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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随泱说:“瞎琢磨。”
裴溪亭横眉,“你再说!”
宗随泱自然而然他转移话题,说:“这个姓霍的多半就是幕后之人。”
“我也这么觉得。”裴溪亭说,“仙音既然负责在百媚坊联结顾客,在教内的地位肯定属于高层,并且是深受信任。我见她对那个霍仙使尤为尊敬,霍仙使的地位必定在她之上,就算不是幕后主使,也是二把手。”
仙人这边是合作上了,但要如何探查失踪孩子的事情?裴溪亭有些头疼,说:“对了,游大人那里查得如何了?”
“失踪的孩子多半还在城内,鹤影暗中查访了十一个失踪的小孩,他们有几处共同点。”宗随泱说,“其一,男孩不超过十岁,但女孩的年纪会稍大两岁;其二,出身普通或是流浪在城中的乞儿;其三,性子安静或胆小。”
“十岁下的普通孩子,除非天生神力,胳膊腿必定拧不过大人,好下手;出身不够富贵,失踪了也闹不出太大的水花,尤其是乞儿,本就是无依无靠;性子安静或是胆怯的,大吵大闹、擅自逃跑的几率更小。但是男女之间的年纪差异,这个我真的暂时想不明白。”裴溪亭说,“这些小孩,他们是挑选了的,尽量做得隐秘,真是不好找。”
其实他们都明白,如今之计,我去就山这个法子是最便捷的。宗鹭年纪合适,自小习武,又比同龄孩子胆大聪慧,是合适的人选,可他是宗随泱的继承人,绝不能以身犯险。
“其实小时候,我也做过这样的事。”俄顷,宗随泱说。
裴溪亭说:“皇后娘娘必定焦心如焚。”
“因此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她。”宗随泱说,“彼时兄长就像今日的我,绝不肯应允,我便是今日的鹭儿,坚持己见,只是稍显不同的是,我从来不怕兄长。”
他笑了笑,“且我的翅膀比鹭儿硬,商量不过,我自己做主就是了。”
裴溪亭也笑,说:“你如今是老子,小时候是小小的老子,霸道惯了,是不是?”
宗随泱没有反驳。
“那你后来是怎么做的?”裴溪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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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梢云和结子自小就跟着我,鹤影那会儿也在我身边,我说做,他们便说做,哪怕担心,也只会劝我两句,绝不抗命。”宗随泱说,“但兄长到底是知道我的,我临走时,被他逮住了。”
裴溪亭好奇,“元和太子会训斥你吗?”
“从不,兄长性子温和,好比赵家的思繁,便是冷脸都少见。”宗随泱说,“我与兄长说,咱们这样的人,食朝廷俸禄,受百姓供养,本该做些什么的。我视兄长为君为兄,也应为兄长分忧,且我自认为同龄人中的第一流,没人比我更合适。”
许多年前的事情了,他记得这般清楚,裴溪亭心情复杂,笑了笑,说:“你没有吹牛。”
“兄长知我的胆量,我也知鹭儿的胆量,可他与我到底不同,彼时我只是皇子,他如今却是我的‘儿子’,何况,”宗随泱垂眸,轻声说,“兄长所剩不多,留给我的,也就这么一件宝贝了。”
马车停下,俞梢云敲了下车窗,裴溪亭伸手推开。
俞梢云微微倾身,说:“笼鹤司有消息了,方才百媚坊从后门悄悄拉出去一张席子,看重量和身形,应该是个孩子。”
裴溪亭蹙眉,“死了?”
“司里的人跟了上去,还没有回信。”俞梢云说,“这是不是能说明,孩子就在百媚坊?”
“百媚坊我们已经探查遍了,里头可能有密室。”宗随泱说,“地图。”
“我这儿有。”裴溪亭从袖袋里摸出一叠豆腐块,快速展开摊平。
宗随泱拿笔蘸墨,快速勾画,说:“平日每日待客的房间、二楼以上的房间、接近大堂和正门的房间先不看,剩下的这几处再深入探查。今日拿草席的那两个人此刻不能抓,但记住他们的相貌,回来让裴文书画像。”
俞梢云应声,偏头快速吩咐了近卫,说:“让鹰立刻传信。”
近卫应声,快步离去。
“另外,下敕命传李达入京。”宗随泱说,“是时候让他和藏在李府的人动起来了。”
他看向俞梢云,“若没有意外,等李达走后,你与我再去百媚坊,但你不要再换刀了。”
“万一属下被认出来,那您……”俞梢云愣了愣,“您是想故意暴露身份?”
裴溪亭说:“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会不会打草惊蛇?”
“自然是,”宗随泱侧脸,看向裴溪亭,“来抓偷偷飞走的鸟。”
第73章 发现 小裴上恩州(十三)
这便是要来一出《他逃, 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的戏码了。
裴溪亭笑着说:“您别忘了,我的设定是您的玩意儿。一个小玩意儿而已, 您怎么会纡尊降贵地亲自来抓我呢?”
“我与裴三公子分外契合,这样的宝贝既然到手了,就不能丢了, 何况还是让他被别的野男人拐走。”宗随泱深沉地凝视着裴溪亭的眼睛, 悠悠地说, “以我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 必定要抓住他, 先当面杀了他的奸/夫,再叫他生不如死,痛苦万分, 后悔当时犯下的错。”
裴溪亭一把关上窗,挡住俞梢云探究的小眼神, 起身往宗随泱身旁一坐, 说:“你怎么知道我和你契合, 我们又没干过。”
这话忒糙,宗随泱静了静, 说:“若不契合,我会将你留在身边,作为性/奴,化身禽兽这样那样对你吗?”
裴编剧想了想,说:“倒是也有道, 毕竟你没道委屈自己。”
宗随泱见裴溪亭神情认真,不由得伸手捏了下他的下巴,微微倾身, 似笑非笑地说:“因此你这样编排我,倒也不算损我的名誉。”
“我是由表及里,看穿您狂野的内心了,是不是?”裴溪亭微微仰头,狐疑地打量着宗随泱,“你……该不会真的有恶/癖吧?”
毕竟哪家好人和人打啵的时候喜欢掐人家的脖子啊,裴溪亭猜测姓宗的在床上肯定不是和风细雨的温柔卦。
宗随泱微微挑眉,说:“你猜。”
卖什么关子,裴溪亭啧声,说:“哎呀,太子殿下守身如玉,在人家都当爹的年纪了还是位纯情男子,我从哪儿猜去?但是吧……”
“嗯,”宗随泱玩着他漂亮柔软的下巴肉,语气散漫又带着些许威胁,“但是如何?”
“根据我自身的那点小小的体验,我大概是心里有数了……你别刮我下巴肉,痒死了。”裴溪亭啧了一声,伸手去打宗随泱的手,“啪”的一声,随即就被宗随泱逮住手心,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裴溪亭挣扎不过,手心又挨了一下,不疼但是痒。他气死了,说:“你敢打我,我创死你!”
裴溪亭拿出铁头功往宗随泱胸口一撞,宗随泱微微后仰倒在靠背上,抓着裴溪亭手心的手也顺势用力,将裴溪亭的半边身子都拉到自己身上来。
裴溪亭见势不妙,赶紧说:“我错了我错了……”
宗随泱按着他,“哪错了?”
“我不该不甘不愿的挨打,不敢喊疼,不该报复,我错得很离谱……嘿!”裴溪亭阴阳怪气完了,突然猛地用力,无奈实力差距悬殊,被宗随泱轻易地反制住了,这下连另一只手也被逮住了。
宗随泱将裴溪亭的爪子汇合在一起,只用右手握住,说:“我要加一场戏。”
裴溪亭说:“啥!”
“那个姓霍的肯定不会全然信你编造的那些话。既然我亲自来恩州逮你,不如你我就做一场戏,你假意被我逮住,让我好好欺凌一番,坐实你精心编造的这则故事,”宗随泱伸手挠着裴溪亭的下巴,“如何?”
裴溪亭躲闪了两下,被挠得发痒,索性张嘴咬住那只作恶的手,齿尖微微用力,而后松开,说:“呸,我才是导演,只有我才能导向这场戏,你没资格中途加戏。”
宗随泱目光暗了暗,控制住把手指插/入那温热口腔的冲动,说:“但是我提供了金钱支持。”
“你那钱庄的令牌我根本就没用。”裴溪亭不肯认,据力争。
“那是你的事。总之我已经将令牌给你了,便是提供了支持,你自己不用,与我何干?”宗随泱捏了捏裴溪亭鼓起的脸,似笑非笑地说,“何况你既然已经给我戴上了这顶帽子,那我要是不坐实,岂不白白委屈了?”
什么情况啊,冰清玉洁的太子殿下突然OOC了,是记恨他给自己添加了这么个不好听的人设吗?裴溪亭有点茫然。
“依我之见,这场戏的精髓在于两处。第一,你要叫得又凄惨又魅人,烘托我的禽兽暴行,并为后续你使用美人计稍有成效做铺垫。第二,”宗随泱自顾自的安排讲解,说到此处时抬眼看向门外,淡声说,“你的奸/夫在奔逃之前被我斩断孽根,至此再不能人道,促使你二人恨我入骨,愈发疯狂。”
裴溪亭:“!”
坐在车夫座上的元方:“?”
好嘛,裴编剧裴导演裴一号男主明白了,这是投资方对元芳这个官配男主不满意,要亲自下场给自己添加戏份,还要公然删改官配的戏!
当然,最终,裴导还是被资/本强悍的实力压制了,不得不答应增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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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戏份。
烛火昏黄,裴溪亭愁容满面,唉声叹气,既为自己没有坚守底线而愧疚,又因所受遭遇而委屈,每一声叹息都好似裹满了杂陈的五味,颤巍巍,长幽幽,听得坐在一旁的宗鹭都有些不落忍了。
宗鹭是个有恩必报的孩子,裴文书为他说话,他也得要为裴文书说话。
“五叔,”宗鹭看向宗随泱,“您是惩罚裴文书了吗?”
宗随泱慢条斯地喝着粥,闻言说:“并未,我是在帮助裴文书发挥才华、完善计划。”
宗鹭隐晦地替裴溪亭求情,说:“想必是五叔有些严厉,裴文书一时无法接受。”
“无妨,裴文书比你想象中的要厉害多了,想必很快就能想清楚,想明白。”宗随泱看向裴溪亭,温和地说,“我说的对吗,裴文书?”
好一杯浓茶,裴溪亭抬眼与之对视,微微一笑,说:“对的呢。”
唉,宗鹭闻言暗自摇头,裴文书果然还是迫于五叔的淫威不敢直言。
“殿下。”游踪在门口唤了一声,随即走了进来。他向小皇孙行礼,随后说,“今日从百媚坊运到坟山的孩子已经带回来了,人已经没气了,是被扼喉咙而死,而且……”
游踪顿了顿,说:“我们检查了尸体,她身上有很多明显的伤痕,分别是鞭痕、勒痕、蜡烛的滴痕以及一些其余的伤口,另外,她死之前,下/身还在流血。”
宗随泱放下勺子,说:“寻个安静地方,好好安葬。梢云,叫重烟来恩州。”
俞梢云在外应了一声。
宗随泱正要说话,却瞥见裴溪亭面色不佳,若有所思,便说:“溪亭,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好像突然明白为何失踪的女孩比男孩大两岁左右,大概在十二三岁的样子了。”裴溪亭回过神来,沉声说,“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还未及笄,介于少女和童女之间,其中部分已经来了初潮,没有经事,家中也还没有开始教导房/事,懵懂纯真,但比起童女来说更不容易弄出人命,对于某些畜生来说,糟蹋起来正合适。”
宗鹭绷着小脸,说:“那个邪/教是不是在弄什么采阴补阳的邪法?”
“就算如此,这个人也必定是个心思阴暗的渣子,才会将人活活弄死。”裴溪亭说,“这个人今日就在百媚坊。”
“我们的人把百媚坊四周都围死了,没有看见可疑之人出入。”游踪说,“但今日那个仙使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要么他一直待在百媚坊,要么百媚坊就一定有密道,不仅可以藏人,还能通向别处。”
裴溪亭闻言眼皮一跳,说:“李府。”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裴溪亭抬眼看向和自己猜测相同的宗随泱,抿唇笑了笑,说:“百媚坊距离李府不远,打通起来倒不是什么太大的工程。我们既然已经确定李达和邪/教是有关系的,李达在奸/杀这方面有前科,府中还藏着个怪异的方姨娘,那也该怀疑怀疑他。”
宗随泱说:“让梅绣往前挪一步。”
*
寝屋的灯方才亮起,管家便上前敲门,入内伺候。
他拿着烛火将剩下的灯点上两盏,无奈地说:“老爷有所不知,先前梅小侯爷来找过您,我说您病了在昏睡,他还很不高兴呢,好容易才被我哄回去去……哎哟,老爷,您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管家一抬头便看见李达神情恍惚,在幽幽烛火边竟然有几分青白之色,稍显诡异。
他心中一跳,连忙说:“老爷,可否要请大夫来看看?”
“不必了……”李达咳了一声,虚着眼说,“只是有些受凉,没什么要紧,休养两日就好了。倒是小侯爷,他可有说找我何事?”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一阵吵嚷声,随即小厮步伐慌忙地跑进来禀报,“老爷,梅小侯爷要见您,非要进来,我们拦不住。”
李达立刻拢上外袍,起身说:“请小侯爷——”
不等他说完,梅绣已经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屋子。
李达连忙迎上前去行礼,不解地说:“小侯爷这是怎么了?可是府中下人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梅绣撩袍,在榻上坐了,说:“我问你,是不是你偷偷跟邺京告状,说我在你这儿蹭吃蹭喝,乐不思蜀的!”
李达闻言一愣,说:“这怎么可能!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啊,小侯爷千万明鉴!”
“不是你是谁?”梅绣盯着李达的脸色,心中惊疑,这玩意儿一看就是一脸肾虚样,而且还虚得厉害,可是今日李达在府中养病,没有找谁睡觉啊?
难不成,密室就在这间屋子里!
梅绣不敢乱看,惹人怀疑,继续问罪:“除了你,谁还能和邺京告我的状!”
“小侯爷,是否是有什么误会?”李达说,“小侯爷能在寒舍下榻,是我的荣幸,我怎么会和邺京告状呢?”
“误会?误会你祖宗,他娘的信都传到我这里了!”梅绣拍桌,将一封信压在茶几上,“太子殿下都知道了,命人写信训斥我,说宗世子都在会馆居住,我却跑到你这儿来逍遥富贵!”
“这……”李达看了眼那信,碍于梅绣吃人的脸色,不敢说要看信,只得猜测道,“如此,会不会是宗世子误会您对他不敬,心生不满,因此向邺京告您一状?”
梅绣拧眉,“不可能,世子不是那样的人。我们平日在一块玩,没那么多讲究,他若是对我不满,直接跟我说就是了,才懒得背地里告状。你——”
他拍桌起身,拿着信戳着李达的脑门,说:“你不承认就罢了,你还敢污蔑世子,信不信我立刻告诉世子,让他治你的罪!”
李达被梅绣戳得连连后退,心中恼怒,面上却惊惶至极,捧手作揖说:“小侯爷,当真不是我做的,而且我何必这么做嘛!说句实在的冒犯话,我实在是犯不着因为这样的小事得罪小侯爷啊。”
趁着李达连连作揖的时候,梅绣快速地扫了眼这屋子的布局,地方不大,陈设简洁,除了床、榻、衣柜诶和博古架,就没有别的了。
“是吗?”梅绣收回目光,微微眯眼,“你没骗我?”
李达态度笃定,说:“绝对不敢欺瞒哄骗小侯爷!”
“那这是哪个孙子干的!”梅绣烦躁地拿信拍着掌心,和李达大眼瞪小眼,突然上前一步,逼近李达。
梅绣个高腿长,正经起来倒是一身小侯爷的架势,压得李达后退两步,微微垂着头,不敢直视锋芒。
离得近了,梅绣闻到了一股甜腻又熟悉的香味,他面色微变,心中有了计较,继续用信封点着李达的额头,撒着火气,说:“听着,我要你立刻写一封不管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把事情解释清楚了,说是你千请万请将我请来的,我在你这里也没有骄奢淫逸!”
“明白明白,我即刻就写,写完就派人送去侯府,请梅侯为小侯爷向殿下解释。”李达点头哈腰地说。
“这还差不多!至于那个好事多嘴的玩意儿,别被我逮着,否则小爷扒了他的皮!”梅绣冷哼一声,骂骂咧咧地走了。
站在门口的两个便装近卫赶紧跟上,其中一人也是有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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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边跟着梅绣跑,边小声地安抚,做足了狗腿子的模样。
等人走远了,管家才松了口气,说:“这小侯爷,实在是太娇纵跋扈了。”
“这算什么?”李达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你先出去吧。”
管家“诶”了一声,轻步退出去了。
李达走到床边,撑床坐下,缓缓呼了口气,眉眼倦怠。
突然,管家又走了进来,说:“老爷。”
李达拧眉,说:“又怎么了?”
“邺京来人了。”管家惶恐地说,“是东宫的人。”
李达闻言愣了愣,说:“东宫的人?”
“是,人已经请到花厅了。”管家说。
李达当即吩咐人进来替自己束发戴冠,换上公服,快步去前厅拜见。甫一进门,他撩袍跪下,磕头道:“臣恩州知州李达恭请殿下金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便装近卫右手握刀,腰间挂着东宫的令牌,说:“殿下敕命,召恩州知州李达立刻入京。”
李达心里一跳,磕头道:“臣谨遵敕命。”
“李大人,请起吧。”男人说,“敕命不可怠慢,还请李大人今夜便收拾一番,明早即刻出发。”
“是,臣必定马不停蹄赶往邺京觐见太子殿下。”李达半弯着腰,忐忑地说,“只是敢问尊驾,不知殿下突然召我入京,是为了何事?”
“恩州通判苏帆暴毙,州内土匪还需要宗世子亲自跑一趟,如今正值官员考评,李大人觉得殿下该不该问你一句话?”男人似笑非笑地看了李达一眼,“不用送了。”
李达转身呵腰,说:“臣恭送太子殿下。”
管家送男人出去,花厅安静下来,李达站在堂中,惊疑不定。
方姨娘从后头走了出来,轻声说:“你要去吗?”
“不去是抗旨。”李达抄着手,迟疑地说,“莫非苏帆的事情招惹太子殿下怀疑了?”
“怀疑又如何,太子殿下有证据吗?”方姨娘伸手替李达了衣襟,轻柔地说,“没有证据的事情,你稳住了,太子殿下最多责你,不会杀你。李大人,”
他抬起眼,笑盈盈地说:“你可千万要稳住,未来咱们还要同舟共济呢。瞧你这模样,今日吃饱了?”
“可惜,把人弄死了。”李达神情恹恹。
“死了就死了,笼子里还有,个个儿鲜甜,随时给大人备着。”方姨娘顿了顿,又笑着说,“近来仙人炼丹已有大成之势,大人可要早些回来享用。”
听到“炼丹”二字,李达眉眼动了动,恍惚地笑了笑,说:“好……我早些回来。”
*
梅绣一路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屋里,“狗腿子”近卫跟着他进去了,另一人上前关门,守在屋外。
“累死我了。”梅绣收敛表情,倒了杯水灌下去,“快,赶紧报信,我闻到李达身上的味道了,这老小子绝对有鬼!”
“什么味道?”
“是合……等等,”梅绣眨了眨眼,“是你在说话吗?”
近卫摇头,“不是啊。”
“哦,”梅绣后知后觉得转身,对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元方,微微一笑,“你他娘要吓死我吗!走路出个声,好吗!”
“好的,下次一定。”元方走到梅绣身前,“什么香?”
梅绣翻了个白眼,说:“合欢香。”
“这名字一听,”近卫说,“就是不正经的香。”
“不错,这玩意儿有催/情迷情的效果,用的少就是调情,用的多就和吃药没区别……你们看着我干嘛?”梅绣不高兴地说,“你们什么眼神!”
元方说:“你一闻就知道?”
“那当然,”梅绣得意地说,“你们感谢我吧,没有我,你们能闻到吗?能闻懂吗?”
“不能。”近卫说,“小侯爷从前也用过这种香吗?”
“你们这种看变/态的眼神真的很失礼。”梅翻了个白眼,继续说,“这种香在邺京也有卖,特别是花街柳巷,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东西。我强调一次,小爷走的是你情我愿的路子,只有别人赶着爬我的床,没有我使药强/迫的,好吗?一切都是为了调/情!把你们的眼神给我收回去!”
“好的。”元方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经没有了看变/态的眼神,随后说,“等明日李达一走,我们就要找机会行动了。”
“我感觉他那间寝屋处处都很可疑啊。”梅绣操心不已,“可是咱们要怎么找?会不会有机关暗器之类的,一打开就被戳成刺猬了?”
“这就和你没关系了,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这里,继续做你这个蹭吃蹭喝的小侯爷。”元方说罢转身从窗边跳了出去,瞬间消失在院中。
“跑得快了不起啊。”梅绣在屋子里嘟嘟囔囔。
元方就当没听见,他回到客栈房间的时候,裴溪亭正在桌边画像。
元方走过去把梅绣的发现说了,裴溪亭没抬头,说:“这就叫术业有专攻,小侯爷一闻就能知道那是什么味儿,什么香。”
宗随泱站在裴溪亭背后看书,闻言说:“你很羡慕?”
“殿下的耳朵有问题,对情绪感知的准确性太荒谬了,建议您早日去看大夫。”裴溪亭说罢就被握住了命运的后颈,他脖子一缩,“诶,别动手别动手。”
宗随泱轻轻捏了捏他的颈肉,收回了手。
裴溪亭的脖子一下子又长了出去,说:“虽然李达和这件事有关系,但我觉得那些孩子的用处不止于此,至少那些男孩不是。芳,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画完了再走。”
元方颔首,对宗随泱捧手行礼,转身出去了。
裴溪亭快速将画像完善了一番,交给桌边的笼鹤卫,说:“按照你们所说,就是这样,你们比照比照呢。”
笼鹤卫看了一眼,颔首表示没有问题,向宗随泱行礼后转身离去。
裴溪亭打了声呵欠,说:“他们都不用睡觉的吗?我看游大人都有黑眼圈了,但瞧着还是精神抖擞。”
宗随泱说:“忙起来就是这样。”
“笼鹤司人太少了。”裴溪亭说。
“宜精不宜多。”宗随泱说。
裴溪亭趴在桌上打了声呵欠,心里琢磨,也是,毕竟不是寻常衙门,人一多,不好管掌控,也不一定就能比现在更好使。
宗随泱看了眼裴溪亭蔫蔫儿的样子,说:“你先回去睡。”
裴溪亭撑着下巴,偏头看他,“你不睡吗?”
“我不困,再等会儿。”宗随泱说,“去吧。”
“我去哪里啊?这是我的房间。”裴溪亭乐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宗随泱,“你想要我去哪儿睡?”
第74章 猜疑 小裴上恩州(十四)
在屋子里待久了, 倒是忘了这茬,宗随泱闻言也笑了笑,说:“我再坐会儿。”
“那你不许吵醒我, 否则我跳起来咬死你。”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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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亭说着扯下披在肩上的外袍,脱了木屐往床上一趴,“嗷”了一嗓子, “我的腰啊, 天天坐马车, 感觉要断了。”
“明日重烟到了, 让他给你扎一针。”宗随泱偏头看了眼趴在床上的人, “外头冷,把被子盖上,好好睡。”
“我发现你这人有时候真能操心, ”裴溪亭晃着脚,趴在被子上闷声说, “还喜欢管人。”
宗随泱挑眉, “我管你了?”
裴溪亭说:“管了。”
“我要是真管你, 你也就不敢说这话了。”宗随泱说,“你这样的, 管起来怕是要下狠手,至少戒尺是要备着。”
裴溪亭乐了乐,说:“其实小时候我挺希望我爸……爹娘管我的。”
宗随泱闻言愣了愣,说:“你要是早早遇见我,我把你当儿子管, 当然,现在也不晚。”
“差辈了。”裴溪亭说,“当然, 要是你愿意每天给我很多零花钱,我也愿意被你占这个便宜。”
“那还不简单?”宗随泱说,“当我儿子,要什么有什么。”
裴溪亭嚣张地说:“我要当皇帝!”
宗随泱不介意这大逆不道不言,说:“当了皇帝就不能到处玩儿了,你不会喜欢。”
“那我要大庄子大别墅,”裴溪亭狮子大开口,“把你的宫殿也给我。”
宗随泱说:“宫殿就在那里,看你敢不敢进去了。至于大庄子大别墅,我倒是有不少,看你喜欢哪处。”
“有不少?你凭啥有不少,你是不是侵吞民脂民膏了?”裴溪亭蹬腿儿,“说!”
宗随泱说:“从前得的赏赐,做皇子时最是逍遥富贵。”
“逍遥个屁,天天被人砍,你要不是命硬,厉害,身边还有那些靠谱的人,你早就投胎给我当儿子了。”裴溪亭嗤笑,眼睛一转,“诶,你要是给我当儿子,你敢板着脸装酷,我就揍你屁股,让你哭着叫爹。”
他说着说着把自己说乐了,趴在床上闷笑个不停。
宗随泱也笑了笑,目光落在他起伏的弧线上,目光微深。
裴溪亭沉浸在小宗随泱光着屁股蛋儿哭兮兮叫爹的模样,没有察觉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变得分外危险,更忘记了祸从口出的经验教训,突然,屁股挨了一巴掌。
“操!”裴溪亭回过神来,捂着屁股转头瞪着不知何时来到床边还下此毒手的宗随泱,不可置信地说,“你做什么?”
宗随泱右手放在腰前,微微蜷缩着,掌心还在发麻。他盯着掌心,抿紧了嘴唇,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抬眼看向裴溪亭的时候,眼睛甚至微微发亮。
“?”裴溪亭警惕地往后挪,“你干嘛?”
宗随泱盯着他,没有说话。
这眼神,怎么像是随时都要兽性大发然后扑过来咬他?!
裴溪亭吓得伸手拿起被子挡在身前,防备地盯着宗随泱,说:“有话好好说,动手是不对的。还有,我就是说着玩儿,想想也有错吗?就算有,你也别动手,动手就是你亏,你赶紧跟我道歉。”
“抱歉。”宗随泱盯着他,缓慢地开了口。
“……”裴溪亭被盯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人道,“你不许盯着我看了,赶紧出去,我要睡觉了。”
宗随泱没动,说:“睡吧。”
裴溪亭瞪眼,“你不出去我怎么睡?”
“你平时不是随时随地都能躺下就睡吗?”宗随泱说,“这里很安全。”
“是,我的生命很安全,但我的屁股不安全!”裴溪亭眯眼,“你是不是想趁我睡着打我?”
“不会。”宗随泱有些可惜,“毕竟哪怕你是头猪,也会被打醒的。”
“你在可惜什么?我问你你到底在可惜什么?所以你真的这么想,真的想趁我睡着打我的屁股吗!”裴溪亭握拳,看宗随泱的目光好似在看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想想也有错吗?”宗随泱蹙眉,“就算有,你也不能动手,动手就是你亏。”
好熟悉的话,好茶的语气。
裴溪亭终于悟了,这原来也是一杯千年绿茶,而且因为从前一直没有发挥过,如今味儿散出来,简直太冲了。
“你个学人精,你最好别落我手里,我剪了你的舌头。”裴溪亭拍床,“滚。”
宗随泱说:“再说一次。”
裴溪亭恭敬地说:“请滚。”
宗随泱看着裴溪亭,没有滚,也没有说话,两人对峙片刻,突然,他上前一步。
“我靠。”裴溪亭吓得倒头就往被子里钻,捂着屁股到处逃窜,结果把自己裹死在被子里了。
宗随泱见状伸手摁住这只蠕动的巨型蝉蛹,伸手摸了一圈,找到裴溪亭的头和脚所在,先将人的脑袋放了出来。
裴溪亭大口呼吸,说:“你竟然想闷死我,你太狠毒了。”
他倒打一耙,宗随泱也不在意,伸手把他旋转一圈,将他的脑袋放在枕头上,说:“这下可以睡了。”
“我不敢睡。”裴溪亭说,“你要打我。”
宗随泱摇头,并且给出了一个很实际的由:“比起你睡着了,我更希望在你醒着的时候,有感觉的时候打你。”
“?”裴溪亭惶恐地盯着他,“殿下,你不要染上这些坏习惯,我们要做懂文明有礼貌的好青年。”
“你不是教我要袒露心扉,不能什么都憋在心里吗?”宗随泱看着裴溪亭,似乎很不解,“我觉得你说得有道,因此采纳你的谏言并且逐步实施,你不高兴吗?”
“呵呵……”裴溪亭干笑,“我很荣幸呢。”
“不必谢恩。”宗随泱揉了揉裴溪亭的脑袋,没头没脑地说,“傻样。”
裴溪亭愣了愣,咕哝道:“你才傻,你全家都傻……唔。”
宗随泱捏了下他不老实的嘴巴,随即伸手将他从被子底下放了出来,顺手掩好被子,说:“睡吧,不闹了。”
他说罢起身,放下床帐就转身离开了。
裴溪亭怔怔地眨了眨眼,支起上半身从床帐缝里望了出去,宗随泱关门时抬眼看过来。四目相对,裴溪亭连忙说:“晚安!”
宗随泱顿住,说:“晚安。”
床帐垂下,轻轻晃了两下。
*
宗随泱回到房间,却没有上床休息,只是坐在榻上小憩。
最近和裴溪亭相处时好像又回到了恩州的样子,只是更亲近自然了些,仿佛他们之间的龃龉不曾出现。裴溪亭看他的眼睛里没有怨,也没有恨,还是那般坦率,喜欢便是喜欢,不悦便是不悦,酒后的情感更是火热。
他想起了那个船上的吻。
宗随泱没有喝酒,却醉得厉害,裴溪亭吻下来时,他脑子里竟然什么都没有,空白了一瞬,回过神来时,两张唇已经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这种全然由欲/望支配主宰的感觉很矛盾,既令人惊惧,又令人痛快,好似悬崖踩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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