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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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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端倪 小裴上恩州(四)

日出三竿, 裴溪亭幽幽转醒,翻身打了个滚,迷迷糊糊地拉伸四肢, 嘴里发出怪叫。

元方从门外进来,看见被子底下拱起一团,裴溪亭把侧脸埋在枕头里, 眉毛眼睛恨不得皱成一团, 嘴里嘟嘟囔囔的在说这人自己都记不得的字词。

“要起了?”元方问。

裴溪亭“嗯”了一声, 元方便去桌边倒了杯热水晾着, 又转头去脸盆架边忙活, 俨然是贴心小厮的模样。

裴溪亭在被子里打滚,拖着嗓音喊魂:“我……好……饿……”

“那就赶紧起来洗漱。”元方走到床边,将帕子盖在裴溪亭脸上。

裴溪亭蹬着腿坐起来, 接住掉下来的帕子擦脸,迷迷瞪瞪地说:“我昨晚做了个梦。”

又是太子, 又是那些不忍卒听但对于裴溪亭来说是美梦的, 元方默默腹诽, 说:“哦。”

“不,”裴溪亭似乎知道元方心里在想什么, 反驳说,“是噩梦。”

“哦,”元方说,“什么噩梦?”

“简单来说就是森林逃亡记。”裴溪亭擦着脸,鼻尖皱了皱, 陷入回忆,“一条大黑蛇追我,我一直跑, 它一直追,我插翅难飞。大黑蛇魔高一丈,最后还是追上了我,蛇尾一摆,把我缠得死紧。我一阵窒息,紧要关头胡乱喊出一句什么咒语,天上雷电轰隆,劈在它身上,我就趁机跑了。”

他擦了擦脖子,评价说:“虽然这个梦没有任何逻辑,也不是特别的惊险恐怖,但我特别有沉浸感。而且吧,不知道是不是我单身久了,觉得那条大黑蛇都眉清目秀的。”

元方接过裴溪亭递来的帕子,转头往脸盆架走,说:“那今晚要不要再梦见它?”

裴溪亭认真思考了一下,摇头说:“还是算了吧,如果一定要遇见凶猛的动物,我希望是小大王。”

说起小大王,就不得不想到它的人类父亲,裴溪亭垂了下眼,伸手接过元方递来的漱口杯。

牙膏是用龙脑、乳香、青盐捣粉,再用熟蜜调糊,裴溪亭刷着牙,突然就想起太子深入他嘴里作恶的手指。

太子有一双修长有力的手,与他这个人一样,漂亮与危险并存,因此让人安心,又让人不安。裴溪亭能感觉到它蕴藏的强悍力量,倍感安心,可同时也深知自己与它力量悬殊,一旦落入其中就无法挣脱。

刷牙子来回擦拭,牙膏的味道在口腔中绽开,裴溪亭转而又想起了那个吻。

那夜太子殿下应该是小酌了一杯,酒味淡,多半是蜜酒,更多的是石榴汁的味道,溢满口齿。他的舌头像他的怀抱,像他这个人,看着冷淡薄情,真正触碰起来是温热又霸道的,充斥着强烈的掌控欲和占有欲,不容人躲避。

太子殿下哪里是没有欲/望,分明藏得深藏得久,爆发时磅礴凶悍。

脸上突然多出一只手,裴溪亭匆忙回神,抬眼对上元方探究的目光。

元方端详着那张逐渐氤出红晕的脸腮,合猜测说:“发烧了?”

裴溪亭当即反驳:“你才发/骚。”

“……”

元方面无表情地看了裴溪亭一眼,裴溪亭清了清嗓子,心虚地说:“一点点,人之常情嘛。”

元方翻了个白眼,说:“我下去给你买饭,吃什么?”

裴溪亭漱口完毕,抬手擦了下眼下,语气可怜,“我身无分文,全仰仗芳哥,哪还敢提要求?芳哥给我什么,我就吃什么。”

元方毫无留恋地转头,“那就吃屎吧。”

“我吃你大爷。”裴溪亭从床上一跃而起,踩上毛毯,结果脚底一滑溜,就地劈了个完成度95%的竖叉。

“嗷——”

一声惨叫,裴溪亭白眼一翻,就那么倒在地上,气若游丝,“……扯着蛋了。”

这人平时看着一身的富贵金玉气,言行举止却变化多端,有时是翩翩公子、斯文有礼,有时是纨绔少爷、娇纵蛮横,有时是霸王土匪、豪迈直爽,有时更是口无遮拦,出口不雅。

小裴是多变的,元方是冷漠的,他说:“太好了,你回去就可以进宫谋一份差事了。裴三公子聪慧,约莫努力几年就能被尊称一声‘裴总管’了。”

“我恨你。”裴溪亭笑了,笑得哀怨悱恻,好似游乐王子上身,“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对峙一瞬,元方良心发现,实则是担心裴溪亭把眼珠子瞪出来,总之他还是上前伸手穿过裴溪亭的两腋,将人抄了起来。

裴溪亭平稳落地,颤巍巍地走到桌边坐下,虽说他的柔韧度不错,但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大腿两侧还是受到了一点冲击。

裴溪亭端起温度差不多了的热水喝一口,无悲无喜地呼出一口气,说:“饿。诶,你吃了吗?”

“早吃了。”元方转身出门去买饭,正好撞上一群人,领头的是裴溪亭口中的“七彩男孩”。

梅绣径自走过来,朝他冷哼一声,再进入屋中已经是换了一副温柔可亲的面孔:

“溪亭,昨夜睡得可好?”

元方见状停下脚步,站在门口没动。

“很好。”裴溪亭说,“小侯爷怎么来了?”

“我备了早膳,就等着你起来一起用膳。”梅绣说着朝外招手,“布膳。”

门外的人相继入内,将早膳一一摆好,碗碟精致小巧,容量不多,但样式丰富。

裴溪亭嗅了嗅热腾腾的饭菜香气,说:“小侯爷怎么不和世子他们一道用膳?”

“我起来的时候,世子已经带着人去勘察大茫山的地形了,恩州通判苏帆暴毙而亡,剿匪之事还得世子全盘操纵。至于宗五,我过来的时候正听见他吩咐人套马车呢,当然,比起他,我肯定更愿意等你起来,咱们一道用膳。”梅绣说着指了指,“诶,尝尝这碟蟹包,春晖楼的招牌之一,邺京的那家吃着不错,不知道这边的味道如何,闻着倒是很香。”

“好。”裴溪亭夹了一只放在小碟里,随口说,“小侯爷不喜欢五公子吗?”

梅绣啧了一声,说:“倒也谈不上喜不喜欢,毕竟我和他没什么交情,平日私底下也不在一块,我就是觉得吧,宗五怪怪的。”

裴溪亭说:“此话怎讲?”

“这宗五和赵四哥都是温和的性子,待谁都客气有礼,可他们两人给我的感觉就截然不同。宗五那笑就像是贴在脸上似的,看着真,但总觉得不是打心底里笑出来的——跟梅邑那装斯文乖巧的玩意儿特别像!”梅绣尾音猛地拔高。

裴溪亭忍俊不禁,说:“是吗?”

“我觉得是!”梅绣说起梅邑就想吐,赶紧喝了口粥压下去,拍拍胸口,若有所思地说,“我总觉得他这个人和表面上看起来不一样,没那么文静乖巧,心眼子不少,就好比这次的事情。”

梅小侯爷虽然心眼子少,但这方面的直觉倒还是挺准的。

裴溪亭这么想着,伸手舀了一碗乳粥放在梅绣面前,梅小侯爷多少有些受宠若惊。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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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舀了一碗,用勺子刮了刮,说:“小侯爷是说五公子随行来恩州这件事?”

“不错。”梅绣说,“宁王妃想要锻炼他,邺京哪里不能锻炼?这剿匪说不准还有危险,他看着文文弱弱的,又不擅长骑射,为何要把他派到这份差事里来?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宁王妃心里到底过意不去啊,我看不是宁王妃想要让他来,而是他自己想来,在宁王妃面前求来的。我琢磨着,他就是来混日子的,只等回头求世子到太子殿下跟前给他请功。”

裴溪亭尝了颗荔枝腰子,佯装不解,“可是这样不会招殿下的忌吗?万一殿下疑心世子公权私用,借着兵部的力为自家兄弟铺路……毕竟剿匪的功劳都是真刀真枪来的,到底不同。”

“好像有道,世子是得有这么一层顾忌。”梅绣摩挲下巴,认真思考,突然眼睛一亮,“我明白了!那他就是和我一样,想着跟过来,趁机表现表现的。但我到时候真的会去剿匪,他能去吗?到时候还得找人保护他,所以我们不全然一样。”

裴溪亭笑了笑,没说话。

梅小侯爷俨然是将宗桉当成了柔弱的小白莲,殊不知人家是深藏不露,故意藏拙,等待世子之位空悬后,再一步步地露出锋芒。

原著里写到明年的火葬场文学后就完结了,没写到渣攻团的结局,不说其余那俩,单说宗桉,裴溪亭突然有些好奇他的结局。

这次的剿匪并非很困难,因此太子殿下才放心地交给宗蕤,宗蕤自己也是轻装上阵,没什么压力,若非宗桉从中搞鬼,宗蕤不可能死在大茫山。因此,假设宗世子被土匪戕害的消息传回邺京,必定引起震惊,于公于私,太子都会着手去查,就算宗桉没有随行、看似毫无存在感,但太子也能嗅出几分怪异。

世子之位空悬,宗桉既然要争,必定要在太子面前露出锋芒,表现表现,如此,太子绝不可能一直被宗桉的假面具蒙骗。太子若察觉到端倪,只要他想,宗桉必死无疑,毕竟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裴溪亭”在渣攻团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同,渣攻团在太子面前也横不起来。

裴溪亭喝了口粥,说:“原来如此,我私心觉得小侯爷所言有几分道,只是我和五公子也不相熟,不知他到底是怎样的人,不好妄下决断。”

“不熟好。”梅绣正正经经地说,“这样的人表面无害,不令人防备,可冷不丁给你一刀,你还反应不过来呢。”

裴溪亭笑了笑,把不烫了的蟹包吃掉,“嗯”道:“汤汁浓郁,不腥不腻,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不够再买。”梅绣看向裴溪亭,对方披着件外衫,脖子探出交领向上延伸,纤细白皙的一截。也是奇怪,他心中竟然没有半点狎/昵的心思,只觉得漂亮。

裴溪亭抬眼看来,梅绣清了清嗓子,端起一碗粥干了。

元方抱臂靠在门框上,见状眯了眯眼,恰好梅绣看过来,那花蝴蝶脸色瞬变,拧眉瞪眼地说:“看什么看!”

元方从善如流地说:“不看了。”

梅绣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冷哼一声,转头和裴溪亭说:“溪亭,你养的这个小玩意儿一点都不懂规矩,要不换一个吧?我看他虽然有些姿色,可看着一点都不可心啊。”

“太规矩就没意思了。”裴溪亭笑着看了眼元芳,煞有介事地说,“我就喜欢他这副小模样。至于可心不可心,还是得切切实实地感受了,才最清楚。”

这话说得暧/昧,梅绣顿时浮想联翩,全是元方这小妖精缠着裴溪亭卖弄风/骚的场面,酸溜溜地讪笑道:“哦,好嘛,你高兴就好。”

元方倒是不在意裴溪亭的口头调戏,就是有些好奇。太子派人暗中跟着裴溪亭,这一行为令人深思,那如果裴溪亭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以后还是和太子天雷勾地火了,那他今天包括之前说的那些暧/昧之言会不会变成一把刀,狠狠捅进那张放肆的嘴里?

裴溪亭全然不知元芳的心活动,慢条斯地吃完早饭,喝茶漱了下口,说:“肚子饱了,人也暖了。”

梅绣说:“好吃吧,明日还买这家。我昨晚上就想请你去春晖楼,可惜你回来得晚。”

裴溪亭起身走到床边,一边穿外袍,一边说:“我和旧友许久未见,昨夜在外头吃饭,回来得晚了些。”

“哦,”梅绣有些疑惑,“你从前不出邺京,哪里来的外州朋友?”

裴溪亭笑了笑,说:“我不出邺京,还不许人家来邺京吗?”

梅绣无法反驳,挠头一笑,说:“那你今日还要去见你的朋友?”

裴溪亭飞快地和元芳对视了一眼,说:“对,我们约好了今日出门走走,小侯爷呢?”

小侯爷想和裴溪亭出去,无奈人家根本没有邀请他的意思,只得说:“我去城东的拍卖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裴溪亭眼皮微挑,“可是万平拍卖行?”

梅绣说:“正是。”

“我听说进入拍卖行的人非富即贵,需要先购买一块入场——”

话未说完,梅绣变戏法似的亮出一枚木牌,说:“小爷不是又富又贵啊?”

裴溪亭露出“拜见富贵大王”的表情,说:“我也想去看看。”

梅绣愣了愣,“你不是要去见朋友吗?”

“朋友什么时候都能见,可我听说这万平拍卖行有时两三月开一次拍卖会,有时要等小半年呢,机会不容错过。”裴溪亭说。

梅绣闻言自然乐得裴溪亭一道前往,说:“那我立刻去吩咐马车。”

“等等。”裴溪亭却拦住梅绣,解释说,“咱们是跟着世子来剿匪的,不宜太张扬,万一被藏在城内的土匪盯上了,岂不危险?”

梅绣说:“有道,那难道我们要走着去?别把腿走断了。”

“自然不用走。”裴溪亭说,“我们从后门出去,到前头的马车行租一辆马车不就行了?”

梅绣觉得这样偷偷摸摸的感觉很重,但裴溪亭的顾虑也有道,于是没有多说什么,点头表示都听你的。

裴溪亭遂梳好头发,用眼神示意元芳开路。

三人偷偷摸摸地到达会馆后门,元方率先翻墙而出,探路而归,说:“来。”

裴溪亭撸起袖子,后退几步,助跑上墙,握住元芳伸着的手,成功翻墙落地,同时,梅绣一身轻松地落在他身旁。

“怎么感觉在干坏事?”梅绣说。

裴溪亭擦了擦手,说:“世子辛辛苦苦去勘察地形,咱们却要去拍卖行,可不是干坏事吗?”

梅绣闻言有些心虚,毕竟他早上睡懒觉,没跟上世子的步伐,完全辜负了在宗蕤面前的那句“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让我打谁,我就打谁。我会紧紧跟随你,为你鞠躬尽瘁”的保证。

三人摸着小路离开了会馆四周,到达车马行旁边的小道,裴溪亭和梅绣等着,元方戴上小斗笠,出去租马车。

很快,元方驾车进入小道,等裴溪亭和梅绣先后上车,便驾车离开小道,往会馆的方向折返一段路,选了条岔路出去了。

马车一路平稳地驶入城东地界,在万平拍卖行门口停下,只见马车接踵,随从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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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方选了角落的位置停车,梅绣率先下车,衣襟,裴溪亭跟着下了车。

三人走到门口,堂倌上前来接引,梅绣拿出牌子,堂倌检查无误,恭恭敬敬地引着他们进入大堂,往楼上去,一路倒是没有遇见什么人,客人都在幕后的雅间坐着呢。

到了雅间,侍女送上茶水点心,瓜果干果,便在屏风外站定。元方看了侍女一眼,确认没有问题,才收回目光,侧身挡住侍女,用银针对着食物试毒。

梅绣:“……”用得着如此谨慎吗?

裴溪亭看穿小侯爷的心声,轻声说:“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些好。”

梅绣说:“你说得对。”

确认没问题,元方擦拭银针,收回腰间。裴溪亭招手,附耳与他说了句话,元方眉梢微挑,点头后转身离去了。

梅绣在旁边看着,心里痒痒,说:“怎么了?”

“前头有座桂默桥,桥尾有间文房铺子,虽然不出名,但听我朋友说东西还不错,我就让他去帮我挑挑。”裴溪亭说。

梅绣闻言并没有起疑,伸手拿起一旁的册子翻看起来。裴溪亭无意参与拍卖,毕竟身无分文,但还是跟着一起看了看,倒是有几样不错的东西。

待梅绣翻到其中一页时,裴溪亭目光顿了顿,说:“这手串倒是不错。”

梅绣闻言看了看一旁的说明,说:“红玉配墨玉,忒艳忒厚……”

他语气一顿,偏头看了眼黑发白面、唇红齿白的裴溪亭,说:“你戴着肯定好看。”

裴溪亭也想要,但经济能力跟不上,红玉加墨玉,质地又不俗,拿下这玩意儿的钱在邺京买一套宅子不成问题。于是便笑了笑,说:“我戴串草环都好看。”

梅绣哈哈大笑,“那倒是!”

话虽如此说,但梅绣心里却拿定了主意,要把那手串拍下来送给裴溪亭,博美人一笑。

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拍卖师的声音传遍堂内,裴溪亭兴致索然,起身走到窗边。推窗时风打了过来,他偏开脸躲了躲,再看,外面是一片湖泊,水波翻涌。

俄顷,元方回来了,和裴溪亭说:“方才我瞧见五公子了,从文房铺子二楼的内窗。”

“谁?”裴溪亭还没说话,梅绣先问了,“他怎么也跑这儿来了?”

“不知,五公子在湖边和人说话。我怕犯忌讳,没敢多看就回来了。”元方随后对裴溪亭说,“你要的东西放在马车里了。”

“在湖边和人说话?”梅绣纳闷,“这边很偏啊,铺子都没几家,要不是今日有拍卖会,哪有这么多人?”

裴溪亭闻言抿了口茶,说:“兴许是五公子的朋友。”

“朋友叙话,哪怕不在食楼酒楼,也该选个亮堂点的地方,他们却在偏僻之地的屋子后方的湖边说话?”可能是因为宗桉这个人就透着怪异,因此梅绣总觉得不对劲,他起身说,“在哪儿?”

元方看了裴溪亭一眼,裴溪亭起身说:“那咱们去看看?”

梅绣说:“走。”

元方点头,带着两人离开雅间,下楼直奔桂默桥,进了那间文房铺子。

“老板不用招待,我家少爷上楼看看笔墨。”元方招呼了一声,率先上了楼梯,那老板正在柜台后糊纸,闻言抬眼看了他一眼,见是光顾过的客人,便“诶”了一声,又低头忙活去了。

三人上了楼,元方走到窗边,示意二人。梅绣径自上前,裴溪亭紧随其后,轻声说:“小侯爷,你小心些,别让五公子察觉,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诶。”梅绣凑到窗前,扒着左边的那扇窗户,小心地探出一只眼睛,果然瞧见湖边的凉亭里站着两个人,这个距离听不到他们的声音,看不清嘴型,但那背对这方的背影的确是宗桉没错。

而站在宗桉对面的人是个瘦长的男人,穿着粗布衣裳,看着不像个善茬子。

梅绣收回脑袋,拧眉说:“那是谁?”

裴溪亭也看了一眼,补充关键信息,“那个男人腰上还别了一把匕首。”

他转头说:“我觉得这人不是五公子的朋友,你看他单手叉腰,靠近匕首,另一只手成半拳放在腰前,双腿微张,分明是个紧绷的姿势,像是一直在防备警惕。”

“这是在咕噜什么呢?”梅绣说,“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我记下那男人的样子了。”裴溪亭犹豫着说,“要不我将他画下来,叫人去查查这人的身份?”

梅绣拍掌,说:“我看行!”

裴溪亭说:“那我们先回去吧。”

他在柜台上转了一圈,选了支狼毫,让元芳下楼的时候结账。

三人又回了拍卖行,梅绣走到帘子前扫了一眼堂上的拍卖品,回去翻了册子,距离那手串还有几样卖品。

裴溪亭从包里拿了块梅子糖,给元芳和梅绣分了一块儿,仰身靠上椅背,偏头说:“拿笔墨纸砚。”

屏风外的侍女应了一声,轻步退下,很快就将笔墨纸砚呈上。裴溪亭去一旁的矮桌后落座,开始勾画方才那男人的样貌。

俄顷,梅绣突然扯了下铃铛,说:“一千两。”

侍女拿出价牌,拍卖师扬声说:“东厢丙,一千两!”

“东厢丙,”俞梢云说,“是裴公子所在的雅间,他想要,主子是否要直接让?”

“他穷得叮当响了,如何要?”分明是梅绣想要,太子淡声说,“加价,拍下来。”

第62章 偶遇 小裴上恩州(四)

《玉说》中说赤玉“红如鸡冠, 允称最贵之品”,无可与之比肩者,世不多见。在座非富即贵, 好玉石珠宝者不少,一时竞价不消。

梅小侯爷姿态闲适,俨然胜券在握, 毕竟富贵者不过王侯。裴溪亭也坐等小侯爷抱得美玉归, 不想等众人都下了竞场, 对面还有人能和梅绣你追我赶、互不相让。

价格已经抬到五千两了, 裴溪亭估摸着差不多了, 但梅绣显然不肯服输,对手也不肯放弃。两方你来我往,价格一路攀升, 已超过一万两,裴溪亭看了眼梅绣, 小侯爷显然是上头了, 非要拿下不可。

元方看了眼梅绣, 好似在看人傻钱多的七彩小金人。

梅绣察觉到元方的目光,下颌一抬, 倨傲地说:“你个小玩意儿,看什么看?”

元方在小侯爷眼里赫然是裴溪亭养的小东西,衣食住行全仰赖裴溪亭,殊不知如今裴溪亭身无分文,已经开始靠着元芳大哥过活。

闻言, 裴溪亭赶紧为自己的衣食父母说话,“他个没见识的,当然是被小侯爷这副胜券在握的姿态给震慑住了。”

元方并不反驳裴溪亭给自己贴的新标签, 梅绣也没有怀疑这话是忽悠自己的,以一声“哼”单方面地结束了这场单方面揭起的“战斗”序幕,继续专注于竞价。

两方争斗间,裴溪亭画好了画,晾在矮桌上。他走到梅绣身旁坐下,说:“这么喜欢啊?”

梅绣不知怎么的,有些不自在,说:“我想拍下来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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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羞答答的、不敢正眼看自己的小模样,裴溪亭愣了愣,直接问道:“不会是送给我吧?”

梅绣还有些不好意思,说:“你猜就猜到了,说出来做什么?”

裴溪亭失笑,说:“你都说我是猜的,那我不问问你,怎么确定自己猜的准不准?”

梅绣无法反驳,沉默一瞬,别别扭扭地“嗯”了一声。

我嘞个老天啊,裴溪亭倒是不心疼梅绣的钱,毕竟小侯爷家底殷实,从前也不是没有一掷千金的风流韵事。他就是不愿承情,毕竟这份情不清白。

裴溪亭忍不住看了眼乌鸦嘴的元芳,劝说道:“这价格抬得太高了,不划算。”

梅绣自来是个挥金如土的主,闻言说:“我喜欢的,想要的,只要能得到,就没什么不划算的……一万五千两!”

梅小侯爷的这则念,裴溪亭无比赞同,可现在的情况是梅小侯爷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还是真的被元芳这只乌鸦的神嘴诅咒了,真的对他产生了一丝基情,现在是要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的架势。

他们两人是不打不相识,这些日子处下来,裴溪亭倒是挺喜欢梅绣的,小侯爷有时心大如拳头,可胜在直爽仗义,说什么便是什么,不搞阴损诡计。和这样的人相处,最是轻松愉快,但若是兄弟情,你来我往,谁都不亏心,可偏偏这是基情,他实在无法回馈小侯爷,因此这手串哪怕是拍下来了,他也绝对不能收。

这么想着,裴溪亭正想劝梅绣别拍了,梅小侯爷已经气势汹汹地喊出了“两万两”,而对方紧接着就又抬高了一千两。

梅小侯爷家底殷实,对方显然也不是善茬,最后得益的还是拍卖行,裴溪亭走到帘子前瞧了一眼,拍卖师脸上洋溢着乐见其成的微笑。

裴溪亭走到梅绣身边,假装很可惜地说:“两万两,就我住的那小院子,都能买下十座了。”

他想表示这价格实在虚高了,没必要死磕,没想到小侯爷误会了,闻言说:“你那院子是租的?怎么不早说,回去我就帮你把房契买下来。”

裴溪亭:“……”

“对面到底是什么人?恩州还有这么横的主儿吗?”梅绣摩挲下巴,语气不满。

“一州之大,富贵者难以计数,人家又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们二位要是死磕下去,拍卖行能再修几层楼了。”裴溪亭心想着得先让梅绣停手,便使出一招缓兵之计,“不如这样,先让对方拍了去,咱们私下去找对方商量,看能否买下来。”

“这人一直和我竞价,要么就是钱多,要么就是很想得到,那到时候万一人家不卖,这不就是白白将东西送出去了吗?”梅绣觉得这招不安全,不肯答应。

裴溪亭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对方要是死命不肯出售,小侯爷也没办法。闻言,他笑了笑,说:“可你们俩较劲下去,是能出个结果,但价格绝对会虚高特别特别多,哪怕小侯爷送给我,我也是不敢戴的。”

梅绣闻言犹豫了,但仍然没有完全死心,质疑道:“你有什么不敢的?我瞧你也不是这么节俭的人啊。”

说到这里,梅绣突然产生了一丝疑惑。

裴家家底薄,裴三公子在裴府每月就几两月钱,父亲不管,主母不爱,姨娘自己也没有什么家底,按来说是没有什么补贴的。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几年,怎么就让裴溪亭养出相对来说堪称大手大脚的花法?

他目露疑惑,裴溪亭愣了愣,转念就猜到了他的心里纳闷什么。于是笑了笑,很自然地解释说:“我在家里没什么钱,一应用具都是库房里分派,可我自己能赚,赚钱不就是拿来花的吗?省来省去能省出什么宝贝?”

这话合情合,梅绣闻言不再纳闷,说:“那你阻拦我做什么?”

裴溪亭说:“毕竟是你出的钱,还是不同的。梅绣,我承受不起。”

哪怕是世子,身份比梅绣尊贵,在人前也从未直呼梅绣的大名,裴溪亭却如此唤了。对此梅绣并不生气,反而有些高兴,认为这是裴溪亭与自己亲近了,可再一听那句“承受不起”,他嘴角一下就垮了,他不是七窍不通的傻子,哪里听不懂这话的意思?

裴溪亭不是承受不起,是根本不想承受,这是明晃晃的拒绝!

“你……你还在想着那个心上人吗?”梅绣又失落又委屈又生气又嫉妒又无措,简直五味杂陈。胃里翻江倒海,他一时口不择言,“人家又不喜欢你,做什么非得想着她?”

裴溪亭为心上人拒绝了瞿蓁,此刻又拒绝了他,到底是何方天仙?或是哪里蹿出来的狐狸精,勾住了裴溪亭的心肠!

裴溪亭倒不觉得扎心,说:“他是拒绝了我,但我不打算放弃。我觉得,我还有机会。”

梅绣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说:“你还不打算放弃?还要殊死挣扎?还要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还要森林广阔,只奔着那一棵树上吊?还要瓜田富裕,只强扭这一颗!”

“我喜欢他,自然要全力争取。”裴溪亭说,“而且他对我并非毫无情愫,否则我也不会再打扰人家。”

“她对你有意还要拒绝你,这不就是欲擒故纵吗?她是在拿捏你,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还真被人家拿捏住了!”梅绣瞪着裴溪亭的脸,简直是怒其不争,哀其太傻,“你看看你这没出息的笑脸!你看看!”

“他要是会欲擒故纵这么高端的招数,”裴溪亭想了想,乐了,“那我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呢。”

“……”梅绣仰头捂心,吐血三升。

“诶——”此时,元方淡声说,“竞价结束了。”

梅小侯爷沉浸在自己浓郁复杂的情绪里,完全没有听见拍卖师的三次敲板,而裴溪亭和元方都故意没有提醒,因此这场竞价就在小侯爷的不知不觉中结束了。

“操!”梅绣拍桌而起,转身质问屏风外的侍女,“你怎么不提醒我?你们拍卖行就是这么待客的,能开开,不能开给我关门!”

侍女吓得一哆嗦,委屈地说:“我提醒了爷,爷没听见……”

梅绣原地转了一圈,直接迈步向外走去,那气势,俨然是要去找对方。裴溪亭见状叹了一声,赶紧让元芳收拾好画,起身跟了上去。

梅小侯爷脚踩风火轮,头顶小火帽,随手拽了个堂倌让他指路,一路快步走到对手雅间前。雅间前的堂倌宛如看见火神冲撞而来,呆滞了一瞬,梅绣已经绕过屏风。

“你是个什么东——”

声音戛然而止,梅绣看清坐在椅上的男人,惊得倒吸了一口气,浑身火气都被这阵骤雨打蔫儿了。

晚一步绕过屏风的裴溪亭也顿下脚步,惊讶地和太子对视,然后心神飞转,猛地拍了下梅绣的后背,垂眼偏头地低声提醒道:“快行礼赔罪!”

梅绣回过神来,浑身一哆嗦,立刻捧手行礼,“殿——”

“好了。”俞梢云出声打断梅绣,走到屏风前对外头的一群人说,“都是旧相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

他看了眼侍女,“你也下去。”

聚集在外的堂倌、护院、掌柜闻言纷纷松了口气。能来拍卖行的都不是寻常人,脾性也不寻常,偶尔闹起来能把场子都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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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60-70(第5/28页)

,虽说最后还是会大手一挥,赔钱修缮,可对于做生意的人来说,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群严阵以待的人纷纷撤退了,侍女福身,也轻步退下了。

俞梢云侧身,看了眼浑身紧绷的梅绣和裴溪亭,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转身回到太子身后。

“方才想叫嚣什么,”太子端起茶盏,淡声说,“继续说。”

梅绣哪敢啊,干巴巴地说:“臣没……”

见梅绣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裴溪亭捧手说:“我们不知殿下微服出巡,也在此地,一时莽撞惊了殿下的驾,请殿下恕罪。”

“我们,”太子重复着这个词,意味不明地看着裴溪亭,“你这是要一同担责了?”

此时的确不该多嘴,但裴溪亭也不能干看着,闻言垂头说:“卑职知错。”

梅绣见状连忙说:“殿下,这事和溪亭没关系,他进来是想拦着我的。”

“我替你解释,你替我推脱,”太子说,“两位真是季友伯兄,慷慨仗义。”

太子殿下阴阳怪气,喜怒不明,两人杵在屏风边上,俱都是垂头耷耳,没敢吱声。

“拍卖行本就是公平竞价,价高者得,这是写在明面上的规矩。”太子问梅绣,“你在叫嚣什么?”

梅绣抿着唇,没敢吭声。

“今日若坐在这里的不是我,你打算如何做?摆出你梅小侯爷的身份,威逼还是强抢?”太子淡声说,“在邺京就如此,出来了还是如此,嚣张跋扈,毛毛躁躁,殊不知天底下并非人人都畏惧你的身份地位,若遇到个狠茬子,当场宰了你,你也只能到黄泉地下去继续叫嚣。”

裴溪亭闻言眼神微动,太子若要问罪,无需说这些,只一条惊驾就够梅绣受罚了,比起问罪,这倒更像是教训。

梅绣自然听出来了,走到太子跟前撩袍跪下,老老实实地说:“臣知道错了。”

太子抿了口茶,说:“央求扶疏带着你,来了恩州不去做正事,倒跑到拍卖行来一掷千金,你想表现给我的就是这副模样?”

他没叫起,梅绣自然不敢起来,闻言心里一虚,却没敢狡辩,小声说:“臣知错了,臣明日一定早早起来,跟着世子,他去哪儿臣就去哪儿,再不敢偷懒了!”

太子问:“那你今日要做什么周全得不得了的准备?”

“啊……哦,臣立刻就去找世子!”梅绣起身就要走,却被太子叫住。

太子说:“我记得,梅侯与李达是旧相识。”

梅绣实话实说:“臣不知道他们认识。”

他向来不关注他爹的事儿。

“梅侯对李达曾有保举之恩。”太子说,“李达串联邪/教,谋财害命,府中定藏着金银山,从今日起,你就住进去,找到他的金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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