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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气的全身发抖,几乎咬牙切齿道:“苏钰,你最好别落我手里。”
关倩倩也惊的说不出话来。京城早有传闻说苏钰文武双全,她一直以为就是传闻而己,或者会骑马能拉弓就算高手。
哪里想到,苏钰竟然能将两个大内高手瞬间打倒在地。
苏钰没再停留,快步走向大门口。临上马车时,公主府管事忍不住道:“刚才那位是……”
“所以才要快些走。”苏钰说着。
管事这才恍然大悟,催促着车夫,“快走,快走。”
马车几乎是一路狂奔到苏家,因为是薛迟的车驾,国公府管事正想派小厮进去禀告,就见苏钰从车上下来。
“把这个给薛迟。”苏钰说着,把手上碎成一片片的折扇递给公主府管事。
随便折扇而己,哪里真能当兵器使,十几招下来连扇骨都碎成渣。
“是,小人明白。”公主府管事说着,双手接过折扇。
“回去吧。”苏钰对他说着,转身回府。
迎面撞上时,苏钰确实没有想起来对方是谁,直到那两个丫头对她动手,她才想到。
谢无衣的“心上人”,关贵妃的爱女,据说一直爱慕薛迟的痴心人,出了名的刁钻古怪,昭华公主。
两年前入宫时,苏钰曾见过昭华公主一面,但当时昭华公主还是小女孩,两年时间小女孩长大不少,样貌又不是特别出众,没能马上认出。
她与薛迟之事早就传遍京城,昭华公主心中不知如何恨她,不然也不会直接下令动手。亏的是她,若是换个人,只怕脸都要被打烂了。
昭华公主年龄不大,心肠却是出了名的歹毒,鞭打宫女,杖毙太监,小小年纪手里人命却不少。
来自公主情敌的打击报复,处理起来多少有些棘手。昭华公主既然是微服出巡,装作不认识就是最好的应对。
不然昭华公主亮出身份来,不管是动嘴还是动武都不太好。
装作不认识,自卫反击,打了护卫,潇洒离开。她是挺开心的,相信昭华公主对她的恨意又要翻一番。
无所谓了,她并不在意。
第44章 第 44 章 一天时间,京城八卦……
一天时间, 京城八卦飞了起来。
多宝楼打架之事,当事人不提,何掌柜禁止店员提起,知晓之人并不多。
但苏钰与贺英、谢无衣大街上说话, 最后坐上薛迟的马车走了, 却是众目葵葵之下。
两个人的八卦己经有无数人传了, 现在是四个人的劲暴消息, 瞬间版本翻出来十几个,刺激异常。
“贺六爷成亲不久就后悔了, 街上乍然遇到苏大小姐,想起两人婚约,便上前纠缠不休。正巧谢大人路过,仗义出手,暴打贺英。薛大公子听到消息, 快马加鞭赶过来,带走自己的心上人。”绿川笑着说,“这是第一个版本, 姑娘觉得如何?”
苏钰听得直笑, 道:“贺英委屈。”
“所有版本的开头都是这样, 贺六爷成亲不久就后悔,过来纠缠姑娘。”绿川笑着说, “结局都是薛大爷英雄救美。”
所谓八卦, 眼见的一丁点信息配合大脑认识,再加上丰富的联想而产生的系列故事。
在所有的版本里都是贺英婚后后悔,这就是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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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贺英婚姻的认识。
所有人都觉得,贺英娶了苏玫后,一定会后悔。
“那谢无衣呢, 八卦里怎么说他的?”苏玫笑着问。
绿川笑着道:“有说他路见不平的,也有说他与姑娘有旧仇伺机报复的。”
谢无衣是八卦里的变数,不像贺英固定拿坏人剧本,薛迟固定拿英雄救美剧本。谢无衣好人坏人各占一半,基本上所有的联想部分都在他身上展开。
“冬日无聊,都太闲了。”苏钰说着,“随他们去说吧,过阵子也就没了。”
八卦是没办法解释的,所谓越描越黑,等时效过了,也就没人记得了。
两人正说着,就有婆子进门来,手里捧着一把匕首,笑着道:“姑娘,找到了。”
苏钰接过匕首,细细把玩着,外观造型十分普通,仿佛随便一间铁匠铺就可以买到。轻轻拔出,刀身薄如蝉翼,寒气逼人。
这是十五岁时,苏略送她的生日礼物,兵器名家打造。苏略为其起名“无相”,名符其实的杀人利器。
东西是好东西,她却没办法喜欢。一直收藏在东厢房,从来没有拿出来过。
“姑娘突然把它寻出来,是用来防身吗?”绿川好奇问着。
苏钰点点头,道:“防身。”
昭华公主身边的两个丫头,只是一般侍卫,微服出巡时保护公主安全。若是昭华公主下次带了大内高手,她想取胜就没那么轻松了。
绿川不禁道:“贺六爷只是一介书生……”
就算是贺英想做什么,苏钰单手能打他两个,实在没必要把兵器拿出来。
“不是防他。”苏钰并不解释,把匕首递给绿川,“以后就放这屋里,出门时我会带上。”
“是。”绿川应着,小心把匕首收好。
“乐道堂开始收拾了吗?”苏钰问着。
前几年府里大翻修时,乐道堂也跟着翻修了,家具也都换了新的。
只是空闲许久,若要住人,须得里里外外清扫一遍,陈设帐幔也得重新装饰。
眼下苏天佑与关氏关系恶化,就是苏天佑说了,关氏估摸着也不太想理会。
要是关氏实在不想管,那就不要怪她越权。
府里的下人她还是能叫住的,乐道堂肯定要收拾,谷夫人一定要搬回来。
“我刚打发婆子去看了,那边府里的孙管事来了,带着一群小子,手脚麻利的很,这两天应该能收拾出来。”绿川说着。
国公府与侯府虽然是两府并一府,但是侯府都是男主子,使唤的多是小厮。
孙管事是苏震岳的心腹亲兵,只因受了伤不能再战才退下来的。
名义上这些人也归关氏管,但大多数时间里关氏不管,也管不了。
孙管事带着小子们清理打扫,又有婆子专门整理辅阵。若是国公府的库房不好开,还可以开侯府的,孙管事就有钥匙。
乐道堂几天内就能收拾好,谷夫人自有心腹下人带过来,关氏只要再随意指派几个粗使婆子打扫洗衣就够了。
“如此甚好。”苏钰说着,她也不想横插一手,与关氏闹的不好看。
苏越的婚事不妥,她都看出来了。但没想到因为这个,关氏与苏天佑的关系又恶化了。
就像苏天华说的,既然还是夫妻,那就不能闹的太僵。连脸面都顾不全了,还继续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
“三太太行事向来公道,姑娘就放心吧。”绿川笑着说。
关氏做事虽然不太周全,但她行事公道,待下虽然严格却不刻薄,算的上称职好主母。
与谷夫人关系再冷淡,也不会不认谷夫人这个长辈,大面上总是能过去的。
苏钰轻轻叹口气,正欲开口,就有管事媳妇进门来报:“薛大爷打发婆子来给姑娘送东西。”
苏钰顿时高兴起来,笑着道:“让她进来。”
管事媳妇转身出去,稍等片刻,领着一个婆子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给苏姑娘请安。”婆子上前见礼。
“坐下说话。”苏钰笑着说,“你家大爷做什么呢?”
小丫头搬来矮凳,婆子告罪坐下,笑着道:“大公子大早起就去了衙门,临行前吩咐我把东西给姑娘送来。”
说着婆子把盒子奉上,绿川接了,奉给苏钰。
苏钰打开盒子,竟然是一把团扇。以白玉为柄,握之温润并无凉意,缂丝为面,花团绣样,不管是做工还是材质皆是顶级,多宝楼进不来这样的货色。
“这是宫中之物?”苏钰说着,把玩着团扇。
她把打烂的扇子送给薛迟,薛迟回送了一把宫中团扇。
这意思是说,昭华公主他搞的定?
“苏姑娘好眼力,这是江南织造刚刚送进宫的,各宫娘娘们还没有分派,大公子先给姑娘拿了一柄。”婆子笑着说。
就算是宫中之物,团扇而己,说不上贵重。关键是薛迟第一个拿到,马上送给苏钰。
“扇子我很喜欢。”苏钰笑着说,“不过,我更想见他本人,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闲下来。”
“老奴一定把话带到。”婆子笑着说,“还有姑娘想要的鱼肠剑,大公子也派人去寻了,寻到后马上给姑娘送来。”
苏钰笑着道:“管事多嘴,我只是兴致来了,随便提那一句,不用太当真。找到找不到的,随缘即可。”
她要是喜欢到非要不可的地步,就不会让何掌柜去寻,那是大海捞针。直接写信给苏略,或者给慕容宁说一声,效率都更高。
“姑娘喜欢的,大公子定会尽心。”婆子笑着说,“大公子还说,宫中之事,请姑娘放心。”
苏钰看看手里的团扇,笑着道:“没什么不放心的,我能自行料理。”
她把“无相”都找出来了,就没打算让薛迟保护。不管是昭华公主还是关贵妃,她并不惧怕。
但昭华公主爱慕的是他,如何拒绝,那就是他的事了。
“苏姑娘素有手段,巾帼不让须眉。”婆子说着站起身来,礼物送到,话也己经带到,“老奴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
苏钰点点头,正想吩咐绿川送客,突然想了起来,道:“府上的小荷叶藕粉桂糖糕我挺喜欢的,让他做了送来。”
上次在流临草堂吃的是下人做的,她现在想尝尝他的手艺。
信上挺会吹牛,还会改良菜品。就薛迟这样,要是真能下厨房,她才服气。
“是,老奴一定把话带到。”婆子笑着说。
苏钰对绿川道:“送送妈妈。”
“是。”绿川应着,手里早就拿了二两银子,亲自送婆子出门。
送婆子到院门口,银子悄悄塞给婆子。管事媳妇带着婆子走了,绿川这才回屋。
进到里间,只见苏钰把玩着团扇,径自笑着。
“难道见姑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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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高兴。”绿川笑着说。
苏钰笑着道:“收到礼物,当然会高兴。”
虽然是在她提醒之下送来的,但总是送来了,她也没那么大的脾气,就不跟他生气了。
与此同时,勇毅侯府二房,却是闹成一团。
“哐啷”一声,苏玫把药碗砸了出去,把身边的丫头吓了一大跳,皆不敢出声。
“这又是怎么了。”贺二太太听到动静,挑帘子进屋。
张婆子迎了上来,面色愠色,道:“太太有什么吩咐?”
自从得知苏玫的身孕后,贺二太太就没有消停过,指桑骂槐闹个不休。就是能拦住她不进院子,但婆媳俩前后院住着,贺二太太就在后院骂,前院想不听也难。
苏玫本就心里难受,如何经的住贺二太太这般吵架,可谓是病上加病。
“我哪里敢有吩咐,好不好的,拉我出去打一顿,我可是承受不了。”贺二太太冷嘲热讽说着。
张婆子没作声,前几日闹的太凶,她便使计把孙怜娘骗进前院,婆子丫头齐上手把孙怜娘狠打了一顿,脸都抓花了。
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没想到孙怜娘竟然以看病为由住下了。
贺英不露面,贺大太太看笑话还来不及呢,如何会管。
考虑到贺二太太娘家穷,手里没钱。也曾主动示好,给银子买太平,至少等苏玫生下孩子再说。
不曾想贺二太太竟然连银子都不要,行事不管不顾,每天吵闹不休。
偏偏她又是婆婆,回几句嘴还可以,真打骂回去是不能的。
软的硬的都使了,结果就是贺二太太每天吵闹的更厉害。
还天天说贺英对孙怜娘多好,明知是假的,却架不住苏玫生气。
“你刚才在说什么,六郎去了见苏钰??”苏玫问着,脸色苍白。
其他的话就罢了,唯独这句,好像一把尖刀刺到她心口。
她受了这么苦楚,贺英却连面都不露。以他的风流性子,如何能忍住。张婆子再说贺英外头没人,她都不相信。
没想到竟然是苏钰,为什么是她!!
“现在满京城都传遍了,英哥儿后悔娶你,回头去找苏钰。还放下话说,只要苏钰同意,他就立即休了你。”贺二太太说着。
虽然她也很讨厌苏钰,但是现在苏玫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大的冤孽。只要能打击苏玫,什么手段都无所谓了。
“胡说,你胡说八道!!”苏玫怒极攻心,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来。
张婆子见状,赶紧按住苏玫,小声劝慰着:“姑娘莫生气,身子要紧。”
“我是不是胡说,你出去打听打听即知。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多人看着,英哥儿去找苏钰。”贺二太太气怒说着,“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何苦毁我亲生儿子的名声。”
这则流言里,被骂最狠的是贺英,什么难听话都往贺英身上堆,她都要气死了。
这也怪苏玫,要不是苏玫自己犯贱,贺英本可以光明正大娶苏钰。苏钰行事再不好,也不会做下婚前珠胎暗结的丑事。
“妈妈,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真的,贺英是不是真去找了苏钰。”苏玫哭泣着,精神几近崩溃。
贺二太太虽然对她不好,却是贺英是命根子。再怎么吵闹,也不会拿贺英的名声开玩笑。
“唉,姑娘啊,外头的流言如何能当真。”张婆子说着,“不过是遇上了,说几句话,本就是亲戚,招呼应酬也是常事。”
外头流言传的有鼻子有眼,她却不怎么相信。贺英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只是流言难听,也没办法辩解,只能任由人说了。
“他们真的见面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苏玫连声说着,整个人瞬间软了下来,好像被彻底击溃了一般,喃喃自语说着,“我不如苏钰,我什么都不如苏钰,他果然后悔了。”
不管嘴上如何强硬,她心里很明白,她不如苏钰,她哪里都不如苏钰。
哪怕逼着贺英娶了她,贺英也不想见她。在他眼里,她就是耻辱,被逼无奈的耻辱。
“姑娘,你莫要多想……”张婆子无奈劝着,却是无力。
她算是明白了,贺英找其他人都好说,哪怕是孙怜娘,苏玫也不曾放在眼里。
唯独对苏钰,嫉妒,不甘,愧疚,各种情绪混在一起,就是好像扎在苏玫心上的一把刀,让她时刻喘不过气来。
贺英不露面时,苏玫就怀疑贺英去找苏钰了。明明没有的事,依然生气纠结。
不只是苏玫胡思乱想,也是因为苏钰就是她的心结,这门婚事到底是从苏钰手里抢来的。
不管苏玫表现的多任性,她心里终是不安。
现在得知贺英真的去找苏钰了,就好像最大的恐惧终于发生了,让她整个人彻底崩溃。
“血,姑娘流血了……”小丫头突然叫了起来。
第45章 第 45 章 杨阁老出殡在即,关氏心……
杨阁老出殡在即, 关氏心里却越发不自在。
养父过世,云娘做为养女,就是远嫁了,也该回来吊唁。苏天佑天天往杨家跑, 估摸着一边帮忙丧事, 一边等云娘。
两情相悦, 青梅竹马, 养云轩的匾额挂着,苏天佑这辈子是过不去了。
“太太, 喝口茶吧。”洪婆子端茶上来。
关氏接过茶碗,却好像发梦一般,突然道:“当年我要是没嫁给苏天佑,是不是会过的更好些?”
这些年来,无数次梦回少女时期。
花样少女, 出身名门,秀外惠中,父母的掌上明珠。
及笄之后提亲的人家踏破门槛, 父亲精心挑选, 生怕误了她的终身。
这样的家世品貌, 为什么会落到现在这般进退两难的地步?
洪婆子吓了一大跳,陪笑着道:“太太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当年, 那也是没办法。”
关氏嫁给苏天佑是个意外,关氏独自坐车去青云庵上香,路上出了意外,惊了马,连人带车落了水。
苏天佑路过, 见义勇为救了关氏。又恰巧被一个大嘴巴太太看到,宣传的京城皆知。
无奈之下,关氏只得嫁给苏天佑。
“父亲与我说过,可以不用嫁给苏天佑,让我自己拿主意。”关氏幽幽说着。
当年的苏天佑,寄居国公府;父亲常年驻守关边,是个不出名的武将;母亲再嫁,当时的杨阁老也只是个小官。
乱七八糟的身世,没有功名在身,苏天佑本人又不善交际,更没有才名在外。除了长的不错外,几乎没有优点。
这样的个人条件,在父亲看来根本配不上她。只因几句流言就要嫁过去,是耽搁自己。
但是……
外头传的那么难听,要是不嫁,她的名声就全完了。
“太太看上他,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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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造化,谁曾想……”洪婆子有几分气愤,却没有再说下去。
谁曾想苏天佑是个情种,怎么也忘不了旧人。
“他来找过我,与我说过,自己己有心上人,不能娶我……”关氏说到伤心处,不自觉流下眼泪。
当时的苏家只守着一个空爵位,人丁单薄,苏大老太爷官职也不大。
关家让苏天佑娶,苏天佑不得不娶。
家里逼的太紧,苏天佑便来找她,态度十分不好。
说他己有心上人,虽然小门小户出身,却是知书达理,不会以清白为名要挟救命恩人。
关家高门大户,他一个没功名的白身,实在不敢高攀。
关氏当时就怒了,堂堂名门千金竟然不如小门小户的养女,可笑至极。
明明就是苏天佑接触不到高门千金,才会觉得小门小户的女子好。
她原本对亲事一般,也不是非苏天佑不可,但这场争吵之后,好像负气一般,马上点头定下亲事。
苏天佑那样的条件,凭什么挑她。
就是苏天佑有心上人,她自觉得比对方强的多,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说来说去都是杨老太太的错,故意把养女和儿子养在一起,亲上加亲成了婚,就可以把媳妇捏在手里,等她老时就有儿子媳妇在身边侍侯了。”洪婆子抱怨说着。
这是关氏的母亲关老太太的原话。
国公府公子,容貌俊美,就是父母不行,挑个高门大户的庶女还是可以的。
杨家当年根本就不入流,养女就更不入流。给儿子娶这样的媳妇,就是想着好拿捏,这是谷夫人的私心。
“谷家小门小户,凭美貌嫁到高门终被休弃。二嫁了门当户对的杨家,家境贫寒,为了自己的将来,自然要打儿子的主意。”关氏自言自语,重复着当年母亲说过的话。
当年关老太太很看不上谷夫人,她也傲慢的认为苏天佑被生母坑了。
等她嫁过去后,把道理慢慢说给苏天佑听,苏天佑自然就能明白了。
至于云娘,小门小户的养女,婚前就与男子私定终身,能是什么好东西。
苏天佑清醒之后,自然不会再搭理。
“这种小门小户的女子最可怕,只要有机会向上爬,毁儿子的前程算什么。”洪婆子愤愤不平说着。
关氏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云娘而起,而云娘就是谷夫人养大的。
等价转换,让关氏不幸的罪魁祸首就是谷夫人。
“她己经是一品诰命夫人。”关氏轻声说着,“杨阁老临终前为她请旨,苏天佑奉旨供养,哪里还需要把儿媳妇捏手里。”
曾经嘲讽过谷夫人的高门贵妇,现在对她都是真心拜服了。
少年时惹祸闹事的前夫凭军功封了侯;没有任何根基,只有科举名次的后夫,官至阁老。
连原本没什么才名的儿子,都考中了榜眼,在继父的提携下前途不可限量。
如此大反转的剧本,谷夫人都快封神了。
这是天生带着福气的女人,旺夫旺儿,连和离的前夫都出息了。
“那是她运气好。”洪婆子说着,“就是奉旨供养,难道她还能让太太立规矩不成,太太就不用担心了。”
不管杨阁老生前如何风光,人走茶凉。谷夫人能指望的就苏天佑这个儿子,还敢难为关氏,也要看看关家同不同意。
关氏苦笑道:“我和苏天佑都过不下去了,哪里还会在意这些。”
婚姻的主体是夫妻二人,夫妻感情好,她自然会用心侍奉婆婆。
夫妻关系如冰,婆婆什么的,早就不在意了。
洪婆子想到关氏这些年受的委屈,心中很是气愤,道:“苏家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家,眼看着哥儿就要娶亲,太太身边有儿子有媳妇,理他们呢。”
关氏肯下嫁,那是苏天佑的造化。苏天佑竟然冷淡关氏,根本就是不知好歹。
“现在的苏家,很了不起。”关氏喃喃自语说着,“前些日子回娘家,母亲还劝我把脾气放宽和些,不要与苏天佑争执。”
风水轮流转,关家并没有没落,苏家的掘起却是肉眼可见。
现在宴会排坐次,苏家只在关家之下。等苏天翊回来,只怕两家就要平起平坐。
己经不是能任性使劲子的时候,要好好与夫家打好关系。
谷夫人搬回来后,也要好好侍奉。
这些话从关老太太嘴里说出来,听着就有些玄幻。
想当年,最看不上谷夫人,见面时甚至恶语相向。现在竟然反过头来教育她,要好好侍奉谷夫人。
“太太莫要伤心了,何必为那负心人难受。”洪婆子说着。
关氏拿起手绢擦泪,道:“我是后悔……”
在她所受的教育中,夫妻恩爱并不是必须的。
相敬如宾,凡事有商有量。
苏天佑却是个另类奇葩,在他的观念里,夫妻必须恩爱。
不是他爱的人,那就是天塌地陷,这辈子都不能安生。
至于纳妾,关氏与苏天佑婚后第一场冲突就因为纳妾。
虽然婚结的不情愿,婚后苏天佑却是礼数周全,夫妻俩称的上相敬如宾,关氏并无怨言。
生下一儿一女后,关氏心力全在孩子身上,无心侍奉丈夫。
高门大户的常规操作,挑个靠的住丫头给丈夫当通房,免得向外发展。
关氏也是这么干的,把自己的陪嫁丫头给苏天佑。
结果苏天佑当场翻脸,几乎要指着关氏的鼻子骂。
当时的关氏很委屈也很冤枉,直到很久以后才明白,苏家专出发颠的情种。
“太太若是心里不舒服,何不回家住几天?”洪婆子建议着。
关氏刚要开口,苏玫的丫头宝瓶匆匆跑进门来,满脸焦急道:“太太,不好了,姑奶奶小产了……”
“啊!”关氏大惊失色,道:“怎么会小产,张妈妈不是在吗?”
宝瓶气愤道:“姑奶奶听说姑爷去见了大姑娘,又有贺二太太在旁边插嘴,怒极攻心就……”
“这,这与大姑娘又有什么相关?”关氏顿陷茫然,顾不得细想,吩咐洪婆子,“备车,我现在就去贺府。”
洗脸更衣,关氏匆匆坐上车去了勇毅侯府。
张婆子早派人请来大夫,贺二太太见心愿达成,又担心苏家人找她麻烦,索性带着孙怜娘回娘家去了。
“奶奶还年轻,只要好好调养,孩子总会有的。”大夫说着。
苏玫脸色如纸,虽然睁着眼,却如死尸一般,对大夫的话置若罔闻。
“还请您多费心,给姑娘好好调养。”张婆子说着,“请先生外间写方子。”
大夫跟着张婆子来到外间,写下方子,又格外叮嘱:“奶奶一定要好好调养,切勿再动气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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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来了……”
小丫头一声通传,关氏带着洪婆子匆匆进门来。
大夫本就是常去苏家的,自然认得关氏,连忙作揖问好。
不等关氏询问,就主动说:“奶奶是怒极伤身,又兼之体弱,两厢叠加才小产的,想再生育只怕要调养几年。”
苏玫这一胎没法细说,月份根本就不对。张婆子塞了银子,他自然会保守秘密。
母体孱弱,前些日子来诊脉,己有滑胎之相。就是勉强生下来,对大人孩子都不好。
现在孩子没了,对苏玫反而好了。
“劳烦先生了。”关氏说着。
张婆子道:“我送先生出去。”
大夫跟着张婆子出去,关氏进到里间,苏玫听到关氏的声音,挣扎着坐起身来。
关氏赶紧上前扶住她,道:“好好躺着……”
“母亲,哇~~”苏玫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关氏心如刀割,也跟着流眼泪,却是劝慰道:“你要好好保养,大夫说了,只要你好好调养,孩子总会有的。”
苏玫失声痛哭,心里难受至极,喃喃自语说着:“母亲,我是不是哪里都不如苏钰?”
“啊?”关氏听得怔了一下,道:“你莫要听外面的人胡说八道,大姑娘与晋阳长公主的大公子情投意合,估摸着明年就要成亲。”
薛迟比贺英强多了,两厢对比,苏钰根本就看不上贺英。
她一直到现在都不明白,贺英到底给苏玫下了什么药,让苏玫变成如此模样。
“我明白母亲的意思,苏钰有更好的,根本就看不上贺英,偏偏我还当个宝。”苏玫哭的越发伤心。
“你这孩子,唉,怎么能这么想。”关氏叹息说着,“你现在要好好休养,莫想这些有的没的。”
“从小到大,我就不如苏钰。大伯父那般疼爱她,从小带在身边,不管是交际应酬,还是文才武功,她都是个尖。我若是站在她身侧,宾客多半看不到我。”苏玫有几分自言自语说着。
同样姓苏,同住一间府邸,说起来是姐妹。
苏钰却把所有的光彩都夺去了,她连个影子都不如。
样样不如人,她本来也不想比,直到她钟情贺英,苏钰的未婚夫。
其他事情都无所谓,爱人却不能放弃。
本以为得到了贺英,她就可以幸福。事实证明,这只是另一个悲剧的开始。
贺英看中的是苏钰,根本看不上她。比厌恶还不如,冷漠与无视更让她伤心。
“你是你,她是她,何必比较。”关氏叹息说着,神情甚是无奈。
她从来不知道苏玫对苏钰竟有如此心结,这要怎么比,只是父母就差了一大截。
“我要回家,我在贺家活不下去了。”苏玫说着。
本以为嫁给贺英是天堂,没想到等待她的是地狱。
贺英的冷漠,贺英的无视,就好像杀人的利刃,让她的精神几近崩溃。
现在孩子没了,心也死了,她一刻都不想在贺家呆下去。
“等你身子好些,我派人来接你。你现在身子弱,要好好养病,不宜挪动。”关氏说着。
苏玫道:“我不想再见贺英,也不想再住在贺家,我要与他和离。”
这样生活下去太痛苦了,
孩子没了,这段婚姻根本就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早日离开,早日解脱。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关氏听得骇然。
和离?成亲时闹成那样,这才多久就要和离。苏玫这任性,也太过了。
张婆子生怕苏玫再受刺激,连忙拦话,道:“眼下姑娘要好好休养,这些事情等你身体好了,再慢慢商议不迟。”
关氏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顺着张婆子的话说了下去,道:“这些以后再说,现在要先保养。”
又说几句,苏玫精力不济,关氏便让她睡觉,带着婆子退了出去。
张婆子心知关氏有话要问,正房狭窄,怕苏玫听到,便带着关氏去了东厢房。
第46章 第 46 章 关氏刚刚坐定,张婆……
关氏刚刚坐定, 张婆子跪了下来,道:“奴婢辜负了太太,没能看顾好姑娘。”
关氏看着张婆子,悲伤之中带着不解, 道:“你跟了我这些年, 办事最是老道周全, 为什么会出这样的岔子?”
要是别人办错了差事, 还会因为偷懒或者能力不济,但张婆子从来没有出过错。
为什么跟着苏玫, 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我……我……”张婆子神情犹豫,斟酌着用词,“前些日子大夫来诊脉时说过,姑娘有心结,药石无效, 还需要自己看开了才好。”
“什么心结?”关氏问着。
张婆子道:“成亲以来,姑爷除了新婚头三天,甚少进后院, 每天不是在书房读书, 就是在翰林院当差。姑娘独守空房, 心中难免有怨。抓不到其他人,就攀扯上大姑娘, 时常因此大动肝火。”
“这……”
关氏顿时无语, 要是因为旁的生气还有话说。因为苏钰生气,实在是攀扯不着。“你该好好劝劝她,何必自寻烦恼。”
张婆子苦着脸道:“我劝了,好话坏话说尽,奈何姑娘不听。”
张婆子虽然是陪嫁丫头, 关氏也是和气的主子,但有些话,她也不敢在关氏面前说。
在她看来,苏玫在情字上与苏天佑一脉相承,都是疯子。
不同的是,苏天佑少时吃了不少苦头,不敢任性,疯在心里,外人看不出来。
苏玫却是自小被关氏捧在手心,要星星不给月亮。
哪怕婚前犯下这等大错,关氏也遂了她的心愿,又因有孕也没有责罚。
千金小姐的脾气使起来,又一根筋的疯劲,两厢叠加,任是万般手段,也解不了苏玫的心结。
“这孩子任性过了,现在没了孩子,只望她能收敛心性……”关氏无奈说着,“贺英又是怎么回事,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见他的人。”
“按时辰算,姑爷应该在翰林院,我己经打发小厮去了。他不回来还好些,省得姑娘再受刺激。”张婆子说着,“我冷眼看了这么久,姑爷……也不想这个孩子生下来。”
“什么?”关氏又是惊又是怒,“那是他的孩子,他不想??”
张婆子低头道:“前两日贺二太太身边的婆子悄悄与我说,贺二太太嘴里常念叨,不知道什么时候怀上的孩子,若是这么不明不白的生下来,岂不是玷污了贺家的列祖列宗。”
关氏顿时勃然大怒,道:“贺家欺人太甚,当我是死的吗,如此欺负我儿。”
“太太先消消气,容奴婢把话说完。”张婆子连忙拦住关氏。
“还有??”关氏怒极气极,听得胸口直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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