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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兰直接推开他,留下一句“字面意思”后直接背对他躺下睡觉, 肢体意思非常明确:别打扰我睡觉。
已经把贝兰吵醒一次, 再来第二次,道歉卖乖都不好使,希弗礼只能装着满肚子的抓心挠肝也躺下,闭着眼睛逼自己入睡。
好在这个技能在他被封在休眠舱时就十分熟练了, 没多久他就陷入睡眠。
但贝兰没能睡着。
希弗礼的梦境就是上辈子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为什么希弗礼回做这样的梦?
他想了想, 还是把正在专心致志修代码的010叫了出来。
010听完后哼哧哼哧查了半天,最后给出了一个回答:“我不知道……”
贝兰:“……所以真的不是你带我重生的时候出了问题?”
010:“都说了不一定是我带你重生的, 而且我代码还没修好呢……不过我有一点猜测宿主你想听吗?”
贝兰问道:“是什么?”
010解释道:“你的重生可以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我带着你直接回到了过去的某段时间, 这样在时间线上会出现一条新的支流, 等于开辟了一个相对于原来世界的平行世界;另外一种则是,直接回溯了整个世界的时间线, 没有平行宇宙,而是强行令时间回退。如果是前面那种, 等于你直接替代了过去平行宇宙中的自己,而如果是后面这种,则就是你的本尊。”
贝兰想了想:“这有什么区别吗?”
“从结果或者表现形式上来说,没有区别。”010继续解释,“但如果是后面的方式, 回溯整个小世界的时间线类似于在将已经画好的画用橡皮擦擦掉,深刻的痕迹就会保留下来。而从你们这个存在的能量形式来看,意志非常坚定的生灵就能在时间线上画下深刻的痕迹,这样回溯不一定会消除他的全部记忆,如果宿主你没有绑定我,说不定靠自己也可以留下回溯前的记忆。”
贝兰听明白了:“所以希弗礼潜意识里其实有上辈子的记忆?”
010转了个圈:“有可能,不过我也只是推测,具体还是得等我修好代码后才知道了。不过宿主,你们以前就是彼此好感满格,不然也不会绑定我。现在任务对象回忆起过去不是好事吗?”
或许,起码希弗礼第一眼看见他的好感,有可能就是时间回溯前的记忆留下,确实让他比较顺利地带走了他。
不过这些没必要和系统说。
贝兰对今晚的解答表示了感谢,顺便关心了一下系统:“谢谢你的解答,你什么时候能修好代码?”
010顿时尖叫:“不要问这种恐怖的事情,总之我在努力了!”
嚎叫完,他再次消失,看上去是去继续修代码了。
贝兰亦闭上眼睛,真正陷入了睡眠。
时间就在与星兽接连不断的战争中过去了。
贝兰恍惚间好像再次回到了以前,接连不断的伤员从前线下来,送到他这里,治好后再次回到前线,然后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大部分死在了战场了,少部分活到退役,回到了后方的星舰上。
贝兰刻意收敛了自己的精神力,加上乔伊斯加大了巡防的兵力,母港没再发生之前那样的星兽袭击情形。
希弗礼依然是最繁忙的那块砖,哪里的战场需要强有力的支援就把他派出去,然后往往带着一身疲惫和伤口回到贝兰身边休养。
这让贝兰有些诧异,明明希弗礼在柯明曼手下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么繁忙的任务和这么频繁的受伤。
但战争本就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未来不会一成不变,贝兰也没有过多探究的心思,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希弗礼的身体恢复好一些。
转眼到了351年年底,临近新年,母港近乎疯狂的攻势终于缓了一缓。
士兵再次迎来轮换,一批服役期满的老兵即将离开母港,回到后方的星舰,而从后方送来的年轻血液又要经历新一轮的血火洗礼。
“老师,补给舰将在半个小时后到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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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来了吗?”丹的消息发了过来。
贝兰看到消息的时候,刚刚好自己的衣服,准备出门。
希弗礼洗澡写到一半,推开浴室门:“你要出去?!还不带我?!”
贝兰瞥他一眼:“我去验收医疗物资,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陪你啊。”希弗礼大大咧咧地光着身子出来,身上痕迹堪称惨不忍睹,贝兰一眼看见,默了一下。
好像玩得有点过火。
但这也不全是他的问题,由于过去一年任务繁重,希弗礼养伤的时间太多,加上异能和精神力的透支,导致他最喜欢的床上运动开展不起来,三番两次被贝兰以保重身体为由拒绝后,希弗礼终于忍不了了,直接把休假申请拍到了乔伊斯办公桌上,大有种你不批我就刺杀主将的疯狂。
乔伊斯非常痛快地批了。
然后没告诉希弗礼本来新年就计划要放假。
还不知道自己被乔伊斯这老狐狸坑掉了年假的希弗礼总算是有了由,变本加厉的缠着贝兰,终于在昨晚得偿所愿,给贝兰展示一波从一群老兵痞那里学来的手段。
被无语的贝兰按在床上收拾了一顿。
希弗礼火速收拾好自己,穿好衣服跟在贝兰身边到了接驳舱段的港口,丹带着几个军医跟在后勤部的人身后。
贝兰走过去:“丹。”
丹回过头,满脸高兴:“老师您来了!”
“咳咳。”希弗礼咳了两声,慢条斯地从贝兰身后探出一个脑袋,“你好啊,福尼尔医生。”
“你,不是,您,您好,希弗礼少将,许久不见,哈哈。”丹的笑脸光速变苦,求助似地看着贝兰。
贝兰警告地看了一眼希弗礼,转而向丹询问:“交接验收的清单准备好了吗?”
丹如蒙大赦,飞快地走到贝兰身边,利用贝兰挡住希弗礼的视线,点开终端给贝兰看清单。
希弗礼想靠近的动作被贝兰眼神逼停,相当不爽地“啧”了一声,他挑剔地看了一眼丹,又矮又丑,满脸雀斑,头发卷得像打结,这小矮个到底哪里对了贝兰的胃口?
天天带在身边不说,甚至还能让贝兰出面给他找关系回星舰!
虽然有贝兰压着,他这种不爽最多算是两人之间的情趣,但是丹偏偏有种小动物一样的直觉,见到希弗礼就战战兢兢的,每次都搞得自己被欺负了一样,然后贝兰每次都还站在他那边!
一想到这个,希弗礼更不爽了。
等贝兰那边好像核对完了,希弗礼果断凑了上去,委委屈屈地靠在他的身上:“医生……”
丹的表情惊悚得彷佛见鬼。
贝兰对他的作妖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拍了拍他的脸:“站好,乖一点。”
希弗礼瞥一眼丹,慢悠悠地站直身体,但依然站在一个极为亲近的位置上,开始捏着贝兰发尾自己玩。
丹脸上是一种猜测被验证了的恍惚感,他下意识想问自己老师和希弗礼这个知名杀器是啥关系,但在贝兰平和的眼神中,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小小角落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影响港口的正事。
来自后方的补给舰带来了新的士兵和物资,舰门一打开,下来的除了新兵和休假回来的老兵,还有乌泱泱的一片记者和闪着光的摄像头。
贝兰一皱眉。
丹赶紧解释:“今天补给舰会把一批牺牲士兵的遗物带回去,这些媒体是来报道这个事情的。”
作为漂浮在太空中的无根之木,资源的极度有限是绕不开的难题,纵使星舰庞大的舰体给了一定自给自足的空间,但要养活上亿人口,仍然是一个精打细算的买卖,不仅是粮食,还包括星舰必备的能源。
主要动力来源是捕捉宇宙中游离的原子进行的聚变反应,但其他细小的能源也不会被放弃,例如——人体本身。
帝国公民的逝去,同时伴随着遗体作为能源消耗在星舰行使的途中。
这一点在母港上也不会改变。
所以牺牲的士兵要么丧生在星兽口中,尸骨无存,要么就是经过统一收集后,进入母港的反应炉,他们能够留给家人的,往往是提前写下的遗书或特意准备的遗物。
贝兰从过去的记忆中找到了类似今天的一幕,记者们带着摄像机肃然而立,士兵们的遗物打包装好,在接驳港上堆叠起来。
在堆叠好的小山前还有一张桌子,上面罗列了一些经过审查,十分有象征意义的遗物,他们被特意摆出来,作为供帝国公民瞻仰和鼓舞人心的道具。
上一次贝兰记得自己只是交代了一声丹接下来的工作,就转身离开了。
他不喜欢这种场合,除了象征意义没有别的用处,甚至这样的象征意义都带着帝国上层明确的算计。
而这一次,他身边多了个兴致勃勃的希弗礼,这位祖宗仗着自己眼力出众,明明隔得老远,还是孜孜不倦地给贝兰描述那一排长桌上稀奇古怪的东西,时不时就来一句“要是哪天给我挂了就给你留一个这种”,听得贝兰逐渐面无表情。
终于在希弗礼打算给贝兰留第十三件遗物的时候,贝兰平静说了四个字:“我不需要。”
“什么?”希弗礼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不需要。”贝兰重复一遍,金色的瞳孔中满是漠然,“死亡本就毫无意义,自然也无需纪念。”
希弗礼并没有生气,他一手搭住贝兰的肩,了他银白色的长发,说出口的话却十分欠揍:“有道,那先把你诊疗室里的那几只狗丢了。”
他诊疗室里哪里来的狗?还几只?
贝兰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希弗礼显然早有准备,伸手一指:“喏,就是那只狗。”
贝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长桌的边缘有一只小狗挂件,憨态可掬的小狗咧着嘴大笑着,十分喜庆。
这是米尔莫河号上的幸运小狗,传说中有它陪伴的人都会获得幸运女神的眷顾。
贝兰曾经救下过一名精神力深度污染的士兵,他来自米尔莫河号,在康复后给贝兰送了一只这样的幸运小狗,贝兰离开诊疗室之前,顺手把它挂在了墙上。
但失去了幸运小狗的士兵在下一次任务中牺牲了,他的老乡兼战友重伤且陷入了深层精神力幻境,截肢手术完成后送到贝兰的诊疗室,贝兰把他从幻境里捞了出来。
清醒过来的士兵第一眼就看到了墙上悬挂的幸运小狗,然后嚎啕大哭。
他最后办完了自己的退伍手续,跟随当月的补给舰回到了米尔莫河号,临走前他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来到贝兰的诊疗室,又给贝兰送了一只幸运小狗。
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发展起来的,这只来自于米尔莫河号的吉祥物迅速在战地医院走红,各个科室都挂了一只,好像它真的可以士兵带来好运一样,半死不活进了医院的士兵看见它好像都能缓过来一口气。
贝兰这里尤其多。
毕竟开着战斗机出去和星兽搏斗,一旦出事十有八九都是机毁人亡,出现需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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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的机会不是很多,但即便是一架战机都没有损失的大获全胜,士兵也极有可能遭受精神力污染。
贝兰当场被希弗礼用事实打脸,难得语塞。
“我,我倒觉得,还是要纪念的。”被两人忽略了个彻底的丹大着胆子插了一句话,“要是我牺牲了,我也希望我家里人能记住我……如果,如果家人去世了,我也希望能留下一些东西来怀念他们……就像以前上学时老师说的,如果死亡毫无意义,那生存也将不再重要,那,那还是活着好吧……”
丹声音越来越小,盖因贝兰和希弗礼齐齐看了过来,被两位大佬死亡凝视的丹顿时头皮发麻,一时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最后贝兰笑了笑,声音温和地表示赞同:“你说得有道,不要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丹顿时欣喜,但对上希弗礼和善可亲的笑容后自觉地把后续的话咽了回去,强行转移话题:“啊……交接仪式好像要开始了,我去前面看看。”
说完头也不回地坚定远离了这两人。
等他走了,希弗礼把头往贝兰肩膀上一靠,照例拖长了声音:“医——生——我很好奇,在你这里什么有意义?”
贝兰状似专心地看着前面,并不说话。
希弗礼也不在意,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他的头发:“你想知道我被封存在休眠舱里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贝兰忍不住扭头看他。
换个人这么被关着,别说十年,十天恐怕就疯了,希弗礼到底是做到不仅没疯,甚至心阴影都没留下多少的?
“大部分时候,我会强迫自己入睡……虽说休眠舱程序被设定过,我睡不了多久就会被吵醒。”希弗礼从声音到语气都很平静,彷佛在说别人的故事,“后面我就开始研究我的异能,想办法锻炼能力,其实再给我一点时间,就算你不来救我,我也能自己出来……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他的休眠舱经过特殊设计,全是绝缘材料,他能自己出来才有鬼了。
但贝兰没戳穿他,只是认真且安静的听着。
希弗礼看着他认真倾听的表情,突然露出一个顽劣的笑:“我当时什么都没想!”
贝兰:“……”
看着希弗礼脸上“没想到吧”的表情,他久违地有了想打人的冲动。
“我们其实是一样的。”希弗礼无视他冷下去的眼神,亲亲热热地凑了过来,嘴角在他脸上逡巡,“我们都出生实验室,没有父母家人,生死存亡对我们都没有意义,世间一切都像是幻梦,不是吗医生?”
贝兰没说话,但也没阻止。
希弗礼最后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声音轻的像风,又带着蛇一般的引诱:“但昨天晚上是真实的,我是真的,我们彼此是有意义的……就像你在我身体里的时候唔……”
“闭嘴,希望你还记得这是公共场合。”贝兰捂住了他的嘴,“别想给我洗脑。”
啧,这个时候这么敏锐。
希弗礼伸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想要争取一个说话的权利,但贝兰不为所动,捂着希弗礼的唇,正准备说什么,眼角突然光芒一闪。
他不由得转头看过去,一个捧着相机的记者猝不及防地和他金色的瞳孔对上,下意识又照了两张相。
贝兰:“……”
记者:“……”
……
“所以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乔伊斯把桌子拍的震天响,“我顶着议会推进战争进度的压力,给你放了假,结果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他狂躁地点着终端:“看看,看看!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叫!啊!解释解释,什么叫‘前线不打仗整天招男模演言情剧’!谁他妈没有打仗!啊!谁没打仗!!还有什么叫‘前线军队是不是只顾着谈恋爱忘了星兽’!老子这一年砍掉了过去十年的星兽!什么叫忘了星兽!”
“看开点。”希弗礼懒洋洋地点了点终端,然后煞有介事地说道,“又不都是差评,这不是还有说好话的?”
“哪儿?”乔伊斯压了压火气,凑过去一看。
希弗礼的终端上赫然是一个粉粉嫩嫩的页面,上面写着“#818我们营里最美军医和最帅少将的爱情故事~#(背景纯属虚构,人设懂得都懂,圈地自萌,低调吃肉,双手合十)”。
乔伊斯的大脑转了转,愣是没反应过来。
贝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元帅。”
乔伊斯把注意力拉了回来,暴怒的神色缓和了一些:“贝兰,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贝兰还没说话,希弗礼率先叫屈:“讲讲道啊独眼龙,我们这么大的两情相悦你看不见吗?!”
乔伊斯差点又想拍桌子。
“元帅,您先别生气了。”贝兰及时开口阻止了他俩的嘴炮,精神力顺便安抚了一下乔伊斯的情绪,“不存在强迫问题,星网上的事情我很抱歉,当时我们应该注意一点的。”
乔伊斯的情绪被强制安抚,冷静了不少:“主要是你和希弗礼的身份比较特殊。”
贝兰自不必说,从出生开始他就是帝国的名人,长大后特殊的发色瞳色和俊秀的外貌更是风靡全国,要不是常年待着启明星号上不下来,欧文都要担心会不会有狂热分子半夜翻实验室的围墙。
而希弗礼也是这些年的帝国红人。
帝国提出跨越边界和边界那头新世界的消息发布,给帝国公民打了一针强心剂,帝国上下都充满了欣喜的气氛,然而一年的惨烈战争过去,6:1战损比给了兴奋的帝国当头一棒。
本就不算充足的帝国人口开始出现紧张态势,再加上即便付出如此大的牺牲,星兽却仿佛依然无穷无尽,这让欣喜过后的帝国社会陷入了迷茫和恐慌之中。
在这种时候希弗礼出现了,他一年多的时间凭借着凶残的战绩直线飞升少将军衔,他的战绩和他这个人一起成为了帝国军队的门面,天天在星网上展览,有不小的知名度和众多的崇拜者。
越是精神世界匮乏,越是前途迷茫的世界越需要一个英雄。
希弗礼就是这个被军方捧出来的英雄。
而这个英雄不想着怎么打星兽,反而在前线谈情说爱,对象还是无数人可望不可即的贝兰,这下直接引爆了舆论,军方宣传部门的后台都要被帝国民众的私信淹没了。
“不会是什么大事。”贝兰对此倒是异常平静,“过不了多久民众的注意力就会转开,倒是您,我听说您要回克莱弗明号述职?”
第95章 第17章 我们是彼此的独一无二,医生……
乔伊斯把注意力从星网的舆论上转回来:“不错, 两天后就出发回克莱弗明号,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因为按照贝兰之前的经历,乔伊斯自从边界战争开始, 直至354年年底的时候, 才回过一次克莱弗明号,而就是这次回去述职, 他遭到了袭杀, 整个随行舰队无一活口,雄踞启明星号战斗部队半个多世纪的高级军官一战损失大半。
剩下的中高级将领都没有乔伊斯那样的威望统领启明星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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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启明星号的战斗部队被几方势力瓜分殆尽,也直接导致了帝国最后的内乱。
如果乔伊斯还活着, 凭他的威望能力,扭成一股绳的启明星号战斗部队有能力压制住帝国任何一方的暴动, 内乱也不会那么轻易的爆发。
可重来一次,乔伊斯的述职居然提前了两年, 贝兰不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毫无疑问的是, 乔伊斯依然是各方势力争夺的焦点, 但以乔伊斯的性格,要投诚早就投诚了, 无需等到现在,所以在权力斗争的白热化阶段, 他被刺杀的可能性依然极高。
但这些话不能告诉乔伊斯,贝兰只能委婉地提醒:“我只是有些好奇,前线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让您回去述职?”
“贝兰,战争不是没有结束。”乔伊斯目露感慨, 提到这个事情,他被希弗礼招惹的火气都消失了几分,“多亏希弗礼的存在,我们清缴既定路线上的星兽效率高了不少,如今边界的空间风暴阈值已经接近安全线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靠岸的时间接近了。
帝国并非是要将星兽彻底清除干净,而只是为了打通前往边界的道路。只要空间风暴的阈值降到帝国舰队可以承受的程度,那么帝国舰队可以在启明星号部队的护航下强行通过。
“所以我现在得回一趟克莱弗明号,不知道议会那帮傻X又想出了什么主意,但最后的越界时的护航肯定是落在老子头上,无论如何我得打听清楚他们想怎么办。”乔伊斯面色有些无奈,他虽然也是议员,但本质上和欧文那种荣誉头衔没什么区别,列席会议,但影响不了决定。
虽说他也一直认为军人应当远离议会,只要最后听从以帝国名义发布的命令就行。
贝兰沉默一会儿:“您不觉得现在太着急了吗?”
乔伊斯的一只眼睛看了过来。
贝兰道:“阈值还没有达标,星兽依然堵在通道上……即使抛开这两者不谈,越过边界之后的情况依然没有情报,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一定要把前线的主线调回克莱弗明?”
乔伊斯独眼眯了眯:“你的意思是?”
“我想帝国关于越界之后的事情应当有了新的情报,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一定要提前这么多把您召回去。”贝兰意有所指,“而您回去之后,很有可能不只是向议会汇报这两年的战果。”
这两年的战果还用得着他亲自回去汇报?战报天天往军部送,就算不相信战报,前线检测空间风暴阈值的科研团队的科考舰都快停到边界上去了,这还不够说明问题?
乔伊斯又不是蠢人,迅速听懂了贝兰的警告,他吸了一口气:“放心,我会找人了解一下的。”
贝兰微微颔首,作为一个从战场上走出来的老兵油子,只要乔伊斯提高了警惕,想来没这么容易被除掉。
既然来这一趟的目的已经达成,贝兰也不打算多待,他礼貌地向乔伊斯告别:“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乔伊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脑子里反应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他找贝兰的原因:“等等,你和希弗礼是怎么回事?”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好歹都是我启明星号的兵,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申请结婚,需要我做证婚人吗?”
贝兰:“……”
希弗礼懒洋洋的表情顿时一收:“好啊好啊……”
贝兰面不改色地打断他:“您想多了,我们只是关系亲密一些的朋友。”
好一个关系亲密一些的朋友!
你昨天在我身上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希弗礼眼神控诉且愤怒,然而他的嘴唇再次被贝兰用精神力强行黏住,在不动武的情况下着实很难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贝兰三言两语打消了乔伊斯对他俩的暧昧印象。
元帅欣慰地笑了笑:“这样也好,人生在世有一个挚友不容易,好好珍惜。”
贝兰虚心接受,然后强行拉着希弗礼退出了乔伊斯的办公室。
刚走出去没几步,希弗礼手上一用力直接把他拉进了一个空闲的会议室。
贝兰被他“砰”地一下按在门上,随即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身体,希弗礼用一个相当霸道的姿势把他圈在怀里,黑眼睛眯起来:“医生,谁是你关系亲密一些的朋友?”
贝兰微微偏头:“那不是朋友?”
希弗礼:“……”
他愤怒地一捶门:“你故意的!”
然而贝兰的神色却并非像是在开玩笑,他认真地看着希弗礼:“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希弗礼一愣。
老实说他还真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长期的独自休眠还是给他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当一个人被清醒着封存,无法交流无法动弹,感受不到自己,感受不到世界,整个人都会堕入虚无的深渊,最开始的一年,他拼命想要回忆起来实验室里那些让他不快的蠢货研究员,然而越是回忆过去,他越是惊恐地发现记忆在缓慢地流失和模糊。他也试图想着未来,然而陷入了更深的绝望,他既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把他放出来,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天……
最后让他从深渊挣扎回来的方法简单的不可思议,就是感受当下,他把注意放在了清醒时的每时每刻,用力记住睡着的感觉,精神力活跃的感觉,异能在身体里流转的感觉……想办法把自己活成一只单细胞生物,只要身体还有机能就不用考虑其他。
这种思维方式一只延续到他被贝兰放出来,见到了人生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从容貌到性格都非常合胃口的人,他所当然地跟在了贝兰身边,致力于发掘这个人的不同侧面,既不思考过去,也不考虑未来,他就是单纯享受着和贝兰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这样的关系是不需要定义的。
但现在,贝兰把这个定义权交到了他的手里。
希弗礼莫名觉得自己似乎是陷入了一场重要考试——不及格人生直接完蛋的那种。
“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希弗礼并没有贸然做出回答,许久不动的脑子再次转动,谨慎地反问了一句。
贝兰并没有计较他不回答问题反而提出问题的方式,他只是心平气和地说道:“你知道的,我不在乎。”
希弗礼一噎。
贝兰确实不在乎,作为一个时常在贝兰精神域里揩油人家意识投影的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贝兰深藏在温柔面容之后的那些情绪。
空旷而昏沉的原野……他有极其广阔的精神域,与此而来的是毫无落点的漂浮感,不管什么深沉热烈的东西,放在原野中都是沧海一粟,毫不起眼。
希弗礼放松身体,把脑袋抵在贝兰的脖颈间,喃喃问道:“医生,你为什么会让我进入你的精神域呢?”
贝兰一顿:“因为上次星兽袭击,我需要给你指方向。”
希弗礼:“那后面呢?后面可没有星兽袭击。”
贝兰莫名其妙:“不是你一定要去?”
加上一些不可言说因素导致的补偿。
“那换个人呢,也是想去就可以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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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弗礼孜孜不倦地追问道。
贝兰:“……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无耻。”
懂了,那不就是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嘛!
希弗礼直接忽视不友好的言论,自顾自地得出结论,他看了看贝兰平静的神色,觉得自己好像也可以适当思考一下未来。
“那我们结婚吧,医生。”他懒洋洋地说道,“成为彼此唯一的伴侣,反正你应该也不是很在乎。”
贝兰想了想,以一种就事论事的平淡语气说道:“根据帝国的婚姻法,缔结婚姻之后要离婚会很困难,那种就算你以后成为帝国上将也很难离婚的困难。”
根据《星际航行法》,缔结婚姻的帝国公民在房屋、信用点配给、工作机会等各方面都会有一定优待,因此有不少人借助婚姻来换取资源——然后闹出来一大堆爱恨情仇的修罗场。
于是在帝国起航后不久,紧急出台了星际时代的婚姻法,对婚姻进行了严格的限制,结婚不容易,离婚更难。
而时至今日,性作为生活在舰队下层的公民为数不多的消遣之一,大部分人并不乐意结婚——“单身是持久的狂欢”,这是年轻人非常流行的座右铭。
但希弗礼显然不在乎这些:“是吗?但那不是以后的事情?管那么多干什么,你现在只要回答我好还是不好就行了。”
如他所言,贝兰其实并不在乎,身份信息上换成已婚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于是他平静地点点头:“可以,不过等边界战争结束以后吧。”
那个时候他才能回到克莱弗明号,然后去找帝国民政部登记。
希弗礼笑起来,他捧起贝兰的脸,专注地看着那双金色的瞳孔:“很好,那现在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
“我们是彼此的独一无二,医生。”
第96章 第18章 终点似乎触之可及
独一无二吗?
贝兰凝视着希弗礼黑色的眼睛, 从中只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只从他们前世今生的纠缠中,这个词倒也不算过分。
所以贝兰并没有否认,他只是伸手把希弗礼推开一些:“该回去了。”
然而这个态度不知为什么让希弗礼兴奋起来, 他不管不顾地再次把贝兰按在了门上, 然后用力吻了上来。
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这像是野兽兴奋时的噬咬, 贝兰几乎有种舌头被吞下去的错觉。
他忍不住皱眉, 精神力应激而动,强行将希弗礼从自己身上扒下去,捏着他的下巴看着他:“你又发什么神经?”
“你不想吗?外边人来人往……而我们在这里做些喜欢的事情。”希弗礼非要强行露出一个笑容,五官都被挤得有点扭曲, “医生,你明明也觉得刺激。”
贝兰不置可否, 他身体又没问题,而过去的纠缠让他们一样熟悉彼此的身体, 被希弗礼挑动了兴致又不是什么怪事。
他静静看了几秒希弗礼,手指拂过他的太阳穴, 希弗礼只觉得眼前一花, 失重的感觉传来——他被带入了贝兰的精神域。
银发银尾的美丽生物就在面前看着他,金色的瞳孔满是毫不在意的漠然。
希弗礼眼睛极亮, 兴奋感流转全身,迫不及待地想让那双眼睛染上欲色, 他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
银白的尾尖扬了起来。
……
贝兰仰躺在地上,双手扶着身上人劲瘦的腰肢,强大的核心力量让希弗礼哪怕上肢被捆住,也能轻易支配腰腹,只是这并不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 更不要说这是更加敏感的意识投影,汗珠如雨一般从他身上滑落下来。
贝兰眼眸半垂,纤长的睫毛跟随希弗礼动作微微晃动着,金色的瞳孔掩映在其下,给人一种似是不堪忍受的脆弱感。
哪怕希弗礼知道这是错觉,但一贯强势的贝兰露出这样的表情,仍然让他兴奋得神经都在颤抖。
他忍不住和他贴的更紧,彼此的体温似乎要把人融化。
而在这样极致的欢愉中,贝兰的意识开始逐渐撕裂成了两份。
其中一份被热意紧紧包裹,而另外一份则上升,上升……越过广袤的原野,越过昏暗的云层,直至抵达意识世界的最高层——一只庞大无匹的星兽盘踞于此,形似鲸鱼的身躯铺天盖地,异化的眼珠中无悲无喜。
贝兰和云层后的星兽对上了视线。
他的意识似乎想要开始上升,想要从现实世界退出,去和星兽融为一体。
但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传导的热意,鱼尾上奇异的触感又将他牢牢钉在地上。
无声的对峙开始了。
希弗礼并没有看到,贝兰身后,人身与鱼尾交接的地方,平滑的鳞片密密麻麻地往上生长着,又潮水一般褪到腰部以下鱼尾上,一次,两次……循环往复。
……
乔伊斯安排好自己离开前线述职时的工作,又处完日常的事务,指挥所已经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最近没有战事,此刻已经到了休息时间,除了值班守卫的哨兵,其他人都已经回到了宿舍。
乔伊斯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冷不丁发现两个人影从不远处的会议室走了出来。
元帅这一惊非同小可,险些直接拔枪射击。
但感应式的智能灯光亮起,两人的面容在灯光下清晰可见,乔伊斯的警惕瞬间变成了疑惑:“贝兰?希弗礼?你们怎么还在这?”
希弗礼懒洋洋地瞥他一眼:“在会议室里休息,不小心睡着了。”
贝兰:“……”
贝兰:“嗯。”
“是吗?”乔伊斯狐疑的目光扫来扫去,指挥所距离军区宿舍又没有多远,回去睡不比在会议室里睡觉舒服?
贝兰不得不开口,找个不那么侮辱人智商的借口:“我帮他清一下精神力的污染。”
乔伊斯这才恍然大悟。
精神力污染作为帝国公民的跗骨之蛆,发作起来确实不分场合,这就说得通怎么非要待在指挥所的会议室里了。
“那你还好吗?希弗礼。”乔伊斯关心地问了一句。
希弗礼出乎意料地没有阴阳怪气,反而懒洋洋地答了一句:“好的不能再好了~”
乔伊斯刚刚缓和的脸色又变得疑惑,总觉得他这语气和平日里的懒散不太一样。
非要说的话,平日是没吃饱的有气无力,刚刚是吃太多的餍足慵懒。
“元帅,您安排好述职的事情了吗?”贝兰没给他多想的时间,而是直接询问起了正事。
乔伊斯的注意力瞬间从希弗礼身上移开,看向贝兰的表情有些严肃:“我找人打听了一下,那边说这次涉及的消息保密等级极高,前线的通讯网络不具备传输这种消息的资格,我又不能隔着网络揍他,只能回到克莱弗明号上在当面说了。”
贝兰不自觉地皱了皱眉:“那您?”
“述职的命令是议会通过,皇帝陛下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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