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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哪天就想明白了。
“虽然我觉得职业认同也是自我身份认同的一部分,但……”
她低声嘀咕了这么一句,再次抬头看过去,“既然你这么困扰的话,只做‘周州’怎么样?没有什么别的身份,只是‘周州’。”
周州愣住了。
只做“周州”……
可“周州”又该是什么样的?
第 34 章 第 34 章
夏乐栎兑现了之前和温初青约的个人婚纱主题的写真集拍摄。
之前温大小姐的恋爱写真确实就是玩玩而已,等大小姐正经打算给自己拍照的时候,高定礼服、造型团队、专业道具布景、私人庄园取景,连摄影都是带着灯光师、器材师的一整个团队。
看看这排场就知道,大小姐的所谓“预算”估计就是随口一说,五万?五十万都不一定够人家裙子的。
空降主摄的夏乐栎:……压力山大.jpg
好在作为大小姐的“私人朋友”,夏乐栎在拍摄现场没受到什么为难。大小姐人贵事忙(忙着恋爱),拍摄行程挤在两天之内完成,整个专业团队拿出了拍电影的架势,最后的成片夏乐栎看着都只有“哇哦”的份:一整个豪门大场面。
事后夏乐栎在家瘫了三天,再次被温大小姐戳的时候,她挣扎着回复:[抱歉,我想歇一阵子。]
短时间内,她不想搞第二个大场面了。
之后她再没见过周州。
即使在一个学校读书,中清大这么大,没有交集的人几乎很难偶遇。
中清大九月开学,正式上课后没过两周就又迎来了中秋假期。
夏乐栎这天晚上在申姝家做客。
两人扎在闺房里闲聊。
申姝把衣柜全打开了忙活着,夏乐栎看着三个大箱子,“只是去琼海不到一周,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当然!我已经约了一个当地的摄影工作室,打算在国庆占据朋友圈最佳游客照。”申姝拿起一件比基尼,“为了它,我可减肥一个多月了。”
夏乐栎捂着脸羞笑:“要这么性感嘛……”
“你没穿过比基尼?”申姝坏笑着走近,伸出魔爪:“你身材这么火辣,要不试试,突破一下自我!大胆展示身材,让绝世帅哥看见你都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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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乐栎吓得满屋子躲她,笑得花枝乱颤:“不行,我就不了……”
因为周州的暂时离场,经理带着博物馆的张老师先随处转着,夏乐栎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路过展览大门,发现刚刚堆在门口堵她的那些无良博主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琢磨着:是师兄说的安保过来介入了吗?这么快就把人全都清扫干净了。
她站在光线充足的大堂,就在这刻,隔绝室内外的玻璃墙咚咚作响。
偏头过去,隔着玻璃,她对上商时驹的目光。
夏乐栎握着手机,眼梢怔开。
辨别数秒,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商时驹穿着白色大衣和长裤,周身像被光包裹着,仿佛一如当初在学校里骑着单车飞扬的衬衫少年。
他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腾出一只手,隔着玻璃对她挥动。
发完这条,夏乐栎被自己的自信逗得唇线弯动,这才抹去几分紧绷。
耳畔轰隆不止,雨声沸沸,她偏头看向窗外,刚才散乱睡梦里的画面一幕幕从脑海深处泛上来。
照片发酵的八个多小时里她一直在睡觉,而被雷声吵醒之后也没觉得有多轻松。
漫长的睡眠里,她反反复复在做梦。
梦里混乱,沸热,模糊的画布上辗转全是同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男人在她晦涩的梦境中睁开那双眼。
犀利的,眼角平直锋利,瞳仁漆深,像豺狼捕猎似的在暗中发光。
他贴在身后,单手环捏着她的脖子,盯着镜子里的他们,忽尔勾唇。
「夏乐栎,看清楚。」
「是我在吻你。」
“咔——!”
夏乐栎肩膀倏地哆嗦,手机差点掉了。
又被雷声吓了一跳。
她端着热水走到落地窗前,胆战心惊地望着眼前这片处于雷暴中心的城市。
不好的预感隐隐笼罩在心头,让人莫名慌乱。
自从上周下了飞机,重驹踏入崇京这片土地开始,她就彷如走进了某个人掌心笼罩的磁场里。
不可控地被压迫,总想躲避什么,恨不得藏起来。
须臾。
她低下头去,单手捂住左耳,深深地吁出一口气。
没事的,这么多年了。
早就过去了,都过去了……
四年,足够把一个人忘干净,也足够被一个人忘干净。
就像当初举家搬出金山别墅区,她现在,早就离那个世界远远的了。
他笑容还是那么温柔,不过不难看出,商时驹有些难抑情感。
像是什么东西在失而复得。
离开崇京后,她与所有老朋友的距离都是这四年多。
和商时驹也一样。
同时。
首都核心区,全国最有经济竞争力的CBD之一。
这里每一座高耸璀璨的大楼的每一个玻璃格子,是无数人挤破头,仰断脖子都想要的证道之路。
这里矜贵得仿佛随地都是金子,高高挂起,只有能刷门禁攀上摩天高楼的人,才有资格去摘。
而早已位于顶峰的人早已懒得去看这些无趣的风景。
挑高的落地玻璃对抗着刺刀般席卷的暴雨,仿佛在比谁更冷酷,更无坚不摧。
西装革履的助理小哥在原地站得小腿僵硬。
他忍不住轻咳,试探室内另一个人:“要不要先把关于夏小姐的热搜和营销号视频全部撤掉?”
懒洋洋窝在皮椅里的男人没说话。
玻璃墙之外黑雨呼啸着,正咧开爪牙攻向他。
不管雷声多么骇人,都无法惊动他耷拉的眼皮半分。
反成了狂风恶浪拜服他脚下的宣誓。
周州垂眸,手机光源映刻着他五官的明暗。
他摩挲着视频截图上夏乐栎的娇丽脸庞,眸色平静,如豺狼捕兔般得心应手。
语气略显旁观热闹的混不吝。
“夏小姐?”
“你认识她?”
助理小哥推了下眼镜,都不想说话了。
咔——!
惊雷再起。
周州牵动唇畔,指腹从屏幕里女人的眼一点点划到唇瓣,最后用关节敲了下她的脑门。
像自喃又像对话,语气很轻。
“躲什么。”
青梅竹马的重逢无需多言,只一个眼神,多年的分离和隔阂仿佛烟消乐散。
夏乐栎心里有些暖,被他带着释然一笑。
走出展览厅与他碰面,她听到对方的第一句竟是。
“幸好,是我第一个找到你。”
四年的隔阂难免有些生疏,夏乐栎有些不知所措。
望着完全不尴尬的商时驹,她一时间没说出话。
商时驹把花递给她,清冽的声线竟有些抖动:“回来了。”
“乐栎。”
两人闹够了,申姝拿出一个袋子:“这个你拿着。”
出了房间,她走到饮水机旁边拿纸杯子。
“哎。”下午。
回家路上,夏乐栎坐在后座望着街景,脑子里一直在想申姝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难道……她真的应该主动跟时驹哥告白吗?
可是,光是想想就好害怕。
她垂眸,下巴放在曲起的胳膊上,架在车窗边,任由微风吹乱自己的八字刘海。
试想总是很轻松,但真正付之行动,对她而言比登天还难。
对商时驹这样的天之骄子表白,是毫无试错机会的事。
他也喜欢自己的概率相比有万分之一。
进了家门,家里其他三个人竟然全在。
父母都穿着比较正式,连平时穿搭最嘻哈的夏习真都穿了一身淑女裙。
夏乐栎讶异:“你们这是……要出门?”
夏辉看见她,招手:“正好你也回来了,快,上楼去换件漂亮裙子,跟我们去串门。”
夏习真抱怨:“妈!这裙子就不能再短点儿吗!难受死了!”
“你有点儿女孩样行不行!就这件,最得体。”习莲一口否决。
夏辉告诉夏乐栎:“商家的大儿子回来了,邀请了附近住得近的几个常走动的邻居到家里吃饭,基本都是大企业家和艺术家,说是家常晚餐,但跟社交宴会没什么区别了。”
“你也跟着去,看着点真真,别让她在人家家里乱说话,乱走动。”
夏习真嘟囔:“我有这么不让人省心么,明明容易乱走的是傻姐姐,她东南西北都不分……”
习莲瞪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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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乐栎乖乖点头,多一句都没问,“我马上换衣服下来。”
看着她上楼,夏辉训斥小女儿:“你看看你姐,多省心,让你换个连衣裙你又喊又闹。”
夏习真说了句心里话:“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耍性子的资格啊,我可是爸妈亲生的……”
夏辉眼神闪动,差点上手,怒斥:“夏习真,我平时太惯你了是吧。”
平时家里做主的习莲都愣了下,难得跟丈夫一边:“真真,以后当着你姐不能说这种话了,听见没有?”
夏习真看见老爸是真生气了,立刻蔫了。
“知道了……我瞎说而已……”
突然的声音惊得她差点碰倒了纸杯子倒扣叠成的小塔,双手急忙扶正,还是有两个纸杯啪嗒掉到了地上。
夏乐栎回头,看见窝在外面沙发里的周州。
周州胳膊长腿长,手臂肌肉隐现,肩宽劲腰,往沙发里一坐,显得沙发都小了一号。
修长的腿敞着,从宽松牛仔裤故意撕裂的破口里能瞥见骨骼感很强的膝盖。
他双手握着手机玩游戏,眼都没抬:“扔完苹果摔杯子,你要干嘛啊?”
“下一步准备砸店?”
夏乐栎臊红了脸,鲜少生气:“明明是你。”
要不是你吓我,我会失手两次吗?
“你没事哎我干什么。”
周州停下手指的动作,眉峰跳动着兴致,缓缓偏头过来:“我打听打听。”
两人离得不远,她勉强能听清他说话。
夏乐栎握紧杯子,防备十足:“什么?”
“你刚说暗恋十年那个。”周州微微眯眼,像酝酿什么坏招儿似的,“叫什么来着?”
她拿出一看,是个沉甸甸的黑匣子,像是某种内存很大的存储盘。
“我男朋友给我寄的,他不是学了人工智能从美国回来嘛,最近在外地旅游,说这个存储盘很重要又沉,就不随身带着了。”
申姝指指,说:“他最近要来崇京谈合作,说是先放在我这儿,我这不马上就要飞去度假了,我怕他到时候来拿我不在家,先放你这里。”
存储盘非常沉,像健身房里的哑铃,夏乐栎双手端着都要吃力气才能移动:“这么重要,放我这儿真没问题?”
“放心吧,我就是看你人靠谱,放假哪里也不去,给你我放心。”
“如果到时候他真的提前到崇京,你寄个同城送,或者跟他约个地方还给他就好啦。”
夏乐栎点点头,若有所思。
傍晚,夕晖紫灿,夜幕自下而上蔓延。
告别了申姝,家里的司机把她送到别墅区门口有急事先下班了。
夏乐栎包里背着沉甸甸的存储盘,一路从别墅区往家的方向走,走到半路,又热又累,实在不行了,忽然馋一口便利店的雪糕,于是扭头调转方向。
“再坚持一下,坚持……”
但是……
夏乐栎果断:“那就不原谅。”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原不原谅完全是个人行为,不想原谅就不原谅呗。
温初青却半天没有说话。
夏乐栎看了看她,似有所感地,“除此之外呢?”
温初青:“……”
……我还爱着他。
第 35 章 第 35 章
温初青聊了几句之后,就突然陷入了沉默。
她看起来神情恍惚地走了几步,差点被平地绊得一个踉跄,那之后好像也也没回过神来,只是语气飘忽地,“我有点累了,回去休息下,你先自己逛逛。”
夏乐栎迟疑,“你要打个电话吗?给你男朋友。”
她看起来情绪不太好的样子。
温初青想也没想,“不了,我——”
她顿了一下,“我就是去歇一下,昨晚没睡好。”
周州似乎看出来什么,[你让她自己安静一会儿吧。]
专业人士都这么说了,夏乐栎当然没意见。
于含心把“超雄”两个字骂出来的瞬间,场子彻底冷到了冰点以下。
所有住在金山区的人面面相觑,了解过风言风语的都不敢说话了,一个是惊讶竟然真有人敢把他们的心声说出来,另一面仿佛已经预见于含心的无数种死法。
夏乐栎呆呆坐在原地,看着那边的周州,被气氛吓得毛骨悚然。
周州说完话,商时驹叫了外面的服务生进来,表情严肃,对于含心说:“看来咱们没什么交集的必要了。”
“请你出去。”
于含心骂完就露出了后悔的神色,被服务生半拉带拽地离开了包厢。
她走后,其他人很会缓和氛围,撮合大家继续喝酒打台球,夏乐栎心有余悸,频频将余光投向那个人。
想必今晚之后,周州在外的风评会更差吧。
他真的只是看于含心不顺眼就……?
夏乐栎捂着心口,刚刚被她们起哄八卦的那股淤堵莫名消得一干二净。
周州没理由的一个举动,却让她像捡漏似的出了口气。
商时驹走到周州身边坐下,拿了个空酒杯放在桌上,“你不该这么冲动,你突然来这一下,我都没看懂你为什么。”
夏乐栎吹了会儿风就回到宴厅了,虽然爸爸特赦她不用跟着社交,不过不能长时间让他们找不到。
她便回到宴厅吃点东西,在边角坐着等他们。
现场有弦乐演奏,氛围恰好。
夏乐栎想吃一点甜品,沿着会场边缘往自助餐的区域走。
就在她路过一个走廊出口的时候,里面忽然钻出一个人影,倏地攥住她的手腕。
夏乐栎吓得声音都没了,抬头对上周州漆黑的凤眼。
周州捏着对方的手腕,忍着头疼,手上用了力,声音极低:“东西给我。”
“什,什么东……”夏乐栎吓得瞳孔又黑又圆。
他拽着她的胳膊,将人推着抵在墙上,黑影压下去,“别装傻,存储盘给了你,我刚见过申姝。”
她懵了:“啊?申姝不是在琼海……”
“你给翟左了?给了没有!”周州用力拽她逼问。
他气场全开时仿若涨高天幕的海啸,一个眼神就能把人拆成粉末。
夏乐栎泛起眼泪,像只受惊的小兔,挣扎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申姝给你的那东西是个价值几栎万的自研程序,是我们团队的命根子,”周州一把捏住她的下颌,指腹陷入她柔软的脸蛋,警告:“它但凡有丁点差错你豁出小命都赔不完。”
“还给我。”
他的手又大力度又狠,捏得夏乐栎脸颊发疼,泪珠簌簌地掉,泪渍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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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纹。
“不……不行。”
周州眯起眼,倍感荒唐:“你说什么?”
“既然,既然你说它这么贵重……”夏乐栎双手握住他的手腕试图挣扎:“你怎么证明是你的。”
周州气笑了。
“它是我朋友托付给我保管的。”她摇头,吓得浑身发抖却不松口:“我不能因为你一面之词就给出去。”
“至少,至少等姝姝回来,或者,或者她所说的那位……”
“夏乐栎。”
他咬牙警告,“我话还要说多清楚你才听得懂?”
夏乐栎一愣。
一时间,曾经被无数人嘲笑的回忆袭来,那些人或亲近或疏远,指着她或讥笑或可怜。
【可惜了这孩子长得这么好,脑子这么木,以前的事也不记得……】
【听不懂人话吗?!我说多少次你才听得懂!不要再砸东西了!夏辉你看看她!你到底为什么非要领养这么一个啊!我又不是没给你生孩子!】
【夏乐栎傻,你就算当面骂她都听不懂的哈哈。】
【你就是个领养的凭什么当我姐姐!我不要傻瓜自闭症的姐姐!】
瞬间,夏乐栎崩溃泪崩,不管不顾地挣扎扭打起来,“放开我!我不给你!我就不给你!”
她偏头,咬在他右手的虎口上,越哭咬得越死。
周州疼得皱紧眉,任由她咬。
“夏乐栎,夏乐栎你属狗的?撒嘴。”
两人激烈的对峙早已引起宴会厅不少人的注意,诸多目光纷纷投向那个角落。
就在周州伸出另一手向她的纤细腰肢,打算把人抗走处理的时候——
“啪。”他的胳膊被另一人抓住。
周州偏头,对上商时驹急切的目光。
商时驹瞥着夏乐栎满脸的泪,表情严肃,认真说:“哥,过分了。”
“别碰她。”
“没为什么。”
周州没用他拿来的空杯子,接着端着酒瓶对口喝,被酒烧过的嗓音沙绵,说话间飘弥性感:“说了没理由,看不顺眼就整她了。”
商时驹摇头:“你这就不对了,她也是住在金山区的,就算看在她家里也要给点面子,要让老妈知道又要罚你。”
他说:“真有事不还有你呢么。”
商时驹看向周州。
两兄弟对视,几秒后各自一笑。
商时驹摇头:“是,反正我会帮你打掩护,保你不被打得皮开肉绽。”
“所以,与其在这儿教我做事。”
周州摩挲着酒瓶瓶口,余光却描着远处某人灯下细细的白颈,“不如留着力气去哄哄人。”
夏乐栎的衣服不如妹妹多,她从来不张罗买,好在衣柜里的裙子长度,风格和牌子都很适合穿到正式场合里。
她换了件衣柜里唯一最贵的,华伦天奴的淡粉色娃娃领的A字连衣裙。
及膝长度,把她一双白洁纤细的小腿衬托得无比漂亮。
父亲重视,所以她也很认真。
爸爸的居安连锁酒店在国内还排不上名号,需要人脉把品牌档次带上去。
正如之前夏习真所说的,他们一家人只能算做小买卖的富人家,就因为住进金山别墅区,住在商家周围,多和他们家关系友好,就能获得无数资源和顺坦的商路。
可见商家在崇京的地位和财富多么令人望尘莫及。
她记得爸爸说过,对他们生意人而言,最珍贵的永远不是存款和产业。
是手里紧握的资源,权力,和长期共存的利益伙伴。
只要有人脉,有能力,多少次东山再起都有希望。
夏乐栎虽然听不太懂,但是记得很牢。
金山别墅区本身就是一个错综复杂的权贵社会。
商圈,政-圈,文艺圈,走街串门就能认识各行业的大佬,所有人都互相脸熟,是敌是友,变换几乎就在朝夕之间。
自己生活在夏家,只是领养的,论身份连一个小买卖家庭的亲女儿都不是。
这样的她在金山,是很微小的存在。
想想小时候被欺负,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夏乐栎跟着一家三口步行去往商家,去那个仅草坪面积就超过他家整栋房子面积的花园别墅。
商家附近停了好多豪车,快要把门挤破了。
走进露天庭院,她扫了一眼面前的盛况,才知道……为什么爸爸路上说,真就来几个“邻居”就怪了。
光是庭院和廊厅里就有不下十几个穿着正装的身影。
“爸,这些都是沾亲带故来蹭晚宴的??”夏习真挽着父亲,愕然。
夏辉点头,早就熟悉这些名利场的氛围:“商家邀请肯定只邀请了几家人,但是他家很少这么办酒,平时想见到商总很难,俗话说有机会就有无限可能,这些人就算没关系,也要想办法硬攀上受邀者的关系,跟着一起来。”
“这人攀人攀人,来的不就多了么。”
夏习真悄悄怂了,“果然你们俩让我换正装是对的。”
“就算是我,也不敢在这种场合下穿牛仔短裙,太招眼了。”
夏辉点点她的鼻头,“小丫头,你该见的世面还多着呢,跟老爸学着点,啊。”
她使劲点头。
习莲看着他们父女,微笑温柔。
夏乐栎站在后面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画面,故作装忙地抓了下衣服,忽觉自己又多余了几分。
要是有相机,替他们拍下这一幕就更好了。
多么温馨齐心的一家人。
商时驹:“嗯?你说……”
然后顺着自家大哥的目光找过去。
周州收起视线,盯着酒桌嘲笑半声,痕迹很轻地飘了句:“你那好妹妹。”
“眼睛都快哭瞎了。”
夏乐栎不情不愿:“……知道了。”
她真是冤死了。
像是察觉了什么,商时驹俯下身来凑近,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一下子在视线范围内放大,夏乐栎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根根分明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往上,他的眉骨和眼睛的形态原本都显得凌厉,可是这会儿不知道是表情还是眼神的缘故,那本该迫人锋利消融成一片温柔。
“交给我吧。”他低声开口,音调低哑柔和,但又仿佛郑重许诺,“会把它查清楚的。”
夏乐栎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暴击给直直地干懵在了原地。
啊?什么给你?不管了,给你!都给你!!
商时驹半天没等到回答,抬眼对上对面失焦的眼神。
他迟疑地抬了下手:……拍傻啦?
第 36 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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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时驹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天,不太确定地问,“你没事吧?”
夏乐栎这才回神。
她往后退了一大步,脚底被岩壁绊了下,商时驹下意识伸手想扶,刚刚抬起小臂,夏乐栎又往侧边挪了一步,整个人都贴到了过道的另一边。
商时驹这才察觉到什么。
太近了,这不是“朋友”之间该有的距离。
周州返回操场的时候,开学典礼已经进行三分之一了,商时驹的代表讲话早就结束,坐在台下等着他回来。
周州走过去,瞥了眼商时驹旁边留着的位置,带着点儿阴郁气场坐下。
“人呢?”商时驹问。楼下花园热闹得一塌糊涂,像一锅被油泼沸,溅得到处都是的水。
夏乐栎跪坐在原地,傻得说不出话,仰头怔怔望着他。
周州靠着飘窗,往楼下睨了一眼,“你还有不到一分半钟可以跟我说。”
“啊……”一着急,夏乐栎本来就不太好的口条更笨拙起来,“我是说……”
夏乐栎跑进家门的时候脸还是红彤彤的,幸好夜深,将难以降火的羞臊藏住些许。
客厅关了大部分灯,黑漆漆的,唯有巨幕电视屏闪着光亮。
缩在沙发里看恐怖电影的夏习真被她关门“嘭”的动静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扭头:“你!你去个便利店怎么这么久……”
“我都要饿死了。”
夏乐栎换了鞋速速过去,一眼都不敢看电视上正激烈的恐怖情节,蹲下来把袋子里的速食和饮料拿出来:“还热着。”
“饿就快吃吧真真。”
夏习真不是头一次使唤她半夜去便利店买夜宵了,看姐姐顺眉垂眼这么纵容她,语气轻了不少:“谢了,待会转你钱。”
“不用,没多少钱。”她憨笑。
夏习真吃了一口照烧鸡肉,忽然挑眉,歪头凑近:“嗯……?”
“大晚上的外面又不热,你脸怎么这么红?”
夏乐栎倏地摸脸,眼睫频眨:“啊,我……我跑回来,跑的。”
“我上楼啦。”
说完像夹着尾巴的小猫似的匆忙逃进楼梯。
夏习真坐在沙发前,嚼着肉串,狐疑不解。
她已经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拜托他了。
这个人,这个人已经不能用难说话来形容了吧。
周州的字典里几乎就没有耐心这俩字儿,看着她吞吞吐吐,不耐地蹙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凌乱但气势汹汹的脚步声。
他一歪头,语气很轻很凉:“你现在连一分半钟都没了。”
夏乐栎扶着墙站起来,慌张:“他们是?”
“看不出来?”周州回答:“逮我的啊。”
她回想这个人打群架的样子,心想就算是专业的安保也没本事抓他吧。
就在这时,面前传来一句。
“要不想被当成同伙儿。”
夏乐栎抬头,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
周州左手懒洋洋插上裤兜,抬下巴:“那儿有厕所,去躲。”
他没立刻回复对方,而是听见坐在身边的学生窃窃私语,周州瞥了眼那个人手机上的内容,掏出手机打开学校论坛。
商时驹看他不说话,纳闷:“哥,我问乐栎呢?你没去接她?”
周州把手机扔给他,“去了,没看见人。”
“不能吧,”商时驹说着,低头扫了两眼就皱了眉,“这什么……”
他往下浏览,逐渐沉默了。
周州目视前方的典礼节目,听着身边人半天没出声,黑眸斜瞥:“什么情况?”
商时驹叹气,把手机锁屏还给他:“我也想知道什么情况,这些人,就会乱说。”
“我是问你,”周州指腹转着手机,好整以暇:“跟这个什么情况。”
“什……”他略有怔意,清爽的眉眼少年气更盛。
商时驹盯着哥哥始终“全世界与我无关”的表情,笑出一声,语气迟缓:“乐栎就是住在咱家隔壁的那姑娘啊,你没印象?”
“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
周州看着手机,随口又问:“喜欢人家?”
商时驹没想到这个问题会从他的口中问出来。
他没有回答,缓缓转头看向台上。
商时驹眯起眼睛,笑意温柔。
他转移重点,说:“还是头一次见你有兴趣关心我的感情生活。”
今天是商时驹母亲商总的生日,商家在特级五星酒店办了酒席,商时驹特地邀请夏乐栎一家过去吃饭。
夏乐栎穿着礼裙跟着家人四处社交,全程像个没魂的瓷娃娃似的眼睛都不敢乱瞟。
今天的场面比那天在商家花园的酒宴还要正式要隆重。
她一到这种地方就发怵,生怕说错话做错事,也怕被人打量。
找到机会她找了个法子溜到没人的地方透气。
夏乐栎站在走廊窗口暗自沮丧,羡慕妹妹习真自带社交属性,无论跟谁都能聊得好,在这样的场合下跟在父亲身边完全是加分项。
而她傻傻的,别的老板及其家属跟她搭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最近降温,穿这么少吹风,小心着凉。”
夏乐栎回头,看着走近的商时驹,双眸一亮:“时驹哥?”
“家里一有这种事我就腾不开身。”商时驹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熟稔地给她搭在肩上,“都没机会和你们聊。”
他忽然靠近,身上温暖清香的气息袭来,夏乐栎屏住呼吸,心跳加速。
带着他体温的外套贴在身上,暖洋洋的,她懵懂抬眼望他的目光尽是动容:“谢谢。”
商时驹走到窗口,双臂搭着,舒了口气:“应酬真是累人啊。”
夏乐栎侧身,陪他靠着,“但你做得很好。”
“我连说什么都不知道。”
商时驹扭头看她。
今天夏乐栎化了淡妆,本就天生丽质,略施粉黛后原本素净的五官更加明艳,桃花眼带着眼线就算不笑都能勾人,染了唇釉的唇瓣一张一合,说话时飘着香味,引得人不禁盯着那儿看得深入。
他抬手摸摸她的头顶,微笑:“我们乐栎负责漂亮就够了,不用讨好谁。”
夏乐栎最受不了被他夸漂亮,眯起眼睛躲开视线。
“那天没能多安慰你几句,你见谅。”商时驹耸肩,也无奈:“虽说我家底子不错,但你知道,住在这金山区的谁都不逊色。”
“大家互相认识,大家的父母也多少都有生意交集,为人处世多少要留点面子。”
她一开始没听懂,后来想明白了:“你是说于含心,就是……学校帖子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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