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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老三听了,气得直咬牙,“狗玩意儿,居然还有脸和我说只是吃些鹿肉,喝了点鹿血酒,我呸,分明就是算计好的。你才多大,给你吃那些玩意儿。”
阿软本不适合听这些,可她现在俨然已是这家里的一份子。
沉默听完,她问道:“你跑出来时,他家院子上了锁是吗?”
阮文耀听她问,就如实回道:“嗯,我翻墙才跑出来。”
阮老三一个汉子,不明白那么多弯弯绕绕,疑惑说道:“他们是想抓你当上门女婿不成?你都有媳妇了,我还能不找过去?”
“大概想奉子成婚。”阿软其实猜到了,她在宅子里时,也听过有丫鬟想往上爬,故意勾引她那便宜哥,怀上孩子就能抬成姨娘。
卜燕子可能是想用孩子硬绑上阮文耀,让他再娶。
可她一个没有出嫁的姑娘家,至于为了男人算计成这样吗?
她不由多看了阮文耀一眼,确实眉清目秀了些。
阮文耀发现媳妇在看他,还以为是生气了,赶紧表忠心说:“我才不娶她,我有媳妇了。”
阮老三隐约猜到卜家那两父女在算计什么,怕是外面呆久了染上土匪的性子。
他们是怎么能想到借种这种荤招的,且不说阮文耀没法让她怀孩子,就算能行,那是一次就能怀上的吗?
还是准备真个把人扣下,直到怀上不成?
阮老三想想都一阵后怕,还好阮文耀跑了,没给他们抓住,不然以他们那心黑手黑的模样,知道了真相定是要弄死他们父子俩。
别人都在替阮文耀后怕,只有他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还又跑到媳妇儿跟前表忠心,“阿软,你要相信我,我没想过娶她,就算她比你好看,我也只要你当媳妇儿。”
“你在说什么?”阮老三惊住了,他狗儿子那狗嘴里刚刚秃噜了啥?
他是耳背了吗?
“啊,我说什么了?”阮文耀这二愣子,还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说错了。
但阿软的脸色显然不是在高兴,哪个女孩被人说不好看能开心。
阮老三也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他看了儿媳妇一眼,如今这女娃儿养好了些,已经显露出是个美人胚子的模样。
他家那傻孩子是怎么敢拿她和卜燕子比的。
那卜家丫头长得凶神恶煞的,跟一只熊一样。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说道:“狗崽子,你眼睛是不是瞎。你是觉得卜燕子那种粗壮模样是好看不成。”
“不是越胖越好看吗?”阮软无辜问道,他确实没什么美丑观念,是卜燕子教他,女人越胖越好看。
原来是这样吗?阿软低着头忍着笑。
阮文耀更是愣了,“阿软,你笑了?诶?你为什么笑啊?”
看他那傻模样,阿软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阮老三在一旁看得直摇头。
这傻子,怎么能这么傻呢,他问阮文耀,“那你也丑了?”
阮文耀面上有些羞愧,但很快打起精神,“我能吃胖的,阿软你可别嫌弃我,等我吃胖些就好看了。”
阿软抬头看着他,一边笑一边想着他长胖的模样。
阮文耀看着她笑得弯弯的眉眼,一时晃了神,他心里有一刹那想到,他媳妇儿这样子也好看呢,笑起来更好看。
阮老三哪里管得了这俩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他发愁地说道:“阿软,你也教教他,这孩子啥都不懂。”
阿软看了阮文耀一眼,低头收住了笑容,“教不了。”
这叫她怎么好教,她继续绣着手里的衣服。
“教我什么?”他隐约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不太确定,“是不是她骗我的?”
看来他其实不笨,阮老三笑他,“那卜家大胖丫头说的话,你也敢信的。难怪被人坑了,要不是给你找了媳妇儿,你怕不是真要被骗去当小相公了。”
“我才不给她当相公。”阮文耀生气说着,偷偷看了一眼媳妇儿。
他搬着椅子挪了挪贴到阿软身边,小声偷偷地说:“阿软,我就信你,爹让你教我什么?你教我呀。”
阿软穿着钱,抽空看了他一眼,故意说道:“要我也骗你呢?”
“啊!”阮文耀顿时一副如雷劈了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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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老三瞧他又是气又好笑,自家这傻孩子怎么还是一副没长大的模样,唉,要怎么办哦。
阿软这时停下手里的活,突然很认真地看着阮文耀说道:“相公,你已经是大人了,遇事自己多想想,别总偷懒,想着听别人的。”
阮文耀也认真听着,似乎是在思考的模样。
阮老三瞧着这两人,心里五味杂陈。
阿软的话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让他听着有些过意不去。
如今院里搭了天棚,不时有山里微风吹来,小院里格外凉爽,一家人坐在一处各自有着心事。
阮老三考虑许久,似乎做下了决定。
“阿耀,东……”他本想叫阮文耀把东边的院墙加高些,可想起儿媳妇刚才的话,他换了说法,“你媳妇儿坐这里,风有些大啊。”
阮文耀坐在椅子上,扭着方向感受了一下,目光盯住了东边的墙。
“要我砌墙就砌墙,还拐弯抹角的,自己嫌风大还要赖到我媳妇身上。”阮文耀嘟囔着起身拿了簸箕,准备去河边挖泥巴。
阮老三捡起地上的泥块对着他后背丢了过去,“滚滚滚!和你这狗玩意儿没办法好好说话。”
阮文耀回头,不怕死地对他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不等老爹再拿武器,他提着东西一溜烟跑了。
阮老三气得咬牙,这玩意儿是真不好教。
但是此时他还有正事,他收又收了神,重重咳了一声。
阿软察觉出阮老三像是有话要说,她放下手里的活,给他添了茶。
两人分坐在小桌两边,阮老三手指敲着桌子,似乎是考虑了许久,这才吸气说道:“阿耀小时候,山那边好多拍花子尽捉女娃卖到穷山沟里。我带着他不方便 ,就一直给他男孩子打扮。后来发现男娃在外面走动更方便就一直没和他解释,我一个大老粗,也不懂怎么教女娃儿。一转眼,他都这么大了……”
阿软手里拿着针线愣在那里,她没想到,阮老三支开“儿子”,就这么突然地把秘密说了出来。
信息量有些大,她恍惚了一下。
阮老三见她呆呆的,怕吓着她,忙找补说道:“说你是他媳妇,只是挂个名应付卜老大那边,你不用太过介意,这山里没别人知道,你如今年纪尚小,等你需要说亲事,或是以后想回家了,我可以代你说明。我阮老三对着山主发誓,我定待你像亲女儿一般。”
阿软细细听着,越听越不理解。
阮老三这当爹的很奇怪,为她考虑了后路,就没考虑过阮文耀吗?
阮文耀可是真在把她当媳妇照顾啊。
她默默问了一句,“您不告诉他吗?”
阮老三愣了一下,他怕是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嘴巴张合了半天,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对呀,他不告诉阮文耀还不是因为没法儿和他好好说话,如今他和阿软住在一处,时间长了自然会懂。
等他哪天知道,自己是个女娃子,所有的问题不都直接解开了嘛。
阮老三也确实是个大老粗,只想着关系可以解开,却不想阮文耀如今对媳妇儿这般喜欢得紧,这心思万一在心里扎了根呢。
阿软知他有事托付,索性把话挑明了。“您需要我做什么?”
阮老三的思维还在上一个问题里,一时还有些愣。
阿软感觉阮老三的秘密没有说全,她索性问了另一个问题:“阿耀是需要继续一直装扮下去吗?”
“是。”这个问题看来很简单,阮老三没有犹豫的样子。
这让阿软更加怀疑,如果只是为了方便也不用一直装扮成男子,定还是有别的原因,不然也不用她来装媳妇。
阮老三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这女娃确实聪明,轻易看出关键。
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说下去,“阿软,我知你聪慧,有些事我现在不便与你说,你只需帮我看着阿耀,不让他被人发现就行,至于其它,我不敢强求。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了,但是关乎我们爷俩的性命……”
阮老三站了起来,也是诚意十足的想求她,他身形一矮,已要跪下。
阿软一个晚辈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大礼,先他一步跪了下来。
阮老三宁可给晚辈下跪也不愿意说明原因,自是有着更不可说的秘密。
阿软没有纠缠再问,郑重地回道:“我知道了,自当尽力。”
“你这又是何必。”阮老三想要扶她。
却在这时候,阮文耀提着大筐黄泥,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
进门看到这情况,他筐子一丢飞跑过来,挡在媳妇儿前面。
他紧张地说道:“爹,你干嘛?你打我就算了,还想打阿软不成?”
阮老三退开了一些,他给这狗小子跪下了得了。
果然他是没法子和他好好说话,要不是这样,他也不至于为难人家一个女娃娃。
“阿软,没事,快起来,爹要打让他打我。”他想扶阿软,可是手靠近发现一手泥,赶紧地收回来了。
阮老三这会儿是真的有点想打他了,拳头都要扬起来。
他是什么画着鬼脸的大恶人吗?瞧他那德性。
阿软赶紧把他拉回来。
阮老三深吸了一口气,忍了下去,背着手先开了,他再不走,真要忍不住想再打他一顿。
阿软说道:“你别闹了,我只是感谢爹的照顾。”
“哦。”阮文耀像是信了,可很快又说道,“可是,不是你照顾我们吗?”
阿软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负气地说道:“那你给我跪一个。”
“好。”阮文耀说着,还真要跪下。
“你还闹。”这下阿软是真有点生气了。
“好好,我不闹了。”阮文耀笑着说着,“我一身泥可别粘你身上,我去砌墙了。”
他转身要走,衣角却被拉住了。
“怎么了?”阮文耀疑惑看着她,眼睛干净如一汪清泉。
阿软抬头看着他,静静看着,许久才缓缓放开手。
她不想去探究这爷俩到底有这样的秘密,他们并不是有心机的人,不然阮老三但凡说一句,以后也是为了方便,才要一直扮成男子。
那这谎也就撒过去了,可他宁愿跪她这个晚辈,也没骗她。
想是多少已将她当成了自己人。
她隐约猜到,这爷俩能藏下的秘密怕是和他们常提的山主有关,这些她不懂,也不想打听。
既然是被人救了一命,这般简单的回报,她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何况这傻人,她也有一点想保护她。
第025章 025
阮老三一句风大,阮文耀砌墙却要忙上好些天。
先是去河边挖来许多黄泥,反反复复不知跑了多少趟。
直到墙边都堆起了土堆,阿软看他忙得汗流夹背,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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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他递了帕子和茶水。
“你先歇歇,又没什么风,这墙也不是非要砌它。”
阮文耀本想接茶水,手伸出来全是泥,他放下手笑呵呵地说道 :“把墙砌高些不怕狼呀,一会儿再加些草进去会结实些。”
“我不怕狼。”阿软踮起脚,把茶水喂他嘴边。
阮文耀就着她的手喝了口茶,坏笑说道 :“我怕呀!万一我洗澡的时候跑进来。”
“你!”阿软撤回手里的茶,拿帕子把他嘴堵上。
她刚还感动了一下,这人不愧是女孩子,心思好细腻。下一刻就后悔自己的感动。
怎么,她是狼是吗?就那么一回他洗澡时进去了,他就记上了,就算他是女孩,她也不会天天冲进澡室里看他洗澡吧。
“阿软,渴。”阮文耀嘴欠完,还嘻嘻哈哈地要水喝。
阿软虽然气,还是继续喂水给他。
这时破旧的院门吱呀响了一下,阮老三背着大捆干草回来,如山般的草堆后面还跟着两个人。
三人抬眼就看到小两口亲蜜地站在院角,一个低头就着碗喝水,一个踮脚端着碗喂着。
“咳,咳!”阮老三咳了咳,提醒有人来了 。
小两口这才分开,阮文耀转过头一看,嬉笑着的脸立即沉了下来。
来人是卜老大和卜燕子,他们手里提着许多东西,正瞪着两双大眼看着他。
阿软没见过两人,上次卜老大来时,她还躺在床上并没见到人。但看这两人模样,她隐约猜出两人身份。
她没转回身,挡在阮文耀跟前,动作迅速地把他的衣服拉好。
阮文耀平时在家一般就穿着短打,被媳妇儿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想起穿这衣服在卜家两熊壮的人面前显得瘦弱,这让他更觉不自在。
“你们来干什么?”他不客气说着。
阮老三没吱声,抱了一堆茅草走到泥堆这边,用柴刀切碎了加到泥里。
卜老大拿着铁铲笑着跟过来帮忙,好脾气地说道:“家里砌墙怎么不和你叔说一声,这是侄儿媳妇吧,长得真水灵。来,你卜叔给你的见面礼。”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红布包递了过来。
“不用。”阮文耀倔强说着。
卜老大耐着性子,好脾气地说道:“老三,你看看你这孩子,还跟我客气。”
阮老三给儿媳妇打了个眼色,示意她收下。
阿软想了一下,在后面拽了拽阮文耀,“谢谢卜叔。”
阮文耀生气地将红布包拿了过来,交给媳妇儿。这下可不管手有没有泥了,生气得脸都要鼓起来。
“这才对嘛,都是一家人。”卜老大说着,自来熟地加入开始和泥巴。
阮老三喊了一句:“阿耀,加点水,这泥太干了。”
阮文耀有些不情愿,他感觉所有人都背叛他了,连媳妇儿都不站在他这边。
卜老大一边和泥一边说道:“阿耀啊,和你姐姐打了一架就这么闹翻了不成?咱们两家几十年的铁关系,我和你爹可是比亲兄弟还亲。你瞧你把你燕子姐姐打得,骨头都断了几根。”
阮文耀撇了卜燕子一眼,她很壮一个人在院子中间杵着,脸上依旧有些肿。
至于骨头断了之类的可看不出来。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这肯定没到一百天,一个月就能走动了,想来也算不得伤得多重。
“我打的怎么了?”阮文耀不服气地说着。
阿软也看到了卜燕子,也许是先入为主,她觉得这人面相有些凶。
卜燕子也在打量着那位新媳妇,只是一打眼,就重重地哼了一声,“原来你和那些男人一样。”
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把阮文耀说懵了。
他懂是在说他,可这话什么意思?
院里另外两个男人是懂的,但也不好说什么,都低着头继续干活。
阿软想了一下,似乎是明白了。
卜燕子的模样其实说不上丑,只是身型高大壮硕了些,可能不是一般男人喜欢的类型。
在一般人眼里,阿软这样看起来温柔娇软的小姑娘才是男人们最易心仪的类型。
“咳咳。”卜老大继续和稀泥,“燕子啊,这事也是你不对,看把这小子吓得。你当是外面那些江湖人,两男的喝多了都能亲一口。”
“行了,别把孩子教坏了。”阮老三打断他的话,又切了一堆草碎子加进泥里。
“好好好,咱说正经的,打也打了,闹也闹了,什么坎还不能过去吗?咱们可都是过命的交情。”卜老大一边说,一边把泥和碎草搅在一起。
阮老三咳了一声,没吱声,其它人也没说话。
似乎是默认把这事抹过去了。
阮文耀可不管他们说什么,他现在很生气,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糊弄他。
他生气走开,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一个人理他。
“哼。”他拿起墙边的旧镰刀,生气地出门往山上去了。
阿软瞧见不放心,想跟上去却被阮老三喊住了。
“由他去吧,没事。”阮老三其实更怕这狗小子没沉住气,叫卜家两父女看出什么。
至于这次的事,他也有些无奈。
贞洁这事,对女人来说是要死要活的大事。
但对男人来说,被女人勾引、喂了药,说出去也只是羡慕这男人能有这艳遇,若太过于计较,反而古怪了。
待阮文耀走远了,阮老三这才说道:“这事我也不好说什么,但阿耀已经娶了媳妇,若以后能好好当对姐弟,那咱们两家交情还在。”
卜燕子只是粗壮了些,并不是憨傻的性子。
她声音洪亮,硬气地说道:“三叔,既然说起两家交情,您定还记得,我和阿耀自小青梅竹马,情谊深厚。您因着祖训不想我俩在一起,我也只能认了。”
她这么不情不愿的一说,倒成了是阮老三拆散他们一对小情人似的。
连带着连阿软也成了小丑,被她鄙夷地瞪了一眼。
阮老三一时被怼得愣住了,卜燕子的话乍一听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这叫他想了一会儿,才得反驳道:“阿耀年纪小,哪懂得情情爱爱的。”
卜燕子估计早等着他这话,趁机打断他说道:“您这不正趁着他不懂,给他找个狐媚子勾引他,叫他和我生分了,那也别怪我用些手段。”
“你,你……”阮老三向来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他一个粗人,打架在行,但哪里会口角功夫。
眼看有理都要变没理了,他情急之时突然望见一旁的阿软。
几乎是立即的,他向阿软投去求救的目光。
瞧着这情形,阿软只得出战,“卜姐姐,既然你句句指着我,那可否容我说两句。”
她声音轻轻柔柔,却也不弱气。
卜燕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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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瞧不上这些依附男人的狐媚子。
她冷哼了一声,一副完全瞧不上她的模样。
阿软眉眼轻点,似是谢过,这才娉婷婉约,缓缓述道:“卜姐姐,我知你常在外面行走,心性高。但不管男人或是女人,都是有血有肉有自己心性的人。你和阿耀自小相识,想来也是真有情份在,若这些情份是真心的,还希望你不要将阿耀视作牛马,随意利用。”
卜燕子怒道:“我何曾利用他了?”
“那他可愿意?”阿软轻柔的声音直扎人心。
卜燕子竟被她卡得无从反驳。
终究只有这个问题,她无法接。
即使她口才再好,能说破了天。那阮文耀是真个不愿意啊,不然也不会绝情地将她打成这样。
一直在旁观战的卜老大这时才回过神来,赶紧地和稀泥。
“啊呀呀,这事就别吵了。咱们刚刚不是还和好了吗?快快快,燕子你也来帮忙,赶紧把围墙砌起来。”
卜燕子极不甘心,咬了咬牙把气撒在稀泥里。
卜老大笑眯眯地说道:“老三,我干活没关系哦,我可是还没尝过侄媳妇做的菜呢。”
阮老三瞧着儿媳妇有些为难,忍不住就骂道:“那狗小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阿软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
“没事,幸得贵客光临,自该备酒菜聊表敬意。只是家里简陋,粗茶淡饭还望卜叔和姐姐请不要嫌弃啊。”阿软轻声说着,端就是一副大方有礼模样。
卜燕子切了一声。
卜老大愣住一时竟然不知怎么接话,他们这是在山里吃个便饭吧,怎么好像误进了什么大户人家里一样。
阿软微笑有礼,退走进了厨房。
卜老大愣愣看着,半天回不了神。
卜燕子都看不下去了,一把夺了他手里的铁铲。
“去砌墙!老不正经!”
大胖女儿骂骂咧咧,只当是男人都被狐媚子勾了魂。
卜老大回过神,神精变得严肃起来。
两个老兄弟到围墙边开始加高砌墙,卜老大小声问阮老三,“兄弟,你这儿媳妇哪里找的,这可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儿,可别惹上麻烦。”
阮老三何尝没想过这个问题。
只是在山里阴气那般重的地方能捡个活人,还能活下来,在他眼里定是山主选的人。
那定是不能有怀疑,他虽然有好奇过女娃娃的身世,可从她那遭大罪的身体看来,定是受了不少苦。
他想着,等孩子身体养好了再说。
第026章 026
阮文耀生气地往山上爬,他自小在山野里长大是个感觉相当敏锐的孩子。
他生气自己被满院子人排除在外,卜家人就罢了,他爹也罢了,为什么媳妇儿也不管他一样。
他好气,想去山里呆着静一静。
拿着旧柴刀,他一路刷刷砍着杂草往前走着,许是心情不好运气也会变差,不知怎的往山上爬时,他的衣服挂上了荆棘。
还好麻布衣服耐造,可是挎着的宝贝布包被刺刮出一道口子。
这可叫他心疼坏了,拽着小口子捏了半天也不可能捏回去。
这方可以斜挎背着的小布包,是他小时候和卜燕子一起,去寨子里打架。
从土匪身上抢的,那时卜燕子还笑他,别人好歹抢银子夺刀,你倒好居然抢别人的包,倒像是个女娃儿一样。
那时他还生气来着,但这个小布包他是真的喜欢。
土匪也是从过路的人手里抢的,听说还是京城来的人。阮文耀后来在城里到处找都没见着过这种布包。
“媳妇儿会帮我补吗?”他小声嘟囔着,后悔极了。
可想想阿软应该不愿意,她瞧不上这个小破包,上回让她帮忙在布包上绣花,她也不愿意。
阮文耀想着一阵唉声叹气。
“唉,我真是个小可怜,弱小可怜,没人疼。”
他哀怨想着,看到旁边杂草众里一颗小树上挂满了黑色的桑葚果子。
他走了过去,一边摘着往嘴里送,一边哀怨想着,哼,都不喜欢我,我出门都没有喊我一声。
“好甜,嗯,好吃。”
在外人面前都不见稀罕我一下,我怎么就这么可怜。
他一边叹气一边吃,没一会儿把半边树都快给摘秃了。
“嘶,吃多了好酸,还有点苦。”
他顿时又失去兴趣,继续往前走。
又看到一颗果子树像是土梨子,他摘了一个咬了一口。
“嘶,好酸。”
他看了一眼,梨上一个黑黑的牙印子。
他小小声念着,“山主莫怪,实在是吃不下去啊。”
念了半天,这才把土梨子扔了,又继续往山里走着。
这山野里满山都是宝藏,他一路吃着玩着,心情渐渐也没那么不好起来。
走着玩着,他瞧着树底下有一片鱼腥草,他低头瞧着起了些坏心思。
嘻嘻,媳妇儿不是喜欢吃青菜吗?我这不得摘些回去给她。
他今天负气出来,什么也没带,只除小破包和一把柴刀。
现下也由不得他挑选,只得拿着柴刀在那儿又摘又挖。
没得筐子也不用担心,他找到几片坚韧的大叶子现编了一个筐。
这鱼腥草轻便,只要能盛着就行。
他想着坏心思,弯腰挖得格外高兴,就差哼起小调来。
在小小的山沟里挖呀挖呀挖,没一会儿筐子都装了大半。
他心想着,就该把爹也喊来,这样多省时间。指不定顺手再套好些肥兔子,那回去又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他正想着,突然有人在他背后拍了一下。
这山里也没外人上来,莫不是他爹来找他了。
他开心的正想回头,电光火石间,他突然警觉了起来。
伏在他背后的呼吸带着腥臭味,他没有回头,而是向前倾了一步,目光朝下一扫他看到身后一条灰毛的兽腿,爪子尖利的抓着地。
这趴在他背上拍他肩膀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狼。
只等他转头的一瞬间,张开尖牙巨口咬断他的喉咙。
几乎也是在这一瞬间,冷静下来的阮文耀借着前倾的刹那,反手一刀向后砍去。
常人可能削不穿狼皮,可他那常年在山里练出的力量,直将整个狼身击飞了出去。
去了后背的威胁,他这才转过身。
这一瞧不好,那密林的树后隐隐有着重重低哮声,树后露出一个个狼头,眼睛冒着绿光,呲着尖牙威胁地冲他低哮着。
谁能想,他一个不注意,竟然叫狼群围住了。
阮文耀在山里也不是没遇过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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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阮老三一起,倒也没觉得惧怕。
可现下只有他一个人,双拳难敌四爪,更何况是这狼群有这么多爪子。
冷汗已经滴到下颌,他心跳飞快,却也不得不沉住吸呼,强行叫自己冷静下来。
他如今是有媳妇的人,他要死在山上,他媳妇儿怎么办。
他握紧了手里的柴刀,想起爹的教授。
对待狼这些野兽,不要直视它,那是告诉狼你想和它干架。
阮文耀现下就一个人,不可能打得赢狼群,跑更是跑不过,这旁边也没有大树让他爬上去躲。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和狼群赌一把。
这满山的肥兔子可以随便逮,这些呲着牙的家伙要不要为了他这百来斤的肉溅一身血。
他用眼睛余光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被他打飞的那只狼躺在地上,只缓了一会儿就伏着身子爬了起来。
狼肚子底下滴着血,瞧着伤口不是特别深。
阮文耀一时有些后悔,他就不该置气不用卜燕子给他的柴刀,新柴刀要利很多,刚才如果是用的那把新柴刀,一刀下去,这只狼的肠子也该掉出来。
有利刃威胁,指不定已经把这些畜生吓跑了。
他这边在小心戒备,狼群也在戒备。
两边剑拔弩张随时会有溅血的场面,阮文耀的后背叫早汗湿透了,额前汗湿的头发贴在眼角十分不舒服,他却也不敢眨眼。
也不知道这紧张的对峙已坚持多久,阮文耀终于听到低低的狼哮声渐渐弱了。
狼群慢慢向林后退去,阮文耀微微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完全放松下来,直到狼群的嚎叫声去得远了,他这才卸了力,腿软得要倒下。
山上危险,分分钟要人命,他不敢怠惰,心里想着山主保佑,赶紧活动了一下发僵的身子,提起旁边的草篓子往山下跑。
他一边跑一边还想着,再也不和家人置气了。
经历了生死一刹,让他明白,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
他如今是有媳妇的人,生死关乎一家人的命脉,那些新仇旧恨的,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如今是个大人了,就该有担当一些。
想着,他下山的步子飞快,也顾不上用柴刀砍条路出来。他就这么挤着草丛子走,那可不是什么安全的事儿,需知一般人在山上走,还要拿根棍子打草,把蛇惊走了才走过去。
他这般胡来怕是不行,果然在伸手拨开杂草时,腕间一凉什么东西缠着他的手腕滑了上来。
院子里忙得热火朝天,阮老三和卜家父女都是干活的好手,特别是卜老大那庞大身材简直是个人形自走的夯土机械。
阮老三这边架好档泥的板架子,卜燕子在架子中间用铲子添进搅好草的黄泥,然后压块板子,让卜老大在上面来回走上几圈,一块填好的土胚就成形了。
本来要靠阮家父子的话,只能用木锤子一锤一锤累死人的砸,这下好了,可不是快了一倍,十倍都有了。
阿软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等炖菜的时候,她还会抽空出来给他们送茶水。
三人都是有把子力气的人,干起活来飞快。
一般人铲得几铲子就没了力气,他们仨人却似较着劲般,一个比一个干得卖力。
连卜燕子这个女人夹在中间,也没有半点弱气的模样,铲子轮得飞起,一副不想输给男人的模样。
瞧到阮文耀那便宜媳妇儿递来的茶水,卜燕子起先扭着头不想接,却不想这丫头也不是个脾气好的,见她不接阿软直接收回手,转身走了。
这下可好,卜燕子又渴又累,嗓子都冒烟了,却也不想示弱到一旁喝水。
好在阿软没一会儿又来送茶,这次卜燕子没再置气,赶紧地接过来,一口喝了。
阿软在旁劝道:“喝慢些,我一会儿再端来。”
卜燕子面上没甚表情,依旧是板着脸,没好气地说道:“茶里怎么有盐?”
“出了那么多汗,总得补点盐。”阿软也不是讨好模样,淡淡说了,端着茶又回去厨房里忙碌。
阮老三瞧着土墙都已经砌得差不多了,自家那狗儿子还没回,生气地骂了一句,“这狗东西,这种时候跑出去野,他要回来我打断他的腿。”
卜老大扶着旁边立着的杆子,来回踩着泥,大度地说道:“哎哎,算了算了,他指不定出去给咱弄点好吃的回来呢。”
“哼。”阮老三重重哼了一声,狗儿子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即使是负气上山去,也会想着家里不会空手回来。
不然他这老脸往哪里搁,让客人在这里帮忙,他一个主人家跑出去玩。
等到阮文耀回来时,家里的墙已经砌好了。
阮文耀经历一场死里逃生,此时只想赶紧回家。
他再也不想和家里人吵架,只想赶紧看到他爹和媳妇儿。想看看他们,和他们好好说话。
一路风驰电掣,当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推开院门的那一刹那,眼前看到的一切让他呆立在原地。
“老三,你家这些小玩意儿可真多啊,这小日子越来越有滋味了。”卜老大一张大手拿着桌上的零嘴盒子,像是看什么清奇玩意儿似的,虎目瞪得溜圆。
阮老三坐他旁边抽着烟袋歇气,他带着些得意说道:“这算什么,走,看看我家那地窖。”
俩人站起身一齐往地窖去了,老哥俩看来其乐融融,这且算了。
院边的水缸旁边,卜燕子正弯腰在洗手,阿软站在旁边用水舀子给她倒水。
“还要水吗?”阿软轻声问着。
卜燕子平淡地回道:“够了,洗干净了。”
阿软也很平淡地回了句,“泥不好洗。”
“不碍事。”
两人对话极平淡普通,可看在阮文耀的眼,却是欺负我,想轻薄我的人,和我亲媳妇儿聊到一块了?
这一刻,他仿佛被全世界背叛。
第027章 027
这是什么鬼故事一般的情景啊,他愣得眨了一下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发旧的院门,再次确定了一下,这是他家呀,可是这是他家吗?
怎么他出门一趟,好像家被偷了。
欺负他那人的爹和他爹聊得一团和气。
欺负他的人和他的媳妇儿亲密得处成了姐妹。
这番其乐融融的景象,唯有他格格不入。
他呆滞站在门口,两眼汪汪的,委屈得像只没人要的小狗。
还是阿软第一个看到他,她赶紧过来说道:“你回了。”
她接过他手里的草筐子,看到一筐子细树根一样的东西,她疑惑问道:“这是什么?草药吗?”
阮文耀挖这些草根时,还存着些逗弄媳妇儿的坏心思,可现在他两眼呆滞满心只有反复的四个字,“家被偷了呀。”
“阿耀,阿耀,你怎么了?”阿软发现,阮文耀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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