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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可能会影响她去上哪个厕所,影响她去哪个澡堂,但绝不会影响她对未来的选择,对每件事所做的抉择。
性别,仅此而已。
当八岁的她独自走出医院大门时,外面的阳光依然灿烂热烈。
投币,坐车,回家。
世界没有变化,她也没有,这也很好。
电脑屏幕显示的还是桌面,于晚低眉,嘴角勾着一丝乏味的浅笑。
十年前的事了,有什么好想的?
她是个bet,是个不会再分化的bet,但那又如何。
她活得很好。
至于草木香,应该是她的错觉。
于晚眉头微锁,敛起神思。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点开浏览器。
江城政务网站,政府信息公开栏目。
市政府并没有下发拆迁公告,但今天确实来人测绘拆迁房屋了。
江城建设部,招标公告。
江城十多年来发展很快,目前全市只有城南一个旧城区。
城东明后年就能建好。
整页整页的城东、城北、城西招标。
不知翻到第几页,在最末尾才看到城南的一个招标。
“城南李家村建设招标”,明明是建设招标,里面却只明文招了测绘商。
上面的人,在打架啊。
有人想要推进城南建设发展,有人却想要阻拦,中间和稀泥的不清楚有多少。
那她,要不要添一把火呢?
左手撑着侧脸,目光游移,于晚望向窗外。
才刚刚打起来,那就再打一会儿吧。
于晚收回目光,关闭浏览器,打开学习网站。
——
傍晚时分,于晚迎着夕阳回家,西边红霞漫天,东边却已现出了月亮。
楼道是阴凉黯蓝的微光,拐过拐角,抬头便看见吴浩正站在她家门前。
头低着看脚尖,也不知道想干什么,仿若面壁思过。
连于晚靠近都没发觉。
直到于晚上了最后一个台阶,双脚出现在吴浩视野,他才好像惊吓一般,跳到了一边。
“你,你怎么从下边过来了?”
问题太蠢,于晚不是很想回答。
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问了蠢问题,吴浩眼睛瞥向一边,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些什么,看了冷淡的于晚一眼,又咽了下去。
一周不见,他变化挺大。
头发染回了本来的黑色,也剪短了,干净利落;行为举止看起来也沉稳不少。
至少衣服是穿得干净整洁,像个普通学生的样子。
“来找我干什么?”
“哦,”吴浩立即直起脊背,像在听老师训话,“来找你借书。”
说着眼神飘忽,好似不敢看她,声音也越压越低,“我初高中落下的东西有点多,补起来比较麻烦。”
“进来吧。”于晚听了吴浩的请求,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拿出钥匙拧开门。
吴浩瞪大眼睛,好似有些不可置信。
于晚已经进了门,见吴浩没进来,回头睨着他。
不进来就滚。吴浩好像懂了于晚眼神传达的意思,他眼皮抖了抖,又在门口跺了跺脚,好像是怕把灰尘带进去一样,才踌躇着踏进于晚家门。
“你家还和从前一样啊。”轻声的感叹,藏着过往。
“恩。”于晚随手将钥匙放在门后的柜子上,换了拖鞋,“在这等着,我去取。”
她径直走向卧室,从靠墙摆在地上的几摞书本中抱起一摞。
客厅里,吴浩安安分分地站在门口,没动一步。
于晚将书放在柜子上,再次返回卧室。
又搬出来一摞。
“这,这么多?”吴浩看着那两摞各有自己小臂高的书,惊得张大了嘴巴。
“哦,多吗?还有一摞。”于晚看着那两摞书,又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吴浩,没有再动身去取。
她没说,吴浩也懂了,于晚在问他还要不要。
“要,要。”吴浩苦涩地笑了笑,再多书他也得学,越早学完,他就能越早去找清漪姐。
又是一摞书摆在柜子上。
吴浩看着那三摞书,吸了一口冷气,讨好道,“那个啥,我一次也搬不完,估计得再来几回。”
“恩,过来按门铃。”
这是会给他开门的意思了。
吴浩放下了心,搬起一摞下了楼。
于晚合上门,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电影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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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正在播放智取威虎山。
半个小时后,门铃响起。
于晚打开门,吴浩搬着第二摞书下去。
她合上门,进了厨房,烧了一壶水。
不过十分钟,门口传来钥匙插进门锁的响动。
于母回来了,她脱下棉衣和围巾,将其挂在衣架上,也看到了门口柜子上的书。
“晚晚,那书是要卖吗?”
“不是,待会儿有人来取。”
“这样啊。晚晚今天想吃什么?”于晚回复得不明确,于母也不在意,转而问到晚饭。
“什么都行。”
于晚其实很挑食,但不包括于母做的饭。
或者可以说,她这一张嘴就是于母养刁的。
“那就红烧肉吧。”于母也没再问,进了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铃铃铃”。
于晚从沙发上站起,走到门边打开门。
吴浩搓着双手闪进来。
“这是小浩吧?”于母刚把肉炖上,洗完手,正好从厨房出来,她看着门口的吴浩,很是惊喜道,“原来书是给你的啊。”
“阿姨好,阿姨好久不见。”吴浩微弯着腰,脸上挂着讨喜的笑。
“确实好久没见了。”于母温婉地笑着,上下打量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孩子,却注意到了他通红的双手,脸上划过一丝担忧,“这手是怎么了? ”
“搬书来着,手一直在外面,就冻着了。”
“怎么不戴手套啊?”于母将吴浩拉进客厅,让他坐在沙发上,“外面确实冷,在家暖一暖再出去。”又转头看向于晚,“晚晚有没有多余的手套,能给小浩拿一双吗?”
“不,不用了。”吴浩瞄一眼于晚,心里一颤,就要站起来,“也不远,马上我就回去了。”
他怎么敢用于晚的东西!
“有。”于晚瞟了吴浩一眼,走进卧室取出来一双没用过的,“没用过。拿着。”
吴浩坐在沙发上,接过手套的手却有些颤抖。
于母进厨房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吴浩面前,“今天刚好做的是红烧肉,我记得小浩小时候好像挺喜欢,就是不知道现在变没变?”
“没,阿姨你做的饭我就没有不喜欢的。”吴浩笑道,“您家一做饭,十里飘香,现在我也忘不掉。”
于母被哄得眉开眼笑,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羞涩,“那今天要不留下来吃顿晚饭?红烧肉也快熟了。”
他也想,但他不敢。
吴浩悄悄偷看于晚一眼,对方就站在门口,靠着鞋柜,手好似无意地放在那摞书上。
但他已经感受到了于晚对他的威胁。
“阿姨,我家里还有人等,我先回去了。”吴浩说着站起身。
“这么着急吗?”于母挽起发丝,有些失落。
“我下次再来,一定留下来吃饭。”
“那好。”于母也不再留人,将其送到门口。
“阿姨,您别出来了,外面冷,您身子不好。”吴浩抱着书站在门外。
“这几年已经好得差不多啦。”于母隔着于晚看向吴浩,微笑着回道,但也听话地没有出去。
于晚挡在门口,没有说话,目送吴浩下了楼,关上门。
“小浩是个好孩子,现在还记得我从前身体不好。”
“是,他记性不错。”于晚浅笑回应。
第34章
“叮咚”。
洛望舒穿着恐龙睡衣,正蜷在沙发上打游戏,听到门铃声,她按下暂停键,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应樊渊。
洛望舒边将应樊渊引进门,边朝书房喊道, “哥,樊渊哥来啦!”
白色高领毛衣,给洛白榆平添几分柔软,他端着水杯从书房出来, “稍等一下,我去换个衣服。”
约好的下午去滑冰,他看书看得忘了时间。
“没事,不着急。”应樊渊是洛家熟客,无需招待,他就从容自在地自己坐到了沙发上,拿起一个橘子剥皮,抬眼看向电视屏幕,微笑道,“望舒的游戏进度已经打到这儿了?”
洛望舒心头一颤, 有种不祥的预感。
“洛望舒, 你打游戏打了多长时间了?!”洛白榆放下水杯,拧眉看向洛望舒, 声音温和, 稍显严厉。
洛望舒身躯一震,手指抠着掌机的按键,皱巴着脸,回头看向洛白榆,露出尴尬讨好地笑,“哥哥,我才刚打呢。”
声音要多甜有多甜。
“就会撒娇。”洛白榆揉了一把洛望舒的头,宠溺道,“再打一个小时就去看书。”
洛望舒睁着自己水灵灵的大眼睛,竖起两根手指,仰头看他,“两个小时?”
“半个小时。”洛白榆回之一笑,带着哥哥独有的威慑力。
“好嘛,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洛望舒哼声道,像只小猪。
换好衣服出来,洛白榆带着应樊渊下楼。
电梯停在一楼,电梯门打开,搬家工人搬着家具和行李,正等在门外。
洛白榆和应樊渊侧着身子出去,走到门口。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门前,谢卿潇拉开后座车门,一脚踏出。
“班长好啊。”谢卿潇招手打招呼,几步上前站到洛白榆身前,朝应樊渊颔首道,“应樊渊同学也在。”
“你好,这是?”应樊渊脸上挂着斯文的笑,看着轿车后的货车,工人正在往下搬东西。
“新租的房子, 801户。”谢卿潇谈笑自如,视线转到洛白榆身上,“班长大人,好像也住在这栋楼?”
洛白榆揭其眼帘,乌沉沉的眼睛扫向谢卿潇,眉目微攒,徒然生厌,“恩。”
他和应樊渊一起出来,却只提他;谢卿潇提前打听过自己住在哪,她想干什么?
“这就是洛白榆同学吧!”一个中年男人从楼内走出,半弯着腰恳求道,“我家小姐将来要自己住在这儿,我们忙,估计不能时时看顾小姐,还劳烦您有空多照顾一下。”
洛白榆凝眸看向谢卿潇,对方笑而不语,像是乐见其成。
“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洛白榆低敛神情,回笑道。
但他应该没时间。
“谢谢,谢谢,您真是一位好同学,有您在我们也能放心不少。”
“你们现在是要去干什么?出去玩吗?可以带我一个吗?”等男人讲完感激的话,谢卿潇立马接腔道。
应樊渊闭口不言,只是扶了扶眼镜。
“和人有约,不能。”没有说自己要去干什么,只是自己不好带人,洛白榆婉拒道,“你们先忙,我就先走了。”
说完带着应樊渊离开,没给他们再开口的机会。
“小姐,这个学生会会长,看起来不好处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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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看着洛白榆两人的背影,和蔼可亲的面容浮现出一抹锋利。
“没事。”谢卿潇收回盯着洛白榆的目光,回身带着刘叔上楼。
再怎么厉害,也就是个omeg 。
高等级lph和高等级omeg的匹配度,可从来不低。
“学校那边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
——
滑冰场在城北体育馆一层,洛白榆和应樊渊到的时候,高义也才到不久。
换了护具和冰鞋,三人上了冰场。
周末人多,附近大学城的大学生也趁着放假过来滑冰。
滑过三圈,洛白榆坐在休息座上休息。
于晚现在在干什么?
他出神地望向球场。
应该邀请她来玩的,但是她家在城南,周末需要休息,来回一趟时间也不够,还会累。
下次还是问问吧,或许她不介意到他家做客。
“洛神?”高义滑着冰鞋,在休息座前刹车,坐到一旁,看向眉眼好似含春的洛白榆。
一点反应也没有,高义又叫了几声,“洛神,洛白榆?”
洛白榆回神,看向旁边坐着,偏头盯着他的高义。
“想什么呢?”高义眯着眼睛笑道,“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没什么,怎么了?”洛白榆上下扫视,也没见他哪里出问题需要帮忙。
“就想起来上周三的事,那天发生什么了?你连课都逃了。”高义笑问,拿起椅侧的保温水杯,拧开杯盖,雾气升腾。
不是没问过应樊渊,但他皱着眉什么也不说,还得他亲自来问。
“谢卿潇冲于晚释放信息素。”
“这样啊,那你把她的信息素赶走就行了,也不用非要把自己的信息素缠在于晚身上吧,一层又一层,缠得那叫一个严实,味道重得我当时差点没被呛死。”高义吹了吹杯口的热水,喝下一口,又接着开玩笑似地笑道,“感觉像在宣示主权一样。话说,你当天不会易感期到了吧?”
高义侧眸看向洛白榆,话还没停,“不过易感期只对特定人有占有欲,一般是他对象;没见过无差别攻击的啊,难不成你喜”。
喜欢于晚?
闲聊时说话不过脑子,但“喜欢”二字,在少年人心中,向来有着不一般的分量。
即使是闲聊,说“喜欢”也会慎之又慎。
拿着水杯的手微颤,差点没稳住,高义傻瞪着双眼,看着一直看向冰场的洛白榆,他好似知道应樊渊为什么闭口不谈了。
他僵硬地扭回头,杯口贴在唇上,一动不动,仿若雕塑。
洛神喜欢于晚?卧槽。
“你刚刚想说什么?”洛白榆虽然眼睛看着冰场,但其实一直在听。
“没,没什么。就是水太烫了。”说着他发出“吸溜吸溜”的嘶嘶声,听起来和“喜”的字音很是相近。
洛白榆偏过头,看了略显不自然的高义一眼,又收回目光,看向冰场。
难不成你喜欢她?
接下来的半句话不难猜出。
但他是omeg,高义的推论都是基于他是lph这一身份之上,基础就是错的,推论自然也不会正确。
后颈的腺体又在发热,心底好像也有一股热流。
他的推论真的是错的吗?
洛白榆轻咬下唇,迷茫地抬起手指,碰了碰后颈的腺体。
自己触碰的感觉,和于晚揉捏的感觉,完全不同。
炽烈中的凉意,潮水溺毙般的苏痒,舒爽到极致的无力,那是于晚抚摸他腺体的感觉。
星火般的春色染上墨瞳,洛白榆咬牙低头,身体前倾,捂住后颈跳动的腺体,点点星光隐去,墨瞳再次变得幽邃清寂。
“洛神,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高义眼见洛白榆锁眉弯身,赶忙问道。
“没有,我再去滑一圈。”洛白榆起身回笑,放下捂在颈侧的手。
高义看着洛白榆面色正常地站起滑走,以为确实没什么事,也没有再问。
——
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洛白榆换了咖色的小猫棉拖进门。
他手里拎着超市里买的蔬菜水果,走进厨房。
洛望舒听见开门声,踩着拖鞋哒哒地出来,从厨房门探出个脑袋,“今天哥哥做饭?”
“恩,妈妈那边临时有个会要开,今天我做饭。”洛白榆看着洛望舒,莞尔笑道。
“好耶,那我能点菜吗?”洛望舒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
“可以。”洛白榆将草莓洗好,放进盆里,端给洛望舒。
“是我喜欢的草莓,谢谢哥哥!”洛望舒接过草莓,拾起一个最大的,喂到洛白榆嘴边,笑嘻嘻道,“我不说哥哥也会给我做,我最最最,最喜欢的可乐鸡翅吧!”
“会。”洛白榆半蹲着,笑着叼起草莓咽下,轻轻掐了一把洛望舒的脸蛋,起身去料理台忙活。
洛望舒端着一盆草莓,哒哒地走向书房,想起了什么又返回厨房门口道,“哥哥,下午有人敲门,说是你住在八楼的同学,过来送水果。”
洛白榆停下正在给鸡翅改刀的手,攒眉看向门口的洛望舒,“你没给她开门吧?”
“没有,自己在家不能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做得好。”洛白榆夸赞道,“那个人,我和她不熟,以后要是她还来,也不用理她。”
“收到,遵命!”洛望舒像个士兵一样,潇洒地挥手敬了个礼,才哒哒地端着草莓离开。
——
周一一早,洛白榆浑身低气压地进了班。他身后跟着的谢卿潇,倒是满脸笑容。
一大早碰见讨厌的人,对方还紧紧跟了你一路,搁谁身上也不会开心。
于晚正在座位上练习珠心算,洛白榆放下书包,皱着鼻子将自己下巴搁在于晚右臂上。
“怎么了?”头压着右臂,动也动不了,于晚的右手拿着笔,笔尖点在纸面,只是干支着;清冽的眼,一见到洛白榆,便带着几分温柔。
“她好烦呐!”洛白榆抬眼,从下往上看着于晚,悄声嘀咕,“路那么宽,她非要挤到我身边挨着我走,她难道不知道我很烦她吗?!”
“谢卿潇?”班里人不多,于晚的声音也压得很低。
“恩,她搬到我家楼上了。”洛白榆气呼呼地出声,目光瞟到于晚笔下的数字,转而困惑道,“这是什么?”
“心算练习题。”
“你要去比赛了?”洛白榆抬眸问道。
于晚道:“恩,十二月三号。”
“那只剩一个月了啊。”
“对,所以这个月可能会比较忙。”
洛白榆坐起身子,有些抱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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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刚刚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有,不差这点时间。这些东西我已经很熟了,只是新招进来成员比较麻烦,需要系统学一遍,还要抓紧时间练习。”
见洛白榆听到这话惘然若失的样子,于晚又笑道,“就算这样,每天下午的社团活动时间也足够用了,不会过多占用平时的下课时间。”
也不会忙到没时间理你。
洛白榆听懂了于晚的话,他抿了抿唇,又将下巴搁在于晚右胳膊上,眼睫忽闪,“那我再趴一会儿。”
“好。”
第35章
“谢卿潇同学刚进附中,跟不上学习进度,老师的意思呢,你作为班长,学习成绩又好,搬到她旁边,帮助一下新同学。”
上午课间操,物理办公室,老李坐在椅子上, 款语温言。
洛白榆还没作声,站在他身侧的谢卿潇已稍稍倾身,向老李道谢,“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的。”
洛白榆搞不明白谢卿潇想做什么,上周还在针锋相对,这周她却在一直故意靠近他。
故意搬到他家楼上,早上上学还非要跟着他,现在又想和他做同桌。
但这种靠近却让洛白榆觉得不适,就像一条黏腻冷血的毒蛇,暗中窥伺,而后慢慢缠在你的身上,嘶嘶地吐着舌尖,趁你不注意就会咬你一口。
洛白榆横眼过去, “老师, 我不同意。”他眉眼压低,眼神清冽, “于晚同学的成绩还没有提高,我不能半途而废。”
似是没想到说一句就能解决的事情也会横生意外, 老李愣了一下,才接话道,“于晚同学的成绩老师已经看过了,除了上上次月考,她的成绩一直很稳定,排名一直在班级中下,二十到二十五名之间,不算太差的成绩,相比之下,还是新同学更需要帮助。”
他蹙眉拿出前几次的成绩单,划出于晚的名字,展示给洛白榆,“而且你帮她一两个月了,她的期中成绩和从前也没什么变化,老师觉得,你不如去帮一下新同学。”
“报告!老师我来交作业。”物理课代表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抱着一摞测试题,走进放在老李办公桌上。
“收够了?”
“够了,老师。”物理课代表回着老李的话,眼睛却好奇地飘向站在一旁的洛白榆和谢卿潇。
“行。”老李规整好作业放在一旁,继续劝洛白榆道,“老师知道,你和于晚同学关系好,但这不是新同学更需要帮助吗,就换个座位过去帮一下谢卿潇同学,等她适应了,再换回来也不是不行。”
物理课代表等老李清点好,转身离开办公室。
洛白榆默了几秒钟,抬眸看向老李:“如果于晚的成绩下次再次下滑怎么办?她现在稳定的成绩说不定就是因为我平时在辅导她。”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老李摸着水杯思索,“那老师再帮于晚同学调一个成绩好的同学过去。”
“那为什么不直接另找一个成绩好的同学帮助谢卿潇同学?”
因为谢卿潇家里人给附中捐了一批实验器材,人家要求必须是全校第一,所以必须是全校第一亲自帮助谢卿潇。
但这话谁都知道不能和学生说出去。
老李喝下一口水,想出个说法,“谢卿潇同学刚来不适应,相比于晚同学还是更弱一些,你相比其他同学更强一些,这样辅导效果比较好。”
“老师,按照您的想法推导,假如一个班有十个人,第五名辅导第六名,两人差距本就不大,根本起不到作用。”洛白榆看着老李道,“应该是第一名辅导第六名,第二名辅导第七名,以此类推,第五名辅导第十名,才更有效果。因此,我觉得我帮助于晚,再找另一个同学帮助谢卿潇同学比较好。”
空气好像凝固住了,老李看着洛白榆和谢卿潇,叹了口气。
老李正在绞尽脑汁想怎么说,谢卿潇蓦地开了口。
“是父亲太过担心我的学习,捐了一批实验器材,给老师添麻烦了。”
似是在给老李道歉,但洛白榆清楚,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洛白榆看向谢卿潇,她温和的面上挂着势在必得的笑,毫不躲避地回视他。
事情真相被戳破,老李尴尬地抿了口水。
洛白榆压着心底的烦躁,回之一笑,转头向老李道,“抱歉老师,因为个人原因,我非常讨厌谢卿潇同学,所以即使坐在一起,我应该也不会真心实意地帮助她,这样的话,效果也不会好,不如换一个同学。”
你都敢直接说你家捐钱了,我有何不敢直接说我讨厌你。
此言一出,谢卿潇的脸刷得一下黑了下来,当面被人说讨厌,这得是厌恶她到了什么地步,以至于一点面子不留,她谢卿潇长这么大,人人捧着,谁敢给她脸色看。
但自从来了附中,次次碰壁,以至于现在一个omeg都敢踩她的脸面。
谢卿潇面上完美温柔的笑再也维持不住,变得狰狞。
“这。”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老李为难地看着洛白榆和谢卿潇,两人谁都没看对方,却依然火花四溅。
空气都好像染上了硝烟味。
“报告。”于晚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办公室内,洛白榆和谢卿潇站在窗边,面色都不大好,看起来谁也没占上风。
物理课代表一回班就泄露了老李要把洛白榆换到谢卿潇旁边的消息,于晚想起洛白榆和谢卿潇的关系,赶了过来。
“是于晚同学啊。有什么事吗?”
“老师好,听说您要给班长换座位,因为这两个月来班长对我的帮助挺大的,我觉得换座位这件事还是和我有点关系,所以过来看看。”
于晚看着洛白榆和谢卿潇之间的空位,插到他们中间,而后像稍稍向洛白榆靠了靠。
老李双指按上太阳穴,头疼地揉了揉:“是这样的,谢卿潇同学作为京都来的新同学,有些跟不上我们学校的进度,她的家长就捐了一批实验器材,希望学校能多照顾一下。洛白榆同学又是我们学校第一,学校的意思呢,让洛白榆同学和谢卿潇同学坐在一起,互帮互助。”
“老师,我不明白,为什么谢卿潇同学给学校捐东西,明明是谢同学和学校两方的事情,却非要牵扯到我们下面的学生。”于晚睁大眼睛,满眼困惑地看着老李和谢卿潇,好像遇到了什么不符合常理,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一样,“我们来附中上学,每年可是交了学费的。”
我们交学费来上课学习,可不是交学费来教别人怎么学习。
学校和谢家的交易,没有告知学生,也没有学生的参与,又凭什么让学生为此付出代价。
谢家捐的器材或许确实是会提高附中的培养水平,但附中若觉得亏,可以提高学费,但没有平白无故让学生当老师的道理。
学生和学校的关系,就是学生交学费,学校教书,付出金钱来获取知识的最简单的关系;谢家不论捐了什么,那都是学校和谢家的事,和下面的学生没有一点关系。
若老李和谢卿潇还装傻充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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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晚不介意将这种无耻行径,一点一点揉碎了,讲清楚,但如果真是这样,学校的脸也别要了。
不过显然老李和谢卿潇都是聪明人。
学生没有责任和义务帮助其他同学,除非人家自己愿意,但那也不是责任和义务,只是单方面的施舍和给予。
老李没有正面回答于晚的问题,转了话头笑眯眯道,“班长一向乐于助人,上次还专门找我提了调换座位做同桌的事情。新同学又正巧需要帮助,老师想着,班长应该会愿意,所以才找他过来。”
单座换同桌果然是洛白榆提的,那他换到自己旁边,当初应该也是故意的了。
就因为自己成绩不好。
于晚听着老李的话,想起当初换座位的情形,指尖动了动。
“我已经拒绝了。”洛白榆毫不留情地戳破他们的虚伪,冷脸睨着他们道,“我不愿意。”
若真按照老李所说,想着洛白榆可能愿意才叫他过来,那在洛白榆拒绝的时候应该放他走,为什么拉扯了这么长时间。
洛白榆没有明说,但其中的意思相当于摆在明面上了。
几次被学生拉下面子,老李再想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开口。
“是我的错。”谢卿潇低头道歉道,“我见班长和于晚同学平日里格外亲近,班长也经常在下课时间给于晚同学讲题,心生羡慕;后来又翻了班里的成绩单,发现班长虽然一直在帮助于晚同学,于晚同学的成绩却并没有提高。”
谢卿潇说着,面色更加愧疚,“我以为班长乐于助人,应该乐意帮我这个新同学。抱歉,是我打扰你们了。”
我以为班长乐于助人,却没想到他只是乐意帮自己的人;
因为落下进度而成绩不好的新同学,成绩稳定辅导了几个月没有一点变化的老同学,哪个更需要帮助,哪个帮助的效果更明显,显而易见是新同学;
但班长就是不帮这位新同学,就要帮老同学,对更弱势的人视而不见。
是我的错,是我误以为班长品行高洁,却没想到他助人唯亲。
听起来是在道歉,却句句在指责洛白榆。
若今天就这样出去,学校的风言风语又要翻一番。
于晚嘴角微勾,先是露出一个干净腼腆的笑,“说起来也怪我,是我脑子比较笨,讲过的题,再做类似的还是会做错。”
笑容随着话语又慢慢变得坚定,“但是经过这两个月的学习,我最近感觉自己好似又开窍了,虽然可能只开了一点。”
说到“一点”,于晚露出恰到好处的惭愧,又复之坚定道,“我下次成绩肯定会进步。而且,我相信在班长的帮助下,我的成绩会稳步上升。”
所以谢卿潇所说的,洛白榆宁愿做无用功也不帮新同学的事情不会成立。
想给他泼脏水?你先歇了这个心思吧。
谢卿潇闻言一笑,成绩能突然上升的,要不就是先前不好好学习,要不就是脑子不开窍,但脑子开窍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是唬人的话罢了,她等着她们被自己打脸。
不论心里怎么想,她还是装出了失落的样子道,“既然这样,换座位的事就算了。”
谢卿潇松了口,尴尬下的老李又岂有不同意的,他赶紧朝门摆了摆手,恨不得今天没叫几人过来,“那这事就算了,你们都回班去吧。”
于晚转身跟着洛白榆,就要离开,又转回头,好似只是想单纯帮忙,很是认真地说道,“老师,新同学需要帮助是事实,不过可能老师们亲自辅导比效果更好,比如课间时分让谢卿潇同学来办公室补补课,进度应该很快就能追上。”
教学生的事,本就该老师来,明明老师辅导是最简单的方法,学生都能想到,老师却非要让学生帮忙。
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但老李的面色还是越发挂不住,眯着眼睛,笑容讪讪,“老师会考虑的。”
走廊书声阵阵,于晚和洛白榆并肩而行。
于晚的神情很是放松,洛白榆却有些担心。
他最近并没有发现于晚的学习情况有进步,后天就要考试,再教她也来不及。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谢卿潇不是好相与的,若她的成绩没进步,难保谢卿潇不会过来嘲笑她。
“怎么了?”于晚看着面色不大好的洛白榆,疑惑问道。事情解决了,怎么还忧心忡忡的。
“没事。”洛白榆藏起自己的担心,粲然一笑。
他之后多护着她就好了,只要保证谢卿潇不靠近于晚,她就伤不了于晚。
第36章
周三周四连考两天试, 周五下午,成绩就出来了。
周五下午放学早,班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
只有于晚和洛白榆还留在班里。
于晚的火车比较迟, 洛白榆留在这儿陪她。
洛白榆看着刚发下来的还热乎着的成绩单,有点惊讶。
全班十七, 于晚比上次排名上升了七名。
他盯着桌子上的成绩单,好似不敢相信,和上次相比,语文英语生物三科成绩变化不大;但数学、物理、化学,都有不小的进步。
他又迟疑地拿过于晚后三科的卷子, 基础题和从前一样,但她之前的拔高题只能做对一半,现在却基本都能做对, 剩下的难度最高的拉分题,只写了三分之一过程,可能是有一点思路,但还没完全搞懂。
所以不是碰上了狗屎运才靠得好,可能正如她所说一样,她开窍了。
“阿晚,如果能按照这样下去,我们就可以上同一所大学了。”洛白榆看着试卷上空着的题,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再给她补课。
于晚之前的成绩只能上比较前面的985大学, 但按照这样下去, 和他一起去全国最好的大学也不是不可能。
“你想上什么大学?”于晚含着笑,看着因为她成绩提高而高兴地洛白榆。
自从上一次会长办公室后,洛白榆就喜欢叫于晚阿晚,很亲昵,但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京大物理系。”洛白榆收好于晚卷子,开始在上面做批注。
“你喜欢物理?”
“是啊。小时候一直困惑,为什么马路上的车会动,为什么水会一直往下流,为什么太阳永远光芒万丈,还有很多很多我不知道的为什么。但当这些疑惑被解开,我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世界的真相。”
洛白榆一边批注一边回答,看起来漫不经心,于晚却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分量。
那是他的初心,简单却纯粹。
“当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感觉自己虽身处光明,但光明是假,周围一片漆黑;”洛白榆停下笔,拿着笔的右手支在脸侧,双眸晦暗交错,渐渐形成一个漩涡,他侧过头看向于晚,声音很轻,缥缈如无物,“就感觉,自己活着的世界,好像是假的一样。”
“但我当我渐渐了解世界的运行规律,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我周围的一切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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