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2 / 2）

最终她在一片白雪皑皑中停下了脚步。

大雪封山，夜，深林，冰湖。

爆炸，侧翻的轿车，重伤濒死的女人。

“蕾拉，快……跑……”

“妈妈。”

雪地，在母亲的最后呼喊声中埋头向前奔跑的女孩儿。

咔，冰面破碎，力竭的女孩儿失足掉入冰湖。

即将提前终结的人生。

“想活下去吗？”

如雪中精灵般现身的绿发白祂女子说道。

她伸出手，握住了女孩儿的手，将后者从冰湖中拉起。

“有了力量就能活下去了吗？这是契约。要和我定下契约，你可以继续活着，但方式有异于常人，独立于世，游离在世俗之外。【王】的力量会让你变得孤独，如果你有觉悟，就去使用吧。”

话落，绿发的白祂女子转身。

“不过你尚且年幼。我给你做出选择的考虑时间，一旦动用力量，就无法回头了。不过，如果不用的话，力量将在未来不复存在……”

女人声音幽幽，逐渐远去。

“而你，使用了。”

就在女孩儿愣愣的站在原地，她的左眼闪烁出不详的红色光芒，一只妖异飞鸟在其中展翅时，一道清丽淡漠的嗓音闯入。

硬底鞋跟将松软积雪压实发出‘唦，唦’声，从女孩儿的身后走出，薇拉弯腰将手放在了蕾拉精神世界里获得Geass时刻的幼年蕾拉肩膀上。

她在幼年蕾拉的面前缓缓蹲下。

“看着我的眼睛，小甜心。”

对视，右瞳，靛蓝与绛紫，左瞳，赤红的Geass飞鸟印记。

掠夺！

薇拉心中默念。

轰——

她眼中的深林，冰湖和幼年的蕾拉都消失了。

薇拉只觉脑中传来星球撞击般剧烈的轰鸣声，但并不难受，随后是难以辨别男女的呓语，全景环绕，声音时隐时现，时大时小，直到，光。

薇拉的双眼重新聚焦。

仿佛一霎，又仿佛过了许久。

一些片段，一些声音，一些画面……薇拉立即感应到四周出现的无数个体情绪和精神波动，大量他人思绪如潮水般涌进她的脑子里，所见所闻仿佛老式有声放映机的胶卷一样从她眼前掠过。

侧身，借助【誓约胜利】锃亮的银灰装甲层，她看到，自己的左眼，Geass飞鸟印记仍在，但已由红变蓝。

成了！

……

同一时间，11区，东京租界，立体结构的都市构造地下。

“明明已经决定踏出那一步，却还精挑细选的施加Geass而不是将他们尽数变成死士，还真是温柔呢，鲁路修。”

“闭嘴！你这个披萨魔女！你懂什么哂，我对卡莲已经用过一次Geass，第二次不会生效，她是黑色骑士团绝对的第一战力，我需要她的力量。如果把扇要，藤堂，玉城那些人都变成Geass的奴隶，她会发现端倪的。况且，我还需要他们发挥主观能动性，展现他们在日本人中的号召力。”

不起眼的构造体安全维修通道，头戴漆黑ZERO假面的鲁路修与C.C在明暗处警戒的岗哨护持下缓步走着。

岗哨中，有工人，有混混，有警察，有地铁员工，身份不一，但他们无一例外，虹膜上散发着微不可察的妖异红光。

那是被施加Geass诅咒的证明。

“唔……该死！”

走着，鲁路修突然捂着腹部靠墙，发出嘶哈声，将嗓音压在喉咙里，仿佛在抑制某种疼痛。

“明明你在学园养伤就好，我去帮你召开黑色骑士团会议。”

C.C瞥了鲁路修一眼。

真是贫弱的身体。

“不行。成田连山战役时你就已经露过面了，而且你有伪装为ZERO的先例，只有ZERO现身而你不在，他们会怀疑的，所以我必须去，况且我需要加强黑色骑士团的组织严密度。”

“我可没有时间躺在病床上蹉跎几个月的宽绰。内部渗透，C.C，你说的没错，我以前太天真了。暗中控制了军需官，欧洲布里塔尼亚转运到11区的自愈合抗菌敷特效药和新式外伤喷雾器……你？”

鲁路修面露疑惑看向突然停下脚步的C.C。

“C.C？你，怎么了？”

C.C抬头，明亮的金黄色眼眸流露出莫名的惊诧，“契约中止了。”

鲁路修皱眉。

“契约中止？”

他的声音陡然大了些许。

或许连鲁路修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不觉，他已经逐渐开始依赖这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不老魔女。

阿什弗德学园的大家，他不想将他们卷入；娜娜莉是需要爱护的小天使，这些不能让她知道；红月卡莲，利用多过于感情；唯有C.C，共犯，如果没有C.C，真的，他不知道该向谁倾诉，他将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怎么，怕我离开你？Boy。”

然后C.C玩味的声音响起。

她抬眼望了望鲁路修，一笑置之，脸色并没有多大变化。

“不是和你的契约。”

“那是谁？”

顾不得其他，鲁路修追问。

“像毛那样？别告诉我，又有你的契约者抵达11区，他的Geass能力是什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