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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依澜后知后觉地从一开始的愤怒变成了慌张恐惧。
王青无端深陷买官之祸,又忽然诬陷她谋反,随后畏罪自杀,她脑子尚且发懵,眨眼间就被叶晚鹰囚.禁了起来。
这两日里,她把心中的怒火通通发泄到了南羽璃和元玉书身上。
两个贱皮子不知天高地厚地顶撞了她几句,见她发火就又知道害怕了,畏畏缩缩老老实实地伺候她。
外头青天白日。
室内暖色生香。
叶依澜将从前预备的“欺负”南羽白的种种花样尽数用在了元玉书和南羽璃身上。
呜呜咽咽的哭声破碎又诱人。
叶依澜手上的力气不知轻重,如同那时钳住南羽璃下颔的力道一般叫人难以承受,南羽璃和元玉书先后被折腾得一叠声儿地求饶。
叶依澜心满意足停手的时候,两个小公子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连那物事也已经疼得几近麻木。
“行了,都别装了,”叶依澜半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她不耐烦地催促道,“一个起来给我捏肩,一个滚出去拿饭。”
如今府里的吃食全靠外头的侍卫送进来。许是看在皇女的身份上,每日送来的吃食虽不丰盛也还尚能入口。
不至于是些馊饭剩菜。
但叶依澜心里越来越没底,越来越惊慌。
她的墨画和那些下人一起被抓走了,是生是死无人知晓。她唯一指望的王屏锦却毫无消息。
元玉书溜得快,即使衣衫不整也不管不顾地跑出去拿饭菜,南羽璃只得忍着身下的疼痛,艰难地爬起来替叶依澜捏肩捶背。
“用点力气啊!没吃饭吗?”叶晚鹰抬手就要揍他。
南羽璃本能地惨叫出声,手脚并用地往床脚爬,吓得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别打我我错了!”
他的嗓音刚才在床上哭坏了,此刻惨叫的声音粗糙又尖锐,如同滚石沙砾般嘲哳呕哑。
“闭嘴,难听死了!”叶依澜拽着他的头发把人强行扯回身边,“赶紧给我捏肩!不然我真的打死你!”
南羽璃神色惊惧得如同见了鬼一般,“是,是……”
元玉书手上拿着尚且热乎的食盒,猫着身子躲在门外偷瞄屋里的情况。
等到屋内叶依澜的咒骂声渐渐消停下来,他才轻手轻脚地抱着食盒走了进去。
南羽璃看见他进来,张嘴想喊他,元玉书连忙在嘴边竖起一根食指,他示意他安静下来,随即又指了指门外头,自己率先往外走。
南羽璃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趴在床上刚睡着的叶依澜,蹑手蹑脚地从她身上跨过去,静悄悄地下了床,直奔门外。
元玉书站在门口看他衣衫凌乱、披头散发,没来得及穿鞋就跑了出来,又见他侧脸红肿,嘴角带血,一副被蹂躏惨了的可怜样,忽的释然一笑。
南羽璃走到他跟前,满眼敌意,“你笑什么?”他没有心思穿好身上的衣服,横竖府里头除了他们三个人,再没其他人了,“把我叫出来,就为了嘲笑我?要不是你溜得快,刚才挨打的人应该是你!”
元玉书摇了摇头,道:“我是笑咱俩都一样,一样没穿好衣服就出来乱跑,”说着,他耸了耸自己裸露出来的肩头,又举起攥在手心的一条腰带,展示给南羽璃看,“瞧,我连腰带都没系好。”
南羽璃听出了他自嘲的意味。
这两日,叶依澜的心情阴晴不定,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地同他们欢好,他们无法拒绝,更无力反抗。
精疲力尽也就罢了,她那点入不得眼的爱好还把他们折腾得浑身疼痛。
衣服穿了又脱,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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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穿,反反复复,还不如不穿。
南羽璃抿了抿唇,也惨然一笑,“你我都一样吗?”
他嗓音嘶哑,“不,我比你还惨。昨夜我给她洗脚时,她说洗脚水太烫了,问我是不是想要烫死她,然后打了我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南羽璃看了一眼自己满是青紫痕迹的手臂,那都是他为了护住自己的脑袋硬扛下来的伤,哑声道,“那个时候,我整个人缩在墙角,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她打死了。”
“就在刚才,她说我捏肩的力气太轻了,又打了我一巴掌。”南羽璃自嘲道,“你有我惨吗?至少她没这般打过你吧?”
元玉书咬了咬牙,“她被废了,现在心里的火大着呢。现在她还存有一线希望,以为君后能救她出去,以为圣上会恢复她太女的身份。时日一长,她发现她出不去,又或者,即使是出去了,也成了庶民,她的精神会更不正常,到时候,她会把我们折腾得更惨。”
“你要是被她打死了,就轮到我了……”元玉书的脸色很难看,“我们绝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还能怎么样呢?”南羽璃喃喃道,“她出不去,我们也出不去。”
元玉书恨声道:“如果我们先下手为强,杀了她呢?”
“且不说我们打不过她,也没什么好法子杀她,”南羽璃看着他,“就算我们侥幸真能杀了她,我们马上就会被问罪处斩。”
“难道……难道死亡就是我们的宿命吗?”元玉书不甘心,“难道我们只能被她活活的折腾死吗?”
“也许这真的就是我们的宿命吧。”南羽璃用那只掀了指甲盖儿的血色指尖轻轻触碰自己破了皮的嘴角,疼得他轻轻吸着气。
“不!我不甘心!”元玉书看着他的惨状,心知这不久的将来他也会变成这样,
他攥紧了手心,“一定有人能救我们,一定有人能帮我们的!”
“元家早就不要你了,南家也早就不要我了,”南羽璃道,“还有谁能救我们?”
元玉书沉默良久。
忽的,他眼中精光乍现,“……五殿下,五殿下能救我们!”
南羽璃恍惚一瞬,眼眶红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湘云那时送他回来,叶昕对他说,若是他受了太女欺负,就去告诉她,她见不得他受苦。
还说,会帮他打断太女的腿,给他出气。
第74章 第 74 章 造反(三)
临华宫内。
叶昕刚午休醒来, 正在用些茶水醒神,杨依淮就匆匆闯了进来。
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急道:“殿下, 大事不好了!”
叶昕觑了她一眼, 甫一放下茶盏, 立刻有小侍面红耳热地上前替她更衣。
对于近身伺候的小侍来说, 叶昕就算是个煞神,也是个美得惊为天人的煞神。
他们对叶昕惧怕是真, 心生仰慕也是真。
尤其是日日这般近距离地伺候叶昕:为她更换贴身衣物、为她捏肩捶腿、为她褪袜洗脚、为她斟酒倒茶……
这些事以往都是南羽白亲力亲为,没想到如今有幸落到了他们这些下人头上。
叶昕看了一眼虚虚环抱她腰身的小侍,对方正低垂着脑袋, 动作小心地替她系腰带。
叶昕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却看见了他一对通红的耳朵。
她没什么表情地移开目光,视线自然地逡巡过跪在她脚边的另外两个小侍,一个手捧茶盏, 另一个捧着双木屐。
宛如不敢直视天颜般, 没人敢抬头直视她,却又无一例外的耳廓通红。
叶昕无言片刻, 起了点兴致, 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
她忽然抬手, 没有任何预兆地挑起眼前小侍的下巴, 小侍吓了一跳, 红扑扑的脸上是明显的惊慌之色。
“殿、殿下?”小侍惊吓过后, 眼中的神采愈发泛起羞涩的光, 红扑扑的脸色一路蔓延到耳根,连成了成片的红。
和她四目相对时,叶昕没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
叶昕:“……”
这些年纪十四五岁的少年居然真是因为她才害羞得耳廓发红。
明明前段时间一见到她就脸色发白、两股战战, 不过贴身伺候她几天,就变得不怕她了?
…… 可真有意思。
叶昕从袖子里拿出南羽白新送来的巾帕,仔细擦拭自己碰过对方下巴的指尖,压低了声音,“都滚出去。”
年轻小侍红润的小脸一瞬间变得苍白。
那张满是受伤的脸色,让叶昕差点以为自己是天打雷劈的负心人。
三人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里间,
等他们走远了,叶昕才看向跪在地上的杨依淮。
杨依淮甚少这般失态。
事情越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叶昕为她摒退了下人,“没人了。什么大事,说吧。”
杨依淮整个人伏跪了下去,额头贴着冰凉的地面,不敢去看叶昕的神情,连声音都在发颤:“大事不好了殿下,臣在侧殿门外不小心听到许静文和圣上的打算,说是要借您的口来特赦太女。许静文从侧殿出来时手上还拿了一道明黄圣旨,想必是拟好了旨意、即将交给门下省审核,就要、就要颁发出去了!”
“圣上这般迅速的动作实在不寻常,尤其像这般在宫里秘而不宣、又紧急往宫外颁发旨意的举动,明摆着是不想让您知道,却要以您的名义帮助太女,”杨依淮道,“臣认为事态严重,故而不敢耽搁,许静文前脚离开侧殿,臣后脚便赶来临华宫了。”
说完,杨依淮死死地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两厢各自陷入沉默。
随之而来的是死一般的静寂。
杨依淮却像是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似的,身体越发紧贴地面,以伏跪的姿势跪缩成一团,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抬起双手,一把抱住自己的脑袋。
耳边猛然传来轰的一声,一条桌案连笔架带砚台被踹翻在她身侧,哗啦啦掉了满地东西,桌案摔断成两截。
纷纷扬扬的信纸飞洒了她满身满肩,像空中散落的纸钱。
意料之中。
杨依淮绝望地想,叶昕果然会发火。
满朝文武谁人不知哪人不晓,叶昕和太女是死对头,叶晚鹰更是深知此事,偏还瞒着叶昕下了这么一道离谱的旨意!
“特赦太女?我说赦免就能赦免?”叶昕眉眼间是欺霜赛雪的冷冽,“我是坐上那个位子了吗,我是说一不二的暴君吗,我说的话普天之下莫敢不从?!”
刚才小侍没来得及为叶昕穿上木屐就被赶了出去,叶昕此刻也无心再穿,她赤脚踩地,走路无声,试图用冰凉的地板降低通身的火气,
“叶晚鹰此番决定,不仅加深我从前阴晴不定的刻板印象,还要让我再背负一个罔顾法令随性而为的罪名。为了救太女,她倒是不惜一切让我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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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
杨依淮听她人在宫里就敢直呼当今的名姓,心里越发惊恐不安,“殿下慎言……”
“慎言什么?叶晚鹰敢这么做,证明她不打算再装了。不再装作只疼爱她的小五,而是光明正大地疼爱她的太女,”叶昕冷声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装了。独角戏,我一个人唱不来。”
一番话令杨依淮细思极恐。
那话中意思,仿佛叶晚鹰和叶昕之间的感情是共同装出来的,骗过了全天下的人,唯独身在局中的两个人无比清醒又无情地表演这出荒诞而又不知所云的戏码……
杨依淮强行止住自己纷乱的思绪。
天家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
轮不到她来掺和,她也不敢掺和。
杨依淮半点不敢深思,她佯装听不懂,小心地附和道:“臣……臣也好奇着呢,圣上一直很疼爱殿下,怎的忽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不疼爱您了,反而去疼爱太女了呢?莫不是圣上病糊涂了?”
“她的态度想变就变,拿我开涮玩儿呢?”叶昕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我绝不让她如意。”
前些日子才向她保证,若是太女再犯错,一定公正处理,不再包庇,可一涉及到太女的生死,保证就不算数了。
还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招来祸害她慢慢变得正向的名声。
最可恨的是,从前叶晚鹰是教唆她犯事,现在是仗着她人在深宫,什么也不知情什么也做不了,干脆以她的名义直接代替她犯事。这样的先例一开,从今往后,叶晚鹰行事就更加方便了。
不仅不必再担心她这个疯子再轻易惹祸,还能继续败坏她的名声,用她的名义大开杀戒。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杨依淮从叶昕极具攻击性的话语里听出了她难以抑制的怒火,“那殿下准备怎么做?”又觉得这问题似乎逾矩了,她赶紧多加了一句,“请殿下吩咐,臣但听差遣!”
叶昕踱步到她面前,道:“以许静文为首的殿中省负责草拟圣旨,后交给门下省审核,最后让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各自负责对应的工作。如今门下省和殿中省都一心对叶晚鹰负责,就从六部下手。
我要叶晚鹰的旨意即使拟好了、审核了,也下达不了。”
杨依淮身躯一震,匆忙仰头,瞪大了眼睛,“殿下,这是抗旨不尊啊!您这是想……”
……想撕破脸皮,正面对抗吗?
——抗旨不尊,按律当斩啊!
叶昕忽的拔剑,手腕一翻剑身直插地面,锵然落地,剑尖一点寒芒正正落在杨依淮眼前,逼退了她未出口的话。
杨依淮怔愣之际,叶昕又忽然毫不留情地抬脚踩在她头顶,把她刚直起来一点的腰重新踩入了尘埃之中,连带着脑袋也撞向地板。
撞向地板时闷沉的“咚——”的一声,把杨依淮撞懵了一瞬。
杨依淮后知后觉的发现额头像是撞肿了。
延迟的钝痛感起初没什么感觉,叶昕脚上一用力,她红肿起包的额头猛不丁地挤压地板,钝痛感便如山呼海啸般涌来。
耳边是叶昕冷冽的声音:
“昔日我提拔你至如此高位,让你这无名小卒能在宫里出人头地;叶晚鹰和叶依澜想对你下手,我亦保你不死。如今到你报恩的时候了。”
叶昕居高临下俯视她,眼底是无限的冷冽杀机,“或者,为防泄密,我现在就杀了你。”
感受到头顶叶昕盯着自己那道充满强烈杀意的视线,杨依淮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顿了顿,主动卸下通身的力气,整个人如同引颈待戮的家禽温顺地趴了下去,身体力行地告诉叶昕自己同她没有对抗之意,
她思索了一会,温声慢语地开口,如同讲故事般娓娓道来,“殿下提拔之恩,臣没齿难忘。不知殿下是否还记得,昔日殿下为臣改名,让臣与太女同取“依”字为名,意在让臣羞辱太女。
那时,即使生死难料,臣也二话不说,跪谢殿下赐名。今时今日,臣同样不会拒绝殿下任何命令。只要殿下下令,臣依然只会二话不说地跪谢殿下信任相托!”
话音一落,杨依淮发觉踩着她脑袋的那道力气渐渐变轻了。
一颗高高吊起的心重新安稳落入肚子里,杨依淮深呼出一口气,“不瞒殿下,许静文曾经警告过臣,背叛圣皇,是要付出代价的。”
“哦?”叶昕尾音稍稍扬起,嗓音轻而淡,“那你怎么回答许静文的?”
“臣回答说,许中监说得对,”杨依淮顿了顿,忽而爽朗一笑,“可臣心中知道,那是许静文的圣皇,不是杨依淮的圣皇。”
她艰难地侧过脸,目光坚定而热忱,一字一顿道,“臣没有背叛臣的圣皇!”
叶昕冷淡的眉眼忽然生了点笑意,
她微微屈膝赤脚踩着杨依淮脑袋,却并不用力。手心拄着剑柄,直挺挺的剑身忽而又在杨依淮眼前刺入地面木板半寸。
叶昕缓缓弯腰,明明是吊儿郎当的姿势,在杨依淮看来却充满了压迫感。那双微微含笑的漂亮凤眼由远及近地审视她,
杨依淮直觉叶昕现在很危险,可她躲不开也跑不掉,只能咬紧牙根,紧张而坚定地直视叶昕的眼睛。
少顷,叶昕终于开口:“不像撒谎。”
杨依淮彻底瘫软下去,整个人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第75章 第 75 章 造反(四)
南羽白突然对外声称自己中了暑气, 需在府里养病,无法外出。
京中不少大臣都名正言顺地带着夫郎登府探望。
就这样,南羽白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在后院接待许多大臣的夫郎, 为她们创造面见叶昕的机会, 帮叶昕打起了掩护。
书房隔间。
叶昕一连几日都沿临华宫的地道回到自己的府邸, 与归顺她的大臣会面。
杨依淮也从初见地道时的震惊变成了此刻的习以为常。
她恭敬地站在叶昕的身侧,紧随叶昕的身影, 一同俯视跪坐在她们面前的朝中重臣,恍惚间竟也生出几分居高临下的豪情与快意。
不论是当朝重臣顾知棠顾大将军、刑部尚书李良,还是前朝老臣之女宁承玉、开朝元勋异姓王之女封谦, 个顶个都是京城里呼风唤雨的朝中重臣,此刻皆是俯首帖耳的恭顺模样。
——似这般人才济济的京城里厮杀出来的权臣,若是下放到地方,便是说一不二的王。可放到叶昕面前, 却不够看了, 宛如蝼蚁一般,轻易便能被她捏扁踩死。
杨依淮面无表情地俯视她们, 掩在袖子里的、兴奋到颤抖和发热的手心紧攥得剧痛, 才勉强克制住澎湃而汹涌的心境。
只这一瞬间, 她便明悟为何许静文会死心塌地追随当今——
至高的地位, 要用舍命的忠心才能侥幸换来!
叶昕高坐其位, 神色淡然地听她们向她逐一汇报。
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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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 朝臣怕被牵连, 人心惶惶;太女买.官,百姓与文人鄙夷太女的德行,人心不满。
值此之际, 西辽陈兵边境,西辽使臣要求归还草原之地。
朝外敌军压境,朝内动荡不安。
叶晚鹰惜命得紧,在宫里积极养病,暂时难以坐镇朝堂,京城正是一池搅乱的浑水。对叶昕来说,恰是浑水摸鱼的最佳时机。
她大马金刀地坐在书桌后方,小臂搭在两边扶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自然地垂落在身前。
轻轻转动拇指上清白莹润的玉韘,是上好的和田玉,光泽流转,玉质无瑕;套在指上的触感温润细腻,很是舒服。
她这般不疾不徐把玩玉韘的放松姿态,落在顾知棠眼里,却越显几分深不可测的天威。
——隐约间,她的好友竟也有了七分当今圣上的影子。
“殿下,臣以为,为今之计,还是尽快借他人之手除去太女为好。”耳边是宁承玉果决的声音,“臣和李大人的时间已然不多,不能再等了。您也不愿圣上借用您的口吻特赦太女。故而,太女一死,诸事皆了。”
李良也附声道:“臣亦然。”她提议道,“而且想杀太女的人也不止殿下一个。圣上一共四女二子,除了太女与五殿下,还有二殿下叶律和小殿下叶瑫。可小殿下不过三岁,不过牙牙学语之时,而二殿下这段时间也在朝堂上拉拢大臣,夺嫡之心昭然若揭。我们不妨撺掇二殿下刺杀太女。”
顾知棠看了叶昕半晌,见她没什么表情,纠结地开口:“宁大人和李大人此话有理。可是边疆战事该怎么办?”
同是武将出身的封谦适时插话道:“这都是圣上的过错。圣上不肯及时处死太女以示皇威,如此优柔寡断,才导致朝野上下慌乱不安,给了西辽人趁乱反击的机会。此事并非殿下引起,为何要殿下负责?”
“可西辽人不是吃素的,”顾知棠深知叶昕此刻面临的险境,但她无法忽视敌军压境,边境的百姓危在旦夕,“我们总该做点什么。”
叶昕没什么表情地觑了顾知棠一眼,薄唇轻启:“顾将军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会仔细考虑此事。”
“这样吧,按原计划,让叶律对太女动手,我们全力举荐叶律上位。”叶昕回想起叶律给她送回来的那只死去的鹦鹉,淡声道,“我已与二姐暗中取得联系,她答应我,今夜子时会派死侍暗杀太女。条件是我要在那个最疼爱我的、对我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的叶晚鹰面前替她美言几句,全力推举她做太女。”
所有人都耳观鼻鼻观心,沉默了下去,她们竭力对“叶晚鹰疼爱叶昕”这个问题避而不谈。
事已至此,她们已然分不清叶晚鹰和叶昕之间到底还有几分母女情深:
到底是叶晚鹰爱叶昕,叶昕不爱叶晚鹰;还是叶晚鹰不爱叶昕,叶昕爱叶晚鹰;亦或两人都是在演戏?
天家无情,真假难说。
也不必说。
古往今来,坐上那个位子的人都会无所不用其极,罔论那点儿不值钱的亲情?
显然,叶律也是像普罗大众一样以为叶晚鹰不重视太女,才敢对太女下手;又以为叶晚鹰疼爱叶昕,只要叶昕推举谁做太女,谁就能做太女。
“等太女一死,叶律自然也到了上路的时候。”叶昕眸光半敛,垂眸把玩着自己的玉韘,语气平静,“到那时,也是我们成事的时候。”
……
另一边。
接连送走登府拜访的大臣和夫郎,南羽白就着急忙慌地独自往书房赶。
等他慌慌张张推开书房的大门,用尽全力推倒屏风跑进隔间,来不及喘口气,就看见叶昕掀开了墙上的字画,正要跟杨依淮一同离开的背影。
南羽白急得高声唤她:“妻主!”
叶昕脚步一顿,
还没回头,就被紧紧实实地抱住了腰。
杨依淮极有眼色地先进了地道,无声地冲她告退。叶昕无法,只得先松开手上的挂轴,落下字画掩住地道。
仔细想想,她近来确实有些忙,忙得忽略了自家夫郎。
对叶昕来说,虽不至于忙得焦头烂额,但宫里宫外两头跑,整日整日的商议计划也并非易事。
“好了,先松开我吧。”叶昕无奈地站定,放任南羽白圈住她、不让她走,驾轻就熟地张口哄人,“你这样站在我背后,害我看不见你的脸,叫我好伤心呐。”
“我松了手,妻主就跑了。”南羽白瓮声瓮气地开口。
叶昕闻言哑然失笑,“不跑,”她温声询问,“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南羽白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松开了手,等叶昕一转过身,却又立马埋头抱了上去。
叶昕狭长眼尾勾起柔和的弧度:“这是怎么了?”
南羽白还是闷声闷气地开口,“没有怎么。”
“哟,让我瞧瞧,是谁惹我的好夫郎不高兴了?”叶昕调侃道,“我的府里还有这般不知死活的人?”
南羽白紧紧偎在她怀里,极小声道:“是妻主。”
叶昕日日都会回来,却总是没有时间见见他,和他说说话。
她谈完了事,转身就回宫,甚至吝于同他告别。
今日若不是他紧赶慢赶,又故意推翻屏风发出声音绊住她的脚步,只怕也见不到叶昕一面。
叶昕闻言眉梢微挑,作势要后退一步,“那为妻还是离你远一点,免得再惹你不高兴。”
“不要、不要!”南羽白连忙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用尽他全身的力气才够,“我错了,我说的是气话。妻主别吓我,我胆子小,不禁吓的。”
叶昕忍住嘴角笑意,南羽白真像极了一只全心全意地扒拉她却又胆小的雪白兔子,只敢没什么力气地冲她蹬蹬腿儿,一吓就怂着耳朵求饶了。
“好不容易见我,就为了跟我说气话?那我还是走吧。”
“别走,”南羽白仰起纤细的下颔,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我再也不说气话了,您千万别走。”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叶昕,全然没有方才应付那些主君时的从容得体,软着声儿,“我只是太想见您,太想和您说说话了。”
饶是见惯了自家夫郎松风水月、玉质金相的动人容颜,这京城里独一档的绝色倏然主动凑近她眼前,依然有十足的冲击力,叶昕本能地为之心口一室。
她呼吸声不受控制地变重,
只一瞬间叶昕就选择放弃自身所有的自制力,心甘情愿地低下头颅,与南羽白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一吻结束,瞧着南羽白因为学不会换气、抱着她腰身急促喘息的小模样,叶昕轻声问道,“知晓你是故意来招我。我这样的回应,你满意了吗?”
说着,又故意逗他道,“身为主君这般行径,知不知羞?”
南羽白双颊绯红如云霞,不知道是和叶昕亲得太久缺氧了,还是因为太主动把自己给闹羞了,
他湿漉漉的眸光躲躲闪闪,却又极小声地反驳,“我……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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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自己的妻主,并非其他陌生女子,妻夫之间做这等事天经地义、名正言顺,怎的、怎的要知羞?”
“而且,是殿下愿者上钩,主动亲我,”南羽白抬起一双墨玉般的水润眸子,眼里盛满了叶昕含笑的倒影,俏生生的小模样顾盼生辉,“并非我一人之过。”
叶昕挪愉道:“还挺硬气。”
“那也是殿下宠出来的。”南羽白见她没生气,那截细细的腰杆儿还真越发的挺直,他大着胆子踮起脚,又亲了一口叶昕的下巴,“殿下要负责。”
叶昕没防备,被他亲得猝不及防,她愣神片刻,恍而轻笑,“好,我负责。”
南羽白连忙道:“这可是殿下亲口说的,我记住了!”
说罢,为了示好,他仔细替叶昕抚平被自己蹭乱的衣襟,“所以殿下千万不能出事,”顿了顿,故作轻松地抬眼望着她,“您一定要活着回来对我负责。”
叶昕和他相视,心中一软,也抬手抚上他细瘦的双肩,替他穿好几欲滑落肩头的外衣。
南羽白明明很担心她,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却不敢阻止她,也不敢向她表现他的担忧和害怕,只默默无闻地在她背后帮她做一切能做的事,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不论是要他管理好府里府外大小事务、要他孝顺父君,还是要他对外装病、要他和大臣的夫郎打好交道……她对南羽白的任何要求,他总能做得很好。
两人仿佛晨起的一对普通妻夫,在平淡的日子里做着互相穿衣的寻常小事。没有脱轨的意外和风险,惟有平淡的小意与温柔。
叶昕的语气轻而缓,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散漫,“我能出什么事儿?我命硬,死不了的。”
南羽白却忽然抬手捂住她的嘴,“不要说这个字,我不要听。”
他倔着声儿地强调,“殿下此番行动必定平安无事。”
叶昕眼底挟着清浅笑意,任由对方捂着她的嘴,只轻轻点了点头。
她想了想,温柔地捉住南羽白的手背,不许他逃开。在他不解的目光里,她珍而重之地在他温热的手心落下一吻。
南羽白怔怔地由她动作。
须臾,他猛的扑上去搂紧了叶昕的脖子。
“殿下!”他不肯让叶昕看见他的眼泪,不想让她身处危险的深宫之中还要分心为他担忧,只死死抱着她,咬着牙说,“您只管去。不论您要做什么,我都跟随您!”
叶昕俯身与他相拥,轻笑了声:“好。”
她思索半晌,轻声道,“那……过两日,我让红菱和绿云护送你去云水禅寺养病。
先帝生前有几个宠爱的侍君,都送到了那里修禅礼佛;连太后也喜欢在那里清修。那里清静自在,不会有外人打扰,红菱和绿云也会跟在你身边伺候你,吃穿用度与你在府中别无二致。”
南羽白沉默却更加用力地搂紧了叶昕的脖子。
叶昕感受到了他施加的力度,柔声解释道:“你待在京城,我会因为担忧你而分心,从而影响我做事。而且,如果你去云水禅寺,可以替我祈福,听说那里很灵验,你就帮为妻祈求一下神明,问神明能否庇佑我成事,好不好?”
南羽白一听叶昕要让他帮忙,下意识就答应下来:“好。”
叶昕不给他反悔的机会,立刻冲他道谢,她强行堵住他的嘴:“那我就先谢过夫郎了。”
南羽白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叶昕明摆着是要正面对抗叶晚鹰,一招不慎就是个死。
说得难听点,就是要造反。
她就连死也不让他跟着。
非要把他推得远远的,独自赴险。
原以为他能留在京城里为叶昕多做点什么,可到头来,叶昕还是要他走。
南羽白一时气极,不顾一切地低头去咬叶昕的肩膀。他实在恼得狠了:“坏妻主,坏妻主!”
叶昕头回听到南羽白这么骂她,觉得有几分新奇,却又觉得好笑。怕真把人气坏了,她卸了通身的力气放任他咬,好让他发泄情绪,被咬疼了也不吭声。
叶昕微微侧头 ,方便他咬得更轻松点。只无声地扬了扬唇,“成婚那日,我答应过你,要护你一辈子,不再让你受苦,我说到做到。”
叶昕愿意低下头哄人的时候,和平时判若两人,吐胆倾心的情意张口即来:“我知道,我的好夫郎从小到大吃的苦太多太多,差一点还要病死在初春的寒夜。一个前半生一直在为了活下去而竭尽全力的小公子,比寻常人要胆小、审慎、怕死,这很正常。
对此我能理解,也很心疼。所以,我不该让我那么怕死的夫郎陪我一起冒险。”叶昕一手搂着南羽白的腰,一手温柔地抚摸他轻颤的身体,“为妻的赤诚心意,还请夫郎多担待。”
南羽白控制不住地哽咽了一声。
他趴在叶昕肩头极力缓和起伏的情绪,许久,终于颤着声问她,“你……你疼吗?”
“不疼,”叶昕哄道,“夫郎咬的可轻了,一点都不疼。”
南羽白小心地拨开她肩头的衣服,看见了自己亲口咬出来的一点鲜红的血。
“……殿下,”南羽白闭上眼,眼角的泪无声滑落,“我这条命,本就是您救回来的。即使您想亲手要回去,我也绝无怨言。”
他哑着嗓音道:“即便我不在您身边,若是您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也绝不在云水禅寺苟活。”
叶昕没想过他会这么说。
她神色有些动容,开口却是:“真的有这么硬气?”
南羽白用力地点头,直白到不像情话的回答,却轻而易举撞进叶昕的心房:“我怕死不假,可我更怕不能跟您死在一处。只要跟您在一起,我做什么都愿意。”
叶昕抱紧挤在她怀中温热的身体,阖了眼,掩住眼里的潮湿。
她想,这辈子,就他了。
第76章 第 76 章 造反(五)
夜晚降临之前, 悯贵人特意把叶律叫到了宫里。他不安地对自己的女儿说:“律儿,我今早绣花时一直心神不宁,不小心刺到手指见了血。我觉得……我觉得你和五殿下合作是否太过冒险了?”
叶律听见他这般说辞, 一时无语, 自顾自坐下, “父君, 您怎么这般迷.信?不就是刺绣时分心了吗,下回注意点就行。”
“您这种时候唤我进宫, 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这点小事值当唤我吗?”
“可我的刺绣手艺是从小练到大的,便是自夸一声精湛也不为过,怎的会出这种小差错?”盛悯目光流露担忧, 看着自己的女儿,“银针扎到手之前,我忽然觉得心里很空,没着没落的, 像是往无底洞里投了一颗石子, 却一点儿回响也没有,吓得我手一抖, 把自己给扎着了。”
叶律听完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反而抱怨道:“父君, 您知道我这几天有多忙吗?太女倒了, 她的不少党羽还是有名有望的大臣呢, 我忙着拉拢这些大臣, 费心费力地在朝中积累声望, 今夜还有一场刺杀太女的秘密行动,我真的很累,您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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