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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靠得有些近,阮文耀几次想退开。
阿软似乎是不介意的样子,还摸着他的腰问,“是这里发力吗?”
阮文耀愣了一下,低头看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阿软是真想问他发力的位置,这时才反应过来,动作有些孟浪了。
大概是心里是有点介意他老躲她远远的,这才故意靠近。
这会儿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善变,明明原来巴不得这人离她远远的,靠近一点都想拿剪刀扎他。
现在却又不喜欢他这般生分,好像她和那个卜燕子一样,会吃了他似的。
阿软才像被烫到般收回手,想想又不服气了,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
“瞧着瘦,还是很健壮嘛,小相公。”她说完,自己都觉得脸烧得慌。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非要争这口气,失心疯了一样。
阮文耀有些愣,听到她叫那声小相公更是身子抖了一下。
他耳朵热热的,心里有些混乱,好久才想到,对哦,他是她的小相公,那媳妇儿摸摸也没啥,可是为什么这般燥得慌,也没喝那什么鹿血酒啊。
阿软还是找回了理智,稍微离远了一点,照他说的拉弓尝试。
阮文耀赶紧拦着她,“别别别!”
他一眼瞧出这姑娘是什么都不会啊。
他犹豫了一下捉着她的手教她,“不要抓这么紧,捏下方一些,虎口抵住这个位置。拉弓的时候不要贴着脸,远一点……”
阮文耀怕她伤着,只得一点一点给她调整,不知几时就变成圈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教她拉弓。
阿软没有介意的模样,偶尔还回头问他,“是这样吗?”
“嗯嗯,身子站直了,别缩着头,好了。”
“砰!”一声,泥丸子飞了出去,直直打到竹筒上。
“打中了。”阿软向来平淡的脸上染上几分雀跃,她又拿了一颗泥丸,回头对阮文耀说,“再教我一次。”
“哦。”这次阮文耀没在那么拘谨,直接将她圈在怀里,握着她的手和她一起拉开弹弓。
阮老三在院后锯竹子,往这边看了一眼,又回头继续忙了。
阿软只叫他教了两次,就自己练了起来,她似乎很有兴趣的模样,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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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盯着靶子。
阮文耀功成身退,想起锅里的竹鼠肉赶紧过去看火。
锅里的肉还烧着,他翻炒了一下又盖上了。
他坐到灶膛边添了些柴火,这一静下来,他摸着胸口感觉着刚刚的异样。
好像真的软软的,他捂着被火烤红的脸赶紧摇了摇头,甩开奇怪的感觉。
瞧着锅里的水没烧干,他赶紧地找些事做。
之前砌墙剩下的泥还有一堆,他舀了勺子水过去,又去抓了些草木灰渗在一起开始和泥巴,搓泥丸。
阿软直到把泥块子全打完了,这才从专注中回过神。
她赶紧去厨房里打开了锅盖,还好锅里的竹鼠肉还炖着。
她松了一口气,又去看了一下火,添了些柴进去。
阮文耀搓了许多泥丸子,用木板托着拿过来,放在灶膛边烤干。
“等泥干透了用这个练。”
“嗯,好。”
两人说话间目光对视,阮文耀红着脸转过头。
“咳咳,我去洗手。”
阿软看着那些泥丸子,想着刚才弹弓的手感,并没注意那人的小变化。
阮文耀洗了手,又用凉水洗了把脸,就听到阿软喊,“吃饭了。”
阮老三立即丢了手里的活过来,怕是早饿极了。
还不耐烦催阮文耀,“大白天洗什么脸,搞快些,别占着位置。”
阮文耀赶紧擦了手过去帮忙。
今天只烧了一大盆竹鼠,阮文耀看着盆里的肉馋得直流口水。
“咚。”一声响,他直接把烧饭的锅端了过来。
“你像什么样子,哪有端锅吃饭的?别人吃什么?儿媳妇,你就不说说他!”阮老三又开始瞧这狗崽子不顺眼了,还试图拉帮结派。
阿软看了一眼自己碗里的饭,阮文耀给她添得冒着尖尖。
“我这碗够了。”
“咳咳,再给我添点。”阮老三老脸一红,把大饭盆子递了过去。
阮文耀也给他堆起个尖尖,这才满意抱着锅独享。
阿软瞧着盆子里的竹鼠肉,还是有些不敢下筷,皮瞧着那么厚能好吃吗?
阮文耀已经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要不是怕打,他恨不得连骨头一块儿吞下去,真的是太好吃了。
瞧到媳妇儿还没吃,他赶紧把嘴里的肉咽了下去,着急说道:“阿软,你快吃啊,一会儿冷了。放心,好吃的,也不会有竹鼠半夜跑去咬你脚趾头,再不吃就没了。”
很好,这才是重点,这才没一会儿,阮老三面前已经堆起一堆骨头。
阿软这才夹了一点放到嘴里。
“嗯?”居然比之前吃的那些野味都好吃,这竹鼠肉没有膻味,还带着点竹香。肉质细腻好入口,外皮瞧着厚,被油炸过后外酥里嫩,越嚼越是好吃。
她忍不住又夹了一块放在碗里。
阮文耀却把她碗里的肉抢了过去,又夹了只腿给她。
“你吃这个。”他自己吃那块满是骨头的竹鼠脑袋。
阿软这才注意到,阮老三和他桌上那么多骨头,原是他们吃了头尾,把好吃的大腿肉都留着了。
“快吃呀。”阮老三都忍不住催了。
“就是就是,你不吃,我们都不好意思吃了。”阮文耀将脸埋在锅里,并没有太多不好意思的模样。
阿软这才赶紧吃了起来,只是吃得好几块肉之后,她缓缓嚼着,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阮文耀咽下嘴里的肉,疑惑问道:“怎么了?不好吃吗?”
不是,阿软隐隐想起什么,仿佛缺了些味道,光是吃肉再好吃也腻啊。
一瞬间,似电光火石般她想到了,“阿耀,鱼腥草好挖吗?”
阮文耀咬着筷子疑惑转头看着她,“啊,你想吃啊。好挖好挖,我吃完就去上山挖一些。”
“你小心狼。”
“没事,我和爹一起去,它们要敢来,咱就有狼肉吃了。你真别说,狼可一身都是宝,肉可以吃,皮可以卖,狼头狼牙都有人收。要逮到狼,我就给你再买身新衣服,别总自己做了,费眼睛。”阮文耀一边吃着锅里的肉,一边已经开始觊觎另一锅。
阮老三吃着肉加入讨论,“嗯,要不打副银镯子。我瞧着别家闺女都有。”
阿软本是担心他们遇上狼,却不想家里这两人就差怕没遇上狼。
莫不是她低估这爷俩的实力了。
反正吃饭的实力是不容小觑。
她撑得再也吃不下时,阮老三那一大盆饭也吃完了。
阮文耀见他们都吃完了,直接把省下的竹鼠肉连着汤汁全倒进自己锅里。
拿着大勺子挖着往嘴里送。
阮老三瞧得直摇头,他这辈子怕也没姑娘样子了。
不过想想卜燕子吃饭也和他差不多德性,想着也释然了。
如阿软这般能细嚼慢咽的姑娘,是城里大户人家里金贵养出来的。
这哪能一样。
阮老三想的这个大户人的教席先生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当年教的好学生如今能迷上弹弓这种乡野小玩意儿。
阿软每日又多了一项趣味事儿,但凡是缝补衣服倦了,她就站起来玩一下弹弓。
简单的孩童玩具,玩起来确是越来越有趣味。
不似弓那般需要强大的臂力拉开,却也有不俗的威力。
阮文耀自小玩过这个,拿着弹弓随便一打,就能打中竹筒,甚至还在媳妇儿面前显摆起来。
“我不用看都能打中,你信不信。”
他说着闭上了眼睛,手中弹弓移动了几分,“咻”一颗泥丸飞出正中竹筒。
阿软瞧着起了斗志,本只是当消遣的玩意,不知不觉间已经反复练了起来,玩了几天也只是能将将把泥丸正常打出去。
阮文耀见她喜欢,又蹲到泥堆边搓了好多小泥丸子。
等到做饭时,就看到灶膛旁边用木板盛的泥丸绕着灶摆了一圈。
阮文耀烧着火,从灶后冒出个脑袋说道:“阿软,这些打玩和我说,我再给你搓。”
阿软瞧着满地泥丸子,觉得她大概不用说,能不能把这些打完还是一说。
“你别弄这些,被爹看到要打你了。”
阿软担心他,偷偷看了一眼院子里。
这些天阮老三一有空就在那里锯竹子,劈竹子,想是为了给阮文耀做竹床。
阿软远远看到,阮老三在院里支起了一个竹架子,又将几只竹筒子吊在架子上。
那些竹筒子大小不一,瞧着像是编钟一般。
她疑惑问道:“爹做的什么呀?乐器吗?”
阮文耀也过来瞧了一眼,立即拉着她高兴地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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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软,阿软,快试试,爹给你做的新靶子。”
“这是靶子?”阿软有些惊到了,放个竹筒在那里不就可以了,还正经给她做了个靶桩。
她亲生父亲待嫡子也不见这么好,阮老三原来不是说说,这是真把她当亲女儿宽待。
“爹,您事情多,不用费功夫做这些……”她都不知怎样说好了。
“没事,锯两个竹筒的事儿,费不上什么功夫。”这汉子说完,拍了拍手上灰又去做竹床去了。
阮文耀已经拿着弹弓在打竹筒玩了,“咚咚”的声音高高低低,还真如乐器一般。
“给,阿软你试试。”
趁着阿软试新靶子的功夫,阮文耀摸着下巴想了想,在院子边又扯了根光滑的长藤,长藤两端一高一低,上面挂上一个灌了水的竹筒。
用手一推,竹筒滑动起来,现成一个活动靶。
“成了,阿软,你来试试打这个。”
还没学会打固定竹筒的阿软,被迫升级了更难的活动靶。
阮老三瞧着自家孩子那兴奋劲,没好气地骂道:“你这狗崽子,当练兵呢,她打着玩儿,你还搞个活靶出来,怎么着,想让你媳妇儿以后替你当兵啊。”
“没有,这不是好玩嘛。”阮文耀有些不好意思地要往媳妇儿身后躲。
“你不玩的时候,让我玩玩。”他小声在阿软身后说着。
阿软不由都想笑了,他还真是自己想玩。
山里的生活也悠闲,也有忙的时候,阮家爷俩能干活,更能吃。
家里囤的肉又快没了,爷俩带着装备又上山去了。
只是这次,他们出门都是低头走,两人腰上都挂着小竹筒,一边走一边捡石子,碰到大小合适的石子儿,比瞧到银子都开心。
他们外出捡石子,不,上山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
阿软正玩着弹弓,听到有人拍门,她把皮子上的泥丸换成了石子。
“谁?”她警惕问道。
“我。”卜燕子喊了一嗓了。
阿软没敢放松,将弹弓收在袖子里打开了院门。
卜燕子抱着一只小锅站在门外,板着方正的脸四下瞧。
她什么话也不说,抱着锅子直接冲了进来。
“只有你一个人吗?”她突然一脸凶相盯着阿软。
第035章 035
阮家爷俩背着篓子一路捡着石子一路上山,待到了草木浓密处,阮文耀走到前面自觉地拿着柴刀开路。
他小声说道:“爹,今天又是捉兔子吗?”
他如今嘴被媳妇儿养刁了,已经嫌弃那些野兔子了。
“碰到什么是什么。”阮老三将声音压低,不再和他说话。
两人加快了速度,没一会儿就找到兽道。
寻着之前做的标记,两人很快找到洞口前面下的套子。
拨开草丛一瞧,套子扯坏了,支着的树枝散落一地。
爷俩对视了一眼,经验老道的阮老三指了一下旁边,那里一股狼骚味,想是那些狼故意咬坏了他们的陷阱,还挑衅地在尿在这里做了标记。
“狗娘养的玩意儿,它们故意的。”阮文耀年纪轻,沉不住气出声骂了一句。
“嘘。”阮老三提醒他静声。
阮文耀忍了忍,这才把那口火气压下来。
两人只得去寻下一处陷阱,然而还没靠近,又闻到熟悉的狼骚味儿。
连着到了几处都是这样,这是赤果果的挑衅了。
阮文耀气得手里的柴刀都握紧了,气吼吼地往前冲,要去找那群狼算账。
“算了。”阮老三赶紧把孩子往回拖,毕竟年纪轻了,经不起激,这要真冲过去遇上了,谁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
“先给你媳妇儿挖鱼腥草。”关键时候也只有搬出阿软,让他冷静下来。
阮文耀咬牙忍了又忍,一刀刷过去,把前面的草都给砍秃了。
这一早上的,不知道是狼群到处留气味吓跑了山里的猎物,还是阮文耀杀气重惊了林子里的生灵,爷俩在山上转了半天愣是一只活物都没见着。
除了偶尔在树枝上爬过的毛毛虫,连只鸟都没瞧到。
阮文耀上树掏了几个鸟窝,许是季节过了,没瞧着半个鸟蛋。
倒是看到几只幼鸟,才巴掌大小,他不好意思捉来吃,只得放过了。
好在鱼腥草正茂盛,爷俩这次带了小锄头过来,阮文耀气哼哼地蹲着挖。
阮老三又在附近逛了逛,只摘得一些野果好歹是要把背筐装满。
爷俩个忙了一早上,最后只背一筐青青绿绿的回来。
阮文耀的脸整个沉了下来,阮老三也没管他。
打猎扑空是常有的事,这狗崽子最近是太顺了,越发的沉不住气。
阮老三懒得理他,由着他把一肚子气憋着。
两人到了院门前,一推门,门竟然开了。
“阿软,你怎么不锁门。”阮文耀沉着脸说着,虽说不上凶,可是语气比不得平日嘻嘻哈哈的模样。
一进院子,他的目光立即扫到一具高大的身躯。
卜燕子捋着袖子正站在院子中间,看到他进来,也是愣了一下。
阮文耀这不笑冷脸的模样,其实更为俊俏。
卜燕子虽跑过江湖见过不少人,但还是觉得阮文耀长得俊,眼睛不由在他身上生了根。都没注意,这小子看到她,脸更黑了。
“你怎么又来了!”这一句是真的凶,冷冷的带着刀子似的。
卜燕子都有些惧他,防备退了一步回道:“送东西。”
阮文耀目光在院子里搜寻着,终于找到自己的媳妇儿。
阿软正站在院角加高的土墙那边,她这会儿正光着脚站在泥巴堆里。
阮文耀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阿软提着裙子正踩着泥,听到他们回来,也是愣在那里。
一般他们爷俩没这么早回来,谁想被抓个正着。
她有些局促地放下裙角,试图遮着脚。
阮老三早背过身,收拾东西去了。
阮文耀黑着一张脸走了过去,“踩这个做什么?”
他声音已经轻了下来,但脸还是黑得吓人。
阿软的目光在他黑黑的脸上停着,轻声说道:“燕子姐姐拿了炒锅过来,要重新做个小灶才能用上。”
“让我来吧,脚弄脏。”阮文耀不像是要指责的样子,走过来扶她。
“不要。”阿软突然很坚定说着,继续踩起了泥。
阮文耀无奈叹了一口气,“泥和成这样可以了,你是想继续玩吗?”
被他猜中,阿软有些不好意思,她这才提着裙子把脚丫子从泥里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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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耀伸手扶着她,“地滑,慢些走别摔着。”
两人走到水缸边,阮文耀舀水给她冲脚。
阮老三放好了东西,拿了竹枝随便编了个小兜子,捡了些吃剩下的骨头放在竹兜里拿了出去。
临出院门又提了个竹筐子背在背上,喊了一声,“燕子,你先等会儿,我去河边给你捡些石头。”
阿软拎着裙摆,冲着脚丫子。
她的脚生得小巧,小小的脚指头乱动着愉快冲着水。
阮文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的脚,忍不住想伸手帮她洗。
却不想脸被“戳”了一下,阿软侧着头看着他,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阮文耀的脸又沉了下来。
“说!”他的脸被媳妇儿轻轻揪了一下。
“没事,就上山什么也逮着。”他说着,丧气起来。
“别气了,我们先吃囤粮嘛。”她又戳了一下他的脸颊说道,“你这么厉害,下次肯定能抓到。”
阮文耀还是气鼓鼓的,恨死那些故意挑衅他的狼。
阿软捏捏他的脸哄他,“好了,小相公别生气了,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
“我去给你拿鞋。”阮文耀不好意思红了脸,飞快跑了。
阮文耀原来空手而归时,也没这么生气,饥一顿饱一顿也没什么,可如今家里有媳妇儿了,他有了责任感。
有压力就会有情绪,只是他现在对这种陌生的情绪还没有很快适应。
好在叫一声“小相公”比什么都管用。
阮文耀拿着鞋子过来时,阿阮已经坐在天棚下晾着脚丫子和卜燕子说着话。
“拿回去的肉做不出味道吗?”
“嗯,我爹那些徒弟都是粗人,等不得肉煮熟就全抢光了,哪里有耐心慢慢烧菜。”卜燕子嫌弃说着,她原来这么吃也没觉得什么,可如今吃过好的,原来那般猪食不如的饭菜着实有些吃不下去。
她这次给阿软带了许多东西过来,想着蹭一顿也是好的。
“要不我给你烧个酱吧,你蘸着酱吃,味道会好些。只是我们家没那么多调料了,这次怕是熬不出。”
卜燕子一听,顿时欣喜,“要些什么调料,我下次带来。”
阮文耀一看到卜燕子,才哄好的人脸又黑了下来。
他把鞋子放在阿软脚边,沉着脸去厨房里收拾。
原来满当当的厨房就是叫卜家两父女搬空了,想着他更气了。
这边阿软穿上鞋,还在和卜燕子说着要哪些调料。
卜燕子那脑子哪里记得住,赶紧拦住她,“要不你还是写下来吧,我记不住。”
阿软疑道:“写下来?”
她记得上次卜燕子说她不识字,莫不是直接拿给粮油铺子里的人看?万一也不认识,那不是很麻烦。
“家里现在有人识字。”卜燕子自发解释着,“里正前些天领来一对双生子,说是土匪窝里救出来的,先放在我们家里住着。那小子是穷秀才,认得字。”
“哦,好,可是家里没有纸笔。”阿软正说着,阮老三背着一大筐石头回来了。
听到她们的话,他大声说道:“有笔墨,纸确实没有,先拿竹片写着吧。阿耀,给你媳妇儿把笔墨拿来。”
因是为着给卜燕子办事,阮文耀面色依旧不好。
家里的笔墨砚台也不知多久没用了,上面一层灰。
阿软接过来,显然有些欣喜。
笔砚都是旧的,但保存得还算好,墨条只剩下一半,瞧着成色一般,但能写就行。
阮文耀又去给她劈了竹片子,因着卜燕子坐在旁边他放下就走了。
阿软磨了墨,润了笔,捉着袖子在竹片上试着写了几个字。
“文若清风,耀似繁星。”
写完她才发现自己写的什么,面上顿时有些红。
阮老三过来问道:“怎么样,好写上吗?”
阿软紧张地把竹片翻过去,赶紧写上调料名字。
她写字认真每一笔笔锋都是收得恰到好处,娟秀的小楷印在竹片上,顿时觉得竹片都精致了似的。
她写完轻轻扇着,等墨迹晾干。
“字写得真好。”阮老三站在旁边夸了一句。
“好看,画画似的。”卜燕子也忍不住夸了一句,然后就将竹片子拿走了,都不给阿软机会把背面的字擦掉。
“就这些是吧,我过几天拿来。”卜燕子说完,宝贝似的把竹片子放到随身的布包里。
阮老三就站在旁边,阿软不好把竹片要回来。
她只是随手写的,如今却像做贼一样,生怕人瞧见了。
好在阮文耀在洗米煮饭,没注意这边。
阿软想着,其实她也多余担心了,阮文耀也不见得识字。
他们记账都用的绳结,她实是有些自欺欺人了,毕竟这家里也能找出笔墨不是。
自己名字总会认得,更何况是媳妇儿将他的名字写成了藏头的小词。
可惜他错过了没看见,倒叫别人瞧去了,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阮文耀煮完饭,黑着脸出来盯着卜燕子,心想着这人怎么还没走,还想留着吃饭不成?
阮老三瞧他这德性,骂道:“去河里把菜洗了,一天天黑着脸给谁看呢。”
阮文耀被骂得低下头,更觉得自己没用了。
阿软在爹面前不好说什么,起来拉着阮文耀说道:“阿耀,我和你一起去吧。”
“嗯。”阮文耀这才打起些精神。
“带个簸箕去。”阮老三吼了一句。
“带就带呗,凶什么。”阮文耀也是长大了,听不得父亲乱吼。
阮老三没想到这狗崽子还呲牙了,拳头忍不住就扬了起来。
阿软赶紧拦在阮文耀前面说道:“爹,你先和燕子姐一起看看,把小灶砌在哪里,我们先过去了。”
阮老三瞧到儿媳妇,这才把火气忍下来。
他解下腰上的短刀递给她,“带着。”
“哦,好。”阿软虽是接过来,却总觉得有些奇怪,洗个菜拿刀子做什么?
难道河边又有水猴子,叫她拿着防身?
可有阮文耀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总不见得,又是叫她拿刀捅阮文耀吧。
阿软瞧了一眼阮老三的神色,这糙汉子眼色躲闪有些古古怪怪的,她心里疑惑,却也没说什么跟着阮文耀一起出去了。
第036章 036
阮文耀其实也疑惑,他爹要阿软带短刀做什么。
之前做弹弓给儿媳妇,是叫她打他。
总不至于,还给媳妇儿一把刀子捅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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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他忍不住就说了出来,“阿软,你不会真捅我吧。”
“瞎想什么呢,咱们去河边看看吧。”阿软总觉得有古怪。
阮家的院子里,阮老三自己消了气,提来一筐子石头问道:“燕子,你瞧瞧这些够吗?”
卜燕子也想着为什么带刀的事,闻言这才收回神,“够了。叔,你看灶砌哪里。”
阮老三习惯性喊道:“儿媳妇,你瞧瞧砌哪里。”
说完他才想起,阿软跟着去河边了。
他突然发现,这才多久,怎么这小姑娘俨然成了他家的主心骨似的。
想想也没觉着什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鬼灵精的。
真要是个儿子多好,有那丫头当家,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
卜燕子其实也瞧出阿软在这个家的地位,她渐渐已经不讨厌那姑娘,只是心里那么多年的念想,也不是一下能斩断的。
她放下布包,打起精神开始做炉灶。
“叔,我瞧着这边顺着风,就做这边吧。”
“好。”
两人说着,铲来合好的泥开始搭土灶。
卜燕子选了合适的石头,围了一圈,糊上黄泥一点点往上垒,围着灶的模样。
阮老三捡回来的,还有几块河里的大卵石,她留了大颗薄卵石的砌在最上面。
灶子只有一个小炉口,砌好后,卜燕子一点一点把内壁的泥抹均。
终于做好了,阮老三洗净手拿了把茅草到里面大灶里引来火,丢进小灶膛里。
就见“轰”一下,火势起来了,烟顺着泥糊的烟囱冒了出去。
阮老三瞧着夸了一句,“这灶做得真好。”
卜燕子自得说道:“家里打铁的,火还能玩不明白。”
她又添了些柴进去,灶虽小,瞧着火势可不小。
阮老三瞧着灶面上露出的几颗卵石的作用,他指着说道,“这位置留得好,可以烙饼子。”
“嗯,到冬天用处更多。”卜燕子说着,拍了拍身上的灰,拿起布包挎上,像是准备走了。
阮文耀两人踏青一般到了河边,自是老实的先洗菜。
阿软把菜分出来一看,一筐子全是鱼腥草的根。
阮文耀一边洗,一边说道:“这个也叫折耳根,阿软,爹说姑娘家不能吃太多,是凉性的。”
“哦,那你也别吃太多。”阿软洗着菜,顺口就把这话说了出来。
“啊?”阮文耀疑惑瞧着她,一时不明白。
“快洗吧,还要赶回去做饭。”阿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又要怎么告诉他,想来他慢慢也会猜到吧。
阮文耀疑惑洗着菜,突然一瞟眼看到旁边的水草下一团团黑色的影子。
他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嘘。”
他叫阿软停下动作,他拿了簸箕轻轻走到水边,拿着簸箕慢慢放到水里突然舀了过去。
就见簸箕里几只银色的鱼蹦蹦跳跳着,好不欢乐。
阮文耀赶紧把鱼拿了过来,高兴地给阿软看,一副等夸的模样。
阿软想了一下才明白,夸道:“你真厉害。”
虽是被夸了,阮文耀还是没听到自己想听的,他脸红想着,怎么不叫小相公了?
“这鱼比上回捉的大多了。”阿软瞧着,有几只都有一尺来长。
阿软看着簸箕,又看看鱼,突然就明白了。
她拿出短刀递给阮文耀,揶揄说道:“等什么,拿着吧。”
阮文耀也大概猜了出来,他往水边仔细瞧了一眼,原来是水边栓了一个竹兜子,里面放了些吃剩下的骨头渣子打窝,难怪这里聚集了一群鱼。
难怪他爹让他们又拿簸箕,又拿刀子的,原来是打好了窝,让他们来收鱼。
“咱有吃的了。”阮文耀顿时有了精神,黑了一天的脸也终于灿烂起来。
他拿了短刀,三下五除二把鱼全杀了,取了鱼的内脏又放到竹兜子里,换了个位置继续打窝。
他又回来重新把鱼洗干净,用草串起来丢在一边。
“阿软。”
他才想说什么,阿软直接说道,“你去吧,菜我来洗。”
“好。”阮文耀脱了外衣,搂起裤脚继续到水里捉鱼。
许是运气又回来了,岸边的鱼越来越多。
看着满满的收获又是幸福的一天。
阮文耀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特别是用棍子挑着满满一挂鱼回去的时候,他那一口白牙是完全收不住了。
“爹,我们回来了!”
阮老三正给收拾着东西,看他们回来了,先给了个白眼给自家狗崽子。
阮文耀这才想起有点不好意思。
阿软在院子里看了一圈,问道:“爹,燕子姐姐呢?”
“她回去了。”阮老三清点着卜燕子带来的东西。
上回他们说的,她全拿来了,也不知道铁匠铺里生意怎么样,这些铁器怕是要不少银子。
阮文耀没想到她这么早走,诺诺说了句,“也不带些鱼回去。”
“家里没什么东西了,只剩下昨天挖的一筐子笋,夏天的笋不好吃,也只有这个能让她背回去。”阮老三说着,语气沉了下来。
阿软听出,他这是想勾起阮文耀心底的愧疚。
两家这样的关系,大概是真不好断吧。
“哦,对了,里面有把刀,你看看。”阮老三只拿了自己的刨刀、钻子走了,又去打竹床去了。
阮文耀走到篓子边看了一眼,第一眼就看到里面放着的刀。
那是一把一尺半左右的砍刀,阮文耀拿起试了试,这长度完全可以当柴刀,而且防身时用起来更方便。
有这砍刀,下次再碰上狼,横竖也要砍一头回来。
阮文耀又翻了翻,看到篓子底下有个小布包,他把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圆圆一个铁圈,打着网格形的纹路,看起来是个戒指。
阿软看了一眼,说道:“这应该是给我的。”
阮文耀才有些顺下去的毛,立即全炸了起来,“她干嘛给我媳妇儿送戒指,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阿软忍不住推了一下他的脑袋,“你瞎说什么。她一个女人,看上我做什么,还能吃啊。”
没想阮文耀的逻辑很清晰,叉腰说道:“你想抓你给她做饭,你可是我媳妇儿,我自己宝贝还来不及呢,凭什么要给她做饭。”
他这直白的话,叫阿软有些燥得慌,“这是顶针,缝补衣服用的。”
她没想到,卜燕子只来一次就能精准的想到每个人可能喜欢的物件。
看她体型像武夫,性子还是兼有女人的细腻。
大约是瞧到她缝皮子费劲,还特意给她带了个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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