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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就是喜欢,想要就是想要。
叶昕从来不加掩饰。
南羽白的心脏扑通直跳,越来越快,他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发烫的温度,烧出水色的眸光盛着悄然的欢喜,“……真的吗?”
“真的。”叶昕倾下身去,蓦地勾唇一笑,近距离的美色冲击让南羽白脑子产生一瞬间的晕乎,美的他几近失语,“心肝儿,就在这儿……好不好……”
“就当是,感谢为妻今日为你打那封家的脸,也为你的家世操碎了心。”
叶昕要他深刻地记得,她今日为他所做的一切。
做好事不留名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她要留,要狠狠地留,要她每一个来过的痕迹都留在他身上,留在他心底。
对于克己守正的少年来说,越是出格的事,越是能让他印象深刻。
“妻主……”
南羽白顺从地看向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眼角洇出细碎的泪光。
叶昕轻声:“嗯?”
他软着声,颤巍巍地道谢:“谢谢你……”
可此时此刻,却多出另一种不太一样的含义来。
就像是在谢谢她……弄着他。
叶昕愉悦地用实际动作回应南羽白,低着声哄他:“不客气,我的心肝儿……”
第44章 第 44 章 顾大将军好生聪明(一)……
南羽白最后是被叶昕抱出云水阁的。
他实在被折腾得筋疲力尽, 宛如那田地里累坏的牛儿,连手指都再没力气动弹。
叶昕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明显这会儿心情不错。才踏出云水阁, 却瞧见一圈士兵外围着许多人, 正窸窸窣窣地讲话, 在看见她之后, 一圈人慌慌张张地下跪,息了声响。
叶昕瞧着怀里累得昏昏欲睡的南羽白, 将披在他身上的她的王女外袍往上拉了拉,借此掩住脖子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才出声道:“这么多人?都候着本殿做什么?”
四下无声。
有胆子大的男子抬眼偷偷看她, 马上就被身边陪同出门的女性一脸惊恐地按下脑袋。
叶昕瞬间了然,周围的百姓肯定是以为她和汉凌王打起来了,都来看皇家的八卦了。
“胆子挺大啊,”她轻笑了一声, “连皇家的热闹都敢看了?”
“不是的!”人群里面, 方才那名抬头偷看叶昕的年轻男子脸色通红,颤着声开口, “我和我的朋友是为一睹殿下和殿君的风采而来。”
舒芳已经到了好一会儿。
被绿云留在阁外候着, 见叶昕完事了, 从云水阁里出来以后, 才敢带着手下进去打理一应事务。
绿云接过舒芳递过来的乌木盒子, 打开一看, 金灿灿数十件首饰, 都是昂贵且稀有的、今年流行的款式,才又满意地盖上盒子——这些首饰想必足够殿君拿去讨雅贵君欢心了。
“殿下有所不知,”绿云声音清朗, 恭敬中带着一丝淘气的笑意,“如今京中都在传,殿下曾在一品居为殿君出头,为了殿君拒绝陈家公子的示爱;今早在宫里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出手伤了太女;方才又因为平安郡主瞧不起殿君身世,特意替殿君出气,逼平安郡主的母亲认殿君为义子,让郡主不得不尊称殿君一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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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对了,还有,自从您回京成亲以后,就再也不逛青楼了。大家都在说,殿下成亲后就收心了,是个好女人呐。现在这些人都是来看传闻是真是假。”绿云大着胆子,快速把话说完,立刻跪了下去。
“原来不是看汉凌王和本殿的八卦,而是只看本殿一人的热闹,”叶昕无奈地笑了笑,对绿云道:“没说要罚你,起来吧。”
绿云高兴地从地上起来,又道:“果真如此。只要讲到殿君的事,您就连脾气也好了不少呢,都不罚人了。”
叶昕眼中闪过一抹深意,没搭理绿云的话,她看向那位跪在地上的年轻男子,脸上是难得的温和神色,与从前恶名在外的五皇女判若两人,“殿君的风采你今日是看不到了。他……睡着了,不便与诸位见面。”
年轻男子面颊羞红,连同周围的男子们眼中均充满艳羡,连声道:“无碍的,无碍的,”
他顿了顿,忍不住道出了在场其他男子的共同心声,“……殿君好福气,能得到殿下的青睐。”
仿佛果真如同绿云所说的那样——只要讲到关于殿君的事,叶昕脾气就会变好。
从前凶神恶煞的外表消失不再,露出了五皇女真实的美艳容貌。叶昕闻言唇边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刹那间连那倾城的热烈盛放的牡丹花也要失了颜色,“殿君他很好……是本殿好福气,能入他的眼。”
一番自降身价的言语,在狂妄的五皇女身上委实少见。接二连三地有人蠢蠢欲动地抬起头偷看叶昕。
叶昕见状,顺势道:“都起来吧。”
“本殿也知晓自己脾气不好,惹得诸位对本殿不满已久。”她温声解释,“可殿君与本殿不同,他是个很善良,很温柔,很好的男子,还请诸位不要对他有不好的印象。”
在场众人皆目录震惊之色,仿佛五皇女被人夺舍了一般。
可不等他们心中的疑虑成形,叶昕的声调忽的散漫下来。
她唇边还勾着浅浅的笑,慢吞吞的声音里却带上幽幽的冷冽,与从前别无二致:“要是让本殿听见谁说殿君的坏话,本殿就割了他的舌头,挖了他的眼珠,碾碎他的手指,把他活活剐了——”
“叫他生、不、如、死——”
一番话又把站立的人群吓得跪趴在地,乱哄哄一片,一连声的“不敢”此起彼伏。
叶昕没说信还是不信,鼻音轻轻哼了一声,又吓得众人禁了声。
——这阴晴不定的脾性,倒是与从前一致的吓人。
叶昕扫了一眼跟着跪在地上的侍卫,凭借身高腿长的优势,三两步便到了马车旁。
车夫连忙打开车门,为她扶稳轿凳。
叶昕径自抱着南羽白上了马车,见他睡得沉,没因换了地方而扰了睡眠,才沉声吩咐:“回府。”
绿云忙抱着首饰盒一路小跑,紧赶慢赶跟着车夫一起坐到车前。伴随侍卫起身整列的动作,铠甲与兵器相撞的清冽声响在耳边缭绕不绝,直到马车远去,那凛冽的兵戈之声仿佛还不曾离去。
众人方才惊觉,五皇女从前不过一个吃喝玩乐、四处打架的纨绔,如今已是上过战场,满手鲜血的煞神了。
*
叶昕前脚刚抱着人进府,后脚周桐就急匆匆跑来跟她禀报,“殿下,顾知棠顾将军来了,正在前厅等您。”
叶昕脚步不停地往寝房走,“她来干什么?”
周桐抹了抹额头上急出来的汗,“她说她要亲自找你讨个说法。适才在前厅发了好大的火,还砸碎了两个茶杯。”
叶昕笑了一声:“知道了。”
“殿下,她如今是皇上跟前的重臣,我不敢怠慢,只能让小侍好声好气待她,可她越发生气,说您在故意躲着她,不见她,怎么劝也不听”
身边伺候的小侍脚步声踢踢踏踏,南羽白忽的皱了皱眉,似是被打扰了,不适地“唔”了一声。
叶昕忽的停下脚步,身边的小侍也跟着不明所以地住了脚。
周桐察言观色,立即住了声,扬手示意小侍都站远些。
南羽白用脸颊蹭了蹭叶昕胸前的里衣,眼皮颤了颤,似是要睁开,嘟囔着喊她:“妻主……”
叶昕安抚地拍了拍他后背,轻声哄他:“妻主在,睡吧。”
听到了熟悉的枕边人的声音,南羽白于是安心地闭上眼,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叶昕示意绿云过来,把怀里的南羽白稳稳交到绿云怀中,“送主君回寝房,”她补充道,“动作稳些,别吵醒他。”
“是。”
绿云郑重应下,抱着人大步离开。
周桐连忙从小侍手里拿过外袍,又亲自替叶昕披上,“春寒料峭,殿下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叶昕手臂一伸穿过衣袖,肩膀伸展一瞬,两臂利落一抖便穿好,周桐立即替她围好腰封。
她微一拂开衣袖,从另一小侍手里接过茶水润了润喉咙,转身朝前厅走去,吩咐道:“去再准备些茶杯,端到前厅来,越多越好。”
“是。”周桐迅速下去准备。
*
“叶昕怎么还不来?她是不是心虚了,在故意躲我……?!”闹哄哄的前方传来顾知棠的怒声与小侍低声劝解安抚的声音。
叶昕脚步一顿,很快再度抬脚向前。
绕过花团锦簇的回廊,她身着皇制大红外袍来到前厅,一副身姿矜贵的皇女模样,跟发着火的又砸了一个茶杯的顾知棠来了个巧合的对视。
顾知棠话还没说完,生生噎在喉咙处,吐也不快,不吐也不快。面对叶昕笑意晏晏的如花似月的面容,她僵硬地转过头不去看她,重重哼了一声。
“顾将军这是怎么了,在本殿府里发好大的脾气?”叶昕脚步悠闲,她坐到上位,状似不解地问。
顾知棠怒瞪了她一眼,像是真的气昏头了,居然忘了尊卑,仿佛仅是在跟友人吵架一般,怒道:“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叶昕反而笑了起来。
也不计较尊卑之事,墨玉般的眼底透着清朗的光:“老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顾将军,且对着我这张笑脸,给我几分好脸色呗。”
“……”叶昕一番调笑之语,顾知棠这回连哼也哼不出来了。
她又瞪了叶昕一眼,还是不想搭理她。作势要喝茶,手刚伸出去,才想起来桌上的热茶刚刚被她砸了。
气氛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顾知棠强忍尴尬,面无表情地准备收回手,就听见叶昕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顾知棠额角青筋都快跳舞了:“有什么好笑的!”她气急败坏地拍了拍桌子,“叶昕你给我停下!不许再笑了!你还有脸笑!”
见她火气又上一层,叶昕这才收敛了一点。
她手撑着额头,招手示意下人继续上茶,忍着笑开口:“谁让你砸我的茶杯砸的那么勤快,害得下人都来不及给你上新茶。”
顾知棠恼得脸色都红了,几乎要站起来,又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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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昕说:“哎哎哎~不就一杯茶的事吗,至于把自己气成这样吗?”
顾知棠顿了顿,一时间没能站得起来,“你……!”
她气道,“分明是你故意取笑我,故意惹我生气。”
“好好好,是我的错,”叶昕从善如流,“我不该取笑顾大将军,还请顾大将军原谅则个。”
道了歉,她迅速招呼周桐上来。
周桐立刻领着十个小侍上前,每人手上的托盘里都放着数十杯茶。每人轮流上前行礼和摆放热茶,不一会儿顾知棠面前就出现了近百杯热茶都给她一人喝的奇观。
“……”顾知棠沉默下来,向叶昕投去质问的目光。
叶昕手支着额头,嗓音慵懒:“为表诚意,这些茶,不论顾大将军是想喝还是想砸,还是想边喝边砸,我都无二话。如果不够,你就再让周管家继续上茶。”
她拉长音调,轻声问道:“今日就让你喝到高兴、砸到高兴为止,如何?”
顾知棠咬了咬牙,被叶昕这么一通胡乱折腾,心中一腔愤懑早就散了大半。
她端起一杯,想砸却又砸不下去了,只能憋闷地饮了一口,“你心里清楚,我根本不是因为几杯热茶生气。”
叶昕调笑说:“哦?你敢说,我刚才笑话你伸手想拿茶却扑了个空,你没真的羞恼?”
“我……!”顾知棠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我只是气了一小阵,就一小阵!谁让你忽然嘲笑我,还笑得那么大声。”
“哦——”叶昕看着她别扭的神情,忍俊不禁,“那顾大将军气性还真大。动不动就爱生气。”她顺势关心道:“顾将军千万注意肝火过旺,伤身。”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顾知棠心软一瞬:“我肝火过旺,那都是被你气的。”
叶昕完全放下皇女身份,笑道:“不敢,不敢。”
顾知棠忍着心中还算压得住的火气,被叶昕这么一闹,终于肯坐下来好好说话:“别跟我东扯西扯的,我有问题要问你。”
叶昕态度坦率:“你说。”
顾知棠倒豆子似的追问叶昕,“你与我借几个下属时,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要成亲,为了防止在你那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里出现意外,所以要跟我借几个厉害的帮忙守着王府。我好心好意专门借了你数十个精兵,结果……结果你居然让他们杀了太女的暗卫!你这是借我的手杀太女的人!你是想害我顾家与太女、与皇上作对吗?你难道想害了我顾家?!”
叶昕缓缓敛起脸上的笑,“我并无此意。”
“那你又是何意?!”
“与我成亲的人是南羽白,他原是太女的未婚夫,所以我早有预料,太女会派暗卫来我府中抢人。”叶昕示意周桐带人退下,一时间前厅只剩她和顾知棠两人,“可我没想到,她派来的不仅是暗卫,还是死侍,除了斗个你死我活,没有别的法子。你借我的那些精兵比我府中养的那些酒囊饭袋要厉害,见那些酒囊饭袋被打得节节败退,情急之下才出手帮我解决了太女那些死侍。”
“我不曾想过害你们顾家。实在是事出有因。”叶昕道,“但今早母皇已经训斥了太女的所作所为。这一切全是太女的错。母皇圣明,想来她是不会怪罪你的。”
顾知棠沉默下来。“原是如此”
但她忽然抬头直视叶昕,“不对!”她锐利的目光如刀似箭,“问题不在太女身上,而是在你身上。”
叶昕神色不变,放下支着脑袋的手,大马金刀地靠坐着,“哦?”
“你为何要夺太女的夫郎?!”
顾知棠捋顺逻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若你不做此事,太女就不会针对你,你就更加不用跟我借人,我的人自然不用跟太女的人动手。”
叶昕迎上顾知棠锐利的目光,不闪不避,面色坦然。
她忽的低声笑了起来,“人人都说顾大将军是个只知道打仗的大老粗,大字不识一个,只知动手而不知动脑今日一见,才知都是谣言。”
她的语气似是嘲讽又似是感叹:“我的顾大将军,好生聪明啊——”
望着叶昕神色淡淡的模样,顾知棠的后背无端惊出一身冷汗。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第一次认识叶昕这个人。
第45章 第 45 章 顾大将军不太聪明(二)……
顾知棠强压下心中的惊惧,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散。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叶昕给她下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一同奔赴战场、初次相遇之时,还是回京以后?
叶昕想要干什么?她不是个纨绔吗, 不是还在说要去青楼找小红小青小紫吗?她们不是朋友吗?
她们做朋友, 不是比做敌人要更好吗?
是要害她吗?为什么?她得罪过她吗……
顾知棠越是想要想个明白, 思绪越是一团乱麻, 有关叶昕的一切越发不得要领。
火气一上来,顾知棠咬了咬牙, 索性直言不讳,她厉声质问:“叶昕,你到底想干什么?”
身为五皇女, 叶昕的脾气不好,可她顾知棠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也是个直率暴躁的性子,凭什么要忍让着叶昕?!
她才不要忍!
她才不要让!
顾知棠怒视着叶昕, 她今时今日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可出乎顾知棠的意料的是, 叶昕听到她质问的一刹那,低笑声戛然而止, 甚至敛起了脸上的笑, 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顾知棠看不懂叶昕的眼神, 忍不住道:“你什么意思?!”
她实在没忍住, 拿起一个茶杯狠狠朝叶昕脚边砸去, “当啷”一声清脆声响, 瓷杯四分五裂地炸开, 热茶溅落一地,泼溅些许水渍在衣袍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可这对于叶昕来说无伤大雅。
又不是照着她脑袋砸, 顾知棠没想伤她。
顾知棠即使是质问她,也是直呼她名字质问的。她还拿她当朋友。她不过是在质问一个朋友对自己的欺骗而已。
顾知棠还在冲她持续发火,像是要一股脑把心中的愤懑冲她发泄出来,“叶昕,我知道我脑子笨,你到底什么意思,有本事你就直接讲出来,不要遮遮掩掩,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像个男人一样!你要点脸行吗?!”
“你嘲笑我也好,看不起我也好,可是你要把话说清楚,算是让我死个明白行不行?你个孬种!别让我看不起你!”
“叶昕你个混蛋,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大孬种!你就是个畜/生!……”
叶昕静静地等待顾知棠发泄怒火,望向她的眸光宽容而温和,听她一句接一句的指责与辱骂,毫无怨言。
直到对方越骂越脏,越骂越脏……
叶昕眉心跳了跳,她抬手轻轻揉了揉。
眼瞅着对方已经把她连同她亲妈叶晚鹰还有叶晚鹰十八辈祖宗全骂了个遍,已经无人可骂。骂人的词汇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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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骂人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明显是在搜肠刮肚地想些骂人的新词,毕竟骂人也是需要新意的。
估摸着自己已经让对方骂了个爽,叶昕忍不住叹了口气,总算出声制止道,“顾知棠你够了啊。我知道我混蛋,但你骂我混蛋已经骂了三遍,毫无新意,给我适可而止。”
顾知棠一下子就骂不下去了,“你……你!”叶昕这个狗东西就知道用话来噎她,半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她干脆囫囵饮了一杯茶,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不骂就不骂,正好我骂得口渴,先润润嗓子再说。”
叶昕沉默地看她一杯接一杯地豪饮,直到喝了十杯才把自己哄好。
就在顾知棠放下杯子的一瞬间,叶昕突地开口问:“喝够了?你的面子回来了?不觉得尴尬了吧?”
“叶昕你……!”
顾知棠猛地抬头,又要发火,抬眼却瞧见了叶昕脸上淡淡的笑意。
没有嘲笑,没有讥讽。
——叶昕只是在逗她而已。就像是朋友间的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浮现的一瞬间,顾知棠眼眶忽然红了。
她匆忙别过头去,咬牙狠狠地骂:“叶昕,你就是个混蛋。”
叶昕道:“第四遍。”
顾知棠又道:“可是你本来就是个混蛋。”
叶昕无奈道:“第五遍。”
“你……!”
眼看顾知棠终于肯回过头来,叶昕笑了笑,连声宽慰她,“好了好了,别气了,太伤身了。待会儿我让府中的太医开点补品给你补补。”
顾知棠重重哼了一声:“你别再气我就够了。”
叶昕一怔,随即垂眸笑了笑:“可我真的没想害你们顾家。”
顾知棠简单扔下两个字:“解释。”
叶昕道:“解释什么?”
顾知棠道:“我问你答。”
叶昕扬起唇角,果断应下:“好。”
顾知棠咬了咬牙:“自打我进了你府邸,你是不是就已经在算计我了?”
叶昕顿了顿,道:“算计这个词,是不是太难听了?”
“少废话,”顾知棠问道,“第一个问题,你故意叫周桐送一大堆热茶给我砸个痛快,东扯西扯的,诱导我转移怒火,是也不是?”
“是。”
“为什么?”
“因为你在气头上,根本不是来找我问话的,而是来找我打架的。我要是不消一消的火气,你绝对会先找我打一架。”
被看破心思的顾知棠:“……”
“那也是因为你欠揍!”她气急败坏道,“难道你怕被我打死?”
叶昕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跟你打。”
“你……!”顾知棠讨厌极了叶昕随时随地打感情牌的招式,可偏偏她每次都被吃得死死的,“闭嘴!”
叶昕又道:“你别气,生气伤身体。我不说就是了。”
顾知棠:“……”
“别贫嘴,第二个问题,”顾知棠迅速调整好心态,“你借我的精兵杀太女的暗卫,又让宁诗借我的人说要去修缮临华宫,有没有别的阴谋,是不是想让我跟皇上和太女作对?”
叶昕摇头:“我从没想让母皇和太女发现你和我的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问我借人?”
“因为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缺人手,恰好你有人手,我就想着跟你借。是我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了,对不住了。”
顾知棠:“……”
顾知棠拍了拍桌子,“你别说些有的没的!我有说不借么吗?人我已经借给宁诗了,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叶昕不自觉蜷了蜷手指,笑了一声:“谢谢。”
顾知棠不自在地挥了挥手,“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我们日后还是朋友,同生共死,福祸共依。”顾知棠道,“天底下那么多男子,你为什么非娶南羽白不可?”
叶昕站了起来,她走到顾知棠身前,眸光低垂,笑容有些意味深长,“知棠,这个问题的答案,你非知道不可吗?”
“看在你我曾是朋友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叶昕控制住心中汹涌的欲念,扬了扬唇,“现在就离开王府。我会求母皇赐一个恩典,让你远离京城,驻守边/疆,这是你们顾家上下都能保住性命的唯一办法。”
顾知棠也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叶昕,你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吗?那我再说一次好了。我在保你们顾家的命。”叶昕笑了一声,“顾知棠,我的真心不多。不管你信不信,只这一次,我是真心的。”
电光火石之间,顾知棠也像是猝然想到了什么。
她怔怔地看着叶昕:“你一个纨绔……”
顾知棠脸上渐渐浮现惊疑不定的脸色,她拔高了声调,“你和太女……你想争……?!”
“我想怎么样不关你的事。”叶昕打断她的话,双手背在身后,依旧散漫地笑,说话也轻声慢语,“你走吧。”
顾知棠神色几乎呆滞,脸色也有点苍白。
她呆愣愣地转过身,一双眼滞涩地转了转,望向远处为她大开的王府大门,慢腾腾地抬脚,步伐却重得如同拖着两块沉甸甸的巨石,几乎沉重得走不动道。
太女,圣上,叶昕,还有其他的一众王女……
是了,是了。
她怎么忘了,京城表面平静,实则波云诡谲,怕是比边疆还要危险千倍万倍。
如今她还升了职,成了圣上重视的武官,纵使顾家无意站队,也逃不过卷入政/治漩涡的斗/争当中。
顾知棠心情沉重,看着王府大开的大门,明明前路就在眼前,只要她走出去,走出去就好了。
置身花团锦簇的回廊之中,明明是无比清晰的前路,脚下却忽然像是起了雾,摆开了阵法,将她围困于阵眼之中,让她忽然迷茫了起来。
逃得过吗?
不。
逃不过的,逃不过的——
不仅顾家逃不过,就连叶昕也——
*
只差临门一脚,就要出了王府大门。
顾知棠倏地瞪大了眼睛。
她仿佛奋不顾身一般转过身去,朝着本该离开的路不顾一切地往回狂奔。
像是要逆着风,又像是要逆着天,逆着命。
——逆着天命。
“叶昕!”
撞开前厅高耸直立的大门,重重地嘭地一声,好似连照在门上的阳光都要撞碎,被门缝切割开去,碎裂的暖光扬起一阵小小的灰尘,在阳光下欢快地起舞,一如顾知棠兴奋得近乎致命的心情。
那是一种因为豪赌而引起的、心脏快速跳动得近乎崩裂的致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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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感。
败者绝命,赢家通吃,只看一个人有没有胆量上桌。
去了边疆,避开了危险,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
不论何时回到京城,只要回来,势必会再度被卷入漩涡当中,到那时,还要祈祷有另一个叶昕愿意放顾家离开吗?
逃不过的,走到这一步,顾家逃不过的。
叶昕也逃不过,她是皇女,于她而言,这是一场从出生起就是你死我活的皇室斗争。
在京城——在这片最繁华的中原之地,在这个最集中的政/治中心,谁也逃不过。
“叶昕,你出来!”
顾知棠高声喊着她的名字,“不要躲着我!”
她无头苍蝇一般在前厅里绕来绕去。
王府的路她不熟,没有小侍引路,她很快就会迷路,“我不走了,你出来!你就算不再见我,我也不会就此离开!”
听到前厅发出的声响,很快就有两三个小侍出现在顾知棠面前。他们惊讶于顾知棠还没离开王府,又不知她为何回来把他们刚收拾好的前厅再度打开。
顾知棠好不容易见到活人,不等小侍说话,迅速上前拽紧一个小侍的衣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沉声道:“带我去见叶昕。”
小侍吓得两股战战,“殿下,殿下说她不见客,将军还是请回吧。”
顾知棠气极,抬手想给他一拳,又怕把叶昕府里的人给打死,一松手将他扔了出去,吓得其他人迅速作鸟兽散。
“她说不见就不见,凭什么?我偏要见。”
小侍摔得龇牙咧嘴,哀嚎出声,正要起身却又被顾知棠一脚踩了回去,趴在地上凄凄惨惨地叫唤,不敢动弹了。
顾知棠环顾空荡荡的四周,除了脚下一个小侍再无他人。
实在气急,她忍不住对着空气痛骂出声,“叶昕,你给我出来!”
“你个孬种,是不是不敢出来见我!”
“你个蠢货,你自作聪明,以为独自一人就能应对一切吗!”
“你个混蛋,你……”
“笃笃——”
门外忽的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分明极轻的声音,却让顾知棠大喇喇的、骂起人来堪比噪音的嗓门迅速闭上,再也骂不出一星半点。
她迅速抬眼望去,瞧见正含笑看着她的叶昕,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叶昕收回敲着门的扇柄,轻声笑道:“第六遍。”
顾知棠抬手用袖子胡乱抹了抹湿润的眼睛,哽咽道:“可你本来就是个混蛋。”
叶昕无奈地看着她:“第七遍。”
她斜倚在门框旁,一副懒散的模样,笑意也慵懒,“说吧,回来见我做什么?”
她想了想,“还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吗?”
顾知棠走到她面前,紧紧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看得叶昕不明所以,才伸手抱住了她,“不,你不需要再为我做什么了。”
叶昕垂下眼,了然地轻笑。用扇子点了点她轻颤的后背,示意她冷静下来,“那你回来做什么?”
“明知故问,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不等叶昕开口,顾知棠又道,“不用你说,我知道,第八遍。叶昕,要想让我别再骂你,你就不要再骗我。否则,我会骂你百遍,千遍,万遍,就算你死了,我也会天天到你坟前骂你,从早骂到晚。”
叶昕被逗乐了,“我有那么招人恨吗?”
“你有多可恨,你自己心里清楚。”
顾知棠把她放开,作势给她一拳,叶昕眼疾手快地展开扇面挡了回去,直直把顾知棠震得接连后退几步。
面对顾知棠震惊的目光,叶昕笑了起来,毫无愧疚之心地道歉:“对不住了顾大将军,我以为你是想偷袭我。”
顾知棠撇了撇嘴,道:“我又想骂你了。”
“行了,别在这里跟我耍嘴皮子了。”
叶昕扬了扬唇,又合起扇子,虚空点了点顾知棠的心脏,问道,“真的决定留下了?不后悔?”
顾知棠闻言行步如风。
她上前一把抓住扇子,与叶昕相视一笑,朗声道:“舍命陪君子。”
第46章 第 46 章 凭什么
叶依澜被叶昕一记窝心脚踹得咳血不止, 跪在地上一副狼狈吐/血的模样,叶晚鹰实在看不下去,当即责令她回府休养。
叶依澜被王屏锦扶着起身时, 莫名恍惚了一瞬。
为了迎娶南羽白, 她才特地请求叶晚鹰允她出宫开府。
本是为了喜结连理而准备的住所, 如今却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
简直可笑之极。
这般想着, 叶依澜竟真的笑了出来。
叶晚鹰见她这般凄惨的神态,不忍再责骂于她。
可对于叶依澜因为一个男人就摆出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 她也窝火得很,实在说不出半句关心的话来。
眼瞅着叶昕已经离开好一会儿,她索性屏退了一众宫人, 这才怒冲冲地对王屏锦发火,张口便骂:“瞧瞧你养的好女儿,都是你惯出来的!”
“孤千方百计成全你的面子,你的好女儿、也是这个皇朝尊贵的皇太女, 却千方百计地让孤丢面子!”叶晚鹰语气多了几分莫名的深沉, “反倒是小五,无时无刻不在维护孤的颜面。君后你说, 你说!可不可笑?!”
王屏锦也委屈得很。
他也不同意南羽白这门亲事, 奈何自己的亲女儿偏要强求。若不是因为南羽白, 他的女儿才不会不要他这个父君, 一门心思出宫开府。
都是南羽白害得他女儿不再承欢膝下, 更害得他们父女离心!
“臣知罪, ”王屏锦泪眼涟涟, 顺着叶晚鹰的话认下罪来,“可臣认为,那个南羽白也不是个好的。古人道娶夫要娶贤, 但南羽白及南家妄图高攀皇室,先前蓄意在宴会上勾引太女,未过门时又勾引五皇女。若不是他,我皇家两个大好女子怎会因他反目,今日又怎会发生这样惹您生气的事?”他撇清叶澜依身上一干责任,将问题全推在南羽白身上,“想来那个南羽白接下来还会生出许多事端,搅得京城不得安宁。”
“父君!”叶依澜急得连忙叫住他,却惹得上座的叶晚鹰越发不快。她表现得越急切,越是在坐实王屏锦的指控。
叶依澜只好怏怏地住了嘴。可她不赞同地抓住王屏锦扶着她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叶晚鹰自然也觉得南羽白不是个好的,可叶昕目前对南羽白很感兴趣,她无意在明面上当坏人。
“小五的兴致来得快也去得快,”叶晚鹰盯着叶依澜的反应,忽的意有所指地开口,“等小五对那个南羽白失去兴趣后,他只会死在小五手上。”
叶依澜急道:“母皇,您也知道五皇妹是个残暴之人,可您怎么……?!”
叶晚鹰冷哼一声,避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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