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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人性化地叹了一口气:“要完成任务,宿主你任重而道远啊。”
楚煜鸢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中便带上了一丝柔和的诱惑:“若要完成任务,朕或许需要卿的一些帮助。”
010一听,这不是就是自己的本职,于是顿时打起精神洗耳恭听。
等楚煜鸢说完,他犹豫了一下,再看看表情平静但眼含期待的宿主……
010妥协了:“好吧好吧,只有这一次哦!这可是违反协议的,要是创造者知道说不定我就要被收回去格式化了……”
楚煜鸢没听懂“格式化”是什么意思,但大概知道系统可能违背了一些规则,于是开口的谢意便十分真情实意:“谢谢你,010,若非有你,我此时只怕仍身陷囹圄难以脱身。”他黑宝石般的眼瞳定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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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系统,“幼时我不信神佛,如今却不得不信,若非神佛保佑,我也不会遇上你。”
010整个球闪了一下,才有点磕巴地回道:“不,不客气,系统应该做得!”
江一晨躺在紫宸殿的屋顶上,双手枕在头后,双眼无神地看星星。
白天一时的愤恨冲动褪去,他难得地生起几分后悔。
他向来言出必践,却屡屡在楚煜鸢的事情上破例。
明明答应了师父今生今世不再见他,结果偶然救下秦彦秋,得知他要入宫面圣后,又鬼使神差地一路护送,就算这个可以用侠义心肠敷衍过去,入京后硬是等到秦彦秋联络旧友见到沐文轩,一路跟进了宫里。
然后现在又给自己揽了一个差事。
白天想着要让楚煜鸢尝一尝背叛的滋味,此时夜深人静,又觉得这种举动很是无谓。
当年是他自己决定向他交付全部,要赌一赌天家无情的可能性,结果赌输了就应当愿赌服输,无需再与不值得之人纠缠才是。
要不明日还是大方问了当年他为何要对自己下手,然后离宫?
这念头一起,一大堆画面冒了出来。
楚煜鸢如履薄冰的处境,沐文轩愁眉不展的担忧,还有苏姜的言语……
或许当年他真的有苦衷?
想着想着,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便露了头,江一晨顿时默然,下意识起身左右看了看。
皇宫大内,夜深人静,并没有一个母老虎的身影。
这些年自己但凡想给当初的太子殿下说两句好话,迎头就会撞上大师姐的一剑,说是要洗洗脑子里的浆糊,可谁家洗脑子是直接拔剑冲着要害来的?
思绪刚起,振翅之声便传来,一只黑得融入夜色的胖鸽子落在了他身边,脚边还有一个信筒。
江一晨顿感不妙,拆开信件,其上果然是三个清隽有力的字迹:“几时归?”
江一晨:“……”
自己于玉京城外斩杀风雪刀之事只怕被六扇门宣扬出去了,否则大师姐的信不会来得如此之快。
可这下要怎么要解释?
他凝神思考一会,翻身落地,悄无声息地进了殿门。
准备给大师姐回上一封信。
既是贴身保护,他的住处自然就在楚煜鸢休息的内殿旁边,二者不过一墙之隔。
以习武之人的耳力,别说楚煜鸢,就是偏殿里的内侍宫女走动都能听清动静。
然而等他进入自己房间时,隔壁龙床上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要么不适合习武的楚煜鸢突然学会了龟息之法,要么就是呼吸过于微弱导致他不细听都听不到。
想着白天楚煜鸢苍白的脸色,这大概率是后者。
江一晨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推开了内殿的门。
毕竟答应了沐大将军,若是失信于人,日后还如何与江湖同道相见?
在他精准的控制下,殿门并未发出任何响动。
殿内空无一人。
苏姜领着一众宫人在外殿伺候。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睡觉时身边不喜欢留人。
可惜彼时的东宫掌事姑姑乃是皇后亲赐,对着楚煜鸢词必提体统,言必涉威仪,于是楚煜鸢哪怕是睡觉,身边也守着一大堆目光灼灼之人,若是他睡姿不端失了太子的仪态,还会被强制叫醒重睡。
而当时先皇重病,前朝后宫均是顾及不得,除了想办法搭上师父的线找来自己,竟然没什么手段来保护自己的爱子。
一直到自己来到他身边以后,不好直接杀人,只能找了千水梦离宫的旧友,给那帮子眼线下了傀儡术,才让他睡上一段时间的好觉。
如今看来,虽说他仍然像是个傀儡,但好歹睡觉没人盯着了不是吗。
江一晨一边想,一边已经走到了龙床旁边。
厚重的帐幔紧紧闭着,他小心掀开一个角,里面的人已经睡熟了。
清浅的呼吸传入耳中,十分均匀。
刚刚的悄无声息可能真的是自己未注意之下的幻觉吧。
楚煜鸢睡着了神色也没有放松,依然是面无表情的严肃样子,只是整个人缩成了一团,高挑的身形硬生生在宽广的龙床上显出一丝弱小来。
江一晨看着他睡梦中依然刻板端正的表情,一件以为已经忘记的小事突然浮上心头。
他曾经问年仅十四的太子殿下,为何不多笑一笑。
楚煜鸢只答因为皇后不让笑,否则会失了仪态。
他一直觉得莫名其妙,古往今来谁家储君的仪态是靠不笑来维持的。
直到某次他出宫办事,回宫正好遇上沐皇后训斥楚煜鸢,他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失了仪态”,是因为楚煜鸢酷似生母的面容会让皇后想起昔年宠冠后宫的宸妃。
皇后觉得宸妃笑起来一股狐媚子气,十分不成体统,便勒令楚煜鸢也不许笑。
所以楚煜鸢成为中宫嫡子后,就不笑了。
除了在他面前。
第45章 第7章(第二更) 情之所至
楚煜鸢梦到了自己少年时期。
彼时宸妃还活着, 她是君王最喜欢的妃子,能顶着“宸”这个封号招摇过市。
他出生之后父皇就想封他为太子,但朝臣不许, 盖因中宫皇后还未能诞下嫡子。
但父皇告诉母妃, 皇后永远不会有嫡子,因为他不喜欢她。
因为他本来就是个闲散王爷, 不想要这天下。只是太宗坐看父皇的两位兄长夺嫡, 结果一着不慎,输家带着赢家同归于尽了。
自己那位素未谋面的皇祖父猝不及防,只能将江山交给唯一剩下的儿子,指了沐太傅的女儿为后, 嘱托沐太傅照看江山。
父皇被迫带着皇后登基,他优柔寡断, 不是明君,却是温柔之人, 待他们母子极好。
哪怕顶着前朝漫天奏折,也要让宸妃久居紫宸殿。
年幼之时, 紫宸殿这一方天地便是他的乐园。
他小小一个, 人还没有桌子高,从御花园里回来, 只见殿内悄无人息,内侍宫女跪了一地。
他喊着母妃, 跑进了内殿,然后被父皇身边福林公公一把抱住,只说莫要惊扰帝后。
他被抱下去之前,和沐皇后冷冷的眼神对上,吓了一大跳。
有绝色容颜的陌生女子进了紫宸殿, 然后冰冷的女声传来:“陛下情有所钟,臣妾明白。然皇家子嗣关乎江山社稷,如今宸妃除大皇子外再无所出,陛下当体谅朝中大人和天下百姓的担忧才是。”
接着是父皇有些惊慌的声音:“皇后!你想干嘛!你莫非还想弑君不成?”
沐皇后道冷笑一声:“陛下多虑,臣妾只是请陛下宠幸妃嫔而已。毕竟六宫至今只有一位皇子,乃是臣妾这个中宫之主的不是。来人,伺候珍妃娘娘和陛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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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谁敢碰朕!滚!!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唔唔唔…………咳咳咳……皇后,你……你……”
“不过是助兴之物,陛下放心便是。珍妃容貌不输宸妃,陛下会满意的。珍妃?”
“臣妾在。”
“伺候好陛下。”
“是。”
声音渐渐远去了,他转头对上母妃含泪的美眸。
她抱着他,一遍遍垂泪低泣,日后若你登基,一定不可大权旁落,一定莫要步你父皇的后尘。
还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重复,你若登基,定要守好江山百姓,万世留名。
唱喏声还有哭声混成一团,在他耳边嗡嗡不停。
然后,声音停了,那个纤细的身影就如梦幻般的泡沫一般消失了。
再然后,他记到了皇后名下,成了太子,一举一动都都不得自由。
楚煜鸢穿着太子的明黄朝服,困兽般地在东宫的寝宫里走着,从寝宫的门外到东宫的门外,一路都是严加守卫的内侍宫女和侍卫,他如同被困死在小笼子的鸟,拼命扑腾着翅膀却不能行动。
可是他明明记得,他可以出去的。
他可以去玉京城内看灯会,可以去松鹤楼上品糕点,可以在护城河边看人打架,甚至可以去江华阁看一个白衣姐姐弹琴。
有一个人在他身边的,有一个人的!
“小殿下,臣偷你出去玩好不好?保证不让任何人发现~”
一个含笑的清润声音响起来,一双有力的臂膀抱起他,如一片羽毛一样悄无声息地穿越重重宫闱,落在了玉京城的繁华尘世里。
楚煜鸢还未来得及回抱住他,身体便陡然坠落。
抱住他的人亦如泡沫般消散了。
“!!”他一下坐起身子,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苏姜。”他哑着嗓子唤道,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
他正打算清清嗓子再喊一声。
一盏茶就这么突兀地怼到了他面前。
楚煜鸢内心一惊。
然而这么多年的规训他早已养成了习惯,哪怕被鬼一样突然出现的人吓得不轻,面上也是平平淡淡的,只有熟悉的人才能从他突然收缩了一下的瞳孔猜出他的心情。
恰好,江一晨就是非常熟悉他的人。
他在十四岁那年来到他的身边,陪了他四年,日夜相对,抵足而眠。
他是他在深宫中最信任最依赖的人。
楚煜鸢沉默地接过茶盏,一口把苦得发涩的茶水全部咽下,平静道:“多谢江少侠。”
江一晨一挑眉:“少侠?”
楚煜鸢看着他:“可是朕的称呼有所不对?”
江一晨本来只是看到他被吓到的样子,起了逗弄的心思,结果听到他的自称,顿觉没趣:“不,陛下怎么会有错呢?”
不待楚煜鸢再说话,他便扬声高喊:“苏公公,陛下醒了。”
苏姜连滚带爬地进来:“奴才在!奴才该死未能听到动静!不知陛下可要更衣?”
楚煜鸢点点头。
于是苏姜直起身子,唤来宫女替他更衣,这过程中江一晨跟不知道该回避一样,大咧咧靠在床沿上看他。
楚煜鸢有点不自在。
但不知出于何种心情,他并没有开口让他出去。
柔软的寝衣褪去,露出苍白如玉的肌肤,细致的肌一路延伸下去,勾勒出高挑的身形。
一层一层的衣服罩上,逐渐遮掩了帝王的窄腰长腿,逐渐显出另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来。
楚煜鸢穿好衣服,看着一旁有点心不在焉的江一晨,犹豫着是否要唤他和自己一起去用膳。
江一晨对上他的眼神,怔了一下。
楚煜鸢自己可能不知道,他睡梦中或许哭过了,眼角还有红痕,神色依然端肃,然而看过来的眼神却是柔软的,几乎是毫不费力就把他拉入了几年前的时光中,他利用傀儡术去打发皇后的眼线,还是太子的楚煜鸢就端着一张不会笑的脸,眼神期待地等着他。
等他处完这些人,他就会费力地挤出一个生疏的笑,冲着他伸手要抱。
他们就会一起依偎着躲过禁军,跑出皇宫。
江一晨深深吸一口气,把这些没必要的东西丢出脑海,笑了笑:“陛下,一会儿江某要出宫一趟,估摸着戌时以后才会回来,不知道陛下是不是要传沐大将军伴驾?”
楚煜鸢到嘴边的“一起用膳如何”咽了回去,垂下眼帘:“不必,一日而已,江少侠自便就是。”
江一晨于是没再看他,身形一晃就出了殿门,门外的护卫只觉得一阵清风吹过,却未发现什么异常。
楚煜鸢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这才慢吞吞地吩咐苏姜传膳。
苏姜暗叹一声,顺势出门,交代小太监把江一晨爱吃的几个菜去掉,这才回到里面伺候。
好在自从楚煜鸢登基后,吃食都是紫宸宫内的小厨房自己做,免了他还要跟御膳房遮掩的麻烦。
江一晨没多久就到了玉京城内的松鹤楼。
这有“天下第一楼”之称,东家不知从何处找到的能工巧匠,硬生生建出了两栋宽阔的七层高楼,中间以飞廊相连,雕楼画栋,精美非常,清晨云雾一起,彷佛仙境。
此楼高本有逾制之嫌,然而东家手眼通天,竟然得到了太宗的嘉许,至此“天下第一楼”的称号便背到了身上。
至今已有一甲子。
江一晨跟着小二上了五楼,进了一间装扮雅致的房间。
屋内已有一容貌清秀,身形娇小的女子正在等待。
他走近几步,抱拳道:“大师姐。”
江一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昨日你在何处?”
江一晨张口就要来。
江一念直接打断他:“昨日黑炭是从宫内飞出来的。”
江一晨哑然:“合着您昨日就到了啊?”
那为何还要飞鸽传书?!
江一念依然面无表情:“若不是我昨日就已经到了,如何得知你脑子进水已然无药可救?”
江一晨无奈:“您说话可不能这么难听……”
“实话而已。”江一念道,“若非脑子进水,你如何在那人令你万箭穿心之后仍要回去?莫非你也想学老三告诉我,是情之所至身不由己?”
江一晨咳了一声,嘀嘀咕咕:“我可不像三师兄,那位姑娘入幕之宾都可住满这松鹤楼了,偏他不离不弃的。”
江一念看他一眼,眼中似有嘲讽:“一,他二人一无婚约二未定情,那位姑娘无需为老三守贞,二,那位姑娘也不曾想要老三的命。若论脑子不清不楚,还是你更厉害些。”
江一晨噎住。
江一念继续说:“师父欠下好大人情,才请得神农谷孙神医出山,救回你的性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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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取楚煜鸢项上人头报仇,我亦不强求,然而如此却还要不计前嫌地贴上去,我天一剑阁没有这种孬种弟子。”
江一晨勉强一笑:“师姐,女孩子不好说这些粗话的。”
他试图插科打诨,然而江一念行事如仗剑,从来直指要害:“老九,你曾立誓,只从楚煜鸢处求得当年为何要杀你的答案,此后便远离庙堂,如今还作数吗?”
江一晨沉默。
作数吗?
想来是作数的。
然而,从昨日到现在,他有无数时间可以开口直接问,但每每面对楚煜鸢有些逃避的眼神,他就犹豫了。
扪心自问,他真的一定要这个答案不可吗?
若是楚煜鸢说,他是被迫的呢?
他们互有情愫,沐皇后势必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与其他无关,仅只是皇后想要独揽大权,那傀儡身边就不能有一个动辄可在重重保护中取她首级的护卫。
楚煜鸢想要登基,想要活着,就得对他出手……
江一念突然道:“是不是只要小皇帝随便假言两句委屈,就能把你哄回去?”
江一晨手腕一抖。
手中长剑的剑穗亦是随风摇动。
一如此时动摇之极的心绪。
第46章 第8章(第三更) 不伦不类……
天边一轮白月缓缓升起。
烛光跳动了一下, 楚煜鸢骤然将思绪从书本中剥离。
苏姜察言观色,立刻凑上来:“陛下,您也看了许久, 仔细眼睛不舒服。奴才令人做些清淡的小菜, 您且吃点东西吧?”
楚煜鸢“唔”了一声,点了点头。
戌时已过, 江一晨并没有回来, 看来是不打算回来用膳了。
他放下书,才察觉到眼睛酸涩,下意识闭了闭眼睛。
今日本想让内阁众人见一见秦彦秋,可沐首辅好巧不巧感染风寒, 连累六部中的三部尚书一同病倒,于是秦彦秋之事只能暂且作罢。
楚煜鸢本想看看奏折, 然而内阁并未送过来,他差人去问, 答曰内阁众位大人暂离,朝中暂且无事, 不便打扰陛下。
这话有一定的道, 内阁及六部日常循章办事,奏章并不事事需要皇帝御笔朱批, 但沐文曜显然是因着“神人传法”之事给他警告,否则若是皇位上坐的是那位雄才大略的太祖皇帝, 内阁又岂敢轻忽?
楚煜鸢对此心知肚明。
沐文曜受太后这个妹妹的影响,多少有点迷信鬼神,沐文轩谣言传得太成功,导致他堂堂首辅现在也有些忌惮,在大朝会前, 也只能动动这种手段恶心一番了。
总归现在急的不是他,待到三日后的大朝会上,这一局的胜负自然会见分晓。
“咦?”一个奇特的声音唤回了楚煜鸢的注意力,他的目光落到了御案边缘上空漂浮的圆球身上。
010正在扫描一本放在沐太傅《时策卷三》之旁的蓝色封皮小册子。
楚煜鸢怔了怔,自从登基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打开过这本小册子了。
包括一旁的《时策卷三》。
沐太傅三朝帝师,桃李天下,品行无可指摘,老太傅逝去之前,凝结毕生经验给年幼的太子留下了九卷《时策》,算是全了对皇家的一片忠心。
而他刚走,沐太后就以思念父亲为由,收走了《时策》。
楚煜鸢只偷偷摸摸地留下了一本,便是这本自己手抄的《卷三》,这些年他早就倒背如流,登基之后有了紫宸宫这个栖息之地,就吩咐苏姜将书籍连同那本小册子一起封在了书箱底部。
苏姜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丝面进来,看见楚煜鸢对着小册子发呆,顿时笑道:“今日天气晴好,奴才变差人晒晒书本,恰好看到陛下手记,怕宫人不懂事玷污陛下圣迹,奴才这才将它放到御书房内,还望陛下恕奴才自作主张之罪。”
楚煜鸢并未在意,示意苏姜将碗放下,本想让他把这小册子收走,可看到一旁的系统,想起了身上绑定的这个任务,手在蓝色的封皮上摩挲了许久之后,还是翻开了一页。
他幼年时显得有些稚嫩的字迹映入眼前。
“佑盛十六年,六月二十三”
“江秾说若有言不能对他人说,那便写下来说与自己听。可我亦不知道能写什么。”
“佑盛十六年,六月二十四”
“无话可写。”
“佑盛十六年,六月二十五”
“无话可写。”
“佑盛十六年,六月二十六”
“江秾说喜怒哀乐为人之常情,我便是放声大笑也不会有损储君威严……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我亦是有些高兴。”
……
“佑盛十六年,六月三十”
“江秾从宫外带了松鹤楼的梅花酥,可非要我叫兄长,否则便不予我,当真可恶!他都从来不称呼我太子殿下!”
“哼,迟早有天必要他规规矩矩地唤我殿下!”
“佑盛十六年,七月三”
“江秾分明言行无状被我抓到了,可他不仅不请罪还叫我小殿下!他好大的胆子!”
“我骂他目无规矩,他竟然说他年长,唤我小殿下才是世间规矩,可恶!天下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佑盛十六年,七月四”
“苏姜说他教不了江秾规矩,苏姜真没用。”
“佑盛十六年,七月五”
“江秾从宫外带了狸儿果,据说乃是风靡玉京城的美食。确实很好吃,暂且原谅他。”
“佑盛十六年,七月十一”
“孟太傅上书参我无心学业,皇后便罚我跪书弟子规,如今父皇不朝政,沐家越来越猖狂了。”
“腿很痛,睡不着。”
“江秾不在。”
“有点生气。”
【墨痕】
“江秾回来了!他给我擦了药,擦上之后就不疼了,当真神奇。这就是江湖人的手段吗?”
“佑盛十六年,七月十二”
“孟太傅昨日留宿青楼未带银钱,被龟公赤身裸体地扔了出来,哈哈,今日朝会,沐文曜的脸色可当真好看。”
“可除了他,朝中竟然数位大员同他一般荒唐,沐文曜保下了十之五六。”
“为何沐文曜偏偏是老师嫡子,如此行事,当真将老师身前清名败了个干净!”
“佑盛十六年,七月十三”
“孟太傅之事竟然是江秾弄的!他跟我讨赏,我把母妃留给我的玉佩给了他。”
“江秾笑得好开心,哼,算他识货。”
……
“佑盛十七年,七月二十”
“江秾说带我出宫,可皇后突然驾临东宫,还好没发现他。但也无法出宫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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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高兴。”
“江秾哄我说日后他答应我的事情若没做到,那就记在我的手记中,日后讨要回来。既然他这般说,那我便记下来了。”
……
“佑盛十七年,七月二十”
“兄长欠了我出宫二十次,糖葫芦十串,松鹤楼鹤舞筵席三次,上元灯花三次……”
“佑盛十七年,七月二十一”
“将兄长的欠账告诉他,他说我骗人,不可能欠这么多,可恶,我一国储君从不骗人!”
“佑盛十七年,七月二十二”
“糖葫芦划掉一串,虽然兄长认为给苏姜的那串也算,哼,那当然不算。”
……
“佑盛十九年,腊月二十三”
“已经数日未曾见到父皇了,只是听闻太医说情况不佳。兄长说他可以求神农谷的神医帮忙,可天高路远不说,我现在也根本进不了紫宸殿。”
“一国储君,堂堂太子,竟然连探视皇帝的权力都没有,当真可笑。”
“兄长为我煮了腊八粥,我喝完了。可他还是很担心的样子。”
“佑盛二十年,正月十五”
“江秾出宫了。”
“我送他的玉佩碎了。”
……
“了”字拖了一个长长的尾巴,纸张皱起,氤氲着墨迹。
“陛下?”
楚煜鸢长睫一颤,有点恍惚地抬起头,苏姜满是担心的脸出现在眼前:“陛下,这鸡丝面凉了可不就不好吃了,您先吃点吧。”
楚煜鸢木然地放下手记,接过面碗缓慢吃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回忆起了过去,明明是吃惯了的口味,他现在竟然觉得味道太过寡淡,莫名嘴馋起酥香咸脆的狸儿果来。
但他面色平静地吃完了面,没让任何人看出来异样,待苏姜将碗碟收拾下去后,令人掌灯。
紫宸宫入夜之后少见的灯火通明起来。
于是江一晨回宫之时,哪怕身法卓绝也被逮到了一个影子,好在现在楚煜鸢已不完全是沐太后手中提线傀儡,起码紫宸宫中禁军侍卫都是从沐文轩亲兵中甄选出来的心腹。于是差点闹起来的“皇上遇刺”变成了新官上任。
江一晨在入宫第二天后,正式领了禁军暗卫统领一职。
只是这官职虽说听上去唬人,事实上只是给了他一个宫中行走的资格而已,先不说楚朝武官之升降任免均需通过沐文曜掌管的兵部,就说楚煜鸢根本没有暗卫这种东西。
随着武学衰微,能训练出来的身负内力的暗卫一个比一个精贵,都在沐文轩的西北三军旗下听用,主要用来防备西北的戎族。
沐大将军倒是想给皇帝几个,但楚煜鸢仗着自己目前是唯一的嫡皇子,沐太后专权却不敢废帝弑君,因而只要了普通护卫保卫紫宸宫。
好在江一晨显然也不在乎这些虚职。
他只是态度随和地和紫宸宫的侍卫统领打了个招呼,就面色如常地进了内殿。
楚煜鸢披着一件薄披风坐在桌旁,平静地看着他:“不知道江少侠可曾用膳?”
“自然。”江一晨随口达到,然后伸手将一个油纸包放在了他面前,“本应戌时回宫,有事耽误了一下,算是给陛下的赔罪。”
楚煜鸢闻到一股久违的香气。
他沉默一会,近乎小心地拆开油纸包,里面滚了五个圆溜溜的芝麻球,正是玉京城内颇受欢迎的狸儿果。
殿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过了半晌,见他仍端坐不动,江一晨疑惑道:“出了何事?莫非陛下已经不爱吃了?”
“不……”楚煜鸢猝然回神,稍显狼狈地回应,“只是……”
只是江一晨离开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种民间的食物了。
江一晨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这是南市坊间生意最好的一家,回宫之前刚买的,最好趁热吃。要不要让苏公公给你备上鸡汤?”
声音平静温和。
楚煜鸢有点惊疑不定。
江一晨出宫一趟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刚见面的时那股子针锋相对的怨气悄然消失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
楚煜鸢无从得知。
宫外的信息她本就没有多少可供信任的来源,多数是靠沐文轩给他传递,可如今沐大将军还在为即将到来的朝会和远行做准备,自然没空来给他带消息。
楚煜鸢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他,尤其是……刚刚从过去亲密无间的回忆中抽离出来,面对江一晨如同面对陌生人一般的温和,他更是有些进退失据,犹豫半天后,他终于开口:“……多谢,卿有心了。”
此话一出,江一晨忍不住就是一声嗤笑,方才平和的气质彷佛是错觉,他再次披上那副看楚煜鸢不太顺眼的表情,语调阴阳怪气的:“陛下不必客气,臣分内之事而已。”
楚煜鸢被这个“臣”字刺了一下,手指蜷了蜷。
他又想到了佑盛二十年的正月,父皇逝世,他在东宫等来了沐太后,拿着已经碎裂的玉佩,质问他为何藏了一个包含祸心的护卫。
他头一次不管不顾地忤逆那个女人,跑出东宫,只见死伤惨重的宫中禁军,彼时的禁军统领跪在他面前,控诉江一晨强闯宫禁试图离宫,遭到阻拦后不仅不束手就擒,还仗着武艺高强打死打伤了诸多卫士,而后强行离开了。
楚煜鸢抬起了头,定定看着面前的人。
江一晨和五年前相比,除了气质更为潇洒一些,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此时看过来琥珀色眼睛里有些讥诮。
楚煜鸢突然就觉得难以忍受。
当年明明是他不管不顾要离开,如今也是他不管不顾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凭什么他还这么对自己?!
他有种说不清到不明的委屈,可又在手足无措中沉入了内心深处。
江一晨语毕,只见楚煜鸢半垂眼帘,周身气质更加沉凝,哪怕未着朝服冕旒,也有种端坐高台不喜不悲的漠然。
他没能在那双平静的眼瞳中找到任何熟悉的影子。
江一晨恍然觉得。
时隔五年,他们之间好像真的只剩下不伦不类的君臣关系了。
第47章 第9章 漠北
“是不是只要小皇帝随便说两句委屈, 就能把你哄回去?”
江一念的话犹在耳前,江一晨却有点想笑。
自己大师姐还真的杞人忧天,殊不知小皇帝甚至连假言哄他都不愿意。
拿他当臣子当的可顺手了, 半点不觉得自己当初有什么不对。
哪怕今日他在宫外哄好了自己, 决心就算为了不皇位易主天下大乱,在楚煜鸢彻底掌权之前暂且放下过去护他周全, 可面对楚煜鸢这漠然的样子, 到底十分不好受。
殿内又一次陷入了沉寂。
楚煜鸢正在犹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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