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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辰懒得管她,又扭回头,一边往前走,一边应了一声:“说。”
“以前对不住。”叶罗的声音散在海风里,咸湿的空气还有股没有消弭的淡淡烟气,“以后还是别联系了吧。”
繁辰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望了下头顶的椰子林,阳光猛地强烈起来,透过树影的光斑像雪花似的一片片洒落,落在瞳仁里,照得人微微发晕。
也行。十年前她们就是这样,都选择了不再联系对方,这一次不过是重新再达成了一致。
繁辰觉得叶罗的提议没有问题。如果不是因为祁星和,她不会打出那通电话,而这个默契不见的天平也根本不会被打破。
虽然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不会撕破脸,多个朋友总比仇人要好。但她们都太了解对方,繁辰眼里容不下沙子,而叶罗已经成为了那颗细沙。
她们做不成陌生人,也没办法再回到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时候。
繁辰很快放平视线,重新提步往前走。
“好啊。”繁辰没有回头,“我正有此意。”
海浪来回拍打着沙滩,远方鸟叫未停,一望无际的大海欢歌悠扬,像在谱写一首神秘的乐曲。
石头上坐着的女人微微躬腰,手上捏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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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头划过柔软细沙,一笔一划,在海水再度来临之际,那饱含歉意的四个字终于陷在湿润的沙子里。
祝你幸福。
第43章 第 43 章 一更
《再见友人》第三季收官夜, 又一次引爆了广场热搜。广大观众路人纷纷留言发表不舍,几位嘉宾也先后转发了收官微博,陆陆续续PO出几张录制期间拍摄的照片。
齐云菲发的最多, 除了风景烟花大合照,还有几张单独合照, 一张是南江露营时祁星和被白七叶摁着抽皮条, 一张是他们在旺角步行街拍摄的抓拍,还有一张是在香港的最后一天, 她拉着白七叶商渡在小火车那儿拍的烟花合影。
几家粉丝闻风而动,跑来齐云菲微博底下收图, 特别是商渡家庞大的粉丝群体。毕竟顶流出了名的冷脸不好惹,这两年她们可是非常少见自家正主能有几张自拍。
祁星和则放出了两张他和他姐的自拍合影。一张小时候, 一张现在。姿势都一模一样,繁辰胳膊搭在祁星和肩头, 单手比了个耶。
微博发出十分钟后, 繁辰上线转发, 配文:“长挺高。”
祁星和火速回复:“我蹲了好多![可怜][亲亲][比心]”
姐弟俩互动一出, 评论区瞬间被寻着味儿来的路人粉丝们攻陷。
【啊啊啊第一次看小时候的照片,好可爱!!!多放几张吧哥, 给我们看看】
【萌晕了祁星和小时候怎么这么可爱啊啊, 繁姐别逼我跪下来求你放几张老照片吧】
【看年份祁星和这个时候才5岁吧, 那繁辰10岁?小小年纪就这么漂亮啊, 果然没整过容, 纯天然的】
【基因好好, 羡慕[哭],我要是长成这样这辈子该有多幸运】
【以后还会再看到姐弟俩互动吗?期待】
而屏幕外的祁星和已经收起手机,他刚洗完澡, 还没吹干头,一边用毛巾搓着头发,一边敲开繁辰的房间。
录制结束,他们重新回到水果台大楼附近的酒店,有些赶行程的嘉宾当晚就飞走了,比如商渡聿致,他们第二天要去申城参加T时尚晚宴。还有一些私人原因提前离开的,比如温晚依,下播第一时刻就随经纪人离开了录制现场。
祁星和接下来工作不算多,除了之前接综艺顺带接下来的几个杂志拍摄,还有就是补上之前推迟太久的部分宣传物料。因为节目热度持续火爆,许多商家代言纷纷带来了敲门砖,也幸亏祁星和透露了不想再续约干活的决心,所以很顺利的逃脱了工作魔爪。
繁辰正在房间里吃蓝莓,面前放了个平板,里面正在播塔罗牌直播。今晚上弄得迟,关播前他们还跟镇民们围着篝火跳舞,回酒店忙了一通,现在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
祁星和跨过地上摊开的行李箱,问:“我们明天多早的飞机啊?”
他问叶罗要放假,叶罗没多说,直接把下半年行程表发给了他,让他自己看着时间休假。两天后他在沙洲有个杂志拍摄,阳阳到时候会来接他。在此之前,祁星和打算回家一趟,毕竟后天爸妈也要从欧洲回来了。
繁辰咬着勺子还在看屏幕,慢吞吞回了一句:“十点半吧好像。”
祁星和“哦”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床上,繁辰回头瞄了他一眼,很不耐烦皱起眉:“你给我起开,不准坐我床。”
祁星和屁股一顺,直接一路滑到地上。他边擦头发边不满地说:“我刚洗过澡啦。”
繁辰:“洗了澡也不行。还有,你不吹头发跑出来是想干嘛?发烧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祁星和:“哎呀又不是冬天肯定不会的,我擦擦就干了嘛。喔对了,罗罗姐已经提前走了,阳阳刚跟我说的。”
繁辰吃了两颗蓝莓,漫不经心“嗯”了一下
,看来没接话的意思。
祁星和擦着脑袋,小心翼翼问了句:“姐,你跟罗罗姐说了什么啊?我刚找她要假,她居然都没骂我欸!好不可思议!”
繁辰:“你都不想干了人家还能怎么办,把你栓裤腰带上带着啊。”
祁星和:“我就是不想当明星了嘛……”
他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两只眼睛凑近了繁辰的手腕,一脸好奇的怪叫一声:“欸?这个是什么?你什么时候买的?我这两天没看你戴啊。”
繁辰低头看了看,“没买,男朋友送的。”
祁星和:“?”
祁星和:“……”
祁星和:“??!!”
祁星和立马拍桌气势汹汹质问繁辰:“什么???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一嗓子声如洪钟,震得繁辰手里的蓝莓差点掉下来。
繁辰:“……”
繁辰一巴掌拍开他手,“我交不交男朋友干你什么事。小屁孩儿自己一边儿玩去。”
祁星和:“我要去告诉爸妈!!你居然背着我交男朋友!”
繁辰:“行了啊,咱爸妈听了指不定高兴得胡思乱想整些幺蛾子。你敢乱哔哔信不信我抽你。”
祁星和不服气:“你男朋友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我完全没听到任何风声!不会是网友吧??”
繁辰白眼:“我看着很好骗吗?”
祁星和:“……”
祁星和突然大惊失色:“该不会是节目组里的……”
他话还没说完,脑门就直接被繁辰狠狠赏了个爆栗,祁星和哀嚎一声,捂着脑袋直抽气。
他打赌!他现在这么笨有一半原因是他姐从小敲的!
繁辰蓝莓也不吃了,在那边抱着胳膊冷笑:“我眼光有那么低?你再给我胡编乱造明天也别回云京了,给我直接去上训练班。反正教练已经预约好了,就等着你过去开练。”
时到今日,祁星和已经接受自己要上速成班的事实。
在他一再撒娇磨蹭之下,速成班的训练强度从地狱调整为了新手模式,教练会根据他的适应程度逐步调整,争取能在毕业时帮助祁星和交出满意答卷。而接下来还没解约的半年时间里,祁星和要见缝插针上完所有课程,这样解约之后,繁辰才会同意放他出去溜达。
没错,祁星和暂时计划好了解约后的第一件事,旅行。
他当年刚满18岁就被公司挖掘出道,高考都没参加的年纪,什么都不知道,直接被资本豢养成供人娱乐的金丝鸟。这些年他的同龄人该升学升学,该出游出游,只有他被困在不停休的行程里,重复赶着没有尽头的通告。
对于祁星和要出去旅行这件事,繁辰没有反对,只是表态全看他最后的训练效果。如果祁星和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那最好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这么一打岔,祁星和再想问男友的心思顿时歇了。他掏出手机开始盘算自己接下来的空闲时间还能躺多久,完全没功夫再琢磨其他。
拜托,他姐又不是西门无恨,从小到大追的人多了去了。祁星和上幼儿园时不懂事,还帮同班小男孩儿给他姐递过糖果,原因只是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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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繁辰被祁女士牵过来接他放学,正巧被一屋子小男孩看个正着。
祁星和一边翻手机一边想,只要繁辰喜欢,没什么不可以。不过要是他以后的姐夫能顺带在他被训的时候多说两句好话,那他肯定加印象分十分。
虽然他这会儿根本没想到,第二天上飞机他就见着繁辰的正牌新男友了。
有一说一,他姐眼光很高,长得跟他不相上下,身高比他还高点,估摸得有185,看起来人模人样,随手挽个袖子……祁星和瞪着那块表,呃,好像挺有钱。
四年前这块表应该能顶他的解约费了吧……?
祁星和凑到繁辰耳朵边小声:“你找了个富二代?”
繁辰:“……”
繁辰无语,一手推开他,邵修隔了一条过道在她旁边坐下,笑眯眯跟祁星和打了个招呼,“你好啊,我是邵修。”
祁星和呆吧呆吧点点头,忍不住又凑到繁辰旁边咬耳朵:“姐,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觉得以后分手咱们肯定扛不住。”
谁家好人一上来就唱衰分手的。
繁辰欲言又止,白了他一眼,后者仍不死心,小小声又说:“真的!你不知道,我在圈子里看得多了,这种富二代要想整人,直接动动手指发个话就好了,特别喜欢霸王硬上弓,哦对,还特别不要脸。”
荣获“不要脸”称号的邵修清了清嗓子眼,表示自己听到了。
繁辰:“……”
繁辰:“赶紧坐回去。”
繁辰让他系好安全扣,自己抽出眼罩戴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会周公。她昨晚睡得晚,今天起得早又困得很,谁都不能阻拦她补觉。
祁星和自觉闭麦,邵修也拿出平板解决两份文件。
他今天要来坐客机,林特助脸垮得老长,生怕他一不小心折在空中,临时抽调了两组人过去检测飞机。再加上这次休假时间又延长了两天,登机之前,这位精英助理推了推眼镜,毫不留情地给老板发了两份棘手文件,告知他必须在正式休假前处理好。
飞机颠簸两小时后,终于回到了云京。繁辰呼吸了一口家乡的空气,浑身上下都舒坦了。姐弟俩兵分两路,祁星和被指使去锦花庭接收堆了将近一个月的快递,其中包括祁女士的好友刘阿姨从香港带回来的东西,顺带再请人打扫一下屋子,毕竟明天老两口就从欧洲飞回来了。
邵修踩在云京南城区的石砖地上,仰头看了眼充满烟火气的巷道,颇为怀念地说了句:“上一次来这里都好多年了,欸,这里是不是没有广场啊。”
他指着身后一个露天广场在说,繁辰歪了歪头看他,有点好奇:“你来过南城啊。广场好像是三年前修的,我那会儿在纽约读书,具体什么时候不太清楚。”
邵修点头:“那就是了,我记得那会儿这里好像还是施工地?”
他这么一说,繁辰越发好奇起来,“这以前确实是施工地,但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本来是修商品楼的,但工程烂尾,开发商跑路,后来这块地被政府抵债收回,过了几年就发公告说要修广场。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南城啊?”
邵修听了一笑,“十年前啊。我带旺财过来,那个医生就在南城这片。”
繁辰没养过宠物,自然不清楚云京有哪些出名的宠物医生。这里离她家地盘还有段距离,不过离她中学倒挺近。
繁辰了然地“哦”了一声,随口一问:“你要去看看我学校吗?不远,就……”
她手还没抬起来指一个方向,邵修已经接下话:“我知道。”
繁辰疑惑地看着他。
“我知道它在哪里。”邵修轻笑出声,抬手指了一个正确的方位,“那儿,对吗?”
第44章 第 44 章 二合一
邵修二十一岁时, 还在教授手下攻读硕士,每天不是在分析暗物质与暗能量就是在探究弗里德曼方程与广义相对论下的宇宙时空。有时候念得烦了,他会躺在没什么人的草坪上, 脸上盖着一本书,在查尔斯河北岸的阳光里静静睡过去。
MIT卷王扎堆, 像他这样无所事事的人很少, 大多数人还没出校园就被打上纽约客烙印,抱着资料身影匆匆地穿梭在各式建筑中。
邵修不喜欢这样, 不喜欢纷争,不喜欢自寻烦恼。
他不像一个邵家人。
很多人都曾这样评价, 包括他的父母,他的兄长。
邵修年纪还小时, 仰着脖子
问过他哥,邵家人是什么样?
那会儿邵太太还未过世, 他们一家四口刚结束一顿不太愉快的午餐。起因是他父亲突如其来的一句夸赞。他说, 阿修很聪明, 以后会比阿维更有出息。
餐盘被刀叉划出刺耳一声响, 邵修抬头,看见他母亲脸色不佳, 像是从中听出了什么, 而父亲面上含笑, 眼睛却看着他刚成年的哥哥邵维, 久久没有移开。
邵修才四岁, 其实看不太明白, 也不知道父亲的笑带有一股玩味,一种审视。他只是本能的感觉到不舒服,偏过头去看他哥。后者在沉默中吃完最后一块牛排, 洁白的餐盘上残留血水,然后他摸了摸邵修的头,告诉所有人:“阿修是很聪明。”
很久以后,邵修已经去了澳洲读书,他换了名字,有了新的身份,却在某一天突然想起了这顿午餐,想起了他曾问过一个令人发笑的问题,也想起了他哥给出的答案。
邵维说,邵家人只为利。
那些幼年时不懂的暗流涌动,似乎在这个回答上有了解释。母亲只在乎继承人的身份,父亲只关注继承人的合格,而他的兄长作为继承人,早已习惯被人审视价值。
十六岁升学去美国时,邵修选择了理论物理。所有人都很惊讶,所有人都认为他这样聪慧的大脑不去学习商科着实可惜。远在香港的邵维打来电话,试图劝他更换学院,邵修听得哈欠连天,很不正经跟他哥闲扯。
家里有一个精英就够了。
邵修没有兴趣凑热闹,更不想去做他爸眼里的继承人后备役。按正常来说,读完硕士后他还能继续读博,等到他哥生了孩子后,继承人一事将会彻底与他无关。
但老天总爱开玩笑。邵修二十一岁被强制带离美国,遗留在公寓的电脑还开着,屏幕里毕业论文才写一半。回到香港那天,风雨飘摇,大嫂举着一把黑伞,站在墓园里,她跟前是一片新掘的土坑,土块翻带着青草皮,被雨水溅成了烂泥。
“孩子没保住时,我很难过,阿维成天说不要留在过去。”她盯着那坑没有移动视线,慢慢地说,“不留在过去,阿修,向前看。我没有孩子,所以这条路只能你一个人走了。”
这很愚弄。
命运像一把巨锁猛然锁住了邵修的咽喉,他没法大声抗议,更没有离去的自由。
邵修被关了一周,绞碎了护照,陪伴他的只有一条垂垂老矣的狗。或许是他父亲派去美国的人太过暴力,也或许是这条狗太老了,老到已经没有精力再活下去,它很快生了病,药石无医,躺在地毯上再没有起身的力气。
于是他请求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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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他知道她在珠洲有一架专机。飞去云京那天,邵修心里已隐隐有了结果,他俯低身,注视着狗的眼睛,暗淡的,没有生机的,像蒙了尘的黑窗玻璃。
大约死亡来临前都是这样的眼睛,邵修缓慢地想,幼年时的母亲是这样,一周前的他哥应该也是这样。他虽然没有见到邵维最后一面,但人死了都没差。
果然,云京也无法治好他的狗。香港不是一个自由的地方,邵修没有带它回去,而是选择埋在了云京。夜里七点,这片充满烟火气的老城逐渐点亮灯火,大街小巷放起了JingleBells,邵修停在电线横错的路灯下,看了两秒,想起来今夜是平安夜。
他摸出手机,刚开机,未接来电挤满了通知栏,下一秒,邵修接到了大嫂的电话。
路的尽头昏暗无光,邵修接起电话,一边看,一边往更深处的黑暗走去。大嫂询问他何时回来,说邵家一团乱,又说再耽搁下去他父亲会亲自来京。邵修听了发笑,一脚踏进漆黑无灯的废弃工地,嘴上却说,他很快就回去。
虽然他很想问,没妈没哥还没狗,他爸怎么就这么自信他还要回去。
挂了电话,邵修又一次关机,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应该是一块断掉的钢筋水泥板,他看不太清,除了远处透过来的霓虹广告灯光,这里几乎没有一丝光亮。
邵修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期待什么。他撑着下巴安静地坐在那儿,诡异的思考起云京会不会有绑匪。
如果这个时候有绑匪就好了。撕票吧,撕了票大家一起玩完,多好。
但很可惜,云京没有绑匪,只有一个对着电话暴躁输出的路人。
路人同样走进这个废弃工地,同样挂断了电话,与之不同的是,她踢了一脚石子儿,力道挺大,石子儿直接砸在了邵修脸上。
邵修“哎哟”一声,路人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不是,这地方平时也没人来啊,你怎么……”她着急忙慌过来,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照着路,“我不是故意的。”
邵修摆手,反应过来天黑,她看不见,补上两声:“没事,没事。我知道。”
路人顺势坐在他旁边,“真没事啊?没事就好,我刚刚……真不好意思打到你了。”
邵修没吭声,旁边人在手机上打字,像在给谁回消息。过了一会儿,路人关上手机,问:“黑灯瞎火的你坐这儿干嘛?”
邵修默了一下,回她:“黑灯瞎火你不也坐这儿。”
路人:“我来惯了。我经常来这儿散心,头一回见还有别人。”
邵修:“散心……哦,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路人停了一秒,似乎扭过了头看他,疑惑地“嗯”了一声。
邵修:“我很有钱。”
路人:“我也很有钱。”
邵修忍不住扭头去看她,自然看不清脸,只有蒙蒙一片黑暗。
他沉默了两秒,认真说:“我可以买下这里。”
路人很快接话:“实不相瞒,再走几百米过去三条街就是我家的。”
空气死寂,然后邵修在沉默中发出一声笑。他在黑暗里伸出手,不见五指,这样的可见度像是为秘密上了一层保护色,他还没再开口,就听旁边人也说了一句,告诉他一个秘密。
“唉,也不算秘密吧,我就是憋得慌,你就当个树洞听我叨叨。我谈了个男朋友……”
邵修打断她:“……你还有男朋友?”
“大哥,谁高中生不谈恋爱啊?”路人被无语到发笑,“再说了,我三个月后就满十八了,谈个恋爱不违法吧。”
邵修:“……”
某位大哥默默咽下嘴里的话。
“接着说我男朋友。他对我挺好,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有点变化,让我有点烦。啧,不是有点,这段时间有些时候是很烦。”
邵修:“你不喜欢他?”
路人:“怎么可能。不喜欢我能跟他谈恋爱?”
邵修:“那你烦什么?”
她想了一会儿,然后给出答案:“他以前就爱管我,但不明显,还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但最近开始变本加厉了,方方面面吧,我不喜欢被约束的感觉。”
邵修:“怎么说?”
路人:“就,他最近老干扰我的世界,比如吃什么喝什么,见什么人……这让我很烦。简单来说,我讨厌被影响。”
被影响么……好巧,每个人的世界似乎都大差不差。邵修笑了,问她:“可你已经被影响了欸,那怎么办?分手?”
虽然是在树洞,但这位路人似乎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做。她不假思索给出答案:“还没到那个地步。我男朋友这个习惯不好,所以我会给他说。先交流嘛,说得通就继续,说不通再拉倒。”
邵修:“这么自信?”
路人:“为什么不自信?我的世界应该由我做主,而不是由他。人生是自己的,没有人能替我做决定,所有的决定应该由我自己选择。”
邵修静了几秒钟,“如果不能选择呢?”
“那就面对呗。”她的声音很洒脱,“去面对,去解决。到了实在不能解决的那一天再另说。”
果然还是肆意飞扬的少年人心性。邵修撑着脸闷闷笑了一声,下一秒,她又说了一句:“逃避是不能解决任何问
题的。”
邵修懒散地说:“为什么不能。逃避困难是生物的天性,连进化时的基因都会选择更有利的方向去变异,一个人不想挑战困难模式也是很正常的吧。”
“我爸说过,风险与机遇并存。就像一个游戏,简单模式的奖励肯定比不上困难模式。”她跳下石板,鞋底碰着地面清脆一声响,“万一呢,说不定通关后得到的奖励会物超所值。虽然我也不喜欢挑战困难,但如果都不能选择了,那还是硬着头皮上吧。”
空气沉默了很久,久到她以为另一个人也许是睡着了,那人却突然出声问了一句:“因为不能选择所以就去面对?”
“嗯呐。地球离了谁都转,世界也不会因为你我而改变。但人生是自己的。”她又重复了这句话,人生是自己的。邵修听见她停顿了一下,最后说道:“如果因为简单的’不能选择’而选择放弃我自己的人生,那也太蠢了吧。”
回忆里的对话戛然而止在这里,繁辰古怪地看着他,眉毛皱得像毛毛虫:“所以……那个工地里的怪人居然是你?”
邵修:“……”
邵修:“我该庆幸在你的记忆里我还有一席之地?”
他们这会儿走到了小路,再往前一点,就是学校。
繁辰干笑两声,实在没想到读书时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事还有后续,不过……
“那你怎么知道我学校在哪儿。”她牵着邵修的手,有些揶揄地问:“你调查我啊?”
邵修摇头:“没有。我不喜欢调查人,更不想被人当做变态。”
他说得认真,繁辰扑哧一声笑开了。
至于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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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知道学校在哪儿……邵修微微眯起眼,停在转角的红绿灯处。
很多年以前,她那个打来求和电话的男友就站在这里。而那时的邵修刚看着繁辰走出这片工地,越远离黑暗,越多的光挥洒在她身上。
邵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起身走到工地门口,远处的她走得很快,过了一会儿,那个男生隔着一条街道喊着“繁辰”,他听到了这个名字,然后看见她小跑起来,扎好的马尾也有些散开。
她停在那个男生面前,脸庞被灯光映得漂亮夺目,邵修看着她,莫名感觉到时间在那一瞬被无限拉长。
她似乎在说什么,那个男生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杯奶茶,笑得很阳光。繁辰也笑了,伸出手,结果没拿到奶茶反被人牵住。那个男生低下头,把奶茶送到她嘴边,像是在说软话。过了一会儿,她就着姿势咬住吸管,喝了一口奶茶。正逢绿灯亮行,他们牵着手慢慢走过了马路,再往后,又松开手跑进了校园。
那个时候的邵修看了半晌,垂着眼笑了笑。什么嘛,这不是感情很好吗。
也许当年是无心之举,但邵修不得不承认,繁辰还是影响到了他。大嫂惊讶他的转变,他的父亲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开始害怕——他庆幸邵家还有像样的继承人,却恐惧偌大的邵家只能依赖邵修一个人。
于是他的父亲再次故技重施。就像幼年时的那顿午餐,时不时在人前夸赞他的侄子邵其琛,似乎以此就能衡量出两人的价值。
除了最初几年忙得昏天黑地,邵修接手他哥的工作其实并不太难。几年前在美国洛克菲勒中心,邵修也远远见过繁辰一面,她变得更明丽漂亮,身旁同样有一个青年。他喊停了司机,目光透过车窗看了一分钟,林特助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冷静提醒他:“会议还有十分钟开始,停车过去要五分钟,等电梯要……”
邵修无奈,“好了好了,走吧。我只是看看风景。”
林特助很想冷笑,BOA附近能有什么风景看,他老板以前常年住在美国,说看风景还不如说看天气。
邵修却一脸淡定,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什么奇怪。这几年忽悠人的本事见长,连他大嫂也没兴趣再问,就连她离开邵家那天,扶着车门也只问邵修:“旺财埋在哪里,云京?”
邵修有些惊讶,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嫂竟然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那段时间大嫂过得不比他轻松,她死了丈夫,痛苦只会比他更多。旺财于她只是一条狗,最多算个宠物,她没放在心上是自然的。
邵修点点头,难得好奇地问大嫂问这个做什么。
大嫂云淡风轻地说:“想知道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心意。你现在做得很好,阿维如果在世,也会替你开心的。”
邵修:“我哥要还在,我肯定不这样。”
“为什么不?”大嫂扭过头看他,“阿维一直想你回来帮他。”
邵修微微愣怔,低头失笑,“好吧好吧,大嫂你说得对。不过我可能不会遇到某些……能让我做出改变的人。”
大嫂听了挑高了眉头,打趣他:“所以现在是想通了要联姻了吗?”
邵修叹气:“那可太不凑巧了,我是坚定的独身主义。”
“那爸爸会气死的。”
邵修耸了耸肩,摊开手说了句没办法。
大嫂笑着坐进了专车,她即将前往机场,飞往另一个国度,开启新的生活。
临关车门前,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手一顿,“欸”了一声,偏头问起邵修:“我不是听说你最近要攒老婆本吗?”
邵修扶着车门再次叹气:“我还说要回查尔斯河岸晒太阳呢,这句话大嫂怎么没听见。”
那位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年长女性爽朗一笑,用手勾了下墨镜,风韵犹存的双眼意味深长。
“好吧好吧。你哥哥跟我说过,要放过你的小秘密。”
说完,她任由邵修扯出一个不太自在的表情,干脆利落地甩上了车门,一路驶离了这座承载了她四十余年豪门人生的山顶。
命运有时候就这么奇怪。十年后邵修与繁辰再次有了交集,而这一次,他们都暴露在阳光下,他能清楚地看见繁辰脸上那一层细小柔软的绒毛,他们不再是陌生人。
其实当朋友也很好,他不贪心。只是繁辰在微博上表明单身,他看着那条无男友的微博,突然笑出了声。
“欸,你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我学校在哪儿?”她晃了晃他的手,将邵修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那天凑巧看到了。”他说。
对于那段记忆,繁辰只模糊想起了个大概。她更多是在诧异自己与邵修之间缘分不浅。
如果说一开始答应邵修交往只是觉得他很不错,长得好看性格还很合胃口,饮食男女,喜欢上邵修这样的大帅哥并不是一件难事。那么现在,这份喜欢似乎又陷进了更深一层,而无人察觉出这份改变。
繁辰依然认为成年人的喜欢都是循序渐进的。
不过她捏了捏邵修的手,而后者不解看过来。繁辰在那双眼睛里完完全全看清了自己的影子,她慢慢地想,也许这份恋爱将没有期限。于是她拉低男人的脖颈,仰头轻吻了下他唇角。
邵修揽住她后腰,挑了下眉毛:“欢迎礼物?”
繁辰露出一笑:“算是吧。”
绿灯亮行,她拉住他的手往前走。人潮汹涌,邵修听到她在问:“如果那天我没同意怎么办?”
繁辰在问那天表白的事,虽然当时已经问过了一次,但现在一想,怎么看都有点好笑,毕竟邵修几次三番话里话外都在说,只有她还当这人是在闲扯。
“不怎么办。”邵修收紧了手,她回过头,看见他舒展着眉眼轻笑,“至少相比于以前陌生,我们成为了朋友。”
繁辰揶揄:“只是朋友?”
他们停在路标后,邵修慢悠悠揽住她,埋低的头陷进她颈侧,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很难。”他说,“做朋友很难。还是做恋人吧,繁辰,我会很开心。”
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递在繁辰指间,她感觉像是一只大狗扑住了自己。邵修搂得有些紧,繁辰并不想推开他,她只是仰头看了眼树荫,阳光倾泻而下,跳跃
着落在他乌黑的发梢。
好像命中注定的事,谁也说不清。
繁辰忍不住笑起来,而邵修终于舍得微微直起身,他英俊的面容充满疑惑。
“大哥,谁要跟你做朋友啊。”
就像很多年前那个夜晚,她笑出了声,而这次他看清了她的脸。
她说,我是来谈恋爱的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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