小,今日又是人生人海,恐怕难。”尚西风说。

游踪不置可否,说:“若是有缘,转头便能瞧见,若是有心,则处处皆是缘。”

第44章 花灯 小裴下江南(十一)

荷洲之地, 清池宽广,尽植荷莲,夏日荷香漫天。桥台水榭耸立其间, 南有绣旆彩楼,北立青幌水台,遥遥相对, 宛如一片小水乡。

这里平日里便是散步闲逛的佳选, 今日更是人头攒动, 比肩迭踵。裴溪亭提着兑来的莲花灯漫无目的地穿梭在人群间, 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以至于兴趣索然。

元方挎着画箱同行,今日的“裴心”实在很容易看透,他提出建议, “要不要去楼上作画?”

“没什么构想。”裴溪亭说。

是啊,心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元方腹诽, 却想不明白, “你既然想和太……公子一道来,今早怎么不再去请一请?”

“他想来, 昨晚请一次就够了,他不想,今天再请一百次也没有用……算了,爱来不来。”裴溪亭呼出一口气,拍拍发胀的脑门, “我们去前头逛一逛再上楼?”

元方没异议,跟着裴溪亭顺着人潮往前走,这廊道迂回曲折, 逐渐把人群分散开来,各有各的热闹。

前方传来一阵惊叫声,两人顺路过去看热闹。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青涩的歌声在人群间唱道,布衣清秀的年轻男子提着一盏莲花灯盯着前方,面颊绯红,眼中热泪。一曲未罢,姑娘在同伴的嬉笑间羞怯而大胆地奔上前,飞快地将荷包塞入男子怀中,夺过他手中花灯,转身和同伴们打闹着跑了。

裴溪亭看着那翩跹远去的轻纱裙摆,又回头看向早已泪流满面、喜不自胜的男子,心中有些羡慕。

人家告白成功,互赠信物,他却连对象都没约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元方不解风情地问。

裴溪亭回神,说:“莲字同‘怜’,是以在采莲节当日,女子会将采来的莲子放在自己绣的荷包里赠给有情人,是江南一带的习俗之一。”

元方说:“哦,难怪到处都是念诗唱曲的,好些摊贩上的花灯也是一对一对的卖。”

两人说着又往前去,目睹了好几对有情人互相表白的现场,正前方这一处却有些不一样,男子激情告白,那姑娘看起来却十分不愿,被堵在人墙里,神情窘迫难堪,周围都是些看热闹的观众。

裴溪亭就地采纳教材,教导元芳这条单身狗,“你以后有了喜欢的姑娘,千万别在人家不喜欢你、不喜欢大庭广众之下被告白的情况下采用这种方式。若你是看热闹的,也不要像那个汉子一样在旁边好事地高喊‘答应他答应他’,让姑娘难堪。”

元方纳闷地说:“我不傻不坏,怎会如此?”

话音落地,他抖开手中的荷叶包,取出一颗剥好的莲子屈指一弹,精准地打在那堵着姑娘喊“答应他”的汉子膝弯。

小小一颗莲子,在元方手里的威力却不逊于坚硬利器,那汉子膝盖一弯,猛地跪了下去。他这一跪,路自然让开了,姑娘立刻趁机跑了。

“谁!谁啊!”汉子撑地爬起来转了一圈,大声嚷道,“谁偷袭我?谁!”

他人高马大,一嗓子喊出来,周围的人顿时退避三舍,纷纷散了。

汉子没找到可疑的人,破口骂了一句,随即上去和告白的男人说了句什么,两人皆面色阴沉,竟是一道走了。

裴溪亭挑眉,说:“原来是一伙的,一个告白,一个充当观众堵着人家姑娘。”

又是两颗莲子射出去,那两人同时跪地磕了个响头,在周围人不明所以地注视和忍俊不禁地嬉笑中狼狈地爬了起来,又是一阵嚎骂。

两人看过来时,裴溪亭和元方正认真地欣赏着栏杆外的莲花,一派自然。

没有找到偷袭者,两人没什么办法,很快就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这招太帅了。”裴溪亭收回目光,伸手拿了颗莲子喂进嘴里,语气羡慕,“我现在学,来不来得及?”

元方没有评价裴溪亭的天赋,只说:“这个学成前容易伤手,你的手金贵,还是别勉强了。”

“好吧。”裴溪亭也不强求,“反正有你在,以后我讨厌谁,你就偷偷给他‘歘’一下。”

他这话说得自然,蕴含着一些亲近和依赖,仿佛打心底里认为“元方”会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元方不由得愣了愣,而后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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