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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次日一早是个大晴天。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岑康宁起床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当他懒洋洋地睁开眼皮时,急性子的左梓轩已经至少给他打了三个电话,发了五条微信。
“起了?@小宁宁。”
“快起床啊小宁宁,别忘了我们的免费早餐券~!”
“呜呜你变了小宁宁,你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为了免费早餐饿一晚上肚子,然后早上六点半就定闹铃起床跟我去餐厅,赶最早一波免费早餐的人了!”
“好好好,我知道,你们现在都不在乎免费早餐了是吧?行,那我一个人去,就让五星级酒店的早餐今天撑死我吧——”
“等下,你老公怎么也在?他吃的好素哦【照片】【照片】。”
“……”
岑康宁醒来以后看着满屏的消息无语半晌,尤其是昨晚才跟祁钊探索过偷拍的问题,结果一大早起床,就发现左梓轩偷拍了祁钊。
用天都塌了四个字也不足以来形容此刻的岑康宁。
可当他下意识地点开图片后——
等下,这个角度钊哥好像有点儿帅?
正欲打字谴责老五偷拍行为的手登时一顿,下一秒,删除已有文字,重新输入。
咸鱼(学游泳中):【还有别的角度吗?】
很快牛马(左梓轩)发来三个句号:
【……大哥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
咸鱼:【对不起,刚醒。】
牛马:【我看你也是飘了,五星级酒店的早餐都敢不来了!】
咸鱼:【错了哥,真错了,昨晚泡完温泉实在是太累,一睁眼就这个点儿了。】
牛马:【哼,看在今早你老公没跟我抢酸辣粉的份上,勉强原谅你。】
咸鱼:【哈哈,他不吃酸辣粉的。】
牛马:【对,我也发现了,那么多好吃的,他竟然就吃了点儿菜叶子跟水果……(擦汗)(擦汗)】
咸鱼:【钊哥留学生,理解一下。】
牛马:【理解,当然理解了,不过就是有点儿心疼你。】
咸鱼:【哈?】
【吃那么素,能行吗?(坏笑)】
【…………】
牛马:【算了忽然想到应该还挺行,昨晚看到你牙印儿了,你是不知道当时三哥那个表情。】
咸鱼:【………………】
两个省略号已经不足以表达岑康宁此刻的心情,他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怎么就手这么贱,跟左梓轩这个巫妖王聊起来了呢?!
“让你手贱。”
岑康宁扔掉手机,使劲儿拍了下自己的手。
正懊恼着,这时,房间内的浴室门却忽然被推开。
“醒了?”
祁钊擦着头发,半裸上身,从浴室走了出来。
“刚醒。”岑康宁眼神懵然看着若无其事出现的祁钊,一开始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就好像最普通不过的周六早晨。
但很快他看着祁钊锁骨上已经很浅的牙印,想起某些回忆。
“昨天晚上……”/“饿不饿,宝宝?”
岑康宁:卧槽!是真的,不是梦!
岑康宁睁大了瞳孔,很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这两个字的杀伤力。
昨晚的震撼感虽然强烈,可一切毕竟在深夜里发生。
那时候他的精神虽然亢奋,身体却已经非常疲惫。
也因此除了颤栗感,几乎感受不到其他情绪。
黑暗隐藏了两人的身形,一片漆黑中,岑康宁只能够听到祁钊低沉的嗓音,却根本没办法看清楚他说话时的表情。
然而此刻阳光正好。
正午强烈的光线从窗外投射进来,岑康宁得以清清楚楚地看见祁钊表情里的每一个细枝末节。
唇角是微微勾起的,眼神里全是认真,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谑。鼻梁依旧英挺,刚洗过澡的缘故皮肤白皙干净,发丝上沾着几滴水珠将滴未滴。
以及,原来他叫“宝宝”的时候,喉结会轻轻地滑动。
岑康宁:“……”
对岑康宁而言,往往身体要比言语诚实。
他试图用扯被子的方式遮掩,然而刚起床时他很畅快地将被子一脚踢开很远,终于是在此刻糟了报应。
于是祁钊表情蓦地一变。
岑康宁顿觉尴尬,连忙用手捂住自己:“别看,早上很自然的生理反应而已。”
祁钊:“已经中午十一点。”
岑康宁嘴硬:“我不管,我刚醒,就是早上。”
祁钊:“哦,好的。”
说完祁钊往岑康宁的方向走了两步。
感受到熟悉的压迫感正在逐步逼近,岑康宁心头一跳,听见自己说:“等等,今天是周六。”
不是周五晚上,所以……
他脸烫了烫。
祁钊却面无表情,很冷静的样子:“没什么,只是拿东西。”
祁钊确实是拿东西,因为他刚刚洗澡,把眼镜跟手表都放在了床头柜上。可分明床头柜在祁钊睡的那一边,他绕一下床就可以直接过去,但他非要伸出手,整个人从岑康宁的身上压过去。
柠檬海盐的味道再度袭来。
岑康宁却第一次感觉到这股味道有多令人窒息。
他快疯了。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勾引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祁钊还没拿完他的东西,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东西。
饱受煎熬的岑康宁终于忍不住叫住祁钊:
“钊哥。”
“嗯。”
祁钊嗓音很低地应了声,声线有点儿哑。
岑康宁眼皮轻颤,说:“你好像也有点儿自然反应。”
祁钊解释:“哦,很正常,因为是早上。”
岑康宁并没有反驳他话里的漏洞,也没有说其实我刚刚就知道你早就醒来了,对你来说才不是早上。
因为此刻的他根本不想反驳。
只想顺应这个谎言。
“那,既然我们都有反应,互相帮助一下是可以的吧?”
岑康宁很谨慎地开口,又补充说明:“只是简单的帮助,不会违反协议。”
然后他等待了一小会儿。
等到祁钊的回应。
祁教授的回应是手直接伸了进去。
岑康宁:“……”
他现在就是一整个更后悔了,怎么就脑抽没忍住主动申请?待会儿还要吃饭见舍友,万一太过火被那俩人发现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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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倒是没后悔太久就是了。
因为岑康宁很快被帮助的软成一团糍粑,没力气再后悔。
—
这天的午饭后来是祁钊请客。
因为酒店温泉套房是曹帅掏的钱,虽然是公司福利,但要是没有曹帅,四人肯定也享受不到这种福利。
又因为左梓轩还在上学。
午饭的责任自然就落在已经上班多年的祁钊身上。
对此祁钊倒是没什么异议,付钱的很爽快,就是酒店附近没什么好餐厅,让祁钊有些许意见。
饭桌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
有左梓轩这个活宝在,走到哪里都不可能安静的下来。
左梓轩一会儿嚷嚷着早知道中午有人请客早上早餐就不吃那么多了,一会儿又嚷嚷着岑康宁跟曹帅这俩人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约好了一样不吃早餐一直睡到下午一点。
曹帅唇角噙着笑意,揶揄左梓轩:“你昨晚又没游泳。”
言外之意是他游泳了,所以才累,没起。
可左梓轩也有理由:“那别人祁教授为啥游泳了也起那么早?”
曹帅:“……”
左梓轩一杀结束,意犹未尽地又看向一旁偷笑的岑康宁:“还有你,还笑呢,帅哥好歹有个游泳的理由,你连游泳都没,纯赖床啊。”
岑康宁:“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在学游泳?”
左梓轩睁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真的啊。”
岑康宁很轻地笑着,看向祁钊:“钊哥昨晚教我来着,可以替我作证。”
左梓轩于是也看向祁钊,发出求证的眼神。
“的确。”
祁钊抬抬眼镜:“练习泳姿动作高达十遍。”
岑康宁:“……”
“哈哈哈哈哈!小宁宁你也有今天。”餐厅包厢里登时响彻左梓轩毫不留情面的嘲笑。
岑康宁郁闷坏了。
怎么有人胳膊朝外拐啊?
而且他分明是中午十一点醒的,之所以后来又在床上赖了两小时的原因,还不是因为某人?搞得他到现在手指还酸痛不已。
岑康宁一边活动着手指,一边愤愤不平地想。
“不过说到学游泳,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曹帅忽然插嘴道。
菜逐渐上齐了,四人餐桌的最中央摆放着一只约莫三分之一餐桌那么大的波士顿龙虾,曹帅说起这番话的时候,岑康宁正在思考该怎么吃这块儿龙虾肉。
就吃清蒸的好,还是蘸点儿酱油?
正犹豫不决之际。
左梓轩已经伸出筷子,夹走了岑康宁看上的那块儿龙虾肉。
“巧了不是,我也想到了一个人,就是不知道咱俩想到的是不是同一个。”
左梓轩边吃边说。
曹帅笑出声来:“我感觉大概率是同一个人吧。”
“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
岑康宁终于忍不住加入俩人的话题,筷子一把扎进龙虾肉的同时:“说吧,何明博最近又作啥妖了。”
岑康宁自然清楚,在316宿舍,提起学游泳这件事,只会指向何明博一个人。
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起因是大二那年。
土院体育课开放了游泳选修。
正值闷夏,在灰头土脸的铅球场,群魔乱舞的太极拳之中,游泳课那一汪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清凉碧绿是那么的令人向往。
也因此,那个夏天土木系的男生们,大多选修了游泳课。
当然这些人中并不包括旱鸭子岑康宁。
岑康宁那年选了羽毛球,一种他唯一接触过的运动。
可何明博却不知为何固执认为,没有选修游泳课的岑康宁只是不屑选,因此他要求岑康宁教选了游泳但不识水性的自己学游泳。
“岑康宁,你别骗我,你肯定会的。”
何明博站在岑康宁的床位前,堵住了岑康宁出门的去路。
正打算出门打工的岑康宁很无奈:“四哥,我真不会游,要不你找三哥吧,他游泳多厉害啊。”
正好曹帅这时也在宿舍,便替岑康宁解围道:“行啊,你要想学,咱现在就去游泳馆。”
曹帅刚拿了奖杯。
正是对游泳上头的时候。
哪怕他不太喜欢何明博,但舍友一场,却也愿意无偿教学。
然而何明博并不领情。
“曹帅的泳姿太专业了,我学不会。”
他说。
说这话的时候何明博一直盯着岑康宁,像是已经完全认定了岑康宁,只有岑康宁教他他才乐意的模样。
岑康宁快被逼疯了,他要怎么给何明博解释他真的不会。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还赶时间去家教呢。
“对不住,这事儿你找别人吧。”
岑康宁这么说着,随后趁着何明博不注意,赶忙从宿舍溜走。
那天结束。
岑康宁认为自己的拒绝已经非常明显不委婉。
其他舍友同样也这么认为。
可到了第二天,何明博竟然故技重施,再度堵住了岑康宁。
他的表情甚至带着几分得意:“岑康宁,我知道你今天没安排家教,今天总不能敷衍我了吧?”
岑康宁:“……”
他当时真的很想问一句,亲,您的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说了不会不会。
听不懂人话是吧。
此时岑康宁已经明白,寻常的拒绝大约可能没办法让何明博死心。于是为了永绝后患,当着所有人的面,他把大家都叫到游泳馆,花了三十块钱。
“噗——”
五分钟后岑康宁面色苍白地吐出一口泳池水,被舍长搀扶着,浑身湿漉漉的站在岸边,看向一脸震惊的何明博:“现在信了吧?”
然而岑康宁到底是低估了何明博的倔强。
岑康宁都快以死明志了,何明博却也就消停了一天。第三天的时候,他照常在老地方堵住岑康宁。
“宁宁,我请了游泳教练,我们一起学吧,我教你,不收你钱。”
“……”
岑康宁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后来是如何解决的,大概是他自那天开始疯狂打工,找了个包食宿的便利店收银员工作以后,坚持了一个多月不回宿舍,何明博终于放弃。
再加上后来天气转凉。
所有人对游泳的热情都大大递减,这事儿才慢慢过去。
但岑康宁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不止自己,316的其他人也从未忘记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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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忘,实在是太奇葩了。”
左梓轩说。
曹帅则道:“其实每次一看见游泳池,我都能想起来。”
岑康宁无奈:“别说他了,吃饭呢。”
言外之意提此人实在倒胃口。
可左梓轩:“不不,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你要是听了,肯定会胃口大开。”
岑康宁筷子一顿,好奇:“啥事儿?”
“何明博不是挤走了你的保研名额么。”左梓轩大大咧咧地开了口,浑然不觉,在这个餐桌上,事实上仍有一个人对此事一无所知。
一直安静聆听三人对话的祁钊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面色逐渐变得冷峻。
左梓轩吃了一口龙虾肉后,接着道:“遭报应了!还没开学就被人举报论文作假,闹得很大,他取消保研资格了。”
“哈?”
岑康宁大为震惊。
曹帅的表情却很淡定,显然他已经早早从左梓轩处得知这条八卦:“所以我才说我想起他了。那会儿就想这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被社会上一课,没想到时隔两年,终于——”
他深吸了一口气,表情里是不加掩饰的喜悦。
岑康宁还没从震惊中缓和过来,整张脸上都写着不敢相信:“他爸不是院长吗?”
“是院长啊。”
左梓轩轻笑一声:“但院长也不能只手遮天吧?他论文造假那么明显,被人直接发在了报纸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爸敢硬保?不要命啦。”
“我是真没想到……”
岑康宁表情一片茫然。
其实,他应该是恨着何明博的吧,在保研事件后。
何明博从前的奇葩事迹虽然也对他有影响,但岑康宁都可以选择放下。唯独只有保研被鸽的这件事,可以说改变了岑康宁的命运也不为过。
如果不是何明博。
现在的岑康宁应该与左梓轩一样,是个正在为开学课题发愁的研究生。
他不会有现在这样多的月工资,也不会有这样悠闲的假期。
但他会自食其力,会在三年后,获得一份研究生文凭。
他会在三年里不断地充实自己,写论文,做实验,也许三年后读博士深造,多年以后,也被称作岑教授,或者一声岑老师。
然而那样的未来已经离岑康宁太远。
早在他二十二岁生日的那天,化为遥不可及的泡影。
岑康宁从不觉得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只是人生的另一种体验,这个过程有祁钊在,有惊无险。
只是很偶尔的时候他也会在午后的烈日中坐在图书馆里看着人来人往的学生发呆,想:
平行世界里的另一个岑康宁。
在做什么呢?
现在想来已经好像是很久很久前才发生过的事情,明明其实才过了不到五个月。
“还有你更没想到的呢!”
左梓轩却再度抛下一枚炸/弹,打断了岑康宁的怅然若失,眉飞色舞道:“这事儿出了以后,老虎肯定是想保人的,毕竟是他的学生,出了事儿他脸上不好看,结果你猜怎么着?”
“嗯?”
“老虎自己的项目也被扒出来套用经费,还有压榨学生,贿赂编辑!”
“噗——”
岑康宁终于控制不住表情笑出声来。
也不怪他失去表情管理。
实在是仇人都相继出事的感觉实在太好。
果然这世界还是有报应的么?
但在饭桌上316众人一片欢声笑语中,莫名地,岑康宁觉得这事儿怎么越想越不对劲。
为什么他会感觉这种快准狠的举报手段有些熟悉?
热闹非凡的包厢里他看向祁钊,正对上一双幽深漆黑的眼。
隔着眼镜,那双眼仿佛一汪深不可见底的潭水,足以将任何人溺毙。
一小时后。
回程的车里。
祁钊发动车子,主动开了口:“是他先举报我的。”
作者有话说:
钊哥:委屈[爆哭]
第62章
说不惊讶肯定是假的。
岑康宁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正在系安全带,听到这句话后手一抖,安全带差点儿系到驾驶座上去。
“你说什么?”
“我说,是何明博先举报我的。”
祁钊冷静道。
说这句话时他的神情一如既往,好像在说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可不知怎的,岑康宁却硬是从这短短的一句话里,听出几分委屈。
岑康宁承认,自己心疼了。
他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火气嗖的一下就上来了:“凭什么啊!他怎么有脸举报你的?!我艹!”
“宝宝。”
祁钊捏了下岑康宁的脸,将岑康宁的愤怒及时遏制,随后替他系好安全带的同时,不疾不徐发动车子。
“没关系,事情我已经处理过了。”
祁钊情绪稳定地道。
只是他没告诉岑康宁,当初处理这件事的时候自己本以为只是最普通不过的一件小事,却不曾想过,原来何明博与岑康宁之间还有过争夺保研名额这回事。
难怪,祁钊曾经看过岑康宁的本科绩点,不能说绝顶优秀,但也算相当优越。
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绩点是绝对可以保研的。
岑康宁却选择了放弃。
祁钊本以为岑康宁只是在继续求学与工作的选项中选择了直接工作,却从没想过,岑康宁只是被迫放弃。
生平第一次。
左心房处传来后知后觉的钝痛。
也因此祁钊认为自己应该对岑康宁道歉:“对不起,我处理的时候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他……”
“别这么说,你没有半点儿对不起我。”
岑康宁迫不及待打断了祁钊的道歉,情绪依然激动:“这事儿本来你就是无妄之灾,因我而起,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
说完岑康宁感到极度的后悔,他攥紧了拳,眼眶也微微泛红:“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不对,这事儿不能怪你,都怪我自己没有早点发现。”
他早该意识到以何明博的偏执程度不会轻易放弃。
更该意识到何明博的攻击力并不会因为自己离开Q大而减缓半点。
临别前,他甚至故意激怒了何明博。
岑康宁浑身颤抖,此刻快后悔疯了。
如果何明博只是举报他,他完全可以接受,但何明博竟然直接对钊哥出手……
“他举报你什么了?”
岑康宁嗓音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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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没什么。”
祁钊对这件事的反应倒是很平,轻描淡写地说:“无非是攻击我的老一套,学阀,发展裙带关系,毋庸置疑他的信息有些落后了,现在还用这一套来攻击我,不要说一线期刊,连院报都登不了刊。”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太在意。
说起这些攻击的时候眼神里甚至没多少情绪。
然而岑康宁却完全不能。
他想到祁钊的出身,祁钊的这样的出身又身处科研一线风口浪尖,无疑会被人攻击,这是肯定的,其实就连岑康宁都在网上看到过不少。
有人说他有今天全靠爷爷。
还有人说他天才少年徒有虚名。
可网上那些人大多只是在网络上匿名嘴一嘴。
看得出来更多是妒忌。
何明博却是直接举报。
是因为自己这份图书馆的工作吗?岑康宁蓦地想到。
“可是我的工作明明是符合学校文件规定的!”
岑康宁很愤怒地道。
“是的,相关文件可见p大官网2025年1月21号《关于p大引进优秀青年学者配偶工作安置的最新条例》。”
祁钊道:“我符合文件中规定的每一个条件。”
甚至还远远超出了。
祁钊想。
岑康宁对这件事倒是不太了解,但这个文件他却是知道的。
“对啊,我也记得这个文件,当时我很担心我的工作到底合不合规定,所以专门去官网查过。”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忐忑不安的心情。
毕竟从小到大,岑康宁都是那种特别老实的普通人,从没有享受过任何特权。
虽然跟祁钊相亲后他觉得图书馆这个工作实在是非常诱人,但不可避免地,岑康宁还是有些担心。
自己这样算是走后门吗?
要是算的话,以后万一被曝光了怎么办?
实在是安心不下来,于是岑康宁就去找了相关文件。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才意识到,原来作为祁钊的法定配偶,他拥有合规合法的工作安置权利。
这就不说了。
后来岑康宁还更了解到。
光是去年一年,因为祁钊的到来,p大生科院的企业捐赠就多了两个多亿。其中这两个多亿里还不包括成本超过千万的仪器设备,全是指名道姓捐赠给了祁钊的课题组实验室。
了解到这一点后岑康宁就完全不会觉得自己这份工作受之有愧。
祁钊给p大带来这么多,他的到来甚至让p大的生科专业平台都比从前高了一级。
且不论科研上的贡献,只从经济效益上来讲,这样的人享受配偶安置待遇难道不应该吗?
这件事哪怕放在全世界来看都十分合理。
但何明博却因此而攻击祁钊。
岑康宁深呼了一口气,手指深陷在掌心里,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是我的问题。”
祁钊说:“不是你的问题。”
岑康宁苦笑着:“这事儿钊哥你就别跟我争了,要不是我,何明博也不可能会接触到你。”
他想,自己的确是软弱的太久了。
以至于让何明博以为他是什么很好欺负的人。
虽然岑康宁的确挺好欺负的,大多数的时候,惹了他就跟惹了一团棉花一样没什么区别。
可这件事涉及到祁钊。
那是完全不同的层面。
—
当天下午岑康宁就把何明博从微信黑名单里拉了出来,约他晚上在咖啡馆见面。
三个多月没见。
何明博比上回最后一次见面憔悴不少。
人瘦了,脸上也少了许多自信。
以前何明博走到哪里都是昂首挺胸的,仿佛可以将全世界都踩在脚下。事实上过往的二十多年也的确,因为985大学院长的父亲,何明博也确实走到哪里都可以将世界踩在脚下。
然而变故出现在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的某个深夜,何明博在p大官网刷到一则人员公示消息。
毕业后的那一个月里,何明博经常有事没事就刷新p大的官网,就好像他刷不到某个人,那个人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就没有过得很好一样。
直到那天夜里。
岑康宁的姓名赫然出现在眼前,让他全部的幻想幻灭。
何明博死死地盯着文件里岑康宁三个字,正如此时此刻,坐在咖啡馆里,他死死盯着岑康宁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明明两人上回见面只在三个月前。
为什么他会觉得陌生呢?
岑康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说:“你来了。”
“你是专门来约我看笑话的吗?”
何明博刻薄地开了口,随后将桌上的柠檬水端起来,一饮而尽:“恭喜你,看到了。”
岑康宁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的情绪已经在中午的时候完全释放而出,愤怒也好,后悔也罢,此刻留给何明博本人的只有冷漠而已。
“笑话不至于,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
他说。
何明博感到惊讶:“不好笑吗?又争又抢了半天,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连已有的东西都丢掉。我要是你,我可能要笑疯了。”
岑康宁冷眼看他:“我懒得笑你。”
“……”
沉默了许久,何明博扯了扯嘴角:“这样啊,原来连笑都懒得笑。那你找我干什么?总不能是叙旧吧?”
“何明博。”
岑康宁忽然叫了何明博的大名。
“大学四年,我好像是第一次这样叫你。”
何明博不说话,只一味地盯着岑康宁的脸。
但岑康宁其实没说错。
作为宿舍公认的好脾气,岑康宁叫任何人都从来不叫大名。
“三哥”“老大”“舍长”“轩轩”。
对于316的舍友,岑康宁总有数不清的昵称。
当然,对于何明博也是如此。
一开始的时候,他叫他“四哥”,后来在何明博明确表示自己不喜欢当哥以后,叫他后两个字“明博。”
再后来,两人关系有点僵硬。
岑康宁不再叫“明博”了,也不叫“四哥”,大多数的时候他会什么也不叫,偶尔必须要叫的时候,他会跟其他舍友一样,叫老四。
何明博默许了这个称呼。
因为他实在不想让岑康宁叫自己大名。
岑康宁也的确是从来没叫过,直到今天。
“何明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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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叫了一声,颇为苦恼地说:“我知道也许是以前我的态度让你对我产生了一些误解,让你觉得我好像很好欺负,欺负我也不会有什么下场。”
“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何明博愣了一下,微微皱起了眉心。
岑康宁顿了顿,很冷静地接着道:“我的确是这种人。”
“你逼我教你学游泳,我不敢直接打你一拳,因为觉得没必要把关系闹僵,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得罪你。”
“你抢走我的保研导师,我更没有怎么样你。因为我知道我斗不过你,跟你斗的下场只有我身心俱疲,而你,何明博,哪怕你丢掉了保研资格,也大可以靠着家里去国外逍遥自在,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甚至你在校园墙里造谣我,污蔑我,我也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因为这件事处理起来很麻烦,我不确定你是否真的触及到了法律的底线,更掏不起律师费,在你身上耗不起时间。”
“我承认,跟你相比,我就是个最普通不过的普通人,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我就是这个世界最底层的一只老鼠。不会有人站在我这边,没有任何亲人可以帮我,哪怕是一口剩饭我都得自己去偷才行。”
“可你知道吗?”
岑康宁看着何明博的眼睛,缓慢却笃定地开口:
“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其实什么也不怕失去。”
“……”
“你还不了解老鼠走到绝路上是什么样吧?”
岑康宁说。
他的语气相当轻描淡写,像在说一桩最普通不过的八卦新闻消息:“没关系,我今天可以告诉你,免费的。”
话音落下,他拿起手机,开始给何明博发送消息。
一条条骇人听闻的新闻案件被逐个发送到何明博的微信,安静的咖啡厅里,何明博的手机放在桌子上,震动了许久都没停。
“真的不要逼我,我有的真的很少很少。”
岑康宁语气艰难地说。
他当然不是没有脾气,也不是不会生气。有人轻轻松松一句话毁了他的一生,他怎么可能没想过报复回去?
但岑康宁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太难。
对方跟自己出生起就有着极大的差距,他见过这世上太多太多的不公平。就算是举报,诉讼,对何明博这种人来说,又能怎么样呢?
哪怕把何明博的父亲也牵连在其中。
可何家这么多年的积淀。
且不说做不做得到,就算做到了,这需要付出多么大的精力?
岑康宁在打工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一个拾荒老人。
老人年纪大了,每天顶着风吹日晒,在街道上捡瓶子。
岑康宁见了后不忍心,经常把一些瓶子跟快递箱攒下来给他,老人每次都会说谢谢。
岑康宁觉得奇怪,老人的普通话非常标准,完全没有口音。甚至他也识字,会使用奶茶店里的小程序。
这样的老人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境地呢?
直到一天,奶茶店的老板娘告诉他:“他啊,可怜人。本来是小学里的教师,工作体体面面,可惜脾气倔,非要跟校长对着干,告校长偷他荣誉。”
“这种事情就让他偷嘛,毕竟人家是校长,他不,要告,要讨个公平。结果就是丢了工作不说,还闹得孩子都跟他决裂。”
岑康宁大为震撼,问老板娘:“那他告赢了吗?”
老板娘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赢了啊,校长赔了他三千块钱,在报纸上发了道歉。”
岑康宁正要说赢了就好。
老板娘却话锋一转:“可赢了又怎么样?打官司打了十多年,校长早就退休了,跟家人一起搬走国外过得逍遥自在,他呢?剩下什么?”
那天下午岑康宁出了一身冷汗,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界上公平与尊严那么不值钱。
只值三千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