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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两人胡闹了一通, 睡在一起。
这段时间在音综工作,闻祈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压之下,紧绷如弦, 回到熟悉的地方陡然放松下来,睡得很沉。
裴砚初反倒没什么困意, 抱着闻祈,微微低头,不知餍足地嗅闻着他颈间的苦柚气息。
他环着闻祈的腰身, 习惯性地顺着松散的衣襟往里探去, 手掌贴上了肌肤, 整个人一愣, 又摸了摸, 才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
印象里平坦的小腹, 微微隆起很浅的弧度,有着难得的肉感。
他明明记得闻祈说自己吃什么吐什么, 怎么还长肉了?
工作久坐, 加上压力太大的原因?
他老婆为了挣钱养他,辛苦了。
裴砚初满心爱怜,亲了亲怀里人凌乱的发丝,不再多想,也跟着闭眼睡去。
窗外的天色破晓,逐渐明亮。
闻祈转醒,耳边是裴砚初缓慢吹拂的呼吸,后背贴着他结实滚烫的胸膛, 整个人被炽热的气息紧密地包裹着,生了怠惰感,不愿动弹。
但他这段时间早起惯了, 醒来也没什么睡意,索性伸手拿过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刚打开,就看到有许千钧发来的消息。
许千钧:【小祈,你回来了吧!!什么时候约饭顺便聊聊瓜,听说你们综艺有两个选手私底下闹不和打起来了,真的假的啊?】
闻祈的眸底浮起笑意,将手机调了静音,回:【你从剧组回来了?】
许千钧:【回来一周了,攒了好多我们那小破剧组的八卦给你说!】
闻祈微微偏头,看了眼熟睡着还抱着他的裴砚初,道:【我先在家休息两天,再来找你。】
许千钧:【好,我最近可闲了,随时找我[飞吻]】
闻祈还在用手机打字,就听到裴砚初的呼吸声变化。
裴砚初人还迷糊着,黑眸微眯,拿脑袋蹭了蹭闻祈的肩颈,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闻祈道:“身体习惯上班的生物钟了,不过正好调整作息。”
裴砚初想起昨晚的事,又问:“你昨天说了和我试试,算话吗?是真的吗?”
“算话。真的。”闻祈无奈,“你是要我说多少遍。”
裴砚初抱紧了他,喃喃:“我就是觉得像梦一样,不敢相信。”
“别抱这么紧,难受。”
闻祈又转过身,捧着裴砚初的脸,在他的唇边印上一个吻,抬眸问:“现在呢?信了吗?”
裴砚初闷闷道:“你以前也主动亲过我,这不算。”
闻祈微微思索,他以前也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正常小情侣该怎么相处,颇感棘手,试探着唤:“老公?”
声音如山涧流水,叮咚轻响,勾得心弦震颤。
一股滚烫的热气噌地蹿在裴砚初的脸上,他强撑着道:“不、不行,这个称呼不能平时喊,我受不了。”
这不够那不行,闻祈默了默,握住裴砚初的手十指相扣,拿出手机咔地拍了张照,设置成屏保,问他:“现在呢?”
照片上两人的手指紧密相扣,毫无间隙,亲昵又暧昧,明目张胆地彰显着只属于彼此的关系。
裴砚初心里美得不行,面上开始装模作样:“但我俩平时也不会给别人看手机……”
闻祈问:“那你说该怎么办?”
裴砚初问:“既然我俩都谈上了,那一天一次的亲亲限制是不是可以取消了?”
闻祈犹豫了下,应:“可以。”
“早安吻、出门吻、晚安吻,都有吗?”
“有。”
“那如果我想和你亲亲抱抱,随时都可以吗?”
“外面的公众场合不行,家里可以,但不能当着元宝的面。”闻祈道,“还有什么?你一次性说完。”
裴砚初黑眸亮亮的,飞快道:“就算以后我惹你生气了,你也不能赶我去隔壁睡。我们以后每周出去约会一次,要是碰上别人找你要联系方式,你要告诉他们你已经有我了。你要是受了欺负,有什么不开心的,不能一个人憋着,都要告诉我……”
眼见裴砚初越说越起劲儿,闻祈道:“这么麻烦,那不谈了。”
“别别别!”裴砚初大惊失色,“都听你的,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闻祈轻轻弯眸,笑了。
裴砚初回过神来,问:“你故意的?”
闻祈嗯一声,道:“没想反悔,逗逗你。”
裴砚初凑过来,惩罚似的,轻咬了下闻祈的唇,闷闷道:“再加一条,不准随意说刚才那种话。”
闻祈道:“试用期都不能反悔,好霸道的条款。”
裴砚初煞有介事地点头:“小本生意,强买强卖,不能退货退款。对了,刚才拍的那张照片记得发我。”
闻祈翘着唇角,道:“听起来我像被黑店讹上了。”
裴砚初抱着他,蛮横无理地拱着人,耍赖撒娇:“我不管,你已经答应我了,后悔也没用。”
他心里空落落的,没什么实感,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闻祈会松口。
想问问为什么,又不敢,怕问出口,闻祈又把那句话给收回去了。
他不敢赌。
闻祈道:“不会后悔。”
裴砚初的心跳有瞬间的停滞,呆呆的,抬起头。
闻祈很平静地道:“我还是觉得爱是会随时变质的一个状态,我也分不清自己对你是喜欢,还是因为我们同居这段时间,离得太近,让我有了离不开你的错觉,但是我知道一件事。”
他拉起裴砚初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薄薄的雪白皮肉下,心脏正抵着裴砚初的掌心,热烈跳动。
“想到你露出受伤的表情,想到你主动离开,这里一抽一抽的,会很难受。”
闻祈轻声道:“我问自己,到了期限那一天,如果你不愿意走,我是否会主动要求你离开——答案是否定的。”
“我只会装作不知情,当作忘记了那个约定。”
裴砚初怔怔的,像是转不过神。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也不知道你恢复记忆后,回忆起这段时间我们的相处,会是什么反应,就算未来什么都不确定,但我还是想和你试一试,接住你此时此刻对我的心意。”
闻祈道:“我做出了选择,从现在开始,这场恋爱说结束的权力,已经交到了你的手上。”
裴砚初想笑,唇角轻动,却笑不出来,嗓音发哑,声线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怎么可能会说结束……”
闻祈无奈道:“是,你是说过是以前的你可能喜欢我。但也只是可能,我不敢赌。”
同样的一句话,从闻祈的口中听到,让裴砚初的心尖猛地一颤,像带刺荆棘缠绕着贲张的心脏,不断收缩,带来百十倍的尖锐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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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刻,他差点想全盘托出,好在岌岌可危的理智打住了他的念头。
转而升起的是后悔。
早知道会这样,他装什么失忆,就应该死缠烂打地跟着闻祈回家,亮明牌,直接追人。
他只想闻祈毫无负担地,骄纵坦然地享受他的追求和讨好,而不是变成现在这样。
【我不敢赌。】
患得患失、处于下风的这四个字,不该出现在闻祈身上。
“不会的,我不会说停的。”裴砚初近乎偏执地反复道,语气急切,“你相信我,我不会说结束,不会说停,我喜欢你,想每天都陪着你,讨你开心,一辈子对你好——”
“知道了知道了。”闻祈的漂亮眉眼写着不信,明显不当回事,随口哄着人,“我相信你。”
裴砚初又不能突然表演一个恢复记忆,被堵得说不出话。
门外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而后是小狗的爪爪扒门和哼哼唧唧的叫声。
闻祈的声音染上笑意:“肯定元宝听到我俩在说话,知道我们醒了。”
他坐起身,下床去开了门。
白团子嗖地蹿进来,嗷呜嗷呜地蹭着闻祈的小腿,尾巴直摇。
闻祈的眸底漾开涟漪般的笑意,俯身抱起小狗,回头对裴砚初道:“我陪元宝玩会儿,你先洗漱。”
裴砚初闷闷地应了一声,等闻祈抱着小狗去了客厅,离开了视线,低下头,挫败地抓了抓黑发。
急,怎么表演一个恢复记忆,才显得自然不做作?
要不再雇人找辆车撞一下他?一回生,二回熟。
不行不行,吓着了闻祈怎么办?
裴砚初进了浴室洗漱,在空隙里给朋友们发消息取经。
朋友们没一个帮忙想办法的,一片恭喜,一句句你小子行啊的追捧,把裴砚初搞得飘飘然起来。
发小还问他既然追到了校花,下一步是不是该结婚了?
该不会是发小,说话就知道戳他的心巴,乐得裴砚初开始想象他和闻祈的婚礼场景,忍不住傻笑起来。
“——砚宝?”
声音响起,裴砚初在浴室里正一边刷牙,一边看手机,吓得手机差点掉了,急慌慌地转过头,看到门口的闻祈,咕咚一声,把满口牙膏沫给咽下去了,问:“怎、怎么了?”
“看什么这么入迷?我刚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回我……”
闻祈没多想,晃了晃手机,继续道:“我看元宝的感冒像好了,你不是说每周约会一次吗?我搜到了一家可以带狗狗的餐厅,想问问你觉得怎么样。”
裴砚初稳了稳心神,道:“好,你发我吧。”
闻祈道:“不着急,你先洗脸。我等会儿发你手机上。”
裴砚初应了声,洗完脸。
他刚点开手机屏幕,闻祈走近一步,拉住了他的手腕。
裴砚初疑惑问:“怎么了?是我脸没洗干净吗?”
闻祈摸了摸裴砚初的脸,轻轻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
又退后一步,笑着道:“不是,是我刚刚突然想起,忘了给你早安吻。”
裴砚初呆站在原地,手中黑掉的屏幕倒映出他的神情。
“昨晚我没有告诉你我的心意,不作数。”闻祈眼眸弯弯,“所以今天才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
“早安,砚宝。”
第62章
裴砚初醉得像喝了假酒。
做梦都不敢想的场景, 接连出现在了现实里,旖旎得像飘满了粉红泡泡。
厨房里,闻祈帮他系围裙细带, 摸他的脸,对他说辛苦了。
吃早餐, 闻祈主动喂他蓝莓,纵容他舔手指,夸他做得很好。
玄关处, 闻祈支开小狗去拿零食袋, 然后张开唇, 温柔地送上约定的出门吻。
就连现在出来一起遛元宝, 裴砚初也是被闻祈牵着手。
不是隔着牵引绳的签法, 是实打实的, 像他们手机锁屏那张照片那样,十指紧紧相扣。
裴砚初幸福眩晕得整个人都是飘的, 在外面的冷风吹了又吹, 才慢慢平静下来。
清晨尚带着朦胧雾气,附近的小公园为迎即将到来的元旦,挂上了小红灯笼,看起来很是热闹。
小狗因为感冒,委顿数日,今早起来全好了整屋疯跑,出门的时候换上了小红袄,愣头愣脑像只憨憨小老虎。
公园里没什么人, 小狗在空地上肆意撒欢地往返跑,跳来跳去地玩,像自个儿在嗷嗷练舞狮。
闻祈忍俊不禁:“你什么时候给元宝买了这么件衣服?”
裴砚初理所当然道:“这不快跨年了吗?当然都得穿红色了。看元宝穿上多喜庆。”
一个都字, 让闻祈心生警惕:“你不会给我也买了吧?”
裴砚初道:“放心,没买。”
闻祈松口气。
太好了,他不适应太艳丽的颜色。
裴砚初道:“不过我给你织了一条红色的围巾。”
闻祈愣住:“啊?”
裴砚初轻咳一声,道:“我本来是想当作跨年礼物送你,逗你开心……不过我是第一次织围巾,成品有点丑,作为第一次约会的礼物实在拿不出手,围巾就算了,我还是给你挑别的礼物吧。”
元旦将近,闻祈索性将第一次约会定在了跨年夜,没想到正好撞上裴砚初想送他跨年礼物的时机。
闻祈问:“我走的这一个月你织的?”
裴砚初嗯了声,随口道:“带元宝出去散步,碰到棉花主人,她说打算给男朋友织条围巾,我就跟着学了一下。你别说,那些钩织图纸看起来简单,实操起来还挺麻烦,一不小心就多一针少一针,有时候还得重来。”
闻祈抓紧了裴砚初的手,心里像有暖流涌动,涨涨热热的,一时之间,说不清什么滋味。
“围巾就够了。”闻祈道,“不用买其他的礼物。”
裴砚初一怔,偏头看来,道:“那不行,好歹也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我怎么能送这么寒碜的礼物。”
“不寒碜。”闻祈道,“我就想要这个礼物。”
“行,那你可别反悔啊。”裴砚初笑起来,“等会儿回去,我把围巾找出来你看看,是真的丑。”
闻祈反倒被勾起几分好奇心。
——能有多丑?
事实证明,是真的丑。
毛线是很柔和的苹果红,摸起来也软乎乎的,但是针织蹩脚,坑坑洼洼不平整不说,边缘处的收针也崎岖,一边的末尾还有一团奇怪的、像外星生物的白色图案。
闻祈疑惑请教:“这个白色是什么?”
裴砚初讪讪道:“元宝。”
闻祈的脑袋旁缓缓浮现一个巨大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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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个形状,不像是狗脑袋吗?这里是趴下来的耳朵。”裴砚初努力解释,“这是俩眼睛,这是鼻子,这是微笑嘴,和我们元宝笑起来还是挺神似的,对吧?”
闻祈坐在沙发上,小狗的脑袋趴他腿上,他低头看向小狗。
白团子乖巧歪头,黑葡萄眼珠水润润的,“嗷呜?”一声。
闻祈缓缓伸手,捂住小狗的耳朵,神色复杂道:“元宝别听,是恶评。”
裴砚初气闷:“你刚还说就要这个礼物!”
虽然他也知道这条围巾丑,但也抱了万分之一二的希望。
说不定闻祈就喜欢他织的这个丑东西呢?
闻祈道:“我还以为你说围巾丑是谦辞,没想到真这么丑啊。”
裴砚初更不满了:“我什么时候谦虚过!”
“这倒是。”
闻祈判断有误,退让一步:“你给我围上试试,说不定围上还挺好看的?”
裴砚初拿起苹果红围巾,低了头,在闻祈的颈侧围了两圈,调整尾端长度,又将织了小狗图案的那一侧认认真真地摆在正面。
三秒以后,裴砚初败下阵来,满脸挫败:“算了,还是别戴了。”
连闻祈的颜值都拯救不了这条爆丑的围巾。
他伸手要帮闻祈取下围巾,又被闻祈拉住了手。
“我还没看到是什么样。”闻祈忍笑,“你帮我拍一张。”
“好吧。”
裴砚初拿起手机,给闻祈拍了一张,递给他看。
闻祈看了眼,唇角轻掀弧度,客观评价:“是很丑。”
裴砚初更挫败了,自暴自弃道:“我就说吧……”
“不过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这也是独一无二,仅属于我,用再多的金钱也买不到的礼物。”
一个笨拙的、但也充满着赤忱心意的,专属礼物。
家里的暖气足,闻祈围着苹果红围巾,雪白的脸颊很快晕出淡淡的粉,明亮的眼眸轻弯,道:“谢谢,我很喜欢。”
裴砚初磕巴起来:“真、真的喜欢?”
闻祈点头,道:“因为是你送我的。”
裴砚初想装出几分稳重的样子,但薄唇疯狂上扬,根本掩饰不了一点,道:“不过在家里戴太热了,还是先收着吧。”
闻祈轻嗯一声,摘下围巾,又揉揉小狗脑袋,站起身,牵起裴砚初的手。
裴砚初乖乖地被带着走,问:“去哪儿?”
闻祈道:“我也有一样礼物要送你。”
裴砚初被巨大的惊喜砸晕:“是吗?在哪儿?”
闻祈拉着裴砚初,在自己的工作室门口站定。
“选手们要创作一首恋爱主题的歌,我拿到旋律编曲的时候,心里想的全是你。那场比赛结束以后,我自己私下写了一首歌,还没有给任何人听过。”
闻祈笑着道:“你上次不是说想看我打架子鼓吗?正好,我想把这首新的歌送给你听。”
奇迹降临般的场景,出现在裴砚初的眼前。
闻祈如降世的神祇,坐在光束中,置身反射着冷光的银色架子鼓后。
纤长手指旋转着鼓棒,飞扬的乐点在敲击中如火星热烈迸发,点燃血液里涌动的岩浆,一起为之沸腾。
裴砚初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撞着胸膛,急切得像要跳出来。
闻祈在间隙里望向他。
剔透宝石般的眼眸闪动着柔软的笑意,注视着他,像整个世界只能看到唯他一人的身影。
裴砚初以前听歌时,总觉得歌曲是将一些乱七八糟的意象为了韵脚胡乱地拼凑,上句和下句毫无关联。
但闻祈写的歌,他听懂了。
小熊跌跌撞撞,穿过人群,寻找停留在原地的少年,拉着他一起往前走。
草坪里的粉色气球,飘飘扬扬,簇拥着独自一人的少年,带着他奔向柔软的云朵。
被咬了一半的草莓,酸酸甜甜,就像是少年半真半假,自己也分不清的心意。
抵死缠绵一同沉沦深海,耳鬓厮磨之间,欲与爱模糊了界限,纵容了进攻。
词词句句,都在写他们。
连平常的一句照在房间里的清晨阳光,也透着他们拥抱醒来的身影。
蝴蝶飞过,看似不留痕迹,但扇动的蝶翼最终掀起了一场海啸。
一如他们的点点滴滴。
最后一句,闻祈抬眸,远远地注视着裴砚初,笑着哼旋律:
“也许我该承认,我对你早已心动。”
激烈敲着耳膜的鼓点渐渐转为平静,只余震鸣不至的颤音。
闻祈收了鼓棒,难得有一点忐忑,问:“……你觉得这歌怎么样?”
他其实想问,你听懂了吗?
又觉得太直接,说不出口。
裴砚初张了张唇,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你犯规。”
闻祈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茫然:“啊?”
“你送我的这个礼物,和我送你的,价位根本不对等。”
裴砚初的喉结上下滚动,说得愈发艰难:“我只是想拿丑围巾逗你开心,但你……”
却把藏起来的整颗心,用手掌捧出来,给他看。
裴砚初的眼眶彻底红了,语气哽咽,上气不接下气,根本说不下去。
闻祈哭笑不得,几步走过去,伸出手指,擦过他眼角的水光,道:“什么对等不对等,送礼物不就是为了让对方开心的吗?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却让你这么难过。真要论起来,是你的礼物送得更好。”
“我不是难过,是觉得不对。”裴砚初鼻尖透红,“我送的礼物不好,配不上你。”
“配得上。”
闻祈半哄半认真地道:“既然礼物已经送给我了,那就只能由我评判,我说好就好,你说了不算。在我看来,你送的围巾让我开心,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
“那你送我的这首歌,在我这里,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我好喜欢。”
裴砚初抱住闻祈,脸埋在他的颈侧,声线颤抖:“我听到了,你想告诉我的话。”
炽热的雨滴,随着闷闷的抽泣,噼里啪啦地接连掉落,滑落肌肤,直直烫在闻祈的心尖上。
怎么会有人听告白也哭?
闻祈回抱住他,无奈地问:“有人说过你是爱哭鬼吗?”
裴砚初低声道:“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三个字,取悦了闻祈。
不仅是爱哭鬼,还幼稚又缠人,像小狗一样黏他。
闻祈笑道:“嗯,是只属于我的爱哭小狗。”
他捧起裴砚初的脸,轻轻地吻了上去。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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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黏糊了好一会儿, 眼看在擦边走火的边缘,闻祈的唇瓣泛着水光,在缠吻的间隙里推了推裴砚初的肩, 断断续续道:“够、够了。”
裴砚初环着闻祈的腰身,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 低声喘息着,停下来也不安分,微微侧脸, 薄唇贴着闻祈的颈侧磨蹭, 落下细碎的吮吻。
痒酥酥的。
闻祈有几分腰软, 勉强记着现在还是大白天, 道:“好了, 起来。”
裴砚初依言抬起头, 圈着闻祈却不肯放手,问:“你才刚回来, 有什么工作要做吗?”
“没有。”闻祈道, “不过工作间隙我有灵感的时候记了一些旋律,只简单地写了下来,还没有完善。”
裴砚初恋恋不舍地松开手,道:“好吧,那我先去把牛骨汤炖上,给你补补。你脸上都没什么肉,我得努力把你再养起来。”
闻祈嗯了声,摸摸裴砚初的脸, 笑着道:“好。”
却是和裴砚初一起往外走。
裴砚初一愣:“你不是要工作吗?”
闻祈目露无奈,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颈侧,道:“这里都是你舔的口水, 我总得处理一下。”
雪白的肌肤泛着一片湿哒哒的水光,晕开淡淡的薄粉,有几处痕迹微重,呈现着零落花瓣般的殷红,传递着暧昧的讯息。
裴砚初只是看一眼,又燥热起来,眼巴巴地道:“今晚……”
闻祈似笑非笑:“可以,只要你能克制住,不耽搁明天的行程。”
裴砚初一下子熄火了,忍痛道:“那算了。”
明天是两人的第一次约会,今晚如果胡闹起来,第二天起不了床,安排好的行程可能需要取消部分。
分开一个月,再加上刚互通了心意,裴砚初自觉没那个定力能在床上中途停下。
闻祈自然也懂裴砚初的意思,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
裴砚初委屈道:“你在忙工作,我在家里又没别的事做,只能想你。”
闻祈的心尖被戳动一下,神色也变得柔和,哄着道:“但我忙工作,也是为了养你和元宝。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离开你和元宝这么久了,会留在家里一直陪你们。”
他第一次打开宠物摄像头,看到元宝半夜守在玄关处等他回家的画面,就后悔了。
时间短暂,工作的机会一直有,推了这次,也能有其他的工作。
没有什么比他放在心上的人和小狗更重要。
裴砚初晕乎乎的,恨不得就这样保持失忆的状态,一辈子呆这儿,傻乐道:“我昨天刷到许水的新剧:《豪门霸宠:小娇夫99次出逃》,里面又是搞囚禁又是玩强制爱,评论都说主角有钱又长得好看,换成是囚禁他们,他们立刻就躺平了。我也这么觉得,小祈你要是把我关在家里,我绝对不会跑。”
闻祈欲言又止:“……你少看点肥皂剧,还有水水写的短剧。我的意思是会经常留在家陪你们,没想玩囚禁。”
家里的电视用的是他的视频vip账号,他上次用手机看音综播出的第一期,打开视频软件一看,后台的历史记录是一部又一部狗血恋爱肥皂剧。
什么《一不小心睡到爱》《穿越千年之小王爷的虐恋》《女巫的眼泪》……
他还挺好奇《女巫的眼泪》是什么,点开梗概,是居住在深林里的女巫爱上了意外闯入的王子,把王子关在城堡里,还施了恋爱魔法。
没想到世仇的反派找上门来,女巫为了送王子离开,亲手给爱人施下了失去记忆的魔法,流下了一颗珍贵的眼泪……
最后王子带着军队来救女巫,坦言自己是魔法绝缘体质,根本没中魔法,从一开始就喜欢女巫。
让闻祈心情复杂。
就这些剧把裴砚初看得都智商下降了,不知道天天在想什么。
裴砚初听到闻祈对玩囚禁没兴趣,表情还挺遗憾:“好吧。”
两人出了工作室,闻祈独自回了卧室,刚拿起床头柜上的湿巾,喉间突然涌上一阵恶心。
前段时间数次发生,闻祈对这样的感受再熟悉不过,脸色猛地一变,捂着嘴,快步冲向浴室,猛地关上门。
“唔呃——”
闻祈的手臂撑在大理石洗漱台上,弓着身,却只吐出一些酸水,缓了好一会儿,那股反胃呕吐感才慢慢消退下去。
哗啦的清水声中。
闻祈的手指轻颤,给自己洗了个脸,抬头看向镜中。
明亮的镜子倒映出青年滚落水珠的面容,神色恹恹,似被骤雨打过的蔫蔫海棠,脸色煞白,几缕栗色发丝沾了水珠,狼狈地沾在额角。
闻祈关上银制水龙头,慢慢直起身。
录综艺的期间,有选手和工作人员因为焦虑、作息不规律出现食欲下降、呕吐、失眠等症状都很常见,甚至有其他组的工作人员因为连轴转的熬夜,心悸难受到叫急救中心的地步。
他也时不时反胃恶心,只以为也是因为不适宜太快的工作节奏,连Echo问他要不要请假半天去医院看看,他也拒绝了。
可现在都回来了,想通了怎么和裴砚初相处,还有元宝陪着,心情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分明没有任何的外界压力,身体怎么还是会不舒服?
闻祈抽了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水珠,犹豫了下,打开手机。
通知栏里的最近一条信息,是明天约会晚餐预定成功的餐厅信息。
闻祈的唇角水红,掀起浅浅的弧度,紧绷的心弦也放松了几分,而后点开了附近医院线上挂号的小程序。
时间,选择了后天。
小程序很快跳出结果,显示挂号成功。
闻祈退出小程序,重新打开那条餐厅的预约提醒,眸底情绪如湖面荡开涟漪,笑意盈盈。
要是裴狗知道他身体不舒服,估计会要求取消约会,紧张兮兮地让他先去医院。
还是瞒着他吧。
外面的裴砚初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牛骨解冻,看着时间还早,也不着急,拿出手机找出发小,开始炫耀:【你们知道有老婆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发小:【?】
裴砚初:【唉,我和你这个单身狗说这些干什么,你知道起床的时候老婆在怀是什么感受吗?你知道老婆帮忙系围裙是什么感受吗?你知道老婆在外面努力工作是为了养我是什么感受吗?这种幸福的滋味,说了你也体会不到。】
发小:【靠,好想现在就回国狂揍你一顿!】
发小:【没想到闻校花真的会瞎了眼看上你。】
裴砚初正乐着,也不介意发小这么说话:【你就嫉妒吧。】
发小:【是是是我嫉妒。】
发小:【那请问裴大总裁,您打算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呢?看霈泽现在这情况,你应该要回去了吧?】
裴砚初:【就这段时间吧,起码等我和老婆第一次约会后。我还得演一演恢复记忆后震惊茫然的表情,然后袒露对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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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其实早就情根深种的戏码,然后我们抱在一起,皆大欢喜。】
裴砚初:【我这段时间苦看狗血恋爱剧,就是为这一天作准备!】
裴砚初:【就是没想好什么理由,总不能我出门买个菜,回来就嗨老婆我恢复记忆了吧[思考]】
发小:【是挺难办的,闻校花在高中成绩一直稳坐第一,人挺聪明的,你小心点,别飘了,要是穿帮就前功尽弃了。】
裴砚初:【在想了在想了。】
裴砚初:【不和你说了,我要给老婆炖牛骨汤了,他爱喝[害羞]】
发小:【……受不了了,带着我的祝福滚!】
裴砚初炫耀完,整个人神清气爽,乐颠颠地系上粉围裙,一边处理着萝卜、玉米等食材,一边漫不经心地想该怎么自然而然地切到恢复记忆这件事上。
如果实在不行,就再出一次车祸吧。
避免吓着他老婆,要不安排一辆自行车把他撞晕?
裴砚初的思绪神游着,渐渐想到了其他。
说起来,前两天签的文件有一点问题,他让助理拿了回去,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回音……
门外突然传来叮咚一声铃响。
裴砚初一愣,放下了手中的萝卜,纳闷着这时候谁上门。
他出了厨房,走到玄关处,低眸一看。
可视化门铃显示着一道身影,身形板正,穿着得体的西装,带着一盒文件,身上充满了年龄二十工龄三十年的打工人气息。
不是他的特助还能是谁?
像一桶寒彻的冰水从头泼到尾,裴砚初被吓得瞬间清醒了。
他助理怎么在这儿!
外面的人见没回应,彬彬有礼,再次按下门铃。
“叮咚——”
门铃声回响在公寓里,清晰响亮。
裴砚初咽回到嘴边的一句骂,心惊肉跳,飞速打开面前的门。
门外的助理推了推眼镜,挂着完美的微笑,礼貌道:“裴总,这是您要的文件——”
等看清面前高大男人身上的粉红围裙,助理话语骤然卡在一半,推着的眼镜一歪,一脸惊愕。
裴砚初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助理道:“这是最后一份文件,我知道很重要,就赶紧给您送上来了。”
这份文件关联着霈泽内部争斗尘埃落地的最后一棋,助理不敢有分毫的耽搁,马不停蹄地第一时间送过来。
前段时间,有什么需要签署的重要文件,裴砚初都是让他来这里的公寓楼下等,助理几次看到电梯停留在二十二楼。
今天刚到楼下,他给裴砚初发消息说文件送过来了,却没收到回复,担心会耽误计划,就上楼找人了。
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霈泽内部斗争、势力洗牌的操盘手。
隐藏在黑暗幕后,运筹帷幄,不动声色之间,翻云覆雨掌控全局……!
助理对裴砚初满心敬佩,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神色愈发恭敬:“裴总,公司已经依照您的安排重新洗牌,那您什么时候回来任职呢?”
裴砚初的额角突突地跳,正要说话,听到了走廊传来一阵接近的脚步声,背后冷汗一瞬间下来了,浑身的血都在往脸上涌,强作镇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闻祈刚出了工作室,准备接杯水,就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走近几步,疑惑问:“谁啊?”
砰地一声,玄关处的门猛地关上了。
裴砚初飞快道:“物业,让我们注意煤气安全。”
为了转移闻祈的注意力,他靠着门,挡住可视化门铃,故意摆个酷帅姿势,眉尖一挑,油里油气问:“老婆怎么出来找我了,是不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