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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怜悯,也有可能是愧疚,总之那天晚上,她的窝囊弟弟李顺偷偷跑来给她开了门,李莺芳借着这个机会,和李亚平私奔了。
故事直到这里都还算是圆满,可惜后面的天平逐渐倾向了坏的一面。
在李莺芳怀孕后,李亚平觉得他们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在一起是不对的,他不能让李莺芳和他一样变得无父无母,没有人照顾,所以李亚平决定带着李莺芳,重新回到李家村。
在得知两人已经领证,并且李莺芳已经怀了身孕后,田芬霞气得破口大骂。
她骂人的时候毫不留情,对着李莺芳就像是对着杀父仇人,李莺芳被李亚平牵着手,垂着头静静听着,像个没有反应的木偶。
她不怎么在乎田芬霞的谩骂,因为她一直是这么过来的,李莺芳唯一记得的就是李亚平那天一直在磕头,头撞击在地板上发出很响的声音,出了好多血。
不知田芬霞是骂累了还是真的心软了,总之她还是默许了这段关系,将两个人留了下来。
“现在回想起来……”李莺芳说:“我真宁愿那时候她直接举着扫把把我们两个赶走。”
因为这位老妇人看似无奈的妥协背后,藏着更大的阴谋。
李莺芳怎么也想不到,田芬霞竟然偷偷在外面给她物色了新的丈夫。
多么好笑,但这就是现实,那天男人带着人闯进来的时候,李莺芳还在床上抱着李宝哄他睡觉,男人开门时发出的动静很大,李宝被吓得哇哇直哭,偏偏李亚平又出了门,李莺芳只能无措地大叫:“妈!妈?”
然后李莺芳就看到她的妈妈男人背后走了出来,对着她笑。
那是李莺芳第一次在自己的母亲脸上看到一个完整且专属于她的笑容。
她没有想到自己渴求了这么久的一个笑容,是这么的令人作呕。
那一刻,李莺芳的心里没有恨意,她只觉得可笑,她的母亲究竟是怎样愚昧的一个人啊,田芬霞就这样把她当成一个物品,随心所欲地转让给了别人。
听到这里的时候,临沅初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临沅初的童年是临家人用水晶和宝石堆砌出来的漂亮城堡,他们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临沅初的身上,被家人爱意所包围的孩子,实在无法想象出怎么会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说起这些,李莺芳的表情却很平淡,她大概是习惯了:“可惜的是,我没能走成。”
是的,太可惜了。
李亚平用自己的命给李莺芳换来了短暂的安宁。
那天李亚平下工下得早,他买了菜赶回来,就为了亲手给自己的妻子做顿饭。
可是一推门进去,李亚平就看见了自己终生难忘的场景。
李宝正躺在床上哇哇大哭,而几个男人的中间正坐着披头散发的李莺芳。
她的手脚被绑了起来,衣服乱糟糟的,看起来很狼狈。
李亚平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打了一个闷棍,他有些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田芬霞。
可田芬霞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心虚,就像她理直气壮的重男轻女那般,她卖孩子也卖得心安理得。
那是李莺芳第一次看见李亚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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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他像是一头愤怒的斗牛,拎起墙边的铲子冲上去就和几个人扭打在一起,几个人都被他发了疯似的模样吓了一跳,一时之间竟也落了下风,可时间长了,李亚平终究是有些体力不支了,他呼哧呼哧喘着气,胸腔里发出老风箱一般的残响。
混乱中,李莺芳听到一声闷响。
一开始李莺芳还没明白那是什么声音,她停止了哭泣,愣愣地看向李亚平。
她看到的不是李亚平往常那张笑吟吟的脸,而是满目的猩红。
她的丈夫满脸都是血,就那么睁着眼睛,直勾勾地倒了下去。
李亚平死了,动手的就是田芬霞给李莺芳物色的丈夫。
一个死了,一个坐了牢,田芬霞总算是安分了点,她不再提给李莺芳物色对象的事,每天就是下地干活,给李顺做饭,然后再催促着李顺赶紧和赵燕结婚,好给她添个大胖孙子。
田芬霞的日常真是再普通不过了,就好像她从没做错过什么,她永远是那么理直气壮,在李莺芳的面前,田芬霞甚至从未低过头,她高昂着脑袋,像一只胜利的斗鸡。
虽然田芬霞都没搞明白什么叫精神病,但她还是逼疯了自己的女儿。
李莺芳疯的太厉害了,发起病来就乱抓人,除了李宝以外的人她都不认,见人就咬,而且她一发病力气就大得出奇,田芬霞根本打不过她,脸上都被咬伤了好几处。
最后还是李顺提出要把李莺芳送到精神病院去的。
田芬霞虽然不知道精神病,但她知道住院要花钱,嘀嘀咕咕的很是不乐意。
“不要浪费那个钱。”田芬霞说:“关起来不就行了?”
李顺很无奈:“妈,小燕最近都不敢来我家了。”
关乎自己儿子的终生大事,田芬霞最后还是妥协了。
送李莺芳入院那天,李顺握住李莺芳的手,信誓旦旦的:“姐,你放心,李宝有我和小燕照顾着,我和你发誓,以后我们也不打算要孩子了,我们就把李宝当成自己的孩子照顾着,等你出院了,你再来见他。”
听到这话的田芬霞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她瞪大了眼睛,像是从恐怖片里爬出来的怨鬼。
“你疯了?”田芬霞直接在医院里撒起了泼:“李顺,你脑子有问题啊,我是不是白养你了?”
李顺没说话,但也没哄田芬霞,就那么站着让田芬霞捶打。
那一刻,李莺芳觉得比起自己,田芬霞更像一个神经病。
更奇怪的是,几乎对田芬霞百依百顺的李顺在那一天竟然没有妥协,他几乎是强硬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并且说以后自己就是李宝的父亲,他不会再要孩子了。
怪,实在是怪得很。
李顺懦弱,有点自私,他算不上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好人。
毕竟他从小的生存环境注定了他不是一个会为了姐姐付出一切的人。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报应啊。”
李莺芳像是想起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她咯咯地笑了起来:“你知道吗,李顺他不孕不育!”
临沅初瞪大了眼睛,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懦弱的男人甚至都不敢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母亲和妻子,李顺装成一个伟大的圣人,将自己捧到一个道德的至高点上,别人遇见他都会竖起大拇指夸李顺,说他重情义,把神经病姐姐的儿子当亲生孩子养。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李莺芳说:“最后一次见到李顺的时候……大概是十几年前?我不太记得了,但他当时看起来很慌乱,甚至都不敢直视我。”
现在想来,李宝那时候大概已经死了。
这个太过沉重的故事让临沅初陷入了短暂的失语状态,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甚至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提起才好。
临沅初的手翻来覆去地捏着裤子,几乎快要将那块布料揉坏了。
他不明白,难道他和李宝的那段记忆是虚假的么?李宝说他的妈妈不好,可李莺芳分明很爱自己的孩子,她连发病的时候都不会动李宝,又怎么可能在清醒的时候骂他打他呢。
除非……
除非这个“妈妈”另有其人。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临沅初的脑海里此时只能浮现出一个人来。
“赵燕。”
李莺芳像是看出来临沅初心中所想,她说:“我害得她没有自己的孩子,她又怎么可能喜欢我的孩子呢?”
很多谜团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临沅初的心里却并不觉得轻松,他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嘴唇,眼圈微微泛着红,像只很可怜的小白兔。
“真是奇怪。”看着这样的临沅初,李莺芳有些心软,她的语气也温柔了些:“你应该记得一些才对,毕竟你在李家村待了有一阵子。”
在李顺寄过来的照片里,李莺芳看到过很多次临沅初。
“我……”临沅初踌躇着,说:“我好像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您知道我是为什么去李家村吗?”
李莺芳摇摇头:“不知道。”
“不过……”
李莺芳正要说些什么,门外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
临沅初和李莺芳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向门外。
此时他们已经看不到门外的状况了,因为门上的那一方玻璃已经被一张恶心又可怖的丑陋脸庞所占据。
那人挤出一个十足诡异的笑容,猥琐地用舌头舔舐着玻璃,唇间哈出来的热气濡湿了窗户。
临沅初记得这张脸。
是刚刚在楼上盯着他看的男人。
而比起临沅初,李莺芳的反应还要更大些,站在门口的她死死地按住了门把手,以防男人直接冲进来。
她颤抖着声音对临沅初说:“快躲起来。”
临沅初无措地抬头看她。
李莺芳深吸了一口气,又说:“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有些粗暴地将临沅初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声音充满了局促和不安:“等会儿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管,等到那个男人走了,你就直接往医院外面跑,知道吗?”
捏着临沅初的胳膊,李莺芳接着说道:“这个男人很危险。”
她的下一句话让临沅初遍体生寒。
“我就是被它杀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
第65章 食欲
等靠近了大楼,费勐才发现医院的正门早已上了锁,从这里根本进不去。
估计是为了防止外人闯入,这里的入口大多都被封上了,只有后门的一个紧急出口没有上锁。
只不过门上还抵着不少杂物,搬开估计要花点功夫。
将挡住门的最后一个长木条搬开,费勐心想,怪了。
临沅初是怎么进去的?
一打开门,费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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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里面的灰尘呛得咳了两声。
就像是所有鬼片里看到过的俗套场景,这医院的内部十分幽暗,地板和座位上都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天花板上的蜘蛛网密密麻麻地叠了一层又一层,这里整体给人的感觉很压抑,一看就是那些恐怖爱好者最喜欢打卡的地方。
也难怪会大门会被封起来,估计为了刺激跑进来的人还不少。
看着这里,费勐开始怀疑临沅初到底有没有进来了。
小洁癖娇贵的很,洗个澡都要一个小时,平时他拿洗了碗的手稍微碰临沅初一下,小猫崽子都要皱着鼻子很嫌弃地拍开他的手,这医院里面脏成这样,临沅初估计根本不愿意走进来。
又或者这个笨蛋小猫转了一圈以后根本没找到入口,已经往回走了。
费勐试探着叫了声:“临沅初?”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医院里转了几圈,没有得到回应。
看来人是真不在这儿。
不知怎么的,费勐下意识松了口气,他转身想要朝外走,可这时二楼却传来啪的一声巨响。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刺耳的哗啦哗啦,像是玻璃碎裂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费勐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二楼。
说真的,他不觉得临沅初那小拳头能搞出这样的动静来。
也就是说,这个医院里还有其他人。
费勐的眉头猛地皱起来,他抬起脚,快速地朝着二楼走去。
大概是耐心耗尽,男人已经开始疯狂地砸门了。
它的力气很大,像是一只没有痛觉的疯狂野兽,男人用手敲击着门板,皮肉撞击木板发出咚咚的闷响声。
李莺芳的力气到底小些,她咬了咬牙,回头看了一眼临沅初。
吓愣在原地的临沅初如梦初醒,他苍白着脸小跑到李莺芳身边,帮着她一起按住门把手。
“你不要害怕。”李莺芳看出临沅初的惊惶,她扭过头安慰道:“它的目标是我,它不会伤害你的。”
男人会从三楼开始杀人,先是杀死给它治疗的医生和护士,接着开始扫荡三楼和二楼间的病人,杀完以后男人会一边哼着歌一边下楼,然后将接待处的小护士和自己的父母砍死,再是门口打扫卫生的老太太。
然后男人就会站在大厅里开始倒数,数完十个数,它就会用刀抹开自己的脖子自杀。
这几年来,每到星期三男人都会重复这样的行为,它对此乐此不疲,像是进行着一场很有趣的游戏。
通过这些循环,李莺芳差不多摸透了男人的心思,原因不明,但男人似乎只杀属于这个医院里的人。
在医院荒废之后,来过好几批探险的年轻人,不过男人都没有伤害他们,看起来它似乎对这些人兴趣不大。
可惜李莺芳的安慰看起来作用不大,临沅初吓到声音都在发抖,他纤细的手贴着李莺芳冰凉的手掌,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会怎么样啊?”
“不会怎么样。”李莺芳说:“毕竟我已经死了。”
等到第二天,这里又会恢复成从前的样子,所有被男人杀死的鬼魂像是被困住了,它们不停的被杀死,不停地轮回着那噩梦般的一天。
李莺芳说完这句话的同时,门外的男人突然停下了砸门的动作。
瞬间整栋楼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但临沅初知道男人没有离开。
他可以清晰地听见男人在门外踱步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像只伺机捉住猎物的鬣狗。
“奇怪。”李莺芳低声说:“它以前不会这样。”
男人杀人的时候都讲究速战速决,按理来说它这时候应该直接把门踹开冲进来,一刀抹了李莺芳的喉咙才对。
可是今天男人却并没有重复以前的行为。
李莺芳心里升起点不好的预感,她张望了一圈病房,对临沅初说:“你躲到衣柜里面去。”
临沅初犹豫了下,还是想要劝李莺芳和他一起躲起来。
可这时门外的男人突然开始发难,它伸出一只大手,猛地拍在门上的那一小方窗户上。
脆弱的玻璃经不起男人猛烈的拍动,发出摇摇欲坠的声音。
男人像是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它停下拍窗的动作,咯咯地笑了起来。
李莺芳皱起眉毛,用力推了把临沅初的肩膀:“快点!我没事的,你不用管我!”
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了,临沅初咬了咬牙,猫着腰小跑到衣柜前,打开门躲了进去。
病房的衣柜本就不大,加上里面还放着不少衣物,空间就更是狭窄了。
而且这衣柜的封闭性还挺好,一关上门里面就是一片漆黑,临沅初本来就很害怕,再加上置身于一片漆黑之中,他心里更是抑制不住的恐惧。
衣柜里实在太挤了,衣架挨着临沅初的脑袋,大腿也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硌得生疼,临沅初踮着脚尖觉得好别扭。
狭窄伴随着黑暗,让临沅初感觉有点呼吸不畅,他意识到这个姿势是站不久的,到时候肯定会发出动静引起男人的注意。
临沅初想了想,他蹲下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靠在了衣柜的角落里。
临沅初刚蹲下,门外就传来了刺耳的声响,听声音像是窗户被打碎了,玻璃哗啦啦洒了一地。
伴随着玻璃蔓延开来的还有李莺芳痛苦的低吟。
临沅初抱着膝盖,又听到扑哧一声。
他知道,那是皮肉被刀刃破开的声音。
一声钝响后,房间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可临沅初不敢动,他不知道男人究竟有没有离开,临沅初甚至不敢发出一点点声响,他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试探着叫了句:【临三。】
男人没有回应。
临沅初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巴。
还说什么要陪他一起来呢,结果到现在连个声音都没有,这个不靠谱的混蛋只有吃他豆腐的时候最积极了,一到关键时刻就不出现!烦死了!
临沅初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响动,在那一声钝响后,男人似乎就没有近一步的动作了。
临沅初支起身子,将耳朵靠着门细细听了一会儿。
外面很安静,只有走廊上皮鞋踏过地面的声音。
而且听那脚步声应该是朝着李莺芳房间的反方向走去的,男人应该是准备下楼了。
临沅初呼地松了口气,他打开衣柜门,探出一个小脑袋往外看。
病房里只剩下李莺芳还静静地躺在地上,她的血像一条蜿蜒的小溪,从她的身下缓慢地向外流淌着。
临沅初听到李莺芳的喉咙间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已经无数次地听到过这个声响,这是人在临死前发出的残响。
尽管临沅初知道李莺芳已经死了,但他还是很担心地跑到李莺芳身边,蹲下身子捂住了李莺芳脖子上正不断冒出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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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伤口,眼圈红红的:“你没事吧?”
李莺芳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她盯着临沅初,嘴巴吐出了一个破碎的音节。
临沅初听不清,他只能跪在地板上,俯下身子凑到李莺芳身边仔细去听。
李莺芳张了张嘴,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一般,用力地说道:“跑!”
与此同时,临沅初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的另一边传来。
像是有人在走廊上快速朝他们这里跑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临沅初甚至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只是一个抬头的功夫,原本应该走远了的男人便在病房门口出现了。
它咧开嘴,举起手和临沅初打招呼:“你好。”
临沅初有点吓傻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是呆呆地抬着头和男人对视着。
男人像是被他这可怜巴巴的眼神取悦了,它走到临沅初面前,蹲下了身子。
男人将沾满血的刀丢到一旁,用沾满鲜血的手捧住了临沅初的脸。
临沅初粉白的脸瞬间沁上一抹猩红,就像是开在雪地里的玫瑰花,怪异又美艳。
男人歪着头打量临沅初,然后用指腹轻轻地揉了揉临沅初柔软的脸颊肉,它的动作有些粗暴,几乎硬生生地抹开了临沅初脸上的红。
男人就像是一个临时兴起的画家,而临沅初就是它的缪斯,男人用手在临沅初漂亮白皙的脸蛋上作着画,猩红混着淡粉,在临沅初的脸上构成一幅诡谲的图腾,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中世纪的漂亮小女巫。
而这位小女巫应该不是很会使坏,他只眨巴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要哭不哭的,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我喜欢杀人。”男人停下了动作,说:“因为杀人很有趣。”
“可是看见你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我的心里……我的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唔……该怎么说呢。”
男人有些神经质地用脚尖碾着地板转了几圈,它像是找不到什么恰当的形容词,所以整个人都跟着急躁起来,男人不停用自己的那双皮鞋踏着地板,地上蔓延开来的鲜血在他的脚底啪嗒啪嗒作响,飞溅的到处都是。
突然,男人停下了动作:“对,对!”
男人手上使了点力,它将临沅初草莓布丁似的脸颊肉捏的轻轻嘟了起来,眼神有些痴迷地盯着临沅初柔软的唇瓣看。
“我想吃了你。”
男人说:“你是第一个让我产生食欲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谁不想啃笨蛋小猪的脸蛋子
第66章 儿童病房
走上二楼,费勐的心里升上一股微妙的违和感。
和一楼的破败不同,二楼干净整洁,就像有人天天在按时打扫这里,洁白的墙壁上贴着许多儿童画和可爱的卡通图案,费勐甚至看到不远处还有一块用儿童海绵垫划分出来的一块专门区域,应该是专门用来给儿童玩耍的地方。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地方。
最诡异的是那块儿童玩乐区竟然真的有小孩子在里面堆积木城堡,幼小婴童的哭声混杂着孩子的笑声冲击着费勐的耳膜,让他有点混乱。
费勐正站在原地发着愣,突然几个医生和护士从电梯里急匆匆地赶了出来,他们看起来很是焦急,应该是有什么紧急状况的模样。
费勐犹豫了片刻,抬起脚跟在那群医护人员的身后一起朝走廊的右侧走去。
跟随着医护人员,费勐来到了走廊尽头的病房。
此时房间的门口有一名清洁人员正弯着腰在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费勐刚刚听到的动静应该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清洁人员的旁边站着一位女子,她背对着费勐,正低声和医生讨论着什么。
费勐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他对大部分事物都显得兴致缺缺,但是不知为何,他的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正驱使着费勐抬起脚,走到病房门口,去听听那些人在说什么。
“刚刚阿姨手滑了一下,把杯子打碎了。”女子的语气听起来忧心忡忡:“然后宝宝就哭起来了,我哄了好久还是一直哭。”
“应该是被吓到了。”医生看了眼病房的方向,声音压低了些:“各方面的检查我们都给孩子做过了,一切都正常,关于他记忆的缺失和过度敏感的问题,可能是因为某些外部刺激,导致他的身体产生自我防御机制,从而产生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听到这话,女子沉默了下来。
医生叹了口气说:“很多家长都不愿意将这些很私人的东西讲出来,但是我个人认为把症结讲出来,我们才有办法对症下药,让孩子恢复健康。”
女子原本挺得笔直的背稍稍弯下去了点,她像是疲惫极了,声音有些颤抖:“前段时间……宝宝玩的很好的一个朋友死了。”
女子补充了句:“死得很惨。”
医生有些惊讶:“孩子看到了?”
“我不知道,但是他现在好像也不记得这件事了。”说到这里,女子像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她低下头,轻声地抽泣起来:“我不该把他送到那里去的……都是我的错……”
旁边的小护士见状赶忙送上纸巾,轻声细语地安慰女子来。
那这病房里大概就是那个孩子了。
费勐的内心好像一直有个声音,在劝他去看看病房里的那个孩子。
费勐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像是有一根线提着他,将他的手放在了病房的门把手上。
奇怪的是这些人似乎看不到费勐,对于他想要开门的动作,没有一个人开口对他进行阻拦。
费勐挑了下眉,伸手打开了病房门。
和其他的病房不同,这个病房的内部装潢很是温馨,看起来不像是病人住的地方,而更像是酒店里的套房,房间里的家用电器可以说是一应俱全,天花板和墙壁上都是费心思装饰过的,地板上还铺着柔软的地毯,上面洒落着不少小孩子的毛绒玩具。
病房的窗帘紧闭着没有拉开,房间里开着灯,墙上漂亮的星星灯和彩色的蝴蝶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芒。
在这个过分华丽的大病房里,正坐着一个比星星灯还要漂亮的孩子。
那个孩子好小,约莫只有四五岁的模样,他的眼神很惊惶,像是一只在森林里迷失的幼鹿,他湿漉漉的长睫毛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反射出一点点细碎的光,像是只小精怪。
那孩子低着头,小脑袋微微颤动着,正在轻轻地打着哭嗝,他一双白嫩的小手正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卡通棉被,白嫩精致的小脸蛋上满是泪痕,粉色的嘴巴委屈地往下撇着。
费勐被这孩子漂亮到不似真人的外貌惊艳了一下,他觉得这孩子有些眼熟,于是又细细打量了几眼。
但和医护人员不同,那孩子像是注意到了费勐的视线,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朝着费勐的方向看了过来。
费勐愣了一下,下意识朝后退了两步。
他怕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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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大声的哭泣,从而引来医护人员的注意。
可奇怪的是那孩子没有表现出一个陌生人出现在房间门口后应有的反应,他歪着小脑袋,很认真地打量了一会而费勐,然后抽抽鼻子,伸出一双白嫩嫩的可爱小手。
“呜呜。”小孩的声音还带着点颤,奶声奶气的:“楚渊……你来找我了吗?”
楚渊?
他在说谁?
费勐转头朝自己的身后看了一眼,可是身后空荡荡的没有人,显然这孩子是在叫自己。
费勐怀疑自己大概是长得和那个楚渊很像,所以小孩把他认错了。
按照常理来说,费勐应该把这件事解释清楚,然后直接离开这里去找临沅初。
可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总之在那孩子信赖的眼神下,费勐抬起脚,朝着病房里走去。
走到病床前,费勐停下了脚步。
那孩子抬起头看着他,圆乎乎的小肉脸鼓起一个很可爱的弧度,像是小猫咪。
费勐的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很莫名的眷恋感,这种感觉驱使着他去抱起床上的孩子,将他柔若无骨的纤细身体抱进怀里。
被费勐抱起来后,这孩子不哭也不闹,他一只手揪着费勐的衣服,捏着他衣领上的扣子玩。
费勐想,好熟悉的爱好。
盯着怀里孩子的柔软奶腮,费勐忍不住低下头,轻轻用额头蹭了蹭孩子的脑袋。
就像是一种小动物之间默契的游乐方式,在被蹭了之后,那孩子果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但费勐还有更在意的事,在凑近孩子的时候,费勐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气。
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多,费勐转过头,看向病房墙壁上的病人信息。
而这一眼,让他惊讶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因为那信息名牌上,分明写着临沅初三个字。
也就是说他怀里的这个孩子,是幼年时期的临沅初?
还是说这个孩子正巧与临沅初同名同姓?
不,不可能的。费勐清楚,就算有人和临沅初有一样的名字,也不可能长得这般精致漂亮,临沅初的脸是独一无二的,越仔细打量就越能从这孩子稚嫩的脸蛋上看出临沅初的影子。
费勐试探着,小声叫了句:“临沅初?”
怀里的小孩抬头看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写满了疑惑。
然后他撅起了嘴巴,很不高兴地伸手打了费勐的脸一巴掌。
“你怎么这么叫我呀。”
漂亮小孩很不高兴地又给了费勐另一边脸颊一巴掌:“初初!你要叫我初初!”
得。费勐确定了。
长这么漂亮,还有这公主脾气,的确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见费勐半天不说话,幼年临沅初转头看费勐,他在犹豫了一会儿后,有小声地叫他:“楚渊哥哥……”
费勐的心里莫名生出一股不悦的情绪来。
他不喜欢临沅初这么亲昵地叫别人的名字,哪怕对方可能是个已经死掉的小孩也不可以。
尽管费勐没有回应,但幼年临沅初还是继续说着:“楚渊哥哥,他们都以为我把你忘了,可是我没有,我是为了骗过那个坏怪物,所以才装作把你忘记的,你不要生气呀。”
费勐想要回应临沅初,可他的嘴还没张开,费勐突然觉得脑袋开始嗡嗡作响,他觉得自己的头剧痛无比,就像有人在他的脑袋里面用一把黄油刀搅动着他的脑子,想要撬开他的脑壳挣脱出来。
偏偏这时候怀里的临沅初也开始挣扎起来。
“你快跑,它来了,它来了!”临沅初又开始哭了,他看着门口的方向,眼神很是恐惧。
临沅初的眼泪咕噜噜地顺着粉嫩的脸颊向下滚落,像是漂亮的珍珠:“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你快点跑掉!”
费勐想问,它是谁?
可是他的脑袋太痛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地攥住了,让他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费勐只能吃力地转过头,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由于背着光的原因,费勐看不清站在门口的是谁。
他依稀能看出那是个个子很高的男人,看起来几乎有两米那么高。
那男人沉默地站在门口,它似乎看不到费勐怀里的临沅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费勐看。
过了许久,男人突然扯起嘴唇,很轻蔑地低声笑了一下。
它说:“狗东西。”
费勐意识到对方是在骂自己,他蹙起眉头毫不示弱地想要骂回去,可是喉咙的那只大手像是攥得更牢了,那力道像是要把他杀死,让费勐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了。
看着费勐,男人突然说:“算了。”
“虽然你闻起来很恶心,但看起来似乎有用。”
男人弯下腰走进了病房里。
费勐下意识想要护住临沅初,可他突然觉得怀中一空,费勐低下头去看,发现怀里的临沅初已经不见了,而原本华丽的病房也消失了,变成了破败的模样。
盯着出神的费勐,男人发出有点不耐烦的啧声。
费勐赤红着一双眼睛抬头瞪男人,两个高大的男人沉默地对视着,气氛一时有些剑拔弩张。
男人嗤笑:“你以为我很想靠近你吗,真是恶心死了。”
它低声说了句:“要不是为了初初……”
费勐皱眉:“你说什么?”
男人没有回应他,而是说:“借你一用。”
作者有话要说:
第67章 颜控
男人恶心又黏腻的眼神在临沅初的脸蛋上流连着,它打量着手下这个孱弱的小生物,就像是在看一只路边失去主人庇护的可怜小猫。
男人的指腹很粗糙,是一种类似于砂纸的质感,磨在临沅初的脸上有点刺刺的痛。
临沅初觉得不舒服,面前男人丑陋猥琐的脸也让他觉得生理不适。
临沅初用手撑住地板想要往后退,可是刚接触到地面他的手就打滑了一下。
此时的地板已经被李莺芳的血浸湿了,临沅初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栽去,而男人似乎乐于看到临沅初无助的模样,它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握住临沅初的两只大手,让临沅初整个人仰躺在了地板上。
倒在地板上的临沅初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这些猩红,他粉色的头发混着李莺芳的鲜血,呈现出一种诡谲的红。
尽管这个姿势并非临沅初本意,但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只正在诱惑别人堕入地狱的漂亮魅魔,临沅初躺在一片刺眼的鲜红里,皮肤上也沾满了血,这样的场景本该交织出一副很妖艳的画来,可临沅初的眼神却很干净,就像只新生的幼崽,懵懂又无辜,澄澈到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他的紧张和不安。
看着这一幕,男人的呼吸急促起来。
它急不可耐地弯下身子,趴在临沅初的身上,像只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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