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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滕时为什么提起这个,不过小时候他一直对于祁南瑾会骑马这件事羡慕嫉妒恨,也暗戳戳觉得他那根纯黑色的马鞭特别帅。
滕时问这个干什么?难道是……
奚斐然那个恍然大悟,过段时间就是他生日了,莫非滕时要给他买礼物?虽然鞭子这个礼物有点奇怪,不过也挺带感的,也算是童年梦想实现了。
奚斐然肯定地点了点头:“喜欢。”
滕时倒吸一口凉气。
怪不得,怪不得小兔崽子那么早就暗恋自己。
自己第一次见面就把他倒挂在房梁上抽了一顿,原来把他抽爽了!
“嗯?怎么了?”奚斐然莫名其妙地对上滕时一言难尽的眼神,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某种诡异的审视。
“没什么。”滕时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非常淡定且包容。
LGBT群体都可以随意结婚了,有点小癖好算什么,别大惊小怪。
“吃不吃冰淇凌?”前面有家奚斐然小时候经常吃的冰淇凌店,滕时拍了拍奚斐然的胳膊,“等我一下。”
奚斐然乖乖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等他,忽的收到了一条消息,是电影院的经给他发来的,大概是说他能大驾光临影院备感荣幸,为他安排了一下影院专属VIP小包间,包场。
奚斐然顿了顿,知道是自己的销售总监安排的,他本不想为这点小事大张旗鼓,但是架不住手下偶然听到就放在了心上。
奚斐然也没推辞,回了个谢谢,就看见滕时穿过人群向他走来。
他仿佛自带光芒,走过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奚斐然看着他,即便是看了二十多年,却还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滕时的好看是脱离世俗的好看,奚斐然形容不来那种感觉,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飞快地跳了起来,他想要拥有他,想把他藏起来,想把周围人所有惊艳的目光挡住,想让他只属于自己。
“你最喜欢的开心果味,”滕时在他身边坐下,把手里的冰淇淋递给他,“慢点吃,凉。”
奚斐然强压住自己的翻涌的占有欲,对他笑起来:“你怎么对我还和对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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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时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奚斐然已经二十好几了,而自己竟然还是会下意识在看到冰淇淋店的时候给他买冰淇淋吃。
“一不留神忘了你已经长这么大了,”滕时哭笑不得,“吃吧,买都买了。”
奚斐然看着他:“你先吃。”
滕时下意识脱口而出:“我吃不了凉的。”
“已经可以了,”奚斐然温柔地提醒他,“尝尝看,他们家的开心果口味特别好吃。”
滕时停顿了一下,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的肠胃已经不是纸糊的了,他不再会因为一口凉的东西而疼得死去活来,也不会因为吹了风就卧床不起,祁南瑾的药治愈了他残破的身体,打破了他即将死亡的诅咒,他现在已经几乎是正常人了。
舌尖触碰到淡绿色的冰淇淋尖,继而试探地舔了一口,香甜的奶油混合着开心果味浓郁的香在口腔中散开,冰凉的感觉直冲心脾,多年未曾收受到刺激的味蕾一下子活跃了起来,仿佛黑白的世界变成了彩色,那一刻滕时竟然有种鼻尖一酸的感觉。
“好吃吗?”奚斐然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好吃。”滕时舔着冰淇淋,“特别好吃。”
奚斐然整个人的目光柔软的几乎能化出水来,看着滕时吃掉了半个冰淇淋,才从他手中拿过蛋筒:“好吃也不能吃太多,你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体质还是弱,吃多了还是要肚子疼的。”
滕时已经好久没有对食物有过意犹未尽的感觉了。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曾经特别挑食,食物的不合胃口都不吃,食材一定要是最新鲜的最正宗的才会入口,讲究得要命,”滕时笑着说,“后来肠胃坏了,想吃的不想吃的都不能吃,吃什么都像是吃毒药,疼起来要命,渐渐就开始对吃没了欲望。你现在又把我的少爷胃口勾回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是好事。”奚斐然说,“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做不了我天涯海角也给你弄来,照顾你是我的荣幸,我求之不得。”
这个人说起情话来不打草稿,被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没有人会不心动,滕时的胸膛里一阵阵发热,感觉自己轮回两次的成熟灵魂因为触动而微微颤栗起来。
“时间不早了,”滕时克制着心中的情绪,垂眸起身,“咱们去影院吧。”
奚斐然两口吃完了他剩下的冰淇淋,大大方方地牵住了他的手:“我们走。”
有的时候,老天或许就看不得这世间的一切都好。
奚斐然和滕时这边恩恩爱爱,滕玟那边却正在经历一场山崩地裂。
啪!
一沓纸质材料被猛地甩在了地上,滕玟双手按在桌上上,胸口剧烈起伏,俊美的容颜因为极度的愤怒连双眼都显现出了红色的血丝,手背上青筋崩出:“你再说一遍。”
手下大气不敢喘一个,硬着头皮重复:“刚刚得到的消息,洪武的项目被滕禹抢了,据说是他主动找到滕总要求的,咱们之前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第214章 火灾
滕玟看着手下,房间里那么安静,只能听到他加重加急的呼吸声。
他感觉有一股潮湿的气堵住了喉咙,嗓子深处的肌肉紧缩,酸涩得厉害。
洪武市的项目他从年初就开始跟,那里是林琬宜的故乡,所以他做得格外的认真,从最开始的铺垫,到后面打通各个关卡,完全是从零开始一步一步累积到了现在,还剩下一步就可以把项目彻底铺开,而滕禹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横插一脚,把所有的一切都抢走了。
“你说他主动找到的父亲,是吗?”滕玟的心脏都在抽痛。
“对,”手下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然而那太快了,愤怒中的滕玟根本没有注意到,“是他主动要求的。”
滕禹是故意的。
滕玟几乎要把后槽牙都要碎,他一直和滕禹在竞争,却没想到滕禹这么阴险。
林琬宜的身体从去年开始就不太好了,为了让她开心起来,滕玟才着手做了洪武市的项目,他没有大张旗鼓,甚至用的是不相干人等的名义,为的就是把母亲的家乡的产业发展起来,当作惊喜送给她。
滕禹一定是暗中查到了他在做的事情,一直悄无声息的等着,直到小芽长成了大树,马上要结果的时候,忽然把果子摘走。
太狠了。
仗着身为大儿子的权利和父亲的宠爱,就肆无忌惮地践踏他的努力,掠夺他珍视的东西。
他怎么能这么恶毒,怎么能……
滕玟浑身都在发抖,几乎要落下泪来。
你是我哥哥啊。
明明自己前不久还想着要不要和他休战,现在看来,真是太可笑了。
许久,他笑起来,那笑容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抬眼的时候眼底已全是愤怒和恨意:“好啊,既然想要往死里竞争,那我就奉陪到底。”
*
“洪武市?听起来有点耳熟。”
韩濯正趴在SPA会所,两个服务型AI正在用茉莉花味的精油帮他按摩肩背和后腰,他睁开有些迷离的狭长眼睛:“你父亲把这的项目分给你了?”
“是啊,我对这个地方没什么了解,以前也没接触过,还得做做功课……”滕禹的声音通过太阳穴贴片传进韩濯的大脑,他忽的顿了下,“等等,我忽然想起来,好像滕玟他母亲的老家就是这来着。”
韩濯隽秀的眉头轻轻蹙了一下。
“父亲说让我做完这个项目再离开。”滕禹的心情很愉悦,向来低沉的尾音都微微上扬。
“以前觉得接管滕家是我这辈子的事业,除此之外我的人生没有其他目的,现在忽然放下了,倒也没觉得有多伤感,反倒浑身轻松了不少。其实从本心上来说,我大概潜意识里也一直想要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吧。正好滕玟想要做接班人,就让给他做吧,还能缓和一下我们的关系。”
韩濯支撑起什么都没穿的上半身,敏感地察觉到了某种危险的信号,这是他这么多年在商场摸爬滚打形成的本能:“这么多项目,你父亲怎么偏偏选了洪武市的呢?”
滕禹倒是没细想过这个问题,思考了一下:“完成这个项目就相当于给洪武市的产业发展做贡献了,可能父亲心里也想看到我和滕玟重归于好吧?”
韩濯心说别了吧,就你那变态老爹。
不过他身为一个“外人”,也不能阻止滕禹的选择。
也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吧。
“你就不能不做项目直接离开吗?”韩濯懒洋洋地重新趴下去动了动腰,最近公司的项目多,他总是要在办公室坐着,腰酸的要命,“非得再做一个项目。”
滕禹:“父亲特意要求的,我也没有什么由不做。”
“啊……”
滕禹糊忽然听到对面传来一声轻吟,小荷那比一般女孩子更低的声线格外磁性,滕禹刹那间就像是被心脏被猛地抓了一把,从耳朵到脚都麻了,急忙问道:“你怎么了?没……没事吧?”
“没事,正好按在后腰最痛的位置了。”韩濯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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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抓紧了毛巾,声音都有点抖,侧头看向背后。
AI检测到了他腰部肌肉最紧绷的地方,正在兢兢业业地帮他揉开。
妈的力气真大。
他收回视线埋头趴下去,柔软的后腰被AI按得深深凹陷进去,白皙的皮肤都被按得微微发红。
“嗯……”韩濯皱眉强忍着,汗都出来了,AI忽的又一个狠按,疼得他直接叫了出来,“啊!……呃……”
这可能是韩濯难得的没有故意勾引滕禹的时刻。
然而那过分好听的呻-吟传到滕禹耳朵里带来的冲击力无异于小行星撞地球,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滕禹霍然推开桌子站了起来,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只煮熟的龙虾,捂住嘴尴尬又仓皇地在原地打转,耳朵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然而下一秒对面又是一声低喘,韩濯的声音里甚至带了哭腔:“啊……停一下……不行了……”
滕禹脚下一哆嗦撞翻了茶几,火速按下了挂断。
AI终于在指令下安静了下来,韩濯结束了折磨,趴在床上喘气。
“你们要按死我啊。”韩濯眼角还挂着生眼泪,回头怒气冲冲地狠狠敲了左右两个AI一人一个脑瓜崩。
AI无辜地双手交叉站在原地,电子眼睛一眨一眨。
“我跟那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能一样吗?”韩濯擦掉眼角的眼泪,扭头看着自己被揉红的细皮嫩肉直心疼。
也怪他刚才设置的不对,他腰疼得厉害,就刻意设置了中等强度的按揉力度,没想到这么疼,说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耐受能力。
韩濯气鼓鼓地爬回床上,刚想和滕禹吐槽顺边求安慰,忽然发现电话竟然挂断了。
“怎么断了?不小心碰到了吗?”
韩濯有点遗憾,撒娇未遂,他又一头趴了下去,挥了挥手招呼AI:“再帮我揉揉,轻点儿。”
电话的那一头,滕禹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人了,卫生间的门紧闭着。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终于传出了洗手的声音。
滕禹推开门走出来。
他脸上的涨红还没散去,连耳朵和脖子都红成一片,手臂上的青筋凸出,神经质似的用纸巾一遍遍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好像刚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许久他的脸色终于稍微恢复了正常,坐回座位上拿起一份文件,看上去就和平时一样。
然而如果此时有人能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目光根本没有聚焦在文字上。
滕禹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丢掉文件捂住了脸。
怎么办。
自己还能忍多久呢?
对小荷的渴望与日俱增,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忍不下去了。
他和小荷订婚已经订婚半年多了,但是还没有结婚,他催了好几次,但小荷都说再等等,再这样下去,只怕滕玟都要在他之前结婚了。
滕禹和小荷聊过,知道她是因为还没做好啪啪啪的准备才不敢下决心,但是他是真的着急。
一方面他迫不及待想要和小荷成为合法夫妻相伴一生,另一方面也是隐隐担心自己。
刚才在卫生间里疏解,在那极致的一瞬间,滕禹的脑海里竟然闪现过了韩濯的脸——那张带着电子眼罩,却丝毫不妨碍浪荡勾人的脸。
疯了。
滕禹觉得自己已经憋出心问题来了。
再不让他和小荷睡一觉他就要神经错乱了!
小荷到底有什么隐疾?
他都翻来覆去和小荷说了无数次,不管她什么样自己都爱,但小荷还是在犹豫。
靠!
滕禹忍无可忍,转头问站在墙角的AI:“为什么我女朋友不愿意和我睡?”
AI睁开电子眼睛,微笑着贴心回答:“可能她还不够喜欢你。”
滕禹暴怒:“不可能!”
AI挥着两只小短手猜测:“她可能怕疼。”
滕禹:“我都说了我会很轻很温柔的!”
AI一拳捶在掌心:“那她或许有传染病。”
滕禹:“基础体检都做过,什么都没有!”
AI恍然大悟挥手一指:“她可能是个男的,怕你发现。”
滕禹:“……”
两秒钟后,AI被滕禹拎着两只小短手丢出了办公室,发出了委屈的哭泣:“主人你让我再猜一次!”
滕禹打电话给奚斐然破口大骂:“你研究出来的什么破AI!脑子有泡!”
“AI的思想汇集全世界的精髓,脑子不可能有泡,”电话那头的奚斐然淡定地嚼着什么,“有泡的只能是你自己,它说什么了?”
滕禹气得晕头转向:“你吃什么呢?”
“爆米花。”奚斐然说,“我在电影院门口等滕时,他去洗手间了,对了,我打算过段时间和滕时求婚,有什么好地方推荐吗?”
滕禹按住太阳穴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狂吼:“没有!吃个锤子!老子还没结婚呢你们急什么急!”
奚斐然的脑瓜子被震得嗡嗡响,下一秒滕禹愤然挂了电话。
滕时从洗手间走出来,奚斐然揉着脑壳委屈巴巴地向他告状:“你哥好像得狂犬病了。”
滕时在他后脑轻轻拍了一下:“说什么呢你。”
奚斐然忍不住偷笑,跟着他走进电影院:“事实证明没有性生活会心情郁结,幸好我们没有这个问题。”
这小子仗着VIP室只有他们两个,说话肆无忌惮。
滕时无视他的话坐下,顺便顺走他手里的爆米花。
奚斐然属于得寸进尺型选手,滕时知道一旦自己给出任何回应,一会看电影就别想消停了,奚斐然会在黑暗里抓住各种时机对他亲亲抱抱贴贴。
果然,灯光一熄,奚斐然就掀起两人中间的情侣座扶手凑了过来。
“哥……”
电影已经开始,工作人员关上了VIP厅的大门,黑暗中只剩下他们两个。
滕时按住他的胸口:“电影院的监控都是红外线,你以为黑咕隆咚,实际上放映室里的工作人员什么都能看见。”
奚斐然在黑暗中笑起来,低沉的嗓音贴着滕时的耳朵:“你以为我们都坐VIP室了,我还会让别人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吗?”
滕时一惊。
“监控我早就关掉了,工作人员也都让他们撤走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一会儿我想亲你就亲你,想抱你就抱你,谁也管不了。”
不过厥词虽然放出去了,奚斐然在看电影的过程中还算是老实,只是大部分时间搂着他肩膀把他圈在怀里,偶尔在滕时的脸上亲一下。
他享受的不是动手动脚,而只是能肆无忌惮的拥有滕时,和滕时无所顾忌的在一起而已。
电影是一部间谍类型的M国片,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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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意的商业大片,看着图个乐子。
奚斐然看到一半就犯困了,依偎在滕时怀里半眯着眼睛,觉得荧幕里的男主角还没有滕时一半帅。
然而忽的,他似乎隐约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
“你闻到了吗?”奚斐然抬头问滕时。
电影里正在播放爆炸的场景,男主角在一片火海中艰险逃亡。
滕时有些莫名:“闻到什么?”
奚斐然皱了皱眉:“好像什么东西糊了。”
滕时笑了:“你不会和电影男主通感了吧。”
“不是。”奚斐然忽的坐直了,“有东西烧着了!”
他话音未落,影厅的东北角配电箱忽的发出了电路短路的噼啪声,紧接着一股火苗从角落里飞快地窜起,瞬间就舔上了大屏幕的一角,火苗瞬间就大了一倍!
第215章 绝境
大白天的在电影院看个电影,竟然也能遇到电线短路着火这种事。
奚斐然觉得自己的运气简直是差得匪夷所思。
就在这万分之一秒间他的脑海中忽的闪过吊灯掉落的场景,一个念头从心底冒了出来:最近的意外好像有点多了。
当下的场景容不得他细想,奚斐然一把拉住滕时的手:“走!”
两人飞奔下楼梯,滕时喘息道:“我们最近是不是有点背?”
奚斐然顾不上回答,把滕时往门口一推:“你先出去!”然后转身抓起放在角落的灭火器,拽下保险栓对着窜上屏幕的火苗就喷:“否极泰来,说明我们马上就有好事了……”
然而下一秒咔的一声,灭火器的压把竟然断在了他手里。
奚斐然:“……”
“我日!”
火苗瞬间窜升了两米,瞬间就烧着了屏幕的三分之一,整个VIP厅里已经开始汇聚浓烟,空气温度骤然升高,又热又呛得仿佛马上就要变成微波炉。
这他妈已经不是点儿背的问题了,是要人命啊!
奚斐然丢掉灭火器,按住太阳穴对着AI大吼:“快叫人!”然后直奔门口,冲滕时拼命挥手:“别管了开门快跑!”
此时的他是真的汗都出来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极速攀升,下一秒他就看见滕时拽着门把手拼命用力拉,却怎么也打不开。
‘“门卡住了!!”
很多年以后奚斐然还记得当时那个场景,房间内的浓烟让滕时剧烈的咳嗽起来,AI在焦急地大叫已经叫人了,让他们赶紧趴下捂住口鼻。
烈火在房间内飞速燃烧,周围的空气都发生了折射扭曲,像是无形的水波在扭动,屏幕上炙热的火苗映照得滕时苍白的脸颊一片明晃晃的红,门外已经传来了人声,是电影院的工作人员来了,门外传来哐哐的重击声,是外面的人在试图开门。
另一个出口距离烈火更近,已经无法靠近,这扇门是他们唯一的出口,而此刻却紧闭着,任凭外面的撞击却丝毫没有开的迹象。
“让开!”奚斐然的嘶吼穿透大门,用尽全身力气猛冲过去。
大门被撞得剧烈震动,却依旧不开。
一次,两次,三次!
血水从他的后腰伤口深处,染红了衣服却又很快被炙热的温度烤干,滚滚浓烟让他也咳嗽起来,眼前一阵阵眩晕。
他最后一次尝试撞门,却被滕时扑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一块潮湿的布按在了他的口鼻处——是滕时用可乐打湿了衣服。
奚斐然挣扎着想要把这唯一的湿布推给滕时,却被滕时按住了。
滕时对他摇了摇头,然后笑了,绝美的容颜映在奚斐然的眼底,然后他轻轻抱住了他:“你的体质比我好得多,更有可能坚持到出去。”
很奇怪,明明周围都是呛人的浓烟,但奚斐然却闻到了滕时身上的奶糖香。
怎么会这样呢?
太荒谬了。
明明已经克服了那么多困难,明明已经把滕时的病治好了,他应该幸福的活到一百岁的。
奚斐然剧烈颤抖起来,泪水止不住往外涌,死死抓住滕时的衣服,甚至要把指甲都崩裂。
为什么啊!
凭什么啊!
滕时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像是小时候一样安抚着他:“没事的。”
“不论如何,你总会找到我的不是吗?”滕时轻轻吻了他的侧颊,“如果下一世我不记得你了,不要再默默守在我身后看不见的地方,站到我面前,抱住我,好吗……”
不要。
我再也不找你了。
每一次都在即将拥有的时候被夺走,像是追随着美轮美奂的泡沫,追到的那一刻,就是破碎和终结。
奚斐然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滕时你再坚持一下,求你了……‘
滕时的头缓缓垂了下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像是睡着了。
窒息感攫住喉咙,心脏都痛得像是被碾成了血沫,奚斐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绝望嘶吼,在滚烫的气浪拼死抱住了滕时。
“都让开!!”大门外面忽的一声暴喝。
正在撞门的工作人员闻声立刻躲开,三辆维修AI轰然冲了过来,手中挥舞着激光切割机直奔大门。
咣当!
卡死的金属锁被整个切掉,大门轰然打开!
*
可能还是命不该绝,AI阿时在最紧要的关头操控维修AI切开了门锁,救出了滕时和奚斐然。说来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影院楼下的服装店正在装修,否则可能还不会那么容易弄到带有激光切割功能的AI。
滕禹和祁南瑾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封锁了消息,否则只是飞车创始人一个人遭遇火灾的新闻就会引发股市的震动,更别提万一S博士的身份也跟着暴露将会是多么轰动的效果。
两个人都吸入了不同程度的火灾有害气体,奚斐然还有一些烧伤,不过他确实体质好,住了几天院就基本没事了,滕时则还躺了几天的高压氧舱,第四天的时候才大体上恢复正常,又过了两天才被允许回家。
滕禹亲自来接的。
滕禹那天给奚斐然打完电话忽然意识到,奚斐然好像说了“过段时间和滕时求婚,有什么好地方推荐吗?”这种话,滕禹垂死病中惊坐起,立刻给奚斐然再打过去,对方已经是无法接通的状态,然后就听说了电影院着火的事情,他当时吓得心肝脾肺都错位了,哪里还顾得上这种事。
可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滕禹接两人回家,忽的死去的记忆又攻击了他。
他猛然从前排飞车的座位上扭过头来,盯着坐在后座上的滕时和奚斐然:“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滕时一脸莫名:“?”
奚斐然一脸无辜:“?”
滕禹的视线在他俩的脸上来回移动,越看越觉得不对——两人坐得太近了,几乎肩膀贴着肩膀,滕禹的视线猛然向下,一眼就看见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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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时幡然醒悟,立刻缩手,下一秒却被奚斐然猛地抓住了。
滕家这一辈的所有人,都对滕禹有种天然的害怕,包括奚斐然。
然而这一刻奚斐然却不想隐瞒了,抓着滕时的手用力握紧。
他的手臂上缠着绷带,用力的时候能感觉到勒紧的力道,格外的真实。
生死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你猜的没错,”奚斐然深吸一口气,“我和滕时在谈恋爱。”
滕禹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滕禹扭曲的脸色,奚斐然觉得自己好不容易从医院出来,可能马上就又要进去了,他甚至做好了滕禹立刻打开车门把他踹下去的准备,然而紧接着身边的滕时忽的开口了:“哥,我确实和奚斐然在一起。”
他白玉似的面容平静安宁,目光清澈明亮:“我很喜欢他。”
奚斐然不可置信地看向滕时,这是滕时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公开展示他对他的爱意,紧张却又坦然,平淡而又坚定。
奚斐然鼻子一酸,差点感动哭了。
滕禹虽然老早心里就有了预料,但真的听滕时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有种被当头抡了一闷棍的感觉。
“你,你们两个都是男的!”滕禹一口老血哽在心口,颤抖地抬手指向奚斐然,又指向滕时:“还是兄弟!”
奚斐然赶紧道:“不是亲的。”
滕禹暴怒:“废话我当然知道不是亲的!重点是都是男的!带把的!你有的他也有!你没有的他也没有!有什么可喜欢的!是不是疯了!”
“是疯了。”奚斐然破罐子破摔,他平时矜持高冷,但不要脸的时候也可以完全不要,“他有的没有的我都喜欢,喜欢得要命,一天不见就茶不思饭不想,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他身上,我这辈子只对滕时有这种感觉,我喜欢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他的手脚腰胸,他的全部!我从小就喜欢他,如果这辈子不能和他在一起,我还不如死了!”
滕禹从前排暴怒扑过来掐住他的脖子:“小兔崽子这就如你的愿!”
飞车一阵剧烈晃动,奚斐然被按倒在座位上依旧视死如归地大叫:“你掐死我吧!掐死我我也喜欢滕时!”
滕禹忽的放开了他。
他一脚踹开奚斐然,挤到奚斐然和滕时中间坐好,又看向滕时:“你真喜欢他?”
滕时看着滕禹,轻轻点点头,眼里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像是水潭里浮着桃花:“真喜欢。”
奚斐然气喘吁吁,惊疑不定地爬起来。
滕禹安静了下来,闭上眼睛,紧绷的面部线条,许久他呼出一口气:“那就这样吧。”
奚斐然还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你同意了?”
“这事儿我同不同意的能改变什么吗!”滕禹怒斥,然后却又平静了下来,“你们知道当初把你俩从火场里救出来,送去就医的路上有多难吗?”
奚斐然一愣。
“小兔崽子你一直死死抱着滕时,拽都拽不开。”滕禹目视着前方,“后来医生说,烧伤都集中在你的背部和手臂上,而滕时身上几乎没有烧伤,说明你当时一直护着他,被火苗燎到都没松手过。”
奚斐然看向滕时,其实自己也很惊讶,他那时已经几乎没了意识,完全是本能。
滕时的喉咙微微收紧,越过滕禹凝望着他。
“那时候我就想,如果这辈子有人能这么对我,这辈子就不算白活。”滕禹叹了口气,又烦躁地摆了摆手,“所以你俩的事就这样吧,我不管了。”
奚斐然热泪盈眶:“所以你不cre我和滕时都是男的了?”
滕禹皱眉点了点头。
“我和滕时结婚也能得到你的祝福?”
滕禹咬牙点了点头。
“大哥,”奚斐然由衷地热泪盈眶,“你是我亲大哥。”
滕禹忍无可忍:“行了!”
奚斐然依旧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滕禹被他看毛了,扭头怒道:“还看什么看!”
“大哥,”奚斐然道,“你坐在这挡住我和滕时法式舌吻了。”
滕禹瞬间炸成了暴怒的满堂彩,滕时拦都拦不住:“你个死gy小兔崽子给我滚下去!!”
第216章 死神来了
滕禹把两人送到了家,AI早就做好了饭菜,三人吃完饭,奚斐然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处,先上楼了。
滕时对滕禹发出邀请:“去外面散散步?”
这个季节的傍晚气温适宜,小花园里的花开得正艳,这么多年花的品种都没怎么变过,被照顾的很好,年年都开,香气被晚风带到庄园的各个角落,给人一种很熟悉的安心感。
两个人走在石板路上,从这里能看到庄园里的别墅,三栋别墅只有一栋亮着灯,奚斐然大概正在书房里打电话。
滕禹看着别墅灯光的方向,微微有些出身。
滕时侧头看向他:“怎么了?”
“没什么。”滕禹抿了抿嘴,又说,“就是忽然想起以前三栋别墅灯都亮着的时候。那时候咱们三个都住在这座庄园里,父亲也是,一部传送梯几分钟之内就能到各自的别墅,那时候还没有飞车,所有人都是开车从大门出去,我站在我别墅的卧室里,能看到你们什么时候出去什么时候回来。”
滕时静静地看着他。
“最早搬出去的是我,因为想要离市中心的滕氏大楼近一点,然后是滕玟,后来父亲也不经常回来,林姨也就搬出去了,一转眼,现在在庄园里长住的只有你了。”
滕禹长了一张很硬朗的脸,很符合北方典型帅哥的特点,眉骨和鼻子的优势尤为突出,这张脸上很少有丰富的表情,最常出现的表情是眉头微蹙,大抵是这么多年操心形成的习惯。
滕仲云这些年只关心生意上的事情,家里的事情几乎全都是滕禹一人在打,学校开家长会、谁生病发烧了、谁遇上事了,滕禹全都在负责。
滕时轻声说:“时过境迁,很少有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滕禹点点头:“我知道,咱们也从来都不是那种关系很亲密的家庭。”
他又找补了一句:“看着你们都长大了,有了各自的生活,挺好的。”
滕时停下脚步:“哥。”
“大概是年龄到了吧,”滕禹苦笑了一下,“说的有点多。”
滕时忽的回身,张开双手抱住了他。
滕禹僵住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像是被识破了心迹的孩子,有些狼狈、有些慌张。
“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滕时抱着他,“我们永远是一家人,这是永远不会变的。”
滕禹低下头,他的面颊紧绷着,许久才开口,声音有点抖:“你这次真的吓到我了。”
他说的是这次火灾。
没人知道他收到消息,说滕时和奚斐然被困在电影院里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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