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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出去了,去就去,正好南省离东南亚近,出差完,她正好去南省找唐敬尧-
在机场候机厅等飞机时,曲尽欢问晁天河:“晁总,你见过那位七叔吗?”
晁天河笑道:“没有,我怎么可能见得到那样的人。别说我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就是咱们公司总经理,赵总,他都没见过。”
“啊?”曲尽欢有点吃惊,小声说道,“我还以为赵总跟七叔有交情呢。”
晁天河伸手在脸跟前挡了下,故作神秘地说道:“就这么跟你说吧,赵总这次派给我们的任务,相当于九头虫让奔波儿灞去除掉唐僧师徒四人。”
曲尽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么地狱吗?”
晁天河见她笑得娇媚动人,愣了下神,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咱们好歹能把命保住,大不了完不成任务回来被骂几句,要是不小心完成了,那就是意外之喜。”
曲尽欢敛了笑,说道:“晁总,您真是会安慰人。”
晁天河说:“不是什么大事,跑一趟业务而已,咱们尽力就行,就算办不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赵总那里也能有个交代。”
曲尽欢没再说什么,反正谈业务的事由晁天河去谈,她只是个随行翻译外加助理。
转了两趟飞机,到达掸邦首府东枝是晚上八点二十,京北时间是九点五十。
一下飞机,曲尽欢便感受到了与京北截然不同的气候,潮湿,闷热,浑身充斥着一股黏腻感。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心里有些排斥。
其实版纳也是这样的气候,但是在版纳的时候,她并不反感,可能因为版纳是在自己国家。
对于东南亚这种地方,她有一种本能的抵触情绪,连带着气候也不喜欢。
晁天河看出她的反应,安慰她:“忍一忍,最多五天,不管见不见得到七叔,五天后我们就回去。”
曲尽欢笑了下:“没事啦,晁总你不用管我,工作重要。”
晁天河说:“我已经联系了这边商会会长的助理,他跟七叔的助理认识,说会帮我们搭线,看明天能不能见到七叔。”
曲尽欢出于好奇,问道:“那位七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郁郁葱葱的常绿阔叶林中掩藏着一座红顶木屋,屋子四周围着木栅栏,院里摆放着一些修剪精致的盆景。
此刻院中只亮着一盏路灯,光影黯淡,阴森如鬼火。
一个穿着黑色长裤白色衬衫的男人,单手插兜站在院中,另一只手把玩着一支做工精湛的美式手|枪。
在他左右两边,各自站着四个保镖,八个彪形大汉,个个腰间别了枪。
另外六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每个人都一脸凶相,恭敬地站在他身旁,等着他发话。
其中一个是急性子,等不及了,主动问道:“七叔,什么时候跟他们干,兄弟们只等您一句话。”
被称作“七叔”的男人没说话,另一个眉间有刀疤的寸头男,用力拍了下急性子男人的背,粗声说道:“七叔都还没发话呢,你他妈的急什么?”
男人终于开口了,嗓音沉稳冷冽,漫不经心地说道:“商会那边有什么动静?”
他话音刚落,一个穿着棕色笼基和亚麻圆领衫的男人推开院门走了进来,走到他面前,低声说:“北边来人了,是赵庆阳派来的,通过姜会长的助理联系到我,想见你一面。”
男人神色冷厉地扯了下唇:“让他等着。”
刀疤男问:“来了几个人?”
穿着笼基的男人回道:“两个,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男的是公司的项目经理,三十多岁,女的是助理,二十多岁。”
刀疤男又问:“有照片吗?”
“有。”笼基男说,“姜会长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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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跟我说起这件事时,我就让他把照片发给了我。”
说着话,他急忙从聊天记录里翻出照片,递给穿白衬衫的男人。
刀疤男说:“七叔你确认下,他们见过你没有?”
男人看着手机上笑容娇媚的女人,用力咬了咬后槽牙,下颌绷得紧紧的,眯起眼冷声说道:“查一下他们住在哪儿?”-
曲尽欢洗漱完,关了房间的大灯,贴着面膜躺在床上,正准备拿出手机看一下翻译资料,突然门被敲响。
她没敢出声,悄悄拿起手机,正想给晁天河发消息,还没来得及发,突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肉肉开门。】
曲尽欢心脏猛然一紧,随即心跳加速,又紧张又激动,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她压抑着兴奋的情绪,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因为紧张和激动,下地时,腿一抖,差点摔倒。
是唐敬尧,不用问,一定是唐敬尧。
“肉肉”这个称呼,是唐敬尧给她取的,也只有唐敬尧这样叫过她。
她跟唐敬尧在一起时,还不到十九岁,由于发育得晚,十八九岁了仍处在发育期,不像别人发育得早,十八九岁就已经定型了,她二十岁之后才定型,十九岁那会儿正处在发育巅峰期,那段时间,她突然长胖了五六斤,不仅脸圆润,腰都圆了不少。
有一天晚上,她跟唐敬尧做完后,侧躺着窝在他怀里。
唐敬尧搂着她,捏着她肚子上的软肉玩。
她感到不好意思,扭了扭,问他:“我是不是胖了很多?”
唐敬尧咬了下她耳朵,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不胖,肉多了手感好。”
她自己在肚子上随手抓了一下,一抓一把肉,沮丧道:“可是这也太多肉了,老天鹅,从明天开始,我一定要减肥!”
唐敬尧一个翻身压住她,温柔地吻她软软的肚子,又埋头吻已经湿润的粉色唇瓣。
他吻得下巴和嘴唇都湿漉漉的,又抬起头吻她下巴,吻她白嫩的耳朵。
“不准减。”他重重地含了下她耳垂,声音沉哑道,“肉肉的,日起来才更爽。”
那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说荤话,后面有大半年的时间,每次do的时候,他都会哑着嗓子叫她“肉肉”,一边叫,一边动情地吻她。
但是二十岁后她就瘦了,甚至比以前更瘦。
而那时候,她和唐敬尧的矛盾日渐加深,他很少再叫她肉肉,他们在一起的最后那一年,他再也没叫过。
她身边的朋友,从没有人叫过她“肉肉”,
因为她骨架小,就算长了几斤肉,只要衣服一穿,根本看不出胖,只有脱了衣服摸,才能知道她胖了。
而能摸遍她全身的人,只有唐敬尧。
压抑着兴奋的情绪,曲尽欢揭了面膜走到门边,通过猫眼看了眼,果然是唐敬尧。
她打开房门,刚一开,男人如飓风般闯进屋里。
她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
“唐……”
她刚张嘴,被他抱着强势地吻住。
第74章 Chpter 74 每天都在想你
曲尽欢两手抵着唐敬尧坚硬炙热的胸膛推他, 使劲全身的力气也没推动半分,气得她用力咬了下他舌头。
本以为唐敬尧会松开,结果反被他吻得更深了, 吸得她舌根都疼。
唐敬尧一手箍着她腰, 一手扣住她后颈, 很深很用力地吻她, 将她吻得密不透风, 恨不能将舌头伸进她喉咙里。
曲尽欢被吻得几乎要窒息, 再次咬了下他舌头,这次咬得更用力。
唐敬尧舌尖被咬破, 血腥味充斥着口腔,激得他体内的燥|欲越发强烈。
他含住她湿滑软嫩的小香舌重重地吮了下,隐忍着从她口中退出, 搂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紧,克制着捏了下她软嫩的腰窝, 哑声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曲尽欢张着红润的小嘴轻轻喘了口气, 声音绵软地说道:“我来出差。”
唐敬尧看着她潮红的脸,眸光潋滟的娇|欲模样, 勾得他心尖发痒,锋利嶙峋的喉结急促地滚了下,搂着她软腰把她往怀里猛然一按。
“是来出差,还是来找我,嗯?”他声音哑得发紧。
曲尽欢被他紧紧地按在怀中,清楚地感受到他对她的强烈渴望, 汹涌澎湃。
她心脏砰砰直跳,心跳得仿佛要从胸腔冲出来。
“真的是来出差。”她抿了下唇,低垂着头, 露出白如凝脂的后颈,小声说道,“我又不知道你在哪儿,本来我是想去南省找你,结果被总经理派到这里来出差。”
唐敬尧一听这话就知道曲尽欢回海城找他了,否则不会想着去南省。
他笑了声,声音低沉撩人。
“回城堡找我了?”
曲尽欢立马否认:“没有,我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和方叔说了会儿话,而且我也不是去找你,我是想去看波比。”
唐敬尧低下头,在她水润红嫩的唇上叼了口,手捧着她脸,拇指揉按她唇角:“马上回去,我安排人送你。”
曲尽欢摇头拒绝:“不要,我工作还没完成呢,哪能说走就走。”
唐敬尧问:“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
“工资多少?”
曲尽欢怔了下,反应过来后,气得扭身从他怀里退出,背对着他,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唐敬尧,你永远都是这样,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真的一点也不后悔离开你。”
唐敬尧听到她说“一点也不后悔离开他”,心口一紧,心里酸酸的涩涩的,隐隐泛起一丝疼。
“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
他从后面抱住她身体,双手楼住她柔软的腰腹,弓起宽阔的脊背,下巴抵住她窝,偏转着脸,用嘴唇蹭了蹭她白嫩的颈。
“七七,我不想你受累,更不想你有危险。你当我大男子主义也好,认为我传统顽固也好,我只想你在我的呵护下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平安快乐地过完这一生。”
“如果你工作是为了证明你的专业能力,或者单纯的觉得工作能让你开心,那我会无条件支持你。”
“如果你只是为了赚钱,完全没必要。从你跟我的那一刻起,你这一生都不需要为了钱奔波劳碌,就算哪天我死了,你也不用为了钱发愁。”
曲尽欢以前从没听唐敬尧说过这种哄人的话,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她或许会嗤之以鼻,可这男人是唐敬尧。
唐敬尧说出这种话,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在说大话,因为他的确有这个资本。
况且他就不是一个会轻易给出承诺的人,类似于“你别工作了,我养你啊”这种话,他以前从没说过,在他们关系最和谐,他在床上动情地叫她“肉肉”时,都没说过这种话。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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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还在上学,还没有工作,他不说好像也正常。
她转过身看着他,有千言万语想问。
想问他为什么当年都没喜欢她,现在又突然喜欢了?
想问他的喜欢是因为占有欲作祟?还是真的喜欢她这个人?
可最终她一句也没问,只是问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半年多都没有……”
她想说“为什么半年多都没联系她”,说到一半急忙刹住。
尽管她话没说完,但唐敬尧还是听出来了。
他低声一笑:“我暂时不能联系你,但我每天都很想你。”
说到想她,他喉结滚了下,带着一丝喘音,把她按在怀里克制着磨了磨。
“想得疼。”
曲尽欢被他磨得身体发软,娇声哼了下,急忙咬住唇,用手推他:“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她话音刚落,突然外面“砰”的一声响,是枪声。
唐敬尧抱着她猛然一转,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他把她抱去床上,叮嘱她:“躲好。”
说完,他走到窗边,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眼,返身走回到床前,两手撑住床沿,俯下身看着她。
“以后再跟你解释,记住,你后面无论在什么场合看到我,一定要装作不认识。”
曲尽欢懵懵地看着他,想问为什么,最终没问,乖巧地点了点头。
唐敬尧捏住她下巴,低头含住她软嫩的唇瓣,重重地吮了下,随即松开,大步走到门边,拉开门走了出去。
曲尽欢看着被关上的门,摸了摸还有些发烫的嘴唇,要不是嘴唇被他吻得仍旧有些肿,她都以为是在做梦。
然而嘴唇的温度以及微微肿胀的感觉告诉她,不是做梦,刚刚唐敬尧真的来过。
唐敬尧走了没一会儿,门再次被敲响,与此同时,曲尽欢的手机也发出响声。
她看到是晁天河打来的,急忙接通:“喂,晁总,怎么了?”
晁天河语气急切地说:“你快穿好衣服把门打开。”
曲尽欢赶紧换上短袖和长裤,走到门边,通过电子猫眼,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是本地武装军。
她快速打开门,话都还没说,那些人便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屋。
晁天河站在门外,朝她招了下手。
曲尽欢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压低声,说悄悄话似的,很小声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晁天河也压低声:“听说七叔遭遇暗杀,这些穿军装的是当地武装部队,七叔的人,正在搜查那位杀手。”
曲尽欢惊得张了下嘴,用手挡在脸跟前,细声问:“是我们要去见的那个七叔吗?”
晁天河点了点头:“掸邦能被称为‘七叔’的人,只有他。”
曲尽欢想到刚刚偷摸闯进她房间又偷摸溜走的唐敬尧,以及窗外那声枪响。
她心口狠狠一跳,有个大胆的猜想……
刺杀七叔的人,该不会是唐敬尧吧?-
临湖边一座森严肃穆的古堡庄园,园子四面墙上安装着高科技电网,红外线大门外站着两个持枪的本地武装军。
蒙在眼前的黑色眼罩被揭开,强光照射,曲尽欢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下眼睛。
等她终于适应了光线,看见大铁门前两个长得极具东南亚特征的军人,以及他们手里端着的长|枪,吓得她腿一软,差点当场瘫痪。
她伸手拉了下晁天河的袖子,声音微微发颤:“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是九头虫让奔波儿灞去除掉唐僧师徒四人,晁总,晁哥,我们回去行不行?”
晁天河抹了抹额上的虚汗:“怕是来不及了。”
曲尽欢两腿直打哆嗦:“晁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晁天河被逼得东北话都冒出来了:“大妹子,哥不骗你,来之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赵总只给了我会长助理的联系方式,说让我到了掸邦后,联系会长的助理,会长的助理会为我们牵线,引荐我们去见七叔。”
“等见到七叔,我再把合同给他看,说出我们的诚意。谈生意嘛,一直以来也都是这样,通过别人牵线搭桥,然后认识正主,最后能不能谈成,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我接下这个任务的目的很简单,我就是想挣表现,想升职加薪。”
曲尽欢正要说话,带他们来的两个武装军,不耐烦地用掸邦语催促他们进去。
晁天河拉了下曲尽欢的手臂,把她拉到他身旁,然后跟在一个持枪的武装军身后,战战兢兢地走进庄园内。
另一个武装军端着枪走在他们身后,俨然一副他们敢有小动作,立马就他把他们给突突了的架势。
两个武装军,一前一后,像押犯人似的押着他们。
园子里种着葱茏的橡胶树,以及许多热带雨林的特色植物。
阳光照在宽大翠绿的叶片上,发出令人胆寒的冷绿色幽光。
曲尽欢跟在前面那个武装军身后,亦步亦趋地往前走。
走过植被茂盛的前院,绕过巍峨森严的古堡,来到繁花似锦的后院。
后院除了有修剪工整的绿色草坪,还有一大片水质清澈的人工湖。
湖中小岛上有座极具掸邦特色的木屋,打眼看去,木屋里有七八个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身形颀长挺拔,是几人中个子最高的。男人面朝湖泊背向院门站着,仅凭一个背影,也能让人感受到他凛然清绝的气势。
尽管隔得很远,但仅凭那道气势冷冽的背影,曲尽欢还是认了出来。
她没看错的话,那男人就是唐敬尧。
走到小岛前,武装军停了下来,放下枪,上前用汉语汇报:“七叔,人已带到。”
被称作“七叔”的男人缓缓转过身,右手捏着一只天青色汝窑茶盏,左手的手腕上戴着嵌有鸽血石的小叶紫檀手串。
这种类型的手串,曲尽欢见过很多,唐敬尧三十岁生日那年,光小叶紫檀手串就收到十几串,每一串都价值不菲。
她曾经拿了一串戴着玩,结果不小心弄丢了,为此还哭了很久。
唐敬尧索性把所有的手串都给了她,让她随便戴,随便玩,还安慰她,丢了就丢了,权当清理库房。
后来他特地为她量手定做了一串金星满贯嵌着鸽血石的小叶紫檀手串,她一直戴着,直到离开他才取下来还给他。
看到所谓的“七叔”竟然是唐敬尧,曲尽欢尽管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还是被惊到了。
她想到唐敬尧的交代,怕露馅,不敢与他对视,只能低着头垂下眼,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唐敬尧姿态闲适地踱步到木屋边,提了下裤腿,蹲在木屋台阶上,神色淡淡地撩起眼皮,居高临下地看了眼晁天河,用一口正宗的伦敦腔问道:“想谈什么生意?”
这句话晁天河听懂了,不需要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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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翻译。
他激动地说道:“我们来是想跟七叔您……”
唐敬尧捏着茶盏的手猛然一扬,茶水泼到晁天河脸上,冷欲修长的手指一指,温润地笑道:“这位小姑娘来和我谈。”
他没用英语,用的是地道的普通话。
在他说出这句话后,木屋里顿时叫声一片,有人嗷的一声,像狼似的叫了一下,还有人吹起了轻佻的口哨声。
曲尽欢刷地一下抬起头,目光淡淡地看了眼唐敬尧。她知道他是在演戏,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心情很复杂。
因为唐敬尧身后的那帮人,很明显不是什么“良民”。而唐敬尧一看就是他们的老大,所以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这一刻,曲尽欢发觉她跟了唐敬尧三年,对他的了解却只是冰山一角。
她跟他在一起的那三年,除了知道他很有钱很有背景,知道他公司的名称和地址,别的都不知道,连他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也从没见过他父母。
至于他父母是做什么的,她完全不知道,他家的具体背景情况,她就更不知道了。
她第一次见他妈妈,是以“盛卉朋友”的身份去的他妈妈家,要不是盛卉,她连他妈家的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
现在他又以“东南亚大佬”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让她越发看不懂他了,也越发不敢与他亲近。
他浑身充斥着危险的神秘气息,她自认自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胆量敢与这样的人走在一起。
短暂的对视后,她眼睫颤了颤,再次低下头。
畏惧称不上,但她已经在心底利落地划出了楚河界限,她在此岸,他在彼岸,中间横亘着非自然之力不可逾越的鸿沟。
晁天河吓得魂不附体,急忙挡在曲尽欢面前,声音都有些发抖:“七叔,她只是一个翻译助理,不懂项目上的事情。”
唐敬尧眼神一凛,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晁天河:“你在教我做事?”
晁天河还想再说话,曲尽欢从他身后走出,提着裙摆走上台阶,站在了唐敬尧面前,温软地笑了下:“七叔想跟我怎么谈?”
第75章 Chpter 75 一会儿叫大声点
“还能怎么谈?当然是到七叔的床上谈, 哈哈哈……”
说话的是一个染着一头黄毛,纹着大花臂的精瘦小伙,语气相当轻浮。
他话一出口, 木屋里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啪的一声!
唐敬尧手中的茶杯砸了过去, 砸到黄毛脸上, 将黄毛眼下砸出一条很深的血口子, 鲜血顺着黄毛的鼻沟流到嘴上。
黄毛紧抿着嘴巴, 连大气都不敢出, 任由鲜血流过嘴角,滴落到身上。
茶杯掉落, 摔得粉碎。
一瞬间,木屋里面静得令人窒息。
而站在木屋外的晁天河,吓得脸色发白, 双腿打颤。
唐敬尧缓缓站起身,走进木屋, 提起电炉上的水壶, 将刚烧沸的水倒了一杯在茶杯里,把滚烫的热茶推到黄毛面前, 温和地笑着说:“说口渴了吧,喝杯茶润润嗓子。”
黄毛不敢不喝,也不敢等凉了再喝。
“谢谢七叔。”
他弯腰端起茶杯,恭敬地道了声谢,仰头一口喝了下去,滚烫的茶水顿时将他口腔上壁烫破了皮。
唐敬尧又给他倒了一杯, 虚虚地眯起眼,笑着看他:“一杯哪里能解渴,再喝。”
黄毛只能继续喝, 连喝了七杯滚烫的茶水,直到口腔里都烫出了血,唐敬尧才放过他。
惩罚完黄毛,唐敬尧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把玩着小叶紫檀手串,微笑着看向木屋里其他人。
“还有谁想喝茶?”
没人敢说话,所有人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唐敬尧闲庭信步地在木屋里转了一圈,走到刀疤男身边,突然从他腰间抽出枪,食指轻轻扣了下扳机,随即枪口一转,敲了敲旁边的木头柱子。
“你们怎么不笑了,刚才不是笑得很开心?”
刀疤男第一个站出来,抽走黄毛腰间的枪,张开嘴,枪口朝着嘴里面,正准备扣动扳机。
唐敬尧一脚踹在了他膝盖上,将他踹得跪在地上。
枪落地,刀疤男低头跪着,不敢站起身,也不敢再动枪。
唐敬尧用脚尖勾住他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眼神冷冽地看着他:“你没看到有客户在,想断我财路?”
刀疤男恭敬地回道:“不敢,七叔您别生气,兄弟们都是粗人,不会说话。”
唐敬尧把枪丢到他脚边,在他头顶拍了拍,声音低冷:“下不为例,以后长点记性。”
晁天河两腿直抖,出了一身的冷汗,后背湿了一大片,整个人都是木的。
这一刻,他的名利心,一下从十分锐减到零分。
他不想再升职加薪了,只想平平安安地离开这里,回去后拿着一份稳定的工资,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
曲尽欢倒是没有太惊讶,她见过唐敬尧发脾气,也见过他发狠,比这个更狠。
那是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原本唐敬尧想为她大办宴席,被她拒绝了,她经历过一次十九岁生日宴,不想再过那种虚伪浮夸的生日。
而且唐敬尧为她庆祝生日,请的都是他那个圈里的人,她跟那些人又不熟,反倒显得尴尬。
于是那次生日就没有大办,唐敬尧带着她去餐厅吃了顿饭,为她拍下了一条价值七位数的项链。
晚上吃完饭,唐敬尧带着她去一个私人庄园玩,邀请的都是他身边常在一起玩的几个朋友。
结果不巧,那天庄园有好几拨人,除了唐敬尧他们,还有几个从京北来的富家公子哥,以及其他地方的太子爷,而京北来的那几个,跟唐敬尧一直不对付。
曲尽欢在那天夜里,成了他们斗争的牺牲品,被对方下了药。
唐敬尧大发雷霆,清场,封锁庄园,命人围堵。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唐敬尧如煞神般凶狠的一面,也是第一次看到他亲自动手打人,京北几个公子哥被打得蜷缩在地上,满地是血。
她原本不知道这件事,被下药后,唐敬尧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用身体为她解除药效,而是叫来私人医生给她打针输液。
当时她正在输液,才输了一半,宋文易急匆匆地跑进屋叫她,说唐敬尧发疯,快闹出人命了,谁都劝不住,让她去劝一下。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被宋文易带了过去。
到了现场,她看着满身戾气的唐敬尧,以及满地猩红的血,吓得双腿发软,胃里作呕,别说劝了,她都不敢上前靠近唐敬尧。
唐敬尧看到她,急忙走到她跟前,把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别怕,七七别怕,我在呢。”
曲尽欢没说话,任由他抱着,埋在他怀里急促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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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易趁机劝道:“四哥,适可而止。蓝聂正等着你出错,你这样不仅会毁了你自己,也会让七七陷入更危险的境地,你要是出了事,谁来保护她?就算我们肯护着她,你也不放心。”
后来那件事是怎么解决的,曲尽欢不清楚,唐敬尧没跟她说,她也没问。
然而从那件事之后,唐敬尧对她的管控就更严格了,虽然没到完全限制人身自由的地步,但也没好太多。
回过神来,曲尽欢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唐敬尧这个人,真的太具有神秘色彩了,又危险又神秘,同时还充斥着一种如罂粟般的致命诱惑。
明知危险,明知有毒,可却不由自主地被他蛊惑,而且一旦沾染上,很难再戒掉。
当年她为了离开他,几乎去掉半条命。
她很庆幸,自己终于离开了他。
现在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她也不愿意再回去。
唐敬尧目光淡淡地扫了眼曲尽欢,只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想什么。
她还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时就跟了他,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即便分开了四年,她的一言一行,哪怕一个眼神,依旧瞒不过他。
他看出来曲尽欢对他的抵触,他心里很不好受,可没办法,眼下他还不能告诉她实情,只能等办完事再跟她解释-
庄园大厅金碧辉煌,豪华程度不亚于掸邦宫殿。
就连大厅里面的罗马柱都是镶金的,挑高的天花板悬挂着璀璨的水晶吊灯,地上铺着松软厚实的波斯毯。
大厅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
大厅的会客厅处,摆放着浅灰色真皮沙发和一张百年黄花梨木的茶几。
曲尽欢跟晁天河,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最下端,在他们身后各站着一个人。
没一会儿,唐敬尧从罗马柱后面的长廊上走了出来。
他重新换了身衣服,一身黑,黑色衬衫、黑色西裤,黑色的皮鞋,连腕表带子也是黑色的,没打领带,衬衫领口下的扣子解开了两颗,显得很松弛,很随性。
然而在场的其他人却不敢松弛,不敢随性。
众人看着他清冷凛然的气势,更加绷紧了神经。
在他走出来的刹那,晁天河蹭一下站了起来。
曲尽欢也跟着站了起来,她要是不站起来,反倒显得突兀。
唐敬尧抬了下手,眯眼笑道:“晁先生请坐。”
说罢,他走到沙发上首,姿态倜傥地坐了下去,然后一招手,命人拿来雪茄,又让人倒上威士忌。
晁天河没抽过雪茄,也不会抽雪茄,可他却不敢拒绝。
唐敬尧翘着二郎腿,两指捻着雪茄,懒懒地把手伸向一旁。
刀疤男蹲在他腿边,用雪松木片为他引燃雪茄。
曲尽欢实在没忍住,悄悄看了他眼,正好对上唐敬尧慵懒玩味的眼神,她心口一跳,急忙低下头。
对于唐敬尧的这种行为,她一时竟然分不清他是在装,还是说,这本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以前他总是去南省出差,可南省就挨着东南亚,谁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又不是每次都跟着他去,只有极少数时候,他想让她去的时候,她才能跟着他去。
大多数时候,他去南省出差,她都没有跟着,毕竟她那会儿还在上学,也没法跟。
现在看来,他这个人真是太复杂了。
唐敬尧神态雅痞地靠着沙发,薄唇叼住雪茄,凹陷着两颊深深地吸了口,张嘴吐出一圈浓白的烟雾,声音淡淡地开口。
“你跟赵总说,想谈生意,就拿出真正的诚意来。”
晁天河能坐到项目经理这个位置,不是傻子,虽然被吓得不轻,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他急忙应道:“七叔您稍等,我这就给赵总打电话。”
电话打通,晁天河直接说道:“赵总,七叔想亲自和您……”
他话还没说完,唐敬尧打断他,冷声说道:“赵庆阳,你派两个小傻子过来,是想试探我呢,还是想羞辱我?”
曲尽欢:“……”
她在心底把唐敬尧骂了十八遍!
晁天河被骂了,却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还立马恭敬地把手机递给唐敬尧。
唐敬尧没接,夹着雪茄的手指敲了敲黄花梨桌面,示意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晁天河站起身,把手机放在唐敬尧面前。
唐敬尧食指轻点手机屏幕,按了免提。
赵庆阳赔笑的声音在会客厅内响起:“七叔您别生气,这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但我这边因为前不久才接到坤爷的消息,让我守好北边,真的脱不开身,不然我一定亲自去东枝拜访您。”
唐敬尧声音低沉地说道:“天热,牛肉不好运。”
赵庆阳说:“七叔认为运什么好?”
唐敬尧淡声说道:“榴莲快熟了。”
赵庆阳笑了声:“坤爷也是这么说的,难怪这么多年,坤爷一直如此器重七叔。”
唐敬尧阴冷地笑道:“给我盯紧点海城那小子,别再把我这批榴莲搞炸了。”
赵庆阳语气郑重地说道:“七叔您放心,唐敬尧的软肋,兄弟已经送到了您手里。”
曲尽欢眼睫颤了颤,抬眼看向晁天河,恰好晁天河也在看她,两人对看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茫然与惊惧。
看着晁天河一副俨然不知情的表情,曲尽欢不确定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道。
“哦?”唐敬尧饶有兴味地笑道,“赵总在北边还真是手眼通天。”
赵庆阳哈哈一笑:“七叔过奖了,手眼通天谈不上,但不是我吹,在四九城,我要想查个人,不是什么难事。”
唐敬尧淡笑一声,没说话。
赵庆阳得意洋洋地说了起来。
“唐敬尧以前养过一个女学生,为了那女学生,甚至还把他亲堂舅送进了监狱。尽管他将那女学生保护得很好,但还是被我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那女的后来跟唐敬尧闹掰了,跑去了国外,四年后才回国。说来也是巧,她回来后,竟然是在京北找工作,这不正好撞我手上了吗?现在的网络,哪有什么秘密?她的简历一传到网上,我这边很快就把她锁定了,立马让人事部的人联系了她,为的就是今天。”
“我不知道唐敬尧对那女的还有没有感情,但就算没有个人私情,他毕竟做过警察,即便他后来做了商人,骨子里仍旧有着所谓的正义感,他不可能看到那女的有危险却不管。”
“七叔留下这女的,关键时刻,能用她来对付唐敬尧。”
曲尽欢听出了一身冷汗,她端坐在沙发上,两手紧紧地抓着沙发,抓得指甲泛白。
唐敬尧意味深长地笑了声:“赵总还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礼。”
赵庆阳呵呵一笑:“七叔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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