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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4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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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娘?”鲁国公主微微侧目,她忍俊不禁道,“这是她的小名?”

何毓低头,她有些懊恼自己说漏嘴,硬着头皮道:“是。”

鲁国公主感到有些意外,她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何毓沉默不语,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鲁国公主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神色不解道:“临臻,本公主长得很吓人吗?”

“这……”何毓摸不着头脑,她低着头,如实答道,“公主龙凤之姿,雍容华贵,威严自生,旁人见了定不敢冒犯。”

鲁国公主瞥了何毓一眼,她何尝听不出这是奉承之话,顿时感觉无趣起来,遂素手轻抬,示意何毓先下去。

何毓略弯着腰,她慢慢地退了出去。

暮色渐起,已是黄昏时分,天边好似晕染的水墨画一般,街道上依旧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季蕴坐着车舆行至奚口巷,她疾步走在巷子中,想到马上能见到曹殊,心中登时涌起一股欢喜。

奚口巷人烟稀少,清静如旧,自曹殊在药斑布比试赢得魁首,动身前往东京后,她已是许久未过来了,一时觉着有些深思恍惚。

季蕴绕过拐角处,她抬头望去,却远远地瞧见曹望的身影。

他走了出来,接着转过身将大门带上,像是要出门的情形。

曹望锁上门后,他闻见脚步声,立即警觉地回过头,发觉竟然是季蕴,神情诧异道:“季娘子。”

“曹大郎君,许久不见了。”季蕴缓缓地走上前来,她出言寒暄道。

“是。”曹望颔首,他眼神中闪着不自然的光芒,疑问道,“季娘子,不知你过来所为何事?”

“我来寻曹哥哥,方才听临臻说,他回书铺了。”季蕴明亮的眼眸看向他,她弯起唇角道。

“原来是这样,那不巧了。”曹望像是松了一口气,他面露难色,轻声道,“季娘子,你来晚了,先前溪川和青川二人有事出去了。”

季蕴敛眸,她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勉强地笑道:“他们二人去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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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走时,溪川同我说是去衙门。”曹望顿住,他神情凝重,叹了一声,“他这些时日一直在处理药斑布之案,好在案情终于告破,也不算白费功夫。”

“多谢。”季蕴扯起嘴角,问道,“对了,曹大郎君,你这是要出去?”

“正是。”曹望点头,他轻声道,“曹家沉冤得雪,我现下也要去衙门一趟,三娘子可要一同前往?”

“不了。”季蕴摇了摇头。

曹望神色缓和无比,轻笑道:“既如此,天色已晚,三娘子你也早些回家去,我先走一步了。”

季蕴抿唇,略微颔首。

曹望转过身后,他余光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季蕴,眸光顿时一暗,随即行色匆匆地离去。

季蕴望着曹望渐渐远去的背影,她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总觉着他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样,但具体如何也说不出来。

天色愈暗,她独自站在书铺门口片刻,眉眼难掩失落之色,心不在焉地走出奚口巷。

季蕴正要登上车舆时,她掀起眼帘朝河对岸看去,下一瞬她的视线中,慢慢地出现了曹殊颀长的身影。

她不可置信,定睛一看,果真是曹殊和曹承二人,他们就在河对岸的街道上,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曹哥哥。”她眼神一亮,急忙唤道。

曹殊微顿,他循声看去,远远地瞧见对岸的季蕴,她站在车舆前,正注视着自己。

他一愣,没想到会见到季蕴,登时感到有些惊喜,温声道:“蕴娘……”

二人隔着一道河,四目相对。

季蕴神色焦急,她转过头,突然瞥见不远处的拱桥,疾步走了过去。

她气喘吁吁地走上拱桥,迈上一层又一层的台阶,直到曹殊温润的面容映入眼帘。

他们站在拱桥之上,沉默地对视着。

曹殊垂眸,他漆黑的眼眸看着季蕴,呼吸陡然一沉,随即张开双臂,用力将她揽入怀中。

季蕴伸手环住曹殊,彼此间的心跳交织在一处,她的心缓和地平静了下来。

“蕴娘,你怎么过来了?”曹殊眼神缱绻,低声道。

“今日公主召见,听临臻说你回书铺了,我想来看看你。”季蕴抬眸,她感受到曹殊的呼吸,小声道。

曹殊默默地抱紧她,浓密的鸦睫遮掩住眼底的思念。

“方才我去书铺,正巧碰见你兄长出门,他说你不在,我原以为今日见不到你了,便打算家去了,没想到还能碰见你,真是太好了。”季蕴神情欣喜道。

曹殊慢慢地松开季蕴,他皱眉道:“你说,长川出门了?”

“是。”季蕴有些迟疑道,“他去衙门了,你们没碰见他吗?”

曹殊闻见季蕴的话,他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目光扫向身后慢慢走来的曹承。

他漆黑的眼眸笼上一层暗色,与曹承面面相觑一会儿,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牢狱内昏暗潮湿,烛火散发着幽暗的光芒,充斥着一股血腥气,令人心生恐惧。

周遭气氛颇为压抑,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曹望神色平静地走在牢狱内,目光扫过一间又一间牢房,耳边似是传来囚犯的哀嚎声。

陈密致面如土色,他衣衫褴褛,狼狈地靠在墙上,不复从前为知州时的高高在上。

曹望在陈密致的牢门前停了下来,微微一笑道:“知州大人,别来无恙。”

“是你……”陈密致盯着曹望一会儿,才将他认出来,冷笑道,“曹长川,你来做甚?”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知州大人现下如何了,想来牢狱不比您的宅子那般舒坦,人瞧着也憔悴了许多。”曹望掀起眼帘,眉目含笑道。

陈密致脸色铁青,冷声道,“怎么,你难道是瞧着本官现今落魄了,特地来耀武扬威的吗?”

“知州大人错怪在下了。”曹望摇头,他神色无奈地笑道。

“那你是何意?”陈密致冷声道,“莫非是曹溪川叫你过来的?”

“没有人叫我来。”曹望站在牢门前,他轻笑道,“曹家终于洗刷多年的冤屈,我想到知州大人却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中,心中实在不是滋味啊。”

“你究竟想说什么?”陈密致撑住墙壁,他艰难地站起身来。

“知州大人不妨走近一点,在下才能告知啊。”曹望直勾勾地看着陈密致,勾起唇角道。

陈密致扑到牢门前,他双手紧紧地攥着栏杆,恶狠狠地瞪着曹望,怒道:“曹长川,本官不后悔,你们曹家霸占着崇州多年,活该成为众矢之的,本官绝对不后悔,就是重来一次,本官还会那么做的。”

言罢,陈密致仰天大笑起来,面目狰狞地盯着曹望。

“我都说了,知州大人误会了。”曹望眼睫轻垂,他打量着陈密致扭曲的神情,嗤笑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知州大人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那么不自量力,就凭您,就凭曹平川,能那么轻易地调换上贡的药斑布?”

陈密致的笑容登时一僵。

第145章 第 145 章 永遇乐(五)

牢狱内常年不见天日, 颇为昏暗潮湿,烛影飘忽,周遭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陈密致的笑容登时僵住, 他满脸不可置信, 瞪大双眼看向曹望。

隔着一道牢门, 曹望的面容忽明忽暗, 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陈密致, 眸底晦涩不明。

“曹长川, 你此言何意?”陈密致目光四下游离着,他深吸一口气, 咬牙切齿道。

言罢, 他用力地攥紧栏杆,恨不得立刻冲出牢房。

曹望掀起眼帘,他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陈密致激动的模样,勾起唇角道:“知州大人别着急, 容在下慢慢说来。”

陈密致呼吸急促,他神情紧绷着,双眼猩红地怒视着曹望,犹如困兽一般。

“知州大人, 您不妨好好想想。”曹望面容温和, 慢条斯理道,“曹家上贡的药斑布向来是严格把控, 为何那夜曹平川能顺利地将其调换?”

陈密致面露迷茫,他逐渐察觉到不对劲,恶狠狠地瞪着曹望,质问道:“莫非是你?”

曹望抿唇不言,他微微一笑。

陈密致脑子一片空白, 他从前还为曹松下台洋洋得意,却不想这一切都是曹望故意设计的。

这一刻,他忽然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被曹望利用了这么多年。

想到这里,陈密致咽了一口唾沫,眼神闪烁着一丝恐惧。

“知州大人,您难道不好奇那幅鹤鹿同春的药斑布是从何而来的吗?”曹望看着陈密致难看的脸色,他轻叹一声。

陈密致猛地抬头,他神情错愕,心中陡然一沉,颤声道:“是你……”

当年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从曹默口中套出曹老太爷要亲手绘制的药斑布名为鹤鹿同春,他思虑良久,便决定从这幅药斑布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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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寻了一家偏僻的染坊,命工匠按着他的意思来绘制,又怎么会是……

这绝对不可能!

陈密致当年暗中对付曹家,曹家也如他所愿,门庭冷落,分崩离析,他这么多年来为之沾沾自喜,可到头来,曹望却是那个运筹帷幄之人,他则是沦为一颗棋子。

他不敢相信,心中霎时有什么东西坍塌了一般,背后涌出一股不寒而栗的悚然感。

曹望唇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轻声道:“知州大人,除了曹家,您觉得还有谁能绘出鹤鹿同春?”

是啊,曹家药斑布手艺向来为世人所知,不然也不会多年屹立不倒,鹤鹿同春的纹样是最讲究画工的,同时要求刻板的线条自然,当今除了曹家,又有谁能绘制出来呢?

陈密致脸色瞬间煞白,他语气艰难道:“真的是你……”

“没错。”曹望缓缓凑近,他面容缓和,看着陈密致发白的脸色,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压低嗓音道,“在下还要感谢知州大人,若没有您多番蛊惑曹平川,此事也不会那么顺利地完成。”

“你……”陈密致一噎,他瞧着曹望面带笑意的模样,眼神中闪着恐惧,不解道,“你是曹家的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与您无关。”曹望神色从容地退开,轻笑一声。

陈密致怔愣片刻,他突然想起离世的曹松,忍不住大笑起来,出言讽刺道:“曹松啊,曹松,你看到没有?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长子?他竟然伙同外人陷害曹家,实在是想不到,想不到……”

曹望面上毫无波澜,他双目冷冷地睨着陈密致。

“曹长川,你现下同本官说,难道就不怕本官告知鲁国公主实情吗?”陈密致冷笑道。

“知州大人,药斑布之案已经结案,您如今就是再指认旁人,也来不及了。”曹望不以为然,轻声道,“您罪孽深重,想必押送到京城后,定是死罪一条。”

“曹长川,你……”陈密致满面愠色,怒视着曹望,咬紧牙关道。

“在下今日特地来送你一程,也算尽心了。”曹望扯起嘴角,他向陈密致作揖。

言罢,他颇为满意地抬起脚,想要离开牢狱。

可还未等曹望离开,周遭忽然冲出一群衙役,他们纷纷拔出刀,迅速地将他团团围住。

曹望愣在原地,他循声望去,便见衙役们自觉地让开一条道,鲁国公主携着曹殊和曹承步履缓缓地走了出来。

火把熊熊燃烧着,昏黄的光芒照在曹殊温润如玉的面容上,他漆黑的眼眸注视着曹望,眸光泛出冷意。

“公主,溪川……”曹望仓皇失措地看着众人,他疑问道,“你们怎地来了?”

牢房内的陈密致瞧见这一幕,他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嘲讽道:“曹长川,你怎地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鲁国公主掀起眼帘,她目光犀利,唇角微微上扬:“那日你在船上偷听本公主讲话,当时就觉得你不对劲,想不到药斑布之案竟然还有你的手笔。”

曹望被黑压压的一群人围住,他犹如受惊的小鹿,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失措,解释道:“公主,您误会草民了,草民没有……”

“你方才所言本公主都一字不落地听见了,你已经无从狡辩了。”鲁国公主冷声道。

曹望闻言脸色一白,他握紧双手。

“长川。”曹承面露不忍,他实在无法相信曹望会陷害曹家,双眼希冀道,“你快向公主解释啊,你没有陷害曹家对不对?”

曹望作为家中的长兄,一直以来都温和自持,秉节持重,幼时他贪玩,犯了多少错误,都是曹望替他处理的,遂他对曹望向来是敬重的,可现下曹望却是当年的罪魁祸首,这叫他如何能相信?

曹望低头,他突然沉默下来。

隔着人群,曹殊静静地凝视着曹望,他深吸一口气,唤道:“长川……”

“你别喊我!”

曹殊的话还未说完,就立即被曹望打断,他神色恼怒地看向曹殊。

曹殊愣住,他垂眸,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曹望喘着粗气,他神色恢复如常,平静地看着众人。

既然他们早已知晓,他也没有继续装下去的必要了。

“是我。”他开口道。

话音刚落,曹殊和曹承的脸色愈发苍白起来。

“是,当年药斑布之案的确是我一手策划的。”曹望目光幽深,嗤笑一声,“什么陈密致、曹平川,他们都不过是被我利用的棋子而已。”

曹殊如坠冰窖,他双手逐渐攥紧。

其实他早就猜到曹望与当年药斑布之案脱不了干系,一直心存侥幸,可如今曹望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实情,他只觉得心痛。

鲁国公主眉头紧皱,她没想到药斑布之案牵扯曹家兄弟阋墙之争,便坐在狱卒搬来的圈椅上,抬手示意让曹家三兄弟自己对峙去。

她转过头,发觉季蕴也跟来了,并向自己行礼。

季蕴实在不放心曹殊,她没有回季宅,而是默默走到曹殊的身旁,目光担忧地注视着他。

“曹哥哥……”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小声道。

曹殊闻言转头,他双眼泛红,瞧着季蕴担忧的神情,便伸出修长的手握住她的手。

“没错,是我与曹平川、陈密致暗中勾结,陷害曹家,一切都是我干的。”曹望指着牢房内的陈密致,他神情扭曲,冷笑道,“要没有我,就凭他们俩,能如此轻易地调换上贡的药斑布?”

“长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曹承满脸悲痛,他双眼通红,大声质问道。

“为什么。”曹望似是好笑地咀嚼一遍,他眼眶中毫不预兆地落下一滴泪水,讽刺一笑道,“你这个废物懂什么?我可是长子啊,长子!”

曹承怔了怔,他看着曹望逐渐狰狞的面容,过去的温和自持荡然无存,露出来的则是癫狂残忍。

“父亲自幼就教育我,要承担起家族的重担,曹家的家业本该就是我的,可凭什么,凭什么最终决定让溪川当继承人?”曹望目眦欲裂道。

曹殊苦笑一声,暗道又是曹家家业,曹默是因此恨他,现如今曹望也是因此陷害曹家。

他眸光黯然,低声道:“长兄,我从来都不想继承家业。”

“你不想?”曹望闻言觉得可笑,他满脸泪痕,扯起嘴角道,“曹溪川,你别在这装了,你都已经决定走仕途了,既然不想,又为何偏偏要回来跟我争?”

“不是……”曹殊摇头,急忙道。

“你用不着解释。”曹望眼神中带着强烈的恨意,冷笑道,“其实你早就知晓那夜是我把你踹下船的,事已至此,为何迟迟不拆穿我?你该不会还以为我会感激你罢?不,我不会,我只会恨你!”

“真的是你?”曹承强忍住泪意,他神情失望地看着曹望,胸口上下起伏着,怒道,“曹长川,他可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狠心?”曹望讥笑,他神色薄凉道,“那父亲当初决定立溪川为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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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难道就不狠心?他是否想起我也是他的儿子?可有想过我是长子?他这么做,将我置于何地?青川,你不会懂的。”

“所以你就设计陷害曹家?”曹殊漆黑的眼眸弥漫着一层雾气,苦笑道,“祖父和父亲含冤而终,你难道就一点都不羞愧吗?”

第146章 第 146 章 永遇乐(六)

曹望面对曹殊的质问, 他只是轻笑一声,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羞愧?”他冷声道,“太可笑了, 我凭什么要羞愧?”

话音方落, 他双眼猩红地瞪着曹殊, 泪水好像决堤了一般, 不停地往下淌。

“这都是他们偏心的报应!”曹望面容扭曲, 他眼中带着深深的怨恨。

曹殊浑身的血一寸寸冷了下去, 他脸色愈发苍白,身形顿时一晃, 险些没站稳, 所幸季蕴和曹承在一旁扶住他。

“曹哥哥。”季蕴蹙眉,她目光担忧道。

曹殊眸光一黯,他苦笑一声,悄然握紧季蕴纤细的手。

“你怎么能……”曹承扶住曹殊, 他满脸愤怒,眼神中闪着失望,想开口质问,话到了嘴角却噎住, “长川, 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还轮不到你这个废物来教训我!”曹望眉眼一片冰冷,他眼底满是厌恶, 扯起嘴角道,“曹青川,倘若不是你威胁不到我,否则我也不会对你好,从小到大, 你闯了多少祸,你究竟想过没有?”

曹承登时一僵,他神色怔怔地看着曹望讥讽的面容,目光有些呆滞。

“你每回闯祸,都是我在帮你擦屁股,父亲道我身为兄长无法以身作则,一并罚我,我早就受够了!”曹望神情阴郁,他宣泄着积压多年的不满,冷笑道。

曹承面露茫然,他嘴唇翕动,身子轻微颤抖着。

他没想到原来曹望是这样想的,曹望是家中长子,向来是兄弟间的表率,无论曹承从前闯了多严重的祸,曹望都能沉静稳重地替他解决,可现下曹望却说早就受够了。

思及此处,他才发觉自己从未替曹望考虑过,而是一直心安理得认为曹望会遮挡风雨,把曹望的好当做是理所应当。

其实,曹望不是无所不能,他也会累,他在长兄这个光环的笼罩下,早就疲惫不堪了。

曹殊眼眸氤氲着淡淡的雾气,他目光扫向曹望,倏然觉得曹望好陌生,好似今日才真正了解他一样。

昏暗的烛光微晃,照在众人严峻的脸上,牢狱内的气氛愈发剑拔弩张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狱卒行色匆匆走到鲁国公主的面前,他小心翼翼道:“公主,外头来了人,他自称是曹家人。”

“让他进来。”鲁国公主有些意外,她瞥了一眼曹殊,吩咐道。

不出片刻,曹桓跟在狱卒的身后,他疾步走了进来,率先掀袍向鲁国公主行礼,神态恭谨道:“草民拜见公主。”

鲁国公主抿唇不言,她神情冷淡,素手略微抬起。

“谢公主。”曹桓站起身来,语气恭敬道。

曹殊神情苦涩,他向曹桓作揖,低声唤道:“叔父,实在抱歉,今日打搅到您了。”

“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不出面是不行了。”曹桓瞥了曹殊一眼,他神情沉重地拍了拍曹殊的肩膀,叹道。

曹桓安抚曹殊和曹承片刻,随即缓缓地穿过人群,走到曹望的面前。

他满脸痛心,叹道:“长川,方才过来时我已经知道了,当初的确是家主对不住你,事已至此,你别再闹了,曹家现下已经禁不起折腾了。”

“叔父……”曹望一怔,他未料到曹桓今日竟会过来,情绪逐渐平静了下来。

“长川,回头罢。”曹桓面露不忍,劝道。

“回头?”曹望回过神,他淌下泪来,指尖狠狠地掐进掌心,涩声道,“叔父,已经来不及了,当初药斑布之案是我一手策划的,是我害死了祖父和父亲,我不会回头了。”

“孩子,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曹桓摇了摇头,沉声道,“当年药斑布有异,你难道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您什么意思?”曹望抬头,神色恍惚道。

“你当真以为家主没发觉是你做的吗?”曹桓神情凝重,一字一句道,“家主早就知晓是你,他却隐瞒不说,你说这是为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都震惊不已,他们实在没想到曹松一早知晓是曹望故意设计陷害曹家,可他却将此事瞒得一丝不漏。

曹殊猛地抬头看向曹桓,他的面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潸然泪下。

原来父亲一直知晓,怪不得他临终前只说重振曹家,从未说过要查明真凶,其实他早就料到药斑布之案与曹望有关。

曹望脸色发白,他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喃喃道:“父亲早就知晓是我调换了药斑布,为什么……”

他不相信。

他从不后悔陷害曹家,既然他当不成家主,就不惜毁掉曹家的基业。

曹家落魄后,曹松一病不起,一直是曹殊在身边照料,他和曹承搬去别的地方。

午夜梦回时,他想起曹松缠绵病榻的模样,心中却没有任何快感。

如今曹桓当着众人的面说,曹松早就知晓他是药斑布之案的凶手,这叫他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曹望双眼通红,质问道。

“此事家主并非一早得知,而是事后查出来的,那时曹家大厦将倾,他只告诉我一人,连溪川和青川都不晓得,孩子,你是他的儿子,你做出此等事来,他怎能不替你保全颜面?”曹桓悲痛,语重心长道,“这些年来你怨恨他,都不怎么去见他,连一声父亲都不喊,只喊家主,你说,他焉能不痛心?”

曹望神思恍惚,他眼底闪过一丝困惑。

他不明白,不明白曹松要替他瞒着,幼时,曹松对他极为严格,时常告诫自己身为曹家长子,当为曹家子弟的表率,一言一行都不能有错漏。

曹殊从庐山回来后,曹松俨然是慈父之态,曹望当时以为曹殊在外多年,又是幼子,理当偏疼一些,而他是家中长子,日后是要承担曹家的家业,曹松对自己是严厉一些也无可厚非。

然而最终曹松却宣布曹殊为继承人,这叫他如何能忍受?

曹望思绪纷乱,他摇了摇头,怔怔地站在原地。

“长川,回头是岸啊。”曹桓瞧着他困惑的模样,苦口婆心地劝道。

良久,曹望抬头,他目光缓缓地扫过曹桓悲痛的神情,接着看向不远处的曹殊和曹承二人,苦笑道:“不,来不及了……”

他骤然冲上前去,伸手夺过衙役手中的刀,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长川,你要做甚?”曹殊一惊,忙道。

“不要……”曹承屏住呼吸,摇头道。

衙役们手握刀柄,他们面容严肃,纷纷小心谨慎地围着曹望。

曹殊心中一慌,他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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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走上前来,试图劝解曹望放下刀。

“不准过来!”曹望拿起刀对准曹殊,他眼神带着几分哀怨,出声呵道。

“长川,你先冷静下来。”曹殊只好停下来,他生怕激怒曹望,不敢再上前,开口劝道。

曹望满面泪痕,他毫不犹豫地抬起刀,将锋利的刀刃对准自己的脖颈,万念俱灰地笑道:“是我欠曹家的,以命抵命,今日还给你们……”

言罢,他双手用力一横,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不要!”曹承瞪大双眼,大声道。

季蕴唬了一跳,她吓得捂住嘴,颇为惊恐地看着曹望用刀划破自己的脖颈。

鲁国公主目光微动,她立时站起身来,吩咐狱卒去寻郎中。

牢狱内众人目瞪口呆,瞬间陷入混乱之中。

曹望扯起嘴角,他手中顿时一松,沾着鲜血的刀掉落在地,整个人倒了下去。

他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痛意,鲜血从脖子中不断地涌了出来。

在一片混乱中,曹殊惊恐失色地扑了过去,他抱起曹望的身子,手指颤抖着撕破衣袍上的布料,按住脖颈上的伤口。

“长川,你怎么这么糊涂。”他泪流满面,哽咽道。

曹承惊骇地冲了过来,他趴在地面上,泪水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曹望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双目怔怔的,忽然瞧见过世多年的母亲,她面容上带着柔光,他已经记不起她的模样,最后出现了曹松和曹老太爷,他们二人温和地注视着自己。

母亲,父亲,祖父,我来找你们了。

你们千万不要怪我……

“他们去找郎中了,兄长你撑住……”曹殊衣袍上沾上鲜红的血,他按住曹望的伤口,泣不成声道。

曹望气息奄奄,他眼眸艰难地扫向曹殊,张口欲言,却还未说出那句话,就慢慢咽气了。

曹承抬起手,在曹望的鼻前探了探,发觉没有气息了,顿时痛哭起来。

季蕴双眼泛红,她缓缓地走了过来。

曹殊瞬间愣住,他低下头,看着曹望脸色惨白,双目睁着的模样,修长的手颤抖着抬起,替曹望阖上双目。

他抱着曹望,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失声痛哭起来。

季蕴在曹殊的身旁蹲了下来,她纤细的手抚摸着他的背,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药斑布之案已经查清,鲁国公主的归期已定,曹望的葬礼过后,便押送陈密致回京。

渡口长亭处,曹殊和季蕴二人前来相送。

鲁国公主此次南下崇州查案,耽搁数日,已是深冬时节,一股冷风吹来,他们的裘氅随风飘动,传来一股寒意。

“公主,何大人,一路平安。”曹望脸色苍白,他眼睫轻垂,作揖道。

鲁国公主颔首,她神色缓和道:“曹溪川,你就安心等着本公主的好消息罢。”

“是,草民多谢公主。”曹殊低声道谢。

季蕴满眼不舍地看向何毓,她不禁滚下泪来,语气涩然道:“临臻,回京后记得来信。”

“好。”何毓点头,她强颜欢笑道。

众人道别之后,饮下离别酒后,鲁国公主一行人则是登船离开崇州。

曹殊和季蕴二人站在岸边,他们静静地注视着船慢慢驶远。

季蕴抽回目光,她看向身旁的曹殊,瞧见他眼角眉梢间满是郁气,她悄然地牵住他修长的手。

曹殊微怔,他的手默默地握紧季蕴的手,随即缓缓十指相扣。

第147章 第 147 章 永遇乐(七)

鲁国公主抵京时, 东京城已经开始落雪,皇城巍峨庄严,静静伫立, 被笼罩在这漫天飞雪之中。

大雪纷飞, 大内的飞檐屋脊都覆盖上一层厚厚的雪。

文德殿。

女帝正坐在桌案前批奏折, 殿中的火炉中烧着炭, 便也不觉得冷。

门口的帘子微动, 内侍行色匆匆走了进来, 笑道:“官家,公主回来了, 正在殿外求见。”

“让她进来。”女帝抬头, 神色缓和道。

不出片刻,鲁国公主风尘仆仆地踏入殿内,她立即向女帝行礼,轻声道:“儿臣参见母亲。”

女帝站起身来, 她瞧着鲁国公主衣衫单薄,颦眉道:“回来也不多穿件衣裳,现下愈发寒凉,可别伤风了。”

“儿臣才没那么脆弱呢。”鲁国公主起身, 笑道, “母亲,儿臣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女帝瞧着鲁国公主眉眼间带着喜悦, 便知此行顺利,神情宠溺道。

“儿臣此次南下崇州,已经查出药斑布之案的真凶。”鲁国公主笑道。

女帝看过陈密致的认罪书后,她瞥向鲁国公主,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笑道:“德音,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那母亲要怎么赏儿臣?”鲁国公主走过去,她拉住女帝的衣袖,撒娇道。

女帝拍了拍鲁国公主的手,笑道:“你放心,你想要的母亲会成全你的。”

“儿臣就知道,您最疼儿臣了。”鲁国公主欣喜道。

药斑布之案水落石出,真凶便是崇州知州陈密致,曹家终于沉冤得雪,女帝下令赦免曹家上下。

陈密致身犯数罪,暂且被收押,于明年秋后当街问斩,曹默则是流放北疆。

天子诏令下达崇州,崇州百姓纷纷感叹,这三年来陈密致为知州,在崇州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现今被绳之以法,实在是大快人心。

曹家终于平反,当初抄家时被府衙收走的店铺染坊悉数归还。

崇州各地的曹氏族人闻讯震惊不已,他们没想到曹殊真的力缆狂澜,要重振曹家门楣了。

曹殊和曹承搬回余中的曹氏祖宅,从前被遣散的老仆得知曹家被官家赦免,他们还记得曹家的恩情,特地赶了过来,要留在曹家伺候。

宅子中热热闹闹的,令曹殊不禁红了眼眶。

余中曹家正忙得如火如荼,可余西这头,季家却不得安宁,陷入无休止的争吵之中。

季惟前段时日拿定主意,便将想让季梧接受家中生意的消息透露出去,果不其然,遭到耆老们的严词拒绝。

耆老们气势汹汹地上门,一伙人连同季家的小辈们坐在前厅中,放眼看过去,都是黑压压的人。

“梧娘是个女子,现下和离了,怎可出门抛头露面?”耆老脸色阴沉道。

“是啊,岂不是叫外人看季家的笑话?”

“季家有长子,让梧娘接手生意,季惟你怕是糊涂了罢。”

季惟坐在正堂,他闻见底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反驳声,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于氏闻见耆老们的话越来越难听,她直瞪瞪地瞅着他们,恨不得冲出去理论,却被季梧拉住。

季梧脸色苍白,她向于氏摇了摇头,面上带着苦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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