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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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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如果是普通的品牌也就算了。

然而就连许邦国自己都宣扬,他买的是“东阿阿胶”,事情就开始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率先发难的自然是黄晓玲。

因为这是黄晓玲娘家的聚会,给她妈过生日,结果自己老公提了个假礼盒过来。

再是一家人。

黄晓玲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

“许邦国你怎么搞得,眼睛瞎了啊!”

许邦国表情瑟缩,抱着孩子,全然不复方才般神气,讷讷道:“哎呀,我可能一时看差了。都怪刚刚那个老板,我让他给我拿的,肯定是他坑我,给我拿错了。”

黄晓玲问:“哪个老板?”

许邦国说:“就门口水果店。”

黄晓玲很是不忿:“那等会儿我们找他去。”

许邦国:“就是!怎么能这么坑我!”

这时,祁钊很有礼貌地问:“需要我介绍律师吗?”

黄晓玲、许邦国:“…………”

“这,这就不用了吧。”许邦国尴尬地哂笑着,不停挠脑袋:“就一百多块钱的事情,还找律师太麻烦了。”

黄光远贱兮兮地插嘴:“姐夫你不是刚刚还说你的礼盒花了二百多块吗?”

黄晓玲怒瞪弟弟一眼:“要你多嘴。”

黄光远笑嘻嘻,也不闹了:“嘿嘿,又被骗了吧姐,我就知道。你们买的葡萄也不甜,酸得很,好几个都还是坏的。”

黄晓玲气得肝疼,如果不是父母在,可能要直接上手去抽黄光远。

但李宝娟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她只能悻悻作罢。

“行了,都快吃饭吧。”

李宝娟说:“礼物拿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毕竟今天是李宝娟的生日宴,而且她是长辈,李宝娟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于是饭桌上关于阿胶的话题终于到此为止。

再也没人提及。

当然,那也是因为送假货的不是岑康宁,如果是岑康宁,恐怕接下来一整席的话题都有了。

黄家的聚会向来如此。

又过了一会儿,饭菜吃的差不多了,黄光远开始嚷嚷着吃蛋糕。

两个小朋友也想吃蛋糕。

岑康宁就把蛋糕从盒子里拿出来,说:“先唱生日歌吧?”

其实只是很顺口这么一说,毕竟今天说到底,聚餐的目的是为了给娟姨庆祝生日。如果不是娟姨的生日,岑康宁不可能过来,他预定的蛋糕上也不会写着50岁生日快乐这几个大字。

但黄光远显然不乐意,一个劲儿的嚷嚷:“太麻烦了,直接吃蛋糕不行吗?待会儿蛋糕化了怎么办?”

岑康宁很想告诉他,蛋糕不是冰淇淋,不会化。

然而李宝娟一句话将岑康宁所有的理由挡了回去:“直接吃吧,没什么好唱的,让服务员来切。”

黄光远等得就是这句话。

还不等岑康宁反应,便兴高采烈站起身来,大声呼叫门口的服务员。

服务员很快走了进来,问清楚一家人需求后,从岑康宁的手中接过蛋糕,拿了出去。

等蛋糕再被端上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小块一小块儿。

分给岑康宁的那一块儿上隐隐约约可见红色的果酱,看上去好像原本应该是一个“0”,但因为被切开的缘故,变成了孤零零的“(”。

岑康宁看着眼前的这个括号,眼神很空,一时出了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

黄光远已经伸手问他要蛋糕。

“宁哥你不吃给我。”黄光远道。

其实黄光远的面前已经有足足三块儿,一块儿他自己的,一块儿黄军,一块儿李宝娟的。

每一块儿都很大,因为黄光远特别交代过,要服务员给自己切大的。

但黄光远只是尝了一口后就觉得不行,太好吃了,动物奶油的巧克力蛋糕,他还想吃更多。

于是像以往一样。

又问岑康宁要。

岑康宁也像以往一样,下意识地想要将蛋糕递给他。

但所有人都忘了,今天跟以往的情形不太一样。

不一样就不一样在,岑康宁的隔壁多坐了另一个人。

“不可以。”

赶在岑康宁伸手递过去之前,祁钊十分有礼貌地拦住了那只伸向岑康宁面前蛋糕的手,动作称不上幅度大,却自有一种不容违背的强势。

“为什么?”

黄光远不解。

祁钊道:“因为岑康宁想吃。”

“但是他……”黄光远还想说什么,但因为看到祁钊冷冰冰的表情,最终还是瘪了瘪嘴,作罢了。

黄晓玲却因为刚才的事还在耿耿于怀,说:“一块儿蛋糕而已,这么计较做什么?”

岑康宁正想开口解释。

祁钊又先他一步开口:“确实不该计较。”

黄晓玲来了劲儿,刚想顺坡上驴,祁钊道:“那您的也给岑康宁吧。”

“什么……”

黄晓玲被噎住。

“吃蛋糕吃蛋糕。”

岑康宁赶紧插嘴,面红耳赤地打断了这个本来就不该有的话题,生怕再说下去,祁钊要把所有人的蛋糕都给他要过来。

幸好,没有人继续就此话题发散。

饭桌上重新回归安静,只时不时地响起两个小朋友对蛋糕的夸赞。

“好好吃呀,妈妈。”

“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糕!”

“妈妈以后我们也能买这个蛋糕吗?里面的奶油夹心是奥利奥馅。”

小朋友们不懂大人之间的计较,永远是最善良的。只是听到这番话,岑康宁却莫名地,看着眼前的奥利奥咸奶油馅蛋糕,想到了订蛋糕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只是一件小事。

店员问他蛋糕要什么夹心。

岑康宁下意识地问:“都有什么?”

店员尽职尽责介绍道:“有传统的水果夹心,也有最近流行的新品,咸奶油奥利奥。”

岑康宁果然对后者有些感兴趣,问:“奥利奥夹心需要加钱吗?”

店员说:“不需要,都是一样的价格。”

岑康宁说:“那要后面的。”

店员将他的需求记录了下来,并夸他有品位,说:“我家的奥利奥夹心真的很棒,帅哥您尝尝,下回还来。”

岑康宁一开始笑着说:“好啊。”

可转念又一想,等等,这款蛋糕他真的能尝到吗?

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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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岑康宁很想把店员叫回来,要她换成水果夹心,反正自己也尝不到,他是这样想的。

可最后到底还是觉得麻烦,没有更换。

幸好没换。

所以此时此刻,他可以感受到湿润的奥利奥咸奶油在唇齿间融化的奇特滋味。

嗯,很甜。

蛋糕不大,很快就吃完了。

虽然岑康宁定了十寸的蛋糕,可因为包厢里的人多,每个人分到手上的分量并不多。又因为实在好吃,吃完后岑康宁还有些恋恋不舍。

正思考着要不要改天自己再定一次,忽然,游戏技能刷新CD一般,自己的面前竟然多了一块儿。

已经狼吞虎咽吃完了三块儿蛋糕的黄光远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这块儿完整的蛋糕。

与此同时,嗡地一声。

岑康宁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

岑康宁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是来自于祁钊的微信:

“作为交换,带你离开这里。”

岑康宁有点想笑,因为认为祁教授实在是不够精明。

怎么能这么跟人做交换?

如果是他的话,可能会说:“作为交换,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因为交换的本质是利益互换。

哪有人交换来交换去,都是自己利益受损的?

但因为受益人是自己,所以这一次岑康宁很自私地没有开口提醒,取而代之地则是当着黄光远渴望的目光将自己的叉子插进蛋糕里,默许了这个交换协议。

于是,第二块儿蛋糕吃到最后一口的时候。

协议开始生效。

祁钊接了一通手机闹铃,接完后很礼貌地提出离席。

理所当然没有遭到拒绝。

毕竟这一包厢里的人几乎没人愿意跟祁钊多打交道。祁钊在场的时候,他们甚至觉得连呼吸都不太顺畅。

只有黄晓玲问:“你去哪儿?”

祁钊答:“交金。”

黄晓玲一听不太高兴:“怎么去那么远的郊区,本来还说让你们捎我一程。”但交金都快到隔壁H市了,而且要去交金的话,必须走高速,根本没办法顺路带人。

许邦国却不知怎的高兴了:“哎呀,你们住交金啊,大学教授也住交金。”

李宝琴说:“不可能!”

许邦国反驳:“怎么不可能,我听说了,有些大学教授根本没钱。”

祁钊则很罕见地认可了许邦国的观点,点头道:“的确。”

许邦国的表情于是更为得意,满脸写着:看到没,我就知道他穷酸!

没人响应他的最新发现。

岑康宁站起身来,十分理所当然地跟在祁钊的身后准备离开。

黄军说:“小宁怎么也走,不留下多聊一会儿吗?”

岑康宁看了眼祁钊后婉拒道:“不了军叔,改天吧。”

黄军便没有再过多挽留,只站起身来:“那行,改天回家再好好叙。”

岑康宁跟祁钊走出包厢。

协议履约完成。

走出饭店门口的时候,岑康宁只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哪怕是站在大太阳底下被紫外线暴晒,也感到心旷神怡。

“终于结束了。”

他说。

祁钊显然也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很罕见地附和岑康宁的观点,说:“的确。”

两人走向露天停车场中祁钊那辆很显眼的cyberturck。

银灰色的车身在阳光下尤其乍眼。

这会儿车边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小孩子,还有一些路人经过,拿起手机拍照。

见怪不怪,一边走岑康宁一边问:“钊哥你回哪儿?真的是交金?”

祁钊礼貌地请所有人离开,打开车门,说:“不是。”

“我就知道。”

岑康宁坐上副驾驶,露出梨涡,笑着说:“还好你够机灵。”

祁钊不置可否,只发动车辆。

岑康宁一边绑安全带一边碎碎念:“早上晓玲姐也叫我了,我没去。”

祁钊问:“叫你做什么?”

岑康宁仍是笑着:“叫我去接她们。”

祁钊不解:“可她的丈夫有车。”许邦国吃饭的时候车钥匙就放在自己的手边儿,是以祁钊想也不想拒绝了黄晓玲的同乘意向。

岑康宁耸耸肩道:“为了省钱吧,姐夫是开滴滴的,来回一趟的功夫能多赚一点,几十块钱。”

祁钊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岑康宁解释:“穷人是这样的,要精打细算到每一块钱才行。”他以前也是这样,生活过得很计较,直到毕业后遇到祁钊,日子才相对过的好一点。

不过其实,岑康宁拒绝黄晓玲并非是因为钱。

虽然打车接黄晓玲和两个小孩儿一趟的确是有点儿费钱,来回可能要多出一百多的交通开支。

但一百多,对岑康宁现在的工资来说并不算什么。

真正让岑康宁拒绝的原因是黄晓玲同乘后续的事情。

晓玲姐会在抵达目的后,让岑康宁帮忙带着两个孩子上楼,然后以自己要做饭为原因,要求岑康宁帮忙带孩子。岑康宁带着两个小朋友玩了一会儿玩具,把两个孩子都哄睡着了以后,又会递来一块儿抹布,有时是一个拖把。

这一套流程下来往往就到晚上了。

一直到十一点许邦国下班回家岑康宁才能离开。

但那时候,往往地铁都已经开始停运。

“一直是这样的吗?”

祁钊问。

岑康宁愣了下,说:“啊?什么一直?”

祁钊:“一直不给你吃肉,也不给你吃蛋糕,然后要你接送他们,说你买的礼物是假货。”

岑康宁:“……”

不知道为什么。

分明祁钊说的是实话,也是不久前才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但岑康宁就是莫名觉得有点儿丢脸。

因为过于丢脸,所以岑康宁很想找到一些证据证明自己过去的生活也并不完全是这样。

但很可惜,根本找不到。

只好嘴硬道:“但我对他们也没多好,你看我早上就没去接人,也没要你的茅台跟烟。订蛋糕的时候我专门找了最便宜的款。”

祁钊却很轻地叹了口气:“知道了。”

岑康宁试图继续嘴硬:“我是养子。”

祁钊:“知道了。”

他又重复一遍。

幸好祁钊没有说出什么类似于“我爷爷养的小狗也不会吃不到肉”这样的话,否则岑康宁觉得自己今天将颜面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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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本来,他就不剩下什么颜面。

一想到这里就仍旧觉得有些委屈。

红绿灯路口停下车的时候,岑康宁小小的抱怨:

“所以你为什么忽然过来?是不是琴姨给你发消息了?”

如果祁钊没有过来就好了。

虽然因为祁钊的到来,岑康宁第一次吃到了很美味的奥利奥咸奶油蛋糕,第一次没有背不该背的锅,第一次提前离席,没有成为黄家人的保姆,司机。

但如果有可能的话。

岑康宁宁愿后面那些事情通通都没有发生。

作为交换,他只想要祁钊不被黄家人评判,哪怕只是一个审视的目光。

虽然事实证明。

任何的评判与目光都无法影响到祁钊。

祁钊像一道铜墙铁壁,几乎找不到弱点。

然而很奇怪的是,这样铜墙铁壁一般的祁教授,岑康宁却还是想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他。

“……”

铜墙铁壁面对岑康宁的问题,却不知为何沉默着不说话。

岑康宁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复,转过头看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绿灯亮起。

堵塞的路口开始缓慢通行。

周六的下午A市繁忙又拥挤,强烈的光线顺着车窗玻璃打进来,落在祁钊英挺的鼻梁与紧绷的唇线上,显得他格外英俊。

但英俊非凡的祁钊始终没开口。

很久很久。

久到岑康宁以为祁钊可能不会再开口的时候。

祁钊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很冷静地说:“我来给你送东西。”

“蛋糕?”

岑康宁愣了一下,可还是不解:“不是吧,我留错联系人方式了吗?好像没有吧?”

他下意识地翻出手机,想要检查自己的蛋糕订单。

但就在岑康宁低头的一瞬。

祁钊把那个让他不惜驱车赶来亲自送达的“东西”拿了出来。

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只是一个大红色的首饰盒。

盒子里装着一条款式简约的黄金项链。

祁钊是在玄关处发现的这条项链。

一开始,他以为是打扫卫生的钟点工遗落在家里,因为项链的款式朴素简约,看上去不像是年轻人会佩戴的款式,更不像是岑康宁会佩戴的。

但联系过管家后。

钟点工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东西落在公寓里。

祁钊便终于又想起,岑康宁今天出门的目的似乎是去参加一位女性长辈的五十岁生日宴。

这条项链应该是他送给长辈的礼物吧。

这样想着,祁钊出门的时候顺路带上了项链,想要交给岑康宁。

可不知怎的,打了岑康宁好几个电话,他始终没接。

没办法,祁钊只能擅自利用小程序的追踪功能找到岑康宁的所在地。结果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正好又在包厢门口遇到岑康宁预定的蛋糕,于是一并接了过来。

一开始的时候,祁钊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要将项链跟蛋糕交给岑康宁,然后离开。

可那道门的隔音实在是太差。

所以祁钊听到了包厢里的声音。

他听到他们问岑康宁:“跟丑男接吻是什么感受?”又听到他们建议:“跟丑八怪离婚,和我们的班主任结婚怎么样?”

祁钊认为自己有必要澄清他绝非丑男,也无意与岑康宁离婚,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不成想,这么轻易地一个动作,却猝不及防,撬开了岑康宁藏在笑容里几乎快十多年的秘密。

第42章

岑康宁猜自己当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所以祁钊才会把车开到肯德基门口。

可惜,祁教授如果再细心一点的话,应该就能发现岑康宁其实是忠实的麦门信徒。

心情好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在麦当劳里,点一模一样的麦麦脆汁鸡。

在岑康宁看来,麦麦脆汁鸡加冰可乐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食物。

能够驱散走所有的阴霾,也能够让所有的快乐都加倍。

如果这个世界可以跟麦麦脆汁鸡一样简单就好了。

无论岑康宁在什么时候,去哪里。

都可以点到一模一样的麦麦脆汁鸡。

然而最近连麦麦脆汁鸡的配方也变了,更何况是比麦麦脆汁鸡复杂一万倍的人呢?

“我刚到黄家的时候,只有六岁。”

麦当劳餐厅里。

岑康宁回想起那天,本以为会遗忘掉,却十分清晰的记忆。

“那天真的很冷,我住在大伯家里,没有厚外套,就穿着我哥的旧校服。很薄的一层校服,我冻得都快要感冒了,一直在流鼻涕。”

“那时候就想,好冷啊,要是有人给我一件棉袄就好了,不用太新的,旧的也行,破的也行。”

“但没人给我。我早上刚一起床,就被大伯拽走上了车。”

“车是往市里开的,我有点害怕,但挺开心的,因为车上很暖和。结果你猜怎么回事?到了市里我才知道,原来是我爸妈出事了。”

岑康宁用手比划出当时所看到的场景,说:“他们就这样躺在那里,脑袋都被砸烂了,我根本认不出他们。”

本来岑康宁就跟父母不太熟悉。

从小他在爷爷奶奶家里长大,跟父母见面只有偶尔过年的那几天。

后来爷爷奶奶过世,岑康宁又被送到大伯家,对父母的印象就更为模糊。

忽然猝不及防地被拽到太平间里认尸,岑康宁其实没有多少伤心,有的只有恐惧。因为尸体过于可怕,他被吓哭了,然后大伯拉着哭到崩溃的他来到另一群人面前。

具体说了什么岑康宁已经忘了。

因为岑康宁对于当时的场景实在是过于恐惧。

六岁的小孩子,忽然被迫面对血淋淋的两具尸体,大伯却说,尸体是他的爸爸妈妈。

岑康宁不明白。

爸爸妈妈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不是在外打工吗?

虽然跟岑康宁见面的机会着实不多,但印象中,爸爸妈妈至少是完整的,干净的。

小孩子在感觉到恐慌的时候会下意识想要躲在最亲近的人身边,仿佛只有拽着那个人才会有安全感。岑康宁当时也是那么做的,他一直拽着大伯的衣角,拽地很紧,怎么都不肯放。

大伯却强行拉开了他的手,说:“宁宁,你得留在这儿。”

“我不要,大伯。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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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康宁哭着求他。

大伯很狠心:“不行,你必须留在这儿守着你爸妈,这样那些人才会赔钱!”

岑康宁茫然且无助,哭着:“赔钱是什么意思?”

大伯说:“你爸妈死在了工地,工地上必须负责。”

岑康宁到底还是太小了。

才六岁,还没上小学。

对于一个连生死都还不太能分得清楚的小孩儿来说,给生命赋予价值,果然还是太难了一些。

他不知所措,也无处可去。

只能听大伯的。

大伯让他留下,他就半步也不能离开。

“太平间好冷啊,好冷好冷……”是岑康宁现在回想起来还会觉得瑟瑟发抖的程度。

“应该是为了尸体不腐败,所以开了空调吧。但那是大冬天,我又穿的那么少,感觉都快被冻成冰棍儿了。”

“是真的很像冰棍儿,因为那时候我很瘦,就细细长长的一根。”

“嗯。”

祁钊说:“现在也很瘦。”

腰间几乎没什么肉,单只手臂就能环住。那天晚上祁钊曾经环过,所以有发言权。

身上唯一可能肉多一点的地方就是臀部。

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比现在还瘦。”岑康宁还不知道自己的屁/股被人私自评价,补充说明。

又接着道:“可以想象那个时候我真的对怀念我爸妈没什么感觉,只想暖和暖和。”

“所以当军叔和娟姨出现的时候,军叔给了我一杯热水,娟姨给了我一条围巾。当时我真的……很感动。”

小孩子能懂什么呢?

岑康宁不过是想活着罢了。

被冻成冰棍儿的他终于能够暖和一点,于是下意识地朝着这对儿夫妻靠近。

再然后,大伯出现了。

不知大人们做出了什么交易,总之最后大伯带着笑容离开,临走前把岑康宁交给了黄军。

“以后你就跟着黄老板过。”

大伯乐呵地摸着岑康宁的脑袋,对他交代。

岑康宁当时还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给自己热水的黄军一定不是坏人,给自己围巾的李宝娟肯定也不是。

他就那么被夫妻俩领回了家。

然后浑浑噩噩地在黄家住了下来。

“刚住进去的时候,一切都还好。我那时候可能是被冻坏了,也有可能是营养不良吧,总之经常生病。”

“一生病,娟姨就给我喝糖水,煮姜茶。”

那会儿也不觉得这些东西其实不治病,只觉得好喝,温暖。说来挺好笑的,岑康宁喜欢上甜食,可能就是从这时候开始。

“娟姨那会儿还在怀孕,本身自己都需要照顾,但还一直照顾生病的我。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娟姨却总说,没关系,你要把这里当成家。”

说起家这个字的时候,岑康宁语调很轻,如今也可以笑着说出来,仿佛根本不在意一样。

“我当时,信了。”

怎么可能不信?

因为从没有人这样照顾过他。

不会有人给他煮糖水,不会有人给他买新衣服。

不会有人挺着大肚子在厨房里做饭,然后还笑呵呵地递给他一块儿刚出锅的排骨。

排骨炖的软烂入味。

连骨头渣都香。

那时候黄晓媛也没长大,跟岑康宁一样的年纪,每天睁开眼,黄晓媛就扎着两个乱七八糟的辫子,拿着自己的玩具来找岑康宁。

“弟弟,你要快点好起来。”

“弟弟弟弟,你玩过芭比娃娃吗?”

“弟弟,走,我们一起去小商店,姐姐给你买辣条吃。”

黄晓玲的年龄大些,当时已经在上学,而且玩心重,每天早出晚归,跟岑康宁见面的时候并不多。

不过每一次见面。

小学生黄晓玲总是能够拿出大姐大的架势,让岑康宁见见“世面。”

“这个是五年级的暑假作业,你们见过吗?”

岑康宁看着她书桌上写着各种数字符号的数学作业,眼里露出惊叹,很配合的:“哇哦,我没见过,好厉害!”

黄晓玲很满意岑康宁的反应,得意洋洋道:“这可是爸爸奖励我的,不是谁都能有的。”

岑康宁天真地说:“爸爸以后也可以奖励我吗?”

黄晓玲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要特别优秀才可以被奖励!”

岑康宁记住了这句话,后来上了小学以后,他一直非常努力。很努力地变得优秀。

因为只有特别优秀,才能得到黄军的奖励。

但当时的他还不懂。

优秀有时能够得到奖励,有时,却只会带来不幸。

跟黄晓媛第一次吵架,应该是在一个期末考试结束。

三年级的期末考试。

俩人在同一个班。

李宝娟同时去参加两个孩子的家长会。

但一个孩子的名次遥遥领先,语数英全是满分,老师赞不绝口;另一个孩子,老师提起来就眉头紧缩,眼睛里是浓到化不开的忧愁。

回家以后李宝娟就揍了黄晓媛一顿。

黄晓媛那天哭得很惨。

岑康宁在一旁不知所措地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的姐姐。

结束以后,岑康宁很懂事地去安慰黄晓媛,他用自己卖废品攒下来的零用钱,给黄晓媛买了一块儿非常漂亮的橡皮。

岑康宁到现在还记得那块儿橡皮的样子,是粉色的,小公主的造型。

黄晓媛一直很想要。

但娟姨说,要她考一百分才给她买。

黄晓媛考不到一百分,自然无法得到昂贵漂亮的公主橡皮。

没关系,岑康宁买给她。

捡一个月瓶子也无所谓。

岑康宁只希望他的姐姐高兴。

可黄晓媛收到橡皮,还是不高兴。

“谁要你的橡皮,都怪你!要不是你考那么好,妈怎么会打我?”

岑康宁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捡了一个月饮料瓶换来的漂亮橡皮飞进了垃圾堆里,再也找不到。

他默默地收好了自己的作业。

从那天开始决定当一个不那么优秀的孩子。

不需要爸爸的奖励。

但很快岑康宁发现,不够。

远远不够。

岑康宁一天天的长大,黄光远也一天天的长大。与之伴随而来的,却是黄军越来越少的工程,和李宝娟越来越暴躁的脾气。

“又该交学费了!到底什么时候能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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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

“再等等,工地上……”

“再等下去家里没米开锅了,还等?!”

“唉,宝娟,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亲儿子马上上辅导班没钱。”

“……”

岑康宁已经很久没见过娟姨笑了,也不记得有多久没喝过糖水。

某天开始饭桌上再也没有任何荤腥。

但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会从黄光远的床上传来肉的味道。

岑康宁不会觉得不公平。

因为他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嘴馋,爱吃肉。再说了,黄光远是小弟弟,还在发育,他难道再嘴馋还要跟弟弟抢吗?

他只是有些伤心。

觉得娟姨好像在防着自己。

于是愈发地如履薄冰。

再后来,应该就是初三那次洗衣服事件。

很莫名其妙,但就是那么发生了。

岑康宁挨了一巴掌,挨完巴掌不仅他愣住了,李宝娟也有些不知所措。

那一巴掌的力度很大,打得岑康宁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

黄晓媛听到动静跑来看笑话,笑他说:“岑康宁,你好丑啊!”

岑康宁捂着脸,没哭,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原地。

那会儿他还不太懂为什么他挨了一巴掌。

直到后来他偷听娟姨跟琴姨讲话,娟姨说:“那孩子长得跟他妈一模一样。”“黄军之前想跟我离婚,追那个女人。”“后来人死了,才消停。”

岑康宁才意识到,原来是这张脸的原因。

初三的少年已经初具雏形。

尽管发育不良,又瘦又小,但镜子里的一张小脸白皙精致,五官格外漂亮。

从那会儿开始,就有小女生小男生给岑康宁表白,排成长队的。

岑康宁没什么谈恋爱的想法。

只想快点长大。

他甚至希望自己不要拥有这张脸,因为这张脸长得很像已经去世的母亲。

但再后来,岑康宁开始慢慢知道。

有些东西并没有罪过,有罪的只是他的存在而已。

优秀没错,所以他后来不再藏拙,该考什么成绩就考什么成绩;因为越到后来,越发现成绩的好处。整个高中,他几乎没有花黄家一分钱,就是因为优秀的中考成绩。

长得像母亲没错。

顶着这张脸,他每回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阿姨都会多打半勺;

也因为这张脸,本来奶茶店的老板不乐意招收未成年暑假工的。但一看到岑康宁就很快愿意点头同意,并且愿意给岑康宁提供住宿,让他在奶茶店常驻。

“有这张脸在我们奶茶店里,多招揽顾客啊。”

这是老板的原话。

所以你看,岑康宁想,有这样的长相也没错。

渐渐地也就学会了自洽,学会接受,学会理解。

不会再没有肉吃的时候觉得伤心了,不会希望生病的夜里有一碗糖水,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会自己用兼职的工资给自己买一条围巾。

也不爱吃辣条了。

学会自己去吃麦当劳穷鬼套餐。

只要11.1,就有一杯可乐跟一个汉堡。

难道不比辣条香?

更不会觉得暑假作业是奖励,很早就知道这样的奖励只是谎言。

然而,为什么呢?

为什么还是会买下这条金项链?

岑康宁握紧那条花费了自己快一个半月工资的金项链,握地很重,感到眼眶有隐隐约约的模糊。

“在生物学上,我这种行为属于什么呢?”

岑康宁问祁钊。

无所不知的祁钊却回答说:“不属于生物学能够解答的问题。”

因为岑康宁跟李宝娟,跟黄家人,其实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他们没有相同的DNA遗传序列,是名副其实的陌生人。

只是因为某种原因。

被迫捆绑在了一起。

得到这个回答的岑康宁很是茫然,眨眨眼,泪水只在眼眶里氤氲,却不掉下来:“那属于什么学呢?心理?吊桥效应?雏鸟情节?”

岑康宁显然对此也做过不少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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